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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控的穿越革命[火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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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我的名字是，宇智波鼬。”
鼬直起身子来，努力地微笑，即使在这样的时刻，他依然想要将自己最温柔的表情表现在佐助面前。
“鼬。”佐助念了一遍，然后哑着嗓子问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吗？”
这个问题令鼬的脸色僵硬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事实上我是刚刚才回到木叶村的，恰好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你的爸爸和妈妈，也被杀了吗？……”
“嗯。”鼬的笑容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凄楚，“是的，他们死了。”
“所以，你也是一个人了吗？”佐助继续问着，他的一双小手紧紧拽着鼬的袖口。
鼬揉了揉佐助的头发，苦笑着，“对，我们俩是一样的……佐助，你愿意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佐助忙不迭地点点头，“刚才若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被那个人杀死了。”
“那么，你就跟着我走吧，木叶村我们大概是无法待下去了。”见佐助的情绪稳定下来，鼬站起身，伸手再按了按佐助的脑袋瓜子，重新牵起他的小手，“还有其他话就等我们彻底安全了再继续说吧。”
始终无法对佐助说出灭族一事与木叶有关，虽然暗部成员确实已经出现在佐助面前，但只要佐助不问，鼬绝对不会主动向他提起，宇智波家被灭的缘由，没有人比鼬更加清楚，那些缘由若被佐助知晓，于他的将来，百害而无一利。
“嗯！”毕竟只是个孩子，看见眼前这个人，佐助就如同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在困苦中激发的依赖感和安全感促使佐助抹了抹自己眼角快要流出来的眼泪，跟随着鼬的脚步，融入浓浓的夜色当中。
木叶村火影办公室。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正呷着烟，皱着眉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方才暗部的成员来报，他们在宇智波一族的住宅街道处发现了一个自称是宇智波斑的男人。
“他就这样放你们回来了？”
立在猿飞身边那个吊着一条胳膊的男人正是根部的负责人团藏，相对于从一开始就默不作声的猿飞来说，对于宇智波家所发生的事，他显然更加在意。所以询问者自然也只是他。
“是的！”下首俯身的暗部成员快速而清楚地汇报着，“据我猜测，宇智波斑当时也受了伤，浑身都是燃烧的黑色火焰。”
“黑色火焰？”猿飞吐出一个烟圈，“会不会是斑的忍术呢？”
“可能性不大。”团藏摇头，“要是这样的话，斑不会不攻击他们……罢了。”叹了口气，团藏转头继续朝着暗部成员道：“宇智波斑的事我和火影大人会郑重考虑，你们回去继续处理那些尸体，清点人数，明天一早上报给我们。顺便让三组的人把需要的材料整理成公告，同样在明天一早张贴在火影大楼外的布告板上。”
“是！”
“慢着！”就在暗部忍者即将转身离开时，猿飞突然阻止了他，“……那个公告，不要贴出去。”
“三代大人？”团藏和自己的属下都不解地看着猿飞。
放下烟斗，猿飞站起身来，走到办公室巨大的窗前，看着外面那个依然沉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村庄，“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是当年木叶村能够得以建立的保证，即使今天他们做了什么错事，我们也不该将他们过去的功绩全部都一概否决。造成今天的局面，我也有错，我不该不重视他们，怀疑他们，令双方产生误解，最后导致宇智波家遭遇灭族的后果。”
“可是宇智波家现在已经没有生存者了，如果我们不把他们叛逆的那些证据公布出去的话，我们要怎样解释今晚的事呢？”团藏板着脸看着猿飞。
“村野。”猿飞想了想，回过头来看着那个戴着面具负责了这次暗杀指挥的暗部忍者，“你告诉三组的人，今天的事，对外公布为宇智波一族的内乱，肇事者是宇智波斑，无论是牺牲掉的暗部成员，还是被杀死的宇智波家族族人，全部都纳为烈士，并且予以厚葬。”
“三代大人，这样做的话难道你不怕宇智波斑来报复村子吗？”团藏皱着眉。
“是祸躲不过，斑和木叶的仇恨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即使我们不这样做，假如他真的还活着，早晚也是会来找我们麻烦的，与其担心他来找我们的麻烦，倒不如先安定民心，再做打算。”
“既然如此，就按照三代大人的意思吧。”团藏只得点点头，暗部成员这才领命而去。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猿飞缓缓念着，将视线重新投到窗外，“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可吃的话，我绝对不会让宇智波一族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
距离木叶村足足有**公里的位置，身后并无追兵，鼬和佐助已经没有继续跑步了，而是改作了慢悠悠的前进。气氛变得有些沉闷，佐助刻意不愿意提及刚才发生的事，可是除了那件事他和鼬之间又没有什么话题好说的，而鼬则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要开口说话的迹象。
当然，沉默倒不是因为鼬心情不好，相反，他现在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只是因为过去曾长时间待在晓组织里，形成了将“淡定过度”当成“酷”的不良习惯，不过，以他目前十一岁的模样，板着一张脸，看上去着实有些不伦不类，当然，这种不伦不类倒不是惹人讨厌那种，而是……会让人觉得很紧张。
佐助就是被鼬身上的这种压抑气场压得实在受不了了，想了好久，才别别扭扭地挤出一句，“你好像很强。”是的，佐助可以感觉到鼬的实力，以他那么瘦小的体格，居然可以从刚才那个可怕的男人手下救出自己，不强是不可能的，而且比佐助过去见过的任何族人都要强。
“强不强的……要能够保护对于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才有意义。”闻言，鼬低下头来朝着佐助微微笑，“一旦你拥有了想要保护的东西，你也会变得很强。”
“那么，你有想要保护的东西吗？”找到了话题，佐助立刻好奇地扬起脸来看着鼬——他之所以这样话多，却只是因为他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是的。”笑容更加多一点点，鼬朝着佐助笑道：“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我弟弟。”
正文 故作坚强
“你弟弟？”佐助似乎想要问更多的事，但他神色很快就黯然下来，有些尴尬地别开脸去，“不过，他……应该也被杀死了吧。”果然，事实就是事实，虽然佐助总想要回避，但绕了一大圈子话题还是回到了灭族那件事上。
“不，我还没有找到他。”鼬苦笑。
“没有找到他？……不然，现在还来得及，你回去找找看吧！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不会有事的！……顺便，帮我去看看爸爸和妈妈现在怎样了，好不好？”佐助努力想要装得乖一点，其实他一点也不希望鼬离开自己，眼下他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也很清楚自己如果想要回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不过，佐助又担心如果把自己的私心暴露给鼬知道，他会不会就会觉得自己很自私而且离开他呢？
“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鼬自然能够了解佐助大概的想法，此时抱着饶有兴趣的心情看着眼前这个演技和台词编造技术都非常差欠的小家伙。
“我……我没有事的！”佐助继续逞强中。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鼬憋着笑意，一本正经地朝着佐助点点头，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果然快速地窜上了一棵道边的大树，自此黑影一闪即逝，失去了踪迹。
——居然真的说走就走了！？
佐助还没有搞清楚眼前的变故到底是怎么回事，眨巴着大眼睛站在官道中间看着鼬离去的方向，突然感到“嗖”地一阵寒风萧瑟。
用胳膊圈着自己的身体，他觉得方才的经历像是在做梦一样，两个小时前他还在学校里修行忍术，一个小时前他发现族人被人残忍屠杀然后他也差点被杀，半个小时前被鼬救下，带出了木叶村，而半个小时后的现在……他又真的变成了一个人？仔细想想的话，父亲和母亲的生死还没有确凿，他好像也不能确定是举目无亲的，但是……谁能告诉他，现在是在哪里？想着想着，失措感更加严重了，惊慌和恐惧还有对未来的茫然，使得好不容易得到些许安慰的佐助渐渐变得难过起来，眼睛里水汪汪的，眼看就要哭了。
——不行！我是族长的儿子，不能在这里就被打倒！我必须要生存下去！然后找出杀害宇智波族人的凶手……可是，刚才那些戴着面具想要杀死我的人，好像是暗部的人吧……
就在眼泪将要夺眶而出的时刻，佐助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想要用疼痛的感觉努力让自己的坚强细胞复苏，强自振作起精神，回头看了看来时走的路，生怕那些人发现自己还没有死而赶来追杀，所谓好汉，就是要能缩能伸！佐助决定先躲到附近的树丛里等着鼬回来……他应该会回来的吧，毕竟他都答应帮他去看爸爸和妈妈的情况了。
身体力行，佐助立马走到路边的矮树丛前，猫腰，就预备钻进去。
谁料前半截身子才钻进树丛里，他就觉得自己衣领一紧，整个人都被拖了回去。
“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你……你……”——你不是走了吗！？
佐助怔怔地看着那个提着自己的衣领满脸都是无奈笑意、去而复返的家伙，沉默了。
“你怎么了？傻了吗？”鼬自然是没有真的离开，他只是看着喜欢逞强的佐助，突然想要捉弄他一下开个玩笑而已，所以，在佐助眼中，他似乎已经离去了，但实际上他却是以更加快的速度瞬身迂回到了佐助身后，静静看着他的反应，以佐助现在的洞察力，自然是无法感知鼬的动作的。
“……那个，我只是突然想起，即使我现在赶回去，就算我弟弟当时还活着现在大概也……”话说到一半，看见佐助傻傻望着自己的模样，鼬觉得自己的笑容开始变得僵硬了——是不是，玩笑稍微有点开大了？（某人总算有点自知之明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吓唬你的。”鼬最终尴尬地挥舞小白旗缴械投降。
“……”佐助低下头去，不说话。
“呐，今晚我们暂时先在野外露宿吧，等到白天的时候我再潜回村子看看情况，你父母和我弟弟的事……到时候就必然会有个结果了。”试试看换个话题？
“……”佐助还是不说话。
“佐助？”不对——有问题！鼬喊着他的名字，蹲下身想看看他的脸，这一看可吓了一跳。
佐助的眼泪早就哗啦啦地流出来了，豆大的泪珠正一颗颗砸进土地里，而且，连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哭出来，明明刚才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都还能克制住自己的，这样的自己被别人看见令佐助觉得很不好意思，他抬起胳膊捂住自己的脸转过身去，嘴巴里还哽咽着说了句，“别、别看我！”
“傻瓜。”鼬不禁失笑，然后伸手去扒开对方挡住自己脸的胳膊，“你哭什么？”
“我才没有哭！只是眼睛里进了沙子！……”
佐助毕竟还是那个佐助，就算是脆弱的时候也不愿意表现给别人看见，逞强也逞得没有一点点底气，他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到底有多么可怜无助，偏生还要勉强自己装成这幅坚强的模样，倒是让鼬觉得心疼了。不过，以自己现在的身份若是太过关心他反而会令佐助觉得很别扭吧？想了想，鼬干脆朝前走了几步，跨过矮树丛来到一棵很粗壮的大树下，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然后朝站在树下的佐助伸出一只手，笑道：“上来，佐助。”
“……？”佐助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鼬，满目困惑不解的样子。
“为了预防有追兵，我们今晚就睡在树上吧。”
佐助本能就点点头递出手，但递到一半却突然又把手收了回去，“不用了！我会另外找地方！”
虽然树很粗壮，但明显那一根最粗的枝桠上想要同时待两个人还是有些拥挤的。佐助不习惯和陌生人那么接近，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族人，或许也是这世上剩下的唯一一个族人。
“如果我睡得太熟，而你又遇到了危险，我可就不一定能赶去救你了。”鼬又把自己的手朝前伸了伸，“喂，这是我的极限了，你再不伸手过来的话我都快要掉下去了……啊！！”话未说完，鼬真的身下重心不稳，伴随着一声惊呼眼看就要朝着地面跌落下来。
这个变故吓得佐助立马站到那根树桠下边伸开双臂做出想要接住他的本能动作……
“噗……”看见小小的孩子张开孱弱的小胳膊想要截住自己，及时利用查克拉的粘附道理而得以倒立在那根树桠上的鼬不由再度笑出声来，“佐助，你这个样子该不会想要接住我吧？”
正文 打道回府
“你又骗我！”——亏他刚才还那么担心鼬真的会跌下来。
这一次佐助是真的生气了，自己好歹也是族长的儿子，动不动就被个名不见经传（但确实很强）的家伙愚弄，自尊心一向很强的他自然也是“事不过三”的类型，随即孩子脾性爆发一幅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转身就要走，谁料刚一转身整个人就觉得两根胳膊上一紧，顿时眼前天旋地转，等他从迷糊中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树上了，而且还端端坐在对方的怀里，这才意识到刚才正是鼬一个猴子捞月把他从树下边活生生地拽了上去。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骗你了。”还在茫然间，一个声音轻轻柔柔地从耳边上传来。
“……哦。”这样温柔、陈恳甚至略显卑微的语气，使佐助无法再继续气恼下去，只得悻悻地妥协了，然后懒洋洋地靠在这个舒服的怀抱里，根本不想动弹。
“你今天累了，快睡吧，我们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呢。”鼬紧了紧胳膊，生怕佐助着凉。
“我们明天要做些什么？”佐助半闭着眼睛，小声问——不知为何，跟着鼬，他就觉得无论事情是怎样的，都不会变得绝望。
“总之，先回木叶村看看情况。”
鼬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如果不能让佐助继续生活在那个他所爱过的村子里健康地成长，他的重生就毫无意义，离开木叶村，他和佐助就只能过居无定所的生活，就算是想要同他一起去隐居山林，估计佐助也是不甘愿的，毕竟在这个世界里，鼬不是佐助的哥哥，应该也不会让他产生那种家人的感觉吧？再说，鼬的时间并不宽裕，思前想后，他觉得还是木叶村最适合佐助，而且也只有木叶村的人们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佐助不受到其他潜在敌人的伤害，如果佐助生活在木叶村的话，十年后他离开时也就能更加安心吧？
“鼬……”佐助眯着眼睛，身体被鼬圈得暖暖的，透过树叶的缝隙看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们，“我觉得，杀死我们族人的……就是木叶村的忍者们。”
闻言，连鼬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半晌后，他才重新开口说道：“你怎么发现的？”
“因为那些人戴着动物面具，面具上边还有木叶村的标志图案。”
“是吗？我倒是没有注意到。”鼬沉吟片刻，缓缓道：“或者是别有用心的人假扮的呢？”
“是这样吗？”佐助歪过脑袋来看着鼬。
“我不知道……明天我们回木叶村之后大概就明白事件的全过程了吧。”
这种计划内的“变故”并不需要木叶村的忍者们花太多的时间来“调查”的，他们只需要直接给出结论就好，与当年他们第二天在布告栏上贴了“宇智波鼬诛杀全族同胞，目前已潜逃，予以通缉”的公告一样，这么大的事，团藏不会拖得太久。
比起木叶村的情况，鼬倒是比较担心宇智波斑的动向，自己的万花筒已经被他看见了，而且也让他见识到了天照的力量，相信斑之后不会轻易的放过他，只要他那个该死的“月之眼”计划还想要实施的话，历史就还会重演，斑会想法子要挟鼬加入他的那个犯罪组织。
“鼬？”正在鼬沉沉想着心事的时候，佐助在他怀里扭了一下，似乎已经喊了他很久。
“啊……嗯？有事吗？”鼬急忙回答。
“我是想问你……这个姿势，你不会不舒服吗？你一定也很累了吧？”佐助脸上泛起些许不好意思的表情。
“你觉得这样不好受吗？”鼬有些困惑地皱眉。
“我……我倒是没有啦……”相反，在此时此刻，能有这样的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依靠，佐助觉得很安心。越是身处绝境，越是觉得孤独，身边的温暖就显得尤其可贵。
“那你就好好睡吧，我没事的。”鼬的紧张表情立刻舒缓下来。
佐助随即便稍微放松了身体，蜷缩在鼬的怀里，缓缓闭上眼睛……这样的情形让鼬回忆起当年佐助睡觉前也总是喜欢这样蜷缩在他怀里缠着他讲那些从各种人处搜罗来的趣闻的样子，于是，鼬也就学着当年哄佐助的时候那般，用一只手轻轻地、很有频率地拍着他的背脊，这种感觉还蛮不错，鼬感觉到佐助逐渐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依附在自己身上，呼吸平稳下来，便觉得闷闷地愉悦着。手上拍着拍着，终于到连他自己也困了的程度，他也不改姿势，将就把自己的脑袋搭在佐助的肩头上，后背靠着树干，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鼬就醒过来，虽然只是短暂的睡眠，却足以令他恢复精神了。叫醒还沉沉睡着的佐助后，他们俩决定启程朝回走，去木叶村查探一下那边的情况，然后再规划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一路上佐助都显得很是不安，紧紧地跟在鼬身后，生怕他突然消失了一般。鼬干脆伸手牵住他，迁就着佐助的速度，慢慢地走。
坦白说，佐助现在的样子令鼬有点担心，因为他的表现，总而言之还是太过淡定了，这并不符合一个家族刚刚遭遇劫难的小孩子所该有的心态，不过，通常这样的情况最是令人担忧的。
有痛苦就绝对会造成伤害，伤害就会造成情绪的爆发，可是，在这之前的冷却时间越久，爆发的时候能量就会越强大，没准还会伤害到佐助本人。
想到这里，鼬长长叹了口气……
“鼬，你怎么了？”佐助很敏感地察觉到鼬的情绪变化。
“不，没事。”——牵强地笑了笑。
“那你为什么叹气呢？”佐助想了想，“……是不是想起你弟弟了？”
“算是吧。”——事实上就是如此。
“但愿他没有事。”佐助皱起眉来，苦笑道：“不然你失去了他，这世上大概就没有你可以保护的东西了吧。”虽然觉得那个人“没事”可能性不是很大……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鼬摇摇头，朝佐助笑道：“人活在世上如此执念可是不好的，就算失去了可以保护的东西，也一定可以找到那个……新的，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东西，然后拼命去保护它，这样的话，就有活下去的理由了，不是吗？”
“找得到吗？”
“嗯，而且，因为曾经失去过一次，所以再找到重要之物后，就会更加拼命的去保护他。”
“当你弟弟真幸福。”
正在抒情感慨的时候，佐助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鼬禁不住愣住了，直勾勾地望着身边一本正经状的小家伙……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茫然。
“你实力强大……而且温柔体贴，最重要的是，你很爱他。”佐助脸上露出些许的沮丧表情，“就算他死了，也还有你会记挂着他……哪像我呢？如果我昨夜也被他们杀死了，这世上就没有人会记得我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一想到自己虽然活了下来，但却只剩下他一个人，说不难过就是假的了。
“呐，佐助……”鼬突然停下脚步，走佐助面前蹲下，然后看着他微微笑道：“不然，你……喊句哥哥来给我听听？”
正文 放声大哭
——“不然，你……喊句哥哥来给我听听？”
“……？”面对着满脸平和表情的鼬，佐助有些茫然。
“喊啊。”鼬却紧紧盯着佐助的眼睛，不容许他回避。
“……哥……哥？”自动将鼬眼中的坚决理解成为期待，憋了半天，佐助总算还是念了出来。
“我在。”得到的是一句轻柔的回答。
“……”闻言，佐助沉默了，心里似乎有些酸楚的东西涌上来，鼬又何尝不是如此——佐助口中的这一句“哥哥”，简直令他感觉到了如在梦中那种虚幻的幸福……而又难过。
“我们都失去了家人，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以后就是亲人，你当我弟弟，好不好？……这样的话，你也有了家人，我也有了可以保护的东西。”
明明血管里流着一样的血，面对自己的亲弟弟时却还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确定关系，鼬外在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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