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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时年一页-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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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作家更着急回家,闷头走路,与此同时,也深切体会到了那些酸不溜秋的情诗里,愿意为了心上人的一个笑去摘星星的心情。
宿舍楼保安室的门卫跟校门口的大叔比起来毫不逊色,报上名字和手机号码还不够,吴邪耐着头疼,拨电话过去让王盟认定自己的身份,才终于拿到了细软,走时附上一通感谢。
“回去要做什么。”张起灵按下到五楼的按键。
吴邪半个身子贴在冰凉的电梯沿壁,打了个寒战,有气无力地回:“洗澡睡觉。”
张起灵提起他拿着药的手腕,像医生对待生病小孩似的,沉声说:“这个记不记得。”
吴邪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碰触,老实点头,张起灵收回手,等电梯到了楼层,冷不丁又道:“生活习惯一塌糊涂,不能听信你的保证。”
吴邪甩甩头,表示这绝对是天大的冤枉,他努力了半个月,现在已经小有成果,生活比寺院里严守戒规的和尚还规律,只是还没给张老师验收过而已。
张起灵伸手抵住吴邪的后心,推着人往家门走,吴邪昏了头,恍惚觉得后背像在被哪里来的劫匪用抢抵着,打了个哆嗦,不敢抵抗,乖乖把人领进家。
胖子在自己房间里做事,听到客厅的动静,知道是吴邪回来了,加快速度打完最后一段,把文档保存好,跑出去慰问大作家。
吴邪正坐在沙发上晃脑袋,一张脸烧得通红,跟喝醉了似的晕头转向,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胖子一看就觉得不好,快步走过去,上前先探他额头,比照自己的温度,大叫道:“我的二舅老爷,你脸上能煮蛋了!快收拾下,带你去医院。”
“……这什么,小感冒。”吴邪愁苦于他大题小做,说话没好气,搞得他跟几岁小姑娘似的娇气,他感冒药不想吃,倒是中意一颗蹬腿闭眼丸,吃完好省事让他睡。
张起灵在厨房倒了水,端着往客厅走。
“张老师……”胖子看他从厨房走出来,脑子没转过弯,看了看他,又低头去看吴邪。
张起灵走过来,把杯子和药一股脑塞到吴邪手里,看着胖子,绷着脸道:“吴邪烧得厉害。”
听起来是在解释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胖子连忙点头,张口又要道谢,不过张起灵已经转过视线,再不看他,也没落座,站在沙发旁皱眉看着吴邪吃药,面容冷漠,目光却好像有温度,护崽似的。胖子跟受了凉似的抖了抖,意识到这里轮不到他说感谢。
吴邪头都大了,坏念头与病痛相辅相成,咕噜冒着泡出来耀武扬威。吴邪想骂街也提不起精神,吞完水,猛地站起来,盯着张起灵,在脑子里想象自己对这个人口吐恶言的样子,边老实汇报:
“我吃完了。”
张起灵“嗯”了一声,点点头:“明天也按时吃。”
吴邪脑子一热,不服管教,梗着脖子道:“我明天就好了,就不用吃!”
张起灵面无表情,用沉默表达□□。
吴邪焦躁得很,再没忍住,张嘴骂了一句脏话,瞪起眼睛。
两个人跟争锋相对似的杵着,张起灵看他一会,淡淡陈述道:“你在生气。”
“……”吴邪被戳中痛处,无言以对。他这时脑子不太清醒,只保有一丝神智,觉得这样的对话和相处不对劲,在心中恼恨眼前的张起灵,是让自己变得又娘又矫情的罪魁祸首,现在还在借病撒泼。吴邪莫名其妙气得要死,极欲扑上前撕咬泄愤,把一腔怒火全撒给他。
张起灵仍旧不动声色,目不转睛看着他:“你在生什么气。”
吴邪眉心直跳,开始呼哧呼哧喘。
“……”胖子站在一旁,看戏似的,面部神经抽搐不止,眼见吴邪气闷不已,再被张起灵这么一句一句堵下去,只怕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张老师,小吴这是病得糊涂了,心情不好,没什么生气的意思,咱别跟病人较劲。”
较着劲的两个人齐齐转头来看他。
吴邪一个激灵,晃了晃神,冷静下来,缓缓吐出一口气,肩膀塌下来,对张起灵说:“胖子说得对,我刚刚脑子不清楚,没别的意思,你别介意。”
“今天本来是要陪你修车的,结果还让你奔波这么久,实在抱歉。”
“……”
气氛好像缓和下来了,胖子松了松气,张起灵却不感激他,皱眉看完吴邪,往这边望过来一眼。胖子从中读不出一星半点正面情绪,被这一眼看得有如乌云压顶,在心里喊了一声“糟糕”,难不成是弄巧成拙。
胖子哪能明白当中的关节,除了当事人,谁也不能帮他解读,张起灵费心引导半天,他一句话就又把吴邪那副客气样逼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25
25
张起灵板着脸嘱咐完有事打电话,转身就走。吴邪跟胖子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气力不支,挥挥手表示战败。
这一天折腾过了头,吴邪精疲力竭,即使天要塌了,他也要先睡一觉,等缓过神来再去应付。
胖子心里有东西呼之欲出,现在的确很想问些话,不过依吴邪的身体状况,再问就是折腾他,看吴邪一头虚汗,T恤后面湿了一大块,怕他脱水,端起杯子重新倒满,给他送进房间。
吴邪道过谢,随手打开空调,粗略洗干净一身,回到床上,卷起夏凉被,脑袋一偏,跟被人一把拧断了脖子似的,半秒挣扎都没有,直接死睡过去。
他没能睡太久,半夜被自己身上的高温烧醒了,两只手臂像快被烧得脱皮似的,又痒又疼,额头上的温度更不用说。吴邪满身湿汗,热得烧心,烦躁地在手臂上抓挠两下,骂了声操,到浴室用冷水淋了淋,回来接着躺,结果再没睡着。
底下垫的东西又潮又黏,吴邪越躺越焦灼,待不下去,一撩被子,跟点燃的炮仗似的一路冲到阳台。
外面月色正浓,月亮的光华撒得均匀,吴邪盘腿坐在地上,看姿势像是在吸收天地灵气、修炼以求超脱,只是他明显心情不佳,脸皱得很紧,表情也压抑,十足是在熬刑。
吴邪烧得厉害,脑子里嗡嗡作响,迷乱中习惯性地想到张起灵,立刻像被针刺了一样,脑袋一正。
床头柜上面,张起灵给吴邪买的药已经摆了不少。他总是淡漠,连偶尔一笑都是心意,吴邪很少期盼张起灵会真的对他产生缠绵的感情,现在也同样消极,不过偶尔会感到迷惑。
张起灵是病源也是良药,吴邪想戒除更想服食。
以前没接触到的时候,吴邪很少想到这一步,想到张起灵,只是傻乐一阵就很满足,哪像现在这样,爱得发狂,但也同样恨得牙痒,无时无刻不在矛盾挣扎中煎熬。
眼前黑过去的前一刻,吴邪做好了一个打算。
他很满意,觉得这下理应能够安心睡着了,于是放松身体让自己倒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胖子按时起床。这段时间吴邪每天六点多就起来蹦跶,今天这个时候还没有见人,胖子料想这正常得很,病号总得躺一躺,就没有在意,嘴里咬着面包,端了杯水去了吴邪房间。
床上没人,胖子皱起眉,纳闷这祖宗居然还那么早就起。他扯开喉咙叫了一声,房间内外都没人应答。
总不会是出门了,胖子往前走了两步,不经意间往阳台上看了一眼,整个人僵在原地,牙关一松,嘴里咬的面包掉到了地上。
持续高温的夏天,睡在太阳直射的阳台上是什么后果,吴邪睡前显然没有考虑。
如果不是胖子发现得早,他大概就要晒成人干了。
胖子大叫一声,扔了手里的杯子,急急忙忙跑过去把人扶起来。吴邪全不清醒,已经晕过去了,衣服湿得厉害,皮肤发红,躺过的地板上都落了不少汗水。胖子吓得一瞬间没喘上气,摸了摸吴邪的脸,骂出了声,把人拖进卧室,往自己裤子口袋里掏手机。
他手都抖了几抖,按了两下才拨对电话:“张老师,快、快来搭把手,吴邪得去医院!”
张起灵来不及换衣服,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直接出了门,看到吴邪被背出来,脸色一变,喉咙滚动几下,面色发沉,非常吓人。
他上前几步要把人接过来,胖子想说不用,张起灵沉声对他解释:“我的车在修,你来开车。”
胖子急忙应了一声,他出来得匆忙,车钥匙没带,只能返回去取。
张起灵背上吴邪,立刻感觉到背后泛起一层冰凉的湿意,肩膀上却是滚烫,他把人往上托了托。
电梯在七楼,来得非常快,张起灵走进去按住开门键,等胖子拿完钥匙过来。
吴邪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眼睛紧闭,脸上都是汗,连头发都是湿的。张起灵心中五味杂陈,一手箍紧吴邪,侧过头用自己的侧脸贴上他的,黏糊糊合在一起,连汗液也混合到一处,缓慢亲近地蹭了几下。
吴邪的嘴唇被晒得干裂,硬壳划在张起灵的脸上。张起灵退开一点,垂着眼看了又看,觉得非常碍眼,毫不犹豫地伸舌舔了上去,将他的嘴唇舔湿,舌头在上面转了又转,厮磨片刻,最后极其自然地用嘴唇吮吻一下作结。
“!……”胖子疾步走到电梯口,见到里面的情形,登时站住不动,呆愣愣地站着,喘着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起灵面不改色,非常坦然,放下按着开门键的手,背稳吴邪走到一边,让胖子进来。
“……”胖子顿了顿,意识到现在无论做什么表情都不是时候,也不多说,风风火火下了楼,一路跑到停车坪把车取来,在楼门口把背着吴邪的张起灵接上车。
“车里有没有水。”
胖子摸出一瓶喝了一半的红茶,张起灵摇头,把吴邪放平躺到自己的腿上,将他穿着的湿T恤撩高到胸口,给他擦汗扇风,掐他人中,一刻都不停歇。
“哪家医院离得近?”
张起灵立刻道:“出校门右拐开到头,左转就是。”
到医院挂了急诊,医生上前给吴邪抽血降温,张起灵和胖子坐在一边看着,都没有言语。
医生问了几句话,胖子愁皱了一脸肉,对吴邪晒了多久干了些什么,一无所知,斟酌了又斟酌,也不敢乱答。
张起灵默然垂眸,等人检查好,站起来跟着往病房走。
等了二十分钟,有护士进来给吴邪输液,胖子围着瞧了瞧,问:“姑娘,能不能告诉我,他这得什么时候才醒?”
护士姑娘安安静静把手上的事情做完,放下吴邪的手腕,看了看他,抿嘴一笑,轻声道:“我也不知道,等他睡饱了,自然就会醒。”
胖子悻悻坐回床边,又待了一会,见吴邪睡得人事不知,叹了口气。“不给人省心。”
病房是六人间,里间有独立卫生间,张起灵洗好毛巾走出来,胖子正好起身:“张老师,我就先不待了,回去给小吴拿件衣服,还得去趟单位,下午给你们送过来,他中途要是醒了,麻烦你给我打个电话,让我放个心。”
张起灵点头:“多谢。”
胖子摆摆手,看了看吴邪,又回过来看张起灵,欲言又止,出门走了。
张起灵把水盆放到床边的凳子上,撩开盖在吴邪身上的被子。
吴邪身上什么也没穿,衣物被脱得干干净净,赤身裸体睡在那里,像初生的婴儿一样。
被汗黏了满身,想必睡着不会太舒服,张起灵从没照顾过病人,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但不愿意将这件事假手他人。
张起灵俯下身体,将毛巾盖到吴邪身上,有如对待珍惜的器物,认真细致地将吴邪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擦拭了两遍,连大腿内侧的皮肤都没有漏过,光溜溜的臀瓣也被照顾到了。换了好几遍水,直到吴邪全身干干爽爽,摸上去一点不黏腻,他才收手,直起身时发现自己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给吴邪拉好被子,到卫生间倒了水,坐回来看着病人。
平时健气十足的小老板,做生意精明得很,吃穿也体面,实际私底下却是状况百出,做事不往谱上靠,生活习惯更是透顶糟糕,胡乱经营,一不看着他就会出事,让人片刻都放不下心。张起灵皱着眉头,脸黑得不能看。
吴邪兀自睡得香甜,嘴微张着,哈乎哈乎鼓起脸,身上盖的被子也微微起伏,张起灵不动声色将手伸进被子,手掌盖到吴邪的肚皮上面,感受手下有规律的一鼓一鼓,摸了一会,心里平静下来,才收回手。
吴邪半昏半睡,一直到下午才清醒过来,睁开眼睛,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周围环境改变了,这里并不是自家卧室,当下只觉得喉咙干涩,身上没什么力气,肚腹空虚,有一点饿。
他双目无神,看了一会天花板,才动了动,把头偏向一边。
张起灵坐在床边,正在闭目养神。
吴邪狠狠吃了一惊,第一反应是自己还在做梦,没忍住打了个哆嗦,继而发现被子紧贴着肉,全身上下连条内裤都没有穿,大惊失色之下,瞪大眼睛看着张起灵,不由猜测自己是不是做下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现在落得这般境地。
“醒了。”张起灵睁开眼睛,淡淡道。
吴邪喉头涩结,使劲清了清嗓子才说出话来:“张、张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张起灵从椅子上站起,坐到床沿,探了探他的额头:“你高烧脱水,晕倒了。”
吴邪先是呆了呆,这才终于记起昨晚自己烧得厉害,最后在阳台上睡过去的事情来,汗颜道:“我没什么大事,现在好像已经退烧了,劳烦你了。”说着使劲往被子里钻了钻,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连衣服都是张起灵脱的,只一心想把光溜溜的身体藏好一点,让自己在心上人面前不显得那么猥琐。
加上那次在H市,吴邪这是第二次在张起灵面前一丝不挂,无所遁形的紧迫感包围了他,这简直比脱水晕倒还要命。
张起灵看他好笑,忘记了第一时间责备他不注意身体的要务。“你躲什么。”
吴邪抽了抽嘴角,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刚醒,有点冷。”
张起灵淡淡点头:“中央空调。”意思是没法调,只能冷着,吴邪不自在极了,摆摆脑袋:“能不能给我件衣服穿,病号服有没?”
张起灵不说话,盯着他看了一会,直到吴邪快被看毛了,才好心放过他,不接着逗:“等你朋友送过来。还困不困?”
吴邪恹恹地摇头,表示自己已经睡饱了,再睡就要吐。“张老师,你什么时候来的,胖子哪里去了?”
张起灵打从开始就一直守着他,衣服没换,饭也没吃,这时被说成中途来探病的客人,他倒不在意,也不解释,低声对他说:“上班去了,你还要补液,再休息一会。”
吴邪不愿意闭上眼睛,硬要瞪大眼的后果就是要跟张起灵牢牢对视。他们目光交错,一触即分,又都舍不得彻底挪开,从脸到脖子,从脖子到胸前,逡巡不止,张起灵还只穿着出门时没来得及换下的黑色背心,半身肌肉隐约可见,简直性感到掉渣,吴邪看直了眼。张起灵伸手过来摸他的耳朵,吴邪觉得痒了,偏头把他的手夹在脑袋和肩膀之间,压住了再蹭开,还浑然不觉自己做了什么,眼睛还直勾勾盯着人不放。
张起灵就笑了。
吴邪把人当观赏画看,“画中人”一笑,他就闹不住了,回过神来,身体僵直,脸上红了一片,空气流动变得缓慢,其中悠悠然飘着一股暧昧的氤氲。
“我还是睡一觉。”吴邪干巴巴道。
“……”
“还撅着腚睡哪?”胖子拎着东西推门进来。
吴邪立刻瞪开眼,眼里半点睡意没有,显然一直在假寐。“怎么说话的,手上挂着水,你他娘的撅一个给我看看?”
胖子一乐:“我说错了,你是光着腚睡哪!原谅胖爷口误。”
吴邪被戳到痛处,悲愤不已,扑腾大叫道:“快!衣服!”
“急什么。”胖子不紧不慢摸出一件T恤,先递给了张起灵,体贴道,“张老师,换上吧,这里边儿冷气给得足,你这看着怪冷的。”
吴邪:“……”
张起灵诧异一下,道谢接了过来,看了吴邪一眼,就这么直接套上了身。
他身材精瘦,衣服很合身,还稍显得有些宽松,吴邪只看过一眼就艰难地转开了视线,不敢再看,直想翻身背对他们,无奈右手还插着针。
胖子拿出带给吴邪的衣裤,瞧了一会:“你这现在没法穿衣服,还是等走的时候……”
“麻烦给我裤子。”
“成,胖爷给你穿裤子。”
吴邪眼看胖子给他把内裤塞进被子里,条件反射就要踢他,胖子缩得更快,大咧咧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这活儿胖爷没操练过,伺候不好,还是你自己来。”
吴邪身处两个人的目光逼视下,一动不动:
“玩儿我是吧,啊?”
胖子看了看他,大手一挥,豪迈道:“你哪里好玩,我去洗把脸,外头太热了,一身汗。”
说着就起身去了卫生间,矫健得很,像小姑娘见小伙子穿内裤、知道害羞要避开似的,好像有多体贴,其实完全不是因为这个。吴邪张口结舌,气得说不出话。
左手还在挂水,吴邪攒了攒劲,撑起上半身,右手摸到被子底下,挣扎两把好歹把底遮上,躺下来直起腰,把内裤拉好,心里感激于张起灵没有过来搭把手,那才叫要命。
做完这些动作再歪头去看,张起灵也正在瞧他,明显一直没有挪开过视线,从头看到了尾,眼里波澜不惊,面色坦然到让人词穷。
吴邪把被子盖严实,忍不住问:“你在看什么。”
张起灵顿了顿,才面无表情答:“我在挨饿。”
吴邪愣了下,伸长脖子转了一转,想看看现在几点,胖子抹着脸出来,掏手机告诉他,三点半了。
这又是一个尴尬的时间,这个点饿了,总不会是没吃午饭,吴邪正要开口,张起灵起身走到他面前,俯下身,问他今天愿不愿意住在医院。
吴邪摇头不迭,道:“烧退了,我觉得已经好了,想回家。”
他脱水的情况不太严重,张起灵试过他额头上的温度,点头道:“车修好了,我去取车,晚上接你回家。”
吴邪静静看着他,总觉得这样的语气明显有哪里不对劲,他心如擂鼓,不敢再跟张起灵对视,偏开脑袋探出脖子去找胖子,胖子见了连忙道:“胖爷晚上有应酬,等会儿还得出去,怕是没法儿跟着你们回去。”
张起灵没等吴邪说话,跟胖子点过头,出门走了。
“……”
“……”
“你看我做什么。”张起灵一走,吴邪就没了顾忌,立马撑着坐直了,被子滑到腰部,露出光洁的上半身。
胖子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把放着没穿的衣服扔过去,示意吴邪搭在身上,再别着凉,他回头往病房里面看了看,六人间住了三个人,除了吴邪,还有里面靠墙躺着的两位老太太,老人家并不关注他们这边。胖子转回视线:“你这回可吓死胖爷了,做什么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我算是看出来了,前一阵你分明就是不对劲,还硬要装得跟个正常人似的,今天最好了,我要是直接上班去了,晒干你都没人管。”
“多大点事,我一不小心在阳台上睡着了,完全是事故,怎么就是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了。”
胖子笑问他:“你半夜跑到阳台上去干什么。”
吴邪扒扒脑袋:“我烧得慌。”
胖子蹬了蹬地:“你是心里烦吧。”
吴邪靠了一声,沉下脸,再不说话。
胖子也不管有没有回应,酝酿了酝酿,自顾自说自己的,话音“哎?”地挑高,正儿八经有感而发似的,道:
“张老师这人,挺好的。”
吴邪只答“嗯”,胖子接着道:“别光嗯嗯,今天早上是人家把你背到医院的,一直守着你,这么久了连水都没顾上喝一口。”
“……”吴邪没料到还有这出,你你我我半晌,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深切觉出自己不是来喜欢别人的,是来讨债的,偏偏张起灵根本不欠他一分一毫,就倒霉摊上了他这个讨债鬼,时不时就要给他添麻烦。
胖子看他的脸色,心里想的事情有了八成底,又说了两句,突然道:“最开始跟他见上面的时候,胖爷还以为丫是个没心的,铁石心肠,看你俩处了这么久,我就发现了,他也只是面上冷,其实对人好着。”
吴邪深以为然地把头点了点。
这呆子现在只怕要在心里给张起灵发卡了,胖子打了个冷战,十成想挖开吴邪的脑袋瓜,好好瞧上一瞧,揪出他脑子里攸关张起灵的那几根要命的神经,科学家做研究似的弹一弹,做出个分析报告,看它们是怎么能做到时而敏感时而大条,该宽心时警觉,该深想时一根筋的。
“胖爷以前有个同窗,跟他一个气性,面冷心热,不过那点热也要有人耐心磨才能磨出来,打个比方吧,他以后找的对象,肯定是追他追得特凶的一个,把他缠得没办法了,人也就到手了。”
吴邪第一次接触这条理论,又被震惊了一次。
随后他想,现在的姑娘一个个如狼似虎,矜持的不缺,凶猛的也同样大有人在,现在他还无缘得见,不过没准过上一年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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