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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玉格格]再世为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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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座破旧的庙宇前,用力将傅怀玉扔到地上,并大声叫道:“兄弟们,快出来。”
  话音刚落地,便看到十来二十个衣着褴褛的乞丐从后面走出来,拿目光在傅怀玉身上扫视了一圈,问道:“其他弟兄们呢?”
  那蒙面人扯下面巾,露出一张白净俊秀的脸,愧疚地说道:“被抓起来了,属下无能。”
  为首的乞丐面色一沉,其他人也跟着哀叹了一声,继而说道:“罢了,有了这个女人,还怕那帮子臭杂种不听话?哼!”
  傅怀玉这才感觉形势不对劲儿,顿时大惊失色,缩着脖子往里面退,惊恐道:“你们究竟是谁?虏我来做什么?”
  那俊秀的小子冷笑道:“公主殿下好生糊涂,明明是公主自个儿送上门来的,这时倒说起我们的不是了。”
  那为首的乞丐听后,面露狰狞,啐了傅怀玉一口:“呸,还真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呢,你老子当年为了争夺皇位,诛了我家上上下下三百口人,这笔账待以后再慢慢跟你算。若是当年你跟你那倒霉的父皇和母后一同死在战火之中倒也罢了,偏偏被清狗的将军抚养十八年,怎么?这清朝格格当得可比明朝公主来得舒适安逸?”
  傅怀玉惊得要逃走,只是这里二十来个壮汉,又哪是他们的对手,只过了三招,就被这群人打昏了过去。那为首的乞丐喝道:“抬进去,好生看着,莫让她再跑了。”众人领了命,接二连三地退下了。只留那俊秀的小子与那为首的乞丐在一旁商量事宜。
  且说另外被捕的十几个蒙面人,直接被扔到刑部大牢,再有刑部尚书禀告予玄烨,这其中的过程尽可能详细陈述。玄烨疑道:“不是前明那窝子乱党?”
  底下人均沉默,不敢说话。片刻过后,见图德海递上来一份折子,说道:“万岁爷,江南那边传消息来了。”
  玄烨拿着折子打开一看,上面净是纳喇成德的笔迹,一目十行,看完后,突又笑起来:“倒难为他费心了。”
  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其意。
  玄烨挑眉瞅了一眼下首这几个惴惴不安的臣子,大手一挥,笑道:“今日之事暂且议到这里,众卿家都先回去吧。”
  众大臣称是,都一一退下。
  处理完当日的政务,玄烨让图德海将御案收拾整洁,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又转身朝景仁宫走去。
  免了宫人的通报,一进大殿便看到尼楚贺抱着小胤祧端坐着,再看时,却见太皇太后、皇太后、建宁公主均在此。
  玄烨一面笑一面向里走,向两位太后问了安,说道:“今儿个可有什么稀奇事,怎么都聚在景仁宫来了?”
  太皇太后满面笑意,拿眼睛盯着尼楚贺,不答。
  皇太后面色无偿,不知其喜怒。
  倒是建宁眼尖,见两位太后都不说话,凑到玄烨身前笑嘻嘻地说道:“皇帝哥哥又要做阿玛了,我和皇祖母皇额娘来给皇后嫂嫂道喜呢。”说完,只见尼楚贺蓦地羞红脸颊,把头埋得更低了。
  太皇太后哈哈笑起来,指着尼楚贺说道:“都是一个孩子的额娘了,还害羞做什么。”说着又转向玄烨,站起身来,笑道:“我和你母后刚过来,才刚刚说了会儿话,既然你来了,这里就没咱们两个老婆子的事了。建宁,快跟祖母走,你一个姑娘家也不害臊!”
  建宁吐了吐舌头,嗔道:“还不是老祖宗给惯得。”
  太皇太后笑骂道:“你还越发得意了。”
  说毕,便带着皇太后和建宁出了景仁宫。
  玄烨走上前来,逗弄了一会儿小胤祧,瞥见尼楚贺粉面含羞的神色,不禁轻笑出声:“身体可有大碍?我再让御医过来把把脉。”
  尼楚贺笑道:“不用了,今儿去慈宁宫请安的时候不注意晕倒了,还是太皇太后送我回来的,心里过意不去,就……”越说越不好意思。
  怀里的小胤祧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玄烨,小嘴边的口水不停地往下流,张开小臂膀要玄烨抱。
  玄烨嫌弃地看了胤祧一眼,拿起明*的手绢给儿子擦了擦口水,笑道:“丑死了,还笑。”
  谁知小胤祧笑得更欢了,一个劲儿往玄烨怀里蹭。
  尼楚贺无奈地摇摇头,招呼初雨过来,将胤祧抱下去自己玩儿。
  夫妻俩说了会儿闲话,又谈到如今惠妃之事。尼楚贺道:“如今有八个多月了,纳喇成德那边的境况如何?”
  玄烨扶着尼楚贺至床榻上坐下,说道:“应该快成了,想来再过几日便可回京。”
  尼楚贺皱眉,略微担忧,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玄烨笑道:“别担心,你那日说的话我都明白,这些日子你亲自照看惠妃,万不能有一丁点儿差错。昨日成德已经暗中派人杀到世子府了,想必不过多久就能将前明公主那一党一网打尽。不过还有一事让我忧心……”
  尼楚贺忙问:“何事?”
  玄烨起身,摇了摇头:“前明叛党里面起了内讧,不好掌控。”


☆、再世为后

  这是位于京城西郊的一座破旧的庙宇,傅怀玉认得;当初她怂恿傅荣拐带成莹私奔的时候;就是在这里躲避官兵的追捕;只是今儿个被关在里面的人却换成了她。傅怀玉不笨;依照现在的局势自是明白自己中了敌人的圈套,况且对方态度不善;摆明了是要拿她当诱饵,引出兰姨和顾帮主那一档子人;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逃离这个狼窝虎穴?
  她被关在一间黑暗的小屋子里,墙壁四周只有一扇巴掌大的小窗户可以通风,待到饭点,就会有人把食物从小窗口递进来,傅怀玉吃完后再递出去。外界的消息一无所知。
  就这样过了五六天左右,房门突然被打开,强烈的光线刺得她眼睛生疼。傅怀玉缓缓站起来,睁大眼睛试图看清来人,接着一声冷哼,道:“你们究竟是何人?抓我到这地方来究竟有何目的?”
  来者正是当日俘虏傅怀玉之人,终南山派的三当家纳喇成德。
  纳喇成德轻抿双唇,温和笑道:“姑娘不必动怒,我们大哥只是想与顾帮主切磋切磋武艺,奈何顾帮主心高气傲,看不上我们大哥,只好出此下策,还望姑娘海涵。”又从怀里掏出纸笔,递到傅怀玉面前,轻声笑道:“姑娘请,时间定在五日后,地点就在这林子里。”
  “呵,你以为我会上你们的当?”傅怀玉冷笑,一挥手将宣纸仍在地上。
  纳喇成德好脾气地弯下腰,把宣纸捡起来,态度仍然温和可亲,说道:“不瞒姑娘,我们早已知道姑娘的真实身份,大哥也曾是大明忠臣良将之后,按理说咱们也算是同一阵营的。不过这上一辈人的恩怨,在下一个小辈也不好评论什么,只不过是按令行事。姑娘身为大明皇室唯一的血脉,应当劝谏他们和睦相处,而不是自相残杀。再者……公主的脾气,实在躁了些,难当大任。”
  傅怀玉气急,拍案而起,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口出狂言教训我!”
  纳喇成德嗤笑一声,说道:“姑娘应看清形势才对。”说着将宣纸重新放到傅怀玉身前,俊眉一挑,“明日在下再来取,请姑娘好自为之。”
  说完便退出房间,带上房门。门口外是三五个蓄了胡须的中年男人,看到纳喇成德出来,便急忙问道:“那婆娘怎么说?”
  纳喇成德笑着摇了摇头,双手置于身后,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公主的脾气犟得很。”
  被称为大哥的人顿时怒气横生,袖子往上一挽,“老子把那臭娘们儿给毙了,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说着就要往傅怀玉所在的屋子里冲去。
  后面几人连忙拦住,都纷纷劝道:“大哥息怒息怒,何必跟一个女人计较,只要能把姓顾的那一群人引过来,还管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做啥!”
  “哼!父债子还,既然姓顾的这么忠心朱由榔,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个忠心法!”说着向后对几个衣衫褴褛的破乞丐吼道:“把那娘们儿给爷看紧了,三天不给她饭吃!”
  ******
  傅怀玉被捕一事,兰姨毫不知情,每日待在世子府上等待消息,过了好些时日,始终不见顾帮主来传话,这下心里可有些着急了,便派青青出去打听。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就出了事。青青手中拿着一封书信跌跌撞撞地跑回来,急得大声叫道:“兰姨,不好了,格格……格格被绑架了……”
  兰姨顿时一惊,从青青手中夺过书信,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不由得双眉紧蹙,神情凝重。这次倒是她疏忽大意了,原以为前些日子来世子府闹事的是顾帮主等人,没想到却是他们的死对头,如今公主落在他们手里,这可怎么是好?
  青青一脸惊慌地看着兰姨,哭道:“兰姨,快想办法去救格格呀……”
  信上所述之事,便是傅怀玉的求救,按照纳喇成德的要求,让兰姨告诉顾帮主,明日午时在西郊的林子里与那群叫花子比武,整个终南山派必须全到,一个都不能落下。兰姨眉头紧锁,安抚好青青便开始琢磨怎么去营救傅怀玉。沉思半响,一个转身进了吴应熊的屋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们被困在世子府,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不用说逃出府去救傅怀玉了,便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吴应熊身上。
  可吴应熊也很是无奈,他现在被软禁了,无论走哪儿都有一大群人跟着,一丁点儿自由都没有,哪还有能力去救傅怀玉?兰姨气闷,只好折回到自己的房间,杵着下巴思量对策。
  世子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被围得跟个铁桶似的,不管兰姨和吴应熊绞尽脑汁想尽办法,还是出不去。所以只好待在府里坐等消息。直到第二天下午,一群官兵杀到世子府,将吴应熊等人抓住,以勾结前明乱党的罪名押到刑部。
  事情来得太快太突然,完全出人意料,在听到傅怀玉是前明公主的时候,吴应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整个人像是傻了一样,温顺地跟着官兵们去了刑部。兰姨暗自叹气,却也无可奈何,只是低估了康熙皇帝的能力,不动声色地就将终南山派一网打尽,连带傅怀玉这个前明公主。青青吓傻了眼,只一个劲儿地大声嚷嚷,挣扎着要逃。
  西郊林外。
  纳喇成德骑在高大的马背上,身后是十几辆囚车,里面关着的人均是前明叛党首要人物,其余人则被用绳子捆在一起,由几匹马拖拉着向前行走。最前面那辆囚车满脸横肉,对着纳喇成德破口大骂:“你个小兔崽子,枉费老子对你这么好,居然做了清廷的走狗。”
  纳喇成德一声轻笑:“大哥,省些力气吧,到了万岁爷面前再说也不迟。”
  “我呸,小杂种,老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旁边一名随从冷着脸,吩咐手下将那叫花子的嘴巴堵上,队伍又恢复了平静。
  纳喇成德所想之事全然不在这些前明叛党身上,只是挂念京中的妻儿,才出此下策,混进敌人的队伍,摸清敌人的秉性,探明敌人的行径,然后分化终南山派,先让他们自个儿窝里斗,他再想法子将这些人引到京城,再拿傅怀玉做诱饵,最后将两方人一举歼灭。
  回到紫禁城,纳喇成德第一件事便是请求玄烨让他面见惠妃,玄烨摇了摇头,说道:“惠妃产期临近,不方便外出。”
  纳喇成德心里一紧,却还是强作镇定,“奴才已将前明乱党人士全部捉拿归案,请万岁爷不要食言。”
  玄烨脸色一沉,冷笑道:“怎么?难不成还是朕对不起你们!”
  纳喇成德忙道:“奴才不敢。”
  玄烨大手一挥,冷声道:“下去,该见之时朕自会让你们见面,可别忘了,她现在是朕的妃子!”说完皱了皱眉,就是看纳喇成德那一副孤高自许的神情不自在。
  傍晚时分,玄烨一道旨意下到傅亲王府,以私藏前明叛党之罪夺去傅正的亲王爵位,命刑部的人包围傅王府,听候发落。
  德福晋这些日子受到的打击是一拨接着一拨,她怎么也没想到傅怀玉竟然是前朝公主,当下便闹到傅正跟前,一面大吼一面哭道:“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们傅家?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荣儿……荣儿他死得好冤啊……”
  傅正此刻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看着蓬头散发像鬼一样的德福晋更是高兴不起来,叫来婢女吩咐道:“送福晋回房。”
  德福晋突然笑了出来,一摇一摆走到傅正跟前,嗤笑道:“福晋?哈哈……福晋?”接着变了脸色,啐了傅正一口,“呸,你以为你自个儿还是王爷?傅正,我佟佳氏倒了八辈子霉才看上你这么个东西,面上一副假正经,暗地里就跟这些狐狸精勾三搭四。我倒不知你和朱由榔那老婆干了什么浑事,居然冒着灭族的风险替他养女儿……”
  傅正听德福晋越说越口无遮拦,也不由得来了火气,一个耳光甩到德福晋脸上,怒吼道:“你给我滚!”
  德福晋微微一愣,又笑起来,看了看傅正,然后把视线转到傅正身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小妾身上,笑得温婉和蔼,抚着那小妾的大肚子,像是在下咒语一般,“可惜了……可惜了,你家王爷犯得可是灭族大罪,这孩子恐怕还见不到天日就得……啧啧……可怜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正一脚提出门槛,德福晋面色苍白,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吓得周围的婢女们尖叫起来。德福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痕,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轻蔑地看了傅正一眼,由一个年老的嬷嬷搀扶着走了出去。
  半夜,傅正刚躺在床上,就传来德福晋去世的消息,连衣服都来不及穿,跌跌撞撞地跑到德福晋的房间,屋里的人跪了一地,捂着嘴小声地抽泣。德福晋平躺在地上,脸色青得发紫,眼睛周围是一片阴黑,嘴唇发白,房屋脊梁上,还挂着一条白绫。傅正静静地看了德福晋半响,突然哭了出来,过了好久,才挥手让屋子里的人全部退下,只留了一个年老的嬷嬷伺候德福晋净身换衣。
  “老爷,准备好了……”嬷嬷轻声禀道。
  傅正有气无力地说道:“下去吧。”
  转过身,行至床榻前,抬手抚上妻子苍白消瘦的脸庞,仿佛回到了两人刚刚成亲时的场景。刹那间,泪如雨下。
  第二天一大早,就看到前院的小厮来报:“老爷,不好了,刑部来人了。”
  傅正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出了房间,来到前院大厅,只见一个身着紫袍大蟒褂的中年人手中拿着一道明*的圣旨,身后跟了百十个身着盔甲的官兵。刚刚撩起袍子跪下,就听那人大声道:“将傅正押往刑部,傅家上下老少一个都不能放过,都给我抓起来!”
  傅正认命地闭上眼睛,整个府里,仆人丫鬟,乃至几个侍妾,全都被赶到院子里,被官兵们用绳子捆在一起,独不见傅正的妻子德福晋。那人有些发怒,问道:“佟佳氏呢?”
  “她死了……”傅正叹了口气,说得极其轻松,下意识朝德福晋的房间看了一眼。
  死了好,死了就不用被流放宁古塔充当官妓了,也不用被人贩子卖来卖去做贱民,也好落个清静……


☆、再世为后

  鄂贝勒府。
  成安并没有像鄂缉尔期望那样去朝廷当值,要他一个九五之尊去别人手下干活;那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每日只呆在房间里看书作画;抑或弹琴写字;偶尔听仆人们说说京城里的新闻;或是偶尔上街游玩。鄂缉尔是个老顽固,脾气又燥;成安跟他没什么共同语言,时间久了便有些想念曾经和芸儿在一起的日子了……
  这日;成安正在花园里练剑,突见鄂缉尔兴冲冲地跑进来,飞扬的眉眼掩盖不住他内心的激动,箭步走到成安跟前,兴奋道:“傅王府一家被流放宁古塔了,哈哈……那老小子,跟我斗了这么久,居然栽在自个儿身上。”
  成安一愣,疑问道:“所谓何事?”
  鄂缉尔迫不及待地说道:“你可知那傅怀玉的真实身份?她可是南明皇帝朱由榔的女儿,当初为父让你远离这个祸害可见是明智之举。”说着面露欣慰之色,又想到这大半辈子的死对头傅正,鄂缉尔一声冷哼,“傅正他可真是好本事,居然替前朝皇帝抚养公主,活该他被罚。”
  傅怀玉?成安微微怔神,他的脑子里好久没出现过这个名字了,似乎已经被他遗忘很久很久了。甩了甩脑袋,情绪有些低落,淡淡应了一声‘哦’,收好宝剑,转身进了大厅。
  鄂缉尔脸色微变,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前不久我已经在太后跟前请了旨,让她给你挑选一个称心如意的女子,早日成家,也好让我早日放心。”
  成安惊道:“成婚?”
  鄂缉尔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如今都年满二十了,早就该成家立业,是为父耽误了你们姐弟几个,如今皇太后能为你做主,那是再好不过了。”
  成安皱眉,立马否决道:“这件事等以后再谈,过几天我要出去一趟。”
  鄂缉尔连忙问道:“去哪儿?”
  成安连正眼都不肯赏给鄂缉尔,一面说一面进了内室,“江苏一带,具体去处我也不确定。”
  鄂缉尔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气恼地盯着成安的背影,在心里大骂不孝,臭小子,从小到大哪件事不要老子操心,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要飞天了,如今倒嫌弃你老爹来了!不过鄂缉尔也见识过成安犟脾气,虽说明面上要比他温和几分,若是认定了的事情,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对于成安无礼的行为,鄂缉尔只能生闷气,而对于成安要出门这一事,他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成安的举动。
  而对于此刻被成安忽视的南明公主傅怀玉,正在金銮殿上接受大清皇帝的审判。众大臣对傅怀玉的惩处方式尽不相同,满臣倒是洋洋自得,恨不得对傅怀玉实施满清十八大酷刑,以泄心头之恨;而那些汉臣们,却是紧闭双唇,似乎与这事没有丝毫联系。
  傅怀玉抬起头看着玄烨,脸上闪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眼睛里更是透着一种绝望和无助,一行清泪自脸庞落下,只听得她轻微的声音喊道:“白大哥。”
  玄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如同刀子般的眼光停留在傅怀玉身上,然后又把视线转向大臣们,并不说话。
  终南山派是前朝遗臣组成的反清复明的一个组织,本来众人齐心协力,发誓要取了满清皇帝的项上人头,况且他们又有一个明朝皇室血统的公主作为精神支柱,就算不能成功,也要将满清朝廷闹个血雨腥风。可到了后来才知道,这公主根本就是个不靠谱的人,不仅到处惹是生非,还与鞑子皇帝义结金兰,更有甚者做出惊天动地的荒唐之举,白白浪费了他们这么多心血和精力。因为傅怀玉,终南山派第一次产生了分歧。玄烨便利用这个机会,让纳喇成德混进终南山派,瓦解他们的势力,然后将其一网打尽。
  如今所有的终南山派并反清复明党羽均被处置极刑,不复存在,只剩下这个南明公主傅怀玉和她的贴身婢女青青。兰姨是个危险因素,纳喇成德在第一时间就解决了她。不过吴应熊倒是个棘手的问题,虽说如今三藩势力大减,可是要彻底消除三藩还需要一段时日,那吴三桂已经放弃这个儿子了,想来也没多大的用处。
  鄂缉尔一副看好戏地表情看着傅怀玉,朝廷上上下下谁人不知傅怀玉和万岁爷曾经有过感情纠葛,如今反目成仇,这场面可不好收拾呢。
  玄烨似乎看出了鄂缉尔的想法,说道:“鄂贝勒,你怎么看?”
  “但凭万岁爷做主。”鄂缉尔回答得非常恭敬,反正傅家都玩儿完了,他没必要再落井下石。
  玄烨大手一挥,一锤定音,“那好,就交由太皇太后处置。”
  傅怀玉顿时一愣,大声叫道:“皇上……”刹那间,面如死灰,她可是清楚得很,这一切的悲剧根源就在太皇太后那道指婚的旨意,那个面慈心狠的老太婆,说不定会把她整死的。一面摇头一面求饶,谁知玄烨根本不领情,傅怀玉突然发了疯似的冲向鄂缉尔跟前,手打脚踢,愤恨道:“都是你这个老不死的,要不是你阻拦莹莹姐和我哥的婚事,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都是你,老不死,老混蛋……”
  鄂缉尔被吓了一大跳,惨叫了一声跌倒在地上。接着便看到几个黄衣侍卫走进来,将傅怀玉拖出大殿。玄烨瞅了瞅狼狈不堪的鄂缉尔,不厚道地轻笑了一声。
  傅怀玉被送到慈宁宫的时候,太皇太后正在逗弄宝贝小玄孙胤祧,尼楚贺面带微笑地抚着平坦的小腹,惠妃挺着大肚子在一旁发呆。
  “惠妃也快生了吧?”太皇太后仰起头,满面笑意地问道。
  尼楚贺点头道:“回老祖宗的话,九个月了,应该快了。”
  惠妃羞涩地低下头,抿唇一笑。
  太皇太后乐呵呵地说道:“那可得当心一点儿,最近得适当地走动走动,以后生产的时候才顺利。”说着又把小胤祧翻个身,亲了亲孩子柔嫩的小脸,“哀家的小心肝儿呐……”
  几人正说着话,就听苏麻拉姑上来禀道:“主子,万岁爷派人将傅怀玉送过来了,让主子处理。”
  太皇太后双手一顿,眼睛一闪,接着说道:“先关到后殿佛堂去,拍几个身强体壮的嬷嬷看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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