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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_古剑同人]做大师兄也是一种修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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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着火光更显剔透,再衬以那冰冷的神情,简直就好像一座冰雕玉琢的美女像而非真人。
望舒剑就悬于她面前一尺来高的地方,剑身在一片红光中闪烁着莹莹蓝芒,不时散发出阵阵寒气将周围的火苗驱散,每当这时剑上更是清光流动,美丽非常。
玄震立在火池外,略带欣赏地观察着这柄剑,暗暗感叹,昔时初见,望舒便已初具神兵仪态,认了主后更是多了三分凌厉,剑上水灵之力也较之那时强了许多……但目光一触及夙玉纹丝不动的神情,他心底却是微微一沉。
自己这位师妹随着年纪增长愈见清丽,因修为渐长的缘故如今更多了一股如仙子般飘渺的气质,其绝美的容颜和绰约的身姿已是无人能出其右,经过剑舞坪时每每引来好些痴望的眼光追随,她却是对谁都不假颜色。若初时还只是谨遵太清真人及几位长老的教诲一味专心修行,到了后来却是连眼中那丝隐隐的惆怅也渐渐化作了层层坚冰,将所有情绪都沉寂在了那些冰层下面。
其他人还只道这是夙玉天生性情,玄震却察觉出一些不对来。他曾以夙玉家乡的老父在言语上试探,结果却是让他暗暗心惊,自己这位一向孝顺的师妹竟是神色淡漠,甚至有些无动于衷,较之她与望舒人剑同修前的表现当真是改变颇多。有时玄震甚至忍不住想,说不定此刻将大叔的死讯告知她,夙玉也不会再像过去那般伤悲了罢?
若是说修道让人绝情绝爱,也断不会让一个女子短短六年便冷漠如斯,玄震思来想去,夙玉真正对何事都提不起兴致似是在拿到望舒剑之后,那仙剑本身冰寒气息浓重,夙玉又是阴盛之体,莫非竟是被阴寒侵入脏腑,种下了心魔不成?
这念头在他脑中萦绕不断,但事关重大,却是难以言之于口。且不说只是推断难以确定,即便真是如此,十二年一遇的时机便在眼前,师尊和长老们也不会允夙玉停止使用望舒剑的。玄震微蹙眉头,眼神又从夙玉身上挪向一边端坐如钟的另一个身影。
若是望舒剑阴寒之气易侵蚀宿主,羲和剑只怕也……
“师兄?”
夙玉仍紧闭双目端坐火中,显是入了定,正在修行的要紧关头。玄霄却不过是在旁辅佐,是以玄震一来他便察觉,现下更是睁开双目望了过来。
玄震听闻他低沉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迎上那对灿若寒星的冷目,若无其事地道:“你们……待在这禁地中也有一旬,据师尊推测,那妖界经过昆仑山不过就是这一二日间的事,夙玉如今可有冲破第八重境?”
玄霄轻轻一撑地,铺展在地面的蓝白道袍下摆便随他身形垂落出极潇洒的弧度,他神色淡淡,将掠过颊侧的冠带拨到肩后,这才不急不忙地道:“夙玉素来聪慧,不比寻常女子,定能在那之前出关。”说着瞥了一眼地上面容不悲不喜的女子,眼中似是闪过一丝笑意。
玄震看在眼里,心情更是复杂,只得微微点头,默然不语。
“……方才我观师兄面有忧色,却不知是为何?”过了半晌,那低沉的嗓音忽地自极近之处响起,玄震讶然抬头,额头险险擦过玄霄冷硬的下颌,这才发觉师弟竟在不知不觉间到了自己面前不过咫尺的地方。
玄震眼眸微微瞪大,看着面前狭长微挑的凤眼,那对眼眸便如千尺深潭,纹波不动,却让人望之晃神,几欲深陷其中。凝视着那双眼中略带惊慌的青年面孔,玄震的眼前浮现的却是当日一袭白衣的仗剑少年,踏沙而行长衣划过自己面颊,那股风姿便已让人心折,不知不觉长成了如今这般独当一面的男人,六年前披散肩头的乌丝现下却是一丝不苟地尽数束在玉冠中,少了几分肆意,多了几分冷峻稳重,眉目愈发英挺,更积聚了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气、一抹无视他人的冷漠在其中,这般风骨较之那时却更是让人……
轰然一声巨响,打断了二人的对视,更打断了玄震的思绪。他茫然回头,与玄霄一同望向那声音发出的地方,接着便是一惊。
但见望舒剑悬于空中,越升越高,渐渐到了夙玉的头顶,剑上幽蓝光辉闪烁着越来越盛,渐渐盖过了周遭火光,令人难以直视,更有一阵阵寒气夹着风,以望舒和夙玉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划去,嗤嗤之声不绝于耳,却是地上那些岩浆火苗被寒气一激,黯淡了许多,这间终年酷热的炎室如今竟也迎来了冷如寒冬的一日。
不知何时,夙玉竟已睁开双目,站起身来。她立在那蓝光绽放的中心,衣衫翩跹如白蝶飞舞,绸缎般的青丝在身后铺陈出极美的风情,不住摇曳的袖中忽地探出一只柔弱无骨的手,那纤美的手指在蓝光映照下几欲透明,却狠狠抓住了那道狭长的明亮的光!
望舒剑发出最后一声巨鸣,霎时间地面竟起了一层霜。夙玉缓缓垂下手,将望舒提在手中,寒气渐消,风亦渐止,她这才抬起头来,只见面色惨白,眸中却是冷光大放。
玄震愣在当地,只听见自己这位师妹冷冰冰地道:“师兄,夙玉总算不曾辜负师父及几位长老的厚望。”
不过片刻,察觉禁地处传来异动的太清真人携同三位长老便赶了过来,听闻夙玉亦到了第九重境,顿时喜不自胜。
“好,当真是好极!”宗炼长老最先喜道,他一面说一面将望舒接在手中,翻转检视了好一会儿,面上笑容越来越盛,皱纹亦显得更多了,“人剑同修便是有这般好处,剑强则主强,主强剑亦强。夙玉到了第九重境,定可将望舒剑的力量多发挥出一层,网缚妖界自也多一分把握!”
“宗炼说的是。”重光亦点头道,他面容稚嫩,板起脸来老气横秋的模样有些古怪,但在场的几人却都早已习惯他那副冷傲的样子,“之前我只担心,玄霄修至第九重境,而夙玉尚不如他,二人同时御剑难以配合,现下二人功力相当,我也可放心了。”
太清真人抚须颔首,望向玄霄、夙玉二人的眼中满是得意,更是露出难得的笑容道:“玄霄、夙玉,为师将羲和、望舒双剑予你二人,果真没有选错人啊!若是琼华派千年夙愿能够得以一举实现,你二人便是我派的功臣了,哈哈、哈哈!”
玄霄和夙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躬身道:“弟子定不负师父所托!”
玄震立在一旁,眉头却是不禁紧紧皱了起来。他抿了抿唇,正想说话,旁边青阳长老却不着痕迹地冲他微微摇了摇头,抢在他之前笑道:“掌门师兄可是高兴得忘了正事?夙玉既已修行有成,妖界亦快要经过我派上空,如今也该令他二人上卷云台了。”
太清真人一怔,顿时点头道:“龙芽长老说的不错,为师竟是忘了此事。双剑网缚妖界非同小可,你二人定须到一处极妥善的地点共施秘法祭起双剑。那处地点为师与几位长老已然选定,便在卷云台一处秘台之上,届时全派弟子均会聚集在台下,待你二人将妖界缚住,便可一举杀入秘境之中,将妖界灵力纳入我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城、花名蔚搵、沂水寒、beini1127、一醉南晖、散漫的菲洛吉的留言~
PS。看到有亲说到感情戏太少,某草这里想解释一下,首先,某草却是在感情戏方面有点弱,然后就是现在还属于原著剧情中玄霄对夙玉有好感的阶段,之前某草很努力地写了一些霄哥对大师兄和对别人不同的小伏笔,但爆发时机不是现在,不是妖界马上要降临,琼华派面临一场大乱,大师兄也将迎来一场冲击,霄哥更是要面对人生的一个低谷的现在。不过,可以保证,本卷内解决初恋问题,这篇同人绝对是*。于是,亲们,敬请期待后续发展吧o(* ̄︶ ̄*)o
☆、59第五十八章 妖界降临(上)
天;阴沉沉的,极低极低地压在头顶。风;不知从何处刮来,拂动着卷云台上的碧草。远山连亘,众峰隐在茫茫重云深处,隐隐绰绰。近处却唯有荒凉一片大地;空旷无垠。
卷云台并非琼华派要地,但自建派以来便鲜有人至;虽是与剑舞坪相隔不远;却清寂如斯,在这高高悬崖之上寂寞了千百年。派中年轻弟子嫌弃此处既无亭台楼阁,又无山水美景;是以从不踏足,而长一辈的门人却似是达成了默契,连提起它都是含含糊糊,语带莫测。
但今日,这人迹罕至之地却迎来了琼华派上下数千数百的门人,一时间人头如攒,白袍如雪,将偌大一片草坪挤得满满当当,这些男女弟子们或是跟从着自己的师长,或是与交好的师兄弟、师姐妹聚拢在一起,走动之时腰间背上剑鞘上各色微光闪烁,风一吹拂,白袍蓝裙便随之卷动不住,观之倒也颇为壮观。
这些人之所以聚集在此处,全因一个时辰前,掌门太清真人所下的一道命令——
“我派修仙千载,千年夙愿能否完成,全看今日之举。门下众弟子既为琼华中人,理当为琼华派倾尽全力,务必尽数前来,不得有误!”
玄震是众弟子之首,便站在卷云台最靠近悬崖的那一侧,身旁唯余清风徐徐,就连夙瑶、夙莘亦列在其余弟子群中,与他隔着一段距离。
崖下烟雾如波,翻滚涌动,正如他的内心一般。身后那些师弟师妹们窃窃私语的声音不绝于耳,他并非没有听到;偶尔回头环顾,那些写满惴惴不安的面孔和不明所以的疑惑眼神,他并非没有看到。但那又如何?他也只能暗暗压下那声叹息,默然将目光再投向前方那茫茫似迷雾的云海。
“玄震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终究,人群中还是响起了这一声疑问。那嗓音清朗,出自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弟子口中,那人面上虽犹带着满不在乎的一丝痞笑,但黑白分明的眼中透露出的情绪却是清澈如溪。
许是见终于有人憋不住问出了自己的心声,众人也渐渐安静了下来。无数道目光如电如箭,从四面八方投向了相对而立的二人。
“天青……”
玄震勉强扯动了一下唇角,似笑而非笑,他想要责备自己的师弟,却发现无话可说。是啊,该训斥云天青什么呢?斥责他竟敢对师尊所下的指令有所质疑,即便太清真人的命令严厉又语焉不详,还是斥责他竟敢想要知晓事情的原委,而不就这样带着满腔茫然疑惑为琼华赴汤蹈火?
他唯有苦笑,师尊,你到底将满门弟子看做了什么?与琼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事成则举派成仙、事败则为派殒身的人,还是只需听你号令,屠戮妖界而不必扪心自问的棋子?
“师兄,你倒是说呀。”云天青却看不出自己这位素来稳重的师兄在想些什么,他只知大师兄一向得师父倚重,又和玄霄、夙玉二人交好,是以认定玄震知道真相,“师父他老人家叫我们大家到这卷云台上,还反复叮嘱要带上兵刃,莫非等会要考校我们?可都这会儿了,他老人家还不见人影,莫不是要我们吹够了冷风再打,这也太不近人情了罢?”
“住口!”玄震眉头一皱,忙斥道,“竟敢背后非议师长,你这猴子又想去思返谷饿上一日不成?”
人群中早已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笼罩在卷云台上的沉闷气氛倒是霎时松散了不少。当下便有几个女弟子笑着劝道:“云师弟本来就是口无遮拦,没大没小的,大师兄就饶了他罢。”
更有几人也忍不住问道:“他说的也没错,大师兄,你就告诉我们,掌门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众人目光睽睽刺在面上,耳畔又是七嘴八舌问个不休,玄震眉头愈锁愈紧,先瞪了云天青那猴儿一眼,这才转身对众人摇了摇头,沉声道:“师尊有令,我们这些身为弟子的自当遵从。事关重大,我等只需听令便是。”
许是他面上神情过于严肃,全然不似往日随和,众弟子为之所摄,纵有满心疑惑不解,也不敢再多纠缠,只得散开到一旁,冷风不止,顿时又吹得人群一阵瑟瑟。
云天青却独与其他人不同,他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又素来和玄震亲密,待到众人散去后便又凑了过来,与玄震一同站在悬崖边上,一面望着眼前云卷云舒,一面将手臂搭在大师兄肩上,笑嘻嘻地在玄震耳边问道:“师兄,你拿架子压得住别人,可唬不住师弟我。我一看你那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就知道你心里有事,你肯定知道些什么,方才不肯说,现在可不要再避重就轻了!”
玄震眉头紧蹙,亦低声回道:“不能说就是不能说。把手拿开,没上没下的,成什么样子!”
云天青不以为然,眼珠一转,笑嘻嘻地又将手臂收紧了些,道:“那我就再问师兄一些别的……既然是师父叫我们来,他老人家和三位师叔又去了哪里,为何只留下你在这儿撑场面?既然叫所有弟子尽数前来,死冰块脸和夙玉又去了哪里,为何无人过问他们的去向?”问到最后一句时,他面上笑容早已不知不觉尽数敛去,唯有眼中满满的焦虑格外清晰,显是忧心多时,此刻再也难以用痞气的笑容遮掩下去了。
玄震看在眼中,心里也不免一动。但师命在前,他如何能够轻易说出口?当下便是满面为难之色。
云天青见他微露难色,更是笃定他知晓自己那些问题的答案,更是不依不饶,扭股儿糖一般缠了上来,玄震挣了几次也没能将猴爪子甩开,顿觉苦不堪言。
恰在此时,一阵清啸由远至近,玄震和云天青听在耳中,不约而同地朝天空望去,只见三道颜色各异的光芒,如电如匹地向着卷云台纵了过来。
那三道光到了卷云台上空便停滞不前,但却不曾落下地来。待到光芒微黯,地面上那些弟子们便都惊呼出声,更有人面上掠过一丝安心的笑意。他们都已认出,光中仙剑之上站着的正是派中三位长老,青阳、重光和宗炼。
只是这三位长老均是面色凝重,目光不过在众弟子面上一扫而过,便都转而投向悬崖那头。看他们那神色,似乎派中众人并非他们来此的目的,而是为了隐在云雾中的什么物事似的。
玄震恰站在崖边,见三位师叔看向这边,忙挥袖将云天青的猴爪子扫落,整了整衣冠躬身道:“三位师叔,不知师尊那边可有……”
“噤声!”重光御剑在前,踩着足下那团朦朦蓝光已到了玄震与云天青的头顶,他一面对玄震说话,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瞪着前方的云雾,仿佛那里有什么奇珍异宝吸引着他的目光似的。
青阳紧随其后,但神态要平和得多,虽亦是全神戒备的模样,却仍有空闲对玄震和云天青微微笑道:“大战在即,你们师兄弟倒还有空嬉闹,还不退后些,小心别被风刮了下去。”
玄震知道自己这位师叔如此嘱咐必是事出有因,忙一扯云天青,与他从崖边退了下来。而云天青这野猴子却眼珠一亮,一面随着他向后走一面向青阳的背影叫道:“师叔,你刚才说大战,到底是什么——”
话未说完却是戛然而止。
玄震心觉有异,回头便瞥了他一眼。只见云野猴子双眼圆睁,几乎要从眼眶中掉了出来,一张薄唇更是张成惊愕的形状,似乎是见到了什么极其难以置信的场景。
他忙顺着云天青的目光望去,顿时也吃了一惊。
但见云海之中,渐渐升起了隐隐绰绰的一团黑影,那黑影似是圆形,径有丈余,它在流动的云层后愈来愈是清晰,渐渐地还可看出边缘的一些不平整来。云烟如水,自它周遭流去,露出那黑影的真面目,却原来是一朵巨大的洁白如玉的莲花。
那莲花自崖下缓缓上升,渐渐高过了悬崖,到了卷云台的上空一角。夹带起的劲风中,玄震定睛又看了好一会儿,待到看清那莲花之上站着的两道身影,忽地醒悟过来,这哪里是一朵莲花,竟是一座被雕琢成莲花模样的小型玉石台!
再看台上那两道身影,一个身姿窈窕纤细如弱柳,满头青丝倾泻在风里,蓝白裙摆摇曳出极美的风姿,手中握着一把如她一般细长柔弱的蓝剑,清素胜雪;一个身形修长高大如劲松,玉冠长带,衣袂衣摆在身后铺展开潇洒不羁的仪态,手中亦握着一把赤红色仙剑,气势如虹。两柄剑并无剑鞘包裹,是以剑光四射,无从遮掩,本就是难得的仙器,此时似也察觉到了事态紧急,光芒比之往日更盛了许多。
那两个人站在石台之上,远远的虽看不清面容,但玄震与他二人相处已久,仍是一眼看出,可不正是夙玉和玄宵二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散漫的菲洛吉、沂水寒、城、beini1127、花名蔚搵、露露、一醉南晖的留言~
☆、60第五十九章 妖界降临(下)
天色苍茫;不知从何处又刮起一阵大风。云烟飘渺,托举着那一方小小的莲花台。台上那二人隔得远了;形貌已是不大清晰,但朦朦胧胧间那一蓝一红的两道剑光,却好似黑夜中不熄的火,执着的;明亮的,刺穿了层层纱帐般的薄雾。
卷云台上;不知何时已是鸦雀无声。一股肃杀意;不知不觉间笼罩着这方土地,压抑着地上这千百人的心。天际云翻云涌,冥冥中好似有谁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是苍天么,还是那些自以为人定胜天的人?
冷风入骨,卷起几根草茎自玄震面前掠过。他伫立在崖边,狭长的眼眸中仿佛蕴着一泓深沉的泉,目光急切中却隐隐夹带着一抹忧愁,定定望着天空中执着那两道剑光的身影,面容却一点一滴地沉静了。
莲花台下,众人瞩目。莲花台上,那并立不动的两道身影却似乎毫无所觉。半晌,头顶如盖的苍穹已是被墨色的云层遮掩得严严实实,天地间霎时暗了下来。
只听高空中重光长老一声断喝:“祭剑!”
莲花台上的二人终于动了。
“夙玉,冰块脸!”不远处传来云天青激动的叫喊声,玄震没有回头,目光仍是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那座莲花石台,心中隐隐生出一丝激动。
下一刻,台上那对身影已然站开了几步,在石台的两头遥遥相对。但见宽袖飞扬,二人竟是同时手腕一抖,手中那两柄剑更是脱手而出,如电如练,笔直地刺向了苍穹!
一时间天地都仿佛静了、暗了,便是那翻滚搅动不休的云海都好似凝固了一瞬,唯一的明亮便只是空中那一红一蓝的两道厉芒,蓝光清幽,红芒炽烈,相互交缠着扶摇而上,所过之处煞气蒸腾,竟将沿途那一带云雾都分水般荡到了两边。
地面上围观的一众弟子无不目瞪口呆,他们在琼华派修行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恢弘的场面,而造成这一切的竟只是门中两个年轻弟子,当下更是热血沸腾,纷纷露出激昂不已的神情,目光也顿时热烈得如同羲和的剑光一般。
随着众人的脑袋越仰越高,望舒、羲和二剑亦是越飞越高,仿佛就这么刺破了苍天,穿入了九重界,渐渐地,连那红蓝的光辉都被又复聚拢的云烟遮掩了去,天地间又只剩下了空茫的风声。
然而就在这时,滚滚浓云之上,仿佛传自深远的重霄,响起了一声、两声,最终连绵成了一阵巨鸣。那巨鸣如雷电如霹雳,又好似千斤的铜钟嗡鸣,不止空气被震荡得此起彼伏,连地面似也微微颤动起来。
地面上胆小一些的弟子早已露出了惧色,均是瞪大双目,面如土色地望向头顶那一片云海。那一片阴沉沉压在头顶的云海亦是涌动得越来越快,渐渐地转出了一个漩涡般的圆洞,而就在那幽深的洞中,忽地透出了几道淡紫的华辉!
巨响乍起,仿佛一个炸雷就落在了耳旁。玄震目眦欲裂,抿紧了唇瞪视着空中那座玉石台,袖中那只手更是早早捏起了引诀,只待如有不测,便要御剑而起。
但随着那巨响疾射而出的,不过是两道剑光!羲和与望舒如相依相偎的一对璧人,自云中漩涡中从上而下直刺了下来,似风驰电掣,其后更是带着一串明亮剑影。那剑尖锋锐,带起破空之声不断,足见其势之急,众人的目光都追随着那红蓝交织的光芒,仿佛胸腔中的一颗心也要随之飞了出来似的,但那两柄剑到了莲花台上之时,忽地一个转折,颤动着停在了各自的宿主身前,接着万丈光芒便自剑上迸射而出,刹那间吞没了夙玉和玄霄的身影。
卷云台上狂风骤起,吹得众弟子东倒西歪,大半坐倒在了地上。但却无人抱怨,众人的目光所及,全在那异变突发的莲花石台上。只见台上那万丈明光似雀屏渐渐收起,合成了巨大的一束,沿着那一串剑影仍未消逝的痕迹,直插入了云海漩涡之中!
想不到阴阳双剑形成的剑柱竟是如此气势惊人!玄震怔怔地望着,心神不免动摇,只是为了网缚妖界便已是这般壮丽,若是有朝一日带着琼华派升入九天又不知会是何等壮阔景象?
他这念头不过一闪即逝,眼前那光柱却是越来越明亮,莲花台似也难以承受这强大的皲裂,远远望去玉白色的光洁莲瓣上竟出现了丝丝裂纹,至于玄霄、夙玉二人,却早已湮没在了波澜的剑光之中。
忽地又是一声巨响,地面竟也隆隆震动起来,好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的众弟子又有好些跌作了一团。玄震从崖边略退回了几步,回眼再看那光柱,却见其上光华流转,似是又盛了几分。
再抬首望向天穹,云海激荡,那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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