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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等开口松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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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等》开口松子
作者:开口松子

番外篇
承诺



  “藤真,你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完全属于我。”

  “是,陛下。从今天开始,我完全属于您。”

  “那么,只要是我的愿望,你都愿意实现?”

  “是,陛下。只要是您的愿望,我会竭尽所能去实现。”

  “只要是我的命令,你都不会违抗?”

  “是,陛下。只要是您的命令,我都不会违抗。”

  “好,那么从今天开始,待在我身边,没有人可以从我这里抢走你。”年轻的帝王仙道用自信而喜悦的笑声结束了这一番简短而意味着约束对方一生的约定。这样,一段超越君臣关系的友谊开始了。

  仙道很惊喜,最初只是在陵南的领地里游玩而已,却意外的遇到了这个秀外慧中的栗发少年;正与他十分投缘,难舍难分之际,又意外的从丞相处得知这少年是将要推荐给他的侍卫。

  自然地,两人一起出入行宫,一起出巡,整日形影不离。

  只因仙道说了一句“不想在任何时间看不到你。”藤真就不得不照料起帝王的日常起居。

  每天晚上,藤真都在仙道寝宫的床头和衣而眠。一次,仙道半夜起来,意外的发觉藤真不在身边,走出房门,才看到地上躺着刺客,他正拭着剑上的血。藤真躬身道:“没想到还是惊动了主人。”仙道吁了一口气。

  但是仙道仍是对藤真不满意。进宫两个月以来,藤真虽然时时刻刻陪伴在自己左右,却沉默寡言,比二人初识时的夜半虚席、无话不谈,两人间的距离反而因“君臣”的关系而拉的远了。仙道不由想起,当初藤真得知自己被选中为王的侍卫,还不知仙道的真实身份时,也曾经冷淡了自己好几天。

  “藤真,我问你,你觉得今年对五十户以下的乡实行分田制怎么样呢?”

  “陛下,这件事应该询问主管田政的内务部官吏。”

  “那么,你认为以我国的国力和军力,有没有可能让武里作我们的藩国呢?”

  “陛下,这件事应该询问丞相和大将军。”

  “藤真,我知道你一定有独到的见解,你为什么不能像我们初识时那样说出来呢?我很想听你的意见啊。”仙道终于忍不住了。

  藤真只能躬身答道:“陛下,臣与陛下初识时,不知陛下的身份,臣将陛下当作对等的朋友,是以言笑不禁。现在臣是陛下的贴身侍卫,臣的职责和本分乃是护卫陛下安全。国家大事原非臣的身份所能妄谈。”

  ……

  “这样的话……免去你的职位如何?”

  藤真幽蓝色的美丽眸子疑惑地对上了英俊君王狡黠的招牌笑容。

  片刻,仙道从容地站了起来,走到他固执而又美丽的侍卫对面,握住了对方的双肩,两人的脸颊第一次如此靠近,近的足以至于暴露那灿烂笑容背后无法掩饰的落寞:“我也很想让你作我的丞相或者大将军什么的,但是这样的话就不能时时刻刻都见到你了。我,是不是很贪心?”

  作为一个君主,什么想要的东西会弄不到手?但是我却偏偏失去了一个对等的朋友。

  留在我身边,不要拒绝我。

  我们就像初识时那样,好不好?

  那一刻仙道的眼神孤独而无奈。

  藤真在这样的眼神下一点点软化。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对白。

  ………………

  


                  朋友



  “据说皇帝仙道最近和一个侍卫很要好呢。”

  见对方没有反应,中年而长着一张过于棱角分明的脸的男人又道:“好像那个侍卫进宫才两个月,但皇帝不但青眼相加,提拔他当禁宫的侍卫长,而且还让他作自己的伴读,整天形影不离,事事都会问他的意见。”

  “呵呵,那个被称作‘皇帝的朋友’的人吗?”一个衣服穿得很花的中年男子一边吮着清凉美味的竹叶青,一边饶有兴味地望着对面强忍怒火的同伴。

    “无论如何,不能开这种恶劣的先例,皇帝的身边是不能有这种特殊的位置的,高头师兄。”

    “哦,有什么关系呢?那个侍卫我见过,好像还长的很漂亮,味道很不错的样子啊,田冈师弟。”

  (田冈:筋)“高头师兄你正经一点说话好不好?皇帝才十七岁而已,根本没有你那种不良嗜好!”

  高头叹了口气。

  “田冈师弟,如果是担心仙道的话,你太过多虑了。那个人是不会让自己落进任何陷阱的皇帝啊。是他的话,任何人都没有机会的。”被称作高头的男人满意地咽下最后一口酒: “而且,这个人的存在,对我们也有好处哪。”

  田冈的手交握了握,道:“不行,作为陵南的国师,我有义务进行劝阻。”

  他还没有站起来,房外便有下人叩门进来:“二位国师,陛下有文书送到。”

  “知道了,下去吧。”

  高头捏住酒杯的手不禁紧了一紧,已经预感到了文书的内容,笑道:“不愧是仙道,果然抢先了一步呢。”

  田冈打开文书,迅速浏览了一遍,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道:“陛下说他最近公务繁忙,身体劳累,需要侍卫长藤真健司长伴左右伺候,任何人不得打搅。……竟然先下手为强,这样,我们就没有机会和理由进言了。”

  高头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只是他背对着田冈站在窗前,田冈看不到罢了。

  这是皇帝仙道的一贯作风啊!

  ……狡猾的仙道。

  初秋午后的阳光从窗外带来丝丝暖意,年轻的皇帝正埋首在一大堆公文奏折之中,倒竖着的扫把头耸立在宽大的长袍上,看上去很像一只怪怪的鹦鹉。

  忠诚而细心的侍卫坐在角落的案头,熟练地替他整理做成的文书。浅绿色的外衣映衬着略显单薄的身体,柔美如绢的栗色长发同样用浅绿色的丝带束起。不知过了多久,无声息地,身后伸出一只手来,将一杯散发着清香的龙井茶轻轻放在栗发少年的案头。

  栗发少年手中流畅的动作停了下来,轻轻低下了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仙道已抢先赔笑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决不会在第二个人面前对你这么做,好不好?千万别再谢恩了,你一跪下我就头晕。”

  栗发少年没有回头,而是顺从而含糊地应了一声。

  他终于妥协了呢,仙道想。如果此时掰过他的脸来,一定能见到因害羞而微红的双颊,只可惜仙道却错过了这难得的机会。

  过了一会儿,仙道假意咳了一声,提了提嗓子,道:“藤真,我有一个故事。有一个人,被人诬陷偷了东西,他的父亲不知实情,一时气愤对他家法处治,而此人素来是个孝子,竟不躲避,被打成残疾。真相大白之后,因为他是个上门女婿,丈人将父亲告了上去。你觉得这个故事中的案子该当如何判处?”

  藤真抬起头来,应声答道:“回陛下,我听说古时候孔子有弟子名曾参,是远近闻名的孝子。他的父亲因莫须有的事情打了他,他只是忍受。事后问于孔子,孔子却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父亲一时气愤而责打,事后必将后悔,此举反而陷父亲于不义,是不孝的行为。”

  仙道歪着头想了一想,笑道:“我明白了。”俯身继续批文。

  藤真心中早就明白了几分,接过仙道批完的奏折一看,嘴角不由泛起了无可奈何的笑容。他早已禀明仙道自己虽答应伴读,仍不会评议时政,仙道却拐弯抹角地借口“故事”来请教他的意见,这样便不有违制度。

  接下来一整个下午,仙道大约讲了七、八个“故事”,藤真已知其意,却也不点破,就仙道困惑之处一一作答。

  皇帝,果然没有办不到的事。

  ……聪明的仙道。

  ………………

  


                  暗涌



  湘北,不是一个国名,而是指一群流浪的幽魂。

  自从十年以前,仙道彰的父亲、陵南的上一任皇帝将湘北攻破,把它的领地划入陵南开始,湘北的幸存者,无时不刻地想要复国。

  湘北的太子流川枫,当年在湘北失陷时被一个自称安西光义的神秘男子救走;而最近神奈川出现了一个自称流川枫的刺客,专门刺杀陵南的文官武将,并扬言要刺杀仙道皇帝。

  “我等着他。”栗发少年听到这个消息,只是微微一笑。

  刚从将军府探望昨夜遇刺受伤的池上将军回来的仙道则一言不发,轻轻握住了藤真的左手。

  仙道早已熟悉了藤真的手。藤真的手肌肤雪白柔腻,骨感纤细,如同他本人一样象极了雕刻家刀下的完美作品。

  仙道此时注意的却是,那只手有力而稳定,手心似乎还有因长期握剑而留下的茧。

  仙道从未见过藤真左手握剑。

  那是一个他所陌生的藤真。

  ……惨叫的声音。

  藤真就是循着这个声音,一直找到这里的。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陵南大国师高头的国师府。

  一个年轻男孩的惨叫声,就是从这儿传出来的。

  藤真施展轻功掠了进去。

  果然一个非常年轻的男孩子,全身□,惨叫声随着鞭子的抽打一起发出。他浑身已是伤痕累累,却不敢反抗逃避,就象一条只会蠕动的蚯蚓一样缩成一团。

  而举鞭殴打的人正是高头国师。

  藤真看了一眼高头国师的表情。只看了一眼,他已忍不住想要呕吐。国师望着男孩的表情,充满了兴奋和欲望,一鞭下去,听到一声惨号,便露出一点刺激和满足,然后又是一鞭下去。

  这一鞭落空了。

  高头还未从鞭打的快感中回味过来,一个趔趄,手中的鞭子被夺,站立不稳,竟而向前扑倒。

  他抬起头来,刚要怒骂,就看到了那个人。不怒而威的气质,原本一双大而美丽的眼睛此时以高头的角度看来有着可怕的压迫感,幽蓝色的眸子扫过他时,流露出几许轻蔑和不屑。

  高头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半趴半跪在藤真面前丑态毕露的狼狈姿势,连忙爬了起来。

  藤真没有再去理会高头国师,伸手扶起男孩,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他身上,摸了摸他的头表示安慰,柔声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叫相田彦一。”男孩恐惧未消,不能自已地发抖。

  “你因何事被国师责打?”

  高头不愧是在官场中打了几十年滚的男人,见状立刻反应过来,抢道:“侍卫长阁下,他是本国师的家仆,违反了我的家规,我自然以家法处治。侍卫长阁下随意闯入我的家中妨碍我执行家法,不知有何见教哪?”

  藤真微微一笑,淡淡地道:“原来是这样,在下倒是打扰了。国师爷的家法在下从未见过,新鲜得很啊。陛下年轻,一向好奇,总爱缠着我问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我正愁说什么好呢,国师爷倒是帮了在下一个小忙。”

  高头此刻方知藤真也是个难缠的角色,竟敢对他言语威胁,只气得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藤真又是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不过呢,我和这个孩子很是投缘,如果国师爷忍心割爱的话,今天我就当作什么也没看见如何?”

  高头已没有选择。

  他没有把握,也不敢这时候得罪了藤真。

  藤真显然也很清楚,如果此时不带走相田彦一,这孩子必会被杀了灭口,只怕以后连尸体都找不到。

  两个人都是极顶聪明之人,刹时心思转到一处,竟相视而笑,倒像是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高头察言观色,见藤真只是笑吟吟地,便试着进一步道:“侍卫长阁下,现在我们陵南虽然皇帝圣明,国力强盛,但北有湘北余孽,时时作祟;东有翔阳,与我等信仰不同,也是个隐患。神奈川诸侯割据,各自为政,难免会对陵南怀有不测之心。”说着眼角瞟过一旁的相田彦一。

  藤真随意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露出认真的表情,点点头道:“国师但说不妨。” 他的手仿佛不经意地拂过相田彦一的昏睡穴。

  于是相田彦一听到的对话声越来越虚幻,仿佛天籁。

  “……本国师有一良策,可以保得陵南安全,永无后患。侍卫长阁下是陛下面前的红人,我向陛下进谏,有侍卫长阁下在一旁美言几句,本国师必将不胜感激。侍卫长阁下如此聪明,事成之后……”

  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藤真离去的时候,已是月上柳梢头。

  高头望着藤真俏丽的背影,脸上已不再写满世故和谄媚,而替之以另一种表情——他鞭打相田彦一时的那种表情。

  可惜藤真已经去得远了,再也不能察觉。

  ………………

  


                  连横



  三天之后。

  仙道的案上摆着一张地图。

  仙道严肃地看着这张地图,这是他去世的父亲留给他的遗物之一。

  仙道耳边仿佛又响起了父亲的声音。

  ——“在神奈川之内,离我们最近的国家是北方的湘北。”

  湘北已经被父亲灭了国。仙道轻吁了一口气,仿佛想起了那个叫做流川枫的刺客。

  ——“其次是东方的翔阳。翔阳民众信奉象征阳光和收获的神祗,翔阳王花形一族厚德载物,臣下忠心耿耿,而且深得民心。”

  这一点是翔阳最大的优势。翔阳的国力和军力并不是最强,但是神奈川数百年来每一次诸国大战,翔阳始终能处于不败之地。仙道不由想到,如果有一天要对付翔阳的话,陵南要采取什么战略?

  ——“最重要的是南面与我国接壤的海南。海南一直是神奈川的霸国,虽然与陵南一样信仰司火焰和光明的神祗,但又与陵南不同,是个实行政教合一的国家,他们宣称君权神授,皇族牧拥有绝对的权威。”

  海南南方边境临海,不但培养出了一支优秀的舰队和许多发达的商船队,而且垄断了制海权;海南的手工业和商品贸易也十分繁荣,陵南每年都要花很大一笔国库开支支付从海南购买的上等丝绸和瓷器;海南的历史上凡是与别国交战,总是稳操胜券。海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势,换句话说,海南是个强大到几乎已没有弱点的国家。不过因为有共同的宗教信仰的缘故,历史上海南和陵南两国的关系一向还算友好。

  ——“我们陵南是实行政教分权的国家,皇帝和国师各司其职,皇帝负责管理国家事务,国师负责引导民众信奉真神。国师的权威虽在皇帝之下,却拥有独立的一支卫教军,专门负责处理亵渎神灵的事情,皇帝也不得干涉。彰儿,你定要敬重国师,与他们好好相处才是,不得随意顽皮胡闹。我们陵南国富民强,若干年后或许能超过海南也未可知。”

  ……和那样的两个国师吗?

  仙道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

  “健司,你盯着我看什么,我是不是很好看?”

  仙道一边叫着藤真的名字,一边嬉皮笑脸地送给藤真一个夸张的脸部特写。

  藤真一怔,连忙垂下了头:“臣不敢。”

  “那么,你是说我不好看?”

  ……

  “陛下真像个孩子。”

  ——那仅限于在你一个人的面前而已。

  “你只不过比我大一岁罢了,为什么总让人觉得你好像什么都懂,又老成稳重。”

  ——那也仅限于在你一个人的面前而已。

  “身为臣下,必须时时处处为陛下着想。分担陛下的烦恼,为陛下所用,才是臣的责任所在啊。”

  ……仙道发出一阵低而愉快的笑声。

  “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藤真轻轻咬住下唇,目光斜向一边,他虽然聪明,却猜不透仙道。

  仙道温柔而刁钻古怪,总会有令藤真既感动又哭笑不得的举动。

  仙道什么时候变成自己的克星了?

  ……

  “健司,闭上眼睛哦。”

  “你看,这是什么?”

  ……

  是桔子,金黄的桔子,又大又饱满。

  桔子是陵南的特产,就象海南的椰子一样。现在尚是初秋,虽然御花园中也种了不少桔树,但其时果实尚未成熟,这些桔子显然不是在御花园内摘采的。

  “这是从东南边境采运过来的早熟的桔子,呈给陛下的贡品,对吗?”藤真抿嘴而笑。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仙道舒舒服服地躺在藤真怀里,一边懒洋洋地笑着,一边嚼着藤真替他剥好,喂进他嘴里的桔子。

  那篮桔子当然是他事先藏在两人玩累之后准备栖身的御花园的树下的。

  仙道轻轻抓住藤真送来的手,将下一片桔瓣反塞入他口中。

  凝望着晴朗的天空,洁白的云彩,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触着藤真怀中的温暖和草地的清凉,仙道不觉心旷神怡,一时烦恼俱忘。

  ……气氛真好。

  “藤真,先皇和母后已经过世,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仙道忽然认真地说。

  藤真没有犹豫,柔声答道:“我也最喜欢陛下你。”

  仙道满意地笑了。他却不知道,他们对于这个概念的不同理解,日后造成了二人间多大的误会、隔膜和痛苦,又引发了多少悲欢离合的故事。

  如果有可能,真希望这美好的一刻能就此永存。

  ——只可惜这世上原本就没有如果。

  又过了好一会儿,仙道才道:“今天早朝时高头国师说的话果然和他告诉你的一样。嘿嘿,以两国共庆下个月的火神节为名,邀请海南王牧绅一前来作客,乘机秘密订立攻守同盟。”

  藤真道:“他好象成竹在胸的样子,还许诺了我那么多好处。”

  “他的话可信吗?”仙道冷不防地问。

  “不可信。”藤真很干脆地回答。

  仙道微笑,忽地一跃而起。

  “健司,我们早点吃饭,待会儿逛夜市去。你进宫已有两个多月,一定闷得紧了。”

  ………………

  


                  刺客



  “这个卖多少钱?”

  ……

  “这把刀不卖。”

  “我就要买这把刀,我出得起价钱。”一个脸色苍白,身穿一袭白衣的少年固执地坚持着。

  “……这位小哥,不是我为难你,这把刀太过厉害,实在不是你玩得起的。”店铺老板一脸赔笑。

  白衣少年并不答话,反手抽刀,轻盈地舞了起来,只见如此沉重的一把刀,在他舞来却轻如鹅毛,快如闪电。不知觉中,周围已围上了一群看热闹的闲人,大声喝彩。

  仙道和藤真也挤身在人群中,二人扮成公子书童的模样,也低声议论着。

  藤真赞道:“好刀法。”

  仙道也不禁点头,道:“果然是个人才,只是不及你舞的剑好看呢。”

  藤真低笑道:“我舞的剑好看,那是因为那套剑法本就是舞给你看的。真正用作临场杀敌的武艺,往往并不好看。”

  说话间,漫天刀光化为一道惊虹,再看时,少年已收刀。

  众人轰然叫好,店铺老板惊奇之下,毅然以刀相赠。而少年生硬地谢过老板,也毫不客气地接过刀离去。

  ……

  “这位英雄请留步!”

  少年已奔出很远,听到叫声才顿足,警觉地微微侧回半张清秀的脸。

  仙道笑嘻嘻地将一样东西丢了过去:“你的钱袋掉了。”

  少年愕然接住。

  眼前一身蓝衣的青年公子微笑着一抱拳道:“适才英雄的表演让在下大饱眼福,我们后会有期。”说罢,便携着身边书童的手施施然地走开。

  白衣少年愣了一会儿,欲再寻觅仙道,却哪里还有他的踪迹。

  “健司……”仙道喃喃地抓住藤真的手不放。

  “不早了,请陛下安歇吧。”藤真不敢硬抽回手,只得无奈地劝着。

  二人离开那少年,尽兴地逛了大半夜,又跑到醉仙居听了一曲当红艺妓晴子姑娘的红豆相思,回到宫里已过了子时,仙道仍兴致不减,硬拉着藤真陪他喝酒。

  “陛下?”

  虽然平日里的仙道一向也很依恋藤真,但今天的他怎么怪怪的。

  ……也许是酒的作用,仙道此时的情绪已微微有些失控。很久以后提及此事时,仙道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天的确是故意喝了那么多酒。

  没有回答藤真,仙道一手搂住他纤细的腰肢,一手托起那张绝美的容颜。

  下一刻,仙道手中用力,让藤真无法躲避,俯身轻轻覆上他的唇。

  藤真的唇又温又软又湿润。

  那双明亮而忽闪着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不知所措的眼神,这是在仙道面前才会有的无辜表情。并非从未遇到过这种事,如果有什么其他人敢对他这样,那么早在他的手碰到藤真的腰以前,藤真就会毫不犹豫地让他变成一具再也不能乱动的尸体。

  但仙道不是其他人。

  他是藤真发过誓永不违抗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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