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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传说]泠梦-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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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打断他的惊讶：“月老爷爷，泠有事想要请教。”
“老朽这里能有什么事值得小友请教，你的缘分不正握在你的手中？”
“是同你打听一个凡人的姻缘，不知方不方便透露？”
月老轻轻拍着腰间的布囊：“是谁呢？”
“正是本地人士，刚走背字被发配苏州府牢城营的许仙许汉文。”
月老瞳孔微微一缩：“原来你要问的是他。”
“不好说？”
“非也，只是老朽的答案，恐怕不是小友想听的那一个。”
泠纠结地问道：“月老爷爷你不会告诉我许仙的名字正好被老鼠啃掉了吧？”
杨戬盯着玉牍若有所思：“那这只老鼠的牙口还真好…”
被这父子俩一搭一档的挤兑，月老原本预备的借口也不好使出来了：“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他看起来似乎有难言之隐。
“那泠也就不为难月老爷爷了，”泠忽然转向熹微道人：“如果你最近很闲的话，可以关注一下两个和尚的行踪，一个叫法海，一个叫道济，他们都相当有意思呐~”
熹微道人心下纳闷，但晓得高人做派，肯定不会与他解释，也就把这两个法号默记在心，等着瞧瞧是何方神圣了。
另一边，泠满脸忧色：“父亲…真的是佛不让月老对我们吐露实情的吗？”
“阿泠心中不是已有答案？”杨戬眉头深锁：“只可惜，我们没有证据。”
“七月十五一行，看来…”泠突然捂住耳朵：“如果父亲又打算说什么危险不准去的话，不好意思我听不见！”
杨戬苦笑，说句实话，由于阿泠眼下并非身在西海、五庄观或碧游宫这三个比较安全的地界，他都有些不敢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就在这一刻，他难得想念起殷泽芝来，如果三弟在，起码对阿泠的安全有点保障，比较起来三弟蠢动的恼人心思根本不算什么大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已更新……—————————————————————————————————————————————郁卒啊这两天看新闻，讲一个女滴因为不堪忍受丈夫滴出轨，挺着大肚子在房里烧炭自尽——预产期还有十天，这个宝宝就要出生了！！！嗷嗷嗷嗷嗷，你这做妈妈的也太不负责任了吧！！！你以为这样带着宝宝死，那个男人就会后悔还是怎么滴，结果如何，他连回来看你们一眼都木有啊！！！一眼都木有啊！！！气死我啦！！！就为了这个个渣男，你和他离婚又复婚！！！就为了这么个渣男！！！你不当个好女儿，你让你父母以后怎么办！！！不当个好妈妈，你不想生宝宝当初何必给他生命！！！还是你怀孕就是为了想用宝宝栓男人的身心，结果失败了就走极端，至于吗，何必呢！！！反正这个新闻看得我第一反应就是为了那个差一点点就能看到生命第一缕阳光的宝宝哭，已经快足月的宝宝啊，已经有自己意识的小生命啊，怎么有人能这么狠心地扼杀，他当时有木有挣扎，有木有害怕，有木有求这个狠心的妈妈住手？反正我现在想想，还是想哭…
☆、第 231 章
作者有话要说：唉~在下最近小病缠绵，明明感冒已经好了，但是就是咳嗽不停，而且喉咙也不痛不痒，药也喝掉几瓶了，就是时不时咳咳咳咳，搞得好像吾装柔弱似的
俗谚云：“五月五，雄黄烧酒过端午。”
随着端午节的临近，杭州的大街小巷上弥漫着一股雄黄酒和蒿草、艾叶的味道。
泠比着指头掐算一番，许仙最近的确有一死劫，不过白姑娘和小毒蛇若真的打算去王母娘娘那偷盗灵芝救人，这个主意未免太莽撞了——说起来，碧波潭的龙公主也曾去那老女人的地盘偷过灵芝草温养佛宝，灵芝草什么时候成了烂大街的杂草他怎么不知晓？
“原来要到五月初五了…”杨戬看着路边小摊摆放的香包长命缕一类的东西，想起自家现在有阿泠这个小家伙，有了过节的兴致：“也该应节准备一番~”
“准备什么，吃粽子的话，用买的就可以了吧？”对于只在前世有过端午节映像的泠而言，端午节就是吃粽子最应景：“我要尝尝看蜜饯粽！”
“少不了你那份！”杨戬已经在想儿子脑门上用雄黄酒画个“王”字，手臂上系五色丝线长命缕的可爱模样了，结果能让他心情不好的家伙忽然不应景地出现在他们父子面前。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那！”乔装成凡人模样的青狮王看到杨戬父子，神情一滞，很快就反应过来，泰然自若地打个招呼：“真君倒是逍遥自在，我等不及也。”
听出对方讽刺杨戬不务正业的意思，泠相当的不爽：“通缉犯还敢四处乱跑，才是艺高人胆大那！”
青狮不与泠做口舌之争，反而饶有兴致地告诫他道：“你身上有孔宣的味道，可要当心别在落单的时候被我家那爆炭三弟遇到，后果可是很难预料~”
“你此话何意？”杨戬心中一怔，孔雀翎不是被他毁去了？莫非…
“等到七月，孔宣大概也会来杭州，雷峰塔一事，想必真君亦是有所耳闻。”青狮王避而不答：“那么真君是打算走，还是留？”
“我的想法如何，恐怕还不需要向你报备。”杨戬冷冷道：“那么狮王现在是打算战，还是走？”
“你我并无什么生死大仇，何必行生死之搏？青狮尚有事在身，先行一步！”青狮王泰然自若背对着杨戬而行，一点也不怕对方偷袭似的。
“莫名其妙！”父子二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笑，泠安慰地抱住杨戬的胳膊蹭蹭：“父亲不要太把青狮王的话放在心上啦，说不定他只是危言耸听，我们小心一点就好了。”
“无论如何，阿泠你不要落单总无大错。”杨戬攒眉：“金翅大鹏此人上一刻与人谈笑风生，下一刻变脸杀人已是常事。从来能在他身边一直安然无恙的唯有青狮王、白象王，至于孔宣，他想杀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若你身上真有什么孔宣留下的表记，恐怕他迁怒之心一起，你就危险了。”
泠满不在乎：“我才不怕他，这几日我的九爪金龙诀隐隐有即将突破的感觉，用祖龙老爷爷的话来说，这可是天下第一抗打的法诀，所以父亲放心，要是不小心一对一地遇到金翅大鹏的话，最多就是打伤，不会打死啦！”
“打在儿身，痛在慈心~”杨戬抱起他：“答应为父，一定不要让自己落单了好不好？”
父子情深之态，落在不远处的一双眼睛里，真是欣慰和酸楚一齐涌上，滋味难辨。
“云华仙子，认得他们？”见瑶姬的目光落到杨戬父子的身上就难再移开，青狮王只觉得她的神秘又多了一层。
瑶姬掩饰道：“显圣真君，三界不认识的人恐怕不多。”
“这倒也是，”青狮王笑得意味深长：“杨戬的确是个名人呐~”
他还是很想打破这女子的神秘，不是害怕不确定的因素，只是担忧头一回动了真心的白象会受到伤害。
瑶姬听得出他话里的怀疑之意，轻轻抚摸身后背着的巨剑：“难道不是吗？”
这巨剑名为“琳瑶”，乃是陪伴她四处征战的强大法宝，也是她战力的保证。不过当年在她决定嫁人退隐时，被她解下交予祖巫后土镇压厉鬼，此次前往地府能顺利取回佩剑，代表了她身上的重创已经全然康复，再无隐忧。
“仙子在杭州可有落脚处？相逢即是有缘，我和两位兄弟在此地的居所还算宽敞，若是不嫌弃，仙子大可搬来。白象贤弟若是见你来了，一定喜出望外。”青狮王感觉到那柄巨剑的威力，暂且放开之前的怀疑，转而出言邀请云华仙子道。
瑶姬最后看了一眼父子俩的方向，杨戬正在小摊前挑选五色丝线，泠蹲在以油面糖蜜为材料捏面果的摊位前，目光炯炯。看来他们两个相处得真的很不错：“还请狮王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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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云云云华仙子！”三人临时“借”来的宅院里，白象王一看到跟在青狮王身后不远的瑶姬，不由激动的口吃起来：“仙，仙子，别来无…无恙乎？”
“瞧你这出息！”青狮王笑骂一句：“七月十五，云华仙子会和我们一起赴雷峰塔之会。这段时间，二弟你就代兄长尽尽地主之谊，招待仙子吧！”
“多谢兄长！”白象王晓得对方是为自己制造机会，铭感五内，热情地去拉瑶姬的手：“仙子快跟我来！”
瑶姬略一动袖，避开他的手：“不敢，有劳。”
白象王的失落溢于言表，不过他很快振作起精神来，男追女隔层山，本来就是要崎岖一点的么：“是我唐突了~”
瑶姬扶了扶背后的琳瑶剑：“我想休息了。”
“我为你收拾房间。”白象王积极殷勤。
“不用，静室一间，蒲团一只，足矣。”
青狮王眼瞅着垂头丧气、铩羽而归的兄弟，恨铁不成钢：“你平日的杀伐果决都被狗吃了？”
“兄长~云华仙子是姑娘家，不是敌人，不适用你说的这个~”白象王很苦恼：“不过，姑娘家，好像比敌人更难应对啊~”
“……”这个，青狮王遥想当年还未得道时遇到过的母狮子：“母的…的确很麻烦…”
“为什么有生人的味道？”兄弟二人各发各呆，没注意到金翅大鹏回来了：“哼！莫非是私闯宅邸的宵小？”也不知道他这无名火从何而来，突然就朝瑶姬休憩的静室冲杀过去。
“大鹏贤弟！”二人拦之不及，白象王的脸色大变，孰料静室之中，蓦地一剑飞出，挟带雷霆万钧之势，疾刺向金翅大鹏胸前。
“哈！”发出一声嗤笑，金翅大鹏徒手去抓琳瑶剑，却被剑气震得虎口微裂，只听得瑶姬发出一声讽刺意味不弱于他先前的冷笑：“不自量力！”
金翅大鹏虽然一直表现得很愤怒，但这一回是真的怒火上涌了：“什么破铜烂铁，也敢在吾面前卖弄！”
琳瑶剑已有自己意识，听得面前这鸟人如此贬低自己，顿时火冒三丈，剑芒大盛，原本因为负气瑶姬扔下自己不管多年，只肯出五分力气，这回用上了九成九，金翅大鹏虽然应付得来，不免被弄得有些灰头土脸。他暗自心惊，三界何时出了那么厉害的剑器，还落在这么个邪门的女人手里？
“琳瑶琳瑶，慰吾寂寥，驰骋战阵，剑芒闪耀，别离数载，吾亦难料，而今而后，暮暮朝朝~”瑶姬清越的吟声，让琳瑶剑的攻势不由一停。
“这次若再扯谎，罚我变作丑八怪！”金翅大鹏刚想骂上一句你本来就长得很丑，面前这把怪剑忽然兴奋起来，弃自己于不顾地飞奔向静室门前，瑶姬的双手之中。
“大鹏贤弟，云华仙子是我请回来的客人。”趁着这个空当，青狮王强调道，“反正你们的居所离得很远…”言下之意，大家眼不见为净。
“贤弟~”白象王几乎是泪汪汪了：“且卖兄长一个面子吧~”
这般表情的白象王让金翅大鹏不寒而栗：“哼！扫兴！”他拂袖而去，想到要和这个女人呆在同一屋檐下，真是令他无法容忍！
瑶姬微有些遗憾，能和琳瑶剑重新心神合一是好事，可惜适合让她试剑的金翅大鹏王居然率先罢手，她亦不禁觉得兴味索然：“真是莫名其妙，不打我就回房去了！”将琳瑶挂回背上，瑶姬转身欲走。
白象王很苦恼，兄弟，云华仙子，为什么这抉择总是要在他面前上演：“云华仙子，你可有受伤？”他自欺欺人的选择了只顾当下，金翅大鹏等他回来再去慰问。
“受伤？”瑶姬轻轻笑出声来，她的周身突然笼罩了一层白象王无法理解的强势：“我若受伤，金翅大鹏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青狮王忽然厉声道：“你到底是何人？”他对瑶姬的警戒线，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白象绝不适合与这女子继续夹缠不清了！
“一个总是被你们缠上的倒霉之人。”瑶姬讽刺一笑，有哪一次她是主动撞上他们的枪口，如今却质疑自己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用意，真是荒唐可笑！
☆、第 232 章
“我凭什么要帮你？”泠看着明明是来求人，却还板着一张别人欠他一百万脸的佘青哼哼一笑：“这个人死了，对你来说不是更好吗？”他记得许仙算是他情敌呢！
佘青咬了咬唇，鲜血的滋味、疼痛的感觉，方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而不是被罪恶感吞噬：“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但是你一天不答应，我就会天天跟在你身边，直到你应承为止。”是自己无意喝了雄黄酒，现出原形吓死了许仙，但白姐姐却一点也没有责怪他，而是打算独自一人上天庭去偷盗灵芝草…他不能让白姐姐冒那么大的风险！
“真是…”泠不过随口刁难佘青一下，谁想要这么个讨债脸一直不断出现在自己眼前：“许仙的灵魂没有被黑白无常带走吧？”
“白姐姐把他的魂魄锁在他的肉身里，不过这个许仙实在太没用了，离魂之后就没法重新附在身体上，需要寻找天材地宝相助…白姐姐这才动了瑶池盗宝的心思。”
“真是乱来！”泠捂额：“回骊山向老母求助，不是更方便吗？”
“或许白姐姐有什么难言之隐。”佘青不疑有他，自动为白素贞找到了借口理由，泠不明就里，信了他之所言，是以道：“行啦，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情况。”
杨戬其实就在不远处，佘青所求自然听得一清二楚，既然儿子想要走一趟，他自然无不可：“走吧！”
瞬息千里，父子二人已到了保和堂门外，佘青落后一刻赶至，连忙推开房门，许仙静卧在床上，而白素贞却似中了暗算，被定在房内，见佘青进来，气恼地瞪向他。
“白姐姐，他们有办法救许仙，上天盗宝实在太危险了，小青不是故意要暗算你！”佘青低着头解开白素贞，小声解释道。泠目光微微一凝，什么时候，白素贞弱到连小毒蛇都能轻易制住了？
只是他还未能仔细观察，白素贞居然就扑通一下向他们下跪：“二位相救夫君之恩，白素贞没齿难忘！”
杨戬大皱起眉：“许夫人不必如此~”她此时的表现已和凡间妇人无异，哪里还像杨戬初见时那个脱俗淡然的仙子，不禁有些疑惑，为何在这些所谓跨越种族的感情里，大多是其他种族的一方迁就凡人的一方，尤其是恋慕上凡间男子的女妖女仙…想到三妹杨婵，他不禁叹口气；想到母亲瑶姬，他又开始茫然，母亲那个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可惜那时年纪小，已经记不清了~
寸心的倩影蓦然浮现在杨戬脑海中，她不是凡人女子，她是如水的外貌如火的性子，她不像凡人女子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就安心足矣的女人，自从初次见面救过自己一命后，寸心总爱把自己定位成被保护的人，哪怕后来自己的实力强过她甚多，他们俩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遇到一些事时，哪怕被误解也宁可单独一人背负。如果寸心肯表现得弱势一些……
【那么敖寸心，也就不是敖寸心了~】杨戬心下微微一痛，悔不悔，只恨那时，不懂情之一字，到底如何书写~
泠也干脆，取出自己最早的朋友白玉琵琶弹了一首静心的曲子，在旋律中酌情夹杂了一丝乙木青灵之气为许仙荡涤全身，固魂定魄，没一会工夫，原本只是心头微热的许仙重又有了绵长平稳的呼吸，瞧得白素贞欣喜不已，佘青也松了一口气。
“掌灯前他应该能醒来。”泠虚虚按弦，如今缩水得厉害，琵琶差不多有他半个人高，所以他很快就把乐器收了回去。
白素贞感激不已，想要再拜，被泠示意佘青扶了起来，见她起身时略扶了扶腰，泠不由想到了一个可能：“许夫人…可是有了梦熊之兆？”
这话问得唐突，哪怕对方只是稚子，白素贞一时也羞得无法回答，垂首默认。见此情景，佘青宛若被人重重打了一拳，面色苍白、失魂落魄。杨戬猛地想到三妹那个没缘的孩子，长叹一声：“阿泠，既然许仙已经无事，咱们回去吧！”
保和堂外，即将启程的父子二人却被一个年轻的僧人拦下：“阿弥陀佛~”
这个一手禅杖，一手钵盂的造型，泠不做第二人想：“汝此举何意？”
“贫僧观施主神色清明，一派正气，为何助纣为虐？”法海没理会泠，对着杨戬义正言辞地质问道。
杨戬任他误会，嘿然冷笑：“佛门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难道该如和尚你一般袖手旁观，冷漠视之才算慈悲为怀？”
“死生有命，强行逆转，搅乱天道循环，当受业报。”法海觉得许仙既然已死，就该前往地府报道，杨戬帮助白素贞将死者复生，扰乱生死却是不该。
许仙本来就不是必死之人，不过这点杨戬和泠都无必要与之分说：“此事却同和尚无关了。”
法海见杨戬不受教，怒道：“施主莫非是铁了心要和那二蛇妖沆瀣一气？”
“和尚，莫非你是铁了心要多管闲事？”杨戬大为不悦，此人在自己面前胡乱叫嚣，简直不知所谓！
禅杖遥指杨戬，法海不客气道：“除魔卫道，乃是本分之举！”他竟是率先挑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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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轻摇折扇，口气不屑：“吾难道还会怕你这贼秃不成！”
“休造口业，纳命来！”禅杖舞起，势若疯虎，奔袭杨戬身前，二郎真君怡然不惧，手腕微动，折扇轻摇，一挑一拨，法海顿觉一股大力传来整只胳膊酸麻不堪，，险些让禅杖脱手而去。
“狂妄，要有狂妄的本钱~”杨戬合扇朝杖头击去：“标榜正义的光头，最令人厌恶！”
这一回的力量震得法海体内气血翻涌，一口离经之血含在喉头，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然而手足发软难以自行抑制，禅杖重重落到地上，砸出不浅的痕迹。
“你！”法海虽然心惊杨戬实力超过他预计，不过自忖禅杖只是重量惊人，并非法器，降不住厉害的邪魔外道也是意料中事：“钵盂，起！”
“真是令人分外厌恶的法宝！”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闪着金色佛光的钵盂里传来，泠猝不及防，差些波及进去，幸而法海无法发挥此物的真正力量，泠晃了两晃，还是稳住了身形没被吸入钵盂中，然而这却激起了杨戬的杀意：“想伤吾儿，看来和尚你是将我的手下留情，当做软弱可欺了！”他不嗜杀，更不会随意对凡人出手，不代表他真的会顾虑扰乱所谓的“人间秩序”。
“施主若是放下屠刀，回头是岸，贫僧岂会苦苦相逼~”
法海的针锋相对，让杨戬又是连连几声冷笑，运起强大法力，他一掌劈向钵盂。
“不自量力！”法海的嘲笑话音刚落，只听钵盂竟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其上隐约出现裂纹又复原，如是者数次，蓦地金光熄灭，钵盂落入杨戬手中。
法海面上血色尽褪：“这不可能！”就在这一瞬间，他和钵盂之间的心神联系居然被切断了！
“父亲，这个钵盂似乎是…圣僧之物？”泠见东西落入杨戬手中，方才大胆凑近一观，一看却看出了端倪。昔年玄奘取经，蒙佛祖赐了锦斓袈裟、九环锡杖，唐皇则给了通关文牒、脚力仆从，并一个化斋用的紫金钵盂，正是眼前这只，长伴玄奘身边，到得西天后，作为拿真经的“好处费”奉赠给了阿傩、伽叶两位尊者，本以为已经被束之高阁了，孰料却被制成一件法宝。
【西方教还真是懂得废物循环利用，可持续发展~不对，他们一直号称自己那里很贫瘠很贫困很苦巴巴，所以这是贫穷人的智慧吗？】泠在心里默默地吐槽，而法海遭遇父子俩如此无视自己，真真是气炸了肺，大犯嗔戒：“妖人，将我佛门至宝还来！”
“我说你这光头，没头脑也要有个限度，我们真要是你说的妖魔鬼怪，怎么降伏得了这什么佛门至宝！”泠已经很努力在提到“佛门至宝”四个字时忍笑了，但还是被法海当做是嘲笑：“哼！是贫僧学艺不精，方才折在尔等手上，还害得至宝失落。只是，法海但凡有一口气在，决不让至宝呆在你们这些妖魔鬼怪的手上！”
泠摸着下巴：“父亲，他这是要和你正式搏命的意思吗？”刚刚那些都是打假的吗？
杨戬懒得理会这个屡屡口出狂言的和尚，刚打算毙人于手下，不远处济公忽然出现相拦：“呀，人生何处不相逢，二位檀越，异地相见，实令贫僧欣喜，要不我做东，请二位去喝酒吃狗肉如何？”
济公那很假的惊愕口吻，却让泠讨厌不起来，大概因为在上辈子的印象中，济公的形象实在太好了的缘故：“济颠，你是来救他的？”
济公抓抓头皮：“小檀越，冤家宜解不宜结，便让贫僧来当个鲁仲连，帮你们和这位师兄化干戈为玉帛吧~”
“是他一直夹缠不清，”泠做出苦恼的模样：“我和父亲可不想纵虎归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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