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影的渐近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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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峰无奈地看着黑子，心说被人欺负了还为别人开脱，真是不知道他是善良呢还是天然。
　　“嗯。”青峰点点头，伸出一只手，握拳状。
　　黑子会心一笑，也点点头，伸出拳头跟青峰的拳头轻轻一碰。
　　青峰咧嘴笑起来，脸上的表情率真美好，黑子心头禁不住一阵。
　　“哟！小黑子跟小青峰！”黄濑从二人身后追了上来，一把揽住二人的肩膀，却不看青峰，扭过头对着黑子道，“小黑子今天要跟那群人一起训练吧……啊那群人上次欺负了小黑子呢，小赤司干嘛要把小黑子安排去跟那些人一起训练呢，真是的！啊，小黑子，如果那些人再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来帮你把他们统统揍飞！”
　　黄濑说着还摆弄着拳头做了一个扁人的姿势，那拳头出力也猛，堪堪擦过青峰的脸颊，要不是青峰躲得快那他铁定早就被黄濑挥中了，而黄濑现在的下场也会……大家都明白的。
　　“黄濑你这家伙！”青峰皱眉瞪黄濑，握着拳，一副迎战的样子。
　　“啊啊，小青峰，对不起啦。”黄濑一脸尴尬的样子，一只手轻轻扯着黑子的衣摆，“小黑子救我！”
　　“今天就算是哲也救不了你！”青峰一拳挥向黄濑。
　　黄濑躲避不及，狠狠地挨了一拳，流下两道无奈的海带泪，“小青峰跟小黑子一起欺负我！”
　　“哈哈。”黑子忍不住失声笑道。
　　“啊！小黑子还笑我！我不要活了！”黄濑抬手抹眼泪状。
　　“那你去死吧！”青峰挑了挑眉。
　　黑子轻轻拍了拍黄濑的肩膀，黄濑立马放下抹眼泪的手，给了黑子一个大大的拥抱，“呜哇，我就知道还是小黑子对我最好！”
　　说罢，黄濑还在黑子身上蹭了蹭，看得青峰心里直窝火。
　　黑子只能无辜地看了青峰一眼，青峰则是想拎小动物一般，一根指头勾住黄濑的后衣领，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迅速丢掉。
　　“快来训练了！”绿间略带严肃的声音在耳旁炸起，“你们三个还真悠闲，一边走一边玩的。”
　　“小绿间啊，做人不能这么没有情趣啦！”黄濑说着还伸出食指在绿间眼前晃了晃，晃得绿间额头青筋直爆，“黄濑，别闹了！”
　　“哦呀，小绿间生气了呀～”黄濑笑道。
　　“黄濑君别逗绿间君了，现在再不去训练，赤司君会生气的。”黑子缓缓道。
　　“切！”黄濑鼓着嘴，不满地嘟囔道，“没意思！”
　　体育馆内，是赤司正在看着桃井递过来的资料，是这次帝光将会遇到的所有对手的比赛资料分析，不得不说，桃井是个不简单的人，她虽然不会打篮球，但是对于一个人打得好坏等却能够进行精确的分析以及对他人打球方式正确的引导。
　　赤司点了点头，表情平静地像一汪风平浪静的湖水。
　　桃井突然抬起头来看着赤司的身后，对着那个方向招起手来，脸上笑眯眯的。
　　赤司也察觉到了身后来的人，转过头来，果然看到黑子的身影，身后跟着的青峰跟黄濑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晃了进来。
　　赤司对三人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便对紫原道，“紫原，你去把大家都叫过来集合。”
　　紫原鼓着嘴巴，小声嘀咕道，“小赤仔又指使我干活，明明应该让经理人做的嘛。”
　　赤司的耳力自然好，便戏谑道，“哦？看来你平时的训练不够辛苦啊，今天训练结束后绕着仓库跑五圈！”
　　紫原扁扁嘴，乖乖去叫人，走之前还幽怨地瞄了一眼黑子，“小黑仔都不帮我……”
　　黑子无语。
　　三分钟后，赤司开始给所有人训话。
　　“今后，大家面临的将是战场！”赤司站在众人面前，还是一如既往冷冽的眸子，寒冰般的气息。
　　赤司在众人面前是强势的，就算多么高大的人在赤司面前也不得不为赤司霸道的气场所折服。
　　“半个月后，即将迎来全国大赛，”赤司顿了顿，“不管这次哪些人能够参赛，而另外的哪些人又不能够参赛，在训练上都不能够松懈下来，要比以往更加用力地练习！”
　　赤司就是这样的人，他虽然是万众瞩目的天才，天生就拥有高人一等的能力，但是他仍然从不间断的努力，训练也是一丝不苟。因为赤司从来不允许自己输，他在任何事上都是绝对的王者，更不用说篮球了。有些人是天才，天生拥有一副好体格，却不好好地利用，到头来，最后只能碌碌无为；而另外一些人，没有什么天分却比任何人都要努力，不说绝对会取得成果，但是大部分人都赶超了那些自诩天才却毫不付出的人。
　　然而，还有一种人，那就是像奇迹时代这样的人，他们自然是天才，但是他们也非常地努力，只不过他们所付出的东西都被赋予的天才光环给遮掩住了。这样的人才是真正能够到达顶峰的人，有天分，有勤奋，毫不吝于挥洒汗水，敢于尝试别人不敢的，他们是当之无愧的王者！
　　黑子听着赤司的话，心中渐渐燃起了一把火。是的，黑子此时此刻非常激动，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这样的感受。曾经在帝光，大家都是为了赢而赢，而这次，黑子是为了心中最重要的东西而努力。
　　黑子握紧双拳，斗志爬上了全身。
　　赤司自然注意到了黑子的变化，满意地勾起嘴角。
　　不过赤司这一笑，可是吓坏了下面不少人——在众人眼里，赤司前一秒还是寒冰万丈的冰山脸，瞬间这冷漠中却带上了一丝笑意，怎么能不叫人遍体生寒浑身打颤呢？
　　绿间注意到后，很不自然地咳了两声，赤司这才收回勾起的嘴角，继续看着众人，“接下来，大家要一起面对，一起站在全国大赛这样的战场上，共同克敌！口号！”
　　赤司的声音向来带着神奇的煽动性的力量，所有人听到那声“口令”以后几乎是同时喊了起来，“百战百胜！百战百胜！”
　　是的，帝光，只能赢，绝不能输！
　　黑子也意识到，自己紧握的双手中，攥着的不仅仅是对篮球的热爱、自己的信念，还有的就是——帝光的荣耀！
　　帝光的荣耀在篮球部所有人眼里是至高无上的！
　　黑子记得最初在诚凛的时候曾经说过的话——逆境，不是可以让人燃起来吗？！
　　现在，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逆境，但是在自己的面前都是必须要跨过的，黑子突然觉得浑身细胞都兴奋了起来，血液都在沸腾，他从未想过，自己这具纤细的身体里居然也能有这般力量！
　　黑子纤瘦的身体迸发出来的热情，从周身散发出来，身旁的青峰跟黄濑更是能够感觉到，不约而同地冲着黑子比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为了大家，而战！
　　——这一次，绝对，要守护住大家！

　　019只属于黑子的赛场

　　在日复一日看似枯燥不已的训练中，很快迎来全国大赛的预选赛。
　　而帝光中学，本以为第一场能够轻松取胜，却不料遇到了全国八强的鹤野中学。尽管帝光是永远的王者，可是这第一场，赤司决定去参赛的仍然是二军的人加上一军的黑子。
　　“赤司，”绿间叫住刚刚冲着班门迈出一只脚的赤司，“第一场比赛在今天晚上，现在把一军的人换上去还来得及。”
　　“你觉得我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吗？”赤司斜着眼看着一脸严肃的绿间，“我的命令是绝对的。”
　　“但是你现在是在拿帝光打赌，”绿间扶了扶眼镜，“黑子虽然厉害，但是还没厉害到一个人能够掌握全局的地步。”
　　“我不会改变我的决定的。”赤司道，“哲也的能力远远超出你的想象哦……拭目以待吧，绿间。”
　　赤司落下这样一句话外加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离开。
　　绿间的侧脸被情绪蒙上一层阴影，却也没有任何发作，只是垂首轻轻叹了口气，眼眶渐渐浮现出黑子模糊的浅蓝色身影，嘴角微微上扬起一个不为人知的弧度。
　　比赛当天，周六。
　　“小黑子加油哦～”黄濑跟在黑子身后进了体育馆帝光的休息室，“我们都会坐在板凳上好好看着小黑子的！”
　　……真是，难以置信，帝光中学，在全国中学篮球比赛连霸三年，是绝对的霸主，而第一场的首发阵容，帝光数年来最强的奇迹时代居然坐板凳……
　　“哲，加油！”青峰老样子伸出拳来和黑子的轻轻一擦。
　　黑子笑着看青峰，点头。
　　“讨厌，”黄濑不满地撅起嘴来，“小黑子总是直冲着小青峰笑！我也要享受特别待遇～”
　　“我对紫原君也有笑啊。”黑子无辜地睁着水蓝色的大眼睛看着黄濑。
　　黄濑直愣愣地看着黑子的双眸，只感觉里面有一汪水在晃啊晃，抬手抹抹眼睛，随即红了脸，嘴里嘟囔道，“小黑子你又犯规……”
　　“唔？”黑子一脸不解。
　　“哲，别管黄濑那个笨蛋啦。”青峰大大咧咧道，抬手揉了揉黑子的短发，尽显亲昵。
　　“小黑仔加油！”紫原道，“这个给你哦，比赛前吃一根，比赛时才会有力量！”
　　紫原递给黑子一根蔬菜味的美味棒。
　　黑子点头接过，迅速拆开包装咬了一口，“唔，蔬菜味的？”
　　“嗯，”紫原点点头，“对身体好哦。”
　　“好了，黑子也该上场的，”绿间仍是原来那副严肃的样子，缠满绷带的手指轻拍了黑子的肩膀，“大家等着在。”
　　黑子点点头，然后脑袋微偏看向了赤司。
　　“哲也，”赤司缓缓道，手里捧着一杯热茶，“交给你了。”
　　黑子听到后微微一愣，却是瞬间反应过来，重重地点头。
　　——交给你了。
　　黑子突然觉得，身上似乎是肩负了整个帝光的命运，虽然是压力，却觉得这更是动力。赤司果然懂得所有人的内心，他知道怎样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一个人为了自己为了某些东西而卖命。
　　黑子握紧了拳，跟在众人身后迈向赛场。
　　比赛开始前五分钟。
　　对方所有人都注视着帝光的板凳位置——
　　实在是太耀眼了，各有特色的奇迹时代众人，坐成了一排，没有一个上场。
　　对方的众人傻愣愣看着，嘴巴统一成了“O”型。
　　——第一次见到这么强大的助阵阵容！
　　相比之下，二军的人却是略显失色，相貌没有奇迹时代出众，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是经过锻炼的，肌肉什么的还是有的，不过那身材比例，比起奇迹时代还是被甩了几条街，最后再论能力，自然比不过了。
　　不过对方尽管知道帝光并没有派上最强的，却也不可能不防备，毕竟是在中学篮球连霸三年的强校！但是众人眼中有的仍然是眼前的人，意思就是——是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了黑子的存在，甚至给他一个目光的人都没有。
　　黑子显然被人忽视了。
　　不过这对于黑子来说却是正好，隐藏自己的存在感和气息，出其不意，才能制胜！
　　裁判吹哨，比赛正式打响！
　　双方的14号同时跳起来抢球，而鹤野中学的人在身高上占了优势，迅速夺到第一球，帝光的14号眼中闪现着微微的颓丧，却没有丝毫退缩！
　　鹤野中学的14号速度不错，身体协调能力也很强，迅速运球到了帝光的篮框下，纵身一跃，但是被帝光PF一掌盖了下来。
　　帝光的这位PF一向是二军的主力，实力丝毫不逊之前被迫转学的井田跟小林，力量很强。
　　PF顺利抢过球后却遭到了对方的强势盯防。
　　他眼睛迅速一瞥，死角被人封紧，等等——那边！
　　他看到的自然是黑子，黑子的存在感很薄弱，很少有人注意得到他——不如说是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
　　机会！他虽然不算欣赏黑子，但是赤司安排的人自然也是信得过的，更何况之前也经过了那件事，便放心地将球传给了黑子。
　　黑子接到球以后，动作快到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传球时空气中被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帝光的SF接到球后，只愣了一下神就立马醒悟过来，冲着黑子投去了一个赞许的眼神，快速运球直达对方篮下，一个漂亮的扣篮！
　　帝光率先拿到了分！
　　全场的人开始沸腾，帝光这仅仅是派出的二军的阵容，竟也厉害到这种地步，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传的好！”那个SF小跑到黑子身边。
　　黑子只是投去浅浅一笑，抬手擦掉了额前的汗粒。
　　鹤野中学能够常年进入全国八强，实力自然也不是盖的，眼尖的人很快注意到了黑子的存在，而经理人也喊了暂停，迅速开始制定对策。
　　而那些根本没有注意到黑子那精妙的角度刁钻的传球，眼神渐渐由不屑转为吃惊再转为深深的复杂。
　　——这样的小个子能做到吗？
　　黑子盯着计分板上耀眼的2：0，低眸，眼前快速闪过了曾经训练的场景——
　　在训练结束后，帝光校园漂亮的夕阳，挥洒着汗水，坚持着将赤司制定的特别菜单一项项完成。
　　黑子有毅力，能坚持，拥有很多人都没有的坚定，眼神中闪烁着的光芒是那些训练得筋疲力尽的人所没有的。尽管这条路上满是艰辛，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将脚往后退一步。
　　黑子也不给自己退路！
　　在规定的投篮训练结束后，黑子躺在空无一人的体育馆内擦得光亮的地板上，眸子中写着疲惫，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力量！
　　黑子身形比一般的篮球运动员都要瘦削，但是这正是黑子的过人之处！个子小却灵活十分，在球场上动若脱兔。黑子瘦削却不瘦弱，不弱，身材比例很匀称，也多少有些肌肉线条，投起球来，手臂也是十分有利，张弛有度。
　　黑子的注意力在哨子声响后再次回到了比赛中。
　　“喂，”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晃到黑子的身前，“挺有意思的嘛。”
　　黑子看着眼前皮肤略黑的魁梧得不像是中学生的男子——只能称为男子，说是少年也太不像了！
　　黑子在心里摇摇头——看来对方不是吃白食的，开始重新定制策略盯防起自己来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逆境，不是可以让人燃起来吗？！
　　那人俯视着黑子，怎么也想不通眼前这个瘦的不像是个常年运动的小个子少年，真的有他所表现的那么强吗？
　　黑子却毫无打量眼前人的意思，只是想着自己该想的，看着自己该看的——篮球！
　　整个比赛场上，最该注意到的便是篮球！
　　第一节赛程很紧，双方相持不下，盯着黑子的人断了黑子身边球能够通过的所有路线，鹤野中学拥有全国八强的实力，更何况这次上场的是鹤野中学一如既往的首发阵容，而帝光的二军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众人的能力在赛场上也是相得益彰，所以第一节的比分帝光仅仅是领先了对方一点点。
　　而在第二节，帝光把黑子换下了，比分迅速被拉开，虽然分差不算大，但总而言之，看上去也是鹤野中学压制着帝光在打，鹤野中学每个人脸上都是满满的得意，心里估计说的是——切，帝光也不过如此。
　　第三节上半部分，黑子仍旧板凳中，分差拉到了19，赤司看着场上奔走的人，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对着黑子道，“该你了。”
　　黑子点点头，紧了紧手上的护腕，伴随着裁判宣布帝光换人的声音上场。
　　经过第一节的比赛，鹤野中学有些人明显对黑子放松了些警惕，只要有人能够注意到他，防得住他，赢得比赛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鹤野中学的SF占着先机，快速运球连过了帝光的两人。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人能够来个帅气的扣篮时，却冷不丁被一只手截断。
　　这人当时有三个念头瞬间划过脑海——
　　好快！
　　动作好厉害！
　　……手好白！
　　截断他手里球的自然是黑子，黑子的纤细白皙的右手出手如电，划过空气，留下一道线。
　　这位SF君顿时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震撼一样，愣是像被别人用钉子定在了原地——这人出手速度好快，而且自己根本没有发现这个人在自己身边，而且能够跟上自己速度的人，也相当厉害！关键是那只手——不像一般的篮球运动员那样有力，反而手指纤长白净，骨节分明，煞是好看。
　　他简直是呆了，要不是周边队友喊了他一嗓子，他估计就要一直保持着雕塑的样子了。
　　黑子运球很快到达对方篮框下。
　　而对方的人却一副并不是很担心的样子，只是用余光瞟着黑子——据第一节的赛况分析，他，似乎不善于投篮，从来没有投过篮，而且，从那双瘦弱的手投出来的球能有力到哪里去，快飞到篮框时自然能截到！
　　不过，这人，也就是想想罢了，因为——
　　更震撼的来了。
　　只见黑子微微转动手腕，一个极其奇怪的姿势在众人面前展示出来。
　　“他是要干嘛？”帝光的人问队友。
　　“我记得——他不会投球的吧，”一人道，“快上去接球！”
　　那人点点头，朝黑子跑去。
　　而几乎就是同一时间发生的，黑子一手托着球，另一只手轻巧地将球拨了出去。
　　——果然！连头球的姿势都这么奇怪！
　　对方的人看着黑子的投篮的样子，几乎都要嘲笑出声来，但是同时眼疾手快地叫队友到篮框前将球抢下。
　　就在对方的SF跑到目的地，却惊愕的发现——
　　球，不见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篮框，拼命地眨眨眼，却怎么也看不见篮球！
　　——难道真的不见了？！
　　然而仍然是在一瞬间，就在框跟网的交界线，球出现了！
　　球迅速进网，以一道漂亮的弧线落了下来。
　　黑子在未来曾经学到的幻影投篮终于出现！而且这还是经过赤司的改良版本！
　　“怎……怎么会？！”对方的SG定定地看着那颗从网子落下来的橙色的球，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这……这是？”帝光的队友们也吃惊地看着黑子，据说黑子是根本不会投篮的！
　　场外板凳上的奇迹时代众人。
　　“哲……”青峰口里喃喃道，按理说，哲根本不会投篮的啊！赤司根本没有教过哲这样的技能，不，确切的说赤司根本不需要哲拥有这样的能力——然而，哲不仅是做到了，反而是做到了极致！
　　黑子熟练地运用自己的灵活的双腕以及自己薄弱的存在感，并且加强了周身气流的变化等众多因素，会消失的投篮，华丽丽呈现在众人面前。
　　黄濑皱眉，也不明白黑子为什么突然会这样的技能！
　　紫原的眼神一如既往地略带些淡漠，但是仍然掩饰不了微弱的吃惊。
　　绿间却是了然的样子，难怪赤司根本不担心这场比赛，黑子单单拥有misdirection这样的技能就足以让人惊叹，而现在……
　　赤司眯起眼睛看着黑子在场上的身影，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弧度来，双手在背后撑在板凳，倒是一副悠闲而且成竹在胸的模样。
　　而场外，仅仅是静默了五秒钟的时间，刹那之间沸腾起来。
　　众人都迫不及待般站起身来想要看清楚站在球场内那个投出如此神乎其神的球的少年，顿时掌声雷动，尖叫更是遍布整个体育馆。
　　黑子浅浅地笑，脸上没有得意，眼神闪烁着的神情中融合了众多感情，有喜悦，又激动，更多的是——还要继续！
　　黑子绝不满足于此，他还能够变得更强，还能够为了队伍而变得更强！

　　020影

　　第四节比赛开始。
　　尽管所有人都想尽办法想要让自己的目光聚集在黑子身上，却发现，根本办不到——场外没有人能够捕捉到黑子确切的身影。
　　黑子身量比其他人都小得多，也因此相当的灵活。
　　经过刚才黑子那个会消失的投篮之后，队友们似乎是对黑子更加信任起来，会毫不犹豫地把球传给黑子，并且开始有意无意地给黑子扫清周围的障碍。
　　黑子目光如炬，闪烁着坚定的神色，接过球后，再次摆出投篮的架势——
　　一手托球，另一只手将球一推，橙色的篮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好看的弧线，在快入篮框前消失，却在入网处再次出现！
　　“啊！你们看见没有？！”一个人在看台上问身边的人，“球进了欸……”
　　“居然进了……”
　　“是啊！”
　　“就那样的姿势是怎么进的啊？”
　　“欸……我感觉都没看到投球的人是谁啊……”
　　“是啊，我也没看见呢。”
　　“好厉害！”
　　周围的人都跟着点头。
　　场外的看台再一次沸腾起来，每个人的眼神不外乎都是吃惊，还有满满的惊艳！
　　“欸……我好像看清了一点……是帝光的15号吧……好厉害呢。”
　　“……15号？”一个人若有所思道，“之前好像没见过啊，也是帝光二军的么？帝光的二军就厉害到这种程度了吗？那一军该有多厉害啊……”
　　“你没看过帝光的首发吗？”
　　“……嗯，第一次来看比赛呢。”
　　“帝光的一军的人啊……都是些怪物。”
　　“欸？怪物？”那人问，“是怎样的怪物呢？比这个15号要厉害吗？”
　　“那是……”他啧啧道，“那可不是一般的强大可以形容的，看到那边没？”
　　“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