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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黑白]youcan(not)redo-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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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鲁路修关上了床头的台灯。
然而，鲁路修早就知道对他而言，这是失眠的一夜。
朱雀已从身边传来了平稳而有规律的呼吸，但鲁路修却只能与天花板玩大眼瞪小眼，他不敢将身体转向朱雀那边，否则盯着对方的睡颜，他就更加睡不着了。算了，反正熬夜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鲁路修不介意明天去课堂上补上一觉。
收集数据的行动没有太大成就，只是让鲁路修知道朱雀没有过女朋友，这算不上什么可以用来分析的依据，因为就像朱雀说的那样，他并没有时间去结交女孩子，当然这总比朱雀明确告诉自己他喜欢的是女孩好。不过就算朱雀喜欢的真是女孩，鲁路修也没打算放手。
可是当朱雀以为他有喜欢的女孩时，对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失落的表情，果然朱雀还是把他们之间的感情当做儿时友情的延续吧。鲁路修叹了口气，这是他本来就知道的，事到如今也不该沮丧，但是他还是无法做到完全不在意。鲁路修觉得他现在就像一个在喜欢的人面前瞻前顾后的少女，但就算这样，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直接告白，这实在太无谋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大脑被太多理不清的事装满之后，鲁路修终于也感到了一丝困意，正当他决定顺其自然时，身边细碎的j□j声又使他睡意全消。
“朱雀？”鲁路修撑起身子刚转向对方那边，却在听见一声低沉的惊叫后，一团应该是朱雀的黑影猛地坐起，又立即跌回了床上，这次从对方喉中溢出的带着痛苦的j□j。
鲁路修的心脏顿时跳漏了半拍，打开台灯观察朱雀的状况。只见朱雀仰面躺在床上，将右手捂在左肩上喘息着，冷汗打湿了他的刘海，眉头紧锁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有点糟糕。鲁路修惊慌地拉开朱雀的右手，想检查对方的伤口，却被阻止了。
“呼……不要紧……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动到了点伤口。”深呼吸了几口气，朱雀的j□j和喘息渐渐平息，极力给鲁路修一个微笑表示安慰，“抱歉，吓到你了。”
鲁路修只是继续将担忧的目光投向对方，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想再检查一下朱雀的伤口，另外只是一个噩梦不至于把对方吓成这样才对。
“鲁路修……其实我时不时会梦见我的父亲，那个时候父亲的血溅在我手上的感觉我现在还记忆犹新。”一瞬间朱雀变得冰冷的视线刺中了鲁路修的内心，然而对方很快就收起了那个表情，换上了他所熟悉的微笑，只是这个微笑在鲁路修的眼中只意味着掩饰，“还在为过去了那么久的事战战兢兢，我果然好没用……”
鲁路修摇着头否定道：“这不是你的错，我时不时也会看见我的母亲，还有……娜娜莉。”
“谢谢，鲁路修你果然很温柔。”继续用笑容作为回应，但朱雀将被子再次拉起至鼻下的动作充满了结束这场对话的暗示，“抱歉吵醒你了，我已经没事了，睡吧。”
无法再将话题继续下去，鲁路修也只能回以一个微笑，“嗯，晚安。”
熄灭台灯，室内又回归了一片漆黑，只有两个呼吸声相继响起，但是这个下半夜似乎他们两人都很难再入睡了。
YOU CANNOT REDO…14
C。E。2021年4月2日
自从恢复Zero的身份，鲁路修觉得自己的每一天都过得十分“充实”，刚开始这让已经躲在家中近两年的人颇不习惯，定点起床后便是一串长长的日程表，充斥大小各式会议，比起那短短的几个月布里塔尼亚皇帝的日程安排，Zero的工作要枯燥无聊得多，只有可以一直呆在娜娜莉身边这一点算是鲁路修一点小小的安慰，他不禁开始佩服起朱雀究竟是怎么才能将这些工作做得甘之如饴、废寝忘食。
让Zero同娜娜莉一同淡出这个政治舞台的想法在鲁路修心中越来越强烈，为此他试着去征求了一下娜娜莉的意见，然而出乎的意料，他的妹妹竟然毫不犹豫地赞成了。
“你们做的已经够了，如果又这样做的必要，而且可以让哥哥与朱雀幸福的话，我很高兴能看到这样的结果。”娜娜莉紧紧地揣着他的手这样说时，鲁路修不禁颤抖了一下，他和朱雀真的还有可以得到幸福的权利吗？在这一瞬他似乎可以理解一点朱雀的想法，然而如果拒绝幸福的后果是眼看着朱雀把自己逼至现在这种地步，就算被责骂为自私，鲁路修也决定去尝试一下。
只是Zero的离开并非易事，鲁路修得在这之前安排好一切能使这个新合众国安定持久，并且保证不会被那些仍旧向往着过去贵族特权的人有可趁之机，甚至他还要提防修奈泽尔。于是在一整天的公事之后，鲁路修还不得不继续考虑足以约束他们的方案和法规，虽然说Zero已经不再被需要，但他无法否认在做出这样的选择之时也包含了一点自私的成分在里面，所以他更加需要用这种方法来弥补这自私可能造成的后果。
随着替代朱雀的开始，Zero也开始活跃了起来，这不是个好现象，鲁路修知道这样会让更多的人针对起他来，以至于连娜娜莉都开始提醒他，与朱雀的Zero过多的差别会引起他人的怀疑。但是鲁路修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可以让他慢慢推行他的法案，娜娜莉退下代表之位后他的行事会束手束脚得多，而且他想尽快带朱雀离开，换一个轻松的环境对对方的病会有很大的帮助。
过于忙碌的公事让鲁路修无暇去顾及朱雀，他不得不承认将对方暂时交托给罗伊德是一个不错的决定，至少在他的电话确认下，朱雀的状况没有继续朝着糟糕的方向下去，似乎还有了一点好转。能够稳定病情让鲁路修感到了一丝欣慰，然而能让对方好转的契机竟然是离开自己，鲁路修的心中又用上了一股说不出来的酸涩。
每次回到Zero专属的房间，睡上那张大床上时，只能对上亚瑟那双幽怨的的眼神，让鲁路修觉得心中有些空荡，就算他和朱雀之间算不上融洽地过了一年，他已经习惯了有对方陪伴的感觉，就算有时会感到痛苦，但鲁路修从没想过要放手，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就算永远互相折腾下去，他也要朱雀在自己的身边。
好不容又熬到了一个周末，虽然双休日对于Zero而言形同虚设，他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应酬，不过总是会比工作日时轻松一点。已经过了两个星期了，鲁路修很想去关心一下朱雀现在的状态，他果然放不下，就算对方似乎在排斥着他，或许趁明天的空闲时段他可以去罗伊德那里看一看朱雀，或许还能把他带回来。
C。E。2021年4月3日
鲁路修第一次见到了罗伊德的地下研究室，果然和他设想的一样，那个疯狂科学家正在研究着反和平的危险品。
“陛下，劳您大驾，虽然我以为您会来得再早一点的。”
罗伊德略带嘲讽意味的话仍让鲁路修觉得有些刺耳，虽然他不觉得疯狂科学家会有意来挖苦他，苦笑地耸了耸肩，鲁路修回答道：“Zero的工作可不比皇帝轻松，朱雀怎么样？”
“朱雀啊，他好得很，我很久没见到过这么漂亮的数据了，虽然兰斯洛特不能实战真是太可惜了。”罗伊德转了个圈，款款而谈起他最心爱之物，“陛下，您说我什么时候能让它试飞一下？”
“等你开发出光学迷彩后再谈。”鲁路修没心情听这个话题，随便用了一句话打发道。
“啊～这的确是个值得挑战的新方向。”但罗伊德却似乎很高兴地开始认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让鲁路修突然觉得他似乎真的可以看到罗伊德开发出光学迷彩的那一天了，“塞西尔，你觉得陛下的提议怎么样？”
塞西尔不明所以地将视线在罗伊德和鲁路修之间徘徊，显然她没有听见刚才两人的对话，只是最终将目光停留在鲁路修身上，“你是来找朱雀的吧，他刚才正好休息去了，马上就回来，那个……”
“叫我鲁路修就行了。”
“嗯，……鲁路修。”塞西尔停顿了一下，明显还没适应这个称呼，“你能不能去劝劝朱雀尝试下药物治疗，我知道他可能有点顾虑，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知道了。”鲁路修一阵无奈却只能先答应下来，朱雀为什么不用药物治疗的原因他自己再清楚不过，况且如果他的劝说可以让对方听进去那也不会这么麻烦了。
自动门开启的声音响起，朱雀穿着机师服走出，白色紧身的机师服让他看上去精神了点，虽然眼神还是那么空洞。在看到鲁路修的时候朱雀明显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鲁路修担心他是不是又开始了闪回的症状，便不由自主地喊道：“朱雀！”
“鲁路修……”朱雀最终还是回答了，只是在这之后又陷入了沉默。
虽然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毫无表示，但鲁路修仍旧禁不住不安起来，自从对方的病越来越严重开始，他总觉得朱雀有种要离他而去的感觉，如果可以的话，鲁路修不想让朱雀离开自己可控制的范围，特别是在他精神状态尚不稳定的情况下。于是迟疑了片刻，鲁路修还是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那个……你跟我回去吗？”
朱雀没有立即回答，只是转向罗伊德的方向，似乎在征求对方的同意。
“我无所谓，反正想要的数据我已经到手了。”罗伊德摊了摊手，又挂出了一个看上去戏谑的笑容，“况且你会又马上回来也说不定。”
“那我们走吧。”再次回过头来的朱雀给了鲁路修一个明确的答复，只是对方这种任人摆布的，毫无自我思考的态度让鲁路修觉得不怎么舒服。
“你等一下，我先去换一件衣服。”
C。E。2021年4月6日
在朱雀回来的几天中，鲁路修完全没看出对方的病情有所好转，反而在向坏的那一面急速发展着，要用简单的方式来说明对方前后的差别的话，那就是朱雀原本还有的一点想把病治好的意愿也开始消失了。
起居室中响着电视的声音，朱雀挺直了腰背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似乎将视线集中在屏幕上，但是鲁路修知道对方只是在发呆而已，不知什么时候朱雀已经不会因闪回的内容有任何神色上的表示，因此鲁路修已经不能辨别对方什么时候在闪回发作了。
举起遥控器关掉新闻画面，果然朱雀没有什么表示，鲁路修无奈地将整个人挡在前方，轻轻摇晃着对方的肩膀，“朱雀，你不能这样下去，你至少得帮自己找点事做。”
朱雀抬起头，至少这样可以让鲁路修知道他没有在闪回中。朱雀本就无表情的面容显得更加麻木，在无言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鲁路修，你告诉我，我该做些什么。”
“这不应该是我帮你决定的，你想就这样下去了吗？”有时候他真的开始怀疑朱雀是不是在用这种方法在跟他消极抗议，抗议将他强制绑回自己的身边，“你是不是觉得在罗伊德那边比较轻松，可以找到点事干？”
朱雀保持着沉默，只是继续用一潭死水般的绿眸望着前方，鲁路修知道朱雀再不想撒谎的时候都会用不语来回答，这让他觉得异常的烦躁。他不是在嫉妒罗伊德，只是他不能忍受朱雀想要摆脱自己的感觉，鲁路修甚至赌气地发誓，就算真像他所想的那样他也不会让对方再离开自己了，“拜托，你给我振作点，你这样下去病是好不了的！”
“反正已经无所谓了，你本来就比我更适合Zero，我不过是徒有其表的冒牌货而已，英雄什么的本来就不适合我。”朱雀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就算那其中本来就没留有多少生气，“既然不用做Zero，我也没用了，鲁路修，你说我该为了什么活下去？”
“你根本就是在自暴自弃！”终于忍不住吼道，那句话意味着朱雀想用死亡来逃避他吗？鲁路修不想接受，也不会接受对方这样的想法，“朱雀，你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对吗？那么我命令你为了我活下去！你早就是我的东西了，我不会让你去死的。”
毫不掩饰地皱起眉露出厌恶的神情，朱雀比起以往更加易怒，虽然这很多得归咎于他的病，“我现在就在这里，你还想怎么样？再说我本来就不可能死了。”
“我还想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吗？”事到如今，朱雀竟还来问他这样的问题，鲁路修觉得好气又好笑，他从来只希望对方可以从这种活死人的状态解脱出来。
朱雀突然站了起来，把鲁路修逼退了几步，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朱雀竟伸出手将远离他的人拉了回去。在鲁路修还没有反应过来朱雀想干什么的时候，对方的唇已经贴了上来，感到自己的唇瓣上传来了对方的体温，鲁路修惊呆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那是一个吻，却没有包涵亲吻该有感情。朱雀的嘴唇有些干燥，看来是他忘了喝水很久了，鲁路修觉得朱雀轻轻吮吸着他的下唇，就像他曾经一直对朱雀做的那样。这个吻不算粗暴，但却让回过神来的鲁路修感到愤怒。
难道这就是朱雀以为的自己想让他做的事？这样的假设让鲁路修着实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他得到的第一个朱雀主动的吻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在气氛之余鲁路修只觉得无比悲哀，一种眼泪要夺眶而出的感觉让他不禁颤抖起来。鲁路修呜咽了一声，在朱雀想要撬开他的嘴唇，给他一个更加深入的舌吻之前，将对方狠狠地推开。
对此，朱雀没有向后退，但很顺从地结束了这个吻。鲁路修喘着粗气，他有太多的话想说却全都哽咽在喉，理智告诉他不能一味地去责怪朱雀，但是他做不到，他冲动地想上去再用一巴掌打醒对方，但是这不仅没用还只会痛到自己的手，甚至朱雀这种站着任揍的样子更让他火大。
“鲁路修，你想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跟你做 爱。”朱雀的声音像补刀一般再次响起。
“朱雀！你够了！”鲁路修被朱雀的这句话彻底激怒，嘶吼着转过身，现在他不想看到朱雀的脸，就算知道对方病得不清他也忍受不了自己在朱雀心中竟然只是一个单纯索求着j□j的人。鲁路修很庆幸他在夺门而出之前还记得拿起他Zero的面具，他需要一个没有朱雀的空间冷静一下，他会去找娜娜莉，然后在她那里呆过这个晚上。
YOU CAN REDO…34
皇历2017年9月14日
再次睁开眼已经十点，朱雀揉了揉眼睛，对已经完全被打乱的自己的作息表示惭愧。
因为昨晚的噩梦，直到窗外鸟鸣声起，朱雀才勉强能再次入睡，事实上若不是鲁路修在身边，他恐怕会直接放弃这一晚的睡眠。
另一侧的被褥早已凉透，看来鲁路修早就起床去学校了，虽然没有辗转反侧，但朱雀总隐约觉得对方和自己一样几乎一晚上没有睡着。是因为自己那个噩梦吗？真糟糕，丝丝罪恶感涌上心头。
朱雀不禁想起昨天的鲁路修有点奇怪，准确地来说，对方有点微妙的不同从几天前就开始了，而朱雀一直将之归于自己多心，可昨天那些问题从鲁路修口中问出还真有些怪怪的感觉。照常理而言，他们这个年纪的男生凑在一起，谈论自己喜欢的女孩大概是再正常不过了，但不知为什么在意识到鲁路修可能有喜欢的女孩子的时候，朱雀虽然表现得兴致满满，却耐不住心中小小的失落，不过看对方后来的反应，似乎也不像他所猜测的那样。在脑袋变得晕乎乎之前，朱雀停止了思考，反正凭他的大脑应该是没办法将之解释清楚的。
小心翼翼地爬下床，朱雀站在穿衣镜前脱下睡衣，镜中自己胸前被白色纱布包裹的样子让他厌恶地皱了皱眉，只要是稍微大一点的动作还是会造成激痛，每次都幻想着第二天起床后可以有显著的好转，但都不尽如人意。不用说保护别人，反过来还需要他人保护，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是讨厌。
还是花了不少时间才将外出的衣服换上，朱雀叹了口气慢慢地踱出鲁路修的房间，客厅中，咲世子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早餐。望着桌上丰盛的日式早餐，朱雀有点受宠若惊，在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给鲁路修和咲世子添了不少麻烦之余，他也禁不住窃喜。
“朱雀大人，您的手机是不是响了？”
“诶！”放下手中的筷子，朱雀发现的确有轻微的手机铃声在哪个角落里响着，而且似乎的确是自己的手机。还不怎么习惯这样通讯工具，朱雀总不记得将它放在身边，经咲世子提醒才急急忙忙地回到鲁路修的房间，在自己的包中翻出已经停止铃响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塞西尔，朱雀的心立即一沉，昨天的事还历历在目，他还不知道怎么去继续面对她跟罗伊德。然而塞西尔不会无故往他的手机上打电话，八成是军队那边有什么事。咬了咬牙，朱雀将电话回拨过去。
“朱雀？”
“是的，塞西尔小姐。”果然听到对方的声音还是让朱雀不住心跳不已。
“太好了，我正在想怎么联系你呢。军方调查部的人想询问你关于之前那件事……”塞西尔迟疑地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问道，“你现在可以到学校门口来吗？”
“我明白了。”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朱雀对有人会来找自己询问当时情况并没有感到多么意外，该做的口供他也已与鲁路修商量好了。只是低头看了眼自己这一身便服，朱雀觉得换回军装可能又得花些时间了，“抱歉，可以稍等我一会儿吗？”
“没关系，你的伤不要紧吗？如果不行的话不要勉强。”
“嗯，我的伤已经不要紧了，那稍后拜托你们了。”
挂断电话，朱雀揉了揉自己的卷发，终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从自己的行李中找出军装，用他能做到的最快速度换上后，朱雀在离开之前拜托咲世子向转达鲁路修一声。
能用得上的交通工具还是特派那辆大型运输车，只是朱雀坐在他一直坐着的位置觉得异样的别扭。驾驶室中的三人不言不语，周围响彻的只有汽车发动机的嗡嗡声，虽然他们并不总是有许多话可以说，但是自从昨天之后，车内的沉默就多了另一层含义。
一路上朱雀低着头，瞪着他置于双膝上的握紧拳头的手，虽然一时还不能习惯这样的感觉，但是朱雀知道他不得不去适应。如果按照鲁路修的计划，他留在布里塔尼亚军中是必要的条件的话，他便会尽力扮演好这个角色，把现在的这些罪恶感积存在心中，等到他们的理想视线后再慢慢偿还。
“朱雀，那些声音资料我都删除了，所以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塞西尔说话时有些目光闪烁，显然她和朱雀一样还没能从昨天的事中缓过来。
“谢谢你，塞西尔小姐，给你添麻烦了。”朱雀对将两人牵扯进来一事感到自责，事到如今他和鲁路修身上背负的不只是他们两人的性命了，他们又有了更多不得不成功的理由。
“话说朱雀，我一直想问了。”突然驾驶座上的罗伊德开口了，“高文现在在那边吧？我说的是黑色骑士团，拉库夏塔那里？”
“喂，罗伊德，你突然之间说什么？”塞西尔显然她和朱雀一样还没能从昨天的事中缓过来。
出声制止道。
“是这样吧？”罗伊德没有接受塞西尔的制止，坚持询问道。
“是这样的。”就算心跳得极快，朱雀还是点了点头，供认不讳。
“然后呢？现在高文怎么样？”罗伊德继续追问道。
“……据说德鲁伊系统很特别，所以还没有被破解成功启动。”朱雀的心脏跳得更快了。
突然从罗伊德那里爆发出一阵大笑声，把朱雀吓了一跳，“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拉库夏塔不能这么方便破解我的德鲁伊系统，这次是我赢了！”
感到运输车突然向左打滑了一下，塞西尔惊叫道：“罗伊德！前面！管好你的方向盘！”
“啊哈哈～一时激动～”罗伊德嘴角挂着兴奋的微笑，将运输车开稳，“反正高文不是我倾尽心血之作，可以让拉库夏塔头痛一会儿也值了。”
“哈……”朱雀愣在一旁，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兰斯洛特，果然还是兰斯洛特！”罗伊德又开始大喊大叫起来，“朱雀，如果遇上对方的王牌，你能尽全力吧？如果收集不到战斗数据我会很困扰的。”
有罗伊德的话，朱雀突然觉得轻松了一点，挤出了一个他一直会做到的微笑，“嗯，我会尽全力，因为我觉得对方的王牌机师很想把我揍一顿。”
…………………………………………………………………………………………………………………………………………………………………………………………………………………
鲁路修其实不怎么想出席今天的课，昨天睡眠不足是其一，其二时不时从卡莲那边瞥来的凌厉视线让他还不能好好地上课补眠。
就算照朱雀所要求的，在对方的住院期间，鲁路修找了个机会将他是布里塔尼亚皇子的身份，以及他与朱雀真正想做的事向卡莲全盘托出，但卡莲那一边似乎还处于理智上可以接受，感情上还需时间消化的阶段。
对于卡莲，鲁路修颇感无奈。的确是自己隐瞒在先，但是就算知道Zero的真身就是自己之后，卡莲那180°的大转变的态度不免有些夸张。在京都六家面前他已经澄清过Zero不是日本人，那时卡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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