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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之八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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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没有目标的时候就对着远方使劲的射,想把前面的杂质一个个的弄掉;等有目标出现的时候就开始寻找目标的弱点,对准他们的要害,然后让他们去死。

  苏恩说我骨子里有一种冷眼旁观的成分,还有一种对目标的偏执,是特别偏执,没目标时就整个人空空落落的,但一有目标立时就精神百倍。

  他说看我跟卡兹米打的时候,我一开始是在耍弄对手,刺激对手激怒对手;他甚至指明我一开始是想死的,只是最后……苏恩是怎么说的?

  喔,他说:“你觉得这家伙不配杀你。”

  我忘了那时候我怎么回答。其实来到这里以后我常有这种状况,虽然针不打了药也不吃了,看着挺不错,就是偶而健忘得厉害,刚刚发生的事过没多久就忘了,所以里昂不只兼我的校准仪还兼我的备忘录。

  还好有些重要的事我不会忘记,比如说什么我得想想,像是那啥,苏恩是我的老大,我得听他的。

  他是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他说我适合狙人我就狙,他要我盯哨我就盯,出任务就出任务,没什么好说的。

  我都愿意听他的。

  之后我们去出了一项任务。

  那任务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不难,我们三队除了苏恩留守以外其它全出了阵,两两一组,但不是和老搭档一起,而是拆开了原本的组合弄成新的。

  我和路萨一起,里昂跟了阿奇拉,其它人各自跟各自的,去的地方都不同,有南有北,库玛那组最好,听说去了外面;我差了点,跟路萨去了南区。

  大意来说,我们算是被组织给租借出去了。

  不过借都借出去了,我们也懒得管什么。

  流星街南区是个奇怪的地方。

  可能是因为离外面更近点的关系,这边资源更丰富,商业活动非常密集,奇怪的小店我上了街一看,歪歪扭扭地躲在垃圾堆里挺多。

  总之听跟我们介绍的人说,整个流星街资源最集中的地区就非南区莫属了;听说我以前待的斗兽就是在西区跟南区的交界,怪不得弯弯绕绕花了这么久时间赶路。

  像我们在西区的活动那就是一整个血染的风采,在这边的任务倒就不是这么回事,如果有味道那肯定也是钱味跟霉味。

  因为通常我们就是待命,一待待一整天。

  这种时候我就特别想念里昂,如果是里昂在旁边,肯定不出几天就把我们身边的大小事天下事八卦事,无一例外、巨细地通通挖了出来同我分享,就算八卦听腻了我也能跟他借个手机打打游戏杀杀时间;无奈此时我那幽默风趣聒噪啰嗦的伙伴不在身边,在我旁边是路萨,一整个冷艳高贵沉默寡言,动如脱兔静若处子,正是我辈行动队员的好典范。

  他寡言寡得挺好,我快被他寡得嘴里淡出鸟来,最后无聊了干脆拔了花园里的花开始数花瓣玩。

  跟着我们的人看我对着花一脸专注(其实是放空),眼底有点诧异,因着流星街虽然贫脊,但花花草草其实还是有一点的,我手上拿着的那朵又不是啥绝世名花,为啥让我看得如此痴迷。

  我对他淡然一笑,语气平淡却又暗藏哀愁地对他说:“我从斗兽场出来的。”

  这话不假,只是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他楞得更严重,看起来完全清楚那是个啥鬼地方,回过神后看着我都一脸敬佩。

  我回以谦虚的笑容,不管他在脑中把我脑补出什么个精神异常还带点忧郁的文艺青年形象,就静静地听他聊起这边的状况,主要扮演一个与世隔绝多年后终于重见天日的忧郁少年。

  看看,我觉得跟那两个人混在一起混久了,老子都被混成个演技派了。

  哪天要是不打靶了,说不准还能当个卧底啥的。

  我把这件事告诉路萨,他默默不语没表示什么,任由我继续沉浸在角色扮演的世界,只是有一天他忽然主动招呼我要我跟他出去,还特别开了金口要我动作放轻。

  我跟他轻手轻脚的来到一扇门前,他要我仔细听,我一听……他妈的就是那个跟着我的人在讲话。

  那话说得真是难听,大意就是这一次派来支持的人一个不讲话一个不靠谱,老是幻想自己从斗兽场出来云云。

  “呸,就他那身板,别说出来了,要进去人也不会选他。”

  旁边人听了点头称是,还有人说:“不过看他的脸,说不定进去的是另一个斗兽场……”然后一群人嘿嘿嘿地笑了出来。

  得,这下我懂了,原来俺不是演成文艺青年,而是弄成中二少年?

  我摸着下巴边听,等好不容易他们聊完要散场前抓着路萨就往外冲,大概离得有一两百米远后我就隐蔽处直接蹲下,细细看他们一个一个的脸。

  因为我这年来就是被训练来当狙的,所以看清他们完全不在话下,把他们一个个记清楚也无压力可言;只是有件事我挺有压力的,那就是该不该把他们给做了?

  我把这问题扔给了路萨,原本没奢望他回答我,没想到他还真回了。

  他跟我说:“别留下证据。”

  不忍说,其实我们三队的人品,那还真是一个劲地向队长看齐。







第19章 第19章

  为了也向队长看齐,所以后来我还是在任务中,利用职务之便把那几个都给干掉了。

  其实一开始我也觉得做人不要赶尽杀绝比较好,毕竟我们出门在外,凡事还是要以和为贵,但禁不住连路萨都开口了,我不弄死他们好像也挺怪的,正好顺手就一起杀了。

  说起来也是那几个家伙倒霉,谁叫他们站哪不好偏硬要挡在我弹道上,不弄死他们我都觉得有些心虚,这一虚就容易坏事,坏他们事倒好,但坏我的事就糟,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不过其实我们流星街人不大管啥天意,反正杀都杀了不然你想怎样?所以任务一出完我跟路萨俩拍拍屁股就走了,啥刁难都没遇到。

  说起这任务我们一致觉得邪门。

  虽然都知道这次是被组织借出去当外援,但沙漠之鹰行动三队身价应该还是挺高,寻常任务不轻易出借。此前出门我们也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次被外派任务内容却很轻松,大抵就是保护几个不胖不瘦的大佬,顺道替他们做掉几个不强不弱的傻子。

  中间我们还被招待去我的老乡斗兽场欣赏斗兽,坐在那个看着位置挺眼熟的包间里,看了几场还被询问是否要下场重温旧梦。

  我对他抿嘴一笑,说不用了。

  下边的战斗一场一场继续,包厢隔音很好,尖叫声吶喊声都没传进来。

  旁边的路萨看着看着,非常看透本质的睡着了。

  我故地重游不免触景伤情,所以看得挺认真,也睡着了。

  至于那个问我是不是要下场的人就死在隔天的一场行动里,这实在不是我小心眼什么,是因着他就是那个这几天一直陪着我们的人,加以他又不慎站到我的弹道上……

  我说,人都求死到这个份上了你不下手好像也怪怪的。念在相处一段时间多少也有了感情,我心一软,就没让他像那几个同伴还弄得像是被流弹打中的一样,直接爆了他的头让他安心上路。

  “任务”期间内,我跟路萨两人在南区算是被吃好喝好地像佛爷般供着,偶而出来串串场子,待遇不应他们人手减少而改变,顶多就是在跟着我们的第一批人挂掉以后再补一批上来。

  想当年爷不过只砸烂一颗眼睛就被踹得半死,现在都弄死不只一个人了还是被好好供着,真正是十年风水轮流转啊转。

  这“任务”我们出得挺久,大概也就两三个月。约莫是因为出门太久,以至于我跟路萨两人回到沙漠之鹰都有种恍如隔世之感──大概就是我们睡一觉起来,身边的人都死光了留下他们的孙子孙女还是牌位什么的环绕膝边那种感觉。

  留下的都是徒孙辈,所以就算想来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都不行。

  会让我们有这种感悟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行动三队解散了,原有人员直接被拆分,视功能与长官需要并入其它单位。

  如果要加一个为什么我们觉得看到的是牌位而不是灵堂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苏恩不见了。

  听到这个消息路萨瞬间就炸了。这个一向高贵冷艳沉默寡言的家伙马上就化身为狂兽,差点把我们中途休息的地方拆了半个。

  事后想想可能是组织那边早有心理准备,所以把我们先送到中途休息的地方后才告诉我们,而不是在本部让我们知道。

  出动了大概四个二队的人,狂兽路萨才被压制下来。

  我看着路萨被压在地上,有另外三个人在旁边如临大敌地看着我,我感到很郁闷,因为盯着我的人比他还少一个。

  不过事实证明他们只派三个人盯我实在不是什么好举动,因为实际上整个告知到交接到报到的过程里是我手指连动也没动,就跟他们派来交接的人上了车走了。

  听说他们还派了特殊训练过的谈判专家过来,不过都没用上。

  倒是以前帮我打针的医生好像准备要来久违地关照我的样子,可惜没让他关照到。

  我坐在后座,后照镜位置对得挺好,让我刚好可以看到被压在地上的路萨。从镜子里面反射过来,他的眼神我一辈子都不能忘记。

  也可以说他死死咬着我,要我一辈子都不能忘记。

  在上车前我还被戴了奇怪的手套,刚好把手指都包住;在后座里我被夹在中间那个倒霉催的位置,旁边两个人壮得,把整个空间挤得好像不能呼吸。

  车子颠颠簸簸到了另一个大楼,听说是二队的据点,我们下了车,二队的队长喜气洋洋地来拍了我的肩,连拍了好几下。

  他给我安排了房间,待遇很好,是个人套房。

  两三个人领着我让我熟悉环境,某一层地下有一间我个人专属的训练场,基本上就是我原本那个的加强豪华升级版,教练也换了一个,听说更好更强更准。

  反正都是他们在说,我随便听听就是。

  走出训练场后他们给我配了个人专用手机,里面什么都设定好了,还很贴心给我灌了游戏,让我可以解闷。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惑,流星街不是垃圾场吗?为毛在这里手机还能有收讯啊?可惜这疑问他们没人能回答我。

  如果是里昂在肯定会开始拉拉杂杂一大串电子通讯传输有的没的,基础理论课上完以后还要衍生出一大段关于资源垄断的议题。

  拿了手机以后他们又带我领了一些东西,比如说门卡饭卡竟然还有信用卡之类的,最恐怖的是还能刷!他们说我之前的薪水啥的都打进新户头里了,二队没有规定制服,所以我想穿啥就自个去买。
  我入境随俗,每天牛仔裤帽T啥的轮着换,反正都是网购,他们给我型录让我看,我就随便找个青春少男潮流风按,从第一页买到最后一页。

  还好老子天生硬件好,穿什么衬什么。

  衣服买了手机领了训练做了任务上了,大概我的冷静吓坏了很多人,有一次他们忍无可忍,我也懒得管中间到底发生什么事,反正我埋伏的位置曝露了,周边围了很多人。

  管他发生什么说穿了也就那样,反正就是他们倒了我没倒,他们死了我没死。

  其实说白了没什么,我只是在等而已。

  等什么也不重要,反正我还活着。

  因着我还活着,所以他们说的那些鬼话,我也懒得去听。

  顶头大佬人换就换了,那是太遥远的事;至于谁谁死了,那是最不真实的事。

  所以那个你、你、你,还有你,说的那啥鬼话,骗骗路萨还行,想骗爷,还嫩得很呢。






第20章 第20章
  听说我能转到二队是费了队长很大一阵力气的。

  其实这件事我也没特别去打听,反正不管进哪最后都是在这了。基本上因为这整件事都没有什么值得享受的过程,所以大部分时候我也懒得特别关注。

  我不大关心这种事,只是队长三不五时就会来揪着我说,开头就是:阿撒啊,你现在总算是俺家的孩子了。

  他话说得深情款款,我听得莫名其妙,但也懒得管他就随便他说,于是这一随便他就说得更尽兴了。

  他的原话太长,我记不起来,反正大意是这样的:据说拆伙那时整个三队除了领头那个之外,剩下都是大伙眼中的香饽饽,我们被送出去出任务除避风头之外,大概就是在等着被安排下家。

  只是在等下家的时候因我一时手痒,完成的任务有点瑕疵,又被调查出来以前就是个刺头不大好控制,加上特长的内容算是比较阴,就被划进了不信任名单里,于是他才抢下我来。

  听到这里我其实实在不觉得他中间到底有出过什么力,反倒是我出的力气比较大点。

  看看,这一路走来,多不容易啊。

  再听到听说我本来会被安排到一队去,有些陈年旧事就这样忽地翻上心头,我心里有点五味杂陈。

  只是都到这里来了,杂陈也没什么用。

  来到这里其实日子也没什么改变,任务还是那些,训练也是那些,只是不知怎地暴露越来越容易频繁,于是我射击技术不说,近身搏斗能力倒是大有长进。

  其实我一直觉得,有时候与其说我的招式是射击,不如说是投掷大点。因着大多时候其实我比较偏好把念聚集在四肢还是手指上,利用划弧的方式把念刃划出去,这样打的范围大点,而且有切割的效果,视觉上令人比较满意。

  想象自己的手是狙击枪再把念弹打出去虽然也不错,不过就是看起来朴素点,而且速度比较慢。

  之前我就用过足踢把单眼弄掉,只是中间因为近身搏斗都用不到我而转业当狙击手去了,现在我得感谢这些被围堵的机会,让我得以把这些内容抓回来重新复习。

  果然是人不只要懂得与时俱进,同样也不能忘本。

  有时候我会想知道一些离得比较远的事,只是这些事不大光彩,上面的人要面子,也不好提。

  虽然队长很喜欢抓着我谈过往甘苦还是未来展望啥的,我倒是没去问起其它人怎样了。

  只是偶而会想起来,分开前里昂研究的那个影像转播功能,也不知道成功了没有。

  特别是当我很想知道那些事的时候,我就更想他了。

  说到里昂,不能不提的就是他当年借我的手机,主要是那个手机游戏,虽然现在玩的这个跟之前那个挺像,但还是有差;也不是说差多少,只是旧版的我玩一半还没全破,现在忽然告诉我玩不到了,总觉得哪里少点。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该知道的事情我不一定知道,不该知道的肯定不知道,想知道的也还是不知道。

  反正知道与不知道,都是让自己难过而已。

  有时候难不难过我也不太好说,就像生不生气也不太好说。

  我说不好说是真觉不好说,就像如果没人告诉你白色是白色黑色是黑色蓝色是蓝色,其实你也不会知道那些五颜六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就像如果没人告诉你你是你、我是我,你也会觉得全世界都跟你是一体的。

  是一体的,就不会再寂寞。

  只是寂寞到底是什么,这就是个发人省思的问题了。

  比如我会知道什么是红色和血色,还能用它形容在晚霞上头,除了自己本身就流过不少以外,还是因为曾经有人告诉我,我的头发就像血一样红。

  那个人还浪费了大把言词来形容我的眼睛啊、太阳啊、天空啊、垃圾场啊之类的颜色,听说是因为觉得我连颜色主要有哪些都不懂真是太惨了。

  我是感觉不出懂不懂那些事情到底哪里惨,又不会影响活命。

  我就不用他说的那些颜色来形容我看到的东西了,也说不准确。

  至于如果我们得谈谈剩下的事情,因着我一直都挺无知,所以只好把这些推卸在出身上头。

  这可是个好借口,特别是在找不到对象可以推卸责任的时候,还有什么比“我”更接近的对象能用的?

  我在这些哲学命题里沉思很久,但因为脑袋里实在没什东西,有东西能问的又不在身边,导致我常觉得头痛,偶而痛得厉害点,会突发奇想觉得是不是该去看看医生,可惜的是,都没成功看过。

  医生很早前已经不帮我打针了,出任务后连药都停了。平常药都是直接配好送到房间,但换了二队以后就没了;有几次我突发奇想想去看看医生,但一靠近诊疗间我就浑身不痛快,发自内心的不快,离得远了反倒是好了。

  加上又是一人单间,隔音效果也好,就算在里面闹得疯了点,也没人能把我送去。

  仅存的唯一一个能光明正大去会的老熟人,就这样让我错过了。

  把时间轴拉长的话,那些日子整体说来通常没什么太大变动,比较有变动的是某一次我们去迎宾的时候,听说我不知怎么的就被看上了,然后就被临时抓去当某人的保镳。

  之前说过,其实大部分的人在我看来都长得没差多少,不过听旁的人说还长得挺漂亮的。

  对了,这个人是组织的某个比较高阶的干部他女儿。

  所以这些人形容的那句挺漂亮的,到底是说她长得挺漂亮还是她背后的价值挺漂亮,其实我一直都不太懂。

  她说她挑我的理由很简单,就是觉得我头发颜色挺美,眼睛有神,脸也长得不错,看着干净。

  ──其实迎宾当时我混在人群里,穿着嘻哈风(目录这样写的)上宽版T恤跟板裤,旁边还站一个有我两倍高的男人,同队的说我看起来就像他随身携带的购物袋。

  心里想是这样想,但我也没反抗什么,就跟着她去混了,混的生活没什么改变,只是走动频繁了点,大概当保镳都是这样子。

  然后有一天,事情就发生了。

  其实这样说不太正确,因为任何事情发生都有它的前兆,就像外面要扔垃圾进来前你会听到轰轰轰轰的噪音由远而近,只是差别在你有没有注意到。

  反正我是没去注意就是了。

  所以它就发生了。

  一开始事情是这样的,大佬们在会议室里开会,我在会议室门外陪另外一群人站岗。站着站着我就想偷懒,打了招呼后,就到外边天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因着我不算正规编制的保镳,算是被临时抽派的,所以大家或多或少都汇给点面子,我走到天台上觉得这时候该发生点事的时候,那点事就发生了。

  一开始远远的其实有一些细细的声音顺着风传进来,我也不管,就在原地等着;声音接着就越来越近,还有点味道,那味道我很熟悉,也挺欣赏。

  血腥味。

  发展到这里其实我应该就要有所反应,但我就是觉得有点懒,不想动。

  声音越来越近,味道也越来越浓。我想再这样下去似乎不太好,当下也没觉得事情会多严重,只是到了这程度了,如果我不再有什么行动的话,扣薪水还是好的,怕是得失业了。

  我靠着阳台的栏杆往后翻,几个正好往我这看来的保镳吓得眼睛都瞪大了。看着他们担心的眼神,我真不好意思说其实是我觉得楼梯太远,从这里下去快点。

  掉下去以后我稍微扭了一下角度,手一伸就抓住平台边沿,也没怎么使力就把自己送进二楼大厅。

  我刚守的会议室挺矮的,大概就七八层,跟后来某些人动辄在十几层楼间跳跃奔跑坠落,我现在弄的这一点高度简直弱爆了。

  落到地面后我拍掉身上的灰尘,大厅中间两个人手正好也停下来看我;这画面看起来挺戏剧的,只是真相总是残忍,因为他们停手不是出于对我的尊重还是啥的,只是刚好大厅里守着的人都给他们杀光了。

  接下来的发展就没什么好说了。

  基本上我跟旅团的第一次接触就是在这种情况:

  那时候我的前老板大概刚被干掉,我跟其中的白毛猩猩跟黑毛猴子在大厅中缠斗许久,这时从内厅的方向走出来五个人。

  我瞄了一眼看这架式大概知道自此而起,我在雇佣双方都非自愿的状况下脱离了在职人士的队伍而加入了无业游民的行列。心中不免慨然,尤其可惜我这个月还没领到的薪水。

  这儿地大事少钱多人傻,典型过了这村没了这店,这年头我得到哪里才有这种天堂啊……

  我在无限地忧伤中停下了动作,其它人只好跟着停下动作看着我。

  然后我摸了摸下巴,对着领头的那个站得极骚包、让人看了就想打的家伙沉声问道:
  “哥们,你们还缺人不?”

  他乌黑幽亮的眼睛直直地对着我,慢吞吞地回答:“是还有个。”

  于是我就进了旅团。

  他说:“库洛洛.鲁西鲁,团长。”

  我说:“喔,阿撒.贝利尔,你好,团长。”

  你好,团长。

  你好,库洛洛。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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