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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帝国]当雍正穿成裴东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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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这个案子怎么看？”狄仁杰细细的审视着面前的尸灰，然后打断了裴东来的话。这是狄仁杰第一次问裴东来对这件焚尸案的看法。
“这些都不是凡人的手法。”
“你不信我？到现在还跟我说这些场面上的话？”狄仁杰轻笑道。
30第30章
裴东来对于自己竟然被狄仁杰嘲笑一事，很有些别扭的转过头，不去看狄仁杰。自昨晚之后，每回看到对方的脸，就会想起自己被李宵嘲弄是被武媚娘派来色／诱狄仁杰的事。
裴东来虽然相信武媚娘，但他也力恃公正，只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狄仁杰，而尽量不把自己的思想拌和进去，免得影响了狄仁杰的思惟。“有人传言，国师陆离在母后登基之前，痛下杀手，杀一儆百，为的是恫吓那些反对母后的人，别轻举妄动。”
狄仁杰听后，想了想，便道：“贾颐是天后指派的，杀他又是为什么？”
如果是旁的人，裴东来自然会嘲讽的说上一句‘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就算了事，毕竟自己可不是随便就能当某个人的手下的。可是此事既然关系到武媚娘，他自然就不会这么说了。
“所以说，这只是传言。”裴东来说道：“我看过贾大人的奏折，他按月检查通天浮屠。浮屠的工期如此紧张，如果母后真的杀了他，岂不是就此延误了登基大典吗？可惜，世人只会人云亦云，而说此事之人，则大多有自己的想法，便意图借着此事，害了母后的名誉。”
“动了平安符就会遭天谴，国师用妖法杀人，这么荒谬的事情，怕只有那些愚民们会相信了。”裴东来说到这里时，突然想到前世，自己登上帝位之时，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在外面散布的种种不利于自己的谣言……
虽然自己后来让人写了《大义迷觉录》，可是世人只相信自己所愿意相信的真相，这《大义迷觉录》到最后，竟然就成了一堆废纸了。
想到这里，裴东来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你我都知道，符咒之说只是幌子，凶手真正的目的，必然只是想掩饰真相。”
“确实如此……”狄仁杰看到裴东来在一瞬间，情绪异常的低落，正想问一个究竟是，突然听到外面有声音传来。
“少爷，鸟笼子着火了。”
听到张训慌张的声音，裴东来立刻开门走了出去，皱着眉头蹲到了放在地上的，被烧毁的鸟笼子的面前，问道：“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它突然就烧起来了。”
“狄大人，看来，你的证物，和那两位大人一样，都烧起来了。”裴东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里面的那只小黄鸟早已经是尸骨无存了，明显是小黄鸟身上着了火，然后毁了鸟笼子。
裴东来突然想到狄仁杰早上说的那一句话［怎么一早上都不见太阳啊……］，然后抬头看向天空，遮天蔽日的厚云层已经散开，露出了灼热的太阳。此刻，裴东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狄仁杰。
狄仁杰对上裴东来的视线，点了点头：“走，我们去膳房。”
狄仁杰、裴东来和张训正要走，就见迎面来了一个人，正是上官静儿。“你们这是要去哪儿？”上官静儿问道，手上持着一道令牌，抬起手来展示给三人看：“可是有了线索要去查案？若是，那我可来得真是巧了，天后正要我跟着你们一起去调查此案呢。”
因着裴东来和狄仁杰正想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便也都没去在意上官静儿，径自就往膳房跑去。
因着太阳出来了，张训自不敢怠慢，忙把挂在自己身后的伞给取了出来，打开帮着裴东来挡着太阳，匆匆忙忙的跟在裴东来的身边。
上官静儿见了，虽心中不忿，但到底还是跟了过去。
狄仁杰先进的膳房，一直来就问道：“中午做的什么菜？”
“青瓜炒雪莲。”掌勺的厨子看了一眼跑得一身大汗的狄仁杰，颇为不解对方为什么会为了一道菜而那么激动，但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有鸡血吗？”
“在那里。”厨子指着一处说道。
“他在干什么？”因为刚来，所以什么都不清楚的上官静儿忍不住问裴东来。
“他可能找到了两位死者燃烧的原因了。”裴东来没有看她，只是在盯着狄仁杰的动作。
狄仁杰走到厨子指着的方向，果然在桌面上看到了放着鸡血的碗。他把碗移了一下位子，然后把在自己胸口处放了一个早上的包裹取了出来，打开之后，露出了箭。
此时，裴东来他们也凑了过去。狄仁杰却没时间理会他们，找了块抹布，把箭的箭头折断，然后把箭身朝着碗口处微微倾斜，竟是从箭身中倒出了水来。
裴东来最是警觉，马上就明白了，狄仁杰手上的箭，就是昨夜上那密密麻麻的箭雨中的其中一支。原来，其中竟是另有乾坤。
办妥了之后，狄仁杰无视了一旁的张训和上官静儿，竟一手拿着装着鸡血的碗，一手执起裴东来的手，边走边说道：“宋大人起火身亡的时间，是申时。太阳西斜，大佛外围都是阴影，不见阳光，但他一进练兵场就烧了起来，那是因为场地开阔，没有遮挡。所以我推断，阳光引发毒性。”
说话间，狄仁杰已经把鸡血放到了厨子切菜的那张桌子上去了，因为这间膳房是露天的，而那张桌子，在膳房的中间，最容易晒到太阳。
狄仁杰低歪着头观察了一阵，便发现那碗鸡血有了动静，竟是隐隐有烟从其中升起，鸡血也有了沸腾的迹象，就像被煮熟了一般。狄仁杰见状，朝着正在切菜的厨子挥了挥手。
那厨子在大理寺多年，见惯了风风雨雨，因此一个眼神和动作他就明白了什么，放下了手上的菜刀，忙招呼着膳房中的其他人都躲开着点了。
此时，碗中的鸡血越发的沸腾起来，有点点的鸡血被溅到了桌子上。狄仁杰拉着裴东来的手，走到了膳房外看着。
裴东来自被狄仁杰拉着手之后，便觉得很是别扭，可是对方正在忙，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暂时的忍着了。然后，裴东来被狄仁杰牵着手到了膳房外之后，裴东来看着张训皱着眉头盯着自己与狄仁杰相牵的手，便又想起昨夜李宵所言，脸色就有些难堪，就要把手挣开。
狄仁杰没有理他，只是手上抓得越发的紧，丢下了一句：“别闹，看着。”倒像是把裴东来当小孩子一般。
裴东来正想开口让狄仁杰放手，却听到‘轰’的一声响，那碗鸡血竟是烧了起来，然后连着整个桌子都被溅出来的鸡血给连累，一起烧了起来。
狄仁杰抿嘴一笑，道：“果然如此。”然后再一次不理会裴东来的意思，拉着他的手往外跑去。
张训忙撑着伞挡在裴东来的头上跟着，而上官静儿看了一眼还在燃烧的桌子，然后也追了上去。
狄仁杰带着裴东来来的，正是通天浮屠。
狄仁杰进了通天浮屠之后，观察了好一阵子之后，便找到了他想找的人，然后，自然而然的放开了裴东来的手，往自己要找的人走去。
裴东来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被狄仁杰放开的手有些发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弥漫在心头，感觉有些不舒服。
这算什么？裴东来想到，自己的手是他想抓就抓想放就放的吗？裴东来压抑住心中不满的情绪，跟在狄仁杰的身后走了过去。
狄仁杰要找的人，裴东来也算是认识，正是沙陀。之前裴东来就对他很感兴趣，想从他的口中套出点话来，可惜那时候薛勇催着他进宫，而沙陀又要被带到大理寺去调查，所以倒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如今几天过去了，沙陀被带到大理寺后，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所以已经被释放了回来，继续赶着工期。
沙陀看到狄仁杰时，常年懦弱怯然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模样，“狄仁杰？没想到我们还能活着见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裴东来从沙陀的话语中，隐隐的听出了一丝嘲讽。
“是天意！老天爷不让我们死，必定是有所安排的。”狄仁杰紧紧的抱住了沙陀，释放着久别重逢的激动。
好半晌，两人放开了彼此，沙陀这才注意到狄仁杰竟然是身穿官袍，头戴官帽，脚着官靴的模样，而且这一身……沙陀看了眼四周，发现了狄仁杰身旁的裴东来，以及不远处站着的上官静儿和张训。“你又回大理寺啦？”
“嗯。”狄仁毫不避忌的承认道：“天后让我查办焚尸案。”
31第31章
沙陀一直都知道狄仁杰学会了识时务，确没曾想到，奉旨来调查焚尸案的竟然会是他，
狄仁杰搭住沙陀的肩头，两人边走边话当年，而裴东来则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的位置坠着，倒也勉强能听上一两句个真切的话语。
“入狱后，我一再上书表忠，终于获得了天后的赦免，加入了工部，专门为朝庭修补宫殿，还获派为通天浮屠的监工。”沙陀终于在比较空旷的一个地界停了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前方正是通天柱，便很有些感慨的道：“倒是升官了。”
“壮哉！”狄仁杰一开始到通天浮屠的目的就很明显，是来找沙陀的，此刻随着沙陀的视线看了过去，才注意到这个所谓的通天浮屠，是多么浩大的一个工程。只一眼，就忍不住感慨一番：“这就是梵衍那国书上记载的通天柱？”
“没错！”沙陀率先爬上了包围住通天柱的高台，“我的确是从那书上所描述的梵衍那大佛中得到的灵感。”沙陀指着通心柱，神色间带着一丝骄傲：“此柱入地百尺，稳如磐石，即使遇到地动强风，也能支撑住浮屠不会倒。”
沙陀走到了人力梯处，说道：“走，我们上去看看。”
三人一同上了人力梯，一旁的张训和上官静儿便也忙跟着上来，一行五人就这么来到了浮屠的最顶层。
“浮屠的左眼处，就是贾大人出事的地方。”沙陀、狄仁杰和裴东来坐到了浮屠的左眼，而上官静儿好奇的看了一张桌子上的物件，拿起其中一块铁块，却分辨不出那原先是一块什么东西。
倒是狄仁杰，虽然站得离上官静儿有点远了，却也明白了什么，笑着对沙陀说道：“你也在推演案情？”
沙陀也笑了，只不过不如狄仁杰洒脱，而且还带着苦涩和无奈。“和你在大理寺那几年，已经养成了推演案情的习惯了。”
狄仁杰一听，眼睛一亮，一手搭上沙陀的肩，问道：“有什么发现？”
“……”沙陀低眉敛目的沉默了一会儿，方才说道：“赤焰金龟。”
裴东来觉得沙陀说的赤焰金龟好像在哪里听过，正在思考时，一旁的上官静儿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来，娇声斥问：“什么赤焰金龟？”
沙陀没有理会上官静儿，只是淡然静漠的看着狄仁杰，“你也读过梵衍那国书，可还记得书里有关赤焰金龟的记载？”
“我在问你话呢。”上官静儿对沙陀无视自己的行为颇为不满。
“是传说中，来自西域的一种至毒的甲虫。”回答上官静儿的是狄仁杰：“这种东西专吃黄磷，遇到阳光就会自燃。”
“你说贾大人和宋大人的死，跟这虫子有关？”裴东来敢肯定自己确实在哪里听说过赤焰金龟这个名字，但却肯定不是跟这种事情扯在一起的。裴东来需要一点线索，以助于自己回想起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我当时目睹案发的情形，事后才想起金龟毒发作的的症状。”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沙陀不敢看裴东来，只往外头的天空看去。
“你早知道这条线索，为何胡言乱语，说宋大人死于天谴？”裴东来皱着眉头问道。他性子严谨，自然不允许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胡说八道，因此此刻便要究根问底，弄个一清二楚了。
沙陀有些战战兢兢的弯了弯腰，神色惶恐难安道：“在下官卑职小，当时在薛大人的威吓之下，只能急智求生。而且，就算当时我说了这个想法，以大人的智慧，也未必采信。”
初见沙陀时，裴东来对他总有着说不出的好感，可是此时此刻，这股好感就这般消失殆尽，再也不复存在了。
看到裴东来面带愠色，狄仁杰也不愿自己多年的好友被对方迁怒，忙开口劝解道：“东来你别生气，我与沙陀相训这么多年了，他就是这样的人。”
“好了，照我看来，先把这个沙陀给押进大牢，把他知道的都给撬出来再说其他，可好？”上官静儿看了半天，发现裴东来心中不爽，便忙上前给他出了个主意。
裴东来倒没有表态，在他看来，沙陀已经不止得他去关注了。倒是狄仁杰忙拦了下来，说道：“上官大人，我受天后钦命，专办此案，一切由我决断，任何人不能插手。”
裴东来虽然有些心气不顺，便也不会看着一个小姑娘被这么落了面子。他对上官静儿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我们听狄大人的就是了。”
上官静儿见裴东来对着自己这般和颜悦色，脸色有些涨红的点了点头，跟着裴东来到了旁边等着狄仁杰的动静去了。
狄仁杰看到裴东来和上官静儿之间和睦的气氛，竟是无端气闷。不过他向来都以公事为主，勉强定下了心神不去理会那二人，只转向沙陀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线索？快说出来吧。”
“我也只是推测，毕竟赤焰金龟并非中土所有，若要知道详细情况，也许应该去请教高人。”
沙陀的话一出，狄仁杰当即恍然大悟，“鬼市！”
虽然之前已经应下裴东来不去打断狄仁杰和沙陀说话，可是听到鬼市这个从没有听说过的词汇时，上官静儿仍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因着待会就要去鬼市，上官静儿又是天后谕命跟着他们同去的，狄仁杰也没打算隐瞒什么，同时也是让上官静儿有个心理准备：“那里神鬼杂处，阴森恐怖，像你这样的女子，肯定是没有去过的，当然更不会知道了。”
“我们去鬼市找谁？”裴东来上前问道，他总是想知道自己的目的地的。
“汪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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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周武王建都洛邑开始，洛阳城超过千年。汉代旧城因地陷沉入地底，隋文帝重建新城覆盖其上。自此之后，地底，就成了牛鬼蛇神们做黑市买卖的地方，被世人称之为鬼市。
通过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之后，才有点点的烛光在地道的上方闪烁，但却只能勉强看清前路，稍一不慎，就有可能出事故。
裴东来虽早有听闻鬼市之名，但因为安全问题，裴玉冰可不愿他来这种地方，所以对鬼市很是陌生。更别论张训，因着是一直守在裴东来身侧，更不可能知道鬼市是个什么样子的，而上官静儿，就更不用说了。
只有狄仁杰，来过鬼市好几次，所以对鬼市尚算熟悉，正好给众人带路。
一行四人除了狄仁杰之外，一开始时是跌跌撞撞的走着，好不容易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走得平衡些了之后，就看到前方有一处地下河，已是再无旁路可走。
地底下时而会传来一种很恐怖的，却很小的尖哨声，裴东来和张训倒还好些，上官静儿却有些心神不定。
狄仁杰走到河旁边的一处，伸手用力的拉了拉吊在上头的大铃铛，让它发出了声响之后，众人便看到地下河道处缓缓的划过来了一条船。
康熙当年很喜欢外国的文化，而做为他的儿子的四阿哥自然也看过许多关于外国的书籍，裴东来玩味的看着，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一幕有点像当年看过的一本书中，里面描绘的冥河的场景。可惜这里不是冥界，但踏进此处时，裴东来总有种前途未卜的感觉，倒也算是有点像了。
“谁叫船？”沙哑的声音自撑船人的口中发出，虽然其身上裹着袍子，脸也用袍子中的兜帽给挡住了，但因为是老人家没错。
“是我们叫的船。”狄仁杰熟门熟路的答道：“我们要找鬼医汪驴，你知道地方吗？”
“汪癞驴子。”撑船人用这句话表示了自己知道，接着用自己慢悠悠的语气说着：“先交五钱银子，恕无赊欠。”
此时众人除了适应脚底下那坑坑洼洼的地面的同时，也适应了地道中的黑暗。
船开到了一处比较窄的，用着木制栅栏围住的地界时，木栅栏缓缓的打开。听着那声响，裴东来可以肯定，木栅栏淹在地下河底下的部分，绝不会是木的，而且木栅栏极长，长到连地下河最底下的地界都同样给拦住了，显然是为了防止有人从河道底下游过去的。
沿着地下河缓缓的向前开，无数的蜡烛摆在河道两岸，而蜡烛的旁边，更有好些人披着带着兜帽的袍子坐在地上，啃咬着什么。偶尔有人望向从身边驶过的那条船时，裴东来能看到他们脸上那深深凹进去的眼眶，以及木然到令人心惊的眼神。再往前驶过，还能看到有六只手的，弹着三个琵琶的畸形人。
种种的一切，总让看到的人有一种——果然是鬼市啊！的感慨。
32第32章
不知道是狄仁杰本身就秉持着一种神秘主义，还是因为不信任奉天后命令，跟着他的裴东来他们，狄仁杰虽然会把目的地说的很清楚，却不会说出他要找的人是干什么的，知道些什么。
船开到里头时，便不再像刚进鬼市时那般时不时的就见到三五个人了，因为鬼市里头都是懂行懂路的人来的，而里面的人都是躲着众人视线的人物，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见就见的。
一行四人下了船，狄仁杰快走两步，来到一处破烂的，已经没有屋顶的房子里。一进房子，狄仁杰就开始大喊道：“掌柜，掌柜在吗？”然后往更里边的屋子走去。
里面的房间被一块布给做成的帘子挡住，狄仁杰进去之后，如愿的看到正在里头用器皿捶药的，穿得衣衫褴褛的老人。
“嗨，还没死呢？狄仁杰。”老人中气十足的打了一声招呼，显而易见的是，他与狄仁杰的关系极熟，这才能如此开口调侃对方。然后，他看着一身官袍官靴的裴东来和张训，以及一身胡服的上官静儿，皱着眉头说道：“都滚吧！这儿不是公门狗该来的地方。”
裴东来虽然喜欢养狗，却不表示他愿意被人骂作是狗。偏偏他又是极有自制力的人物，虽然心中不悦，但想到这是狄仁杰口中所谓的‘高人’，为了查找到线索，少不得就得忍了对方的出言不逊了。索性，就转过头去不理会对方了。
狄仁杰尴尬的对着裴东来笑了笑，毕竟是他提议要来找汪驴的，对方是身份高贵的干殿下，又是武媚娘宠爱的人，于公于私，狄仁杰都不能看着汪驴说出更多的话来得罪对方，所以他忙不迭的走到汪驴的面前，说道：“我是来救你的。”
“求我？不必了，我好得很。”汪驴颇为不屑的对着狄仁杰挥了挥手，然后用语重深长的语气说道：“你别来给我找麻烦就不错了。”汪驴说完之后，不知道是想要恶心一下狄仁杰他们，还是因为饿了，手上不再捶药，反而从身边的陶罐中掏出了一条乱动的蚯蚓，吃进了肚子里。
狄仁杰没有感觉，似乎已经对汪驴的恶趣味很习惯了。但不可否认的是，裴东来、张训和上官静儿确实是被恶心到了。
“幸亏是我先找到的你，否则，你的麻烦可就大了。”狄仁杰看到汪驴抵触的情绪那么重，便开始为自己说好话。
可惜汪驴不吃他这一套，毫不留情的就揭了狄仁杰的底：“这倒是，每一次你出现，麻烦就跟着来。”
“这次我真的是要对不住你了。”见哄不住汪驴，狄仁杰沉默了一下，打算来个强制措施了。
“你不走，我走！”看出对方的情绪有些不对，汪驴可不敢再呆了，忙收拾了一下手边的东西，说道：“看来又要搬家了。”用这一句话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狄仁杰有些无奈，看来只能出杀手锏了。可是他手往腰间一摸，可惜只能摸到干瘪的荷包，所以他只能看向裴东来，伸出手，道：“东来，拿钱来。”
叫什么东来，我跟你很熟吗？裴东来在心中腹议了一番，却仍是知情识趣的把裴玉冰为自己准备的荷包从腰间解下，送到了狄仁杰的手上。
看到那鼓鼓囊囊的荷包，汪驴的表情马上就变了，笑嘻嘻的问狄仁杰：“究竟你想知道什么啊？”
狄仁杰也不拖泥带水，直截了当的就问对方：“听说过赤焰金龟吗？”
“赤焰，这个……赤焰金龟。”汪驴的脸色又变了一下，有些不安和心虚。
狄仁杰看出了不对，想了想，道：“梵衍那国书记载，此物早已灭绝。”
“我不知道。”汪驴一脸正色。
“难道中土还有？”狄仁杰没有理会汪驴的话。
“说也白说。”汪驴一副油盐不进模样。
可惜狄仁杰太了解汪驴了，所以他掂了掂手中的荷包，就如愿以偿的看到了汪驴的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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