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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同人高史]不夜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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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速的做了决定，等下就谎称是公司里的人受他指示来送东西，希望那个史今聪明点，知道配合演个戏。
“嗯？高阿姨你在啊，高楠？都在啊！”高楠扭头看去，不是什么史今，只有陈陶拎了一袋子食物走了过来，“你也不跟我说，我多买点啊！”
高楠没插话，只拿眼睛询问高城，高城却没理他自顾自的从袋子里掏出吃的喝的，“我也不知道他们突然过来。”
“诶？我买的菜还有剩的吧，我再定个批萨好了！”
“不用不用，我跟高楠顺路来看看，马上走的，”高妈妈放下盖子，走到桌子旁顺手帮高城拿东西，眼睛盯着袋里的零食、啤酒，却也没落下旁边小儿子的动作。
“公司里最近忙么？”高楠打量了一个回合，看高城陈陶配合默契，也大概了解了怎么回事，不痛不痒的问。
“还好，刚搞定一个大生意，现在挺清闲，这不我侄女侄子过来玩，我天天当司机带他们到处跑，今晚上有球赛，我就给我姐请了假，跑高城这来看比赛。”
“你这叔叔当的，工作那么忙还抽空陪他们玩。”高妈妈得体的笑笑。
“哎呀高阿姨我跟你说，我那侄子，人小鬼大的很，全家人疼的没边了，小孩也就4、5岁时最好玩儿，再大一点你想跟人家玩人家也不稀罕你！”
“是啊，小时候调皮点吧，你到底还能管一管，等长大了，有自己的朋友圈，父母的话啊，是一点都不放心上了。”高妈边说边拿眼睛瞅高城，后者假装没看见的去找遥控器了。
“哎陈陶，看你这么喜欢小孩子的，什么时候自己也生一个啊？”
“呵呵，楠哥都还没结婚呢，轮不到我，再说，老婆都没有，谁给我生？”
这话高城爱听，打开了电视，又从客厅跑回来对TA妈说“妈，你催催我哥呗，我哥也老大不小了，你看陈陶早都有侄子了，我也想当叔！”
高楠权当没听见，抱起手臂瞥向玄关的鞋架，“这是谁的鞋啊？”满意的看到高城变了脸色，又转过头轻笑一声“把这当据点了陈陶？”陈陶不愧是看着电影长大的，戏接的得心应手，拿了罐啤酒往沙发上一靠，“其他朋友都不在这，高城一个人住的，喊过我一声哥，我也得照顾照顾他啊！”高城夺罐子，“谁喊你哥！滚蛋！”
高楠看两人疯闹，高城那狗咬吕洞宾的小子偷笑都还没藏干净，就是陈陶那小子一脸严肃正二八经的样子倒惹的高妈呵呵笑，高楠看了看时间，再多留会搞不好某人就真能给碰上了，于是催妈妈走，高妈走到门口，看高城又跑上楼去了，于是把陈陶叫到身边，“陈陶，你跟高城感情好，你告诉阿姨，高城是不是又谈了女朋友？”
“没吧，我不清楚啊。”
高妈不高兴了，“你天天跟他在一起的你还不知道？”
“说句话您别介意，就是因为他身边老没缺，所以我才说不清楚啊，我哪知道哪个真哪个假的。”
“那他最近是不是认识了什么人？以前他也没这么怕我知道过，高楠说见过他跟一女的一起，高城不承认，只说吃过几顿饭，还不算，还没算就这么紧张，我倒好奇是个什么人！”
陈陶看高楠，高楠没什么表情，“我还真不清楚，我最近知道他带回来过夜的，都不一样，”高楠听着乐了，这陈陶比自己还厉害，比自己还敢编，编的还挺靠谱，果然，高妈妈脸色一沉，指不定刚才那一顿搜查下来又要想到哪去了。
陈陶继续道“您说的这个，我真不知道是哪个，也没听他说过，或许真的只是认识，要是像您想的，他不告诉您是因为紧张她，那不是好事？说明想认真啊，那阿姨您就别逼他，等他真确定了肯定会带给您看的，阿姨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在感情上，永远不是他吃亏，您还着急什么？”
高妈垂下眼睛想了一下，就抬头跟陈陶告别，“行，你跟高城这么多年的朋友，你也多跟他聊聊，劝劝他别再玩了，遇到好女孩就认认真真定下来，那阿姨走了，你们玩你们的吧。”
高妈妈一走，高城大舒一口气，同时又有点心虚。之前史今提及对家里的歉疚时他还理直气壮的怪史今不看好他们之间的感情，认为自己就有胆子面对，结果今天这突然袭击，高城真的有了害怕和顾虑。要不是方洋提前通知他，还不知道母亲看到明显有另一个人住在这里的痕迹时会作何反应，自己又能怎样回答，要不是赶回来的路上，习惯性的遇到事情就想到找陈陶出主意，而陈陶也总会很够哥们的伸一手，还不知道躲过了家里的搜查，又怎么应对厨房里的问题。没告诉史今是对的，不然那个想别人总比自己上心、找错误又总爱放大自己愧疚的人还不知道要多多少顾虑，可这次是有哥打招呼，有兄弟撑腰给应付过去了，下次呢？对家里，果真比想象中难以面对。
陈陶还没喝上一口打开的啤酒，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没跟高城多解释就走了。应约来到电话里告知的地点，陈陶吓了一跳。慢慢靠近坐在报亭背后角落的人，叫了几声，蜷缩的男人才抬起头，陈陶才看清他怀里还抱着个小孩。
看不清脸，身上只有贴身的单衣，上面还挂着红黑的痕迹，小女孩一动不动闭着眼睛。陈陶把小女孩抱起来放进车后座里，又去扶林奕良，报亭的老板跑出来问陈陶要打电话的钱。林奕良身体支撑不住的往下沉，陈陶索性打横抱起他放进车里。
车里的灯光下陈陶才看清林奕良一脸疲惫，没什么伤，眼睛却似乎是强撑着睁开，缓了几口气才努力说清楚一句话“不要送我去医院，我吃了安眠药…麻烦你找个地方让我躺一下，照顾，照顾我女儿…”
陈陶眼看着林奕良说完这句话就歪着身子闭上了眼，愣是多问一句话也张不开嘴。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人带回了家。
带侄子们出去玩的姐姐已经回来，看见陈陶抱着个小女孩吓了一跳，陈陶没时间解释，把女孩给了姐姐又转身回车里把林奕良抱回屋。
林奕良也有一米七八左右，不胖，却到底也是个大男人，最后还是和姐姐一起把人抬到了床上。拜托姐姐给小女孩擦洗了一下后自己拿着毛巾给林奕良擦身，胳膊和腿上有一些划伤，不是很深，陈陶找了碘伏简单处理一下，最后关了灯退出卧室。
陈陶第二天上班时林奕良还没醒，记起林奕良说是吃了安眠药，就嘱托姐姐要是人醒了给做点吃的，就先赶到公司。结果等忙到下午回到家，林奕良还睡着。
小女孩已经醒了，起先看到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又是饿着肚子，哭了好一会，陈陶姐姐哄劝了半天，又把她抱到林奕良睡的卧室告诉她爸爸在休息，又给她做了吃的，最后陈陶侄子侄女又把玩具分给她玩，才渐渐放松下来。
陈陶表扬了侄子侄女的分享精神并许诺了去disney想要什么就给买什么，才把两只八爪鱼撕扯下来，回到卧房看了看林奕良，打算着晚点再不醒就该叫个医生来家里看看。
晚饭摆上桌时，小女孩看到陈陶姐姐给儿子女儿喂饭，又哇的一声哭起来，陈陶手忙脚乱又是喂又是哄的半天也没搞定，就听见了下楼声，林奕良扶着旋梯慢慢往下走，小女孩跳下椅子就冲到林奕良怀里，因为身体虚弱，林奕良差点没抱住，身体摇摇晃晃的就要坐倒，陈陶赶忙过去扶住，小女孩哭喊着不撒手，陈陶只好大小一起抱住圈牢了往楼上走。
给林奕良找了自己的衣服换上，见他虚的胳膊都抬不起，只好上前帮他穿上衣服裤子，想先问问怎么回事的念头，就想让位给了吃饭。
饭桌上小女孩因为有了爸爸在，气势也足了很多，一边张口接着爸爸递过来的勺子一边含糊的说话：
“daddy我们这是在哪里呀？”
“我们在陈uncle家。”
“哪个陈uncle？”
“就是这个陈uncle，”林奕良对陈陶弯下嘴角又看着女儿“emma乖，在陈uncle家里要懂事，知道吗？”
小姑娘点点头，看了眼陈陶姐姐小嘴一瘪，“daddy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我想mammy。”
“等daddy忙完了就马上带emma回家。”
“daddy什么时候忙玩？”
“emma乖的话，daddy就很快能忙完。”
小女孩眨眨眼似懂非懂，转头看陈陶，陈陶赶紧递给一个大大的微笑，还夹了块蛋黄南瓜放小女孩碟子里，小女孩犹豫了一下张嘴吃掉。
“陈uncle是daddy的好同学？”
林奕良愣了一下说“陈uncle跟爸爸不是同学，是爸爸的同事。”
小女孩又看看陈陶，有点紧张的说“那他会不会打针？”
陈陶乐了，对着小姑娘摇头“陈uncle不是医生，医生才会打针。”
“那你会干什么？”
陈陶说“陈uncle是，是卖小汽车的。”
小姑娘似乎想了一会，又低头吃饭，似乎不放心的又对陈陶说“陈uncle不要做医生，emma不打针。”
吃完饭陈陶姐姐带孩子们去看电视，陈陶想跟林奕良谈谈。林奕良对陈陶说“陈先生很抱歉，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我…钱包丢了，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会尽快还你。”
陈陶示意他先坐，虽然休息过了也吃了东西，可看着林奕良总觉得下一秒就可能晕过去。他猜林奕良是遇到了小偷或者是行窃，“林先生，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林奕良低了低头，“事发有点突然，不过现在没什么事了。”
陈陶见他神色，知他不愿意说，也就不再逼问。他记得林奕良是回香港处理房产的，之后也就定居英国不再回来，他知道林奕良来香港后住的公司给他订的酒店，要处理的房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家具能不能住人。
“那你香港还有其他亲戚朋友么？”
“没有。不过没关系，这边事情也快办完了。”
“你钱包丢了，那你的证件什么的还在么？”
林奕良皱了皱眉，陈陶都看在眼里。两人不算什么深交的朋友，又不好进一步询问，想到他可能会有的一些顾虑，陈陶说：
“麻烦总会解决的。你不方便，就先住在我家里，”见林奕良要开口连忙道“你千万别客气，你现在钱也没有证件又得补，还带个孩子，多不方便，我家里地方够，再说，你是我们借调过来的，我也理当帮你这个忙，我俩侄子侄女来玩，emma在这还有个伴，你平时忙什么的，有我姐你还放心点。”
林奕良推拒不下，最后只好承了陈陶的情。晚上在床上躺上，不知道是因为睡了太久还是环境陌生，林奕良半天也没睡着，于是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愣。
他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感觉这三十年遇到的事情加起来都没有这样不可思议过，这三十年时间加起来也没这几十个小时所感到的恐惧多。这些都新鲜发生在最近几十个小时内，又不真实的跟做梦似地。
林奕良披着衣服推开女儿睡的房间，看着女儿的睡颜，慌乱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不去想为什么十年过去了那个人还在纠缠，也不去想接下来怎么办，林奕良把女儿小心的搂在怀里，emma温热的小手让林奕良感到落地般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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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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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那天自己听了杨博的话，让他抱了抱自己，他真的是决定这最后一次，以后就跟这人再无关系。却没想到，再次醒来，是躺在杨博的家里。现在回想起当时看到的情形，还会心有余悸。
杨博侧对着自己离的不远，手里拿着手机翻着，屏幕的光线映在他脸上，林奕良看到他嘴角挂着笑眼睛里却是冷的。仔细看清楚了，才发现杨博翻的是自己的手机。自己的手机里无非是和家里联系的通话记录和短信，他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能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林奕良动动身子，发现全身无力，刚想撑起身子，就一阵眩晕的头重脚轻。杨博趴到了他床前，看着连开口骂人的力气都没有的林奕良。
林奕良动动嘴皮，声音都是沙哑的，“我女儿呢？”
“在隔壁屋睡下了，你怎么样？想不想吃东西？”
杨博说话时带着笑，只是林奕良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给我打了什么？”
“放心吧，安全的药，我不会伤害你的。”
林奕良觉得可笑，避开杨博的眼神望着空中虚无的一点。杨博也不介意他的冷淡，兀自的拿出自己的手机翻了翻，举在林奕良面前。
“阿源，你看看。”
林奕良扭过头，手机屏幕上是一个闭着眼睛的男子，杨博又换到下一张，还是刚才的男子，只是这张里眼睛是睁开的，没有看向镜头。
“阿源，你看，他像谁？”
林奕良用力眨眨眼，屋里没开灯，手机屏幕光刺的他眼睛不太舒服。相片里的男人只看得到肩膀以上，脸有些瘦，薄薄的嘴唇，鼻梁并不高挺，但直直的给人一种温顺的感觉，单眼皮，眼尾还带着点弯弯的弧度。林奕良不认得图片里的男人，更摸不清杨博的意思。杨博看林奕良的表情，也没有听他发问的意思，自己转过手机看看，说：
“这个人你不觉得眼熟么？他很像你啊，不过没你好看！呵呵，他来我这看病认识的，你觉得不像么？嗯可能照片没有本人看得清楚，有机会带你看本人！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想到了你，他的嘴巴最像你了！可我不喜欢看他笑，他笑起来眼睛嘴巴都是弯的，一边还有酒窝！…你没有酒窝…你有么？你笑起来眼睛也不弯的…笑起来也不爱露牙齿的，哎，我都忘记你笑是什么样子了…从那天医院遇到你到现在，我还没看到你笑呢，阿源，笑一个…”
林奕良听着杨博的声音，感觉到他的呼吸都喷到脸上脖子上，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手心里也攥了一手的汗，他从没预料过会到现在这个地步，杨博已经不是那个他认识的杨博了，现在的杨博只让他觉得陌生，觉得毛骨悚然。他紧闭着嘴巴，一字不言。
杨博凑近了林奕良看着没有望向他的林奕良的眼睛“你的眼睛也比他好看，他总是笑，笑的我烦，我还记得最后一次见你，我去你家找你没人，我在院子里等着等了好几天才看到你，我跟你说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低着头不说话，后来我哭了，呵呵，对，我当时还哭了，然后我拉你的手，然后亲你，你没有向上次一样推开我就跑，我当时特别高兴，真的，后来你也哭了，我一直都记得那个样子，可是为什么之后你就不见了？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跑了？我去你家，你家房子都是空的，你什么都不给我留下，连去哪都不告诉我，我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死了！”杨博声音越来越高，林奕良一动不动的僵硬在那里，他很想说我给你留了封信，说的很清楚，怎么能说我什么没留就走掉，但是他开不了口，全身的肌肉都没有知觉般不听大脑使唤。
杨博抬手摸着林奕良的脸，“你哭都比他好看，真的…我把他弄哭了，却一点不像你，他只有嘴巴最像你…”林奕良有点听不清杨博接下来说些什么，他不认识手机里的男人，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他只觉得恐惧，他想去看看女儿，没有自己哄，她怎么会乖乖睡觉…
“阿源，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你们为什么都要丢下我？你走了，奶奶也走了，我在乎的人都离开了…”
林奕良缓了一口力气，扭过头看着杨博，他听到了“奶奶”了，杨博的奶奶他记得，一位慈祥和蔼的老人，做饭很好吃，自己每回去杨博家留饭，总是吃的比在自己家里多。奶奶独自把杨博拉扯长大，杨博的父母都健在，只是最初是都太忙于事业，后来是忙于各自的家庭，杨博就成了最多算是有半个爸爸半个妈妈的孩子，每个月双份的钱，只是跟父母天天一起吃饭生活的日子难了。杨博并没有觉得多不幸，相反的该拥有的属于孩子的乐趣似乎也一个没落下，有好朋友，有疼他的奶奶，不富裕但也不是吃不饱穿不暖，如果不是之后的变故，他以为自己就会一直这样满足但有希望的过下去，也永远也没觉得自己比别人少了什么。
奶奶去世的消息林奕良也很久后才偶尔知道的。家里刚移民，父母工作关系调整，又忙着给他治哮喘，妈妈听了算命师傅的话趁移民顺便改了名字，加上多少有些刻意的回避，林奕良几乎失去了杨博所有的消息，而对于奶奶离开的具体，他并不知晓。他只记得在高三的时候，杨博提到自己报考志愿时，说过奶奶得了口咽病。
林奕良看着杨博，想开口安慰，又觉得早过了该安慰的时间，没有多说的必要，嘴边的话转变成一声轻轻的叹息，林奕良有些无力的闭上眼睛。
嘴唇感觉到柔软的厮磨，林奕良猛的睁开眼睛，因为太近反而看不清的杨博的脸，他想推开他，无力的身子却被杨博固住。杨博亲吻了一会抬起头，用一种几乎兴奋的声音，“你一定不知道有多巧，你猜他男朋友是谁？我没想到我能遇到他，我也没想到再看到他，我会发现我原来记得那么清！他不记得我了，可我记得他！他居然是他的男朋友呵呵，阿源，阿源…我本来很生气，看到他为了他就那么坚决的走掉…我恨的想杀掉他！可是，呵呵，阿源你回来了，你还是回来了啊，你不能为了他丢掉我，你怎么能选他？我本来想，本来想…不过不用了，呵呵，你现在不走了，你想到哪里我就陪你到哪里，你舍不得你女儿，我们也带着她…”
林奕良根本听不懂杨博嘴里说些什么，听他提到女儿，浑身一震，扯开嘶哑的嗓子喊“我要见我女儿，你让我去见我女儿！”
“阿源你别急，她睡的好好的，你去看她会吵醒她，你好好休息，我给你打了药，什么也别想，你能好好休息一下。”杨博又给林奕良打了一针，林奕良心里急得要烧出一个洞来，身体却丝毫没有力气，反而越来越轻，像是浮在水中。
林奕良当晚睡着时开始咳嗽，早上杨博弄醒他喂食，他也咳嗽不停，因为没力气，连咳嗽都显得费劲，他只好告诉杨博自己的哮喘可能复发了，央求杨博不要再给他打针。杨博停了针，改喂安眠药，又把他手脚绑住。房间被厚厚的深色窗帘罩着，无法感受到黑夜白天，杨博上班前给林奕良喂完食物准备安眠药，林奕良说想上厕所，杨博抱起他走到浴室，让他身体靠着自己，绕到他身前给他脱裤子，林奕良要紧牙关强忍着杨博的手拂过他的身体，又扶住他的下｜体，等结束，林奕良又说想大号，杨博把他身子转过来，扶到坐便上，林奕良说“你看着我大不出，”杨博盯了他一会就拉上隔帘，却没有走出浴室。林奕良迅速看了一圈，够到镜子前拿起杨博的刮胡刀，盯着帘子上的人影，林奕良心跳快的难受，根本没有后路，他按了冲水，在水声里尽量轻的取下了刮胡刀上的刀片，想也没想就直接放到了嘴里。
杨博把他抱回床，给他喂了安眠药，吻了吻他才走。林奕良听到关门声，强忍着困意使劲动着身子，直到床的晃动带掉了被子，林奕良已经挣出一身的汗，睡眠不好时也吃过安眠药，可明显跟杨博喂给他的似乎不是一种。
瞅准手的位置，林奕良只有一次机会把刀片吐到那里，林奕良把刀片在嘴里调了头，让质量较大的把端向外，以确定重心加大成功的概率，舌头上已经有了铁锈的味道，林奕良定了定神，孤注一掷的吐出刀片，所幸刀片没有偏离太远，弯着手腕扭着身子够了半天，终于拿到时林奕良已经全身汗透，接下来的事情要顺利的多，手因为竭力弯着手腕，酸疼过后已经快麻木，一点一点割断束缚，林奕良跌撞着跑到浴室抠喉咙，干呕了半天眼冒金星也没吐出药片，林奕良一咬牙，整个手指伸进去一顿乱搅，最后吐出来的东西都带了血丝，才把已经融化的只剩三分之一的一颗药丸弄出来，林奕良推开隔壁的房间，女儿躺在那里，叫不醒她，林奕良只好尝试抱起她，只能勉强走到门口，因为进食不多，又食用了药物，实在无法支撑女儿的体重。
林奕良开始咳嗽不停，努力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手机钱包都没找到，整间屋子也没有座机电话，大门从外反锁着，林奕良心一点一点冰冷下来，药性作用越来越大，林奕良感觉身体越来越乏，咬咬牙，只好又放回女儿，爬回到床上，把刀片塞到床垫下，又把绳子虚笼在手脚上，最后一口力气盖严了被子，就又昏沉沉睡去。
傍晚林奕良醒过来时看见杨博在给他扎针，惊的挣扎，杨博按住他说这不是安定，只是想让他清醒点。十年未见，林奕良的身体状况也不是当初那般了解，杨博听闻林奕良说病已好，又害怕他设法逃脱，取代安定针的药片也不是普通的安眠药，林奕良早上的的那一场挣脱，消耗了他极大的精力，喂食时只觉恶心，喂了一两口就说吃不下，杨博也不强迫，放了碗凑近林奕良说话。
林奕良闭着眼睛，任杨博轻飘的声音敲打自己的耳朵和脸颊，不作任何回应。杨博忽然没了声音，就在沉默的太久，林奕良想睁开眼睛看时，就感觉到一只手伸进被子，钻进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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