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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此处有天使掉落by半夜森林-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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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华颐怎么在这里？”
钦羽故作无知，脸带笑意。
范秀见钦羽竟突然出现，一时心情复杂。想上前拥抱他，甚至亲吻他，证明钦羽还在他身边，却只能远远看着。
范秀踟蹰间，钦羽转头看了他一眼。他眼中笑意不减，范秀却觉得陌生。
他笑得陌生，仿佛，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他只是他的养父之一，仅此而已。
而硕泰见到钦羽，神色缓和了一些。但想到，也许华颐依旧告诉了钦羽真相，心里又存了忌惮。
“你怎么来了？”
硕泰不回答钦羽的问题，反问道。
钦羽已经来到华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为支持，让他不要那么害怕。
“自然是来……找乐子的。只是没想到，没找着乐子，反而找到一只吓坏的弟弟。”
钦羽不惧硕泰不善的语气，还敢轻松地开玩笑。这般轻松的态度，可不像知道真相的样子。
硕泰一时也迷惑了，猜不出钦羽的真实想法。
不过，关于钦羽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很容易试探。
硕泰转向一直没说话的范秀，“你跟华颐先回家去吧。”
然后对钦羽笑了笑，“你跟我一起，我带你去找乐子。”
楼道里安静了几秒钟，最先提出异议的不是钦羽，而是范秀。
“这么晚了，钦羽身体不好，到时候别找不到乐子，自己反而先晕倒了。”
范秀一向是执行命令的行动派。因为对什么都不上心，很少提出自己的意见。这次当面反对硕泰，还是十多年来头一次。
只是硕泰做了决定，便容不得别人不从。拉着钦羽直接就走，哪管范秀不满。
却在经过范秀时，被拉住了手腕。
看来这次范秀也很坚持。
“呵，爸爸们可不要为了我打起来啊。我又不是非得今天找乐子。”
钦羽见范秀和硕泰两人都不准备退让，出声阻止两人继续对峙。
而且，他看硕泰眼神带着狠绝，“找乐子”一事恐怕不简单。何况原本就只是借口，钦羽可不想在这关头跟硕泰单独出去。
最后，硕泰做出了让步，四人回了家。
只是回了家，依旧有麻烦等着钦羽。
硕泰是一到家就拉着华颐往地下室去，那里绑着盲人按摩师。
钦羽哪能让硕泰继续逼迫华颐，忍着由于天色渐暗，愈发剧烈的疼痛，跟了下去。
却见硕泰将无辜的按摩师打得满头是血，扔到华颐脚边，“你是不是很害怕？爸爸告诉你，杀了他，你便能解脱恐惧。”
然后将一把尖刀递向华颐。是想让华颐杀死按摩师。
钦羽猜测，硕泰这样做的意图。无非是想消除华颐与他们这群“坏人”的不同，让华颐不能离开。这显然是做不到的。
场面安静下来，除了地上之人痛苦的喘息，什么都没有。
华颐突然憎恶地抬头，触及硕泰的眼睛，身体却不自觉地抖了抖。他看见有怪物，自爸爸身体中爬出。不，爸爸就是怪物。
钦羽看不下去了，在硕泰发怒之前，走上前接过硕泰手中的利刃。
“我来解决这个人就是。”
钦羽早知道硕泰不是好人，身染无数罪恶。但十几年相处，他跟硕泰总有些父子情分，所以他不想杀他。而脚下的按摩师，虽然无辜，对钦羽来说却是可以牺牲的。
杀人可能会让他沾染罪恶，但只要灵力恢复，他就有办法将罪恶抹去。付出的代价只是一点点记忆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吞噬怪物的孩子21
硕泰并不希望钦羽代替华颐杀死按摩师，却因为钦羽动作太快，阻止不了。
锋利的刀刃直插心脏，按摩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难以瞑目。
华颐呆呆地看着手中染血的钦羽，震惊不已。
怎样的人才会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而无动于衷啊？哥哥，怎么会是这样的？
硕泰根本不用检查，他知道按摩师必死无疑。皱眉看向钦羽，却见他脸色实在苍白得很，也不忍责怪了。
“你先回去休息吧。”
硕泰对钦羽说。
钦羽却未回答，看着华颐，似在思考着什么。几秒钟后，才微笑着说，“那爸爸处理剩下的事咯，我带华颐回房间了。”
说完拉起华颐就往门外走去。硕泰幽幽地盯着两人的背影，并未阻止。
晚餐已经上桌，家里的气氛却让人毫无食欲。钦羽只跟宥京妈妈说了句晚上不吃了，就带着华颐上楼回到房间里。
华颐任他拉着他走，一直都很沉默。
直到关上房间的门，华颐才挣开了钦羽的手，面上竟带着些戒备。
“哥哥……我能相信你吗？”
华颐强作镇定，问出这句话后，眼睛已经湿润。
为什么爸爸们突然来找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他和生父生母的联系？是不是哥哥告诉了爸爸们？
华颐思绪混乱，理不出个头绪。
钦羽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算好，他几乎拿出所有的意志才勉强维持现在的清醒。但他的痛苦，他的忍耐，别人都看不出来。
他甚至还可以完美地微笑着，安抚华颐的情绪，“这世界，你最应该相信的就是我。我是你的哥哥，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他慢慢靠近华颐，慢慢将他拥入怀中，仿佛这样就能给他力量和支持。
华颐没有抗拒，回抱住钦羽。他当然应该相信自己的哥哥，哥哥是这世界，与他最亲最近的人。
他只是害怕，害怕他终将失去这个最亲最近的人。
钦羽陪了华颐很久，直到华颐沉沉地睡去。
离开华颐的房间前，他状似无意地走到窗边，拉起窗帘一角。果不其然，看见四爸爸东范在窗下玩着刀。看似百无聊赖，只是在那儿溜溜弯，钦羽却知道，那其实是监视。显然是为了防止他和华颐逃离这所房子。
想来他出现在任务现场，已经让大爸爸起疑。三爸爸应该也猜到手机被他看过，虽然他后来将手机悄无声息地还了回去。
钦羽叹了口气，揉着自己的额角，缓步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发现门是开着的，于是推门进去。只见一个人影坐在他的床边。灯是关着的，钦羽看不清那人的脸。却知道对方是谁。除了范秀，谁会进屋不开灯默默地等他啊？
钦羽关上门，打开了灯。然后像过去一样，来到范秀身边，低头吻了他。这一吻浅尝辄止，因为钦羽的身体已到极限。
然而范秀这次却不想轻易放过他，将他抱到自己身上坐好。然后仰头继续啃、噬他的嘴唇，一点一点侵入他口中，急切却细致。
“唔……你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钦羽好不容易推开范秀，喘息着说。
范秀没有说话，将钦羽放到床上，然后侧躺到他身边。他圈着他的腰，以极霸道的姿势禁锢他的身体。
这让钦羽不适地动了动，得到的却是范秀更紧地拥抱。
灯光微微闪了闪，然后黑了下去。大约是灯泡坏了吧。钦羽却未见一道黑影从墙上爬过，和华颐看到过的怪物一个样。
黑暗中，钦羽感觉到身边之人的体温，以及气息。还能听到耳边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有种催眠的作用。
钦羽身上的疼痛似乎减轻了，接踵而来的是无尽的困意。
将睡未睡之际，范秀的手也放松了。
“你已经知道，你和华颐是我们抢来的吧？”
范秀的声音突然响起，钦羽一个激灵，脑袋恢复了清明。
沉默了一会儿，钦羽摸索着，亲了亲范秀，“我知道。”
仅单纯回答范秀的问题，便没了下文。
然而范秀想要的回答可不止这一句。
他真正想要的，他自己也不清楚。但如果最后钦羽选择离开，他考虑着要不要用强硬的手段将他困住。强迫钦羽，自然不是他愿意做的。但他更不想钦羽离开他。两相权衡，取舍自明。
房间再次沉静下去，钦羽以为这一夜会就这样过去。然而跟那次疼痛减轻一样，暂时的缓和是因为接下来的加剧。
钦羽倒吸一口气，身体都变得僵硬。那疼痛不像过去一样焚心蚀骨，相比起来更加强烈，更加直接，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裂一般。
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似要破茧而出。
范秀发现他的异常，立刻起身，“钦羽？钦羽，你怎么样？是不是又开始疼了？”
钦羽却是满头大汗，呼吸急促，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
而且他明明睁大了双眼，眼前却还是一片黑暗。他想起，就算灯坏了，也会有路灯的光线从窗外透射进来，他不该什么都看不见。这种反常，让钦羽心里一惊。
然而还未及做出任何反应，他脑中突然一阵剧痛，甚至压过身体撕裂的疼痛。接着无数的记忆完整地呈现在他眼前。他想起了来这个世界后的所有事情。
范秀看到的是，钦羽痛苦地捂着头，不久就晕了过去。原本粗重的喘息也缓了下来，却不是好转。因为那呼吸竟渐渐变得微弱，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
范秀再无法像过去一样，等钦羽自己好起来。因为这一次明显不一样，比以往任何一次发作都要严重。
不再等待，范秀立刻将钦羽抱起，送到楼下。对基泰吼道，“去医院！”
去医院不一定有用，但总比在家里等死的好。
钦羽的状况确实不太好。
他记起了全部，自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备受疼痛折磨。
不仅是罪恶荆棘，还有大恶魔的祝福。
罪恶荆棘会让人痛不欲生，大恶魔的祝福则是罪恶荆棘的最佳催化剂。两相结合，绝对能让人痛到失去所有意志。
同时，大恶魔的祝福还具有收集罪恶，维持恶魔法术有效运转的作用。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两个技能在他身上还有效，甚至效果更强的原因。
原本钦羽在那次战斗昏迷前也想到了这一点的，耗尽灵力将技能隔绝在身体里，使之不能接触罪恶。但那次范秀——也就是那个恶魔的化身，咬了他一口，直接将其魔力注入他体内，让罪恶荆棘和大恶魔的祝福重新运作起来。于是伴随几年，能将正常人逼疯的痛苦也来了。
还有，为什么每次和范秀太过亲密，疼痛就会加剧？答案显而易见。范秀可是那两个技能的主人啊！和范秀在一起就像是在给那两个技能充电，能不疼吗？！！
至于为什么范秀会突然咬他，大约是因为那时他灵力快要恢复了，泄漏了一些天使的气息吧。
同时，在被咬了之后，灵力自然就恢复不了了。
灵力不恢复，记忆就不会恢复。如今灵力积累好多年，才勉强够他恢复记忆。却不足以让他将两个恶魔技能消灭。
所以那疼痛还得继续忍着。
钦羽简直出离了愤怒了。
那个恶魔让他重伤失去记忆，还给他下了这么狠毒的魔咒，让他痛苦了那么多年。他竟然还喜欢上了他！
再加上和他做过最亲密的事情，身上必然沾染魔息，罪恶不要太多！！！
这可不是简单地用净灭术就能解决的啊，搞不好整个翅膀都被染黑了，用净灭术不是找死么？
范秀作为恶魔，看起来似乎也失去记忆了。但那次任务后，遇到天使，范秀有一段时间恢复了记忆。却没有杀死他，让钦羽很疑惑。
总不会真的那么喜欢自己，就算自己是天使也不在乎吧？
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身体，别挂了。
钦羽运转灵力，一方面试图再次阻隔两个技能，另一方面慢慢修复自己不堪重负的身体。
好在爸爸们将他送到医院急救，也算一种辅助的补救，能节省不少灵力。
硕泰等人在医院接到几次病危通知，心惊胆战一夜之后，终于确定钦羽活下来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始互相指责。
基泰怪硕泰太凶，晚上还逼钦羽杀人，实在不应该，硕泰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镇成看范秀的眼神很奇怪——送钦羽去急救室时他看到钦羽身上有明显的吻痕。联想平日里两人之间的互动，镇成觉得有很大的问题。
早上钦羽醒来，就看见病床边趴睡了一圈人，心情有些复杂。这几位爸爸，对他都很好。虽然他们都是身怀罪恶的凶徒，但对他和华颐的关心却不容置疑。
按钦羽以往的习惯，遇到这样身怀罪恶者，不惹他，他会无视，阻碍了他的任务，他便会毫不手软地除掉。
这次，几位爸爸显然对华颐有很坏的影响，甚至可能让华颐走上歧途，让钦羽的任务失败。钦羽却不准备下杀手了。
至于范秀，钦羽的感情就更复杂了。
也许还没到爱的地步，只是有点喜欢吧。
甚至，也许回到天界就会重新迷恋上圣天使钦冽，将这段感情抛到脑后呢？
又想到记忆恢复前，眼前出现的黑暗。钦羽猜范秀身边应该跟着他不易察觉的鬼怪一类的东西，可以悄无声息地夺去他眼前的光明。如此，钦羽就要好好评估范秀这个恶魔的实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评论啊……我的小天使啊……去哪儿了？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吞噬怪物的孩子22
钦羽只在医院住了一天，便提出要回家。
因为医院也查不出钦羽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几位爸爸都没有反对。
回到家里，却没看见华颐的身影。宥京妈妈看到钦羽也是欲言又止。给他炖了汤，叫他好好养身体，没提起华颐的事儿。
还是范秀告诉他，华颐想逃离，所以被硕泰关在地下室。
钦羽哪里能眼看着华颐被关而无动于衷？不顾二爸爸阻拦，撑着身体的不适来到地下室。
门被锁上了，这自然拦不住钦羽。只需一根铁丝，他便能轻易地将门打开。只是他刚从医院回来，身上可没有带着铁丝。于是转头看向四爸爸东范，示意他把门打开。
东范却是转过头没看他，笑哈哈地盯着黑漆漆的楼道，“这里的灯也坏了，哈哈，最近家里的灯常常坏呢……”
钦羽无语地将身体搭到东范身上，手伸进他袋子里摸了摸。里面除了小刀，还有一些硌手的杂物，包括曲别针。
东范没阻止钦羽的动作。待钦羽拿出别针，打开了地下室的锁，他才象征性地拦了一下钦羽，“当心你大爸爸生气……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呀。”
钦羽没理他，侧身走进地下室。惨白的灯光下，华颐缩着身体坐在角落里，就像小时候一样。钦羽能感受到他的恐惧和不安，甚至绝望。
发现门被打开，华颐抬起头来。他眼里布满红血丝，脸上有明显的泪痕。见到钦羽，似看到黑暗中唯一的光，“哥哥……”
语带颤音，甚是可怜。
钦羽走到他身边，然后低身将他搂进怀里，“我带你离开。”
明明非常瘦弱的胸膛，却能带给华颐极大的安全感。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也将他从恐惧深渊中救出。
钦羽牵着华颐的手走出地下室，遇到闻讯赶来的硕泰也没有停留。
硕泰皱眉看着两人，一脸纠结。他不喜欢钦羽擅自将华颐带出来，却又不愿对钦羽发脾气。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生闷气。
钦羽能将华颐带出地下室，却不能放他离开。因为很明显爸爸们不会让华颐离开。要不也不会让四爸爸一直跟着他们了。
范秀和镇成一直没有出现，从上午就关在书房里，不知在做什么。
直到钦羽安抚好华颐，回到自己的房间，才再次看到默默等他的范秀。
范秀看他进来，对他笑了笑，“镇成哥发现我们的关系了。”
钦羽闻言没有说话。站在原地，距离范秀三四米的地方，窗外的阳光正好无法照到他。
如此，钦羽能看清范秀的所有动作和表情，范秀却看不清他。就像现在钦羽能看清范秀对他包容宠溺的眼神，范秀却看不见他的戒备和冷淡。
但钦羽不能表现得太过反常。
他也笑了，声音带着打趣，“所以你被三爸爸揍了？”
范秀脸上确实有明显的瘀伤，其中一只眼睛都肿了。
“唔……若不是我让着他，以他那纤弱的身体，怎能动得了我？”
范秀说着站起身，慢慢靠近钦羽。
钦羽也向他走了一步，让自己暴露在阳光之中。脸上的表情却已被恰到好处地伪装，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他准备带你和华颐出国，身份、签证都准备好了。如果你愿意，我会跟你们一起去。”
范秀已经和钦羽靠得极近，声音在钦羽耳边响起，让钦羽略微有些失神。
钦羽不自觉地上前半步，让两人距离趋近于零。他俩的身高相差无几，交颈相拥，刚刚好。
根本无法阻止自己的心动。这是钦羽唯一的想法。
也不知范秀身上有什么魔力，竟能如此吸引自己。钦羽迷惑不已。
缓了缓心神，钦羽才说，“大爸爸肯定不会同意，华颐也不会答应。”
范秀轻轻抚着钦羽的背，没再说什么。他此刻眼中的幽深，却是钦羽看不到的。
钦羽带出华颐后，平静地过了一周的时间。这一周里，生活短暂地恢复很久以前的安宁。钦羽会和四爸爸东范交流刀技和开锁的技巧；会跟三爸爸镇成一起看看书，讨论讨论问题；会和范秀一起去果园进行射击比赛，放一群麻雀出去，看谁打落的多。
华颐虽然沉默的许多，却没有再次逃离。常常跟宥京妈妈一起说笑，看肥皂剧。
但爸爸们对他们两兄弟的监视却没有放松。三爸爸也不许钦羽碰他的电脑和手机。
然而钦羽若是想要知道什么，简单的看守可不管用。
镇成完成了下次任务的计划——杀死仁亨泽和金善子并伪装成入室抢劫。这计划自然不该让钦羽和华颐知道。
可计划成形一天之内，钦羽已经知道全部细节。
情况变得有些棘手。
钦羽得知爸爸们竟然接了这样的任务，有些心寒的同时，下定了决心——离开这个家。
明天就是镇成的计划实施的时间了，钦羽再无法等待。凌晨时分，他悄悄潜入书房中，通过镇成的计算机，将整个房子的安防系统破坏。只是他刚将系统破坏掉，书房的门便被打开了，镇成、硕泰和范秀都站在门外。
同时，基泰和东范来到华颐的房间，以确定他无法趁机逃离。
只是推开房门，却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人。
整套安防系统并不复杂，主要是多个视频监控和探测器组成。钦羽之所以这么快被发现，正是因为他房间门外就有一个探测器。他一出门，行动就会被记录。若不是去厕所，而是去其他地方，就会向总控制器发出警报，镇成就会发现。
“你想逃离这个家吗？”
硕泰阴沉的声音响起，在黑暗中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钦羽的手放在桌子上，点了点，没有说话。不久发现华颐不见的东范跑上来，对几位爸爸说明了华颐已经不在房间里。
硕泰闻言眼神锐利，跨出一步，将钦羽从计算机前拉起，“你把华颐放走了？”
钦羽无辜地耸耸肩，“谁让你们看得这么严？我不出手，华颐怎么逃得了？被抓住了，还会被关小黑屋。”
硕泰狠狠地盯着钦羽，想揍他又下不去手。最后松开他，转身带着镇成等人坐着车去追华颐。只剩下范秀在家里看着钦羽，免得他也逃了。
钦羽坐回书房里的皮椅，缩着身子抵御夜晚的寒冷。现在罪恶荆棘的疼痛已经减轻很多了，只是他的身体却还没养回来，弱得很。
范秀解开自己的皮衣，将他裹进去，然后抱起他，让他坐在他怀里。钦羽也不反抗，软着骨头，还帮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看起来极为享受。
硕泰等人已经离去，夜晚恢复安静。只是这安静没维持多久，又被摩托车发动的轰鸣打破。摩托的前灯亮了几下，像是信号。在没有得到回应后，灯光才停止闪动。
房子外，骑在摩托车上的，正是等爸爸们离开才出来的华颐。
“镇成哥应该很快就会发现你的小把戏。”
范秀突然说。
钦羽眯着眼睛，声音带着慵懒的睡意，“唔……大概吧。不过，你怎么不阻止我弟弟离开呢？”
问出这句话后，周围便安静下来。摩托车已经走远，而范秀似乎不准备回答他的问题。
又过了不久，范秀握着钦羽的手，慢慢从衣服下移出——钦羽手里握着一把小刀，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
范秀轻笑，“不放他走，你是不是会杀了我？”
钦羽握刀的手慢慢松开，任小刀滑落在地。然后侧头吻住范秀，直到两人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才离开。
“别说得那么严重，我怎么会杀你呢？”
钦羽语气带着调笑，眼中却无任何笑意。
他低头，玩着范秀的手指。心里想着，就算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也不一定下得了杀手。这一点，他早明白了的。
又是一阵沉默，钦羽几乎要睡着了。模糊中，听到范秀说，“我只要你留下……”
钦羽猜，这是因为范秀真的很喜欢他吧。迷恋到了极点，所以不想让他离开。钦羽在心里点点头，至少不是自己一个深陷这份感情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fighting~
☆、吞噬怪物的孩子23
硕泰等人出去了大约一个小时后就赶回来了。显然镇成已经发现华颐其实是在他们离开后才走的。
硕泰一回来就将钦羽从范秀怀中拉出来，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你已经知道真相了吧？啊？所以想逃么？看不起爸爸么？觉得爸爸是绑架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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