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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瓶邪/世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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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他都能搞定的话,他能不能帮他大侄子先把另一个长生不老的小哥搞定了给我瞅瞅?

    坐上了飞机,我运气好挨了一个窗边的位置,一路上我没怎么睡,因为前一天晚上我睡得实在是香。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件很可怕的事,我吴邪居然能在看到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老房子里蓬头垢面地爬动之后,当晚居然能香甜入睡,这需要多强的心理建设力啊,就算是胖子那种天生少根筋的胆大无脑者也做不到吧!我由衷地佩服了一下我自己。

    但其实我知道,真正让我心安的只是因为那盘录像带给了我一个契机,让我下了一个决定。

    我的性格,实在太明显了,既犹豫不决但又不死心,无论是对把我牵扯进来的这整件西沙事件,还是对闷油瓶这个人都是。我总是被动地思考问题,总是等着别人给我线索后我再去琢磨,于是我总是慢别人一拍,慢整个世界一拍。而当我在原地琢磨的时候,有些东西已经走出很远了。

    “做事情要主动。”

    那天,爷爷的这句话适时地在我耳边响起。

    是,我没有主动过。长白山回来之后,是他主动找的我,而我只是在等。我曾以为等是多么了不得的一件事,其实什么用也没有。我甚至以为只是绑他在身边住着就能等回一个什么结果,其实也没有用。

    所以,既然等不到,我就去追。

    一到了格尔木,我就马不停蹄地去找那地址上的地方,经过一番周折,终于找到了那个据说是解放军疗养院的地方。

    这地方从外面看着像栋鬼楼,结果还他妈真的是鬼楼,我不仅在里面找到了录像带里“我”爬过的大厅,找到了一口莫名的棺材,找到了陈文锦的笔记,居然还在里面发现了一只禁婆!

    我日他祖宗十八代,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小爷我如果把命交代在这还追个屁追啊。

    就在我冷静完全丧失,还一头撞出一鼻子血,在黑暗中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的时候,突然边上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一只手倏地伸过来捂住我的嘴巴。

    “别动。”

    在一片黑暗中,把我的身体牢牢夹住的那个人,在我耳边低沉而有力地说。

    

 七 重逢。

    是悶油瓶。

    听到声音的一瞬间我的身体停止了本能的反抗,脑子里冲进很多该有的反应,恐惧、惊讶、疑惑、愤怒,甚至还有一点委屈,一点心安,一点得意。

    我被卡在闷油瓶双臂中,身体慢慢变软,闷油瓶像是知道我不会再反抗,捂住我嘴巴的那只手松了一松,但没有放开。

    黑暗中,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四周很安静,只剩我和他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闷油瓶终于放开了我,点燃了一只火折子。

    我眯了眯眼睛,终于看清眼前这个我失而复得的人。

    闷油瓶里里外外查了一圈,确认了那只禁婆没有跟出来之后,转向我轻描淡写地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顿时我的脑子就充血了,只想跳起来把他摁墙上掐掐死算了,他娘的我吴小爷是为了谁啊这杀千刀的混蛋,我是自愿上这鬼楼找禁婆唠嗑来的么我?!我狠狠地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我得到线索证明这事跟我有关,我自己查来着,没想到撞上了张爷您的道,对不住了您又,劳您大驾又顺手捞了我一回。”

    闷油瓶估计是很不习惯我这么跟他抬杠,他看了看我,皱了皱眉,转过身走开了,跑去检查那口开了条缝的棺材。

    我也跑过去,顺着他的眼神发现了棺材底下的洞。还没等我开口问,一只手就从洞里伸了出来,然后从洞里翻出来一个人落在我们面前,从头到尾黑的跟泥鳅似的。

    那黑泥鳅一落地,瞅了眼闷油瓶身边被吓了一跳的我,嘿嘿一笑,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道,“到手。”

    闷油瓶如同得到什么信息一样,马上拉起我的手,轻声说,“我们走。”

    然后他拉着一头雾水的我出了鬼楼,翻墙落地。

    一落地,那黑泥鳅就骂了一声,撒丫子就往前狂奔,闷油瓶也追了上去,看那架势竟是丝毫没有要等我的意思。

    我心想,都追到这份上了还让你跑了,我吴邪他奶奶的就跟你姓!我连忙以跑百米的速度追了上去。

    我下定了决心死命地跑,一直跑出了老城区,眼瞅着那两人上了一辆依维柯,我一慌,就怕赶不上。忽然不知谁阻了一下要关上的门,我才勉强跳上了车。

    我抬头一看,一车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人在那上气不接下气地狂喘,真是好一阵尴尬。

    我没地发作,一肘子捅向离我最近的闷油瓶:“你爷爷的,这咋回事?”

    闷油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转过头窝在位子里闭目养神去了。

    爷爷啊,我是真的想掐死他了。

    

 八 决心。

    清晨的时候,我和闷油瓶两个人,坐在藏人的帐篷里,大眼瞪小眼。

    阿宁的公司决定了要去塔木陀,中午12点出发。

    这一出唱的是那个路转峰回,我几个小时前才知道那地方,结果天亮了就有人嚷嚷着要去了。我靠他娘的他们究竟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策划了多少东西。

    那个从棺材洞里爬出来的黑泥鳅是个戴着黑眼镜的怪人,他指着我问阿宁怎么办。

    阿宁只是把问题推给闷油瓶就出了帐篷,黑眼镜又嘿嘿一笑,拍着闷油瓶的肩说,“刚才不让他上车不就结了么?”说完也出去了。

    这才只剩下我和闷油瓶单独两个人。

    这不是第一次只留我俩四目相对,不过是最尴尬的一次。

    过了很久,四周安静的好像我要睡着了。

    闷油瓶转过身来,面对着我,忽然我好像知道他要干什么,这是一件那两个礼拜里他每天都要重复一遍的事情,我看着他,他伸手拨了拨我左耳前的鬓发,然后,垂下了手。

    “你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他对我说。

    忽然,一阵铺天盖地的失望袭上了我,我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刚刚是你让我上的车?”

    闷油瓶点点头。

    我觉得可笑,“既然要轰我走,一开始为什么要带上我?看我奔波来奔波去很好玩吗?”

    闷油瓶依然淡淡地回答:“如果不带上你,你会再进那个疗养院。”

    我闷住了,没想到这杀千刀的混蛋倒也了解我,如果小爷我当时没跳上车,我肯定会回去拿齐了装备,选一个青天白日的大中午再杀回去,遇到禁婆就一把火烧得她变秃子。因为那是唯一能找到线索的地方,我肯定要找出个对策来继续追下去,闷油瓶到真没猜错。

    我呛了他一句,“是又怎么样,那里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也不过就是人民大众的解放军们造出来的现代筒子楼,小爷我古墓都能去,疗养院到去不得?”

    不知道为什么,闷油瓶有点急了。

    他拔高了声音叫我的名字,“吴邪,离那地方远点,那里面的东西太危险了。”

    “那你现在轰我走,你看得住我吗?”我反问他。

    “……”我以为他又会不支声,刚想再说下去,就听他开口道,“塔木陀,比什么都危险。”

    难得的,闷油瓶竟会解释那么多,不过他显然不想再解释下去,他起身就往外走,我怎么可能放过他,我一把拉住他,问,“既然危险你还闯,塔木陀里到底有你要的什么东西?!”

    我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发觉他平淡的眼睛里什么东西动了一下,然后又消失不见了。

    “其实,有的时候,对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他。”

    张起灵抛下这句话就走出了帐篷。

    

 九 出发。

    我坐在吉普车里看着车顶,车外是滚滚黄沙。

    结果,我还是跟来了。这几乎是一秒就作出的决定。

    “做事情要主动。”

    爷爷啊,你孙儿我这次可是严格遵守您的遗训,您老人家在天之灵可得多看着点我啊!

    对于我的加入,阿宁没有多大反应,他们公司的人倒是很欢迎,尤其是那个黑眼镜怪人,一听到我要跟,乐得笑开了花似的过来跟我唠嗑,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眼神飘到闷油瓶那,那厮正在望天,屹然不动地,啥反应都没。

    去你祖宗的,别嚣张,你张起灵能去的地方,我吴小爷也一样去得。

    一路上我抓紧时间跟我同车的高加索人了解情况,闷油瓶在另一辆车里,我看得出来他挺故意地避开我,我倒也自在,省的我对着那张半天也撬不开的嘴穷憋屈。

    在我们到达“兰错”小村之前,我把我能套出来的事情都了解的七七八八了,一路上闷油瓶没正眼瞅过我一眼,更别提搭上句话了,我在心里狠狠地翻起了白眼,躺在睡袋里望星星。

    漫天繁星,浩瀚无垠,这场景再一次让我觉得其实我自己很渺小,就像我在长白山顶面对着巍峨的雪山时是一样的心情。

    我们的前方,有一股不可想象的强大力量正摆弄我们的命运,而我看到一个人,在孤单地战斗。

    我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恍恍惚惚要入睡的时候,扎西忽然把我叫起,他说,定主卓玛要见我。

    穿过两百米的营地,来到篝火前,我看到一个孤单的背影,忽然心头晃了一下。

    坐过去他身边,一起等着定主卓玛。

    那个老太最后终于姗姗来迟,扔下爆炸性的消息之后又慢条斯理地走了,留下我们在原地傻傻地发呆。

    我很烦躁,站起来来回踱步,踩得沙子咔咔作响,两只手一起挠着头皮,我突然后悔来格尔木之前出发得太急没来得及去剪个头发,我这头发长的实在是不像话了。

    闷油瓶一直坐在原地看着火,一声不吭一动不动,活像个雕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忍不住就问他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陈文锦会指名道姓传口信给我们两个?!”

    他不回答,闭上了眼睛,喝了一口凉掉的酥油茶。

    多少次了,多少次用这种闷声不吭的方式来回应别人的询问,每一次我都觉得我会被他这种态度逼疯,所以,每一次我都会发火。第一次我揍了他一拳,第二次我摔门让他滚,第三次如果不是身在那鬼楼我一定会上去掐死他。

    不过事不过三,我告诉自己。

    所以这一次,我没有发火。

    张起灵,小爷我有点累了,所以,我们来个了断。

    

 十 资格。

    “张起灵。”我叫他,“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闷油瓶没有睬我。

    “你又不要钱,也不要名,我想了半天,唯一可以支持你不断搏命的理由就只有找回忆,对么?”我自顾自地说,“那天你肯来铺子里找我其实我很开心,那两个礼拜我一直有种错觉,以为你放弃了,以为你不再涉险,但结果到头来你还是走得干干净净。”

    闷油瓶终于移开了眼睛,带着一脸的惊讶看着我。

    “我问你。”我抓住他的眼神与他对视,一字一句地说,“现在和过去,你选择哪个?”

    闷油瓶没有回答,但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挣扎,我看着他走过来,又一次站在我面前,与我平视。

    他伸出手,理我的鬓发,一根一根的,理到耳朵后面去。我有点恼,我讨厌他到了这份上还要逃避,我一抬手把鬓发又抓了回去,抓得乱七八糟,他没说什么,又伸手帮我理回去,我又往前拨,他在理回来,我觉得我俩像两个赌气的小孩在抢玩具,又可笑又别扭。

    最后,闷油瓶左手一把握住我捣乱的手,力气大的我生疼,我张口就想骂三字经,却意外地在他眼里看到一丝陌生的情绪。

    闷油瓶依然用右手奇长的两根手指拈起我的鬓发,慢慢地,像电影慢放一样,一边往后拨,一边开口。

    “吴邪。”他叫我。

    “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吗?我有时候看着镜子,常常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一个人的幻影。”

    他说出了这辈子我所听到的他说的最长的一段话,我怔怔地听,感受着他的手指在我耳边的跳动,我说不出话,忽然感觉到无以加复的悲伤。

    过了很久,久到闷油瓶理好了我的头发放开了我,我才告诉他。

    “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然后,张起灵笑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闷油瓶笑得那么好看,我这才明白刚刚他眼里陌生的情绪叫温柔。

    “吴邪。”他又叫我。

    “唉?!”估计是被他的笑容震傻了,我才反应过来。

    “你问我到底要什么。”

    “嗯。”

    “一种资格。”

    “什么资格?!总不见得是什么倒斗至尊的资格证书吧……”

    “……”

    “对不起对不起,您继续,啥资格。”

    “……”

    “小哥小哥你我错了您千万别不说啊我再也不打岔了!”

    “……哎……”

    “到底是什么资格?”

    闷油瓶摇摇头,退开了两步。

    我感觉我像看到了一只皮球,好不容易被我吹鼓了,又“啵”的一下被我戳破了。我几乎悔青了肠子,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补救,我只能看着他慢慢低下头沉默。

    在我几乎以为今晚就因为我的白痴脑补过度而最终错失了那个答案的时候,闷油瓶轻声地说了一句话。

    张起灵看着自己的双手淡淡地说。

    “吴邪,没有能力承诺未来的人,是没有资格爱的。”

    我,吴邪,在我26岁那年夏天,在柴达木盆地的沙漠里,被一个我喜欢了很久很久的男人吻住了。

    

 十一 保护。

    我坐在戈壁滩上裂开的沟渠底部,坐在一堆人当中,捧着一个喝光的水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多少次了,又被闷油瓶救了。

    刚刚闷油瓶和黑眼镜又出去了,又去捞人了吧。

    其实一年前第一次和三叔他们下斗,在尸洞看到闷油瓶用一手的血指得一个千年女粽子下跪的时候,对他的佩服就已经破表了,后来渐渐发觉这个人的强悍到达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整个就是传说。

    对不起,我没有听广大网民的殷殷教诲。我还是很迷恋这种传说。

    其实那天在兰错小村的篝火旁边,在闷油瓶对我做完那啥子那啥子的事情之后,他是扭头就走的,快的跟闪电一样,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走出两三步了,我连忙一把拉住他,喘着粗气说,“等等等等。”

    闷油瓶的表情依然淡淡的,我看着一阵恼火,我的老脸都红成猴子屁股了为什么他还那么苍白,闷油瓶你的面部供血系统坏掉了!这是病,得治!

    我拉着闷油瓶的袖子一直在喘,上气不接下气的。我觉得奇怪,虽然我吴小爷长到26岁没牵过大姑娘的手也没接过吻,不过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电视剧里演的那些个接吻之后那俩人总有些话要唠一唠的啊,谁像他这样拍拍屁股闷声不吭地就走的啊。小爷我很无奈,喜欢上这样一个传说中的人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小哥,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要说的么?”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要他说什么,天地良心这真的是我第一次跟一个人嘴碰嘴。

    闷油瓶闷了至少有30秒之后说,“有。”

    “啥?”还真有,那如果我不拉住你你去跟鬼说啊。

    “吴邪,你别去塔木陀了。”又憋了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话。

    这叫啥,叫不叫始乱终弃叫不叫忘恩负义过河拆桥鸟尽弓藏。

    我又觉得好笑,如果是3分钟以前的我肯定又帮他发火,不过现在我算是明白他的心思,他想我做城堡里的小公主,他一个伟大的骑士去战场上杀敌,杀退了敌兵回来跟皇帝讨奖赏,皇帝说成啊你多少农田多少金币,他说不用了我只要您的公主。

    故事倒是个感人的故事,可惜吴小三爷我堂堂七尺男儿,城堡上的小阁楼大概会憋死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和那老狐狸吴三省一样都是想保护我。”我放开他的袖子走到他面前,“不过,别自说自话的帮我下决定,OK?”

    闷油瓶好像还想说什么,我摆摆手,“吴小爷我海斗里游过雪地里滚过,雪崩都没要走我的命,我没那么容易死。倒是你,事事都拼了命去博,阴兵的队伍你也敢混,如果我不看着点你,你这回又该去给西王母洗脚了吧。”

    说完,我朝他笑,不期然地看到居然他也露了一点点的微笑。

    在我七想八想的时间里,闷油瓶和黑眼镜又捞了一个人回来,队伍又是一阵骚动,有人递了一杯水给他,示意他休息一下,他没接,看了看外面的风,整整了防风眼镜就又出去了。

    他爬走以前在凹陷的口子那里回头往里面扫视,像在找人,直到后面的黑眼镜推了推他,他才爬了出去。

    我承认,我心疼。

    以前对他很多的小行为都不太懂,现在看来发现他真的把我看的挺牢的,忽然我没由来的就觉得憋屈。

    我吴邪也是一米八一的26岁大男人,为什么老要被人这么护着,就像现在,他一次又一次地往刮着狂风的沙漠里去救人,但我却只能坐在这里连多走两步的力气都没有,我倒也想跟着他出去救人,不过我知道我只能添乱。

    我忽然想起来那天在睡袋里看星星的时候,总觉得星星里有个人在和那些我无力对抗的命运在搏斗。我觉得这人牛X了去了,不过就是看着有点孤单。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那么孤独,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背影像别人拿刀在空间里划开来的伤痕,其实是因为没有像他一样强的人可以陪他一起战斗。

    我不想永远被这么无止尽地护着。

    我想变强,强到可以站在他的身边。

    

 十二 相救。

    明明想着说要变强。

    可惜老天没给我机会。

    我倒在不知道是沙还是石头铺成的地上,看着远处黑蒙蒙的天,绝望地想着。

    阿宁倒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我连爬过去的力气都没有,我全身上下能动的好像只有眼皮,而且做的还是闭合运动。

    从第一次跟三叔下斗开始,我也算死过几回的人了,我知道等死的感觉,就是没什么太大感觉,甚至有点潇洒和豪迈,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很无奈而且很遗憾。

    我知道为什么会不一样,因为我不知道我这一死,某个人要怎么办。

    不好意思啊闷油瓶同志,那个信誓旦旦说要证明你的消失和存在的那个人大概要先滚去跟阎王报道了。不过你别以为没人看着你就能乱来,你得自力更生自我证明你是存在着的。

    所以,小爷我有点困,就先睡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一张肥脸,我以为自己死了,心下就泛琢磨这牛头马面怎么活的那么滋润养膘养成这样了,后来才发觉原来在猛拍我脸的不是什么黄泉引路的,而就是王凯旋那厮。

    等我逐渐回复了触觉听力感觉并确认了自己不是在做梦已经是5分钟以后的事情了,我被潘子扶着坐起身来,一转头就看到闷油瓶坐在火堆前面,皱着眉头。

    我又看到了他,这才知道,我大概又死不掉了这次。

    之后潘子和胖子把三叔的计划和现在的状况前前后后地跟我说了,我看着魔鬼城外边的雨,思考着定主卓玛的话。

    瞟了一眼闷油瓶,他一直都没有搭腔,眼神直愣愣的盯着火堆,眉头锁得紧紧的,如果眼神能灭火,我觉得那火应该已经熄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不敢过去惹他,看了看身边,胖子跑过去戳阿宁,潘子还牢牢地盯着我生怕我又昏过去,我无奈地倒下继续休息。

    这一觉没睡踏实,恍惚听见有人打起了鼾声,震耳欲聋好像要掀了魔鬼城的岩石顶,我便醒了过来,骂骂咧咧地问候胖子的全家,爬起来一看,得,闷油瓶还是位置,还是那姿势,还是那表情一动没动过。

    我认命地叹了口气,往四周瞅了瞅,确定所有人都睡死了之后,才掀了睡袋往那移动过去。

    我坐到他身边,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去看火,我心想这火是你儿子啊把他看那么牢。我碰了碰他,说:“小哥,你要不去睡会,我睡够了我来守。”

    他这才认真地看向我,那眼神利的,就像把刀子,划得我脸疼。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其实人心都不难猜,易地而处地去想,只要大前提一样,结果都不会差很多。我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发觉他的肌肉一直甭得紧紧的,因为甭的太紧所以有点抖,一点点,看不出来,一定要使劲地抓着他才能发现。

    我对他说,“别这样,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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