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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时年一页-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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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犊子。”吴邪被拖着走出去。王盟站在门口,见了他们出来就热情招呼一声,从口袋里摸出烟来,老痒道了谢接到手里。
  “老吴,咱们去吃饭,你小子肯定还那么抠,这次哥哥带、哎足了钱,请你一次,够意思吧?”
  吴邪又不动换了。
  张起灵刚刚合上车门,按下车锁,估计等得时间久了,正要下车过来找他,回过身看到他们走出来,站在原地看过来。
  吴邪心里咯噔一声,快步走过去:“久等了,我发小来店里找我了,跟他聊了聊。”
  张起灵皱起眉,没有不耐,倒是不乐于见他这样客气,上下打量他一眼,问:“书呢。”
  吴邪两手空空,显然也忘了。
  老痒被他毫不客气甩了一胳膊,跟王盟面面相觑,这会走了过来,见了张起灵,仔细打量他几眼,压低声音问:“这谁啊?”
  “这位是学校金融系的张老师,住我隔壁,”吴邪给他们介绍,“张老师,这是我发小,你叫他老痒就行。”
  两个人点过头,礼节性地握了握手。老痒不认识人,他从小怵老师,对教育工作者天生敬谢不敏,琢磨了琢磨,才想出一句客气话:
  “我们家吴邪,平日里麻烦老师费心照顾了。”
  迎着将落的日光,张起灵眯了眯眼睛。
  
  “……”吴邪往额头上抹了一把,“老痒,我刚才没说,我今天吃饭晚了,东西刚下肚二十分钟不到,实在撑得慌,晚上也还有点事,咱们明天,明天晚上再一起吃饭行不。”
  “噢。”老痒倒没多想,跟大学老师打交道,除了正事他想不出别的。他压根没往两个人有多深的私交方面想,大方道:“行,你们忙,我跟王盟吃饭去,回头打你电话。”
  王盟跑出来,把书递到吴邪手上。
  “晚上还有事?”
  吴邪系好安全带,随口扯谎:“约好跟几家出版社销售部的人联系,不好失约。”他的心思拐了十八道,想到张起灵陪他折腾这么久,其实最初只是来接他回家的,哪里舍得让这个人落得一趟白跑,几乎是立即,就毫不心虚地抛下了苦等了他一下午的发小。
  
  第二天早上,连要打卡的胖子都还没起,吴邪就被老痒的电话闹醒了。
  电话那头传过来几声兴奋的声音:“我说老吴,你们这地方不错啊,挺清净,我走了半天都还没看、暗见人。”
  吴邪头沉得很,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看一眼时间,额角抽筋,大骂道:“人都还没起,能让你他娘的看见吗!”
  老痒一路晨跑,跑到“三炷香”底座下,仰脖子喊道:“给我开、个门!”
  吴邪无语凝噎,趴倒在床上。
  
  今天图书馆是去不了了,吴邪给张起灵拨了电话。胖子跟老痒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一边互相打量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瞎寒暄,胖子平时碰着生人比对着熟人还话痨,这个样子已经算蔫儿了。
  吴邪挂电话前问:“那你今天还去不去图书馆?”
  张起灵淡淡回道:“让管理员也休息一天。”
  “……”
  老痒终于被看毛了,扯开嗓子喊:“老吴,包子要被空调吹成石头了!”
  趁着老痒四处参观的工夫,胖子把吴邪扒拉到自己旁边,压低声音道:“之前有没有告诉过你,胖爷是坤哥的脑残粉?”
  吴邪莫名看着他,见对方正经到十分的模样,忍俊不禁道:“略有耳闻。”
  胖子“啧”了一声。“胖爷正伤心着,别扯没用的,你今天得给我个明白,坤哥的原型就这——”他伸出手指冲阳台比了比,“这个小警察?”
  吴邪瞬间瞪圆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17

  17
  
  年初在H市那次作者会的时候,吴邪当着齐羽和胖子的面说过,张坤的原型是跟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这位兄弟就是干警察的。
  吴邪设想过张坤原型如果是老痒的样子,一想就能笑上半天,不过撇开这个不谈,这句谎本身并不拙劣,因为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在邻省待得挺好,吴邪也曾在他那里取过材;再者就小说原型而言,尤其涉及到公检法系统,总有些敏感,追问、细问都不妥当,吴邪话前话后放了一万个心,万万没有预想到今天这个局面。
  老痒晨跑过来,跑出满身汗,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以后,进到吴邪的卧室,找了衣裤,没一会从柜子里探出一截脖子,冲外面喊:“老吴,你的内、欸裤都皱成抹、啊布了,还有新的没?”
  吴邪黑了脸,梗起脖子臭骂道:“谁他妈要给你内裤穿!老子的抹布都不乐意包你那把怂枪,挂档没商量!”
  老痒悻悻地缩了回去。吴邪抓起杯子喝了一口,转头一看,“……”胖子脸都绿了。
  吴邪无言以对,借润嗓子的工夫想了想,胖子是个人精,用谎圆谎估计要扯破天,这么短的时间他更加编不出两边都靠的答案,只好含糊道:“这事一时半会儿我解释不清,你别多想,你脑不脑残都跟老痒没啥□□蛋的关系。”
  胖子听了十分不乐意,纠正强调道:“是脑残粉,重点是粉!”他点完头,坐在那自己琢磨起来,想了一阵,脸颊上挂的肉都抖了三抖,露出细思的表情,看着还挺正经。
  总该不会真能想明白,吴邪心虚得很。真正的人物原型就在一墙之隔这件事。他没有意识到可能有一天会让胖子发现,他得从现在开始遮掩祈祷,希望还不晚——胖子知道他跟张起灵相识不足半年,吴邪开始写书是近六年前,这是完美的时间差——吴邪想到这点,立刻就有了八分底气。
  这之后,胖子美其名曰“跟校领导吃饭”,向单位请假,翘了一天班,留在了家里。
  谁不知道他懒,吴邪不忍心让他就这么闲一天,把补充完的大纲拿出来让他过目,两个人开始没完没了地打嘴仗。
  老痒不是客人,没有人来招呼他,就到吴邪房间里拿了他年初出版的新书,盘腿坐在空调下面,随手翻了起来,没看一会就放到了一边,显然相当嫌弃,可过了一会没忍住,又捡起重新看了起来。
  到了中午,吴邪把胖子前几天买回来的一堆调味料拿出来摆好,指挥老痒进厨房做饭,这位同志一年到头单身在外,除去在局子里啃快餐的时候,回到住的地方,偶尔也自己动手做点吃的,技艺不佳,但好在一直没有荒废,比吴邪强多了。
  胖子没有事情做了,把笔记本拿到客厅,坐在地板上看K线图。。
  吴邪把菜洗完就当了甩手掌柜,看胖子瞎研究得起劲,也凑过去看。他比胖子稍好,能勉强看出数据漂不漂亮,分析起来却非力所能及,当然也提不出什么实用的建议,只能胡咧咧当打发时间。两个人一起抓瞎,胡乱争论,说得兴起,也是口沫横飞,胖子一时不察,被他说懵了,半天没转过弯来,头晕目眩摆摆手,脱力道:“咱俩瞎吵吵说一年都没用,回头问问张老师。”
  吴邪说得渴极了,满天满地找水喝,咕噜一大口下肚:
  “是啊,人家是专业的,你多问问,免得以后赔得当内裤。”
  说完他俩对视一眼,都意识到这位专业人士其实就在对门,跟他们只隔着一道墙。吴邪发散出去的思维还没有收回来,脑子里立刻就想到了隔壁家干干净净的厨房,张起灵今天似乎没有出门的打算,不知道中午怎么对付,该不会要开车出去吃,胖子歪脖子往电脑屏幕右下角看了一眼,吴邪耸着鼻子闻了闻,突然道:“你说,老痒做的饭,拿得出手吗?”
  胖子已经在拨号了。
  
  关键时刻吴邪有点紧张,不过这次他没有后觉,胖子挂完电话,夸张地形容道张老师“欣然”答应了过来吃饭之后,他立马跑到厨房,视察老痒的工作去了。
  胖子也有了待客意识,起身把客厅里的垃圾收归好,挪到角落一眼望不到的地方,拍拍手去给人开门。
  张起灵是带了礼过来的,当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吴邪接过他手里的保鲜盒,抬高了往里看,居然是食材。
  看上去像切得整齐又薄的豆腐块,非常漂亮,里面还有半盒水,保鲜盒冰冰凉凉,外面还浮着一层水珠,应该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张起灵平淡地解释,这是别人给他送过来的,就是昨天,还很新鲜。
  这当然也不是新鲜不新鲜的问题:“你这么客气做什么。”
  张起灵换好鞋,看他表情认真,沉吟片刻:“放在我那里,也做不了。”
  吴邪这才点点头,领他进门,胖子在厨房倒了水出来,老痒听见门口的响动,举着锅铲就出来了,看见人就随口招呼:“张老师来了。”
  老痒全身上下没有一样不是从吴邪衣柜里刨出来的,两个人身形相若,衣服混穿也合身妥帖,并不显得怪异。他身上还半松不垮系着一条围裙,手里抓着锅铲,头上一层汗,非常居家的模样,大大方方站在厨房门口,以主人的身份招呼客人,让人不由觉得刺眼。
  张起灵若有所思,木着脸冲他点头,算是招呼上了。
  老痒转身又钻了回去。
  
  吴邪跟张起灵坐在一边沙发上,听胖子说天说地,脸上显出一种兴奋的僵硬,傻气极了,这是要命的矜持,平时难以从他身上见到,要是被有心人发现了——比如解雨臣——能笑上半年。
  胖子滔滔不绝,吴邪尝试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结果失败了——他控制不住去探究胖子壮硕的身体,难道不是由肥肉组成的,而是由一肚子话堆积成的——他这么能说,尤其面对张起灵的时候,吴邪拍马也赶不上。
  吴邪自觉汗颜:“你们聊,我去看看饭怎么样了。”
  
  老痒看他逃荒似的奔进来的样子,大笑道:“你他娘的,指、日挥老子做白工,还要加、啊菜,饿不死你!”
  “少废话!”吴邪踢他一脚,洗手给他帮忙,他看老痒甩开手撒调料,气势磅礴,不由胆战心惊,擦干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查好烹饪过程搁到流理台上,嘱咐道,“要搁以前你下毒老子也嚼了给你咽下去,今天有客人,你得给我挣点面子,别他娘的让我丢人,明白不。”
  老痒见他怀疑自己的厨艺,大怒:“老子在夜总会厨房当过卧底!知道当、昂时带我的师傅是谁吗!”
  吴邪立刻耻笑道:“夜总会谁还想着饭好不好吃,滚犊子。”他转身出厨房,把盘子端到餐厅,胖子见了大声问是不是能吃了,吴邪回头往厨房瞧了一眼:“快了!”
  他走回去,老痒还在纠结,一嘴话堵得牙痒,见他进来,大叫:
  “那个老厨师,以前干过五星级酒店,对一个大佬有过救命之恩,被人家高薪挖过去当总管,好多人为了吃他一口饭才来泡的妞……”他说得眉飞色舞,越说越得意。
  “——结果后来瞎了眼收了你这个驴蛋当徒弟,一世英名全毁了。”吴邪顺口接道。
  “……”老痒无话可说,气得呼哧呼哧,额头上青筋乱跳,手腕猛地一甩,往锅里撒了一把葱花,打牌抄底一样的力道,起锅装碟,飞快扔开锅铲就要来箍他的脖子,吴邪笑得前仰后合,跟他面对面过了几招,根本不是学过专业擒拿的人的对手,不过好在厨房地方小施展不开,他闪了几下,转身就往外跑。
  
  张起灵被胖子带着正要进厨房洗手,被人迎面扑过来,躲闪不及,两个人撞到一起,差点磕到头。
  吴邪被拽着手扶了一把,直起身来看清楚人,呼吸一紧,根本顾不上回味这半个怀抱,只记得在心里大骂老痒。他本来对自己信心十足,觉得完全能够煞住车,可恨的是站住的时候被后面的人一脚踹中屁股,失去平衡,只能往前栽,这才造成了难以挽回的后果。
  张起灵顿了顿,扶着他的肘关节,一手包住握了握,带他站稳,走到一边。胖子跟在后面闪了进来,“哎哟”一声,站定在门口,问:“咋啦?”这情况原本不用问,太好理解,俩发小在厨房闹,一个不小心扑到别人身上去了,可他被吴邪满脸满脖子上奇异的红潮惊到,半天不能理解,看着直直发愣。
  只有老痒,连意识到氛围不对劲的苗头都没有,闻言痛心疾首斥道:“我在打小、奥人。”
  胖子:“……”
  吴邪有苦说不出,抽回手拍了拍屁股,挪开地方让他们洗手。
  这顿饭做得不容易,吃得更辛苦,老痒师出名厨的说法大约不是吹牛,几道菜卖相不错,味道更佳,可吴邪被胖子盯得莫名其妙,坐也坐不稳,食之无味,着实可惜。
  放在平时,胖子哪里会浪费宝贵的吃饭时间去冥思苦想,但他没有办法无视吴邪刚刚的反应。
  人一旦认真起来,思维传导可快可慢,他遇上的似乎正好是一张有迹可循的图。 
                      
作者有话要说:  




☆、18

  18
  
  饭后,胖子拉着人转移到客厅,打着饱嗝继续胡说胡聊。他吃了顿饱饭,就跟收下了多丰厚的薪水似的,重拾起了查户口的差事。张起灵听得多答得少,胖子不觉得受挫,像对待大个儿的洋葱,不厌其烦,不嫌辣到眼睛,一门心思执意要剥皮拆骨,理顺每一条筋脉。
  老痒吃完饭觉得热了,回到厨房打开冰箱,把他早上放在冷藏室的水壶拿出来,摸了摸,温度很是怡人,他在厨房灌了一大口才出来,还不忘给客厅里的三个人倒上一杯,端着拿过去。
  老痒料想要得到吴邪一句数落,饭后喝冰水伤身云云,不想落空了,他没被分到半点注意。吴邪握住杯子,视线一转不转,老痒顺着掠过去看他眼神的落点,眼珠转了转,也跟着巴巴看起来。
  这份渴求的目光,在两个人还是两只嫩犊子、什么都不懂的时候,经常能见到。
  吴邪久经锤炼,除了偶尔自乱阵脚,做出傻事,其余时候都是进退有度,连眼神都能收放自如,视线轻飘飘的,不会给人太大压力。
  他的队友就不一样了,刑讯工作做久了,习惯紧迫盯人,注意力集中起来,眼神十分锐利,让人无法忽视。
  张起灵有事在想,有些心不在焉,对答也大多简略应付,这时被盯得警醒几分,意识到自己处于被其余三人围观的境地,难免不豫,淡淡回视过去,也再不开口。
  “……”
  胖子觉察到这恐怕是过了,等了一会,还没甘心,意犹未尽地招惹,问出最后一句:“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是哪所学校,听名字像荷兰那边儿的。”
  “是德国。”张起灵提了一个学校名字,他从成长时期开始长居国外求学,之前回国的次数不多,当中的家庭原因,张起灵略过未提,回来的契机正是D大跟他联系,聘请他回国任教,就在吴邪大三那一年。
  胖子只是想知道有关于时间的细节,点到为止,也就不再纠缠追问。他对私事难得一颗心千回百转,不过下意识觉得这件事需要细致对待,才不由得迂回试探。
  吴邪听得心满意足,张起灵说得不多,但他练就了一身过硬的脑补工夫,少得可怜的信息量,经由他的手,也能拓展出一片广阔山河。吴邪在脑子里描绘张起灵少年时期独自漂泊求学的情形,前后因果,无一不具体起来,他强求到一份滞后的共鸣,从中能得到的快感,似乎比温饱尤甚,让他血气充盈,全身激荡。
  
  张起灵起身告辞,正好吴邪和老痒也要出门,索性一道走,反正胖子在家,不会显得失礼。
  胖子送他们到门口,老痒想起要拿东西,只好开门重新换鞋,又折了回去。
  吴邪把钥匙放回口袋,张起灵也不急着走,两个人站在电梯口,先是沉默了一会。
  “这几天老痒回来,我得陪他走几家亲戚,白天都在外面,怕是去不了图书馆了,得过了这一阵。”
  张起灵蹙起眉毛,语气平平,重复道:“走亲戚。”
  吴邪点点头,老痒职业所限,一年到头难得回来几趟,也经常三班颠倒,在外生活自顾不暇,不好把他妈妈接在身边照顾,只好把人留在这边,平日麻烦邻居和各家亲戚长辈照应。所以每次休假回来,就要到各家走上一趟,既是表达感激,也期盼各家继续费心照顾,这对老痒来说是大事,怠慢不得。
  张起灵面无表情,没有做声,吴邪也不在意,只是为“失约”而感到遗憾和抱歉,他想问张起灵这几天还去不去图书馆,不过去图书馆大约是张起灵长久形成的习惯之一,当然不会为他这个人而改变。
  老痒把鞋蹬实,合上门,手里拿的是吴邪的新书,他上午没有看完,打算晚上回家接着看。
  吴邪见他来了,抬手按下电梯按键,跟张起灵道别。
  
  张起灵在电梯门合上前进了门,皱起的眉头放松不下,他在吴邪家里吃了这顿饭,收获到欢愉饱足和困惑空虚的混合物,到现在这一刻,困惑要放到最大了。
  通常有问题没有答案才叫困惑,如今他却在为了“问题是什么”而伤神,更谈不上对症寻求答案。
  张起灵走进书房,看了一眼书桌上摊着的众多文字资料,觉得无趣,跟他心里的疑问比起来,这些都不值一提了。
  
  “你跟那老师挺熟?还、哎把人招家里来了。”老痒钻进车里,拉开安全带。
  吴邪没理他,先小心翼翼把车倒出来。他的倒车技术只能说过得去,碰上两边夹击的情况,就要憋着一口气,慢悠悠地滑,等车子滑上正道,才松气答道:“什么叫‘招’家里,喊邻居来吃顿饭多正常,我又不怕老师。”
  “扯啥怕不怕,你读书的时候都没跟老师混过,挺崇拜人家的吧,老子看、按你他娘的,坐那的时候眼睛里要流出口水来了,我都嫌丢、欧脸。”
  “丢你哪门子脸,你要不要脸。”吴邪瞥了老痒一眼,看他的神色只是纯调侃,才放下心,想到早上胖子说的话,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连带在心里嘲笑自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被一两句话就刺激得惴惴不安,像青春期刚刚有了心上人的小姑娘,咋咋呼呼,任谁说话都觉得是在隐射。
  “不要了,咱这下午都要给别人装孙子,老子今天早上就没揣着那玩意儿出门,就那!”老痒指着路边一家商店,示意吴邪停车靠过去,串门不能空手,他们要走很多家,在踏上征程之前,得跟过冬一样,先把这家店扫荡干净。
  
  人情礼最难送,好话说尽没准也说不到别人心里,但虚情假意总比无情无义好。一下午奔波劳累之后,两个人累成了两条泡过的海带,被风吹得打摆子,话也说不出一句,颓然坐到车里闭目养神。
  老痒抹了把脸:“兄弟,今天辛苦了。”
  吴邪腮帮子泛酸,摆摆手:“跟我就收起你那套客气的。”
  老痒把烟盒扔了过来。
  他们原意想在今晚请老痒妈妈的主治医师吃饭,不过去得不巧,临时去问没有请到人,只好商量改到明天,今天的晚饭胡乱凑合就算。
  
  吴邪送完老痒径自回家,家里客厅开着大灯,胖子不在,吴邪叫了一声也没有回应,屋子里静悄悄的。
  “……”
  吴邪换过鞋,一边四处瞧一边往客房走,餐桌上的杯盘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客厅茶几上四个纸杯还客气地摆着,吴邪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出应答声,转开门把——
  里面没开灯,窗帘拉得死紧,房间里黑魆魆的,书桌上放着笔记本,胖子坐着回头看他,笔记本的荧光印到他脸上,和他脸上的油光相得益彰,互相衬托下荧荧发亮,胖子发着光,在满室黑暗的正中沉声对他道:“回来啦。”
  吴邪心里狠狠一悸,大叫:“吓、吓死爹!”
  胖子啪按开台灯,也怪叫:“胖爷才被你吓得够呛!”说着使劲眨眼,适应光线。
  
  “怎么不开灯,打算给我省电费?”吴邪一屁股坐到床上。
  “黑灯瞎火少蚊子,”胖子随口接,说完自己也嘿嘿笑,道,“胖爷进来的早,工作太投入,忘了开灯,怎么家里揭不开锅了,打算省电?”
  吴邪笑笑不答,胖子把笔记本电源拔了,端着东西也坐上来,床上骤然一个深陷:“胖爷在研究你今天给的大纲,挺有意思。”
  吴邪接口道:“怎么的?”
  胖子道:“具体先不谈,我也还没放到编辑部去讨论,你打算什么时候写?”
  “还早,这次新的内容太多了,我试着写了几段,都很粗糙,不满意。”
  胖子道:“要不先给我看看,胖爷给你参考参考?”
  
  吴邪不作他想,回卧室开电脑,把文件传给胖子,传完先收拾衣服去洗了澡,再才回到客房。
  胖子过稿相当认真,边看边想,细节也要一路推敲,几万字看得不算快,吴邪不好打扰,坐到一边干等,良久听见胖子道:“天真,你觉不觉得,开始跟经济学搭边儿的坤哥,跟一个人特别像,这人咱们可都认识。”
  吴邪头皮一麻。
  有关原型的这份心虚深植进脑海里,依附于他心里最大的秘密,一被提起,吴邪就不由心慌。
  这时候他就觉得房间不开灯还是有好处了,现在大灯照下来,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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