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此处有天使掉落by半夜森林-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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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来都是一个人，他似乎习惯了孤独。厘泉突然闯入，让他发现身边多一人的感觉。不再在夜里栖栖遑遑难以入睡，不再形单影只，只怕看到别人的过去。
　　其实只要厘泉不再做越矩之事，他可以和他做朋友吧。
　　当然，在此之前还是要问清楚，他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以及该如何解决。
　　想着这些，金俊的目光无意识地瞟向厘泉。像李泉这样的大少爷，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倒是新奇。正好厘泉转过头来，也看向他。一张被抹成花猫的脸，明明很好笑，却偏偏是板着的，更添喜感。金俊看着这样的厘泉，不自觉笑出声。在惹来老师和同学的目光后，才恢复正经。
　　晚上放学，金俊收好课本书籍走出教室，毫不意外地看见等在外面的厘泉。
　　两人安静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只等谁打破沉默，打开沟通的渠道。
　　正好走在一处较偏僻的地方，金俊忍不住想开口，想询问厘泉一些问题。然而一直走着的厘泉却突然停住了脚步。金俊奇怪地回头，只见厘泉盯着一个黑黑的巷子，不知在看什么。
　　“怎么了？”
　　金俊问他。
　　“有几只不怕死的臭虫而已。”
　　厘泉表情冷静，语气却充满森森的恶意。金俊不禁想是谁这么倒霉惹到厘泉了。
　　不久，就见黑暗中走出几个人影。正是昨天拦住厘泉的一群人。
　　“你先走。”
　　厘泉对金俊说。
　　但那几人明显来者不善，金俊怎么可能放厘泉一个人在这里。
　　“他们是谁？”
　　金俊一边警惕地看着来人，随时准备防备，一边问厘泉。
　　厘泉没有回答，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条粗长的铁链。
　　金俊忍不住腹诽，难怪刚才看厘泉书包沉甸甸的，还以为装了多少书。没想到书没有，只有一条铁链。不过这铁链是从哪里来的？
　　其实厘泉会准备一条铁链，是因为太他发现从他进入校门那一刻起，就有人开始监视他。而且下课出了教室，也能看到几个可疑的身影在校外走动，不时向他这边观望。锁链是从教学楼大门上取下来的，他谨慎地避开了校警的视线。
　　准备这条锁链，也是为了大干一场，好好教训那群不自量力敢让他脸上挂彩的家伙。虽然他更习惯用自己那条被圣天使祝福过的锁链，但为了不暴露身份，暂且用普通铁链替代，也足够对付那些少年了。
　　黑暗中，为首那个被折断手腕的少年笑得猖狂。他猖狂的笑牵动手上的伤，令他表情扭曲了一下。厘泉只想说，加上他那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更丑了。
　　这次少年显然是有备而来，甚至请了一些成年人助阵。而且他们手上都拿着棍棒，拖在地上，营造出一种压抑而恐怖的气氛。
　　但这对去过各种凡界，观光过各种人间地狱，还下过魔界的厘泉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只听闻一声呼啸，厘泉手中的死物铁链仿佛活了一般，袭向为首少年。少年根本来不及反应，脖子便被锁链缠住。厘泉稍一用力，少年便倒地，只剩下呻银的份。厘泉不想杀人，否则少年早该被锁链扯断脖子了，一命呜呼。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围攻的人身体一顿，心中隐隐生出一丝恐惧来。明明他们人多势众，而对方只是一个高中生，怎么会觉得害怕呢？
　　但容不得他们思考太多，因为下一秒便又另一个人遭殃了。
　　这让几个少年慌了手脚。
　　不过他们请来的成年人起作用了。其中一个不良青年大吼一声，“我们一起上！”
　　带动另外几个人，齐齐冲上去。
　　如此就算厘泉再快，也不能将所有人制住。一旦有人近身，对厘泉来说就多一分不利。
　　不过这样更有挑战性，玩得更痛快。厘泉只会打得更起劲，即使身上再次带伤。
　　金俊也参与其中，但他没有动手的余地。因为每次厘泉都能即使出手，帮他解决近身的一切危险。厘泉仿佛织了一层网一般，将他牢牢保护。有时甚至宁愿自己挨打，也要先帮他解决麻烦。
　　这让金俊内心复杂，同时开始后悔。厘泉叫他先走，他就应该走的。他待在这里，只会给厘泉增加负担。
　　而参与的几个不良青年也在厘泉的打击中被点燃了火气。这次会答应几个小鬼头帮他们出头，不过是为了他们给的不菲佣金。还以为只是吓吓某个富家公子，没想到看似柔弱不堪一击的少年，竟然身手了得。几个大男人，竟打不过一个高中生，传出去他们就不用在道上混了！
　　于是越斗越狠，越斗越拼，不要命一般。
　　厘泉也开始打得有些吃力起来。但还不是认输的时候。
　　苦斗十多分钟后，最后一个青年也被打趴下站不起来了。厘泉放下挥动锁链的手，任锁链自手中滑落。
　　哗啦啦的声音，让地上的人心里都是一颤。他们已经见识到那铁链的厉害，被打中，绝对痛不欲生。他们确信，要是厘泉再用点力，那锁链甚至能击碎他们的骨头！
　　但还是有人不满，愤怒，想要报复。
　　那时厘泉拖着他沉重的，打得酣畅淋漓的身体走向金俊，脸上带着胜利的表情。
　　那个想要报复的男人吃力地从地上爬起，站在金俊的身边。他举起手中的棍子，使出所有的力气狠狠击向金俊，似乎想将金俊的头骨给敲碎。
　　金俊专注地看着厘泉，那个仿佛会发光一般，吸引他所有心神的少年。所以他没有发现危险就在身边，而且下一秒就会降临到他身上。
　　厘泉却看得清楚。但锁链不在手上，他要怎么阻止？
　　身体快于思维行动，他急速上前推开金俊，自己却不能完全躲开。男人棒起棒落，狠狠砸在了厘泉肩上。
　　一阵剧痛传来，厘泉低吟一声，却没有停留。他侧身，另外一只手紧捏成拳，狠狠揍向男人的下巴。男人根本闪躲不开，手中的武器落地，身体也彻底瘫软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读心术7

　　
　　厘泉这是这个月第三次被送到医院来了。
　　他躺在病床上，用手机给管家老梁打了个电话，让老梁叫司机来接他。同时让老梁不要把他再次进医院的事情告诉给母亲。
　　老梁来李家的时间并不长，之前一直照顾李泉的管家在李泉生日前一个月因病去世了。老梁对李泉不算了解，对家里常常出门的女主人更不了解。厘泉可以很容易做到让老梁听他的话。
　　挂了电话，病房的门被推开，是金俊。
　　金俊看见厘泉手里有手机，似乎有些惊讶。
　　他是没有手机的。但像李泉这种富人家的孩子，不可能没有手机吧。金俊当时还以为厘泉忘了带手机。
　　可既然有手机，那时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求救而要一个人硬拼？
　　金俊不知怎么去问，走到床边，将厘泉给他交医疗费用的信用卡递过去。
　　厘泉注意到金俊是隔着自己的衣袖拿卡的。心中了然，金俊的特殊能力会成为他的负累，多半就是他不能控制那能力，一旦碰触物体能力就会发动。
　　“你先坐会儿，我叫司机来接我们了。”
　　厘泉指了指床边的椅子，对金俊说。
　　金俊沉默地坐下，盯着医院地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厘泉这几天已经把《守护天使指南》翻完了，对守护任务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最重要的是，他明白了，关注守护目标心灵健康发展的重要性。
　　“咳咳……打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还容易让自己受伤。”
　　厘泉清清嗓子，对金俊说。还示意性地挥挥自己被绑成粽子的右手。这样一来，不小心牵动新伤，痛得厘泉龇牙。
　　金俊见此忍俊不禁，心里不知怎么也松了口气，“那你还打得那么起劲，不要命似的。”
　　还总是不顾自己，优先保护他这个无关的人。
　　想想金俊就觉得不解。怎样的人才会这么不顾一切保护另外一个人呢？因为内疚自责？
　　微笑转瞬即逝，金俊因为不解皱起了眉。
　　“我那还不是因为要分心保护你。”
　　厘泉的语气带着夸张的无奈和埋怨，就像朋友间的玩笑。
　　金俊却是真的为此自责了。
　　“对不起……我应该走的。”
　　厘泉闻言不在乎地挥挥他还算完好的左手，“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要是真的抱歉的话，就别嫌弃我在你家蹭吃蹭喝。还有，以后早餐归你，晚餐我负责。刷碗洗筷你包了，垃圾我倒。平时午餐在学校就不说了，周末午餐回我家吃。还有洗衣晾被……”
　　金俊一脸黑线地听着厘泉安排着他们的生活，有种他们要长期同居的不和谐感觉。但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拒绝。
　　“那你晚上不能裹被子，不然我每次半夜都被冷醒。”
　　金俊突然提了一句。
　　厘泉皱眉思考了一会儿，勉强同意。然后补充，“你也不能踹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两人说着有的没的，直到司机赶到，将他们送回家——金俊的家。
　　这一夜估计是两人过得最和睦的一夜了。
　　晚上金俊怕压到厘泉的伤，努力将自己往床里面缩，贴紧了墙壁。
　　安静中，他想起自己想问的问题。
　　“对了，那天中午……我的身体怎么了？”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金俊还是想问清楚。
　　他身上的特殊能力，让他知道这世界存在很多普通人不知道的人、事、物。有些奇怪的现象，也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他相信，他不能看见厘泉的过去，说明厘泉不是一个普通人。
　　厘泉很惊讶金俊会主动提起。他沉吟一声，才道，“既然你问了，想必也有了一些猜测。我身上有种东西，会让我不定时失控，就像那一夜。你很倒霉，经过那一夜也染上了，虽然不严重，但会让你出现那天中午的症状。”
　　这个模糊的解释，跟金俊猜的差不多。具体情况，厘泉不想说的话，金俊也不会追问。
　　“那要怎么解决？”
　　这才是金俊关注的。
　　“这你放心，有我在，你以后再发泄几次就痊愈了。”
　　厘泉安慰金俊。
　　金俊沉默下来。想想还要经历几次，还要厘泉帮忙解决，他心里就非常别扭。但若真的只有这样方法，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忍耐。
　　“那你呢？”
　　金俊做好自己的心理建设后，状似无意地开口询问。
　　他得确保自己不会有贞操安危，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这次厘泉却没有马上回答了。直到金俊昏昏欲睡的时候，他才说，“我得找个人帮我才行。”
　　然后厘泉伸出左手，将金俊从他自己营造的拮据空间中拉出来，和自己挨近。
　　“你缩那么远做什么？我不会再对你做那天的事了。”
　　厘泉说着，拍拍金俊的手，慢慢睡了过去。
　　转眼又是一周的时间过去。
　　这日厘泉接到老梁的电话，通知他母亲今天要提前回家。
　　母亲回来的话，厘泉便不能住在金俊家了。不过没关系，他可以邀请金俊去住他家呀。
　　但下午的时候，金俊被老师叫走，回来后就跟厘泉说不能去他家了。
　　原来金俊的母亲也回家了。
　　从得知母亲回来，到晚上放学，金俊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厘泉看出事情没那么简单，只等放学回家前先跟他聊一聊。
　　可是金俊一下课便匆匆离开，厘泉根本叫不住他。
　　金俊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明明很想快点见到母亲，快到家时却迟疑了。
　　仰头望着楼顶小屋，窗子漏出的光告诉他，母亲确实回来了。
　　金俊心里忐忑，他想看到她，又害怕看到她。怕看到她眼里的害怕和厌恶。
　　金俊低头，微光中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是能让所有人害怕和讨厌的存在。每个人都有不想被人知道的过去，每个人都有难以启齿的秘密。所以一旦他们知道这双手的能力，就会心怀戒备，甚至敌视。
　　终究还是回到家里，金俊看到母亲坐在床边，翻看相册里为数不多的旧照片。
　　走近了，才发现，母亲在流泪。
　　“你怎么了？”
　　金俊站在门前问她。
　　下午的时候，母亲突然来找他。没说什么，只说她回来了。
　　发现金俊的存在，坐在床边的女人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金俊靠近一步，这一步却让女人一惊，站了起来。
　　她将一个纸包放到桌子上，“这是下个月的生活费。”
　　金俊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因为过去每一个月都是这样，母亲过来给他生活费，然后离开。但这一个月提前了。
　　女人似乎不想多留，即使刚才她脆弱地哭泣着，即使她急需一个停靠的港湾。
　　金俊看着她柔弱的身影，心里一阵抽痛。
　　“妈妈……”
　　他叫了一声。
　　女人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妈妈是不是讨厌我？”
　　金俊再次开口，语气带着迷茫和可怜。
　　女人终于回头，看着金俊，眼泪再次流下来。她张了张嘴，最终却还是没有说什么。加快脚步，离开了。
　　金俊孤单地站在天台上，唯有冷风陪伴。
　　过了很久，他的身体几乎冻僵。他转身看着明明很小，却显得异常空荡的小屋，突然很希望厘泉能陪在他身边。
　　他再次转身，无意识地走下楼去，走在无人的马路上。不十分明确自己的目标，只是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
　　大约走了十分钟，寂静中有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那铃声和厘泉的手机铃声一样。那铃声很近，是从他的衣袋里传出来的。
　　金俊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摸出不知何时跑进去的手机，不出意外，正是厘泉的那只。来电显示是“家”。
　　“喂？”
　　金俊接通了电话。
　　“你睡了吗？没睡吧，没有我你肯定不习惯。为了让你早点睡我才打电话过来的，没别的事。早点休息。”
　　厘泉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金俊沉默了很久，久到厘泉怀疑他有没有听。
　　“喂？你在听吗？怎么不说话？”
　　厘泉问。
　　这时金俊才开口，声音带着沙哑，“我……我在外面……”
　　一句话说完，就咳嗽起来。大约是吹了太久的风，感冒了。
　　厘泉一听，就知道金俊情况不太好。
　　“你在哪里？我现在来找你。”
　　一边说一边穿上外套，敲响了司机的房门。
　　挂了电话，金俊看着手机发呆。不禁感叹，厘泉这家伙实在够朋友。
　　等了大约三分钟，远远看见一辆汽车驶来。
　　同时，一辆面包车从相反方向开过来。金俊还没意识到那辆面包车的意图。
　　面包车在他身边停下，几个男人下来将他强行绑上了车。金俊来不及惊呼，一张帕子捂住他的口鼻让他昏迷过去。
　　而那辆驶来的汽车上，厘泉正好目睹这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　　

　　☆、读心术8

　　金俊醒来时，发现自己的眼睛被蒙上了，嘴里也塞着东西，散发出奇怪的味道。
　　耳边有争吵的声音。
　　“我要的是李泉那家伙，你们绑的这是谁？无关的人拿来干什么？”
　　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语气暴躁。
　　“我们跟了那么多天，准备今天下手，但是李泉不知为何没去那个地方……而且又有大人在。”
　　一个人好声辩解。
　　“我看李泉对这小子挺好的，你拿他威胁李泉也一样。话说现在的有钱人都好这口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更多的是调侃和漫不经心。对之前的少年不像其他人那样忌惮。
　　而且这个声音离金俊很近。话音刚落，金俊便感觉一双手托起自己的下巴，像在打量。
　　“你什么意思？”
　　少年问男人。
　　“哦？你不知道？哈哈……这下好玩了。李泉跟这个少年……叫什么来着？哦，金俊，金俊是吧？他们的关系可不一般啊，你自己看看吧。”
　　男人说完，不知将什么东西给了少年。
　　半晌过后，金俊才听见少年再次开口。这次语气却带着明显的得意。
　　他说，“他惨了，要是把这个给爸爸看到……”
　　金俊本能地猜到，事情不妙。但他此刻被绑着，什么都做不了。
　　男人不知何时，蹲在他面前。暧昧地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然后突然将遮住他眼睛的布条拉下。
　　刺眼的灯光让金俊几乎睁不开眼。等适应过来，便看见一张长得阴鸷的男人的脸。
　　“这小子，长得很清秀啊，难怪李泉那个大少爷能看上他。”
　　男人的手指继续骚扰着金俊的脸，甚至抚过他的眼睛。他的动作轻佻，眼神带着赤果果的银邪，让金俊直欲作呕。
　　少年站得比较远，他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神色不明。他没有看金俊这边，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好，哈哈……只要有这个，李泉还不是要来求我？”
　　说完就带着身边的几个少年离开了，金俊认得其中的几个，是那天围攻他和厘泉的人。
　　其中一个少年最后一个走，将一个黑色的口袋给了一个男人。男人打开口袋，清点了一遍里面的钱。
　　金俊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依旧在他面前，做着恶心动作的男人，让他感到危险。
　　“啧……富人家的小孩，钱真好骗。”
　　数钱的男人走过来，将口袋递给了阴鸷的男人。这个男人，应该是他们的头头。
　　金俊注意到，自己身处的地方堆了很多杂物。除了数钱的男人和自己面前的阴鸷男，还有两个在门口附近。
　　“你们先出去。”
　　阴鸷男只看了一眼黑口袋，并未拿，对几个男人吩咐道。
　　几个男人闻言都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笑着离开了房间。
　　厘泉本来让司机紧随面包车，但跟到一半汽车没油了。司机很无辜地对他说，本来是要明早去加油的。
　　总之最后厘泉没能跟上面包车。
　　最后无奈，打电话直接报警。大半夜的，执勤的警官根本没把这放在心上。厘泉着急上火，却也十分无奈。不得已，打电话跟母亲求助，利用母亲的关系人脉，连夜查了监控视频，找到了金俊的位置。
　　当厘泉进入那个废弃的仓库，眼前的一幕让他心里一凉。
　　金俊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开，伤痕累累。他的脸色非常苍白，嘴角有些撕裂，神情呆滞。
　　他脚边趴着一个半裸男人的尸体，侧着的一张脸全是恐惧，死不瞑目。
　　厘泉小心地靠近，却让金俊浑身一震，戒备地盯着他看。
　　厘泉停下脚步，与他安静地对视。此时警察也进来了，发现出了人命，迅速封锁了现场。
　　直到最后，厘泉和金俊被警察带走，两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厘泉有父母作保，不出一个小时就恢复自由之身。金俊却没那么幸运，因为很明显他杀了一个人。好在那个人是个恶行累累的惯犯，金俊身上也有被殴打的痕迹，误杀那个男人，可以算作自卫过度。
　　来自圣殿的警告在厘泉耳边久久不绝。任务虽未完全宣告失败，想来也不远了。
　　厘泉翻着《守护天使指南》，却找不到能帮助他的方法。最后索性抛开指南，思索着来凡界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
　　然而思绪总是被金俊打乱，脑中全是他的模样，开心的，冷漠的，失落的，以及最后，空洞的。
　　他第一次，感觉到心脏像被狠狠砸了一下。他心疼，他愧疚。
　　用李泉这些年存的零花钱给金俊请了最好的律师，应该能保证他在一周之内从看守所出来。但要让他身上不留污点，恐怕还不够。
　　求母亲打点了警局上下，不要将消息透露出去。但现在的新闻媒体，总是难防。相关的报道还是在新闻上播出了。
　　厘泉不得不给父亲打去电话，毕竟父亲位高权重，多少能让写新闻的人注意一下。
　　做完这一切，厘泉抽空去看了一次金俊。
　　隔着铁窗，金俊低头不语。厘泉表情清冷，眼神透澈。仿似对什么都不在意，但他心里知道，眼前的人已经不仅仅代表他要完成的任务。
　　“抱歉。”
　　厘泉终于说了第一句话，却是现在对金俊来说最不需要的话。
　　金俊依旧低着头，沉默得像干涩的枯木。
　　厘泉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他的。金俊来不及抽开，却依旧想挣脱。但下一秒，他停下了动作。
　　眼中有蓝色的光华流转着，若厘泉能看到，应当知道那是他追溯过去的能力在起作用了。
　　大约三秒钟过后，或者更短的时间，金俊抬头望着厘泉。他看到了厘泉的过去，但仅限从那一夜之后发生的事情。特别是他们一起生活的那些日子。
　　“你看到了？”
　　厘泉问他。
　　“嗯……”
　　金俊再次低下头，小声回答。
　　“以前你看不到我的过去，因为‘我’本该死了。”
　　其实真正解释起来，可能会涉及他天使的身份。
　　金俊的能力，应该得益于他与这世界法则的密切联系。他是法则眷顾之人，他能窥得法则一角。若将这世界比做一本写好的书，厘泉则是这世界不存在的人。所以金俊看不到他的过去。而作为李泉的话，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