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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eaking point袭莲 +番外9(完)by devil-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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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
“你自己的想法?”温笑,一步回搂袭灭。
“应该是……”应该是期待的吧,轻笑,袭灭吻了吻情人额头,想起过去、看看现在、远瞻未来,他已拥有很多。“我们去墓园好吗?”
“嗯。”点头,一步轻允。
虽然连假只剩两天,收获却是良多,他开心地想着,然后将人搂得更紧、更紧。
番外7【单飞】
飞机在清晨八时起飞,机尾吐出的烟在天际划下一道长长的记号。
就像是没有颜色的彩虹。
※
飞机顺利飞入云层,笑着接过空服人员端来的热咖啡,一步打开手提袋拿出书本,平放在摺叠桌上阅读,那是他平时爱读的报导文学集。
机长悦耳的中低音在起飞不久后响起,尽责地告诉乘客现在的时间、高度与气候,以及抵达目的地所需的飞行时数。
一步的目的地是异度艺术学院,袭灭在欧洲就读的学校。异度与天子所属的企业集团今年度的第二项计画展将在欧洲举行,企划人还是袭灭和他。
原本他们应该搭同一班机,但他必须留在台湾将业务交接给暂时代理人,因此,袭灭和天子只得先搭乘前天的班机离开,他则留到今日才启程。
一段十余小时的旅程,只有他一人,身旁的座位是空的,他的心情是宁静的。
※
窗外白云蓝海、晴空万里,一步的眼睛因持续阅读而感酸涩,他阖起书本,头枕在椅套上,从有限的机舱窗口眺望日景,渐渐地闭上眼睛。
梦里出现袭灭的身影,脸很模糊,但他知道是他,这种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十分确定的心情,只有袭灭能带给他。
醒来时,正好是用餐时刻,点了份牛排套餐,他独自一人享用,身旁的座位依旧是空的,他的心情很微妙。
享受孤独,让他产生了些许罪恶感。
※
餐后,机上开始播放影片,是一步看过的,和袭灭一起进电影院看过。
他身边的座位还是空的,他却感觉得到他的气息,有点激进,但令人安心。
无事可做,他翻开书本继续阅读,身后传来低杂的交谈声。他消化书本的速度很快,昨天晚上买的书,现在只剩一半,他想,电影播完前,他应该可以看完它。
影片结束,一步收起书本,机上已有人调暗灯光准备就寝,而他也已略有睡意。拉开手提袋将书放回去时,他意外地摸到手提袋暗袋内放有另一件物品,而他清楚记得,自己昨晚收拾行李时并未放入这项物品。
是一台造型精致的MP3。
他戴上耳机,按下开关,里头录着袭灭的声音。
‘天空突然下雪 慢慢堆积草丛间
就像我对你的思念 日复一日从不搁浅
处在不同地点 时差分隔地和天
纵然这一切太遥远 对你的爱从没改变
陌生的人 陌生的脸 陌生的城市
在异乡的夜 和我同行是我长长身影 而你只是回忆
陌生的床 陌生的被 陌生的房间
想着你的夜 反反覆覆回想你的从前
才能阖眼安心入眠’
没有背景音乐,没有伴奏没有合声,只有袭灭的声音,平时的低沉嗓音在一万哩之上的高空,听起来清脆又嘹喨。
流进他耳里,流进他心坎里,向他倾诉过去那些年里,他自己的感情生活。
回国这段时期,他从不曾告诉自己,那些数不清的日子里他身在异乡的感受。
因为他们都不是可以轻易道苦的人,也因为有些心情,不适合当面传达。
他们都是男人,面对感情却同样拥有脆弱与无助的一面,他们必须在漫长的相爱路程中,学习着如何彼此揭露。
闭上眼睛,一步戴着耳机的秀致脸容萦着微微笑意。
他身旁的座位一直都是空的,但此刻,却有袭灭的声音包围着他,在他耳边低唱他与他这段感情里的苦与乐。
低吟这一段感情里最美丽的价值。
‘步,以往每当听完这首歌,夜里我都会梦见我们相遇的情景,这次,替我实现这个梦。’
略微走调的歌声之后,是袭灭慵懒的独白,淳厚里带着一丝颤抖。
牵引出他眼角的微量湿润。
“好。”在寂静的机舱里、微弱昏暗的灯光下,反覆听着歌曲与独白,一步轻轻应允。
当这首歌唱完,他会飞到他身边。
在陌生的城市里,延续他们的爱。
番外8【剪影】
她被丘陵围绕,
因五谷、酒和石油的收成………而丰富飞跃着,
并带着她过多的号角,奔向她欢欣鼓舞的生活。
沿着微笑的阿尔诺河所蜿蜒的河岸,
孕育了现代商业的奢华;
被埋葬了的学术兴起,回复成一个初升的黎明。
……………………………………………………拜伦
万里无云的晴空下,托斯卡尼的迷人风情尽展眼底。
托斯卡尼著名葡萄园农庄的庭院前,一步悠闲地坐在躺椅上,嘴角噙着淡笑。他的眼前有两个孩子正在阳光普照的葡萄田边追逐嘻闹,并不时向他投以好奇的目光。两个孩子是农庄夫妇的一双儿女,有义大利人相承的深邃轮廓与浓眉大眼,女孩活泼好动、男孩腼腆文静。
一步不是来这里度假的,但被美得像天堂的环境包围着,心情怎样也紧张不起来。昨天袭灭前来机场接机后便将他载往这里,他说他们在欧洲工作的这段期间将会住在农庄,原本旱魃已安排专用宿舍让他们借宿,但袭灭却婉拒旱魃的意思,转而带一步投宿于此──‘尤利与莉丝’,这座农庄是袭灭在托斯卡尼打工时雇用他的老板所开设的。
托斯卡尼是义大利中部省份,这个省份之所以著名乃在于她蕴含了丰富的历史文化资产,其首府──烟雾缭绕的翡冷翠──是文艺复兴的摇篮,同时也是多位艺术家与文学家的诞生之所。袭灭之所以选择此处为栖身之所,一是因为这里环境美不胜收,他想让一步莲华即使在工作中也能享受度假的乐趣;另则是因为这里离异度学院颇近、往返方便,他和老板又熟稔得很,租金自然便宜。
基此,旱魃特地预留的专用宿舍现在大概只剩麻雀光顾(吞佛在欧洲已有个人房产,而天子则早被强行掳去与旱魃同住一处)。
托斯卡尼的气候温暖适中,盛产名贵润口的奇扬地葡萄酒,一眼望去整齐辽阔的田野景观涤人俗扰;走进一个又一个的城镇里,还有热闹繁荣的市集、别致稀奇的街景,以及陶冶性灵的文物古迹。
一步非常喜欢这里。
待两个好奇张眼偷觑他的小鬼嘻笑着跑远,一步泄出轻笑、阖上书籍,抽出上头印有拜伦诗句的书签,细细地咀嚼着这位富含传奇性的浪漫诗人对托斯卡尼的迷恋。
一只手打斜里横过来抽走书签,低哑的嗓音随即响起:“拜伦?”听起来显然是才刚睡醒。“不是啥好家伙。”
“但是个好诗人。”笑着拉下袭灭的手臂,一步腾出些许空间让他与自己坐在同一张躺椅上。
袭灭顺势圈住情人,以略长胡渣的下颔轻轻摩擦一步的颈窝,颇带痒麻感的亲吻逗引一步频频闪躲。“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我在调时差。”
闻言,袭灭停止摩蹭,戒慎地看着一步道:“你该不会一整晚都没睡?”
“这是最快的方法。”
“这怎么行,太不健康了,”说着,继续侵略他柔嫩的颈部。“要不要回房睡一下?至少睡个两三个小时。”
摇头,一步左闪右躲。“我现在睡不着……小灭,你的胡渣扎得我很痒。”
“会吗?会吗?”边问边不忘加重力道磨蹭,外加健齿轻啃。
受不了袭灭的骚扰,一步干脆拉起他直奔客房沙发。“你先坐着。”
接着他走进浴室,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把刮胡刀。
“我想留一点胡子。”知道一步生性爱干净,袭灭笑着解释:“现在是过渡期,留好了看起来就不会那么颓废。”
“为什么想留胡子?”靠近袭灭,一步替他围上白色布巾,挤了点刮胡用的泡沫涂在他蓄着稀疏毛发的下巴上,接着拿起剃刀专心地刮除泡沫──认真的表情、完全不容人拒绝的强硬。
袭灭忍俊不住,猝不及防地抱紧身前的一步。
“小灭、”惊呼。“快放手,伤到你怎么办?”不得已停下手边动作,一步双手沾满泡沫干瞪着笑得无辜的袭灭。
“留点胡子、再加上几条淡疤,看起来会更帅气。”他开玩笑地回道。
“说什么傻话,”没好气地应道,一步居高临下地睨着袭灭,挑眉问道:“这就是你想留胡子的原因?”
“呵……我喜欢你的强势。”答非所问后,袭灭拿自己那张未修整完毕的脸在一步干净的衣服上拼命蹭。
不担心自己的衣服被弄脏,一步直觉自己有必要纠正一下袭灭的观念,遂殷殷说道:“人的成熟或帅气不是靠胡子或疤痕来增添的,小灭,你……”
听着一步的训导,袭灭忖道,既然他还那么有精神,自己也不必顾忌他的疲累了,是时候把昨晚没做的一举补回来。
于是,刚絮唸到一半的一步,嘴被袭灭猝然地堵住,接着,剃刀掉落在地上,泡沫都还没清干净人就给抱上了床,滚得一阵凌乱,说话声也转成呻吟。
其实,他只是一早起来忘记刮而已,不过,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
※
午后,日光明媚,他们来到邻近广场,沿着河道散心。
在托斯卡尼这个城市里,随便拐进任何一条巷弄、造访一座古堡或钟楼,都可能是历经好几百年风霜的建筑物,这里最不缺乏的,就是这股浓厚的文化、历史气息。
他们逛了很久,走累了,便肩靠着肩,并坐在广场前的石阶上歇腿。
“饿不饿?前面有个卖汉堡的小摊。”指指陆桥另一头的小贩,袭灭耸了耸肩,摇摇将头枕在他肩上的一步问道。
勉强睁开迷离双眸,一步懒洋洋回道:“刚才在小巷里,我的钱包被扒了。”下午三时正,他的时差病症开始发作。
“想睡了?刚要你睡你就不听,硬是要出来晃,反正我们会留在欧洲一段时日,要逛还担心没时间吗?”忍不住地,袭灭又喃碎了起来,他本不好唠叨,唯独碰到一步的事总无法置身事外。“而且,你根本是故意让钱包被扒的吧?”就在通往市集的巷弄里,一个小孩与他们紧密擦身而过。
未加否认,一步笑道,“他看起来不出十岁,独自讨生活有困难,况且,我又不缺这点钱。”
“我以为你至少会劝戒他。”袭灭低道,话里不无揶揄成分。
“萍水相逢的劝戒不若现实环境下的学习,一时半刻的劝导既无法产生效果,倒不如让他在既有的环境下慢慢磨出自我的体悟。”换言之,若要干涉便要插手到底。
闻言,袭灭又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
“笑什么?”仰睐袭灭一眼,一步问道。就算他现在处于半昏迷状态,对袭灭仍是保持高度关注。
“我在笑……你的外表文弱,骨子里却很强硬。”
“你现在才发现?”挪了个位置,躲避当头照射下来的刺眼阳光,一步反问。
“不是现在才发现,却是现在才深刻体验。”扮演的角色不同,一步对应的方式也不同,当自己还是他眼中的孩子时,他对待自己的方式总是较为退让;而转换成情人时,对等的立场会让他愿意对自己释放一些原有的压抑。
然而话说回来,到底一步仍旧无法完全以情人的姿态与自己对应。以往,自己或许会介怀于此,但随着时光流逝,他也从彼此磨合的过程里找到不同于一般情人模式的趣味,对已然习惯这种相处之道的他来说是别具独特价值。
“这点,常成为我和袭吵架的原因……正确说来,是冷战。”他不喜欢和人大声吵架,真觉得难以沟通时就选择沉默,一方面也是让自己冷静,而这种冷静通常持续不到两天就在袭天的求合下结束。
“很难想像,如果你和我冷战……”大概不到两天他就会抓狂,袭灭夸张地忖道,却是十分明白,依照自己冷沉的个性倘若遇上闷不吭声的一步,反而会被激挑出微乎其微的焦躁。
面对不在乎的人他可以心如止水、冷静沉着,一旦在乎了便容易失控。
“我不会和你冷战。”淡哂,一步轻声道,他对他的感情已不是纯粹的情爱可以涵盖的了。
明了一步的语意,袭灭握住他温热的掌心,转口道:“真的不吃点东西?”
“不饿。”他笑,呼息喷在对方颈间,暖暖的、痒痒的。
但袭灭不怕痒。
“那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一步疑道,任他牵起自己。
“可以让你瞬间清醒的地方。”回头,答得神秘。
※
伫立在高塔上,迎面吹来的凉风沁人心脾。
一步半身趴在高塔眺望台的垛口间,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空气,迷濛睡眼已呈清醒。
“以前我常来这里。”笑看一步一脸满足样,袭灭说道。
“真的很漂亮,”由衷赞叹,一步伸手指向远方一小点。“那里是我们刚刚待过的广场没错吧?”广场上占地几十见方的喷水池上,耸立着一个巨大、残缺的蓝色脸像,成为最显目最易识别的地标。
“没错,你来这边,”拉过一步走到对角垛口,袭灭指向更远一点的小白点道:“那里是农庄,前头一整片的葡萄园都是威杰的资产,然后,那里是异度。”
从这个方位,不仅可以清楚看到高塔底下的街景──古旧的吊桥、市集和巷弄,年轻人牵着单车穿越道路,还可以俯瞰四分之一个托斯卡尼的美丽风情。
“难怪你会特别喜欢这个地方。”不管是高塔,还是托斯卡尼。
溢笑,“再等一会儿,你就可以真正见识她的魅力。”从后轻搂住一步,袭灭在他耳畔低喃道。
他们没有等候太久,太阳很快地往西坠至缥缈山岚间的接隙里。
天际一边迅速蒙上墨色,另一边的余晖仍苟延残喘地抛洒着最后一丝热情。
金橘与淡墨的交织线,顺延一整片一整片的翠绿丘陵迤逦,透散神秘高贵的紫霞色,闪着粼粼波光,堪比极光临地。
只那么一瞬,即消逝无踪,却足发永恒的感悸。
一步愣地说不出话来,他的眼底好似还映着方才的霞光般,有流光窜萦。
明白此刻他心底的感受,袭灭未有催促,只是加重拥抱力道,回想着他初次见到此景时,亦是如此反应。
好几分钟后,他才轻轻调侃道:“该回神了吧?”
“我想画。”
“嗯?”没听清楚一步说的话,袭灭疑道。
“小灭,你有带纸和笔吧?”画还没说完,一步手就伸向袭灭身后背袋翻出笔记本和铅笔,接着蹲坐在垛口间仰赖了望台上微弱的灯光动笔描绘适才所见。
袭灭也不打扰他,只静静靠坐在他身畔凝视他。
从小时候开始,直到现在,一步作画的神态往往是最令他着迷的景色。
许久,一步终于停下笔,神情微愣地盯着他的画纸,半晌才道:“事到如今,我仍然很难相信……我曾有对绘画失去热情的一刻。”在那段岁月里,他什么也画不出来,只能画袭灭,而即使是画了,心却无丝毫波动。
得言,袭灭眸色闪露一瞬痛楚,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他一面希望一步视自己重逾绘画,一面却又希望一步对绘画的热情是凌驾一切之上,每当陷入这样的矛盾中,他就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自私。
“小时候我很喜欢看你作画,你专心于绘画的表情是最能打动我的,”而他认为,真正的艺术是,即便你不懂它,也会为它流泪。只有认真去爱这世间所有生命的人,才能拥有如此丰沛的情感,进而去发堀隐藏于一草一木、一砖一瓦背后的‘真知’,赋予它们生命力。“你的心很大,我一方面想占满它,一方面却又想看它究竟能容纳多少东西。”
而实际上,令他心荡目眩的总是后者犹胜前者,那样的一步才是完整,才是令他心折的。那样的他带领着自己,进入艺术这个真知的殿堂。
“无所谓占据,你已是它的一部份了。”拉起袭灭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一步淡淡笑开,很多事物不能比较也无从比较。“而绘画是我的生命。”有了袭灭,他的心会更敏锐、柔软,而更能感受艺术灵氛,袭灭与绘画,不是零和之局,却是加乘之势。
“这个答案,”顺势将人带进怀中,进占他柔软唇瓣。“我很满意。”
挑眉,一步低问:“这是你今天带我来的目的吧?”让他重新体会绘画在他生命中烙下的轨迹。未等袭灭回答,他迳自送上了唇,感受带着点心痛又甜蜜的拥抱。
他们之间,一如托斯卡尼这个城市,从初升、埋葬再届初升,每一段都是永恒的剪影──有诗化的浪漫,也有永不腐朽的历史锥痛。
番外9【原点】(魔善+袭莲)
清晨七点,生理时钟发作,天子一如往常地睁开眼睛,也一如往常地发现自己枕在一只光裸的健臂上。
漂亮的蓝眸瞟到手臂主人的脸孔,似乎睡得很沉,他遂懒懒地动了动身体,有点不甘愿地察觉自己的赖床习惯愈来愈严重,而养成他这毛病的罪魁祸首就是正在沉睡的手臂主人,旱魃。
在冬天,旱魃的体温无疑是最佳人工暖炉;在夏天,他的体温搭配冷气,简直是所向披靡的绝配组合,善法天子无奈地闭上眼睛,偷偷想着,再眯一下下就好。
于是他将身子往回缩进旱魃胸前,轻轻地摩啊摩的,暖烘烘的感觉马上从脚底漫到心尖,另一边的冷气不时将冷风递送过来,如此凉暖得宜的舒适温度,让天子隐隐勾起唇末。
好舒服,他几乎轻喃出口,飘忽的睡意又慢慢聚拢,渐渐地,他的呼吸频率降低,变得均匀而绵长──
突然,粗糙的触感爬上他白皙裸肩,天子长睫颤了一下,下一瞬间旱魃已拉起他的手臂将头钻进天子胸前逗咬着他殷红的乳尖。
“你……醒了?”
不作声,旱魃双臂制住善法天子两手,吮没他的讶呼。
昨晚只做一次,旱魃的不满足使他变得易醒,早在天子醒过来挪身那时他就跟着清醒了,后见天子又迷迷糊糊地缩回自己怀里,以为可以就此偷得另一场好眠,他遂唇一挑,耐心等待天子进入半睡状态,再突起进占他。
“在我怀里感觉很舒服?”低笑,旱魃刻意戳破事实,满意地看着天子气血涌颊的表情。
“你这一厢情愿的自大狂……”天子恨恨地咒骂一声,语尾却因突来的刺激而哽住,旱魃不知何时滑至他下身,含套着他半苏的性器。昨晚他故意没让他解放就睡了,现在的他比平常还要敏感脆弱。“混帐…你……不要…嗯啊……”
不理会他气若游丝的抵抗,旱魃一手锢住天子逐渐坚挺的欲望,一手来到他柔软的穴口,轻轻一拨,昨晚残留在他体内的情液煽情地流出。他低头伸出舌尖描绘着天子颤缩的洞口,惹得他双腿像痉孪似地微微抽动着,然后旱魃加深侵略,将舌头没入那紧热里迂回搅动。
湿湿黏黏的滑腻感令天子下意识地扭动起腰臀。“够了、够了…哈啊……”他双手紧揪住床单,漂亮的脸容布满欲红,不时急促地喘着气,用渴望的眼神凝视旱魃,汗湿的蓝发贴附着汗湿的锁骨和皮肤蔓延纠结到床上,充斥着说不出的艳丽。
下腹一紧,旱魃抬头,贲张的性器抵在湿润的入口,还没进去就感到一阵磨人的紧窒。
无论抱了多少次,他的躯体一样是这么迷人,这么容易就令他失控。
捧起善法天子的窄腰,旱魃用力一挺,进入刹那,连自己都不禁泄出低吼。
单腿无力地勾着旱魃,次次又急又快的抽插冲散善法天子的神智,逐渐扩散全身的快感化作呻吟丝丝泄出他的嘴。大量汗液汨汨排出毛孔,不多久,两人全身已湿漉漉的,连冷气也吹不干。
蒙眬里,旱魃抽出性器,调换了姿势,善法天子面朝床地半趴着,臀部被托得老高,旱魃两指一拨臀肉,红通通的洞口淫靡地在眼前张合着,他又将欲望撞了进去,捣得善法天子吟喘不已。
床头无线电话却在此时无预警地响起,登时吓得善法天子肌肉紧绷,洞口遽地收缩,绞得旱魃皱起眉头。
他从浑噩中回神,奋力挣脱旱魃箝制,爬到床头接了电话。
“我是天子……”发觉自己嗓音听起来像刚刚纵情过后,天子别过头清清沙哑喉音,再转回话筒续道:“哪里找?”
‘爹地──’电话那头爆出一声稚嫩响亮的童音,天子愣得差点掉了话筒。
“小光?你……”身后旱魃不安分的动作频频,天子捂住听筒,回头对旱魃低声道:“是我女儿,拜讬等我讲完电话。”
“小光,你怎么这么早打电话…啊啊……”
‘爹地,怎么了?好奇怪的声音。’
“没…没事。”捂住自己嘴巴,天子狠狠瞪向后头不肯善罢的旱魃。
‘喔喔,因为我很想念爹地,想去欧洲找爹地,我问奶奶可不可以,奶奶说要爹地你同意才行……’话筒那方不疑有他,滔滔不绝地讲着。
“嗯……”天子死命用手压住嘴巴,兀自忍耐旱魃变本加厉的侵占。
趁天子无法招架之际,旱魃将他整个人抱起背对着自己让两人交合的地方更加紧密而深入,双手撑住天子膝弯处,由下而上不留情地贯插。
‘所以爹地,我到底可不可以过去?下礼拜陈叔也要去欧洲,我跟着他一起过去找你好不好?’雀跃的声音穿透话筒,清晰地回荡在密闭的房里。
“不、”他工作太忙,没时间好好陪女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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