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传说]泠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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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撞死人，一个是本社区居民……o（╯□╰）o




☆、第　53　章（抓虫）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明天开始应该能正常更新了O（∩_∩）O~
　　　　　　　　　　　　　　　　　　　　
　　“多谢二郎真君出手相助，敖泠感激不尽。”规规矩矩，做足了礼仪，泠是一拜到底，只有青色的头顶冲向了杨戬。
　　“不过恰逢其时，举手之劳，几位不必如此挂怀。”杨戬看着一点一点的青色脑袋，心里不禁柔软了几分，好像一个相似的人影，也曾做过类似的动作，不过不是在道谢，而是听倦了他那些关于练gong斗狠的痴话傻话，无聊地打着瞌睡的可爱模样。
　　杨戬的心神猛地一震，为何他屡屡自敖泠的身上忆起寸心？那被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回忆，总是被这个孩子唤醒，若说是巧合，委实太让人疑窦丛生了。
　　【也许我应该调查一下这个孩子…】杨戬努力说服自己，这是为哪吒好，【总要清楚，是怎样的孩子，才能放心地让三弟牵住他的手啊~】
　　“二哥，二哥？”殷泽芝疑惑地小声地叫着明显心不在焉的二郎真君。
　　杨戬很快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似乎刚才只是所有人产生了集体错觉：“看来大家都想到一块去了，我亦是来灵山寻找答案的。据我调查，几个月前善财龙女与童子的确带了一个囚犯去了南海落伽山紫竹林，但之后却没了下文。”
　　“没了下文？”殷泽芝的脑海里瞬间转过数个念头，逃亡或徇私？一切皆有可能，无论如何，这个黑衣怪人不见得人间蒸发吧~
　　“哦~莫非是杀人灭口！”泠提供了另一种可能，冰心紧张道：“别胡说，菩萨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人间的纷争，菩萨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她这话与其说是斥责，不如说是提醒。
　　“也是一种可能。”殷泽芝的附和颇让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这傻小子莫非早已情根深种？】通天不禁想到，但看着泠一脸“三哥最相信泠对泠最好了”的单纯雀跃，觉得哪吒真是任重而道远，同时还有着得意：【我的徒弟不是那么好追求的！】
　　冰心嘟哝了两句，无非就是觉得哪吒太盲信了，把小泠儿交给这种人才不放心一类的酸话——因为如果哪吒方才反驳泠的话，冰心恐怕又要说哪吒对小泠儿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之类的话了。
　　她越看哪吒越不顺眼，真不知道小泠儿怎么会这种“龙族公敌”混在一起的？一定是被骗了！
　　她认定了这一点，并且下定决心把这点当做事实来相信。
　　“那个，真君不会不去同菩萨求证这一点的吧？”明明真君就在面前，如果还通过三哥传问题的话，太古怪也太失礼了，泠问出来后，才发现其实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大概是刚才道谢的时候心理已经有些适应了吧~
　　杨戬对泠的快速反应心里很是满意，如果是喜欢这xing格的话，高兴就足矣，满意出现得古怪，更古怪的是，杨戬本人丝毫没有觉悟，视为理所当然。“来灵山之前，我的确去了一次南海。不过菩萨并没有告诉我答案，而是暗示我来灵山见佛祖。”
　　悟空立刻蹦了起来：“这不是同俺老孙取西经每次遇到困难时，得到的指点差不多嘛！”
　　泠右拳砸向左掌心：“对哦，猴子叔叔以前经常收到这种暗示，为了救还是唐三藏的功德佛的时候！”
　　被遗忘了许久的功德佛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切全赖佛祖保佑，众仙相助、还有悟空、悟能、悟净、敖玉四位好徒儿一路的不离不弃，贫僧才能每每遇难逢祥、化险为夷。”
　　“那佛祖又和真君说了什么？”泠好奇地追问道。
　　“刚来，就被胜佛拉着，加入到漫山遍野的搜寻来了。”
　　被调侃了，泠的脸一下变得通红，周围的大人们也都善意地笑了起来。
　　冰心哈哈了两下突然顿住，小泠儿为什么总是和这些“谢绝往来户”搭话，还看起来相处很好的样子？【如果大哥知道此刻此地这般其乐融融的景象，会不会以为是我监管不力的纵容…】一想到敖摩昂那张除了对着小泠儿外，千篇一律的棺材脸要在自己面前变得更加棺材，冰心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把小侄儿往身边拉了拉，同什么二郎真君莲花三太子齐天大圣之类的人物远着点，再远着点…
　　通天教主突然有些不耐烦了：“慈航他搞什么高深莫测，二师兄的徒弟，除了玉鼎对我胃口，黄龙傻大个外，都爱学他那神神秘秘的做派，让人看了就想欺负！慈航这家伙…难道是拿我徒弟当枪使？”他开始考虑这个可能了，释迦摩尼曾经是他最信赖的大弟子多宝道人，为了从西方教抢回截教的气运，挽回截教的颓势，背着通天请大师伯太上老君点化自己，顿悟无量世无量劫中自己的过去未来，成为了现在的如来佛。
　　就算出发点是好的，通天还是生气了，觉得多宝扔下了那么多需要他关心照顾的一团乱的师弟师侄等等丢给老师傅烦心，可恶至极~已经许久没和他说话了（其实只是没办法偷懒把一切事务丢给靠得住的多宝而闹脾气吧~）。不过自己的弟子再如何也只能自己欺负，别人如果想动一指头，通天就要暴跳，不然封神也不会拉下面皮，亲自和小辈计较而闹得那么不可收拾了
　　“师叔误会了，只不过是这件事，还是佛祖自己来说比较好。”白衣的菩萨赤足踏着白色的云彩，面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温柔又悲悯，在她的身边，左侧是三根冲天辫、上身只着肚兜的六七岁男孩，右侧是梳着双鬟，身着白衣绿裙的年长女孩，看起来要比泠大上一些。
　　泠眨眨眼，难道菩萨是顺风耳么，说菩萨，菩萨就到~
　　悟空抢先跳出来，瞪大一双眼，对着菩萨仔仔细细看了又看，忽然跳起来道：“再不会错，这次真的是观音菩萨呢，不然就挖了俺老孙这对眼珠！悟空见过观音菩萨！”
　　菩萨难得地愣了一下，因为悟空的反常举止，【难道是以前紧箍咒念多了所以留下什么不知名的后遗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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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慈航，别给我打马虎眼！”通天教主还待说些什么，忽现瑞气千条，祥云朵朵，竟是佛祖亲至。
　　通天在一切的场合下都避免与多宝同时出席，但是现在再速速避开，就有些难堪了，何况他迁怒多宝投入西方教，更多的也许是生气自己的无能吧，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他和镇元子站在了最前列。
　　“…见过圣人、大仙…”多宝，不如来佛祖的脸上也堆满了纷呈的情绪，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去痛哭着跪下，称呼那人为师傅了，如今他是西方教的现在佛，哪怕是为了截教才加入的，明面的立场依然是维护灵山的佛祖，所以只能疏远。
　　“佛祖一向可好。”通天也是一样，明明是想问些更有意义的东西，但嘴上却只能说说着无聊乏味的客套话，师徒间仿佛被划了一条无形的鸿沟，如同难渡的天堑，重聚之日不可知~
　　通天毕竟是圣人，远比常人洒脱，因为确信月缺后必会月圆，截教虽然尚在低谷，但再度兴盛之日也便近在眼前，多宝也会在将来回到自己的身边，伤感的情绪顷刻被抛到脑后：“大家都在，那么到底是什么事，小慈航非要佛祖亲言的，到底是何事？”
　　泠探头探脑，蹑手蹑脚地躲到了通天的背后，想要听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被通天顺手拽过介绍道：“这是敖泠，我新收的徒弟。”
　　“还不很算是呢，通天师傅~”泠被通天这么大庭广众地一嚷嚷，忽然就害羞了起来。
　　冰心的嘴张得几乎可以塞进一个蛋，再看看镇元大仙只是含笑地摸摸重新躲回他身边的泠的脑袋，立刻反应了过来：“大仙您，啊，这可是大喜事！小泠儿，怎么不早些和姑姑说？”
　　“刚才通天师傅才说的，所以还没来得及告诉姑姑~”泠抓抓头，“也没来得及告诉三哥~”
　　冰心的脸黑了一下：“后面那句可以不用加~”
　　“可是三哥是泠在南瞻部洲新认识的重要朋友么~”泠小声道，“姑姑能不能不要告诉爹爹，还有爷爷奶奶他们吗？我怕他们知道了会不高兴，能拖得晚一点，就晚一点吧~”
　　听了这话，哪吒不由挑衅地看了她一眼，让她更加不爽：“小泠儿，你真不乖！既然知道大哥和父王母后都要生气，怎么好明知故犯？”
　　“所以才要瞒得一时是一时么，再说姑姑，你可以把事情推到通天师傅和师傅身上嘛，放心放心，爹爹他不会很生气啦~因为爹爹才不敢生通天师傅和师傅的气呢！”
　　看着泠煞有介事地说着，这回镇元子也忍不住掐他脸蛋：“好啊好啊，学会挡箭牌这一招了？小泠儿，看来师傅得把你的糖葫芦都收了！”他假意威胁道。
　　泠故意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攥着袖子不放，好玩的样子让众人开怀。
　　“圣人收了个有意思的徒弟啊~”佛祖对着泠招招手，“你是西海的孩子吗？似乎也曾来过灵山？”
　　“是的，佛祖，小龙蒙苏曼族长相赠琵琶，十分喜爱，曾师从乾达婆一族学习音律。”
　　“是那把琵琶吗？能够到你的手里，也是一种缘分。”佛祖突然道，“现在可是在你身边？”
　　“是。”泠不明白佛祖的意思，但还是取出了琵琶，恭敬地递给佛祖。
　　“你知道这把琵琶，原来是谁吗？”
　　“知道，在唐王朝长安城的宫殿里，遇到了当年的九尾狐娘娘。”
　　殷泽芝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忽然对着冰心笑道：“没错，苏妲己那家伙，居然还硬让泠儿做了她的义子，冰心公主怕是还不知道吧？”
　　“什么？”杨戬和冰心异口同声，紧接着，前者几乎要笑出声来，后者则是一脸天崩地裂的表情。
　　“啊，为什么要让我先知道这件事！”冰心真想冲过去拉着小侄子乱晃兼咆哮，“我能不能当做不知道？”
　　“为什么？”泠疑惑地看向冰心姑姑，但做出解答的却是杨戬：“那是封神之前很久的旧事了，当时还不是苏妲己的九尾狐，真名已不可考，原是青丘之狐一族的少主，曾经和西海的摩昂太子有过婚约。”
　　“什么什么？”泠立刻忘了对方是二郎真君，好奇地追问起来，“什么叫有过婚约，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青丘之狐的族长死了。这一族的族长只能是九尾的狐仙，而她却是当时硕果仅存的一只九尾，万没有一族族长做他人后妃的道理，但摩昂太子也不可能入赘青丘，所以这段婚约无疾而终。”
　　“这样怎么可以？真是令人讨厌的故事啊，爱情在哪里？”泠掩住耳朵，“糟糕透顶的故事一点也不想听啊！”
　　“没那么简单的。”杨戬苦笑了一下，“就算是凡人的婚姻，也不可能是爱了就足够了。”
　　“那就不要去爱！”泠的反应激烈，“不负责任的爱不要随便说出口做出来！”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冰心有些紧张，是不是泠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会对二郎真君说这样的话？
　　而杨戬却不知道泠的不知情，被这样地指责了，第一反应自然是恼火，如果不是有通天教主与镇元大仙在场，泠大概会被小惩大诫一番，因为他的不知天高地厚，现在虽然没有什么表示，周身围绕的气场却肃杀了起来，生人勿近。
　　泠的脾气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典型，杨戬这副模样，就连悟空也不敢发诨胡闹，他绷着一张脸，隔着一堆人毫不发软地与二郎真君对视：“真君若对泠说的话有不满，大可以立刻驳倒我！”
　　年长者锐利的眼神和初生牛犊无畏的眼神不断交锋，相比起哪吒等人的惴惴不安，不管是通天教主与镇元大仙，抑或是如来佛祖，都是带着好笑、探究的心情，看着这对父子交锋。
　　【师傅，就是这个孩子吗？敖寸心的孩子？】凝成一道细线的声音传入了通天的耳朵，他不由责怪地瞪了如来一眼，随意地弹弹指，一些防止窃听窥探等的结界蔓延在众人的周围，【多宝，慎言！凡人说隔墙有耳，而在灵山上，就是一朵花一棵草也是不可信的！】
　　【有师傅在，徒儿相信绝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如来微微一笑，【师傅，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吧，这敖泠，便是杨戬的亲儿？】
　　通天故意道：【这同你们灵山无关吧，别四处结缘了！】
　　【师傅啊师傅，那玉石琵琶的弦，是我亲手重系的，我一手创立的八部天龙中乾达婆族的族长，也算是他乐道的师傅，这次的缘分，已经结下了。】
　　【幸好只是和你结下啊……如果什么事情都能让接引、准提那两个老小子占便宜，那还真是让人沮丧的事情啊。】
　　这里正说着，那边的眼神战已经到了尾声。泠最终还是敌不过那眼刀，难忍一般地偏了偏头。
　　“二哥！”殷泽芝恳求地唤了一声，一只手挽住了泠的胳膊，“泠儿还是个孩子啊！”
　　【…我居然在和一个孩子较真？】若不是定力过人，恐怕杨戬都会大惊失色地倒退几步跌倒了，他握紧拳头，强迫自己的声音不变：“这只是对于你不知道且没经历的事，妄下断言的警告。”他并未察觉自己口气之阴沉，让人的心底一阵一阵的发寒。
　　“我没有经历过的事？”因为明白对方所指的是什么事情，觉得受伤而又失望的泠也没有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是啊，这的确是我没有经历过的事，所以我没有资格评判，但是你也没有资格，没有！”
　　胡乱抹着眼泪，泠也不管琵琶还在佛祖那里，朝着未知的方向跑去。
　　“小泠儿！”冰心想追，但殷泽芝的速度更快，一转眼两人便失去了踪影。
　　




☆、第　54　章

　　“泠儿，泠儿！”殷泽芝扳住泠的肩膀，“别跑了，你余毒未清，若伤上加伤，那可如何是好？”
　　“你干嘛不去陪着你家二哥，找我做什么？”泠赌气道，“反正我是没资格的么！”
　　“又说这种恼我的气话。”殷泽芝强拉着他在草坪中的石头上坐下，“二哥他，二哥他…只是不喜欢别人提到与寸心夫人能关联的话，并非故意针对你的言行。”
　　“三哥，你认识，认识寸心…夫人吗？你觉得她是个怎样的人？”这个问题，其实泠想问殷泽芝许久了，只是他很害怕，连三哥的口中都满是对寸心娘亲不好的评价，那样他就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不怎么熟悉，寸心夫人和二哥结缡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而封神并肩作战的那些年里，军中除了少数几个女将外，女眷都不能擅入。封神后去灌江口拜访，倒是偶尔见过那么几回，不过，寸心夫人也只是上酒布菜的时候出现一下，她好像很忙碌的样子——也是，要照顾那么大一家子人，一定很辛苦吧！我娘亲以前在陈塘关总兵府，每天也都要料理各类家事，事无巨细地过问一番，这些琐碎的活计一点也不比男人在外征战轻松。”殷泽芝虽然也曾听到过许多与寸心有关的风言风语，但看着泠那么恳切的眼睛，就觉得没必要说出来伤他的心，只是将自己对寸心的感觉诚实地告知于他。
　　“原来不是很熟啊…”泠有些放心地喃喃道，但更多的失望却涌上了心头。殷泽芝顿了一下，却忽然又道：“不过，寸心夫人她——我有一次无意间撞到她躲在院子里偷偷地流眼泪，虽然看到我后托辞掩饰了过去，但我想她并不像通常在二哥面前表现的那样单纯快乐。所以后来二人婚变，也并不怎么觉得意外。”
　　“那三哥是不是也和大家一样，觉得一切都是寸心…夫人的错？”又是一个艰难的问题，泠不知道为何，就是突然很想知道三哥对发生过的一切的想法，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可疑的地方，这是他平生第一次那么迫切地，想要为寸心娘亲做些什么，想要把那些加诸在她身上的不名誉的传闻统统消除，二郎真君那样的眼神，冷静下来想想，却让他觉得那是伤痛多于愤懑的眼神。因此，泠的心再度为这个男人而疼痛起来。这情绪让他想要证明些什么，最希望能证明的就是寸心娘亲与杨戬的分离，都是某个未知之人搞出来的阴谋。
　　殷泽芝轻轻摸着泠长长的头发，感到掌心下的脑袋一直在微微发抖，充满了不安。他很想问泠，为什么那么害怕，但是最终，什么都不忍心问出口：“不，也许在这件事上，他们两个都有错吧。”他略有些违心地说道，因为人的心总是偏向亲近之人的，对于敖寸心，只是不讨厌而已，所以这段失败的婚姻，通常他也会默认是敖寸心的过失，而不是二哥的错误，但是泠儿是西海的泠儿，他的心自动选择了往西海那边偏了偏。
　　“人们都说，西海的三公主，以救命之恩，胁迫二郎真君娶了他。”泠将那只覆在脑袋上的手取下，紧紧地握住，“三哥，你觉得你那位好二哥，哪怕是声名未显的当年，会因为这样的原因，去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吗？他是这种‘能屈能伸’的人吗？这个能对天庭说‘听调不听宣’的男人，有那么没用吗？”
　　泠的手从未如此用力地攥紧过殷泽芝的手，让他感觉，泠是害怕自己松开所以才要抓得很紧，这问题的答案他从未想过，因为他从没相信过杨二哥会被小女子或者西海龙族逼亲，素来都是一笑置之，现在想来，也许这种态度会被别人当做默认流言为事实吧。忽然之间，他有些对寸心夫人抱愧。
　　“我未曾信过，泠儿，一直以来，我都将它当做无稽之言。”殷泽芝的口气如此郑重，让泠几乎第一时间就立刻相信了他。
　　“那你信不信，敖寸心也不是传言中那样的人，你信不信，是误会让他们两个人分离的，信不信？”泠惴惴地问道，但是对三哥的答案，却莫名地有了信心。
　　“只要泠儿你相信，我也会去相信的。如果你想要证实这一点，我也会陪一起你去证实。”殷泽芝的答案，比泠想象得还要坚定。
　　【为什么会那么、那么的相信我？】泠是打算那么问的，但是看着殷泽芝的双眼，根本就不需要问了，如果还看不出来那眼睛里想表达的情感，他两世为人真是枉然了。
　　“我不值得的~”激动而流的眼泪停留在泠长长的羽睫上，好像逗留在花瓣上的露珠，“我是个撒了很多谎的坏孩子，也许那些谎言揭穿之后，一切都会变得乱七八糟，这样的我并不值得你付出一丝一毫的感情。”
　　要说对三哥没有任何超过友情的感情，那也是骗人的，因为泠已经很习惯在侧头的时候，旁边站着三哥微笑；低落的时候，身边会有三哥安慰；耍脾气的时候，三哥会追上来开导。只是，那真的是爱情吗？他不敢确认，所以迟迟不敢应承。
　　殷泽芝很高兴，因为泠头一次给他以正面的回应，却不是拒绝：“傻孩子，值得不值得，在我，接受不接受，才在你。那么，你的答案是？”
　　“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呢？”泠问道，其实他真正害怕的是，如果有一天，三哥要是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其实是…会不会就要出尔反尔了？
　　“嗯，那要看你骗我的是什么了？”殷泽芝突然严肃的表情让泠紧张起来：“那么，骗了三哥什么会生气，会不要泠啊？”
　　“如果你明明不喜欢我，却说喜欢我，如果在这件事上你骗了我的话，我就再不理你了！”殷泽芝的双手握在泠的肩膀上，很认真地对视着他的双眼说道。
　　“真的是除了这件事外，其他都能原谅我吗？”泠再度确认道，殷泽芝不由怀疑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欺瞒我了？”
　　“这个，这个…”泠吞吞吐吐，“还不能说。”
　　殷泽芝狡猾地一笑：“那么前一个问题能回答吗，接受或拒绝？无论如何，非此即彼，你总得给我一个问题的答案吧？”
　　“三哥不能总是问泠答不出的问题啊！”泠的脸红了，“我不知道答案！”
　　“那就是不想拒绝的意思了？”殷泽芝的笑容更大，而泠的脸更加红了，“那泠儿就试着接受一下吧！”
　　“真的可以这样吗？三哥不想知道我瞒着的事情了吗？”泠忐忑地道，“而且，我真的有点弄不清自己到底是喜欢作为哥哥的三哥，还是喜欢作为，作为伴侣的三哥了。”提到“伴侣”两个字的时候，泠的整个耳朵都染上了茜色。
　　“没关系，有的是时间让你厘清头绪，所以在没有完全明白之前，就先不要拒绝我，好吗？”殷泽芝温柔地用另一只手包住自己和泠紧紧握着的两只手，轻轻地持续地摩挲着。
　　泠的手，迟疑着，惶然着，最终却还是搭在叠在一起的三只手之上。
　　“气氛好像有些变化了？”看到手拉手走过来的泠与哪吒，通天教主鬼祟地凑到镇元子的耳边道，“道友的徒弟好像要被抢走了呢！”
　　“说得好像小泠儿就不是你徒弟了似的~”镇元子抚须讽道。
　　通天大咧咧道：“三清原本是一家，肥水不流外人田，没事没事！”
　　“通天道友的意思就是，贫道的五庄观是外人田？”镇元子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要和通天大战五百回合的样子。
　　“师傅和通天师傅怎么又吵架了？”泠这才恍然又害羞地放开殷泽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