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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镜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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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么看着这面镜子,触碰这面镜子,白玉堂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从镜子里往外冲,往他的身体里冲,但是又被约束着,阻隔着。
两种力量的博弈,掌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骚动。
有什么东西?白玉堂睁开眼睛,竟然发现掌下的镜面泛起了一圈圈的波纹,白玉堂一惊,马上抽回了手。
白玉堂的动作幅度有点大,引起了蒋平的注意,“老五,怎么了,一惊一乍的?”白玉堂脸上不动声色,低着头看着镜子,哪里有什么波纹,看错了?
“没事。”白玉堂回答,但是心里却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邪门。四哥说的没错,他买了这面镜子,就开始做了个奇怪的梦,竟然连时间段都是一样的。
这样的巧合白玉堂都觉得有点邪门。叹了一口气,白玉堂把镜子塞到了蒋平手里,“四哥,这面镜子你先帮我放着吧,不放房间里了,摆着和我房间不搭。”
白玉堂顺口说的理由勉强还是让蒋平接受的,因为白玉堂对房子的摆设非常挑剔,这面镜子出现在他的房间里确实格格不入。
“那好,我先帮你放到收藏室里面。你先好好休息着,做了个梦就累成这个样子。”蒋平无奈地看着自家弟弟,起身正打算离开,又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刚才公孙策留下的名片。
“这是刚才那位教授的联系方式,如果你肯见他了,再给他打个电话吧。”蒋平把名片递给白玉堂。
“刚走的是两个人,两个人就一张名片?”白玉堂瞄了那张名片一眼,上面就公孙策一个名字。
蒋平好奇了,“你怎么知道有两个人的?刚才你不会是靠在窗户那里目送那两个人吧?”
“只是发呆,被走在后面的那个人发现了,不过他应该不知道是我。”白玉堂想起了刚才那个人,心情挺不错的,“那人是公孙策?”
蒋平一脸无奈,能靠着落地窗那么悠闲的人在这个宅子里面除了我们五兄弟还有谁,人家都见了他们四个人了还猜不出来你是谁。
枉费了佣人编出来的身体不好的理由,这祖宗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真的是……蒋平扶额,“应该不是,走在后面的那个应该是他的助手,一个很稳重的小伙子,人比较安静,公孙策也没有介绍他。”
那也就是不知道名字了。白玉堂有点遗憾,但是只是一闪而过。蒋平看白玉堂兴趣缺缺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不想多说话了。
“那你再休息会儿,我先走了。”说完蒋平就拿着镜子走出了白玉堂的房间。
蒋平要走,要把这面镜子带走了,白玉堂感到一阵莫名的不舍。白玉堂拼命忍耐,才没有开口叫住蒋平。
☆、第004章
“你说什么?那个白玉堂生病什么的都是装的?”公孙策的声音在食堂里突兀地响起。有杀气!所有在食堂打菜吃饭的学生老师全都一凛,辨别出声音来源后迅速撤离五米以上。
在大学里谁都知道,考古学教授公孙策那脾气惹不起但是躲得起,绝对不要在公孙策生气的时候靠近他,因为大家都听到了他那句话之后刀子和盘子亲密接触的咔哒声。
在公孙策生气的时候唯二敢接近他的人有两个,各具特色。其中一个就是心境平和得像水一样,就是现在在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公孙策的时候却还坐在公孙策对面吃午餐顺便担心一下公孙策的手劲会不会太大,导致刀子把盘子给切碎了的展昭。
展昭认识公孙策很多年了,对他而言公孙策是一个平时会照顾人的大哥,但是脾气一旦被点燃那就是天雷地火,不过永远烧不到他,所以展昭经历了之前几次的茫然后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心态要平和嘛。
所以在公孙策发飙的时候展昭还是很有心情吃自己盘里的肉的,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次让公孙策生气的直接原因,就是展昭的一句话。
今天去见白玉堂,无功而返,本来公孙策就很失落了,所以刚才在吃饭的时候公孙策一直在怨念白五爷怎么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但是公孙策也知道不能强行要求病人来见自己吧。
所以怨念还是自个儿吞了吧。本来,公孙策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展昭吃东西正不亦乐乎呢,看到公孙策这么失落,随意地就丢了句“谁说白玉堂生病了,我们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二楼有个人在看着我们,估计就是他了。”
一句话引爆了公孙策。公孙策手拿餐刀直指展昭,刀锋直对展昭的鼻尖,“展昭,你真没骗我?”千万别刺下去啊,周围的人都咽了口唾沫。
“对啊,你还不相信我看到的。”展昭完全不在意自己正被公孙策用一把刀指着,而且还是一把油腻的餐刀。嗯,今天的伙食很不错。
公孙策从小到大最恨的就是展昭这一副笑容了,笑得那么白眼狼,还那么理所当然,你还找不到理由骂他。
自己竟然就眼睁睁地把研究一面古镜的机会放跑了?怎么可能!越想越气,公孙策直接丢下餐具就往食堂外面跑。
糟了,公孙要杀回去了。展昭连忙把嘴巴里的肉嚼一嚼咽下去,又喝了口水以防自己噎着,连忙冲上去把公孙策拖回位置上做好。
“公孙,你冷静点。”展昭一低头就看到公孙策瞪着自己,他连忙送上杯水给公孙策拜拜火。
公孙策也不客气,直接灌了一杯水,对着展昭就开始说教了,“展昭,你怎么能不告诉我呢,白玉堂就是不想见我们,那么宝贝那面镜子,我能不知道它的价值,我能弄坏它?就算不愿意好歹也出来告诉我们吧,我又不会硬抢,咱是文明人!”
说着说着,公孙策越来越气,“不行,一定要杀回去!”一拍桌,公孙策又要往外跑。展昭手忙脚乱连拖带抱把公孙策按回了座位上。
“公孙,这事儿呢我们不能强求,我们联系方式也留了,话也说了,如果他们愿意让我们研究的话肯定会联系你的,你这样杀过去说不好还得被丢出来,冷静点冷静点。”展昭陪着笑把刀叉递到公孙策手里,还把公孙策的午餐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要是公孙策没吃饱,下午遭罪的还是研究室里的同事们。公孙策白了他一眼,怒其不争啊。“展昭,你就脾气软,改天被人欺负了还帮着乐,真是的!”
一把夺过展昭手里的刀,公孙策瞄准了面前的那块肉,一刀一叉一齐下手,一推一拉切肉切得十分用力,都能听到餐刀和盘子摩擦的声音了。公孙策切肉一路上还不停地碎碎念,也不知道把这肉当谁切了。嗯,展昭决定还是不要深究这个问题了。
又给公孙策递了杯水,展昭一抬头就看到在公孙策的背后有个熟人正朝着他们走来。看到展昭抬头,那个人对着展昭做了个“嘘”的动作。
展昭会意地点点头,吃着自己的那份午餐没有做声。那个人满意地笑了,更加放轻了脚步,轻手轻脚地朝着两人走去。
五步,四步,三步,两步,一步……走到公孙策的背后,那人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弯下了腰凑近公孙策。
“你再靠近试试?”公孙策头也没有谁,手中的餐刀朝后一指,离对方的鼻尖只剩一点点的距离。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熟能生巧吧?展昭低下头默默地吃肉,接下来的戏码他已经可以猜到了,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公孙教授,别生气嘛,我这不是打算给您个惊喜吗?”那人露出个讨喜的笑,当然这个笑容在大部分人看来是讨喜的,但是在公孙策看来那就是讨人嫌。
“包拯,离我远点!”公孙策嫌弃地开始了今天的第二次暴走,手里的餐刀直接刺出去,不过被包拯敏捷地躲过,还被他抓住了手腕。
两人的互动引发了更多的围观了,展昭端着自己的盘子试图挪远一点,公孙策马上就发现了,“展昭你敢走,这个月都加班!”
加班是死穴。展昭立刻端着盘子坐回了位置,咬着自己的午餐表示他看戏,他不走。展昭淡定地看着包拯,这个唯二敢在公孙策生气的时候接近他的人中的另外一个。
当然,包拯和展昭又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一般来说,展昭的靠近会让公孙策的怒火平息下来,而包拯却是火上浇油的那个,比如说现在:
包拯抓着公孙策的手腕不放,空着的手把餐刀放回桌上,顺便瞟了一眼公孙策那惨不忍睹的午餐,笑道:“公孙教授,展昭还是个孩子,别对他这么凶嘛。公孙教授,午餐不合你胃口吗?”
“你给我放开,看到你我就没胃口!”公孙策见自己挣脱不开他,抬腿就朝着包拯的脚面一蹬。
这个够狠。包拯连忙松手往后一跳,还差点撞到了一个倒餐盘的学生。和那人道完歉,包拯无奈地看着公孙策,“我说公孙教授,你还真是尊师重道,把我教你的那点防身术全都用回到我身上了啊。”
“废话,除了你我还需要防谁。”公孙策瞪着他,直接回击,两个人又开始了展昭熟悉的那种争论了。
展昭托腮看着两人,打了个哈欠,为什么公孙策和包拯就是不能好好相处呢。
公孙策和包拯认识也有四年了,展昭当初大学毕业跟着公孙策做研究之前包拯就和公孙策认识了,两人相识的过程展昭也前前后后地听这两个人说了总体大纲不变故事细节却天差地别的两大版本的故事。
之前市里发生了好几起文物失踪的案子,警方在调查的过程中需要一位专业的研究人员的协助,公孙策当时就去协助他们的工作了,他和包拯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展昭就不明白了,明明两个人都很优秀,而且工作起来也很有默契,怎么平时就这么不着调呢,而且公孙策明明平时也没那么容易生气,怎么一遇到包拯就变成火爆辣椒了?难道是因为包拯总是逗他的关系?
这边展昭感慨完人生了,那边公孙策和包拯的战况也基本上稳定了下来,两个人是可以说事了的。
包拯笑眯眯地坐了下来,公孙策则是坐在了展昭的旁边。包拯笑着说:“我是来通知你们参加考古工作安排的会议的。”
又有工作了?展昭和公孙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公孙策是百分百对工作的狂热,而展昭则是想着在工作之余又可以去哪里玩呢。
“不对啊,为什么是你来通知我们?”公孙策怀疑地看着包拯,一般来说会议都是短信或者是其他老师来通知他的,难不成包拯还在捉弄他?
被公孙策的视线上上下下地扫描,包拯连忙举手投降,“没骗你,我通知你们是因为我也要参加这次会议,咱们三个又要联手了。”
“……”公孙策的心情一下子就复杂了,考古那是件好事,但是又要和包拯合作?同样心情复杂的还有展昭,接下来的鸡飞狗跳已经可以预料到了。
最后公孙策还是败给了工作的热情,“所以呢,会议是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啊。”
“你说什么?”公孙策眯起了眼睛,危险紧绷的气氛再一次萦绕在两人的周围。展昭也茫然地眨眨眼,他是听错了吧。
“就是现在啊。”而那个传递消息的人笑得更开心了,“已经开了一会儿了吧。”
“为什么你还能够这么悠哉啊?”这下连展昭都要被包拯给气死了,会有人通知别人开会的时间就是现在吗?
包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哎呀,你们这学校太大了,那个通知我的老师告诉我你们在食堂,你们学校那么多食堂,我就进了最近的一个,没找到你们,本来打算接着找你们的,但是看到吃的……”
“看到吃的你就走不动了对吧,那么我来让你彻底走不动了,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好不好?”公孙策露出了狞笑,抄起餐刀就满食堂地追杀包拯。展昭乐呵呵地看着这场饭后喜剧。
等他们绕着食堂跑了几圈的时候,展昭忽然意识到情况不对,直接跳到了两人的中间拦住两人,“等等啊公孙,包大哥,我们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能有什么……”公孙策刚想让展昭让开,但是也猛然意识到时间不对。看了下手表,三个人同时一愣:“迟到了!”
一声惊响过后,大闹食堂的三个主角总算是退场了,可喜可贺,大家终于可以吃顿好饭了。
这边的食堂里面三个人闹得可以说是天翻地覆,在另外一边一群人的用餐情况却显得截然不同。
闵秀秀用胳膊肘撞了撞卢方,“老公,五弟他今天是怎么了?”白玉堂已经来回戳了这碗饭好几十下了,再切下去他是要把整个饭碗都吃下去吗?
不光是闵秀秀,所有人都盯着白玉堂,不知道自家五弟究竟是怎么了。徐庆坐在白玉堂的旁边,直接一个用力拍了他一下,“老五,怎么了,午餐不合你胃口?”
白玉堂被拍得已经,差点没拿住筷子。苦着脸揉了揉发疼的肩膀,白玉堂无奈地说道:“没有啊,大嫂做得饭菜很好吃啊。”
“那你半天了没吃进去一粒米?”徐庆口直心快,经常一句话噎死一群人,白玉堂有时候也无力招架,比如说现在,更何况其他兄弟也帮着噎他。
蒋平放下筷子,“老五哪里是没胃口,我看是没睡醒。”虽然话这么说,但是蒋平还是担心地看了他一眼,“又做梦了?”
“还做梦?”
“还在做那个怪梦?”
“五弟,这次梦到了什么?”
“没有。”白玉堂捏了捏鼻梁,顺便为四个哥哥的默契鼓掌欢呼,除了闵秀秀的关注点不一样,也只有她更加关注他那个梦境的后续,更加关注那个红衣男人后来怎么样了,“就是有点走神。”
白玉堂也觉得莫名其妙的,让四哥把那面镜子拿走之后,他一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刚刚走神也是因为这个。
而哥哥嫂嫂们的表情则是“完全不相信你只是有点走神”。不过白玉堂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六个人还是收回心神开始吃饭。
一整个下午,白玉堂为了不让自己再去想那面镜子,难得地跟着四个哥哥出门去巡视生意,整整工作了一个下午。
回到家的时候白玉堂已经疲惫极了,他不怎么喜欢应酬,所以今晚的应酬他没有跟着哥哥他们一起去,所以他选择了早早回家。
这是由多久没有这么拼命地一整天都工作了?白玉堂揉按着脖颈,就打算去喝杯水回房间休息。
路过收藏室的时候,白玉堂的脚步一顿,停在了收藏室的门口。只是一门之隔,那面古镜就在里面。
白玉堂犹豫了一下,最终屈服于内心,打开了门。收藏室里面一片漆黑,只有走廊里的灯光越过白玉堂的身躯努力地照亮整个房间。
感觉整个房间在无限延伸,墙壁伸展着,白玉堂甚至有种错觉那里面的空间都要被扭曲了,这种感觉很诡异。
白玉堂打开了收藏室的灯,看到那面镜子被摆在收藏室的最里面,正对着门口。白玉堂走到了那枚镜子的面前,被岁月销蚀的镜面没有倒映出他的身影。
白玉堂盯着镜子看了一会儿,抬起手合上了镜面,依旧是平滑的感觉,跟早上的感觉一样,但是没有之前看到的波纹。
应该只是幻觉吧。白玉堂收回了手,告诉自己那个只是神经过敏,笑着走出了收藏室。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自己合上门的同时镜面荡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按照平时的习惯躺回床上休息,在半梦半醒间白玉堂竟然有个预感,也许今晚他又会再次回到那个梦境。
☆、第005章
睁眼的时候没有看到熟悉的天花板,白玉堂马上就知道自己睡前的那个预感成真了,他又一次回到了这个梦境。
白玉堂的心情有点复杂,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高兴还是为这个预感成真的现实感到诡异。不过白玉堂一向是个很果决的人,对梦境后续的好奇心占了上风。
一旦决定了,白玉堂就开始关注起自己所在的环境。原本白玉堂以为这次的梦是会接着上一次在展昭的小院里面,但是这里明显不是。
没有桃花树,没有石桌,这里不是展昭的那个小院。环顾四周,白玉堂甚至没有看到展昭。那他来这里到底干什么?
一阵风吹来,带着海水独特的味道。他在海边?循着海风的来源往前走,白玉堂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海。
他是在一座岛上面?这个认知让白玉堂有点吃惊,不明白为什么这次的梦境跳跃会那么大。白玉堂发现不远处立着一块石碑,上面赫然写着“陷空岛”三个大字。
还真的是在一座岛的上面。天际泛起微亮的白,白玉堂这才注意到现在是凌晨时分。渡口并排停靠着好几条船,已经有船家进进出出开始为一整天的生计做准备。
白玉堂很肯定,他不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他有强烈的预感会见到展昭。白玉堂沿着海边一路往前走,最终找到了展昭,他一个人安静地坐在一块大岩石上面,看着海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找到了。白玉堂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总算是让他找到一个熟人了,嗯,虽然他跟这个熟人没说过一句话,而且这熟人也完全没看到过自己。
展昭和之前他看到的不一样。脱去了红色的官服,展昭穿着一身蓝色的衣服,随意地坐着,他把巨阙剑放在一旁,展昭右手撑着巨阙,左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海风吹起的时候展昭的头发也会飘起,借着微亮的晨曦还有清扬的头发,白玉堂才远远地辨别出展昭的轮廓。
轻巧地在展昭身边停下,虽然知道展昭不会回答他,白玉堂还是问道:“在看什么?”理所当然得不到回答,但是白玉堂却乐此不疲。
虽然白玉堂不是个健谈的人,但是本来他一个人出现在梦境里已经够奇怪了,如果还让他不要说话,白玉堂觉得自己说不定都意识不到自己了。
而且……看到展昭这副样子,白玉堂总觉得自己应该跟他说说话,哪怕展昭听不到,白玉堂都觉得自己应该跟他说说话。
白玉堂低头,正好对上展昭的头顶,白玉堂忽然觉得展昭就像是一直泄气沮丧的小猫,让他想要伸手拍拍他的脑袋。
又是一阵海风吹过,展昭的头发朝着白玉堂的方向飞起,白玉堂下意识地伸出手,虽然碰不到,但是还能够感觉到展昭头发上的湿意。
他到底在这里坐了多久?白玉堂真的是……如果自己可以碰得到他,白玉堂发誓,他肯定会把这个自虐成狂的人扔回房间让他好好休息。
白玉堂怒气冲冲地瞪着展昭,过了一会儿才挫败地认识到,自己站在这里干瞪眼也没用,重点是被自己瞪的那个人完全不会意识到有个人在瞪着他。
想来想去白玉堂就觉得自己是在给自己添堵。纠结了一会儿,白玉堂还是在展昭身边坐下了,白玉堂心想虽然爷治不了你,但是爷可以……可以干什么?白玉堂沮丧地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郁闷当头,白玉堂一个人在那里郁闷着,也懒得去看展昭。陪着展昭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白玉堂最终还是转过头打量起展昭来。
这一看,白玉堂倒安心了不少。相比起上次在梦中看到的悲苦表情,现在的展昭已经好了许多,眉头舒展了,也平淡了许多,整个人都变得平静了不少,也没了之前的死气。
尽管在展昭身上还是能看到抑郁落寞,不过可以看出来展昭差不多已经走出了之前的悲痛,心情也平复了不少。
展昭是个坚强的人。白玉堂是这么认为的,然后他想到展昭不可能那么快恢复平静,除非,距离他上次的梦,梦里的现实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
虽然还是觉得有点跳跃,但是比起这些白玉堂更多的是放心,最起码他不用担心这个人出来跳海自寻短见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做个真正的旁观者对吧?
白玉堂也放松了下来,双手撑着石面往后仰去,梦里的自己不知道疲倦,否则白玉堂真的不介意在这里睡一觉。
不过现在他只是撑着身体和展昭一起望向海平面。这个时候天边的晨曦越发耀眼,就像是黑暗中的火种舒展着,延伸着,为暗沉的天色染上了明媚,只要再等等,再等等,明媚的清晨就会到来。
听到展昭发出一声轻笑,白玉堂惊讶地转过头去,看到展昭目视着前方,露出了在白玉堂认知中的第一个笑容。
原来,他是来这里看日出的啊。白玉堂也笑了起来,感觉心头有什么东西迅速地撤走,一下子就轻松了起来。他也转过头,摆出和展昭一样的坐姿,盯着海面。
时间仿佛在海风的节奏下带起了滴答滴答的哼唱,一秒秒地跳动,一秒秒地流过,白玉堂和展昭两人看着天边浮现一片柔和的红霞,明亮而柔和的色彩穿透起起伏伏的云,一点点延伸。
海平面上一道弧形正缓缓升起,明明没有风,明明很平静的场景,白玉堂却觉得海面被日出的阳光漾开了波纹,水波朝着海岸追及,白玉堂甚至觉得自己听得到水声。
日出江花红胜火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吧,看着初日的红与海水的蓝暧昧地混合成紫,白玉堂觉得身上的每一处都充满了生气。
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展昭,他依然在笑。白玉堂这才反应过来,他之前一直觉得展昭的笑容像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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