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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小民之计by分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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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不依不饶,喝了菜粥后跟吕布要了一碗酒,端起来先伸舌尖碰碰,辣辣的,咋了咋舌。
陈宫道:“这是关西的酒,烈得很,皇上受不了的,一会食了肉去歇息吧!”
刘协“哼”一声,喝了一口,慢慢咽了,把碗放在桌上,一脸凝重地望着碗。
吕布笑:“辣喉了罢?”
刘协不理他,让酒液慢慢过喉入肚。
前辈子什么酒没喝过?五粮液、二锅头、茅台、人头马,还有什么干红、泡酒、啤酒,哪里败给过杯中物!?
不多时驴肉烤好,兵士放到桌上,吕布取了小刀切了一块后腿肉,切小了放到刘协面前。
刘协喉咙里辣味过去,渐渐品出滋味来,对那肉反而不在意了,又喝口酒,也是慢慢的咽下去。
陈宫笑道:“看不出来,皇上居然还能喝这等烈酒。”
看将军们都望着自己,刘协知道他要是不动肉的话,谁都不敢动,也不用筷子,伸手抓了一块,嚼下肚道:“还等什么?这驴真瘦!”
吕布点头,众将双手齐上,然后吕布切一块往陈宫面前放,高顺、宋宪也把切的肉先给陈宫。
陈宫乐得够呛。
本来就喝开了,有肉下酒,不多会便从李傕这个人说到军中的马种,吕布跟部下说了一阵,忽听陈宫道:“陛下不可再喝了!”
吕布扭头,身旁的小皇帝不知什么时候摸了他的酒囊,正咕咚咕咚地往他那个碗里倒酒。
吕布大惊:“那一碗都喝完了!?”
刘协鼻子里“哼”,被吕布夺过酒囊,不满地瞪吕布。
“拿来!”
吕布摇头:“这酒烈得很,就算皇上不怕,也不可多饮。”
刘协伸手:“拿来!”
吕布把手放侧面,悄悄将酒囊递给陈宫,陈宫接了,对其他人打眼色——都把酒收起来。
刘协那小脸已经红得跟烤肉差不多了……
兀自不满,对吕布伸手道:“拿来!朕要你拿来!”
众人暗笑,拿眼神鼓励吕布:你要挺住!
刘协道:“朕是君,你是臣,你不听君命!”
陈宫叹:“醉了啊……”
刘协却听到了,嚷嚷没醉,看吕布毫不动摇,油腻腻的小手往衣襟里摸,掏出一包东西砸在桌上道:“打开!”
吕布扯开布结一看,大吃一惊。
桌边的人也都愣住。
刘协得意洋洋,端着酒碗笑道:“这是宫里最值钱的几样!每一样价值连城!都给你,酒给朕!!!”
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放出满屋温煦的柔光,把油灯的光完全压住,照出包袱里另外的物件。
赤红如血的珊瑚珠铺在最下面,不见一丝瑕渍的羊脂玉璜,做工精美绝伦的金丝银缕发冠,还有一只翡翠麒麟,麒麟嘴里含着一个金珠,这四件都拿一只只小袋子单独装了放在里边——
刘协笑眯眯指着麒麟道:“据说是雕琢之前,金液流入翡翠上的裂口,凝固在里边弄不出来,工匠突发奇想,将其雕成口衔金珠的麒麟。”
吕布认识这些东西,这些是郿坞里董卓最值钱的藏品,郿坞抄没后送入宫,竟被刘协带了出来。
那珊瑚珠上雕了四面芙蓉,花瓣纤毫毕现;羊脂玉触手生温,放开半天再去摸,都是温热的;发冠上的金丝银缕每一根都只有头发粗细,编出腾云基座,上面盘着二龙戏珠,龙身上的鳞片都清晰可见!
众人俱各无语,刘协又把后来倒的一碗酒给喝光,扯着吕布的衣服要酒。
“卿若不敢要这四件,朕还有!”
众人囧囧望去,刘协拉开点衣襟,露出细致的颈子道:“看!”
那根小细脖子上挂了不下几十根各种珠玉的项链……
众人拜倒……
果然很英明,逃命时居然还带了金银细软。
吕布暗道:难怪觉得小皇帝比平时重了好多,还以为吃胖了。
刘协“哗啦哗啦”地把项链取下来,转转颈子道:“轻了好多哇!”
……
吕布难得聪明,站起来把刘协提进内室,众人听到“叮呤当啷”一阵乱响。
吕布道:“吃饱了就睡觉!”
刘协脆响脆响地叫:“朕要喝酒!”
又是一阵乱响,吕布拿着两手的东西出来,全是亮闪闪能闪瞎人眼的珠宝首饰,往那小包袱里一扔,包不住了——
陈宫默默将跛脚桌上刚刚铺的布,众人嫌脏丢开的那块,递给吕布,吕布将所有东西兜进去,系起来提了入内。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不止那小脖子上挂了,敢情全身上下还有不少啊!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收到长评,今天如约双更,下午16:07分
20
20、第二十章 。。。
以为刘协睡了,众人在外吃肉饮酒,压低了声音说话。
没想到过了一会,刘协趿拉着鞋子跑出来。
吕布黑了脸要提人,刘协却不看他,盯住陈宫说:“徐州不可去!”
吕布住手,陈宫“啊”一声,望刘协。
刘协跑门外捡了根烧得半截成了炭的木棍,在屋里地上划了一条线,然后点点线的右面:“我们现在此处,函谷以东,再往东走,就是洛阳城废墟,继续向东过去是曹操占据的兖州,而后才是徐州。”
陈宫站过去看,点头。
刘协道:“袁绍占了北方冀州、青州,更往北,是幽州公孙瓒,从这里往南是荆州刘表,往东是袁术,卿说徐州乃四战之地,不错!陶谦治下,徐州富足也不错,可是徐州四通八达,无天险可凭,无沃野可资,若是诸侯互相攻伐,徐州哪里还有良田可供耕种?”
陈宫道:“徐州只是首务,而后还得徐图他处。”
刘协摇头:“太险!虽说用兵不惧险,险中求胜是为上策,但朕看卿不止是想在诸侯之中谋一立足之地,卿之想,是为天下。”
陈宫那一点酒弄出的醉意已经彻底去了个干净,抱拳对刘协道:“愿闻陛下详情。”
刘协道:“中原灾患连年,庄稼收成一不好,就像留县这里,一遇灾祸,百姓自己都吃不饱,粮饷更加吃紧,要发兵,粮草先行,中原之地兵祸连年、灾患连年,田地荒芜,百姓流离失所,徐州之地,不过百里,就算全是良田沃野,只能供应一方诸侯,想要统一全国,徐州……”
小脑袋深沉地摇了摇。
陈宫向地上画得乱七八糟的“地图”看了一阵,又把刘协看了一阵:“皇上的意思是……”
刘协把棍子一伸,点到遥远的西南去。
“益州!”
陈宫吃惊,望着刘协的棍子一点一点的,头也跟着一点一点的。
刘协道:“益州乃粮仓也,国之粮仓,欲得天下,先据益州,欲取益州,先夺汉中!非此不可在数十年内平定河山。”
陈宫道:“诸侯都盯着中原,倒把如此丰美之地忘到九霄云外!是啊!当初秦始皇统一六国,就是靠益州一州之粮保得数十年征伐不至后方难续。”
刘协道:“取汉中,袁术虽离汉中近,可袁术目光短浅,他看不出汉中有多少价值如何会发兵来抢?刘表为人持重,轻易不兴兵,更不会来,其他坐拥几十万兵力只有袁绍、曹操,那两人互相盯着,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一动就可能被对方占了老窝,且汉中偏远,他们要打,也要筹谋数年,有了汉中,我们再缓缓谋取益州,将来出,可北上,也可向东,退,则有天险,根基放在成都的话,万无一失。”
陈宫惊叹:“皇上说的这是、这是十全之策啊!!!我们已过函谷,再忽然转道南下,靠这铁骑的速度出其不意,汉中不难得手!”
武将们虽听得不是十分清楚,但也明白其中利害,看陈宫都拍手赞叹,一时把惊佩的目光都投向刘协。
刘协一把抱住陈宫大腿,仰脸道:“吕奉先心怀不臣之心,不给朕酒喝,爱卿不会同他一样吧?”
原来……刘协是为了向陈宫要酒吃,才琢磨出了以上计策。
吕布不给酒,连陈宫都帮着刘协要,最后好说歹说,要来半碗。
再多的,吕布宁可倒了都不愿给刘协。
刘协满屋找,将军们都把酒藏到外面去,他找不到,只得扁嘴把那半碗喝了,然后进了内室,倒在榻上立即睡着。
陈宫看他呼吸均匀,已然熟睡,才和吕布走出来。
众人悄声问:“皇上睡了?”
陈宫点头,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把藏的酒囊翻出来,也不敢再喝了——免得误事,都跑到余烬未熄的火堆边,热着剩下的肉,继续吃喝说笑。
陈宫低头好一阵,抬头道:“你们说明天皇上醒了,还记不记得自己出的攻取汉中的主意?”
吕布道:“肯定不记得。”
陈宫说:“我想不明白,喝了酒头脑昏聩,怎么想得出这样长远、大局的计策?”
吕布道:“肯定不是喝醉了想出来的,看皇上的样子,早就有这想法了,只是不知道想不想告诉我们,今日是喝醉了,才把肚子里的东西漏出来。”
陈宫问:“有此计划,还要带我们落草为寇,难道耍我们玩?”
几个将军,连带吕布都摇头:
“不像,一说落草那么高兴,哪里是哄人的。”
陈宫搞不懂了,这么大点孩子居然搞得他云里雾里拎不清。
吕布拍他:“别想了!他是天子,大概想的跟我们不一样,我本来打算在这里停留一阵,等先生做了安排,再看下面怎么走,既然先生也觉得好,那就事不宜迟,明天便转向西南,直取汉中!”
陈宫听得豪情顿生:“好!下次喝酒,我们就要在汉中郡喝!”
刘协喝了那两碗半酒,夜里尿急要上茅厕,看吕布等人睡在外间屋里,都席地而卧,不好走出去,那窗沿就在榻边,翻出去就是了。
于是翻窗出去,跑到墙根撒了一泡尿,刚要再爬进屋里睡觉,忽然被不知哪里窜出来的人捂住口鼻。
刘协吓得酒醒,要叫,出不来声,张嘴便咬!
那人吃痛,也不出声,牢牢抱住刘协往荒废的园子深处跑,角落里竟有一道小门。
过了小门左绕右绕的,不知从哪里钻出了县府,又在田畦边跑了一截。
刘协看再往前要进树林,吓得更是不住挣扎,那人骂了句:“扭什么扭!?”
前方传来马蹄声,有人喝问:“什么人!?”
刘协知道是吕布军中巡逻的兵士,更是使足了力想掰开那人的手,头上一痛,心里想:弑君啊……靠……
晕过去。
巡逻队的转过来,就见留县的县令站在路边。
“军爷好!我是本县县令。”
带头的兵士喝道:“深更半夜,你在此鬼鬼祟祟做甚!?”
县令道:“本县地方小,从来没来过那么多人,有些百姓没见过世面,十分害怕,下官便去安抚一下。”
带头的兵士道:“吕布将军治军极严,从来不许下面人劫掠百姓,你且告知他们,不用害怕!”
那县令点了点头:“下官知道了。”
他让在路边,巡逻队便过去了。
等兵士们走远,那县令才走到篱笆后面,抱出一个孩子匆匆向山中去。
走了约半个时辰,忽然有人问:“何人!?”
县令忙道:“是我!”
林中出来几人,连火把都没点,但月光明亮,模糊能看到最前面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穿着一身山中猎户的衣服,他身后几人也是如此。
县令道:“你真有银子给我?”
青年道:“孩子呢?”
县令侧过身,让几人看到自己身后背的孩子。
那青年道:“这就是吕布军中的孩子?”
县令点头:“正是,那一群将官都睡在外间,倒让这孩子独个儿睡里头,不知是何道理?”
那青年道:“我也不认得他,但我家主人认得,你随我来,要真是,自然有你的银子。”
县令疑惑:“你该不会要骗我罢?”
那青年一挥手,几人拥上,把县令嘴里塞了东西捆上,然后一人背了孩子,扯着县令往山林更深处去。
翻过两条山沟,林木渐渐稀少,露出一条大路来,月光下只见路一侧黑黝黝的。
几个人走下去,坡滑,滚落了一些土石,发出声响。
路上有人喊:“来者何人?”
那走在最前面的青年喊:“主公,是我!曹仁!”
路上的影子动了几个,那一片黑黝黝的竟然全都是人,顺着路蜿蜿蜒蜒看不到尽头。
走到路上,有人点了一支火把,照出火光范围内的几匹马和马上之人的面目来,其中一人,赫然便是应该在兖州的曹操!
曹仁走过去行礼,拍着身上的草叶露水,挥手让后面的人把那孩子背上前来,说:“末将闻他身上一股子酒气,想是喝醉了,倒省力,一路不哭不闹的。”
曹操跳下马背道:“抱过来我看!”
等人抱了过来,曹操伸手,却顿了一下,神色居然有些紧张。
待拨开孩子脸前的头发,曹操看了看道:“火把拿近些!”
另几个人也跳下马来,又点了一支火把,亮了很多。
曹操再去看,眉毛顿时跳了好几下。
曹仁问:“主公?”
后头一个——荀彧,也问:“是吗?”
他们问的声音都很低,似乎怕惊扰了深沉的夜色。
曹操忽然拍手大笑:“天助曹某!竟得来如此简单!!!”
手臂一伸,把那孩子亲手抱了,抱过怀里又看,笑声却戛然而止。
曹操摸了一把那头发,摊开手掌一看,满手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31号第二更
分野如此勤快,怎忍霸王?
ps:今天又被你们拿住了……好吧,身为攻,说话得算话,明天……肉痛,双更,更新时间跟今天一样
不讲,爷亲自叉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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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曹仁吓了一大跳:“怎么回事!?”回身招手,叫人把那县令拉过来。
曹操却顾不得问罪,抖着手将一根手指放在孩子口鼻处,感到鼻息后才呼出口气,对旁边荀彧说:“快马传令曹昂,备下马车和大夫,大军回师!我们这就走!跟他路上汇合!”
荀彧道:“不若借此良机,把吕布杀了。”
曹操道:“我只想到小皇帝能跑,肯定要跑过关东来,没料到还有个吕布跟着他,吕布带的人不少,我却只带了这些骑兵和几千步卒,胜算不大,还是算了。”
荀彧道:“就是因为吕布带的人不少,要是等他占据了地方再要打,就不容易了,而且现在他没有防备,正是最好的时机。”
曹操想了想:“这样,找人装成豫州军,把吕布往袁术那边引,让他们斗去,我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杀吕布,而是把天子带回许昌去,有了天子,再来十个吕布算什么?”
“诺!”荀彧应了转身自去吩咐。
曹仁怕被责怪,急道:“我在山上等,那县令说吕布住在他家里,他知道有小路进去,可以避人耳目,去的人多了反而怕惊动人,他一个人去把……偷出来的,我见到的时候就这样了,我以为喝醉了才……”
曹操摆手:“行了!”
让人拿开县令嘴里塞的东西,问道:“他头上的伤怎么来的?”
那县令早在听到曹仁的名字时,腿肚子就在转筋了,这会抖得筛糠一样道:“下官……下官,不!小人不知他是什么人!曹、曹将军猎户打扮,给我银子要买我县里一个孩子,小、小人怎么知道他就是曹将军,小人路上碰到巡逻,这孩子闹得实在厉害,这才……”
曹操哼道:“这才拿石头把他打晕,是不是!?”
那县令看曹操脸色十分糟糕,知道完蛋了,双腿一软,跌在地上,嘴皮子抖抖嗦嗦,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曹操道:“爱财没什么,可是我最恨那些做人奴才、臣下,却背叛主子的人。”
曹操将手指向交给别人抱着的孩子,对县令道:“你这个县令,为了一点银子,把当今天子给卖了!你死是活该!”
那县令听到这话,瘫做一团。
曹操命人堵了县令的口,拖到隐蔽的地方杀了,全军燃起火把,即刻赶回兖州。
火把连绵,竟是上千人的骑兵。
两山之隔,留县里还一片平静。
刘协是被头疼疼醒的,周围还摇来晃去。
刘协眯眼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在一辆马车里,车子行进很快,所以颠簸得很厉害。
隔了会,头疼得厉害的刘协被颠得晕车了,拍车壁喊停车。
马车又驰行一截才停下,外面的人打开车门,刘协钻出去,趴到车前大吐。
有人拍着他的背,还递上饮水。
刘协漱口吐了,抬起头僵住。
曹操笑得一脸花开地说:“陛下,又与臣见面了!”
好半天,把曹操脸上的每根汗毛都看清楚,刘协才揉揉眼睛问:“朕做梦了罢……怎么会梦到曹孟德?”
曹操凑近笑:“臣前阵子听说李傕带兵把长安围了,想起陛下很能跑,而且不管在哪里都能跑,长安乱成那样,比当年十八路诸侯进逼洛阳还乱,陛下不跑就怪了,是吧?看,臣知道陛下会跑过来,早早来等,这不就等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协垮了小脸看着曹操,曹操万分得意地伸出手掌在刘协眼前晃,手心托着一点碎银子。
刘协:“?”给他钱,让他跑路?
曹操笑道:“那留县穷得连县令都没布补衣服上的破洞,臣给了他点银子,他就在夜里去把陛下给偷出来了,臣已经杀了他,一两银子没花换来了无价的天子!!”
笑了一会问:“陛下不想说什么吗?”
刘协掉头钻进车里,闷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头上被打得挺厉害,刘协进了车里就捂着头,心里想:陈宫会怎么做?
曹操奸诈,虽然看样子赶得很急迫,像是有追兵在后,可是马车?
马车能有多快?能给小皇帝乘坐马车,身后即使有追兵,也绝对不是关西铁骑。
陈宫想不到曹操会在函谷东面等着,就是刘协自己都没想到,当年就是匆匆一面,曹操竟然把他的动向给猜出来……
想得害怕,又觉得或许是因为跑得太多,所以成了套路。
先是从董卓那跑了,然后从刘备那跑了,之后又是从孙权那跑了。
果然,是跑得太多了。
以后要么不跑,要么一定要一跑成功!
车行一天,停下来扎营。
刘协更加确定曹操将吕布引到了其他地方去。
听着外面好一阵闹腾,然后车门打开,曹操跪在马车前一侧,伏身下去:
“臣请皇上下车入帐,营帐内一切都已打点妥当。”
刘协站到车边,匆促之下,曹操自然没有准备黄门,便亲自站起来,弓着身,把刘协抱下来。
刘协一看四周,除了侍立的一圈兵士,曹操手下的曹仁等,都率兵士跪下了。
这一点,曹操做得比董卓好。
见刘协只是四下看看,既不生气喝骂,也不使性子哭闹,曹操眯眯眼,笑得极叵测。
刘协任他牵着自己的手走进大帐里,听到帐外脚步声跑动,看样子,前前后后都站了守卫。
刘协坐下后,曹操挥手,帐外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和当年的孙策比,没有那么英武耀眼,倒有一股子儒家学士的味道。
曹操带着少年依礼跪拜,然后跪在地上道:“这是臣的长子曹昂,皇上曾与他见过。”
刘协对曹昂没有太多印象,看到人倒是想起来了,不过回忆里记最清的反而是曹昂身边的曹丕——那个将来要篡汉自立的魏文帝。
因而问:“朕当年还见了一个,曹家的二公子,不知现在何处?”
曹操笑道:“臣让曹丕跟着曹昂学习军旅,倒是也在营中,皇上想要见吗?”
刘协摇头,头疼:“平身罢。”
曹操和曹昂站起来,叫进大夫,等到大夫给刘协包扎了一圈,妥善之后才退出去。
进了食,刘协刚想睡,外面进来一个七、八岁的小豆包,在外帐张着眼睛看了一圈,看到内帐边执起帘子站着的刘协,急忙跪倒:“草民曹丕,奉家父之命前来陪伴皇上。”
刘协道:“朕什么时候跟曹操说要你来陪了?”
曹丕“咦”一声,不见孙权那种处事若定,眼睛瞪大大的望着刘协,竟然呆呆的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办了。
黑透的两个眼睛虽不见得多漂亮,却有点傻气的可爱。
刘协想:魏文帝吗?逼自己禅位……
留下也好。
“起来吧!你会什么?”
曹丕站起来就立在原地,连脚的位置都不见挪动。
莫非平日被曹操收拾狠了?
刘协知道,曹丕是头披着羊皮的狼,虽然还小,看着像柴犬,将来却终究会长成一头狼。
也不理会他,自己脱了鞋子外衫翻到席上睡去。
曹操有备两个下人在帐子里,却笨拙得让刘协受不了,于是不用他们。
侧身躺着听了一会,只有帐外的声音,帐子里一片安静。
刘协想:你要装乖,那就让你装一晚上,曹丕。
早上被叫醒,曹丕的眼睛就在眼前,吓得刘协一个激灵坐起来。
曹丕站在旁边,见摇醒了刘协,退开两步恭恭敬敬地躬身道:“请皇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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