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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妙]智能帝国-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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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十几个反抗组织的士兵开始忙碌起来……
“真他妈的,这些联军的装备还真不赖!”一个负责收集联军搜索小队的枪的反抗组织士兵感叹道,“难怪我们打起仗来会吃亏。”
“嘿,有什么好奇怪的,”另一个正在从搜索小队那辆几乎完好的装甲车上拆卸重机枪和小型飞弹发射器的士兵道,“从智能联合那里得来的东西,差得到哪里去?”
“我们也走运,”帮忙拆装甲车上武器的一个士兵道,“没想到还能弄到一辆装甲车,要是能开回去就好了。”
“你懂个屁,”一旁领头的队长哼了一声,“城里都被炸烂了,路都坏了,装甲车怎么开?哼,我倒宁愿缴他一门脉冲炮来玩玩。”
周围起了一阵哄笑声。
“兄弟们的尸体怎么办?”又有人问。
队长想了想,又叹了一声:“算了吧,留在这儿,反正都是死,就是早死一会儿晚死一会儿的分别……死了,空壳子留下来管屁用。”
那士兵点了下头,提起身边的武器装备正要离开,一回头却看到一堵废墙边一块血肉模糊的黑色毛团。
“……真他妈的不是东西,”他不禁咒骂了一声,“只要和人类有关,就连只猫也不放过。”
“得了吧,”另一个反抗组织士兵有些不耐烦地把东西往肩上一扛,“打起仗来就是死,活着的都得死,哪还分什么人呀、猫呀、狗呀的。”
“……也是,”那士兵搔搔头皮,然后把他的战利品提了起来,快步跟上已经走出一段路的同伴,“喂,等等我。”
……
7个反抗组织士兵挤在一所民居的地窖里,和他们挤在一起的还有几具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
光线很暗,士兵们只能勉强借着微弱的灯光包扎伤口、擦拭枪支……
他们是3天前躲进这座地窖里的,那时他们加上伤员,总共还有12个人,3天下来,他们只剩7个人活着,而且没一个人身上是完好的。
“……喂,”一个躺在杂物堆上的伤兵仰望着天花板上似乎在摇晃的灯,喃喃地念道,“你说……我们守城,这是第几天了?”
他的话没有固定的询问对象,因此也就没人回答他。
于是他自问自答道:“……我看,应该有半个月了吧?”
“瞎扯,”距离他最近那个坐着发呆的士兵终于忍不住应道,“这才第8天。”
“是么?”那士兵慢慢地举起那黑乎乎的手,很仔细地掰着指头数了一遍,“……可我怎么总觉得,起码该有十几天了?”
一声冷笑,但没人理他。
那最先发问的士兵试着动了动想调整下躺着的姿势,却失败了,他又把手伸到身侧摸了一把,不太舒服,不知是什么东西,湿漉漉的。
也许是因为不舒服,他又喃喃地骂了一声:“靠!这些杂种的重炮和飞弹……真他妈的厉害……”
一句原本应该很有气魄的咒骂,从他口中说出来竟显得软绵绵的,半点力度都没有。
“……不知道那些人类走多远了。”角落里传来另一个反抗组织士兵的声音。
“早着哩,”不知是谁回答,“联军不出3天……不,2天就能追上他们。”
最早发问的士兵又插话进来:“要是……我们都死光了,可联军还是追上人类,把他们全干掉,那我们……不是死得很冤枉?”
“……老大说,只有我们为人类战死,人类才能学会尊重我们。”不知是谁又没头没脑地说。
“胡说,”立即有人打断了他,“那天老大的训话,你听到哪里去了?”
“尊不尊重的随他们去吧,”那躺着的士兵苦笑两声,“我可什么都不懂……反正老大说的,听了就没错……”
他说着又往身下摸了一把,在心里暗骂一声:妈的!怎么越来越湿?什么地方漏水了吗?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隆隆的炮声,淹没了他的后半截话,震得天花板上灰尘往下落个不停,吊在天花板上那盏灯也剧烈摇晃起来!
昏黄的灯光在空间狭小的地下室里大幅度地摇来晃去,就像幼童手中的摇摇球,扫过了地窖里每一个人满是血污的脸,似乎是偶然却又不可避免地掠过躺在杂物堆上那个引发话题的士兵身上——
他和其他人一样,满脸都是尘土、硝烟和鲜血凝结而成的红黑渍,身上的军装脏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甚至连污渍的颜色都早已混在一起分不清。他的左腿膝盖以上3寸起都已经没有了,断面显然曾经被很好地包扎过,缠着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绷带,可现在绷带连带他的半条裤子都已经被鲜血染红。
血还在流,不急不缓地,浸透他断腿上缠着的绷带,慢慢地往外延展……
又过了3天,这个地窖里的反抗组织士兵都变成了尸体,3个死在了地窖外,4个和地窖里的同伴躺在了一起。
一周后,500名奉命在城里袭扰合成人联军的反抗组织士兵以全体阵亡的代价,击毙敌军近2千人,在城里拖住联军前进的步伐超过两周,并成功地把所有进攻喀布尔的合成人联军引进城来……
联军部队入城后,遭到了奥路菲的战术伏击,全城埋藏的炸药和反抗组织有限的十几门重炮齐轰,使联军死伤无数,迫使合成人联军不得不退后重整,而奥路菲则领兵死守在城外。
喀布尔3面环山,只有西面没有大山的阻隔,在前两次世界大战时,阿富汗人在此处修建了一座坚固的关隘以防敌人入侵,这座城市唯一的出口,也就是这座狭窄的关隘隘口,奥路菲在这座隘口坚守了10天以后,撤退到城外的一所军事要塞。
狭窄的关隘口限制了合成人联军的数量优势,要用炮火毁掉它,大量碎石又极可能把隘口封死,扩大出口又需要花太多时间,于是他们在城里也不敢妄动。
……双方都伤亡惨重,可反抗组织军队面临着一个更为严峻的事实,那就是食物和饮水的短缺。
反抗组织军队只留下了少量的食物和饮水,其余的全让撤离喀布尔的军民带走了,他们刚开始还能从敌军那里缴获一些,可后来,面对越来越猛烈的炮火轰击,要从合成人联军那里弄到食物和水也越来越难,有时甚至得拼上性命。
饥渴逼得很多人不得不回到了一种最最原始的生存方式——靠鲜血和生肉来维持生命,而这两样东西在他们身边恰恰是随处可见的。
……
高温下的血液凝固得很快,很多时候,士兵能收集到的只有开始变得浓稠的血液,腥味和咸味都很重,在阿富汗这样的炎热之地简直难以下咽,因此士兵们也不敢喝得太多,更多地只是用它来滋润一下嗓子和嘴唇,而尸体上割下来的肉则好些,只要在腐败前烤熟了吃下就行。这种对于人类来说有违人伦道德的事对合成人来说并不是那么不可接受,也许,很多人都忘了,被送进处理厂焚尸炉的合成人“废品”在因为焚尸炉没有填满而等死的那一段时间里,如果实在太饿,也是会这样做的,只不过现在的区别在于:他们很清楚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他们要生存下去。
他们毅然地踏上一条必死的道路,但他们决不会毫无目的地任意挥霍他们的生命,他们必须活得尽可能地久,直到他们在战场上倒在敌军的枪下。他们没有忘记他们守在这个必死之地的目的,他们必须拖住合成人联军前进的脚步,好让喀布尔全城军民和与他们一起的反抗组织的兄弟们安全撤退到恰赫恰兰。
他们始终坚守着这个信念,因此他们没有一个人感到绝望,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步向死亡,因为他们不是为了死亡,而是为了生存而战,是为了绝大多数人的生存,是为了他们的同胞以后能更好地生活。在这种信念的支撑下,他们以处于绝对劣势的兵力,借着地利,打退了合成人联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时间在一天天地过去……
反抗组织守军指挥部——
刚刚从军营里巡视归来的奥路菲感到困倦之极,一下倒在指挥部的简易行军床上,用外套往身上一搭就睡。他也和他所剩不多的军队一样,连续几天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饥渴加上熬了好几天的夜,使他的精力和体力都已经到了极限,这时的他,无疑是需要好好睡一觉的,可他闭上眼还不到一分钟,一只手就把他推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个水壶送到他的面前,然后,他看到了巴比伦那同样疲惫的脸。
“先喝点水再休息吧。”
奥路菲揉揉太阳穴和头发坐起身来,没有立即去接巴比伦送过来的水壶。
“哪儿来的水?”他问。
“大家省下来的,喝吧,你需要这个。”巴比伦又把水壶往前递了递。
奥路菲此时又累又饿又渴,然而还是没有接这壶水。
“兄弟们……还是在喝……”他面色凝重,欲言又止。
“不用担心我们,”巴比伦道,“这对不少兄弟来说都不稀奇,就算对我们这些没经历过那些事的人来说……我们也能接受,毕竟仗还得打下去,可你不同。”
奥路菲清楚巴比伦说的“他不同”是什么意思。
“听着,”巴比伦又道,“我们把水和食物留给你,不只因为你是人类,还因为你是我们的指挥官,我们还需要你来指挥作战。”
沉默良久,奥路菲接过水壶,喝了一口,又还给了巴比伦。
“我们的人还剩多少?”他问。
巴比伦长吁一声,回答:“700不到。”
奥路菲对这个数字没有任何反应,就像700人和3000人没有区别一样。
“……对面阵地上的联军还在增兵。”在考虑了几秒后,巴比伦补充道。
“……我们的时间快到了。”奥路菲沉默片刻,平静地道。
对此,巴比伦并没表示反对。
“别多想了,该怎么做还怎么做,”无声地坐了一会儿后,奥路菲道,“现在我想休息一会儿,这里的事麻烦你帮我料理一下。”
巴比伦点点头:“交给我,你睡吧。”
于是,奥路菲再次用外套罩住头,躺在那张行军床上沉沉睡去。
……
指挥部外传来炮声隆隆,虽然很远,声音不大,但还是引起了巴比伦的注意。
“怎么回事?”他快步走到指挥台前,轻声问。
“不好!有一队敌人绕过我们的防区,直奔这里来了!”指挥台前的监测员在调整了一下微波雷达后,急急地回答,“他们发射了扰频信号,我们没察觉到!”
“前沿阵地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巴比伦急了,“为什么会让敌人绕过来打到我们眼皮子底下?”
“副官!”监测员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们只剩下这么点人,兄弟们这些天都是靠吃尸体上的肉和喝血过来的!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气啊!”
巴比伦呆了呆,兄弟们这些天以来的惨状,他怎么会不知道?情急之下冲口而出的话,他知道这太伤人了。
看着面前对着死亡都不曾皱下眉头的兄弟们此时眼泪都快要掉下来的样子,他眼一红、鼻子一酸,慌忙用手在脸上一抹,将自己的失态勉强掩饰了过去。
“有多少敌人?”他问。
“80多人。”
炮声又近了些,指挥部似乎都能感到轻微的震颤。
“副官,怎么办?叫醒指挥官吗?”监测员问。
巴比伦回头往还在熟睡了奥种菲那儿看了一眼,便立即回身从武器架上拿起一支轻机枪,果断地道:“指挥官已经几天没睡了,不能打扰他休息,你们守在这里保护指挥官的安全,我带上一些兄弟去对付。”
说着,他就走出了指挥部的门。
……
奥路菲在一阵又一阵的震颤和一声又一声的爆炸中惊醒过来!
他仿佛经历了梦魇一般一下子坐起身来,瞪着眼擦擦额上的冷汗,然后四下里望了一圈。
“巴比伦!”他下意识地叫自己的副官。
“报告指挥官,”指挥部里的士兵回答,“有一队敌人绕过阵地来偷袭,巴比伦副官带了30多个兄弟去拦截了。”
“什么?”奥路菲几乎跳了起来,“多久的事了?为什么不叫醒我?”
“一个多小时了,指挥官,”指挥台前的监测员回答,“副官说你太累,不能打扰你休息,所以……”
话音未落,奥路菲便已两步冲到了大门口,可接下来的一阵强烈震荡阻止了他的脚步,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几个反抗组织士兵已经抬着一副担架跑了进来,担架上躺着的,正是巴比伦。
“指挥官……”领头的士兵满脸的血污已经被眼泪冲刷得一团模糊,“敌人越来越多,我们挡不住了,副官被脉冲枪打伤……”
巴比伦胸前有着4处非常明显的枪伤,伤口旁的衣服都被烧焦、血也流得不多,一看便知是脉冲枪的烧伤。他胸前的一处枪伤正好贯穿了肺叶,呼吸功能几乎全部丧失,胸膛以剧烈得可怕的程度起伏着,越来越急促,他的表情也随之越来越痛苦,一双眼睛往外凸出,一脸死色,眼见是活不了了!
奥路菲一下子跪在了巴比伦的担架旁!
巴比伦察觉到指挥官已经来到了他身边,一边抽搐般地喘息着,一边颤抖着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奥路菲会意,立即握住!
巴比伦很明显是有话要说,可他无论如何努力也已经说不出半个字,除了那让人听来揪心的喘息声,他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焦急地看着奥路菲,机械地动着嘴唇,甚至已经借助着奥路菲的力量微微地撑起身,可仍然说不出话来。
“……别说了,兄弟!”奥路菲用另一只手把他按回担架上,“你想说什么,我都明白……都明白。”
此时的奥路菲表情显得比任何时候都平静,而声音却也有些哽咽,他看着巴比伦,微笑着继续说:“能和你们并肩战斗,和你们一起死在这次战斗里,是我一生的荣誉。”
不知为什么,一直为无法表达出自己意思的巴比伦表情一下子变得释然,他仍然在为能再缓过一口气而剧烈喘息,可看着自己指挥官的眼里却放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辉。
“兄弟,”奥路菲又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你先走一步,我和其他兄弟们很快就跟来……到了那边,我介绍我妻子给你认识。”
说着,他放开握着巴比伦的手,一手盖在巴比伦的脸上紧紧捂住他的眼睛,一手抽出腰间的手枪,对着巴比伦的心脏就是一枪!
巴比伦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
奥路菲没有犹豫,又开了一枪,紧接着又开了一枪……
当他把手从巴比伦的脸上拿开时,巴比伦的表情是平静的,脸上甚至还带着微笑……
炮声越来越近,震颤也越来越强……
指挥部的天花板上不断有灰和碎石掉下……
“指挥官,”指挥部里的士兵们纷纷聚集到奥路菲身边,“敌人突破阵地了,我们该怎么办?”
……良久,奥路菲向抬着巴比伦的士兵示意,要他们把巴比伦抬到他睡过的那张行军床上。
“把副官安顿好,”他说,“别让他躺也躺得不舒服。”
几个抬着担架的士兵依言把巴比伦的尸体抬到那张床上放好,又在他的尸体上盖上一块还算干净的白布。
又是一下近距离的炮轰,震得整个指挥部剧烈摇晃起来,沙土像雨一样地落了下来!
“指挥官!”
“指挥官!这里太危险了,我们撤退吧!”
奥路菲点点头,又回头往床上躺着的,巴比伦的尸体上看了一眼。
“引爆指挥部,不能让副官的遗体落在敌人手里任他们羞辱。”他下令道。
“交给我!”炮击声中,一名士兵自告奋勇地大声道,“指挥官你快走吧!”
“等会儿,”奥路菲又转向通讯兵,“告诉还活着的所有兄弟,我们被包围了,现在,身为指挥官的我已经没什么战术来指挥大家作战,我只有将自己当作一个普通士兵和大家一起赴死,我们到另一个世界再见吧。”
……
几分钟后,反抗组织守军指挥部在一连串的爆炸中倒塌……
奥路菲在百来个反抗组织士兵的保护下且战且退,最后和仅剩的十几个伤兵撤入附近的一个废窖……
次日清晨——
奥路菲在炮声中醒了过来……
他抖抖落了一身的灰,打起精神,拿起手边的枪,站起身来。
头上伤口里流出来的血已经渗透了绷带,一阵刺痛触动了他尚在半梦半醒中的最后几根神经,这时,他很清楚地听到了脚步声。
不是一个或几个人的脚步声,而是无数人的脚步声,闷雷一般地,夹杂着装甲战车、坦克所发出的轰鸣,往他们藏身的废窖而来。
紧接着,奥路菲身边的士兵都醒了。
“指挥官……”
奥路菲昂起头,大踏步走出废窖士兵们紧随着也走了出去。
浓浓的硝烟四处弥漫,就像一团团厚重的乌云,遮蔽了晴朗的天空,他们脚下的沙土都已经被鲜血染红,身边到处是同伴的尸体。放眼望去,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不停逼近的合成人联军,就像南美洲的食人蚁群,带着令人窒息的绝望,以席卷、吞噬一切的势头往他们十来个仅存的残兵而来……
他们每前进一步,反抗组织的战士们所能呼吸到的空气就少一分,每个人都分明地感觉到了死神已在他们头上盘旋。
反抗组织的战士们默默地看着死亡朝他们逼近……
“……指挥官,”一个通讯兵突然端起手里的脉冲枪,“我们掩护你,你快逃吧!”
“没错,”另一个士兵也举起枪,“我们拖了这些混账联军一个多月,对得起老大、兄弟们和人类了,临死前了不起再拉几个垫背!”
奥路菲静静地看着眼前这绝望到有些不真实的场面,好一会儿,忽地从嘴角边牵起一丝微笑。
“逃?”他喃喃地开口问道,“往哪里逃?”
“指挥官!”身边的士兵们焦急地转向他,“兄弟们和人类应该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你也……”
“我向老大保证过,”奥路菲边说边把枪里的子弹推上膛,“所有留守喀布尔的兄弟们,包括我在内没有一个人会活着撤离这个战场,现在我要是逃了,怎么对得起老大?死后又拿什么脸去面对战死在这里的兄弟们?”
说着,他端起手里的枪,迎着向他们逼近的合成人联军,大步走上前去……
……
摩西斯似乎睡了一个很长的觉,长得他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他会这么认为不是没有理由的,他最后记得的是他跳上一辆装甲摩托,一下子把那个摩托兵的脖子拧断,紧接着又被一阵爆炸带起的气浪连人带车掀翻!
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被埋在土里,那么,他应该是真的死了吧?之前他杀了多少个敌人呢?20多个?30多个?还是更多?对了,要是算上他用手里的枪干掉的,那么他杀死的敌人数目一定是相当惊人的吧?有上百个么?一定……一定有的,他摩西斯可是合成人反抗组织最英勇的战士之一!
……有什么东西在他头顶上方不停地动作,这让他非常心烦,如果是在往常,他一定会跳起来给这个扰人清梦的混蛋一家伙!可现在,他半点都动弹不得。
……那东西还在不停地动着,他总算察觉到它是在刨土,而且是在刨他头顶上方的土……渐渐地,他感觉到了亮光,这才确定,他还活着。
一只很小但是并不怎么柔软的手伸过来抚去他脸上的一些沙土,并抓着他已经露在外面的肩膀用力往外拖,于是,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他也开始用力……身体动不了,他就先把手抽出来,再用已经自由的双手胡乱地拨开身边的沙土,再用手撑着身体往外使劲……
终于,他在那双手的帮助下脱离了那个土坑……他的眼睛被沙土迷住,暂时还睁不开。他手边也没有镜子,可他不用看都能想像得出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狼狈样子,他有些笨拙地拍去脸上、头上、身上的一部分沙土,总算能勉强将眼睛慢慢睁开了。
“他娘的!”他咕哝着咒骂道,“差点被活埋……”
骂了两句,他才抬起头去看那个把他从沙土中刨出来的恩人——
一个10来岁的小女孩跪坐在他旁边,脸上也很脏,睁着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看着他,身边还放着一个盖着一块布的篮子。
人类的小女孩吗?摩西斯着实吃了一惊,喀布尔的所有人类都已经撤走这么久了,她为什么会留下?她为什么会在这战火纷乱的地方渡过了这么长时间?
他盯着那小女孩呆了呆,忽地又想起了什么,在全身上下摸索起来,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没找到,他便四下里到处翻找,每一块碎石、每一具尸体都不放过……
这附近除了他和这人类的小女孩外已经没有活着的生物了,之前和摩西斯一起战斗的合成人反抗组织的兄弟们都已经全部战死,他们的血渗入沙地,很快便被沙土吸收,又很快被风吹来的沙覆盖,使得这片遍步尸体的战场并不那么血腥。
终于,摩西斯面露喜色地从同伴的一具尸体上拿起一个对讲机,试了试,功能似乎还正常,于是便用它呼叫同伴。
“……我是摩西斯,有人听到快回答!我们的阵地已经全部丢失,和我一起的兄弟们都战死了!就我一个活着……谁听到了快回答我!快回答!”
……
“听到没有?谁都行!他娘的快回答!”
……
摩西斯反反复复地对着手中的对讲机吼了一个多小时,可没有回音。
……
他突然觉得这满是尸体的战场一下子变得非常空旷,空旷得让人受不了!他很清楚呼叫了这么久却没有回应意味着什么,现在很可能就剩他一个人了……
他瞪了瞪眼,把那滴几乎就要从眼中流下的泪水硬是逼了回去,原地坐了一会儿,起身,又开始四下里翻找能用的武器,准备和合成人联军最后一搏……他把能找到的每一把枪都拿起来检查,把能找到的每一个弹药箱翻了几遍,可什么都没找到。
“喂,你,”摩西斯一边找,一边暗地里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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