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血契·主赤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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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眸一瞥呆萌可爱的小黑子～黄濑的沦陷，情有可原哦～
　　


☆、第九章·当年

　　“黑子和紫原不要这样看着我的说！总之继续整理器材。”绿间轻咳一声，“别看我这样子，认识赤司可比你们都早的说。”
　　黑子不由一愣：“吓，我只知道青峰君和赤司君自小相识。”
　　青峰将手中篮球直接丢进手推车：“比我早几个月而已，你就别显摆了。”
　　“哼，只是在陈述事实。”绿间干脆改成原地高抛三分整理篮球，“其实赤司虽说现在很强势也很严厉，还有点难以捉摸。根本上来说可是个温柔的……好孩子。”
　　“孩子？”黑子从没想过会有人这么形容赤司，不觉又是一愣。
　　“绿间说的没错。”青峰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柔软起来，声音也跟着放低了八度，像是怕惊吓到什么，“才五岁就很懂事。明明自己也是重病，瘦瘦小小的，要靠血液滤过支持生命。却还是每天按时推着输液架去看望卧病的爷爷。跟他对手指相互鼓劲儿，让我很钦佩呢。”
　　紫原歪歪头：“赤仔，生病？”
　　“原因方面涉及赤司的个人隐私，就不多说了。”绿间轻叹，“想象不到吧？那个赤司征十郎也有弱小的好像一根手指就能推倒，让人满是保护欲的时候。虽然他……任何时候都在用尽全力的保护别人。”
　　“赤司任何时候够很厉害的！后来发生的那件事根本就是用一个人的肩膀扛起……啊！扯远了！对了！刚刚没跟阿哲说。我跟绿间还有赤司是打街头篮球认识的。这家伙。”青峰一指绿间，“仗着自己路熟，带着赤司从医院偷溜出来满大街乱转。跟我撞上了，一起打了篮球。”
　　“那时候，是这样……”黑子有点出神。
　　“更厉害的还没说呢～”青峰抱着手臂得意洋洋，“我们赤司队长的篮球，最初可是本大爷我教的哦～”
　　“硬要拉快跑两步都会喘病人学篮球的篮球笨蛋也只有你。”绿间一推眼镜，“身体没完全康复之前，将棋之类的棋类游戏会更合适吧？”
　　“哈哈，说来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赤司第一套将棋子还是你送的吧？”青峰笑着一指绿间的鼻子，“现在每周都要被他虐上三盘吧？”
　　“啰嗦。跟赤司一对一胜率只有四成的青峰大辉！”
　　“喂，我好歹还有险胜的时候好吧！”
　　“习惯用肌肉说话的生物大概也只能到这地步了。”
　　“绿·间·真·太·郎，说起来我们好久没一·对·一了耶。”
　　“外加惯于以暴力方式解决问题就会产生这种行为模式。那时候的赤司征十郎明显跟我关系更好吧？经常一起看书下棋呢！”
　　“要不是你因为带赤司偷偷跑出去玩，被你老爹骂得灰头土脸，才不会那么安分呢。那时候的阿征绝对绝对更喜欢我！”青峰有点炸了，“经常趴在窗户上看我打篮球！不但喜欢，还很崇拜我呢！”
　　“崇拜啊……”一直默不作声的紫原□这番五岁小孩子水平的吵架当中，用棒棒糖点着嘴唇，“那时候的赤司征十郎更受欢迎的样子呢……另外。”
　　“口口声声要解说真相，最后完全跑题了呢～”紫原歪着头说，“你们两个。”
　　“咳咳咳。”陷入童年模式的两人一起一阵乱咳。青峰挠挠后脑勺：“说远了。反正赤司小时候挺不容易的。那件事……病好了之后，性格变了很多。”
　　“这正是我下面要解说的。”绿间一推眼镜，“也不能算是改变，只是更成熟，更有担当，另外完全不喜欢别人看到他软弱的一面。任何时候腰杆都挺得笔直，以那种坚强的姿态，温柔的保护着身边所有的人。”
　　“啊，是平时的赤仔呢。”紫原将一颗糖豆丢进嘴里，笑，“赤仔很强的，不需要别人保护。”
　　“不过再也不许我叫他阿征之类……”青峰轻叹，“认识了十多年，反而没有最开始亲近的感觉。”
　　“阿征……”黑子喃喃重复着那个称呼，一忽儿仿佛白云缥缈远在天际，一忽儿又仿佛朋友熟悉的手正在触着他的耳垂。
　　影影绰绰的，有什么影像在他脑海中陡然出现，带着老旧电影般特有的，有点褪了色的微黄。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遍洒一室。红发的男孩子坐在病床上，低头读书。身边的血液净化机正在连续不断的转动着，将他的血液从那具瘦弱的身体中抽取而出，经由机器净化后，再回输入他体内。这个过程他都安安静静的，只是时不时，翻过一页书。
　　“所以说，哲也你最好当‘赤司征十郎生病’这件事不存在。”绿间总结陈词，“他已经用自己的骄傲将‘软弱’这个词从他的字典里抹掉，只剩‘无懈可击’。他像狼一样惯于自己疗伤，自己舔舐伤口，拒绝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就算你只是想关心他，也会被无理由的当作这样的。”
　　“碰了好几次墙，这里都快碰扁了。”青峰指着自己的鼻子，开玩笑道，“阿哲你就别去考验那堵铝合金墙了。”
　　“可是……”黑子扶着太阳穴，一幕幕模模糊糊的影像仍在他脑中放映：病房的门突然被人猛力推开，深色肤的男孩子大叫大嚷着跑进来，笑着扑上病床。绿色发的男孩子边念叨他边跟着走进来，为男孩子床头的花瓶换上新的鲜花，然后细心的将一朵新绽开的百合花的花蕊摘除。
　　｛你身体不好，不能吸入花粉，万一过敏就糟了。摘掉花蕊，花也能开的久一点。｝
　　小了十岁，绿间稚嫩的声音同时响起。一瞬间房间里所有的光都交织在那孩子脸上，黑子看不清他的面孔，却清清楚楚的感觉到病榻上的孩子正在看着小绿间和小青峰笑。
　　脑海中忽而响起翅膀扑动的声音，所有的影像一起淡去，被看不见的手从黑子脑海中擦除。黑子略感迷茫的看着眼前名为现实的情景，再也记不清十秒钟前，自己脑中回荡的东西。
　　只记得那种跟朋友在一起的感觉。
　　软软暖暖。
　　【我……好奇怪，突然觉得我是可以体会赤司君的心情的。】黑子的眼睛微微潮湿，【因为比谁都珍惜朋友，才不愿意朋友……那种被迫坚强，被迫独当一面的孤独……】
　　“可是谁都不会拒绝来自朋友的温暖吧！”黑子猛然抓住衣襟，大声道，“身为朋友，任何时候也应当去温暖自己的朋友吧！”
　　“我是赤司征十郎的朋友。他生病了我要去探望他！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教练：那时候的赤司征十郎之类，大家懂得是什么意思吗～微笑路过不解释～
　　赤黑来一发～男孩和向日葵～
　　向日葵其实光影分明的植物呢～一面向着阳光生长，一面背对阳光存在～提示完毕～真正的彩蛋放在楔子和文案里～有兴趣就自己翻翻猜猜～想讨个小懒就继续往下跟，总有一天会把所有秘密告诉大家的～
　　晚上夜班就先更了。明天休息，周六再会~
　　


☆、第十章·欢迎

　　“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是不懂？”／“阿哲你固执也要有限度！”／“了解，这就带黑仔去赤仔那里～”
　　三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青峰和绿间还来不及阻止，紫原已经一把捞起黑子扛在肩上：“瞻前顾后的没胆鬼继续收拾器材～我们去找赤仔玩了～让开让开～”
　　“紫原敦！”绿间＋青峰。
　　“紫，紫原君。”黑子猝不及防，四肢悬空，全无着力之处，只能扶着紫原的肩膀半支起身子，转过脸道，“请将我放下，我自己能走。”
　　“可黑仔的速度太慢了。”紫原边跑边笑，“小心碰头～”
　　“碰……咦？！”
　　黑子的脑袋从没离门框那么近。平时高不可攀的门框迎面扑来，吓得他慌忙往紫原肩上一爬。紫原膝盖一弯，几乎是擦着门框通过安全出口。黄濑凉太刚要进门，见状慌忙往边上一让，堪堪避开紫原。
　　“啊啊！紫原敦这家伙！”青峰一踢整理车，“搞什么啊！”
　　“好在已经跟他们稍稍解说过情况，以黑子的水平，应该不会把局面搞得太糟。”绿间的表现还算轻松，“信任他就可以了。”
　　“喂！”青峰一把揪住绿间的衣领，“该不会你丫一开始就没想阻止阿哲犯傻吧？！”
　　“黑子所在的水瓶座和紫原所在的天秤座今天星座运势分别排第一和第二，从理论上来说做什么都会很顺利。”绿间一脸平静，“我顺势帮了一把只是顺应天命让他们更好的尽到自己的人事，那种程度的笨蛋，不碰一鼻子灰是不会理解他人的忠告的。别误会啊！”
　　“神棍你能偶尔正常人一把吗？那可是阿哲啊！怎么能放任阿哲去触赤司的霉头！”
　　“而且，就因为是黑子哲也和紫原敦，或许，咳。”绿间闹别扭似的转过头，“我是说或许可以真的如他们所愿，让赤司征十郎接受那份笨拙的好意。把之前那个，咳。找回小时候那个赤司这种事当然是很滑稽的。我只是希望赤司可以更坦率些而已！”
　　“你再关心赤司也不能拿阿哲去冒这种险！”青峰还在生气，黄濑已经完成了对球场的搜索工作：“这次真的不是存在感太低我没发现……小青峰小青峰，你有看到小黑子吗？”
　　“哈？”
　　“小黑子，黑子哲也啦。”黄濑抱起手臂，“比赛刚结束大家还在吃雪糕呢，突然说有事要回学校。我还有几个篮球上的问题想想他请教呢。”
　　“原来如此。”绿间和青峰一起点头，“真不凑巧，就在你进门的时候，被紫原扛着去找赤司了。”
　　黄濑一捶手心，笑：“难怪怎么找都找不到。等等。”
　　……
　　…………
　　“这个小黑子是怎么回事，黄濑你解释一下！”绿间＆青峰炸毛中。
　　“这个扛着去找赤司是怎么回事，谁解释一下！”黄濑凉太ＱＡＱ。
　　“吱吱。”棕色的松鼠蹲在窗口，忠实的记录下眼前发生的一幕。
　　××××××
　　“晚上好～我来吃晚饭了～”赤司家是典型的西式花园式宅院，虽然位于闹市区附近，却是个闹中取静的所在，要不是赤司家管家打电话给小区，出租车开都开不进来。下车后从大门到房子足足要三分钟，紫原带着黑子长驱直入，还在大门口就大声嚷道。终于脚踏实地的黑子有点不适应的扯扯他的衣服：“紫原君，这种招呼是不是不太对？”
　　“没关系没关系～赤仔经常带我来他家蹭饭呢～花田管家我晚上要吃黄金肉松吐司烤野山椒牛排蓝莓布丁～现在要鲜榨果汁和抹茶蛋糕～”
　　“紫原君，我们是来探望赤司君的……”
　　“黑仔很担心赤仔的情况，先带他去赤仔房间啦～”
　　“紫原君……抱歉，给您添麻烦了。”黑子冲着带路的花田管家九十度鞠躬，“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您太客气了。”花田管家还以最标准的西式礼节，“少爷正在自己房间休息，您楼上请。”
　　“嗨。”
　　“请不要太拘束，这里现在是少爷自己住的地方。少爷是唯一的主人，少爷的朋友就是吾等的半个主人。”
　　“咦？这么大的家却只有赤司君自己？”黑子讶道。
　　“因为集团的关系，老爷和社长是四年前搬回京都的。少爷坚持要在东京继续学业，就单独留了下来。”花田管家有问必答，“平均每个月会见一两次。”
　　“和我的情况很像呢。父亲……抱歉，我不该做这种比较。”黑子一掩口，“失礼了。”
　　“少爷的房间到了。”花田管家只是笑笑，“请。”
　　“多谢。”
　　再度鞠躬后，黑子伸手推开房门。赤司吃过药还在睡，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整个房间一片漆黑，黑子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小心翼翼走到床前，惊奇的发现那竟是张挂着厚重帷幔的西式四柱床。
　　【赤司君不会觉得气闷吗？】黑子尽可能轻手轻脚的撩起一片绣着缠枝莲的帷幔，单膝跪在床沿上，冲着里面张望，【果然还是想要亲眼看到……啊！】
　　黑子的手腕被人猛然抓住，向前一引。黑子整个人立即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闷哼一声，手机落下，脸向下趴在厚厚的床垫上。抓住他手腕那人反手一扭，不知怎地连黑子的左手一起抓住，将他的双臂剪在身后，另一只手直接卡住黑子的后颈。黑子呼吸困难，大脑缺血，全无反抗之力，勉力抬头：“赤，赤司君？”
　　“声音和身材……哲也吗？”骑在黑子腰上的男子仍旧死死扣着黑子的脖子和手，俯下上身，仔细打量过他的脸孔，“我睡觉的时候不要随便靠近我。下次记得先出声。”
　　“完全了解。赤司君你做什么！”赤司松开黑子的脖子，左手顺着黑子的身体下滑，可以碰不可以碰的地方都被他若无其事的触及。黑子脸涨得通红，身体不安的扭动着。赤司用了大约一分钟才完成检查工作，将黑子彻底放开：“的确是哲也。抱歉，下意识的自卫动作。”
　　“赤司君在某些方面……”/“还好你的气息没什么威胁性，否则跟青峰大辉一样被我直接摔到对面墙上就太糟了。”
　　沉默。
　　“噗。”
　　“赤司君道歉和辩解的方式都很有赤司君的风格呢。”黑子在赤司对面坐直，掩口而笑。赤司的嘴唇懂了几下，最后也只是笑着摸摸黑子的头发。黑子手机屏幕微弱的光芒映在他的脸上，尽是柔软的颜色。
　　“总算理解青峰君和绿间君为什么硬拦着，嗯，绿间君的话，应该算是好心提醒的成分多些。”黑子稍稍止住笑，用食指撑起下巴，“该说还好我很弱吗？”
　　“姑且算是。”赤司摇头浅笑，【真是太久没这么亲密的独处了。这个身体都快要忘记哲也的气息了。】
　　“看到赤司君这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黑子用手心覆上赤司的额头，感受着那甚至比正常人还要低一点的温度，“跟紫原君一起走这一趟真是太好了。”
　　“果然是敦那家伙自作主张。”赤司摇摇头。
　　“相比之下，现在是紫原君跟赤司君的关系更好呢。”
　　“敦比较天然，交流起来也没有负担。”
　　“貌似听到了很了不起的发言。被青峰君和绿间君知道会哭的。”
　　“那就有劳哲也帮我保守秘密。”赤司随手一拍黑子的后背，“闲话少提，告诉花田晚餐准备三人份，再把你的房间打扫出来。天晚了，今天跟敦一起住这里。”
　　“我的房间？”
　　“啊，不小心跟敦弄混了。他经常来玩，在这里有自己的固定客房。”黑子不经意的一句令赤司稍稍收敛笑容，随便聊了两句，将他打发出去。
　　房门关上，黑暗当中，现在名为赤司征十郎的少年望着现在名为黑子哲也的少年消失的方向，眼中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其实你真正的房间，应该是这个房间才对。”
　　“欢迎回家，黑子哲也。这个已经没有人认识你，也不会有人叫你赤司征十郎的。人类之家。”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没兴趣猜什么……于是愉悦的揭秘了！欢迎回去楔子·月仔细看契约的内容哦～
　　上图～赤黑～
　　


☆、第十一章·夜话

　　“啊！黑仔穿浴衣的样子好可爱！”
　　赤司换好便装刚走下楼梯，就听到紫原在大厅中大呼小叫道。身着浪花纹样浴衣的黑子满脸无奈的被紫原扯来扯去：“抱歉，因为是男孩子的缘故。请紫原君不要用可爱之类的形容词来形容我。”
　　【但是配上你脸红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啊。】赤司嘴角一弯，拾阶而下，“弄皱哲也衣服的人是我，还请收下我这份歉意。”
　　“就算赤司君这么说……紫原君请不要拍照！”
　　“这么可爱的黑仔不记录下来可不行。”
　　“这种相片，敦存在自己手机里就好了，不要到处乱发。”
　　“嗨～”／“请赤司君尊重我的肖像权，为我主持公道！”
　　“肖像权之类……果然还是拷贝一份给我吧。毕竟衣服也是我提供的。”
　　“了解～”／“赤司君！”
　　【肖像权之类，真正被侵犯的貌似是我吧？一千年来反复修改，换了很多次才终于定型的脸孔呢。】赤司愉快的加入两人的口水仗当中，【不过用在你身上……连那些冰凉的颜色，都为你变得这样温暖迷人呢。】
　　他们一起打闹，抬杠，一起看着毫无亮点的电视节目，漫无边际的闲扯，一起做所有似乎全无意义的事，如享受美食般一起享受平平淡淡，只是有喜欢的人陪在身边的时光。
　　【这是今年最后一个名为春天的夜晚吧？真想就这个样子，不，如果真的想要和哲也以人类的身份共度一生，就必须舍弃那些不必要的仁慈，继续之前的布局。哪怕继续欺骗哲也在内的所有人，哪怕最后必须杀死……】
　　【真是抱歉啊。在这世上，只有爱你是我唯一的真实。】
　　××××××
　　夜，繁星点点。
　　赤司光着脚站在露台上，放开心胸，将心神沉浸在这天地之间，感受着若有若无的群星之力，将它们缓缓纳入体内，开始新一轮的伐骨洗髓。方圆百里内的一切此刻都在他神念当中。一草一木，一石一水，甚至每一个生物的灵魂波动，每一次心跳和呼吸。
　　熟悉的波动越靠越近，露台的门被推开的刹那，赤司的眼睛跟着睁开，直视来人。
　　“赤仔居然一个人在这里看星星？还以为你会去陪着黑仔呢。”紫原敦愉快的一举手里的餐盘，“来吃夜宵～”
　　“现在这个身体毕竟是人类，不花点功夫好好修炼可不行。”赤司取过一杯西柚汁，轻轻抿了一口，“好味道。”
　　“还有黄桃蛋挞和香草奶油泡芙～”紫原眉开眼笑，“所以说人类真的好麻烦啊。要不是为了脱胎换骨，变成真正的大灵兽，我才不要投胎当人呢！”
　　“又来了。”赤司随手摸摸紫原的头顶，“已经给敦选了很好的家庭，身为家里最小的男孩子，又这么优秀，所有人都很宠你吧？”
　　“但也会强迫我做一些很无聊的事情，也不能每天见到赤仔。”紫原百无聊赖的趴在百灵桌上，“十二岁那年清醒过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都要哭傻了。”
　　“第一时间就联络了敦吧？”赤司叹气，“是你对我太没信心了。”
　　紫原嘟着嘴：“可是……”
　　“指导你报考帝光，加入篮球社。每天都可以在一起玩球，只要你想，随时可以来我这里吃好吃的聊天。除了称呼和身份上的小小改变，跟我们之前有什么区别？”赤司才不给他说太多的机会，“游戏人生，为什么不能把这个人生当作一个小小的游戏？敦作为饕餮都活了快一千年了，还在乎这几十年？”
　　紫原点点嘴唇：“呃……可是总觉得赤仔有事瞒着我。”
　　“敦就像我的家人一样。家人为了你好，偶尔也会瞒着你一些事情，不是吗？”赤司狡猾的回答道，“经历了这些年的人生，这种小问题，敦应该懂得的。”
　　“就知道……啊！差点忘记了！赤仔现在感觉怎么样？”紫原一个激灵坐直，“早上喂了那么多血给黑仔，现在好一点了吗？跟平时一样，直接从医院拿血浆喂他不好吗？”
　　“普通血浆只是果腹，补充魔力还是契约人的血液最好。”赤司双手一摊，“毕竟是自己的身体，偶尔也要好好保养一下。”
　　“……”
　　“好了好了，不要用‘你又把我当小孩子哄’的眼神盯着我。”赤司做个息事宁人的手势，“黄濑家方面终于开始有点觉察到问题所在，也派出了监视用的使魔。我需要一些强有力的血安抚那个身体，让它乖乖听哲也的话。”
　　“明明是你的身体……这么说赤仔真的要放过黑仔？”紫原一口一个香草奶油泡芙，“为什么不按照原计划，让他在适当的时候，代替你作为世界上最后一只吸血鬼被消灭掉？”
　　“敦喜欢哲也吗？”赤司并不急着回答，反问道。
　　“很喜欢啊～”紫原毫不犹豫答道，“脾气又好又温柔，食物上的品味也很棒。不过经常认真过头让我有点受不了……但是感觉跟他在一起很合拍耶～如果能跟他说明真实身份，让他每天帮我梳毛喂我吃东西陪我玩就更好了～可以排在赤仔后面的喜欢～”
　　“偶尔觉得敦最需要的是保姆而不是饲主。我要吃醋喽。”赤司半真半假的笑着，“认真算起来，敦真正接触他可只有几个月。我跟他……”
　　“咦？”紫原好奇的歪歪头。
　　“再次成为人类是我身为吸血鬼的一千年来，不曾中断的大梦一场。能够找到他这样令我完全信赖的人类，帮我完成这个梦已经是我一千年来不曾想见的美好。”赤司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为了像人类一样完成这名为赤司征十郎的人生，我愿意做任何事，牺牲任何人。”
　　“嗯，所以才问赤仔为什么不按计划，趁着黑仔在你吸血鬼的身体里的时候，让那群猎魔人杀掉他？让整个世界相信，这世上已经没有吸血鬼了？难得碰到这么有天赋，跟你一样，仅凭灵魂之力就可以完全压制吸血鬼体质的人。”紫原打开迷你冰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