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此处有天使掉落by半夜森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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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自然是强西乐意看到的情况。但是杀人的污水，却不能被泼到自己身上。
　　老爹想到的东西就复杂了。
　　阿泰很可能是故意接近自己，并指认自己是杀人凶手，就算拿不出证据，也会引起强西的怀疑吧。而彭西更是不会放过自己，他一向是宁错杀不放过。
　　即使阿泰不指认他，但若阿泰真和杀人凶手脱不了干系，同样会牵扯到自己身上，谁让自己收养了阿泰？
　　“老……爹……”
　　阿泰的声音嘶哑而微弱，却总算唤醒老爹的理智。
　　老爹松了松手，“快说，是谁派你来的？”
　　“呼……哈……什么谁派我来的？我是你从街上捡来的啊……”
　　阿泰艰难地呼吸了几下，才回答道。
　　老爹眯着眼睛盯着阿泰看了很久，才彻底放开了手。
　　“有一个叫纳的男孩杀了人，你认识那个男孩么？”
　　老爹审视着阿泰，毫无顾忌地施加着压力。
　　“小纳？！！”
　　阿泰惊呼出声。
　　“你认识他。”
　　老爹得出结论。
　　“他……我们以前是朋友，但是我已经和他决裂了。”
　　阿泰眼神有些闪烁。
　　老爹闻言，突然微笑，“阿泰，我也是担心你会和杀人凶手扯上关系。”
　　说完，他拍拍阿泰的肩膀，“我相信你和他已经没关系了，但是外面的人却不信。他们会逼你说出纳的下落，甚至逼你说真凶是谁。”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让他们带走我！”
　　阿泰慌乱地说着，忘了刚才老爹掐他脖子时的凶狠，反而向眼前的笑面虎求救。
　　老爹眼里的笑意深了几分，“我相信你。”
　　然后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但是我无能为力。哎……他们的头儿是巴提雅最大的黑道势力的老大，我们警方多次想要找到证据抓他归案，却总是失败。纳现在下落不明，你和纳关系最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怎么办？老爹，一定要救我……”
　　阿泰想到以前在餐馆打工听客人说过的，被黑道追杀的人的惨状，心里越来越害怕。
　　老爹心下有了计较，沉思了片刻，低声对他耳语了几句。阿泰听了之后，眼里虽存惊疑，却还是点头答应了。
　　敲门的声音突然响起，是耐性已然耗尽的几个男人。
　　老爹虽是警察，但是常收取贿赂，给他们行过不少方便，所以他们才敢上门要人，但对老爹也还算客气。
　　老爹打开门，将阿泰踢出门外，“臭小子，竟然骗我！”
　　几个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着弄得摸不着头脑，“这是……”
　　“我在街上捡到他时，他说他没有认识的人。但是我现在知道了，他认识纳。他虽然不知道纳的下落，但是应该能为你们老大提供一些线索，所以就交给你们了。你们放心，他不会说谎的。等你们用完了，还请把他放回来，他现在毕竟也算我的养子了。”
　　老爹对几个男人说道。一方面想表示自己和阿泰关系没那么深，扎伦坡被杀一事和他无关，另一方面又想安抚阿泰，让他继续相信自己。
　　不得不说，这时的老爹还是没有十多年后老奸巨猾。他这样的说法，没有让阿泰放心，反而疑心更重了。而且老爹对几个明显是坏人的家伙这么客气，也让他在阿泰心里的高大形象毁了。
　　阿泰被捉住了，这个消息对陈铎来说自然不算好消息。如果阿泰将小纳和陈铎的关系说出来，并且说出他们的村子，那么彭西就很可能会直接去村子找人，陈铎和小纳便不能回村子了。
　　书房里突然沉默下来，陈铎敲着椅子的把手暗暗思考着，而素结则观察着陈铎的反应，在心里评估着阿泰和小纳在陈铎心里的价值。
　　“如果你暴露了，我会把纳交出去。”
　　他突然开口，让陈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认真地看着素结，“你最好不要这样做，因为我肯定会去救他，到时候你更保不住我。”
　　他自然知道素结这样做是为了保护自己，这却不是他想要的保护。
　　他宁愿素结花更多心思保护小纳。
　　素结听到陈铎的话，瞪大了眼睛，一副气得不轻的样子，“你！臭小子！我还是让你妈来把你领走吧，我可管不了了！”
　　陈铎纠结地皱眉，作为小孩子，真是太不方便了，做什么都有老妈这座大山压着。陈铎索性就耍起了小孩子脾气，“阿泰我不管，但是小纳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能交出去，就算我暴露了也不行！”
　　说完还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看素结。
　　素结乐了。这外甥从之前见到开始，都表现得不像个小孩，如今这任性的小模样，才让他看到点小孩的影子。都说外甥肖舅，素结觉得此刻的陈铎跟他小时候还挺像呢。
　　虽然素结心里好笑，面上却没显。正想在口头上对陈铎进行一番爱的教育，书架边却传来一声响动。
　　两人奇怪地走过去一看，竟然是小纳在那儿蹲着。
　　小纳腿上摊着一本厚厚的书，此刻正揉着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发现有人看着他，便睁大了他迷茫、无害且异常无辜的大眼睛望向来人，无声地推脱听墙角的罪名。
　　在见到陈铎时，他眼睛突然一亮，“阿多！你回来了！”
　　显而易见的开心。
　　“你在这里干什么？”
　　素结皱眉问道。
　　“看书，不小心睡着了……唔，拉我一把。”
　　小纳一边回答，一边从地上起身，只是蹲了太久，腿有些酸，于是把手伸给陈铎。
　　陈铎见小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着实吃力，直接上前一步，用没受伤的左手穿过小纳的腋下，单手把人抱了起来。陈铎的动作自然无比，也没有什么太多用意，但素结却看得连连皱眉，总觉得有些违和。
　　待小纳站稳了，陈铎松开手，“睡觉去床上睡，怎么在地上蹲着就睡了？”
　　他的语气很不好，但听的人都知道他是在担心小纳。
　　素结更纠结了，这两个家伙感情是不是太好了点？
　　不过想想也就释怀，感情要是不好，阿多能这样维护小纳么？
　　重点似乎搞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养的仓鼠死了，死在我手心里。生命在我眼前流逝，我无能为力。

　　☆、致命切割16

　　巴提雅最繁华的街道，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一个瘦小的身影，茫然地站在街头，呆呆地看着人群来来往往，似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同时向他靠近，来势汹汹，他没有任何动作。
　　近了，男人向他伸出了手。
　　在男人的手即将碰到他时，另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快如闪电，将那个呆呆的男孩拉离了包围圈，并迅速融入人流，躲开几个男人的追击。
　　“你找死啊？！！”
　　陈铎的怒吼响起。被吼的人看着他，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你快走，他们是抓我的，我不想连累你。”
　　小纳挣脱陈铎的手，又推了陈铎一把。
　　陈铎转身，就看见小纳往那几个男人跑去，气得不轻。
　　小纳听到素结和陈铎的谈话，知道阿泰被自己连累了，不想再连累陈铎，所以决定逃出别墅，暴露自己。这是小纳唯一可以想到的办法。他什么都没有，除了阿泰和陈铎这两个朋友。他想，等自己被抓后，把所有的事都揽到自己身上，这样便能救出阿泰并且保全陈铎了。
　　这样的想法自然很天真，而且很容易被戳破谎言——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弱鸡样，你能杀死我的得力手下？你这是糊弄我呢？还是确实在糊弄我呢？
　　所以小纳这一去，送死妥妥的。
　　陈铎快步走上去，拉住小纳，站到他身前，“你先走。”
　　小纳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狼一样盯着那几个男人的陈铎，有些失神。
　　陈铎为什么要保护他？因为是朋友吗？
　　那几个男人已经冲了过来。陈铎的右手看起来不太灵活，但是对付那几个男人却很轻松。
　　陈铎真的很厉害。学习成绩也很好。这样优秀的天之骄子，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小纳继续走神。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那一个人。他动作潇洒，出手狠辣，在空气中划出漂亮的弧线，然后将那些罪恶的人击倒。
　　人群开始聚拢，不时有人赞叹，“好！”“漂亮！”
　　直到一声枪响，唤醒了小纳，惊散了人群。
　　小纳看到陈铎被枪指着，不得不停手。而他自己，则被另一支枪指着。
　　拿枪的男人推攘着他靠近陈铎那边。小纳没有任何反抗，也没有像周围的人那样害怕地尖叫。事实上，他看起来很沉着，心里也没用任何害怕的情绪。因为有陈铎在。
　　陈铎和小纳被蒙上头套，绑住手脚，塞进了一个狭小的空间。又闷又热，陈铎几乎喘不过气来。
　　陈铎都觉得难受，小纳更不用说。他昏昏沉沉，几乎失去意识。只是闻着陈铎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他就莫名地觉得安心，也就不那么难受了。他唯一担心的是，为了他，陈铎也被抓了。
　　恍恍惚惚间，两人终于被带出那狭小的空间，耳边传来一个男人暴怒的声音。
　　“谁叫你开枪的？那是市中心，你以为是你家呀？！！尽给我惹祸！现在警察在查我，你最好给我躲远点！滚！”
　　陈铎隐隐看见之前拔枪的男人被踢翻在地，却只哼哼了几声，没有求饶。
　　然后一个男人走到他面前，将头套扯了下来。
　　男人一脸横肉，嘴角有一条狰狞的疤痕，看上去就不是好惹的角色。想来此人就是皇后酒店的幕后老板，彭西了。
　　男人抓着陈铎的头发，将他的头抬起左右看了看，“你就是纳？啧啧，长得确实可人儿。”
　　旁边的几个打手闻言，看了陈铎一眼，皆是欲言又止。要不要告诉老大，另外一个才是纳，这个只是不长眼自己撞上来的呢？
　　他们并没有纠结多久，因为小纳发出声音，解决了他们的问题。
　　小纳听见彭西的话，以为彭西要对陈铎不利，立刻挣扎起来，嘴里被塞了东西，发出哼哼的声音。
　　他成功引起了彭西的注意。
　　“这又是谁？”
　　他说着，将小纳的头套也取了下来。
　　“报告老大，这就是纳，另外那个是纳身边的打手，很厉害的。”
　　一个可怜的男人被推出，向彭西解释了一遍捉小纳的过程中发生的事。
　　他们希望老大理解，他们若不拔枪根本制服不了纳的打手。虽然那个打手看起来就是个孩子。
　　彭西看了男人一眼，又看看陈铎和小纳，一脚将男人踹翻，“厉害？你们几个大男人对付一个小孩还要拔枪？！！还好意思找借口说他厉害！”
　　彭西气得想掐死自己的手下。
　　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把那个叫泰的给我带过来。”
　　他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吩咐道。
　　不久，阿泰就被带到了他面前。
　　阿泰听老爹的吩咐，把关于小纳的事都老老实实交待了，其他的则一概不知。他虽然表现得很合作，却依旧没逃过被殴打逼问，精神和肉体上都受到不少折磨。
　　此刻他脸色苍白，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有不少伤痕，看起来很是凄惨。见到小纳，他浑身一松，“他就是纳，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他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彭西把小纳嘴里的东西取出，问了他一句，“你是纳？”
　　小纳点头，眼睛却看向阿泰。
　　阿泰不自在地避开他的视线，却正好对上陈铎的。阿泰看到陈铎，有些惊讶。同时也开始猜测陈铎和这次杀人事件的关系。
　　他不信小纳能杀死那些人，却知道陈铎绝对有杀人的实力。
　　彭西见小纳点头，又问，“杀死扎伦坡和那个外国人的，是不是同一个人？那个人是谁？”
　　小纳睁大眼睛看着彭西，没有说话，阿泰却突然开口，“彭西老爷，我知道，肯定是他！”
　　阿泰的手指着陈铎。
　　“他打架很厉害，相信我，他对付几个成年男人不是问题！”
　　小纳慌了，“不是他！”
　　看向阿泰的眼睛满是指责，还有失望。
　　他突然想，为了救阿泰自投罗网，是不是错了？赔上自己，他无所谓了；但若是连累陈铎，他是绝对不愿意的。
　　彭西看着小纳，拍了拍他的脸，“那么，告诉我，是谁。”
　　小纳瑟缩了一下，小声开口，“是……我。”
　　彭西嗤笑一声，一巴掌扇在小纳的脸上，“是你么？！！”
　　然后起身，踢了小纳一脚，这一脚直击小纳的心口，令小纳痛得倒在地上，身体抽搐着，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彭西神经质地在安静的地下室走来走去，巨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的脚步声和他疯牛一般的喘息声。
　　他突然走到陈铎面前停下，粗暴地取出他嘴里的破布，“你说，是谁杀了我的人？谁他妈的敢在我的地盘上杀我的人！！！”
　　却见陈铎突然勾起一抹微笑，当真是美得摄人心魄，连彭西都看得晃神。
　　然而，彭西应当记得一句话，越是美的东西，越是有毒。他这一晃神的功夫，陈铎已经出手，攻向他的喉咙。
　　在从那个狭小的空间出来前，他已经将手脚上的绳子弄松，而彭西问小纳和阿泰话的时间里，他已经悄无声息地松绑，只等一个擒贼擒王的机会。
　　彭西给了他这个机会，他自然不客气地收下了。
　　情势在以秒计的时间内陡然翻转，彭西的保镖打手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家老大已经在陈铎手上，成了待宰的肥肉。
　　陈铎比彭西低半个头，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手上巴掌大小的尖刃分毫不差地抵着彭西的颈部大动脉，保证彭西敢妄动半分便会瞬间毙命。这致命的威胁迫使彭西大气不敢喘，身体也因陈铎的动作而颤抖。
　　“我来告诉你，杀死扎伦坡的人，是我。”
　　陈铎邪恶地笑着，侧头在彭西耳边说道。
　　“他身边那两个保镖，自然也是我杀的。咔嚓……”
　　陈铎恶趣味地模拟出一个清脆的声音，“脖子就被扭断了哦。”
　　一个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们额上都忍不住滴下冷汗，一个是为陈铎的气势所迫，另一个是在陈铎引导下，不自觉想到扎伦坡和他两个手下的死状——脖子扭曲成一个怪异的角度，双眼暴睁，死不瞑目。足以见得，陈铎下手的狠辣。
　　他们已经非常确定，陈铎就是凶手。
　　“对了，那个外国人也是我杀的。只需要我手上的小刀轻轻一划，血就会流出来，然后慢慢死掉。”
　　陈铎动了动手里的小刀，吓得彭西一阵腿软。
　　见把人吓得差不多了，陈铎脸上笑意更甚，却让人觉得更加恐怖，“好了，我们来处理现在的事情。首先，把枪放到地上。我是小孩子，怕枪，会手抖哦，手一抖，万一割伤了老大怎么办？”
　　“按他说的做。”
　　彭西立刻下达指令。
　　“对了，麻烦你们把我的朋友放开，他被绑着很不舒服。”
　　陈铎继续吩咐，精神高度集中，谨慎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阿泰呆呆地看着他，一直没反应。小纳被解开绳子，吃力地站起来，缓缓走向陈铎。
　　陈铎看着小纳过来，皱了皱眉，等他站定，才开口，“你去把枪捡起来，把子弹卸了。”
　　想了想，小纳根本不会卸子弹，“算了，把枪捡到那个箱子里。”
　　那个箱子就是装他和小纳的箱子。
　　安静中，只小纳一个人在动。
　　彭西从惊慌中恢复镇定。他好歹混了这么多年，一开始被陈铎的出其不意给弄晕了头，如今恢复过来了，就想着怎么从陈铎手上逃脱，或者怎样将现在的不利局面扭转过来。
　　彭西向自己的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手下看了看自家老大，又看了看靠近自己拿枪的小纳，微不可见地眨眨眼。待小纳走到他身前蹲下，他便准备出手控制小纳，以小纳威胁陈铎。
　　小纳果然过来了，他蹲下了身子。在一个身高一米八以上的男人面前，蹲下身子的他就像一只瘦弱的小猫咪，可怜得男人一只手就能捏死。男人自信地笑了，然后迅速出手。陈铎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心下一紧，手上的刀口吻上男人的脖子，制造出一条细细的血痕。
　　彭西知道这是一个机会，正想出手抢下脖子上的利刃，却不料陈铎只慌乱了那半刻时间，高度警觉的他几乎立刻就知道了彭西的打算，毫不留情地一脚踢上他的腿弯令他跪倒，没有握刀的那只手则将彭西藏在脚踝的小巧手枪取出，打开保险，对准彭西抢刀的手，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令彭西根本反应不过来。
　　“嘭，嘭。”
　　两个枪声几乎同时响起。
　　紧接着的，是两个男人的痛呼。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是两声枪响捏？有奖竞猜，答对了获得陈铎的热吻三千~~~~

　　☆、致命切割17

　　彭西那只抢刀的手被陈铎手里的枪毫不留情地洞穿，血流不止；而另一个男人，那个想要捉住小纳的男人，则被打穿了胸口，躺倒在地。男人不远的地方，小纳坐在地上，举着一把手枪。
　　时间仿佛被定住，除了男人痛苦的呻吟，一室静寂。
　　小纳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一双纤细的手也紧紧握着杀人的凶器，毫不放松，似乎随时准备着开第二枪，第三枪。
　　那一刻，阿泰突然不认识小纳了。小纳明明那么胆小，怎么敢开枪杀人？
　　小纳的手终于松开，枪应声落下。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瘫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着。他缓缓转过头，看向陈铎。陈铎脸上表情寡淡，非喜非怒，小纳看不明白。只是知道，陈铎一直看着他。
　　陈铎的确看着他，却也不是他。
　　红色的雨衣，空荡的旋转楼梯。奢靡的舞厅，醉生梦死的人群。那个人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屠戮着沉溺于享乐之中的堕落之人。
　　陈铎看到的，是那个人，那个长大以后疯狂报复的小纳。
　　把杀人当作救赎，以罪恶终结罪恶。这便是电影中小纳的选择。
　　最后选择死在阿泰怀里，说“让一切的罪恶都随我的死一起湮灭吧”。
　　陈铎很早就看到了那个结局，如今不过是在重播一遍。但心情却天差地别。
　　待脑海中的片段结束，陈铎沉默半晌，将视线从小纳身上移开，看向站在一旁的阿泰，“你，把剩下的枪捡起来。”
　　阿泰自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看陈铎，再看看他手中的彭西，哪敢不听吩咐，立刻行动起来。
　　只是今天注定不能太平，阿泰才捡起第一把枪，就有大量烟雾弹被人投射进来，不大的地下室瞬间便被烟雾占满。
　　是警察来了。
　　这个地下室处于一座废楼之下，现在已经被一队警察包围得严严实实。
　　而离警车不远处，就是接到消息赶来的素结。
　　素结下午发现小纳跑了，正想派人去找，接着就发现陈铎也不见了，立刻猜到陈铎是找小纳去了。
　　而后不久他又得到市中心发生枪击的消息，托以前警局里的朋友查了一下才知道，那是彭西的手下在抓人。
　　警察准备强攻，素结担心伤及陈铎，极力反对，却还是没能阻止。
　　那个率先发现彭西行踪的警察，就是把阿泰交给彭西的那个，即阿泰的“老爹”。素结还以为老爹是跟彭西一伙的，却没想到，老爹竟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而且完全不顾人质的安全，坚持要强攻，妄图把彭西一网打尽。
　　地下室里一片混乱，但是陈铎还是准确地找到小纳，拉着他的手左突右闪，躲到了一个角落里。
　　枪声和痛呼声齐齐响起，陈铎看到烟雾中，警察将已经投降的人击毙，毫不留情。
　　最后尘埃落定，一个声音响起，“嫌犯彭西等人反抗拒捕，已全部击毙。”
　　此刻躲在离陈铎和小纳不远处的阿泰震惊地抬头望向说话的警察，他很清楚，那是老爹的声音。
　　明明那些人都已经投降了啊，为什么还要全部杀死？阿泰不明白。
　　他想起彭西偶然说过一次，他最大的对头强西收买了一个警察帮他做事，很可能借这次凶杀案对自己下手。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明白。
　　最近几天的经历，已经超过他过去十多年积累的阅历。
　　“这几个小孩怎么办？”
　　一个警察问。
　　“带走。”
　　老爹简略地回答。
　　角落里的陈铎慢慢站起，但是电影画面再次不期而至，却都是已经上演过的片段。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这反常的情况预示着什么。但是当他拉着小纳走出一步时，身体突然一顿，意识逐渐模糊……
　　小纳眼睁睁看着陈铎直直地倒下去，伸手想扶助他，却因为力气不够，被带着一起摔倒了。他趴到陈铎身上，惊恐地喊着陈铎，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不知道，陈铎已经离开了阿多的身体。
　　又是那个梦境，陈铎再次变成了鸟人。
　　他不耐地扯了扯背后的翅膀，顺利揪下一根羽毛。
　　陈铎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根白毛，表示，真特么的痛啊！！！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感到痛啊？！！这不是梦里么？！！
　　然后他看到之前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