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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强强]-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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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珣懒洋洋地趴着,睫毛在灯下划出一道光弧,嘴角带一丝笑,任由身后的人在他臀上奋力冲撞,干着他,也取悦他。
  传武做做停停,着实威猛有力,墙上时钟分针走了一圈儿。
  楚珣血压偏低缺糖,一伸手,从床头柜上摸到一根棒棒糖,叼到嘴里,一边吮着糖棍,一边喘息迎合传武的操
弄。
  “嗯……再抬起点儿。”
  楚珣指点着,享受地嘬一口糖棍。
  “嗳,就那儿……里面……唔……给爷再走一趟。”
  楚珣趴得更加舒服,哼喘。
  传武气息粗重:“……”
  楚珣眼角一横:“别停么。”
  传武:“……”
  楚珣:“正舒服呢,就那儿,走啊。”
  传武上下打量楚珣斜眼歪嘴伸着舌头舔棒棒糖还带吆喝的一副牛逼大爷的样子。俩人床上一贯的模式,这到底算是谁在操练着谁?
  霍爷也不是没脾气的。传武不高兴了:“恁不许吃糖,干着呢。”
  楚珣说:“我吃我的,你干你的。”
  传武委屈了,皱眉粗声道:“不许走神儿,恁看着俺。”
  楚珣迅速伸手又摸了一根:“你也吃,一起。”
  传武:“不吃。”
  楚珣:“好吃!”
  传武皱眉,很认真正经地说:“一边吃一边那个,吃东西走神儿了,就不那么硬了。”
  楚珣脖子向后仰着,放声大笑。
  他揉着床单,笑得喘不上气:“宝贝儿,你硬,你最硬了,我就好你这一口……”
  传武耳朵发红,忍无可忍,一掌挥过去,劈手夺糖!
  楚珣玩儿心大起,反抗,偏不给,偏要吃。两人在床上动起手,下半身胯骨处仍然紧紧结合着,你一拳,我一掌。床上一阵兴奋激烈的喘息,沉沉的笑声,厮打混闹声,灯下阴影凌乱。两具健美阳刚的身体绞缠在一起,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传武悍然压上,攻城略地,狠狠地冲撞,恨不得把楚珣的身体深陷着撞到床垫里,将床板捣一个洞……楚珣慢慢沉溺在后臀振荡的余波中,慵懒地趴在传武身下,估摸着,他家二武这胯伤算是好差不多了,雄风依旧,一夜几度春风。
  闲来无事,他两口子出门,找汤少爷吃饭,打牌。
  汤家皓脑瓢上让“神刀张”划了一圈儿,手术动完了不疼不痒,也没什么感觉。这人回了一趟台北见过父母兄长,在家待得没意思,过两天又回来了,仍然住在酒店里,找楚珣一路的朋友们消遣。
  楚珣牵挂小汤的腿:“你怎么还拄拐?我们家那位腿利索得都能飞上天安门城楼了,你还瘸着?”
  汤家皓扭搭着上台阶:“我就这样的,哪能好那么快?”
  楚珣说:“文喜儿可跟我说的,血块都消了,如果能痊愈,就是三五天之内的事儿,要不然……”
  汤家皓垂下眼,低声嗫嚅:“我都瘸两年啦……”
  楚珣问:“你不回洛杉矶,不管你男朋友?”
  汤家皓胡撸一把脑瓢,嘟囔:“头发还没长出来呢,我都丑死了。”
  拐杖握在手里,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轻易扔不掉了。压迫到那根神经的,有时候不只是一块淤黑的肿瘤血块。
  那天,一伙人在包房里聊天,打牌,瞎胡侃。
  汤少玩儿牌是玩儿不过楚小二,但是现在牌桌上有霍传武啊。霍二爷更不擅长打牌,能给汤少垫场子。
  汤家皓一丢牌,指着楚珣嚷:“姓楚的没你这样的啦,你又给他塞牌。”
  楚珣一脸纯良无辜:“我哪有啊我?”
  汤少从桌下踹楚珣:“你出老千,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给小霍偷偷换牌你使坏啦!”
  楚珣没皮没脸哈哈地乐,戏耍小汤毫不含糊……楚珣盘腿坐沙发上,变小戏法,让那俩人猜。
  传武猜:“腚后面兜里。”
  汤少猜:“一定是皮带夹里啦。”
  汤少嘲笑传武:“你个反应慢的,你还不如我了解楚珣这个坏蛋!”
  说起来挺有意思,霍传武猜楚小二的戏法,永远都猜不中。楚珣的那根棒棒糖、那颗巧克力,究竟是藏到左手还是右手,是上衣兜亦或是后屁股兜,他一定猜错方向。楚珣那一套蒙人的小把戏,每回都把二武骗得死死的。
  霍传武倒也不在意,歪着头,默默看着楚珣,眼底一片深邃的光。他不是脑子慢,而是根本没有把心思花在琢磨猜测楚珣的心思上。小珣是他的什么人,还用猜的?霍爷猜错又能怎样?小珣的巧克力,二十年前就送给二爷了,揣在咱的心里。小珣在外人面前再牛逼,回家也是让咱摁在床上,里里外外每一分每一寸,都干干净净坦坦白白地属于自己,没有保留。
  深秋季节,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凉,房间内白气缭绕。
  一伙人正在沙发上互相闹,包厢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迈进来一个人,头脸上湿漉漉的,外套上洇着雨水,眉眼粗重阴郁。被冷落多日的人,终于找上门来。
  汤少一抬头:“……”
  楚珣挑眉,打量:“龙仔?你?”
  汤家皓方才正笑话小霍反应慢,拐杖伸到传武身上捅来捅去。这会儿一看龙仔突然现身,他赶紧收回拐杖,挺直了腰,淡淡道:“你,你怎么来啦?”
  阿龙脸上罩一层疲惫匆忙的神色,风尘仆仆,一看就是长途跋涉,一路追过来的:“找你。”
  小汤:“哦,打电话就好了,跑来做什么。”
  阿龙声音沙哑:“跑来看你玩儿够了没有,还回不回去?!”
  龙仔很小的时候随家人偷渡到加州,这么多年,就没回过大陆,这是头一回,就为了追回这难伺候的少爷。他真是第一次来北京,人生地不熟,连路都不认识,身边还带两个小弟,同样是不认路的,在喏大个京城里转悠好几天,通过好几个朋友,才打听到汤少住在这间酒店——包房间包了一个月,乐不思蜀。
  汤家皓低声解释道:“我来北京治腿的,我又没做别的,过几天就回去,你跑来干嘛啦……”
  阿龙眼底突然逼出红色,脱口而出:“你治腿不跟我说实话?!”
  “你腿好了是不是?”
  “你都治好了?!”
  “你变成大好人一个了,你还回去吗,还回去跟老子过吗?!”
  “你他妈的现在想甩人?你就别想!!!”
  龙仔眼眶通红,声音突然哽在喉咙里,多少日子以来积压的火气发泄出来,强烈的自尊心夹杂着自卑感,茫然,彷徨,情绪受到挫折。这姓汤的少爷实在是没什么好处长处,又没本事,当初狼狈落魄孤身流落街头的时候,瘸了一条腿背井离乡走投无路的时候,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小傻子,也曾经那样依赖过他、信任过他。现如今小汤包回到自家地盘,身边有各路朋友,这个没良心的,根本不需要他了,早他妈的忘了他是哪个了……耍老子的吗?
  而且这人连发型都变了,头都剃了!
  楚珣悄悄把传武往自己身旁扽过来,护住,以免炮火误伤。
  龙仔眼神阴狠,大步跨过来。
  楚珣下意识想拦,以为这人要来熊的,要动手打架。
  小汤拖着拐杖站起来,面子上下不来:“干嘛啦,好好说么,我就回去啦……”
  汤少话音未落,凶神恶煞般的人扑过来,一把拽住胳膊,薅住西装后脖领子。
  龙仔就是个粗人,手上没轻没重,像拎小鸡仔一样把汤少爷拖着出屋。汤家皓两条腿在地上徒劳乱蹬,骂,你个狗熊,你个疯子……那天,龙仔直接将汤少拖到酒店楼上的房间,狠狠地拍上门。
  西装上衣扯开,扣子崩落一地,皮带都不给解,直接从腰上往下撸。裤链拉锁卡在汤少的细皮嫩肉上,那地儿顿时疼着了。汤家皓痛叫出声,伸手厮打。
  小汤发怒:“你、你、你个熊的,你就总是这样,你敢,你再敢……”
  阿龙低吼:“我就敢了,怎么样,你甩我啊?”
  小汤光着身子,脸色通红:“你个粗鲁的,你没教养,你父母怎么教育的,你再这样,我真的甩你哦你信不信啦?!”
  阿龙一听这话,愣了,嘴角微微抽动,喉头发哽。
  他爹妈早就没了,从小街上混的野小子一个,就没人教育。
  汤家皓话音突然低软下去:“你弄疼我了,拉链卡着我了。”
  阿龙没再废话,狠狠压了上去。
  狠狠地弄疼了汤少爷……

    汤家皓那天在酒店大床上都被这厮给干哭了,干到哭着求饶。
  他两手被西装裤子绑着,吊在床头栏杆上,那个力气比狗熊还大的家伙发疯似的在他身上撕扯,冲撞,粗野地发泄。枕头飞了,床垫摇颤,床单被两人往复摩擦的动作一寸一寸地蹭到地下,两人于是在床垫上翻滚、挤压……隔壁房间的房客都敲墙了。
  汤家皓一条腿被高高举起,有气无力地哼着,两腿之间通红焦灼一片,后臀快要被撕成两个瓣子,疼得整个人快要虚脱,脸上遍布泪水。
  他后面灌满黏稠的液体,滚烫,烧灼。那股热力仿佛烫到小腹最深处,电流沿着股沟滚过大腿、膝盖、小腿,十个脚趾痉挛,捣痛的知觉无比清晰……干到最后,两人都疲惫,哽咽,粗喘着。
  阿龙狠命一梭子再一次射进去,哑着声音问:“你甩我了?”
  小汤两眼模糊失神,后面被电击似的麻痹痉挛。
  阿龙红着眼低吼:“甩我吗?!”
  小汤那条右腿从对方肩头缓缓垂下,搭在龙仔胯上。
  阿龙重重抹一把脸,狼狈地抹掉眼泪,低声质问:“说话啊倒是?……你他妈的,到底想咋样,给老子一句痛快话?!”
  小汤都快疼晕了疼傻了,两腿缠在对方腰上,脚趾勾着:“你……唔……哎呦……疼……”
  阿龙:“……”
  阿龙低下头,半晌,摸向腰上缠的人。
  他怔怔地,扶着汤少两条小腿,看了半天,慢慢地反应。俩人以前办事,小汤从来没有用这个姿势勾着他的腰,那腿神经麻痹肌肉萎缩,搭不上来,一条小腿只能像翻肚的白鱼似的,无力低垂。
  阿龙:“……腿。”
  小汤:“……”
  汤少反应过来,挣扎着抬起头,像抱个宝盆似的,抱住自己的右腿。两人低头抱着那腿揉捏,搓弄,敲打。阿龙狠命往那腿上一掐,拧了一把,汤少“啊”得一声。
  汤家皓眼泪突然哗啦哗啦地掉下来。
  他抹一把眼泪,撅嘴瞄着那熊货:“你,讨厌了啦。”
  “那么大劲儿……疼死我了……弄得我,腿都会动了,床上要是有个死人都能让你给干活过来啦,你使出多大劲儿啊!”
  两人又哭又笑的,抱在一起。
  ……龙仔:汤包!!!给老子滚回来!!!!

  第九十三章阳光下的军装

    再说“新红”基金案的风波过去,冯家落马。
  诈骗八亿不是小事儿;这案子后来公开过堂审讯;当庭判死了公司几名经理和财务;作为替罪羊以谢天下,没提冯太子的事儿。冯小勇那厮被软禁在北京郊区秘密地点,公开场合没再露面。不办了这窝兔崽子政治局里一帮老人儿都忍不了,可是公开办他我当朝廷陪着他都丢不起这个人。冯少若干年后放出来,灰头土脸滚去新加坡,在海外买房置地,继续为祸一方水土百姓。
  因为楚瑜涉案的缘故,这事对楚家打击也不小;不管怎样处理,从严亦或从宽;无论如何都是楚怀智政治晚节上抹不去的一道污点,颜面无光。儿子没教育好,最终坑的是各家的老子。你姓楚的把别人的家底都翻了,自家人犯事能逃得掉?多少双眼睛在背后盯着。
  楚瑜自个儿算是倾家荡产,把钱财全赔了,积极上缴归还赃款得以从轻处理。
  楚瑜经这一次挫折,整个人变了很多;人并没有成长得比先前聪明通透,性格却比以前忧郁消沉了。他爸和他弟都不认他了、懒得搭理他,楚瑜于是一人儿低调跑到南方,继续倒腾买卖,跟一群朋友瞎混。楚珣暗地里瞄一只眼,在京城遥控着他哥的情况,盯着。楚瑜的生意规模排场远不及往日四九城时的风光,这意味着将来即便再出事也不会是大事,天上凤凰掉下来变成一只走地鸡,总之再翻不出多大风浪。
  楚总长提前两年就退了。他原本还可以往上再进一级,很有希望接替贺诚那个部长位置,却自己向上面透露了退意,以身体原因为由请辞。
  楚怀智升中将军衔,调任国防大学校长、某军事研究所所长之类的文职,不再手握大权执掌重兵,身上担子一下子卸掉,轻松多了。这人闲散病发作,每天就在那间明亮宽敞的校长办公室里,养养花,种种草,鱼缸里再养一丛鲜亮水草、两只绿油油的小龟。隔三差五在军事期刊上发表几篇论亚太地区新战略论我军新型作战思想之类的分析文章,仿佛重拾当年一名青年才俊远驻边疆时期笔杆子下的激情与风骚,两鬓生出新的黑发。
  圈内人私下也都有说法态度,楚怀智这人是心里自有一套,识时务,知大局。
  所谓树大招风,名高引谤,楚家小二有那么几年风头太劲,又有怀璧之才,位置极为特殊,搁在哪都会有人不放心。重用,怕光芒太盛;不重用,又怕这人出国跑了,去给别家主子效命。楚怀智适时把兵权抛掉,为上面排忧解难,急流勇退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遮掩锋芒,其实是保全身后两个儿子。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这道理谁都懂得,然而身居高位之人能不留恋官场显赫、一朝撒手归隐山水之间,真不是一般人能放得下。
  当然,这些皆是后话。
  金秋时节,天空碧蓝如洗。湛蓝色的帷幕映衬着古城的红墙黄瓦,天的尽头无比纯净。
  这天,楚珣把自个儿盥洗干净,穿戴整齐,拉着他家传武,去了一个地方。
  俩人一起去了长安街上某家银行,楚珣当初在那地儿开了贵宾单间,带保险柜的秘密房间。
  镶嵌大理石的地下通道,深邃,幽长,灯光浓淡相宜。两个人一路走向隧道尽头,皮鞋踏出一地心情的节奏。一眼望去,灯火通明处,就是这条路的终点,就是归处。
  楚珣将房门反锁,密闭的小房间里,仔细按下十六位密码,核对指纹、眼膜,保险柜门机关“啪”得弹开。浓郁、肃穆、深沉的绿色,扑进眼眶……传武眼眶一下子热了,说不出话。
  楚珣蹲身在保险柜前,回头看传武,笑了,眉眼间浮现极其单纯的得意。他把人带到这座地下宝库,仿佛就是向他的二武展示他多年来千方百计珍藏至今的、最宝贵的一笔财富;他的青春,他的忠诚。
  十几套不同年份、季节的军装,平平整整,安安静静,躺在地下,等待能够见光的那一天。
  楚珣像个小孩儿似的,把每一套拿出来,兴奋地在自己身前比着,给传武展示……楚珣站起身,在小房间里,解开西装纽扣。
  再扯开衬衫,从肩头剥掉,然后是裤子……传武静静看着楚珣脱衣,喉头突然发哽,有一种窒息感,心灵悸动。楚珣脱到几乎全裸,白皙光滑,灯下一尊完美的雕塑,天花板四角的灯光在身上各处交射出光影。楚珣那时表情十分庄重,肃然,不含一丝轻佻,从柜里拿出一套秋冬制式的正装。
  楚珣埋头认真地穿军装。
  传武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两人低垂着眼,沉默无声,静悄悄的房间里只听得到衣料裹住身体的摩擦声与两人的心跳。传武手指偶尔碰到楚珣胸口,两块很好看的肌肉下方胸沟与小腹相连的地方。两人都是喉结轻抖,热血涌动……楚珣一抬胳膊,传武为他捋平肋下的褶皱;楚珣低头系纽扣,传武帮他打上墨绿色领带,手掌覆上去,把衣褶烫平。
  “帅吗?像回事儿吗?”
  楚珣不确定,低声问,站得呗儿直,像接受检阅。
  传武拿过硬壳军帽,双手给楚珣戴上,戴端正:“嗯,好看。”
  “恁这样可俊了。”
  两人都是一身硬朗笔挺的军服,互相为对方整理领口,正帽徽。传武盯着楚珣的肩章,多瞄了几眼。
  楚珣露齿一乐,一歪头:“服气吧?”
  霍传武嘴角一耸,哼。换做别人,他心里肯定不服,才三十出头,肩膀上的星花都排不开了,眼瞅着快赶上JUN委里那群老家伙,逆天么。可眼前这人,是楚珣,牛逼顶天了也是霍家的媳妇……两人各自身着军装,脚蹬锃亮黑皮鞋,肩并着肩,器宇轩昂,风度翩翩,走在长安街上,踏着一地秋收的金黄,身后是两行挺拔潇洒的影子。
  军装紧紧贴合着身材,衣料包裹在身上,这身衣服仿佛是活的,从暗不见天日的地下活过来了,从每一道色泽深沉浓郁的褶皱处呼吸着阳光下的空气……楚珣走了一趟还嫌没过瘾。
  从东长安街到西长安街,地铁还算两站地呢,多远的路,他愣是拉着传武雄赳赳气昂昂走了两趟,在大街上招摇过市。这些年见不得光的憋屈,连本带利都赚回来了。
  脑袋上扎蝴蝶结的小女孩伸手一指:“妈妈,看那两个,好帅的解放军叔叔。”
  两个很帅的军官被拽过去,陪游客照相,给小女娃做背景。女娃一手挎一员保镖,远处是巍峨肃穆的天安门城楼,照片拍得帅气又拉风,这幅人肉背景简直太奢侈了。
  楚珣有意无意地,拉过传武的手腕。
  传武抽回手,低声提醒:“穿军装呢,不兴拉手的,犯纪律了。”
  楚珣笑嘻嘻地,帽檐下一双眼细长英俊,武装带把腰一扎,从后面看过去,线条笔挺,双腿修长……两人当天身着正装迈进部委大院,正式向贺部长归队报道。
  事实上,他们刚从洛杉矶回来后两天,楚珣已经跟上司打过招呼。他没敢去小红楼露面,而是用特工暗号电码给贺头儿递送一份电报,坦白某些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事情,人生的大事。
  楚珣在门口喊了报告,推门进去。贺老总的办公室宽敞明亮,一室茶香。贺诚与韦约翰两个老家伙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抽烟,品茶,仿佛就是在等人,等两个晚辈。
  贺诚给韦约翰一打眼色:“瞧见了吧,我说的,来了。”
  韦约翰笑得深沉,一指:“坐。”
  两名年轻人,站在屋子当间,墨绿笔挺,潇洒而庄重,令人无法移开目光,暗自赞叹,天之骄子。
  楚珣跟小霍使个眼色,让对方先出去,他单独谈——避免火力分散波及面太广。
  楚珣主动登门叨扰,其实就是来请罪的,就差身后再扛一根皮鞭子,挨抽打也认了。他事先做足准备,早算计好了,一屁股坐到贺诚面前,抿着嘴角,向贺叔叔承认错误。
  贺老总伸手掏烟,楚珣赶忙递火。他重新烧一壶开水,洗茶杯,滤茶,斟满,一丝不苟,再双手向二位同行前辈敬上“谢罪茶”,毕恭毕敬。
  韦约翰一身休闲装,身形保持得很好,眼角眯出这个年纪男人的沧桑魅力:“茶沏得真不错。”
  贺诚吸着烟,冷眼瞅着这小孩:“任务完成了,人也回来了,你俩有什么错误?”
  楚珣规规矩矩,两手置于膝上,诚恳道:“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是义不容辞,违反规定我也承认。”
  “我……我和小霍在一起了。”
  “是我主动的,我喜欢他。您千万别处分小霍,他拗不过我,他被我强迫的,去法国之前我俩就好上了。”
  楚珣强调了“强迫”这两个字,脸不变色心不跳,极镇定从容。
  他与传武已经大大方方同居。贺老总精明着,反应可不慢,二部特工云集,身边那么多双眼睛监视着,与其等着头儿亲自提审、上门捉他们的奸,还不如老实交代,先下手为强,这是楚珣一贯的思路策略,步步为营,攻心为上。
  韦约翰笑而不语,瞄着贺诚。
  贺诚与楚珣情同叔侄,说话完全不客气,冷笑道:“你小子,你真觉着自个儿错了?你要是觉着那是错的,你就不会干出来。”
  “这种事,我们不可能真的把你俩怎么样,难不成再把你俩拆开?”
  贺诚其实也早知道。
  楚珣眼神坚定,十分坦率:“我俩都是军人,应该遵守的纪律我懂,犯错认罚也是应该的,您要处分我我没话说。”
  “我不后悔。”
  “二武等了我十五年,为我受那么多伤,为我差点儿瘸一条腿。”
  楚珣说到这,顿了顿,眼底润起一片朦胧水汽。
  “我这个人,我除了手上身上那些与生俱来的‘本事’、肩膀上扛的两杠四星和军功章,我什么也没有,我这个人其实屁都不是。我没什么能付出给二武的。我为他,这辈子就触犯这么一回部队纪律,我觉得值。”
  “我爱霍传武,我离不开他。”
  楚珣一字一句,眼神清澈,坚如磐石。
  这招叫做以退为进,楚珣用到烂熟的攻心策略,攻城拔寨。该是他的,他绝不放手、不妥协,在谁面前都是这个态度,摒除一切障碍,牢牢地将属于他的人抓在手里,后半辈子绝不再有遗憾。
  贺诚喷一口烟,沉沉地笑出声:“小混蛋。”
  楚珣连忙说:“我是混蛋,可我也帮组织解决一特大难题。”
  贺诚:“什么难题?”
  楚珣睁着一双清白无辜的眼:“我跟小霍我们俩终身大事啊。干咱们这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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