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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全金属狂想 (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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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笑说行啊,放心,可放心了。
事实上说这些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模样是否自然。一个正常人突然坠入黑暗,不紧张是假的,怎样也不可能一下子适应。但是胖子说得对,这么多人都在呢,脚下有爬犁,又不需要自己走路,也没什么大不了。为此他还感到很庆幸,如果落单的时候发生这种是,才真是死定了。而与此同时,闷油瓶的握着他胳膊的手一刻也没有松开,也许这也是他不那么慌张的原因之一。
可是事情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顺利,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吴邪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山坡上的风突然强烈起来,他刚才看过天空,万里无云,并没有暴风雪的痕迹,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地势。
他们应该是来到了一个风口,这会儿风夹着雪沫子打在脸上生疼,就跟沙子没两样,众人把脸蒙得就剩一条缝,卯足了劲儿准备一口气过了这个地段。据潘子说,这是最难走的一段,但是一旦过去,就离目的地不远了。
谁也没想到跟在爬犁后的马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就不走了,畜生的劲儿很大,在后面拉着,前面也走不了。他们又不能把马丢下,只好下了爬犁检查情况,一看才知道是马蹄子陷进一条小雪沟里了。这情况一个人应付不来,潘子就叫上了胖子,两个人使劲儿,还是差了点,又叫上闷油瓶。
看不见的人,其他感官会特别灵敏,吴邪感觉到闷油瓶松手前有片刻的犹豫,忙说你去吧,我没事。他帮不上忙已经很惭愧了,总不能再添乱。吴邪双手抓紧爬犁,看都看不见了,自然也不会瞎跑,他就这么坐着,就算这会儿风大,也不至于给他个180的大小伙子刮跑了。
三个人力气自是不在话下,两匹马被连拉带拖,总算从沟里拽了上来,然而,谁也没想到,这下面的雪居然是整块的。马蹄蹬上来的瞬间,众人脚下一裂,跟着就跌了出去,连滚带爬好几个跟头。除了NO。1还算平稳的落地,其他两个都很惨,胖子半个脑袋几乎插在雪堆儿里,废了好大劲儿才坐起来,一回头看见潘子也摔了个马趴,正骂骂咧咧的往起爬。好在坡上厚厚一层雪,并不硬,他们穿得又厚,也不疼。然而,众人回头的瞬间却是一惊,他们原来所在的那块雪坡边缘出现了巨大的裂痕,断层马上就要脱落——
吴邪还在那上面。
“小三爷!”
“小吴!快起来!”
闷油瓶几乎是发现情况的瞬间就做出反应,箭一样飞了出去。
终究是晚了一步。
那些呼喊吴邪显然是听到了,受危险的气息感染,他下意识抬手去拽眼睛上的布条,然而还没等看清,脚下就一空。连发生什么事都没明白过来,吴邪就跌落下去。
眼前依旧是模糊的粉红色,吴邪知道那原本应该是白色,可是当同一种颜色无边无际弥漫整个视野,没有任何对比的时候,他的真实性就不那么有意义了。这个断层起码有三十米高,吴邪开始还有感觉,后来完全是麻木的自由落体,直到“砰”地摔进棉花样的雪堆里。
靠,这回可真摔出了一个“天真无邪”!
吴邪第一反应是胖子的胡话应验了。不知道有没有卫星来捕捉一下他从三十米高空垂直落体留下的行为艺术痕迹。几乎是摔下来的瞬间,上面的白雪便簇簇落下,没一会儿就把他埋在了雪里,根本没给他挣扎的时间。
吴邪心说自己怎么就这么点儿背,大风大浪枪林弹雨都闯过来了,眼看三叔就在眼前,谜底就要揭晓,居然要这么窝囊得死在大自然怀抱里。老天这是在讽刺他二十六年的人生和身体都还如雪一样纯洁吗?
淹雪的感觉并不比演水好受多少,但是据说人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比溺水多坚持两分钟,吴邪周围的温度早已超过他对寒冷的概念,胸口发闷头脑发晕,口鼻之间被他来回蹭出一个小空间,才保证他不会立刻窒息而死,但是吴邪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挺到两分钟。或许是周围温度太低,又或许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而他还没反应过来要恐慌,总之生死关头吴邪居然异常平静。这时候闷油瓶肯定在四处找他,但是周围大片的白雪,他被埋在里面就跟化石一样难找,短时间内找到他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是,如果他能告诉他自己在哪里呢?
吴邪不想死,一点也不,这个时候任何方法他都要试一试。所以他开始集中精力,尝试去感应周围的磁场。他猜想闷油瓶不会离他太远,如果正好对方也在用这个方法的话,他一定可以接收到,那也许真的能救自己一命。
事实证明当一个人倒霉透了的时候也就没办法再倒霉了,吴邪也不知道是自己用对了方法,还是闷油瓶的呼应太过强烈,总之不到半分钟,脑内便回荡起了他所最熟悉的信号。
吴邪,听到吗?
吴邪,你在这附近吗?
吴邪!回答我!
……
这是吴邪第一次通过倾听者能力感应到如此强烈的波动,比声音更要直观,每一下都像脉动一样敲击着他的神经。吴邪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那个总是面无表情,寡言少语的人,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张特工,居然也会有这样强烈的情绪。
小哥?他尝试回应。
没有反应。
吴邪纠结,难道用错方法了?
小哥,能“听”到我吗?
依旧没有回应,只是那种熟悉的磁场震动越来越强烈,好似一个人的心跳在他耳边鼓动不止。突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吴邪觉得自己的手指好像能动了。
他立即挣扎起来,马上感觉到有人抓住了他。
脑内的波动已经完全停止了,耳边几乎能听到刨雪的声音。
手臂和肩膀渐渐脱离雪埋,紧接着,吴邪感觉自己被大力拉扯,猛地脱出雪坑,一把被抱住。
“你……”吴邪被冻得嘴唇发紫,牙齿打颤,舌头都麻了,说话自然也不太利索,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埋怨:“听见了……怎么也不……回一声……”
还以为这次死定了。
“没有时间了。”
也对,救人必须争分夺秒。
吴邪松了口气,脑袋没什么选择地抵在那人肩膀上,眼皮微拢,以缓解低温带来的晕眩。他唏嘘,这回可真是死里逃生。
感觉到抱着他的人手臂又紧了紧,并没有任何意义,好像只是单纯想做这个动作,然后才放开他。
“还能走吗?”闷油瓶问。
吴邪点头,在那人搀扶下站起来。
浑身都很疼,反而显不出哪个部位特别疼,骨骼都还齐全,没有多碎出几块。算他命大,刚才那雪地里要是一块稍微硬点的东西,他也就交代了。
闷油瓶道:“我们得快点离开,这是个死谷,还会有雪落下来。”
“嗯,好。”吴邪任那人牵着,半眯着眼睛跟着走,也没有力气辨别方向。
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吴邪突然萌生些大彻大悟之感,这都死不了估计他必是有后福之人,所以这会儿,他虽然看不清晰,却还是每一步都迈得踏实,就好像是踩着命运,大步朝前,而再看前面引路那人,依旧面无表情,古井无波的样子,好像刚才他所体会到的情绪,都是错觉。
37
结果,他们还是没能和胖子等人汇合。
吴邪后来才知道闷油瓶是怎么瞬移到他跟前的,绝对不是什么超能力,那人根本是紧跟着他,从三十米的崖坡上跳下来的。
三十米这个高度,“跳下来”和“掉下来”的差距其实不是那么大,不过由于张特工和吴邪这两个个体的实力悬殊,前者很快从雪坑里爬了出来,后者就差点被活埋。也正因为走了这垂直的捷径,他们必须再回到原来的方位找到进入基地的道路。胖子和潘子这会儿肯定也在积极的找下坡的路,最好的情况就是他们于天黑前汇合,最坏的情况……大概就是现在。
这死谷比他们想像得还要大,好在天气不错,除了那个风口附近,并没有再发生雪崩。但是吴邪的眼睛不方便,他们的行程受了很大的影响。黄昏时分,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被雪掩埋,但可以攀爬的地方。吴邪想,这可能就是翻出这个山谷唯一的出路了。但是闷油瓶说现在不行,因为天马上就要黑了,气温会大幅度下降,而且吴邪的视力还没有恢复,现在攀岩太勉强了。
那怎么办,吴邪问。这里随时会有雪崩发生,实在不是个可以休息的地方。闷油瓶没有说话,只是牵着他继续走,不一会儿,他们就发现了积雪融化的痕迹,吴邪来不及吃惊,就见闷油瓶闻了一下气味,又寻着味道走了一段,找到一条缝隙。热风从缝隙中吹来,他们往里走几步,便发现了几个浅浅的、冒着热气的小泉眼——居然是温泉。
吴邪意外:“你早就知道?”
“以前偶然发现的,”他轻描淡写地带过,“今晚在这里过夜,明天再上去。”
吴邪心里有些埋怨,这闷油瓶子,既然早有打算,就不能先说一声?
这条缝隙曲曲折折,不知通向何处,但是深处隐隐吹着热风。他们身上的雪都化成了水,黏黏地搭在身上难受,吴邪找了个暖和的角落,正要叫闷油瓶把衣服脱下来,却发现他正蹲在一边,单手翻着登山包,另一只手古怪地垂着,动也不动。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突然就想起,闷油瓶抱他的时候那么用力,事实上却只用了一只手,牵着他走路的时候也是,现在也……
“小哥,你左手怎么了?”
吴邪暗骂自己粗心,事实摆在眼前,根本就多余去问,这人就算手断了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他上前扯过闷油瓶左手,顿时抽了口凉气。
他的左手腕已经肿得有馒头那么高,触目惊心,也不知道骨头裂了没有。
吴邪皱眉:“刚才摔的?受伤了怎么不早说,你手不要啦!”
“时间紧,”闷油瓶不甚在意的看看伤处,“还能用,不碍事。”
去他奶奶的不碍事!这是肉,是肉,不是橡胶手套!
“你疼的话至少说一声,就算我帮不上忙,也能分担一些负重。”
“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
对着那张脸,吴邪骂也骂不出口,吵也吵不起来,打也……不可能打,反正,他彻底被磨得没了脾气。挥挥手,吴老板深呼吸,道:“坐好。”短促的两个字,颇有些NO。1平日的风格,命令语气,平稳,不强烈,但大有些“我的底线就在这里,你大可来挑战试试”的魄力。
闷油瓶看看他,停下手头的工作,弯下身,正襟危坐——非战斗时段,这闷油瓶子其实很乖的。只是他这样,吴邪更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越发没辙。
“先处理你的手,明天攀岩还要‘用’。”
吴邪效仿NO。1的措辞,带点赌气的成分。闷油瓶没反对,吴邪就去帮他脱那湿漉漉的登山服,小心翼翼的,尽可能的不碰到伤处,然后才开始检查手腕。
肿得这么吓人,伤筋动骨是一定的了,但是闷油瓶说没有断,所以不用固定。吴邪自己也没有什么急救经验,最后只能用雪水给他冷敷一下,又翻出包里的跌打药,简单包扎。他没忘记顺便检查了一下那人臂上的旧伤,还好,没有再裂开。整理完毕,他把衣服放在石头上蒸干,又把闷油瓶也推到暖风口吹干,把衣服和人都烘得热乎乎的,吴邪才算满意,又翻出点儿压缩食品,给两个人分着吃了。
接下来似乎就只剩下等待,等待雪山中寂静的长夜,等待长夜之后的黎明。
潘子带的装备很齐全,包里还塞了一条小毯子,这会儿他们两个人依偎着缩在两层毯子里,两件登山服盖在上面,居然也还凑合。只是闷油瓶体温太低,隔着衬衫都能感觉出凉来,吴邪于是贴近一点,一只手从背后伸过去,将他整个人环起来,想多分给他一点温度。闷油瓶居然也由着他折腾,大概是以为吴邪冷,他还往下滑了滑,让吴邪的下巴可以垫在他颈窝。
只是这样一来,动脉就毫无防备地暴漏在了吴邪眼前。
倒是信任他,也不怕他一口咬下去,吴邪莞尔。这样环抱着,他突然就萌生了一种自己在护卫这个闷油瓶子的优越感。这个人太强大,总是把他挡在身后,到头来自己只能在这些小事上找找存在感。
两个人挨着果然暖和不少,寂静和温暖就是最好的催眠曲。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吴邪也说不清睡着没有,他觉得精力恢复了一些,雪盲的症状也缓和了许多,不过天已经全黑了,他只能借着缝隙外的一点月光和雪光视物。自己的脑袋还靠在NO。1身上,胳膊却滑了下去,被那人握着手背捂在腰上,连手心都暖洋洋的。吴邪早没了之前的尴尬,反正近期闷油瓶的肩膀几乎都成了他的专用床位,别人也见怪不怪。所以说脸面什么,丢着丢着,就习惯了,反正他哥们都没嫌他呢。
“小哥,醒着吗?”他知道张特工多半是闭目养神。
果然,那人的指尖在他手背动了动,算是回应。
吴邪心里其实有些事,反复回荡着,睡不踏实,有些话,他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你今天……”思考了一下措辞,吴邪才继续道,“太莽撞了,那上面那么高,你怎么就跳了?就算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不用陪我一起死。”三十几米高,不是闹着玩的,要是救不到人,再搭上自己,不亏死了。
好半晌没有动静,吴邪几乎以为他睡着了,那人他却忽然出声。
“没想那么多。”
吴邪突然就有点想笑。
在这之前,他其实完全想不到这人也有冲动的时候,他忆起白天里闷油瓶那种惊慌失措的心绪,现在还记忆犹新。一直一来,他都认定在这段友情中自己才是比较主动的那方,也一直对闷油瓶的态度拿捏不准,生怕这家伙突然来一句“一切都是任务”,就跟他撇得一干二净。如今他才骤然明白闷油瓶果然是在意这份感情的,而这种“在意”可能比他期待的还要多。对此,吴邪除了感动,居然还有一丝见不得人的窃喜,就仿佛掐到了NO。1的软肋,尽管这个软肋就是他自己,尽管这大概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但这都没能阻止那小小的得意在他心头扩散开来。
总算知道他的好了吧?总算知道没有他的世界是多么荒芜了吧?
吴邪扬起唇角,没发现自己一脸的得意忘形,等他再一抬头,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
闷油瓶不知什么时候睁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时间突然停止了。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呼吸几乎都打在了他脸上,是和平日截然不同的灼热。
闷油瓶的眼睛很亮,好像下一秒能跳出火星子来,吴邪本能地感应到一种危险。这个气氛很不对,空气里隐约有不妙的分子在弥漫。有什么东西叫嚣着要冲破束缚,有什么东西在墙的另一头释放着诱惑。突然间,世界都乱了,分不清是他仰起头还是闷油瓶低下头,嘴唇几乎回忆起上次的触感,像一股电流划过全身。吴邪一个颤栗,下意识地叫了声“小哥”。
闷油瓶像是惊醒,怔怔地看着吴邪,眼中的光芒顷刻暗淡下来,他突然别开眼,退回到黑暗之中。
秒针在这一刻再度奏鸣,时间重新开始流淌,吴邪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他居然对着闷油瓶意乱情迷起来了!他是疯了吗?没有失控,也肯定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完全不对啊!他们都是男的,他又不是Gay ; 闷油瓶肯定也不……应该不……吴邪犹豫了,不是他要怀疑,毕竟自己这么多年,连跟妹子都没这么来电过,却突然和自己的好哥们擦枪走火,简直太奇怪了。他想起阿宁以前就提醒过他,他还当开玩笑,总不会让她说中了吧?
“小哥,你是……吗?”
闷油瓶看过来,显然没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那个,那个,喜欢男人的?”吴邪费劲儿的提示,Gay这个单词就在嘴边,可对着闷油瓶他说不出口,觉得冒犯得不得了。
闷油瓶总算了悟,随即居然坐正,挺认真的思考起来,抬头,低头,低头,抬头,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儿,最后露出些微难以接受的神情,摇头。
吴邪松了口气,果然是误会。男人嘛,这么闹闹也很正常,是他多想了,一定是他们俩都被热风熏迷糊了,才……
“以前不是的。”
闷油瓶就这么云淡风轻,夹杂着点微妙的小懊恼,蹦出这子弹一样的五个字,光速正中吴邪把心。
缴械,投降,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全军覆没。
他是认真的!吴邪脑子轰地一下炸开。
“对不起小哥,我好像……”好像还需要整理一下。信息量太大了,毫不夸张的说,他整个人都懵了。
闷油瓶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他把自己的登山服套上,留一条毯子给了吴邪,自己则卷了另一条靠在另一边,分家之意不言而喻。吴邪也觉得不合适,于是默默服从了组织的安排,但心里免不了憋屈。一个小时前,他们还哥俩好地抱在一起思无邪,也就将亲未亲那么一下,突然就尴尬了。吴邪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什么暖场的笑话,但有一句,他还是想说。
“小哥,无论如何都谢谢你下来救我。”
他是领情的。
“……嗯。”那人背对他,声音有点闷。
吴邪嘴巴动了几下,却发不出声音,思前想后,他终是又说了一句像保证似的话:“你放心,我们经历了这么多,肯定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闷油瓶略微怔忪,随即又“嗯”了一声。
只不过,更闷了。
38
一夜无话。
早上,他们简单地吃了些食物为攀岩补充体力。闷油瓶的手腕还是不乐观,但是比起昨晚已经消肿不少,吴邪的眼睛也恢复得不错。准备就绪,他们翻出登山镐开始向上爬。岩壁还是陡,但是比起别处已经好了太多,两个人累了就背靠着背歇一会儿,对昨天晚上的事,默契地绝口不提,闷油瓶看起来毫无异样,如果不是记忆太深刻,吴邪简直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三十米的高度对NO。1来说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对吴邪这个普通人来说还是有点吃力的,他脚下踩空了好几步,最危险的时候他半个身子都悬了出去,全靠手臂的力气和闷油瓶系在他腰上的绳子在维系。那时候闷油瓶一手用来固定自身不被他坠下去,一手朝他伸来。吴邪看见手腕上隐隐露出的绷带,不知道怎么就来了股狠劲儿,硬是没接受帮助,咬着牙自己爬了上来。其实吴邪身体素质还算不错,毕业这几年好吃懒做了些,但底子还在,这几日潜力更是被悉数激发出来。爬出山谷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喘,吴邪是累的,闷油瓶大概是紧张的,在大自然的险关面前,NO。1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保护一个人的周全。好在他们运气不错,这一路都是有惊无险。
脚下就是巨大的山谷,远处山势连绵,遮住了初生的朝阳,却遮不住朝霞,火红的天空,皑皑的白雪,冷暖分明,又水乳交融。面对这样的美景,吴邪顿时觉得胸中豪情涌动,只惋惜没有办法拍下来。他回头看闷油瓶,见那人也正望着远方的雪山,专注,肃穆,近乎虔诚,就好像这雪山对他有着非同凡响的意义。
吴邪突然就意识到,其实他一点也不了解闷油瓶。这个沉默寡言的人到底隐藏着多少心事,背负了什么责任,他完全都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在心中有一点特别的话,那他是不是可以期待,有一天,这个人对他敞开心扉,把自己的事,连每一件小事在内,都倾诉给他。只要是他想说的,自己一定会听,即使做不出什么有力的回应,也愿意静静的听他说完。如果他有想去的地方,自己也会二话不说的帮他打点,然后背上行囊,一路跟随,吴邪肯定,这些自己一定能做到,毫不怀疑。
那么,促使他做这些事情的感情又是什么?
闷油瓶的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了回来,这会儿正落在吴邪脸上,乌黑的眸子被朝阳映上了一点暖色,烘托的他五官的线条都柔和起来。
吴邪心绪一动,情不自禁就开口道:“小……”下一刻,吴邪神色骤变:“小心!”
金属的光泽在雪地中折射,红外线瞄准镜的光源在暗处若隐若现,通过上一阶段的逃亡生活,吴邪对这种光线太熟悉了。他想也没想就飞身扑倒闷油瓶,而后者也立即做出了反应,带着吴邪一滚,翻离原地。
消音枪的声音响起的同时,雪地上出现醒目的弹痕。
吴邪惶惶然起身,发现这片刻的工夫,他们居然被包围了。来人有二十几个,统一着装,带着武器,为首的是个外国佬,体型壮硕,态度也很强势,端着一把狙击枪,看来刚才那一枪就是他开的。那人对闷油瓶说了什么,又指了指吴邪。
是德语。吴邪虽然听不懂,但还是能分辨出语种。闷油瓶将他护在身后,居然也用德语回了一句,居然还挺流利,依旧是那种淡淡的语气,猜也猜得出不会是什么妥协的说辞。果然,德国人当即露出愤怒的表情,大步朝他们走来。
吴邪还没等明白发生什么,就听闷油瓶低声道“四点钟方向,跑”,说完就箭一样窜了出去。吴邪这些日子要说有什么进步最快,那绝对就是跑,闷油瓶的话就好比发令枪,能让他立即投入到百米冲刺状态。与此同时闷油瓶则以一种足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速度一拳击中那人腹部,这一下又狠又准,老外疼得一弯腰,闷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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