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传说]泠梦-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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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具体怎么个建法，阿泠你给提提建议？”
　　杨家旧居位于西山第二主峰的半山上，一片断壁残垣上唯有荒烟蔓草，欣欣向荣。看得出原本是个齐整的深宅大院，
　　杨戬还记得大体的方位：“这里是爹娘住的院落，后来三妹出生了，就和爹娘一起住，我和大哥住在另一处。那时只觉得能独自住一个院落就算变成大人了，我和大哥两个天天盼望这一天早点到来…现在想起来，能长长久久在一块，哪怕一起挤在一间茅草屋里都好。”他口吻颇为伤感怀念。
　　泠微露惊愕之色：“要搭茅草屋吗…”虽然几分假，但前世住的无不是别墅楼房，今生不说西海龙宫，就是碧游宫、五庄观这些地方皆是亭台楼阁具备的精致所在，他是真的没住过太简陋的地方，算带几分真心的讶然。
　　“又在胡乱琢磨什么古怪想头了？”杨戬哭笑不得，轻弹一记他的脑门：“给为父搭一把手，把这里收拾收拾！”
　　父子二人动用法力，没一会工夫就把残迹清理得干干净净，泠绕了几圈，心里约莫有了点主意，只是平地起高楼，终究是幻术一流，既是打算当做久居之地，就算不能达到青鸾斗阙那种层次，这房舍也须得有些妙用才配神仙住得~
　　“说不得要麻烦一下碧游子那滑头…”想要具体地概括一下心中的设想，泠脑子里和东西建筑相关的知识立马滚作一堆，厮杀得难分难解，他两辈子对建筑都没有深入研究，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后果，便是极可能设计出个四不像来，想想还是求助一下本体就是各种建筑形式遍布的碧游宫的化身，看起来不太可靠的碧游子比较靠谱。
　　
　　




☆、第　220　章

　　“二爷，少爷！”法阵外传来哮天犬熟悉的咋呼声。
　　杨戬看向外面，先是一喜，接着一皱眉，最后回归平常的样子，朗声唤道：“大哥，白道友。”
　　泠在一旁目睹父亲变脸全过程，实在和他平日一贯的沉稳大相径庭，心里偷乐，眉梢眼角不自觉地印上几分笑意。
　　“这是什么法阵，看着同寻常风景无异，若不是真君出声，竟没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就想绕道而行。”白玉堂本就精擅奇门八卦、九宫遁甲机关之术，这时颇有些见猎心喜的意味。
　　“我家二爷懂的东西可多啦，”哮天犬很骄傲，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无所不涉，无所不精！”
　　展昭听了他们对话，微微有些茫然：“你们看不见吗？二弟和阿泠明明就在前方不远处。”
　　杨戬笑着对他解释道：“这法阵只要是我杨家人，都能看破。大哥领着白道友和哮天犬走，他们就能进来了。”
　　展昭进了法阵，神情变得十分激动：“这里是…我方才就觉得很眼熟…”
　　“可惜爹爹回不来了，娘和三妹也不在，”杨戬神情一黯：“寸心她又…”
　　提到娘亲，泠也是一阵难过，却取出贴身戴着的坠子强笑权威道：“父亲，娘和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啊！”但谁都看得清他微红的眼圈，听得出他声音里强压着的颤抖。
　　一时之间，气氛伤感，杨戬那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家务事，这段时间下来，展昭和白玉堂也是有所耳闻。不幸的是最和他们相熟的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从他那张猴嘴里吐出的版本，从头到尾彻底偏向泠是不假，但把小家伙快乐的童年扭曲成寄人篱下，缺乏父母关爱的凄惨日子；天庭至高的主宰玉帝王母是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这点倒是没大错；但就连杨戬都没少被他编排两句失察之过。以至于展昭虽然把弟弟的错开脱成天意弄人，心里对泠却十分怜惜，觉得到底是杨家亏欠他们母子良多，“只要心在一起，就和人在一起没区别了。”他柔声劝说二人道。
　　父子俩过了一会方才走出低落的情绪，泠不好意思地躲到杨戬身后擦眼泪：“让大伯见笑了，平时泠可不是小哭包~”
　　白玉堂故意做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取笑他：“是，平日流出来的那是汗。”
　　“哼~你有本事这辈子都别让我抓到眼睛里流汗的时候！”泠扬下巴做不屑状。
　　众人乐了一阵，杨戬方有机会问道：“大哥与白道友怎么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和玉堂学艺未精，本不该下山，但孙大圣说花果山近日被他的对头盯上了，我二人实力微薄，纵使留在那里也只有拖他后腿的分，就把我们给打发走了。等回了灌江口，才得到你和阿泠外出游历的消息，你们不在，我和玉堂留在那里也没意思，本想着外出自己历练一番，是哮天犬不放心，特意送我们来找你的。”
　　展昭说罢，哮天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二爷，是我自作主张了。”这狗儿笨嘴拙舌，又不善于撒谎，此时脸上就泄露几分不豫之色，教杨戬暗暗记下，预备稍后详细询问。
　　“不过今天回到故居，猛然间我就熄了外出的心思。”展昭怅然：“我打算在此为爹立个衣冠冢，结庐墓前，守孝三年，以赎当年的不孝。”
　　杨天佑死了那么多年，别说骨头渣子，就是连魂魄都补给了大儿子，说要立衣冠冢，但衣裳鞋袜这类是决计找不到了，展昭这一举动不过是让活着的几人能有个追思之地罢了。
　　杨戬有些羞愧，他只顾着回忆怀念，却没想到这一层：“我竟没有考虑到这些，真是该死！”
　　“展昭的这一世，父母之缘仍然浅薄，襁褓失怙，未及弱冠丧慈，这一套全是做惯了的，所以才反应得过来。”展昭语气中难掩苦涩，白玉堂连忙拍了拍他肩膀，切身举例宽慰道：“你还好呢，起码还记得伯母的长相。我是兄长抚养长大的，爹娘什么样，一点也不记得~”
　　【这是在比谁更凄惨大赛吗？】泠腹诽了一句，很快就把心思转到立衣冠冢的问题上，总不见得真砌一个空坟，那未免太儿戏了些：“对了对了，刚刚咱们收拾的那些砖啊瓦啊的，父亲还没扔了吧？快找找可还有遗留下来的祖父的物件！”
　　杨戬本就没打算扔，这时也不管才辛苦清理的地面，一股脑重新倒了出来，四人一狗划分了地块，寻找起能算是成年男子用品的遗物来。
　　总算天可怜见，让哮天犬扒拉出一根骨簪，众人长吁了口气，没过一会泠也叫了起来：“父亲、伯父，你们看，这是什么？”
　　被泠找出来的东西透着点古怪，是一块残缺不全的玉佩，上头依稀可分辨出一个“姮”字。
　　杨戬脸色一变，将玉佩从泠手中一抽：“这不是好东西，阿泠勿管。”握着玉佩的手越来越用力，好像捏吧的是自己不共戴天的死敌似的。
　　泠这正茫然着，杨戬把展昭拉到一边，二人瞅瞅玉佩，交头接耳一阵，展昭的脸色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但转过身来，两人照旧把泠、哮天犬和白玉堂蒙在鼓里：“这玉佩的事，你们要尽快忘掉。”
　　泠权衡了一下，觉得杨戬这般讳莫如深的样子，恐怕事情来头不小，还是暂且把好奇心收起来为妙：“泠晓得了。”
　　杨戬见泠乖乖听话，才松了口气，这孩子一肚子的古灵精怪，万一起心想要偷偷找寻线索调查，他可是防不胜防。
　　处理完玉佩的保密工作，接下来就是造衣冠冢的正事了。泠往袖里乾坤一探，翻出一大堆平日收集，打算用作制符炼器的上品玉石长片，炼制成棺椁的形制，奉给父亲和伯父，杨戬再添了花纹等精炼了一番，方和展昭二人郑重其事地将骨簪摆了进去；兄弟俩早就看了方位风水，择了一块地，棺椁备好后不用法力，亲手挖土运石，安置棺木，再垒起坟茔；杨戬随后又跑了一趟东胜神洲，搞来一块仙气环绕、古朴厚重、上下边缘有云纹的石板，立做墓碑，直让泠怀疑他是不是把哪家山门前的石碑抢来，抹去字迹后占为己有~
　　展昭领头，杨戬在他身后，泠更在杨戬后面，对着墓碑上香上供，逐一行毕礼，白玉堂摸摸鼻子不自在道：“我也拜拜吧~”虽然展昭和他说过这前世今生的缘故，但猫儿有两对父母的事，让他至今仍有些糊里糊涂，尤其其中还有一位母亲仍在世，还是个很厉害的仙女，让白玉堂不由感觉自己和展昭的前路渺茫，难被认可。
　　“大哥，我带阿泠走了。”等祭奠仪式结束，杨戬立即辞行。
　　展昭略带忧虑地望着他：“既然带着阿泠同行，千万记得莫要贸然行事。”
　　“我预备带阿泠造访几个故交，并不是马上就要去寻…晦气。”杨戬冷笑：“我已经忍了那么多年，不差这一时半会！”
　　二人这一番对话下来，让泠和白玉堂对这玉佩背后的隐情更加好奇，而知情的二人对于他们的试探，也越发得讳莫如深。
　　杨戬为了转移泠的注意力，只好提早透露了他们的目的地：“我们一路是径直往北俱芦洲去，阿泠怕不怕？”
　　“有父亲在，为何要怕？便是父亲要考验我的修为，也不会把我赤手空拳丢进穷山恶水里头吧？”泠很有把握地分析道。
　　杨戬见他一脸自信满满的可爱表情，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腮帮，想到小家伙修为再精深一点，可以幻化的岁数大一些后，就没机会这样作弄他，又不禁多掐了几下。
　　泠恼羞成怒地捂住脸：“父亲好过分，肉不长你脸上你不疼！”感觉热乎乎的，一定红了！
　　杨戬比了比手指，打算再捏两下的样子，把泠唬得剩下的话都缩回肚子里去，用手死死护住脸上肉多的地方不放：“我再不说一句话了！”
　　杨戬看着可爱的泠，心情大好，那块残缺不全的玉佩给他带来的坏影响几乎消失殆尽。忽然，跑在他们前头撒欢的哮天犬跑了回来：“二爷，真武大帝仪仗的方向，正朝咱们这里过来！”
　　“这倒是来得不巧！”杨戬有些懊恼。
　　“呵呵，什么不巧？”一个身着黑色帝袍的中年人大笑着驾飞剑冲到杨戬面前：“多年不见，真君修为大进，可喜可贺！”
　　“杨戬见过真武帝君，多年未见，帝君还是这般洒脱不羁！”杨戬微笑：“杨戬那些微末进益，怎入得了帝君法眼。”
　　“唉，哪有你快活，想撂挑子随时都能那么做！”真武大帝突然垮下脸：“北俱芦洲近几百年安静得很，我已经很久没与人动过手，骨头缝都要长毛了！”
　　“陛下！”后赶来的龟蛇二将吼道：“您是没和人动过手，但是您却在喝醉后，失手把真武殿拆毁了五次！”
　　　　　　　　　　　　　　　　　　　　　　
作者有话要说：姮暗指嫦娥，因为她又名姮娥。貌似棒子宫廷剧里有点地位的宫女都被称为姮娥的样子~真武大帝属性：豪迈，嗜酒，爱打架，犯迷糊




☆、第　221　章

　　真武大帝讪讪一笑：“马有失蹄，人有失手~你们何必再三提及，削我的面子呢？让杨戬听了，也不像话！瞧瞧，他家的小朋友也在，这回可把本帝君的脸都丢完了！”
　　龟蛇二将对自家主子偶尔的犯傻虽有些恨铁不成钢，但不是那等莽撞不知顺台阶下的人，丢下话头，抱拳向杨戬打招呼，再逗两下哮天犬。泠趁着这会，大大方方地向真武大帝作个长揖：“敖泠见过帝君。”
　　“世侄不要那么拘泥，帝君不帝君的，叫我一声伯父就成！”真武大帝见杨戬要开口婉拒，眼睛一瞪：“好你个杨戬，当年一起抄家伙打人的时候，你小子的脾气还挺对我胃口，原本说得好好的要喊我兄长，结果等我表露一下真实身份，你就立刻换了副脸孔，左一句不敢当，右一句礼不可废，搞得让你叫我哥哥，是我欺负你来着，做本帝君的兄弟很丢脸吗？”
　　杨戬苦笑，龟蛇二将闷笑，哮天犬傻笑，泠看看父亲没有反对的意思，从善如流地改口：“真武伯伯好！”
　　真武大帝拍拍他脑袋：“真乖——”突然一下扭头看向得力下属，眨眼眨得眼皮要抽筋：【喂喂，送啥当见面礼？】他对这一窍不通，太简薄了回去会被龟蛇念，太贵重了要现场被杨戬念叨，麻烦！
　　龟将和蛇将满脸黑线地回他眼神：【除了帝玺，你身上带着的任何东西都可以！】
　　“初次见面，伯伯这里没什么好东西~”真武大帝随手扯下腰间挂着的玉佩：“小泠儿拿去玩吧！”
　　“多谢伯伯。”泠接过玉佩一看，是个品相上佳的防护玉佩，立刻就挂到了自己衣带上。
　　杨戬连忙道谢：“帝君太客气了~”小孩收了见面礼，家长一般都这么说，可真武大帝却不乐意了，他最不耐烦这么客套连篇的寒暄，立时回呛他一句：“真君太拘泥了~”
　　杨戬觉得脑袋有点疼：“兄长强人所难了，若杨戬真纵着阿泠大咧咧不客气地收下东西，反倒显得轻狂了。”
　　“啰嗦，无聊！”真武大帝嗤之以鼻：“又没个外人在场，你磨叽个什么劲！”
　　龟将擦擦头上不存在的汗，蛇将岔开话来救杨戬的场：“真君此来，是找我们陛下有事？”
　　“近日得闲，又不打算掺和进灵山最新的那堆烂事里，就带着阿泠云游四方避开风头，头一个打算来拜访的便是兄长您，不料这回来得不巧了~”杨戬十分遗憾。
　　“唉，此番乃是勾陈上宫天皇大帝宣我觐见，不然就随便找个理由推脱掉了。”真武满脸懊恼：“难得你来看我，我还想和你打一场，看看晋级准圣后的你变得到底有多厉害~”说到底他其实是想和厉害的人打架想得手痒难耐。
　　“既如此，杨戬就不耽误兄长行程了。”
　　道别后，真武大帝领着龟蛇二将朝车辇那飞了回去，目送真武的仪仗走远，泠仰头看向杨戬：“父亲，咱们还去北俱芦洲吗？”
　　“帝君既然不在，去了也没什么意思。”杨戬无奈：“人算不如天算~咱们改道去武夷山。”
　　“去武夷山做什么？”泠茫然：“喝大红袍去吗？”
　　哮天犬噗嗤一笑：“二爷是要去看金毛童子那两个小猴儿吧~”
　　“他们是我封神时收的弟子。”杨戬对不明所以的泠解释道：“本是武夷山里无拘无束的两只小猴儿，但有人要与我结个缘法，就去助他们化形，却又将他们拘束在方寸之地看管法宝，直到我有事路过那处被异兆吸引入内，取走了三尖两刃刀，他们方才得解脱，这段因果，为父欠了他们，又见他们向道之志甚笃，权且收下了他们，做了记名弟子，商周之战结束后亲自带在身边教导了几百年。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后来我就让他们回了武夷山，隔个一二百年抽空去考较一下他们。”
　　泠恍然：“原来父亲也有徒弟的啊，为什么都没人提起过他们？”
　　“记名弟子还不算正式的师徒，严格来说，他们尚未列入阐教的门墙，你不知道也没什么好奇怪。”杨戬似乎对这两个徒弟也不怎么上心：“到时他们还要叫你一声师兄呢~”
　　“啊，是这样吗？那我要不要为两位师弟准备见面礼呢？”泠难得有机会不做小字辈，显得兴高采烈：“我原来也是个做师兄的人了。”
　　“他们修为不高，还没跨出地界，你看着给就是了。”
　　武夷山素有“碧水丹山”、“奇秀甲东南”之美誉，又有说它乃道教三十六洞天中的第十六升真元化洞天，风光比起神仙人家也不逊色。
　　金毛童子同武夷山上开了灵智的几个猴群一起，散居在一个叫做“九龙窠”的大峡谷内。谷地深切，两侧是长而高耸、石骨嶙峋的九座危峰，分南北对峙骈列、峰脊高低起伏，有如九条巨龙欲腾又伏；峡口矗立着一座浑圆的峰岩，象一颗龙珠居于九龙之间，势如九龙戏珠，高远眺望，惟妙惟肖。就是不懂行的泠，也看得出这里定然是块修炼的风水宝地。
　　父子二人降下云头，只见谷地中、丹崖峭壁的上下，劲松苍翠，修竹扶陈，绿意葱葱，令人为之心旷神怡，吐尽浊气。但仔细对着某一崖壁看着，就让人察觉有些不对劲了。
　　那生机盎然的绿色并非全是植被，而是在不断蠕动着往某处爬行中。乍见之下，泠也不住地头皮发麻：“这么多，是蛇吗？”
　　密密麻麻一大堆绿莹莹的蛇，连当年纣王宫里的虿盆，都没装下那么多唬人的爬虫，杨戬心疼儿子：“怕的话就不要盯着看！”
　　“不是怕，只是忽喇巴涌了过来，觉得有点恶心。”泠觉得承认怕了很丢脸：“看着看着就习惯了！”
　　“喳，喳！”九座山峰顶部，传来猴子们愤怒地叫声，随之而下的是一块块磨盘大的落石，砸中一片蛇，就是血肉模糊的一坨，其他的蛇视若无睹地沿着同类的尸体爬过，偶尔会有一两只停下来进食。
　　泠努力让脑袋转得飞快，好不去深入地联想底下血淋淋的场面：“那么多猴子，莫非是二位师弟的手下，怎么同蛇群干起架来？”
　　“这些蛇虽然通体青绿，但有竹叶青，也有翠青蛇，前者有毒，后者无毒，攻击力也比不上前者，倒像是被什么人驱赶着似的。”哮天犬看得仔细：“莫非那俩猴儿在与人斗法？”
　　杨戬哼了一声：“可不就是在和人打斗！咱们去那‘龙珠岩’上瞧瞧，是何方神圣让大金、小金居然二人联手，一时都没拿下！”
　　泠这回也察觉到父亲语气中的不对来，竟是不快金毛童子的修为太弱要远超过担心他们的安危，和阐教上下素来护短的作风大相径庭。
　　泠眼下无暇问清缘由，跟着父亲跃上了龙珠岩，正和一个身着青色劲装的少年对峙的两个金发道装少年见到杨戬，宛若见到了主心骨：“师尊！”
　　“没羞没羞，原来你们一直是在拖时间，搬救兵，胜之不武！”劲装少年嘲笑道：“还没断奶那？”
　　“佘青，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们兄弟也不知道师尊会来！”小金脸涨得通红反驳道。
　　大金不与他做口舌之争，杨戬来了，就算不出手也让他信心大增：“佘青，看招！”
　　大金使的是朴刀，那叫做佘青的少年用的却是一条青绿纹路的长鞭。一个大开大阖劲刚猛，一个灵蛇吐信走偏锋，刀挥得，风卷残云，鞭舞得，水泼不进，恰便似针尖对麦芒，一时难分轩轾。
　　杨戬绷着脸，看得小金胆战心惊又摸不着头脑，挨挨蹭蹭到他身前：“师尊~”
　　“看来这一百多年，你和大金都没好好修炼。”杨戬淡淡道：“居然一点进益都无，还被个修为略不及你俩的蛇妖给弄得焦头烂额！”
　　“师尊，我知错了！”小金被杨戬说得一阵羞愧，他和哥哥生性跳脱，不是能按得下性子长期苦修的料，原本这也没什么，山里头就属他与哥哥的修为最高，百兽雌伏，猴子称了大王，他们不求腾达，日子可说是过得无忧无虑。
　　没成想前几年不知从何处来了个佘青，本体是条毒蛇竹叶青，将山里的蛇类一一收伏，见天与他们作对，更瞄上了灵气充足的九龙窠，千方百计想要据为己有，一直摩擦不断，好胜心起的他们干脆约战了佘青，打算一次决战了结，孰料却把问题想简单了~
　　“父亲，大金要落败了！”泠一边叫着，一边拔剑跳入战圈，划向佘青的右手腕。
　　本来一鞭子朝着大金面门抽去的佘青被迫放弃进攻转为防守，刚想笑话对方车轮战，但瞧见泠幼儿模样，只好吃了这个亏，转而道：“小娃娃，刀剑无眼，且让你家大人上场与我比过！”
　　“小毒蛇休要猖狂，”泠释放出身上的龙族气息：“待我教教你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为小青撒花~乃们木有眼花，俺家的小青是男的~俺去温习了一下新白，小青一开始是男装的~虽然很快就变成了男扮女装~不过俺想把他写成男滴CP给白姑娘~




☆、第　222　章

　　佘青心中一凛，不知何故，面前明明是个乳臭未干的稚子，却给他带来莫名的巨大压力，让他再不敢掉以轻心，视泠为那等无知无识的小娃了。
　　泠捏住他挥来的鞭子一打量：“咦，这青绿的花纹原来是蛇蜕嘛！莫非是你自己的蜕皮所制。”他蓦然将之联想到人洗澡时搓下的死皮老泥，赶忙嫌弃地松手丢开。
　　佘青使劲挣了半天，正气闷没从泠手里抢回本命兵器灵蛇鞭，结果泠骤然松手，害得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个嘴啃泥，火气上冒，尽忘之前的疑惑审慎：“好哇，你居然敢戏弄我！”他抡圆手臂，略一沉腕，长鞭宛若毒蛇一般，径向泠白嫩的脖子锁喉而去。
　　佘青这般器量狭小，些须小事就动了杀机，惹得泠不悦地微微眯眼，轻扬衣袖，佘青只觉得手上一空，回过神来，已经不见了心神相系的灵蛇鞭，脱口嚷道：“你这是什么妖法？”
　　“你自己不就是只蛇妖，还骂别人使妖法，守着和尚骂秃驴！”泠嗤笑，“仙家手段也不识，白褪了畜生皮！”
　　“你是那两只猢狲的帮凶，我不与你讲！”佘青被他说得脸上挂不住，摊手道：“还我灵蛇鞭来！”
　　若不是方才感觉到佘青真动了杀机，泠恐怕也会以为这条小毒蛇当真是个任性胡来不懂事的纨绔少年：“你若是能赢过我，那破鞭子自然还给你。”
　　佘青长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可谓翩翩美少年，只一对眼睛带了些流里流气，再长相标致，人还是显得油滑轻浮，听得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