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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全金属狂想 (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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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算冷静,他简单地分析了一下情况,最后决定还是报警吧,只要惊动了人群,他们应该不会来硬的,目前的情况,歼敌不是目的,全身而退才是首要。
吴邪于是小心翼翼地摸回床边,在床头找到手机,刚准备按110……忽地他后颈一疼,吴邪猛地瘫软在地,手机也一下子摔了出去。慌乱间吴邪觉得自己大概是按了什么键,但是已经没有时间确认了,吴邪甚至没能爬起来,下一刻就被人从身后捂住口鼻。
一股呛鼻的气味扑来,他猝不及防地吸了一口,顿时眼前一黑,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被抗了起来,不知道要带往何处。昏迷前吴邪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连出手的人都没看见,真是丢脸到家了。
对方动手相当利落,转眼间人去楼空,夜风从敞开的窗子吹进卧室,窗帘翻飞。
被摔在墙角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已接通——
“喂,你好,我是解语臣。”
“喂,请说话。”
“……你是吴邪吧?”
“怎么不说话,吴邪?”
“……吴邪?”
“……”
15
吴邪是被饿醒的。
他梦见自己被抓到了一个奇怪的实验室,那些人将他剥光衣服塞进了一个大笼子里,送上了一架飞碟,又把他被和笼子一起卖给了叽里呱啦星人。叽里呱啦星的人都长着一颗章鱼的脑袋,他们携家带口的来观赏自己这个外星物种,就像人类在动物园看熊猫一样,还时不时地发出叽里呱啦的声音,连在门口售票的都是章鱼,饲养员也是章鱼。叽里呱啦星很冷,可是无论吴邪怎么表达,他们都不能明白吴邪有多么需要一条内裤。他们每天只喂他水和压缩饼干,一个月才能吃到一盒方便面,可是这里的方便面里面全都没有调料包……
他不要吃压缩饼干了,也不想吃没有调料包的方便面,他想吃花童子鸡,想吃西湖醋鱼,想吃八宝豆腐,他还想要一条内裤……
“醒醒!喂,你醒醒!”
地面又剧烈地晃了晃,吴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恶心感直冲到嗓子眼。他强忍着不适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大铁笼子,扑鼻的是一股难为的海货味,又腥又臭。
他动一动,发现手被绑在身后,手边滑滑的,可不正是一坨坨冷冻章鱼。
尼玛!不是梦!他真的被卖到章鱼星了!
突然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吴邪一僵,不敢回头,生怕下一秒一只大章鱼迎面扑过来,却听有人“噗嗤”一笑。
吴邪顺着手臂望过去,发现那手是从笼子的缝隙里伸进来的,笼子外面蹲着个年轻的小姑娘,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吴邪顿了一下,用力地看,再三确定眼前的是人类。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在货车的车厢里,从颠簸的感觉来看,车辆还在行驶,速度好像还不慢,怪不得他胃里一阵阵汹涌。再看看自己,衣衫也还算整齐,除了后颈还有点疼,没有其他异样。
太好了,看来他还在美丽的蓝星上。
“哎,你是饿了吧?”那小姑娘早已收回手,见他讷讷的,又笑了起来,好像是觉得他好玩。
车厢里面很暗,只有门缝里透着点光能知道现在是白天,四周都是一箱箱的水产,有鱼有蟹有虾,还有他最不想看到的章鱼,整个车厢里都挥发着呛人的腥味。这样的环境下,还把他关进这么一个可笑的大笼子里,真真是没有人权了。可别是像新闻里说的那样,是人口贩子要把他卖到什么蒙昧的地方去吧。不过通常不都是山里人家买媳妇吗,至少该买个妹子,难道男人也有销售渠道?吴邪打了个冷颤。
“你是谁?这里是哪儿?”比起口腹之欲,吴邪更关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那小姑娘也不回答,径自道:“你不饿?可是你梦里一直喊着鸡啊鱼啊的,对了,还喊内裤……你梦里要裤衩干什么?”
吴邪被最后一句噎得够呛,顿时有种大好青年被个小丫头调戏了的感觉,他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的小姑娘,长裤短袖花衬衫,垂着两根小辫子,笑嘻嘻的样子倒也可爱,只是开口就霸气侧漏。
小姑娘从笼子外塞了碗水给他:“饿了就先喝水吧。”
吴邪不理:“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这里是什么地方,这车要去哪儿?”
小姑娘看看她,又笑了:“你爱喝不喝。”
吴邪登时气恼,因为现在的情况下,他也的确没什么谈判的立场。他动了动,又道:“你把我手解开,不然我怎么喝?我在笼子里,又出不去。”
“不行,他们不让,说你是疯子,会咬人。”
放屁!他又不是狗。
突然,吴邪一怔:“他们?他们是谁?”
“我怎么知道,我和阿爸只是答应出趟车,那群人古古怪怪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姑娘又看看他,一撅嘴:“你肯定也不是。”
冤枉啊!他是良民!
“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是被抓来的!我不是疯子!你见过这么帅的疯子吗?”
话音没落那小姑娘就笑开了:“你还觉得自己挺好看的啊?”
“我本来就挺好看的!”说完,吴邪又一想,自己现在凄凄惨惨的,估计英俊的外表也悲催地蒙尘了,不然凭借他出色的亲和力蒙蔽一个小丫头应该还不在话下。不过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还跟她争这些干嘛呢。
吴邪决定继续跟这里唯一的人类套话:“这是你们家的车吧,你们家是打渔的?”
“嗯啊。”果然,小姑娘爽利地点头。
“那这是要送货?”
小姑娘看了他一眼,不搭理他了,反而走到车尾,挑开帘子。
日光大束地照射进来,吴邪眼前花了一下,再看清时便是一怔。车子行驶在一条土道上,没多远就是码头,密密麻麻的都是人,码头上堆满了货箱,看起来应该是准备运输的海货。
吴邪不记得自己居住的城市有这样的地方,看起来自己已经离家很远了,怪不得肚子这么饿,应该是昏迷了很久。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也没个通讯工具,被运到这明显远离城市的地方,就算家里人发现他失踪了,都找不到他人的吧。要脱身,恐怕只有想办法寻求他人,也不知道当地民风如何,有没有助人为乐的好风气,反正从这小姑娘身上看似乎颇为彪悍,不很友好。
吴邪正思索着,突然被惯性一带,差点撞到笼子上,原来是车停了。
小姑娘三两下跳下车,绕到了前面去。吴邪伸着脖子拼命往外看,奈何这个角度他是不可能瞧到什么的。
不一会儿有两个壮汉出现,也不理会他的叫嚷,再笼子上罩了一块厚重的幕布,紧接着又是一阵乱晃,吴邪被连人带笼子一起抬走了。只是除了壮汉的脚步声,他还能听到其他人的,周围大概有三五个人,那个小姑娘也在其中。
这是要干什么?
不是真的要把他卖了吧?
吴邪被晃得头晕眼花,只能在笼子底上趴着固定自己,倒真像只病恹恹的困兽。他在心里痛骂这群人虐俘。就算要搞人体研究,他好歹也是挺稀有的原材料不是吗?至少也该贴个轻拿轻放禁止倒立什么的,要是他磕着脑袋了,看他们上哪儿找新“样本”去。
没过多久,幕布就被掀开,吴邪发现自己在一个仓库内。应该还是那个码头,因为那股子水产的腥味一直没散,四周潮气很大,应该是风带来的,感觉上这里离水应该不是很远。
门口站着几个水手打扮的伙计,吴邪可以确认自己一个都不认识,这些人应该只是充当码头搬运工的角色,他们一句话也不说,放下笼子就走了。
“唉!你们别走啊!这是什么地方!”
“别喊啦,他们不会理你的。”
吴邪一回头,才发现那小姑娘还在他身后,就靠着笼子坐着,也不怕他。
“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要等晚上跟我阿爸的车一起回去,外面太晒了,还是里面凉快。”
是啊,凉快,阴冷阴冷的,吴邪缩缩肩膀。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啊?”
“他们要出海。”
出海。
小姑娘的话让吴邪最后一丝侥幸也幻灭了,他本来还期望这里是个河口什么的,结果还真是一个海港。他所居住的城市附近可是没有海的,那些人居然把他抓到沿海地带这么远。一旦出了海,自己可就这是一点希望也没有,再往哪个孤岛实验基地一囚,他他娘的这辈子再也别想重返人类社会了。
吴邪顿时有点绝望,他看向那小姑娘,好声好气地道:“妹妹,你听我说,我不是坏人,我是被绑架来的,出海的话我就完了,我家里人再也找不到我了,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
“等等,你还有小?”小姑娘一愣。
没想到姑娘会关注这个,吴邪一咬牙道:“有!我孩子都会打酱油了,看不出来吧?”
“看不出来。”小姑娘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吴邪一看有门,发挥出和胖子抬杠练出来的功力开始胡诌八咧:“还不止,我们家还特别有钱,你把我放了的话,我一定会报答你的!他们给你多少,我双倍给你!”
小姑娘想了想,又摇头:“没用的,你跑不了,这附近都是他们的人,你只要出了这个大门就会被逮回来,我和阿爸也会受你连累。”
也有道理,吴邪想了想,又恳求道:“那小妹妹,你帮我报个警吧,就说这里有人要被拐卖了。”
小姑娘看看他,又转过头:“我为什么要帮你,你看起来也不像好人。”
什么眼光啊这是!
“你再好好看看!我哪儿不像好人!”
“哪儿都不像啊。”
吴邪欲哭无泪:“我真是好人,我连鱼都没杀过……”
“噗。”小姑娘突然笑起来,好像遇到什么好笑的事,乐个没完。吴邪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你可真好玩。”笑完了,她又露出些无奈的表情,“我是真的帮不了你,你得自己想办法,我阿爸要找我了,我走了。”
说完也不顾吴邪喊她,蹦蹦跳跳地出了仓库。
吴邪现在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心想阿宁那伙人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好歹知道要抓活的,这次怎么不太一样,连顿饭也没管他,是怕他吃饱了跑路吗?而且依着阿宁的性格,失败了那么多次,好不容易得手,不到他面前来耀武扬威一番也太奇怪了。
何况胖子再三保证说,阿宁那伙人已经走了,也不像是忽悠他,不然闷油瓶也不会收到撤退指示。
想到这里,吴邪又是一阵郁闷,对方简直是欺人太甚,闷油瓶一走立刻动手,摆明了嘲笑他吴邪是战斗力仅五的渣。好歹他也是一百八十多公分的纯爷们一个,沦落到没有人保护就连自保都成问题的地步,任谁也不会开心。但是,以为他吴邪会就此坐以待毙就大错特错了。
吴邪估又休息了一会儿,估算着人都走远了,便爬到了笼子边,将手上的绳子在栏杆上狂蹭。奈何铁栏滑的厉害,像是新打造的,连点铁锈都没有,摩擦了半天,绳子只是稍微泛了点光,没有一点磨损的痕迹。他四下观望哪里又比较锋利的东西,却看见仓库一角有把铁铲子,只是太远。
吴邪于是以重量去压笼子的一侧,就这么施礼半晌,大铁笼居然让他挤翻了个个,发出不小的一声响,他自己后脑也扎扎实实地被磕了一下,顿时眼冒金星。
这下倒真像马戏团的猴子了,还会在笼子里翻跟头。
吴邪正要爬起来,却见眼前出现一双脚踝。
他顺着腿往上看,对上一双笑盈盈的眸子,却是方才说要走的小姑娘,不知道为什么,又折了回来。
吴邪刚要开口,那姑娘竟是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他指了指门外,表示外头有人监视,然后以嘴型示意道——
我、来、救、你。
事情顺利得像做梦一样。小姑娘说他在守门的饭里下了蒙汗药,这会儿药效发作,看门的人应该已经睡过去了,她偷了钥匙又悄悄潜回来救他的。
吴邪大喜过望,直夸好人有好报。
“妹妹,我叫吴邪,你怎么称呼,我回去了再谢你!”
小姑娘一刀隔断他手上的绳子,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在鄙视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个闲情逸致。
“我叫秀秀。”
秀秀?
吴邪突然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可是现在实在不是回忆的好时机。
吴邪一恢复自由,立刻往门口跑,被小姑娘一把拽住,劈头一顿骂:“你还想走正门?是不是还想要外头列队欢迎你?”
16
这时候也顾不上没面子,吴邪皱眉:“要不然怎么办?”这仓库连个窗户都没有,就一个大门。
秀秀却淡定地一昂首,吴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却见仓库上头一个足以容纳他们身型的天窗,或者说是个通风口,黄昏的光晕透过上面照下来,像在天上圈出一幅油画,别有些意蕴。吴邪当即明白了秀秀的意思,转身去搬三角梯,让秀秀先爬。姑娘却说不用,示意他抓紧时间。
吴邪想也好,他上去之后,还能给小姑娘搭把手,当下就没再推辞。哪知那梯子的高度只够开关窗,爬上去还需要点臂力支撑。梯子不是很稳,高空作业吴邪当场就有点晕了,一犹豫梯子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吓得他身体一晃,手扶住窗框才站稳。
这一低头,吴邪却又吃了一惊。只见那小姑娘竟根本没上梯子,三两步起跑一跃跳到了货物箱子上,接着又是凌空一翻,顿时人就到了他眼前,手臂吊着在窗框上一荡,一挺,利落地翻到了屋顶上,看得吴邪目瞪口呆。
活生生的飞檐走壁,就在眼前了。
秀秀一站住脚,立刻朝他伸手:“快上来。”
吴邪死活没好意思去接,他一咬牙双臂撑起上半身,虽然略微吃力但还是爬了上来,姿势不怎么好看,但也比一百八十多公分的大老爷们被一小姑娘拉上来好。
爬上来吴邪才注意到,这仓库后方是靠着一个山坡。他本来还想着这么高的屋顶,爬上来怎么下去云云。这才明白小姑娘早就设计好了路线,走这里正好绕过了人来人往的码头,因为他们不需要往下跳,而是要往上爬。
果然,秀秀一招手,示意他上去,爬到半山腰的山道上。吴邪见小姑娘已经灵巧的爬了上去,当下也不敢怠慢。
他实在是没有这种经验,爬的时候脚下打了好几个滑儿,好在这里的石头都还算结实,而且也并不需要爬太高,最后吴邪有惊无险的爬上了上去。
这么一路爬高,总算暂时脱离了那伙人的监视圈,吴邪回头望去,远远还能见到些人影,看打扮和仓库那些伙计是一伙的,正在往仓库方向移动,很快就会发现他逃跑这件事。这伙人和阿宁他们有所不同,如果说阿宁多少还对他有所顾忌的话,这伙人则带着一些更浓郁的道上气息,做事不容置疑,不留余地,狠戾得出手像是根本不在乎他生死。也因此才让吴邪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难道真让闷油瓶说中了,还有其他势力在盯着他?那他要怎么办,对方都大摇大摆的到他家里来绑人了,自己到底要躲到哪里去才安全呢。
思索间,秀秀已经来到他身边:“别发愣了,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快走。”
吴邪跟着姑娘一路逃窜,跑着跑着就发现不对。秀秀带着她爬上了山道,却是一路沿着山道往下跑,山下没多远就是那码头,他们这么跑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等等!我们这是要往哪儿去?”
“回码头!”
果然!
吴邪停住脚步:“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那姑娘露出个不耐烦的表情:“我都救你出来了,你怕什么?”
“不行!”吴邪越发觉得小姑娘不对劲儿,他得问清楚,“你救了我我很感谢你,我答应你的事也一定做到,但至少要告诉我理由……”
说完突然听身后一阵叫嚷声,秀秀脸色一沉:“快跑!他们发现了!”
看来那些人是从身后追上来的,吴邪这下别无选择,只有跟着秀秀走。秀秀人虽小,但脚步特别轻快,没几下就把吴邪甩在后面。吴邪到底也只是个养尊处优的小老板,平时就缺乏体育锻炼,眼下危机重重,也顾不得许多,只有拿出中学体育达标的势头,卯足了劲儿的狂奔,只觉跑得心都快跳了出来。所谓逃命,就是拿短跑的速度玩长跑,吴邪这会儿暗暗发誓,如果能回到家,以后一定天天早起晨跑,再也不宅在家养肉了。
他们逃走的时候正是日落时分,跑到山下已天黑了。后面并没有人追上来,一来他猜测那些人可能反其道而行,追到山上去了;二来就是刚才秀秀故意转移话题,夸大了危险程度,误导他后面的人已经追上来了。
吴邪暗暗咋舌,跑了这么远,小姑娘居然只是轻微喘息,并不像自己累得两条腿跟面条一样。
码头上较之白日里安静了许多,只剩水面星星点点荡漾着渔船上的灯火。一停下脚步,吴邪就想说话,秀秀却回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带着他藏到一个大货箱后面。躲在暗处,吴邪才听到一阵脚步声,从缝隙一看,竟是那几个看门的伙计走了过来,身后好像还带着几个人。
看清来人,他又是吃了一惊。
那伙计身后的,不是阿宁又是谁。
他娘的,果然还是这女人捣的鬼,吴邪刚想推翻自己之前关于另一伙人的猜测,待看清了阿宁的神情,又觉得不对。仔细看来,阿宁的神色很有问题,她平日里走路十分潇洒,昂首挺胸,步履生风,自信至极,这会儿却是有所顾忌的样子,目光十分谨慎地观察着身前身后,像是在找什么机会。
她不像是这里的领头人,倒像是和自己一样被挟持来的。
突然,吴邪手臂一紧,竟是秀秀在抓他,他回头,才发现秀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得很近,呼吸就吹在他耳根子后面,痒痒的。吴邪心想着小姑娘真是没自觉,靠这么近干嘛,就不担心他凶性大发行非礼之事?他在这想些有的没有的,那群人却已经朝这个方向走过来了。
这里只有一条路,走过来的话必须经过他们藏身的货箱,除非这些人群全是目不斜视的天然呆,否则一靠近他和秀秀就必然要暴露,可是现在往回走也来不及了。
吴邪踌躇间,秀秀却在那伙人还差两三米就过来了的时候突然到来一声:“跑!”
吴邪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一把推了出去,或者说“甩”出去更合适,他一个趔趄倒过去,几乎和阿宁前面的伙计撞个脸对脸。
一瞬间吴邪把秀秀在心里一顿埋怨,心说你要搞奇袭的话,至少也给小爷打个暗号,居然就这么给他当人肉沙包丢了出来。
眼见那几个伙计变了脸色,吴邪也来不及细想,一咬牙就撞了过去。吴邪再怎么说也有一百八十多公分的个子,卯足了劲儿还是有一定杀伤力的。而这一下撞得突如其来,那伙计估计没来得及反应,这么一错愕,居然就让吴邪冲了过去。
一看吴邪过人成功,秀秀立刻大喊:“快跑,码头有船!”
吴邪心说那我也得上得去啊,对方六七个人,可不是每个都能蛮力硬拼的。他跑了几步,却意外的发现身后的人并没有追来,再一回头,却见原来是秀秀、阿宁和那几个人缠斗在了一起。
阿宁已经迅速从见到吴邪的惊愕恢复过来,抓住机会立刻给了那伙计一拳,看来他们果然不是一伙的。阿宁搁到一个后,就朝着他冲过来,吴邪刚要叫糟,却见秀秀横着一拦,借力把阿宁甩在了身后当墙。阿宁立刻一脚将背后的攻击踢开,她的伸手也真是厉害,被好几个人围攻,居然还惦记着不让秀秀脱身,一伸手抓在秀秀肩上,使劲儿把人往回拖。
人多的打人少的,人少的还不团结,形势一下子就分明了,更别说秀秀还是赤手空拳。
吴邪二话不说冲了回来,刚好看见一个伙计挥着一把匕首往小姑娘背后招呼去。
“小心!”吴邪想也没想就近抓起一根长竿挥了过去,堪堪往那伙计腰眼捅去,把人晃了开。
秀秀回头,似有意外,随即皱眉:“你回来干什么,你快走!”
吴邪这时候再迟钝也知道秀秀不是一般人,一般的渔家女可没有她这种身手。但是对方一个小姑娘,又对他有恩,他实在做不出自己一个人逃命这样的事。
“一起走!”
姑娘一怔,露出点诧异的表情,随即竟是笑了:“吴邪哥哥真是仗义。”
这一声“吴邪哥哥”竟是唤起了吴邪一丝回忆,印象中的确有人这么叫他,还不只一个,好像是小时候……
一眨眼的功夫,身后便被包抄起来,一个伙计抡起一根铁锹对吴邪挥过来。吴邪心下一惊,突然脚下被人一绊,身子一歪,堪堪躲过攻击。吴邪定神一看,却是阿宁,后者潇洒一笑:“又见面了,吴老板。”
吴邪怔忪之后,立刻想到自己对于阿宁的组织也许还是有价值的,这时候统一战线也许是个好选择,便道了声“多谢”。一回头,见秀秀脸色骤变,吴邪还以为她误会了什么。刚要开口,只觉得肩膀一疼,手里的竿子就落在了地上。他右手被一个伙计扯住,狠狠地押在身后,吴邪脚一勾,狠狠地朝那伙计胯下踢去,不知道是不是潜力爆发,这一脚踢得又快又狠,外加受创部位脆弱,那伙计顿时眼睛通红,骂了一声,再动手便带了些杀意。
吴邪滚在地上,只觉得拳风呼啸,心里顿时清明,这么挨一下子,轻者植物人重者当场完蛋,但是他到底不是练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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