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影的渐近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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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虽然不明意味，却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004青峰君

　　“大家暂停一下！”赤司喊道。
　　赤司的声音充满了威慑了，尽管他也是一年级生，而篮球部还有些人是高年级的，却仍然会感觉到强大的压迫感，当赤司说话的时候，所有人都乖乖地闭上嘴，一言不发。好似空气都被凝结住了，透着一股子严肃。
　　“明天下午和邻校有一个练习赛，还是老样子，二军的出一部分人，一军的嘛，就……”赤司摸了摸下巴，饶有兴味地说：“就青峰跟哲也去吧。”
　　“欸？”黑子道，“我去吗？”
　　赤司点点头。
　　身后那帮二军的人表示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赤司转身离开的背影才敢小声讨论起来。
　　“我说，青峰去倒是没什么意见啦……”那人顿了顿，“那个叫哲也的，是谁啊？为什么没有听过啊？”
　　“哲也？有这个人吗？”一人答道。
　　“哦……我好想知道欸。”
　　“欸？是谁啊？”
　　“叫黑子哲也吧，我记得原来是三军的啊。”
　　“三军？可是队长说是一军的啊。”
　　“一军？……怎么可能啊？”
　　“喂，你们在那边说什么啊？”青峰恼怒的声音在他们耳旁炸起。
　　青峰打篮球的时候的确就像一个小孩子那样，看起来很平易近人，平时为人也很好说话，所以一般他们都不怎么怕身材高大的青峰，反而队长那种类型他们比较不适应。但是看到青峰一脸不爽的样子，他们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
　　“青峰君，你干嘛在？”黑子拍了拍青峰的背，“该走了，赤司君找我们呢。”
　　“好。”青峰回头看了一眼黑子，神色缓和不少，随即又立即转头狠狠地瞪了那群人一眼——闭嘴！
　　青峰瞪完之后，顿觉爽快，跟在黑子身后朝专用休息室走去。其实青峰平时性格非常好，也很少生气，是一个很随和的人，跟略显凶狠的外貌有些不太相似，总而言之，按照以往的他，几乎很少像今天这样发火。
　　——是因为他们说了哲吗？
　　青峰问自己，开始渐渐地不明白起来，走在自己身前那个个子不高，一头漂亮得浅蓝色头发的少年在自己心中到底占据了怎样的分量。青峰抬起右手在胸口的位置轻轻地揉了一下，听到别人说哲，心里确实有一丝不快，青峰开始摸不着头脑了，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回事。不过说到底，他是个篮球白痴，一听到打篮球，心中这些事情全部被挥去了。
　　不过，他不知道，有一天，在内心深处有一种情感能够把自己对篮球的这份热爱压下去，就算是在打篮球时，也会想起。
　　嘛，这是后话了。
　　“青峰君，赤司君在叫你。”黑子扯了扯正在想心思的青峰。
　　青峰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黑子，挠了挠头，连忙看向赤司。
　　“青峰，最近有点不对劲啊。”赤司道，异色的眸子闪着一种不明意味的光芒，“青峰，这次的比赛由你带队，顺便也要多适应适应和哲配合打球，要发挥出哲的技能来。”
　　“是。”青峰答道。果然，听到篮球的事情，眼里毫不掩饰地闪烁着对篮球那份纯真的热爱。
　　黑子看到后，又是浅浅一笑——果然青峰君是最热爱篮球的呢，既然如此，我就要让他一直这样下去，不能让青峰君变成那个样子，绝对不能！
　　“哲也，这次你就试一下练习的内容吧，”赤司道，声音很是温和，没有平时那样的锋芒毕现，“不过不用太勉强，毕竟你才开始练，当然，这次如果你们两个可以练好组合技能也很好。”
　　“嗯。”黑子点头。
　　黑子一瞬间有种错觉——赤司君是不是比原来温柔了那么点，以前说话的语调都比较硬，感觉温和了一些。嘛，应该是我想多了吧，赤司君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想到这里的黑子禁不住笑出了声，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休息室里毕竟只有他们三个人，绿间君靠在窗户那边假寐。身旁的青峰君肯定听得到，赤司君站在自己的对过，也听得见的。
　　青峰歪着脑袋看黑子，心说哲在笑什么呢。
　　赤司看着黑子笑的样子，微微走了下神，轻咳两声，道，“今天就这样了，下午的训练结束后你们还是去原来你们一起练习的三军用的体育馆练习一下吧。”
　　“好啊。”青峰很是高兴，还是两个人一起在那里练习有感觉，说罢看着身旁的黑子，道，“走吧，哲。”
　　“嗯。”黑子点头，“赤司君，我们先出去了。”
　　赤司默许，背对着二人，拿起了一枚将棋的棋子放在了一格内，嘴角仍是勾起一抹笑，异色眸子透着一股精明，没人能够猜出此刻的他正在想什么，靠在窗户边上的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看着赤司脸上的表情，轻轻地摇摇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青峰！”桃井朝青峰这边走过来，手上拿着一个记录本，是平时桃井用来分析对手专用的记录本。
　　“啊，五月啊，有什么事吗？”青峰道，脸上一副慵懒的样子。
　　“啊！哲君！”桃井一眼撇到青峰身后的黑子，激动起来，“哲君，你今天不会也要和青峰这个混蛋一起练习吧？！人家想跟哲君你一起回家啊！”
　　“五月你这家伙别闹啊！”青峰挡住身后的黑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桃井。
　　“唔。”桃井鼓嘴，一脸不满的样子，“阿大每天都独占着哲君！”
　　“是赤司让我们去练习啊，况且我们是在一起打篮球欸，乱想什么你！”青峰道。
　　“真的吗？”桃井抬眸看青峰，却不语。
　　“桃井同学你是来找青峰君的吧，有什么事呢？”黑子率先打破这个奇怪的氛围，替青峰问桃井。
　　“啊，哲君叫我了。”桃井显得很兴奋，“哦，说正事啊，这个是对方明天要参赛队员的资料，你拿着看看吧，我好不容易才收集的呢。”
　　“哈？”青峰满脸写着“大爷不屑”几个字，“我比赛什么时候需要过这种东西？”
　　“但是，这次虽然只是练习赛，而邻校那支队伍好歹也是全国大赛的八强啊，还是重视一点比较好，”桃井拿着那本厚厚的记录本敲青峰的头，“你这个篮球笨蛋，好好考虑一下策略好不好啊，我知道阿大你很强啊，不过看过比不看要好一些啊，就这样了，你和哲君好好练习吧，我跟小美先走了。”
　　“谢谢你桃井同学，再见。”黑子觉得这样的资料还是很重要的，于是伸手接过来，毕竟这次赤司君只派了他们两个一军的，更何况自己的能力还不知道能不能行，也就相当于整支队伍都要靠青峰君了，所以黑子在看到桃井收集的资料时很是感谢。
　　“啊！还是哲君对我好！”桃井给黑子一个大大的拥抱，“那我先走啦，哲君再见！”
　　“嗯，走好。”黑子道。
　　“干嘛要这种东西啊？”青峰看着黑子，似乎有些不高兴。
　　“这种战略性的东西很需要啊，虽然这里面的内容不是我该考虑的，但是二军的其他人需要的。”黑子道，“青峰君你偶尔也要接受别人正确的意见嘛。”
　　“好啦，你说的都是对的，把资料给那些人吧，然后商量一下明天的比赛的内容，我们再去练习，这样可以了吧？”
　　黑子闻言满意地点点头，那表情像是在说——哟西哟西，乖孩子。
　　青峰君容易的就被黑子驯服了，简直就像一匹大型犬。青峰偷瞄一眼黑子，看着他脸上心满意足的表情，也笑了。
　　两人快步走向二军练习的地方，青峰找到了二军那边的经理人，经理人很快喊来几个队员，大家凑在一起商量明天比赛的对策。青峰君脸上难得的在打篮球以外的时间出现了名为“认真”的表情。
　　讨论在半个小时后结束，其他人有的留下来继续练习，有的先走了。而青峰和黑子则是到三军训练的体育馆去练习组合技。
　　练习的过程中，黑子很认真的观察的青峰打球的样子。
　　青峰打球的时候，一直都很开心，动作十分流畅而且带着几分随性，跟正儿八经打篮球的人不一样，那些专业的都很讲究动作到位，以及动作的准确性。而青峰却不然，他打球的时候动作沿袭了原来在街头打篮球时的动作，非常随意，但是动作却十分好看，速度也快。投篮更是不按常理出牌，却也是一投一个准，没什么失误。
　　黑子一边看，脸上的表情却愈发的认真起来。青峰作为一个陪练自然是很好的，就算单单看他打，也感觉能够从中学到什么。
　　“唔，哲你在看什么？”青峰手上的动作突然慢下来，开始小跑着运球。
　　“没什么，”黑子失笑，看着青峰打球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次怎么跑神了呢，黑子暗自摇头，“继续吧，今天想多练一会儿。”
　　“好啊！”青峰高兴地答应道——没有什么能比一起打篮球更高兴的事情了啊！
　　黑子看着眼前皮肤微黑身材高大的深蓝色发的人，觉得，若是青峰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对篮球的热情只增不减，自己是不是就不用离开了呢。黑子甩甩头，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去，专心练球。
　　“哲！来防我！”
　　“嗯！”

　　005完美的配合

　　“青峰君，该去集合了，今天有比赛。”黑子在青峰班门口叫道。
　　“噢，等等我啊哲，马上就好！”青峰一边整理东西一边道，听到黑子喊他以后，整理东西的速度加快，立马清好了，“嗯，走吧，哲。”
　　黑子点点头，跟着青峰的速度走在他身旁。
　　青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眼睛，黑子有些疑惑地看着青峰，道，“青峰君你不会是上课睡觉现在刚醒吧？”
　　“呃……”青峰闻言马上闭嘴，还故意把头扭到另一边去，“为了保存等下比赛的精力嘛。”
　　黑子没做反应，青峰讪讪的张张嘴，倒也没再说话。
　　两人一路无话，却也毫无尴尬的气氛夹藏在其中，微风轻轻地拂过二人的发丝，添了一抹淡淡的凉意。
　　“青峰，哲也你们来了。”赤司朝两人打招呼，表情冷漠而淡定，“听好了，今天的比赛，只准赢不准输，明白吗？”
　　“呃……”
　　“输掉的话，结果你们懂。”赤司淡漠的表情微微变化，嘴角勾起一抹细微到肉眼难以察觉的笑，那笑里，带着几分算计，带着几分与生俱来帝王一般的傲气。
　　青峰看着赤司，似乎是感受到了从那具纤瘦身体里散发出的寒冰一般的气息，将空气冷冷地冻住，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心说——别又是拿什么坏招来整我们吧，呃，不过，怎么可能会输啊？！
　　黑子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点头答是。
　　两人换好衣服后，稍微做了些热身运动，就进了体育馆。
　　黑子依旧跟在青峰身旁，在看到对手的瞬间，他似乎感受到了青峰身上气场的变化，之前和青峰练习时最多也就是感受到青峰对篮球那份浓厚的喜爱。而现在，遇到强大敌人的时候气场却发生了变化，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青峰周身散发出淡淡的青色光芒。
　　黑子很清楚，青峰是光，是自己的光芒，自己是他的影子，青峰的光芒越厉害，自己作为影子也会愈发浓烈。虽然现在的他知道这场比赛的结果，是胜利，但是他仍然想要发挥出最大的本领来契合青峰。黑子暗暗握拳，白皙的脸庞上表情坚定，漂亮的水蓝色眸子中写着的是胜利二字。
　　“哲，让他们见识一下吧。”青峰勾起嘴角，同时伸手轻轻压在黑子头上，目光闪烁着兴奋，“我们的篮球。”
　　黑子调整了下右手腕带的位置，冲着青峰浅浅一笑。
　　比赛第一节。
　　“吁——”哨子声响起，青峰和对方的一个高个儿一起跳起来抢球，那人个儿虽然略微高出青峰，弹跳力却不及青峰，球马上就被青峰抢到手中。
　　那人眉头紧紧地锁起来，想来他原以为自己可以以身高差盖过青峰，却不想自己连球都碰到分毫。
　　青峰在球场上展现着自己与生俱来的天分。他运球的时候，速度很快，对方的人都来不及防他。
　　青峰迅速来到篮框前，纵身一跃，双手灵巧地将球掷了出去，开赛不过十几秒，他的命中使帝光就占领了先机。
　　对方的人看到青峰一开赛就夺取了先机就有些懊丧，帝光来参赛的人虽然不是现在的首发阵容，但是出去青峰，里面也有几人曾是帝光的一军。想到这里，那群人更是恼火，难道要被这群小孩看扁不成！
　　对方开始反攻，PG反手一个传球，而对方的PF很快反应过来跑到接球的位置，却不料途中被黑子拦下，黑子的双手灵活转动，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来，球飞到了青峰手里。青峰毫不含糊，在接到球以后一个闪身，过了对方的PF，迅速跑到篮框前，对方的C拦在身前，青峰反倒是一笑，右手往后一伸，球便从青峰身后往上抛了去，准确无误地进入篮网。
　　第一节很快结束，双方战成35：17，一倍分差。
　　第二、三节黑子坐板凳，对方也只稍稍扳回了一部分，双方比分为92：61。
　　第四节开始，黑子上场。
　　青峰一场都没下来，体力却没耗多少，全身上下只有额前出汗量最大，喘息也没有被打乱，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像是一个连打三场的人。青峰丝毫不觉得有多累，但是打得十分尽兴。
　　“哟，哲，你又上来了。”青峰玩味地盯着黑子看。
　　黑子只是微微抬眸，道，“青峰君，一口气解决吧。”
　　青峰倒是没想到黑子说话的口吻这么直接，但是也点点头，“啊，这是当然了！”
　　两人双拳一碰，相视而笑。
　　“敢小瞧我们？”对方的SF有些生气的样子，捏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本来这位SF长得就有些凶狠，在一生气，越发显得狰狞。
　　青峰看着那人，眉头缠上一丝不解——这家伙，别耍什么小伎俩就好。
　　裁判哨声响起之后，比赛很快开始。
　　果不其然，对方的SF紧紧地盯着黑子，那人至少比黑子高出一个头来，身材也比较魁梧，而黑子则比较纤瘦，哪里禁得住这人的盯防啊。青峰看到这一幕不禁又锁起了眉，而黑子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也没有多大的意外，瞟了一眼青峰，轻轻摇摇头，示意——我没事。
　　对方的SG看着身前挡住自己的青峰，不禁暗道不好，青峰比自己要高出不少，若是在这里射三分球必定会被他截下来，而此刻离自己最近的便是SF，于是一甩手将球扔给了防在黑子身旁的SF，却不料黑子身影一晃，没了影，瞬间却又跑到自己的身前，将球截下，反身又甩给了已经跑到篮筐下的青峰。但是黑子此时和青峰之间颇有些距离，很容易被人截下来。果然，对方的PF很快就往那边跑去，青峰倒是也不担心。
　　黑子那球速度快得很，对方的PF只见球往那边飞去，伸手去截球的时候，只感觉耳畔生风，发丝随着球飞去的方向飘动。
　　——怎么可能？这种速度简直是！
　　青峰接球的时候，脸上微微得意，却不明显。他很快上篮，纵身一跃将球灌进篮中。
　　虽然只是练习赛，但是观众却不少，众人一片哗然。
　　“喂喂，刚刚那球是怎么飞过去的？”
　　“欸？你也没有看见啊？”
　　“是啊，完全不明白，那个球是那边的SG传给SF的吧？为什么会突然跑到帝光那边的PF手上啊？”
　　“好快啊！”
　　黑子一手抹着头上的汗渍，一边跑到刚刚的分的青峰身边，两人双拳一碰。
　　“传的漂亮啊，哲！”清风咧嘴笑着，露出两排整齐而白净的牙齿来。
　　“青峰君也很努力！”黑子小跑着。
　　就这样，比赛的节奏一直掌握在帝光手上，对方努力挣扎，却毫无回天之力。
　　最后一分钟，又一个球传到黑子手上，却不料这次没有那么顺利，对方的SF有意无意地撞了黑子一下，黑子身体本来就微微向前倾斜，被这料想不到的一次撞击给掀在地上了。
　　“XX校5号故意撞人！黄牌警告一次！”
　　“欸，对不起啊！”那人嘴角勾起一抹怨毒的笑来，双眼承载不下他满心的怨恨与狠毒。
　　青峰看到那人撞了黑子，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揪起那人的衣领，恶狠狠道，“你有本事就用篮球来决胜负，耍这种小伎俩有什么本事？！”
　　“哈？你说什么？”那人仗着自己和青峰差不多的身高，往前推搡了一下他。
　　青峰皱眉，心说——这人怎么耍赖啊，要不要这么没种啊！
　　“XX校5号，帝光6号，注意一下！”裁判喊道。
　　“算了，青峰君，我也没什么大事。”黑子跑来轻轻地拍了拍青峰，“比赛还没完呢。”
　　青峰低首看了看黑子，确定黑子的确没什么大碍，便也略微放心地点了点头，松开了手，心中却还是很为黑子担忧。青峰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什么看到哲被推倒在地的时候，心好像被揪紧了一般，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一大片一大片全是对哲的担忧。青峰甩甩脑袋，振作精神。
　　赛场外，赤司对着正叼着一根美味棒，瞪着一双死鱼眼的紫原道，“让人去查查这个5号，是不是有什么黑历史，敢动我的人，我第一个让他死的很难看，叫他再也上不了篮球场！”
　　紫原点点头，便往外走，丢下一根美味棒给赤司，道，“比赛完了把这个给小黑仔，慰劳一下他。”
　　绿间看着那个不要命的5号，轻轻摇摇头，心下想到，谁让你惹赤司的，早知道今天会有这种角色出场，不如让灰崎上场呢。灰崎这人虽然打球厉害，行为却很放荡，有些叫人不齿，不过对付这种人恰好。
　　再看场内，青峰小跑到自己的位置上，斜睨了一眼那人，眼神分明是在说——你最好给我注意点，要是再敢打哲的主意，要你好看！
　　那人却不把青峰警告示威的眼神放在眼里，反而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不过，瞪是瞪了几眼，最后这一分钟里，却也没有丝毫造次。
　　最后，比赛以141：70结束，分数是人家的两倍。
　　比赛结束后，那位SF气焰仍是不减，紧紧地盯住黑子，青峰很善解人意的一直为黑子挡住这不怀好意的目光，像是为黑子张开了一张强有力的巨大保护网。
　　赤司站在场外，似乎是对分数比较满意，朝他俩点点头表示肯定，然后往这边扔了一根美味棒过来，黑子下意识地接住，看赤司，赤司却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他们。
　　黑子撕开包装袋，将美味棒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了青峰，“青峰君，给你，应该是紫原君留下来的。”
　　青峰一只手搭在黑子头上，俯身一口咬住黑子手上那半根，缓缓嚼起来，动作表情都像小孩子一样。
　　黑子看到以后失声笑出，觉得青峰叼着美味棒嚼的时候特别想一只小动物。青峰却感到不解，嘴里含糊了一声，不过心下只闪过一个念头——
　　哲笑起来真好看啊！
　　黑子伸手把青峰嘴旁的碎屑拍掉，自己也开始吃起那半根美味棒来。
　　“青峰君，今天配合不错啊。”
　　“嗯！”青峰得意地答道，“那是当然，我和哲一直都很有默契的啊！”

　　006升温

　　“小峰仔，”紫原抱着一堆零食斜靠在体育馆门口，嘴里叼着一片薯片，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嚼着。
　　“紫原，怎么了吗？”青峰道。
　　“唔，”紫原伸手抹抹嘴，“小赤仔让我来找你的，说有些东西给你看。”
　　“嗯，”青峰点点头，拿过单肩包，对黑子说：“哲，我先去一下，你是在这里等我还是先跟五月她们一起走？”
　　“欸……小黑仔也要一起的，小赤仔说的。”紫原道，转身朝外面走去，“听说有好玩的哦。”
　　紫原虽然嘴上说是有好玩的，不过看他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嘛，紫原一向是对零食什么的才感兴趣啊。
　　“青峰，哲也。”赤司懒懒的声音响起，算是打过招呼。
　　“啊，这人！”青峰大叫起来，声音完全藏不住内心的怒意。
　　没错，站在几位面前的正是刚才在球场上耍阴招的5号！
　　“喂，你们几个要干嘛？”那人身高跟青峰接近，站在青峰跟黑子面前根本毫无惧意，但是这回多了紫原跟赤司，情况却是不同了。
　　紫原身高至少两米（紫原中一的时候应该有两米吧……），眼神看上去不算友好，而且看人基本是俯视，透露着满满的威慑力。而赤司虽然看起来只比黑子高一点，却满身帝王之气，他散发出来的无人能够抵挡的气场，似乎传达出这样一条信息——挡我者死！
　　那人看着紫原跟赤司，不禁吞了一口唾沫。
　　“你……你们……”那人哆哆嗦嗦，浑身轻微颤动，在看到青峰的表情以后更是一副“我错了，爷爷饶命”的表情。青峰在球场上不好发作，但是球场外，狠戾本性表露无遗。让黑子想到了以后的青峰，那时的青峰已经不是真正热爱篮球的那个青峰了，总是皱着眉头，面目凶狠，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跟现在这个面带狠戾的青峰几乎重叠了。
　　黑子有些惶恐，生怕看到那时青峰的样子，便扯了扯青峰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