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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传说]泠梦-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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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现在的事是玉帝派给他的，并没有告诉瑶姬。许是杨戬和泠诧异的目光大概太明显了，瑶姬是三分疑惑七分茫然：“我说错了什么？”
“啊，无事无事，孩儿同真君去书房了。”泠觉得自己大概太多疑了，瑶姬该是心病的缘故颠三倒四，莫名接对了话。
瑶姬浅浅一笑：“去吧，今日戬儿回来，娘这就去下厨，今晚为你们做顿好吃的。”
“父亲。”书房里泠泼去杯中残茶，举起茶壶轻轻为杨戬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新茶，“你说到底是谁算计了功德佛？”
杨戬捧着瓷杯轻嗅茶香：“不管是谁，他的目的既不是为了功德佛，更不是为了孙悟空，而在于灵山。”
泠也拿起自己的杯子，抱在手里不住转着：“好像说不通，试探西方教，想不出谁能得到好处。”
泠认真思考，还是摆脱不了困惑，苦恼的模样让杨戬觉得很有意思：“也许是玄门，也许是天庭，不乐意西方教继续兴盛的大有人在。”他故意坏心眼地误导起泠来。
泠脑袋摇得同拨浪鼓一样：“不像他们的手段，太简单直白了~”
“别摇了，脑袋都要被你自己摇下来了！”杨戬好笑地握住泠的两侧脸颊，“这些事同你关系不大，想不出就不要想了！”
泠拍拍头：“嗯嗯，不想了，想得我龙角都要掉了！”
杨戬失笑：“你这孩子！”
在灌江口住了一夜，杨戬带着泠启程前往极东之地拜访金乌十太子，虽然救人如救火耽误不得，不过杨戬的态度很轻松，泠不知不觉受他影响，也心平气和起来。
越往东走，天气越是炎热，等过了东海龙王所能控制的地头，万里无云，碧空如洗，明晃晃的日头无遮无拦地照在人身上，一开始泠还觉得和煦，照在身上懒洋洋的很舒服，越是往后，越是酷热难当，泠天生的属性便是水木，而五行里火能克木，水虽克火，但火势若大，也是杯水难解的局面，是以到了后来，泠汗如浆出，一向水润的唇上都泛起干燥的白皮，到最后只是机械地努力跟在父亲身后，脑袋里什么想法都没了。
“阿泠？”杨戬有些懊悔自责，怎么就忘了越靠近那只鸟住的地方，太阳与他天生的火性结合，越发毒辣，阿泠能撑到此地怕已经是极限了。
“父亲，到了吗？”泠迷迷糊糊地问道，脸上红通通的，眼中也不复往日的清澈见底。
杨戬心疼道：“还有最后一段路，你变小些，为父带你。”
脑中一片混沌的泠傻傻按着父亲的话行动，变成小小龙迅速躲进看起来很阴凉的衣袖中去。
杨戬心中偷乐，他算是明白为什么师伯师叔们都说太聪明的弟子不好玩了，小孩子有点呆的样子，太有趣，太想让人逗了~他给衣袖中的泠身上打了个避火法诀，径自前行。
汤谷扶桑树，一只金色的大鸟心有所感，扑打着翅膀从枝头跃下，化成金色衣袍的红发青年，两个面目奇特的妖怪立刻迎了上来：“殿下有何吩咐？”
“故人来访，且去准备迎客。”小金乌边说着，边迈步走向海边，一个黑点出现在海平线上，越变越大。
“十太子别来无恙。”
“杨世兄近日可好？”小金乌领着他来到扶桑树下，早有小妖铺好毡毯，置了软垫几案，备上茶水果品，“是哪阵风把世兄吹来我这穷山恶水？”
“十太子说笑了，杨戬无事不登三宝殿，有求三太子帮忙。”
小金乌刚想说什么，突然神情诧异，有些无礼地盯着杨戬胸前目不转睛，杨戬疑惑地低头登时也有些无语，泠不知何时顺着袖子，轻手轻脚地从衣襟处钻了出来，青玉般的瞳仁专注地盯着杨戬的那杯茶水，他被太阳晒得又渴又累，需要补充水分！
“倒是我招待不周，居然没发现还有一位客人。”小金乌笑着向泠伸出一根手指，“小家伙，过来。”
泠狐疑地瞪着那根手指，这家伙莫非是玩笑来着，周身高温，衣服上的绣纹还有那头亮灿灿的红发，都是货真价实的火焰，自己真过去了岂不是小命休矣~
“刺啦——”泠对着那根手指吐了口口水，好吧，只是看起来像吐口水，吐出的实际上是弱水，唯一的效果，就是让小金乌的指甲尖冒了丝青烟。
“活该，叫你欺负我儿子！”杨戬看着小金乌的黑脸，心情大好，捧起泠道歉：“刚刚是为父不好，忘记这里有只爱兴炎风作焰浪的乌鸦，热着阿泠了~”
“是孩儿本领不济，还要多多磨练。”泠脸上这回泛起的是不好意思的红晕，“拖累父亲了~”
“你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在我面前演父慈子孝吧？”被忽略的小金乌不满地插话道，“还有你这个小家伙，真凶，全随了杨戬！”
杨戬点点泠的鼻尖，把杯子放到他面前方便他喝水：“十太子此言差矣，明知道阿泠耐不住你身边高温，故意戏弄他，真有些为老不尊！”
小金乌晃了晃手，身边灼热的气息消失无踪，他用两根手指拈起泠道：“你这个小家伙倒是说说，我有没有戏弄你？”
别说杨戬，就是在远处的小金乌的下属们都不由按头，殿下你这样欺负一个毛孩子很丢人啊很丢人~
泠五个爪子在天上乱蹬：“再欺负我不客气了！”小金乌从没带过小孩子，所以拎着泠的手不时随着说话的语气变化晃来晃去，泠的五脏六腑都要荡出来了，把他气得够呛。
“到想看看是怎么个不客气法！”
杨戬在一旁摇着折扇添油加醋：“阿泠放心，父亲给你撑腰，放心大胆地教训这只傻鸟吧！”
泠得了父亲保证，放心大胆地张大嘴巴，一声龙吟响彻天空，呼风唤雨也是龙族的本能，只是泠的弱水诀变异后带了毒素，对普通生灵大大有害，用来和小金乌放招倒是还行。
火属灵兽对于水的厌恶是本能的，因此小金乌划下的势力范围，雨师龙王没一个敢路过，河湖水神更无一人敢居住，唯一的几个水源的地方，都是他亲自划下结界维护的，这一下被泠控制着的弱水之雨当头一浇，伤不到身体心里也要不快活。
“喂喂，我们没深仇大恨吧？”小金乌抱怨道，“我讨厌水！”
泠很认真道：“肯定没有，不然就是父亲来打你了。”
一句话呛得小金乌哑口无言，虽然他是上古妖仙，但杨戬现在已经是准圣了，自己还真没打赢他的把握。
杨戬拉过儿子：“好啦，阿泠别逗他了，这家伙最小心眼，当心待会你问他要金乌真火他不给你！”
“你们要金乌真火做什么？”小金乌顾不得纠正自己不是小心眼这件事，“难道准备放火烧南天门？”
“这个大材小用了吧…”泠觉得神仙们果然还是不靠谱的比较多，想法千奇百怪，“是因为旃檀功德佛被天魔炁伤了，师傅说要金乌真火才能救人。”
“西方教的秃驴？不救！”小金乌脸都变黑了。
泠看向杨戬，得到父亲一个漫不经心的表情：“跟你说了，这只鸟很小心眼。”
“十太子叔叔和西方教有仇？”
“那是自然。”小金乌绷着脸道。
泠又问道：“十太子叔叔和天魔炁的关系如何？”
“巫族的十二都天魔煞阵害了我妖族不少好手，自然有仇。”小金乌笑道，“两个都是我的对头，所以狗咬狗我乐得看戏，都是罪有应得！”
杨戬突然很假地叹了口气，对泠道：“想叫他松口，我们两个是不成的。得让你猴子叔叔亲自过来拜托。”
泠还没开口，小金乌冷笑了起来：“猴子？我倒想看看哪只猴子那么有面子！”
“我家猴子叔叔姓孙，法号悟空，原是女娲娘娘补天留下的一块石头，吸日月精华，夺天地造化，迎风而生，乃是混世四猴中的灵明石猴。后来拜了灵台方寸山的菩提祖师学了七十二变和筋斗云，无法无天闹了天庭被父亲打败，又被佛祖压到五指山下，后来观音大士又让猴子叔叔陪唐朝和尚取经，经过九九八十一难到了灵山。唐朝和尚受封旃檀功德佛，猴子叔叔封了斗战胜佛。最近猴子叔叔又和女娲娘娘相认，女娲娘娘很喜欢他，希望他能离开灵山到娲皇宫，不过猴子叔叔为了保护功德佛，不肯离开。我家猴子叔叔，很有情有义哒！”
泠的介绍让小金乌脑袋后面出现很多黑线，他向杨戬求证道：“这只猴子真的和娲皇宫的圣人有关？”
“千真万确。”杨戬的答案好像给了小金乌重重一拳，他满脸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下来：“看在圣人的面上…嗷嗷嗷女人都是很麻烦的啊！”
他抓狂了，泠见父亲还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把心安回肚子里，颠颠地爬着云跑回父亲身边，尾巴一勾，将几案上摆着的果子戳了一串往嘴里塞。
“好吃！”泠幸福地眯起了眼睛，这个果子他前世吃过，好像叫黄桃来着。
“这个是仙果金桃，你若喜欢，为父帮你讨点幼苗种到灌江口去。”他手下的草头神都是草木化身，伺弄植物最是擅长。
“比蟠桃好吃！”泠夸奖道，小金乌很高兴：“喜欢的话待会给你装几篓带回去慢慢吃。”
☆、第 140 章
“父亲父亲，为什么十太子叔叔一听到女娲娘娘就爽快地把金乌真火给了咱们？”泠在回去的路上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杨戬笑得颇有含义：“这个啊，为父也不清楚。有机会的话，阿泠自己去问问娘娘吧。”
泠总觉得他的表情像是知道，只是可能有小金乌关隐私不好说而已，心里更加好奇了，以后有机会再面见女娲娘娘，一定要打听一二~
“阿泠是去灌江口还是直接回五庄观？”杨戬问道，果然泠选择了后者：“我很担心玄奘法师呢！也许三哥和猴子叔叔已经回来了，能够早点救起人，也好早一日安心。”
杨戬慎重地将泠拉到一边，给了他一个小瓶：“这里面是一粒回阳逆元丹，是能让重创濒死的神仙伤势痊愈，法力复原的疗伤圣药。万一不行的话，就把这个给功德佛吧。”
纵使泠不了解这是太上老君辛苦炼制的极品丹药，光听了效用，也清楚此乃难得的上好丹药：“这太贵重了！爹爹经常要外出降妖伏魔，还是留着自用吧，功德佛那里，有师傅，有猴子叔叔，不管是炼丹或是坑蒙拐骗偷，总有法子~”
“给你你就收下。纵使这次用不上，放在身边也好以防万一。”杨戬硬是塞入他掌心，“我那还有，你不必担心。”至于具体还有几颗，就不告诉泠了。
泠一抖袖子藏好小瓶：“谢谢父亲，我会仔细斟酌使用的。”不过他心里已经决定这么珍贵的东西自己绝不动用，备着为他所有的至亲至爱之人的万一救急，这就不告诉父亲了。
泠回到五庄观，清风明月一个拉左手一个勾右手：“小泠儿是头一个回来的，果然还是我们五庄观最厉害！”
这种门派之见并无恶意，纯粹是骄傲而已，泠嘿嘿傻笑了两下：“是父亲有办法，所以泠才回来得早，不是我自己的厉害~”
镇元子心里也挺得意泠的效率，小泠儿不愧是自己的徒弟！这个时候通天教主已经被他遗忘到记忆的角落去了，此乃无关人等路人甲~
泠取出一段扶桑木交给镇元子：“师傅师傅，金乌真火就藏在木头里。”扶桑木是这世上唯一能承受金乌热力的树木，一缕金色在木头心里忽隐忽现，镇元子眼中闪过无数往事，轻轻一叹，却没了问泠详情的兴致。帝俊、太一、常羲、羲和，故人早就渺如云烟，至于故人之后，既然一切安好，那便无需知道得太详细。
“师傅，怎么三哥与猴子叔叔还没回来？”泠有些担心地问道，“是不是他们遇到了什么困难？”
“傻孩子，是你回来得早了。”镇元子弹了泠一个脑嘣，“同你清风、明月师兄去打理丹房，等哪吒与那猢狲回来后，咱们立刻开炉炼药，免得那猴头又撒泼，乱嚎乱叫，扰了这万寿山一片清静。”
五庄观上下不喜悟空，不是新闻，镇元子是个带头讥刺的，上行下效，个个把不带脏字骂猴子的本事练得炉火纯青，泠也晓得人参果的事情猴子叔叔把五庄观得罪狠了，故而听了，只是吐吐舌头，拉着两个师兄迅速跑走了。
可是，丹房收拾了一遍又一遍，丹炉生起了一回又一回，殷泽芝和孙悟空两个丝毫没有回来的动静，别说是泠，连镇元子亦大为奇怪，悟空可能求不到大士瓶中露，但是殷泽芝去昆仑山找个万年钟乳，花费的时间也长了些，就是找不到，也该回来了。
泠有些心神不定，连之前在汤谷觉得很好吃的金桃吃在嘴里都变得索然无味，清风明月见小泠儿食之无味的样子，香甜的金桃吃在嘴中，也变得絮絮的了。
“回来了回来了！”丹房外传来喧哗声，泠霍地起身匆匆朝外面奔去。
“三哥！啊，猴子叔叔这是，这是怎么啦？”见到殷泽芝的喜悦被血迹斑斑的悟空给吓掉了大半，“猴子叔叔，你还好吧？”
悟空在殷泽芝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走到镇元子，取出一个瓶来：“大仙，幸不辱命！”
话音方落，猴子就晕了过去。
泠连忙伸手为他诊脉，“好烫手！看伤口的情形像是三昧真火烧的，莫非是圣婴道兄——猴子叔叔不会是又不告而取了吧？”泠瞪圆眼睛，看看天空，总觉得下一刻观音菩萨就会踩着祥云飘过来兴师问罪。
“三哥的钟乳呢？师傅快点炼药，我们把罪证消灭了菩萨也不好说什么！”泠雷厉风行道，“至于猴子叔叔，先藏到随便哪个师兄的房间里去好了！”
泠从三哥手里抢过钟乳，拉着师傅镇元子跑进丹房里，对着清风、明月问道：“丹炉可生起来了？”
镇元子忍不住敲了记他的脑袋：“小泠儿莫急，观音——那慈航还不敢到万寿山地界放肆。”
“师傅，观音大士来了。”苦渡突然急匆匆地过来禀告，“说是奉了法旨，要我们将犯了戒律的斗战胜佛孙悟空交出来。”
镇元子刚安慰好宝贝徒弟就被人打脸，登时勃然大怒，偏生还要做出和煦的笑脸，没起到如沐春风的效果，几个徒弟都感受到了一股三九寒风：“好好好，我倒要看看灵山上哪尊大佛的法旨，能管到贫道的五庄观来！”
孙悟空偷来的不是一滴玉净瓶中水，而是足足三滴，也就是说，观音自己那里还有足足五滴，居然就这般小家子气的冲撞自家的山门，镇元子简直连鄙视他的力气都懒得奉赠。取了两滴同真火、钟乳相炼，调整好火候，镇元子携了最后一滴慢悠悠地去见被他晾了许久的观音大士。
前厅里，观音菩萨一改慈悲面目，换成怒目金刚的法相，见到镇元子劈头就道：“大仙，请把那泼猴与贫僧那玉净瓶中水还来！”
“什么猴子，什么瓶中水，贫道不懂你在说些什么！”镇元子一口否认，反而冷笑道，“听说菩萨是奉法旨来的，何时贫道的五庄观成了灵山的分部，需得听灵山的法旨行事！”
“大仙误会了，贫僧请的法旨，是带八部天龙等佛兵来捉拿孙悟空，并非要对五庄观指手划脚。”观音立刻解释道，“那泼猴抢走了我玉净瓶里所有的灵露，还将贫僧的徒儿惠岸、善财龙女、善财童子以及守山的黑熊怪统统打成重伤，他必需给贫僧一个交代！贫僧并无冒犯之意，佛兵都停在万寿山山脚下，便是贫僧的诚意！”
“胡说，那猴头根本没拿了全部！”镇元大仙假作失言，但表情反而变得更轻蔑而高傲，“我虽不喜那猴头，但他待师至孝，让人高看一眼，反观有些道友，凉薄无情，令人齿冷！”
观音面皮一抽：“功德佛遭此大劫，乃是天意所定，不敢违也。”
“放屁！”镇元子措辞很不文雅，看到观音反应不过来的表情，非常之得意，“其实我早就想说，什么天意所定，就是放屁！人人都说封神之战，通天道友逆天而截教凋零，元始道友顺天而阐教兴盛，玉清门下真的兴了？实则元气大伤。若元始道友真的顺了天，你们这群小家伙是抽了哪门子的疯要跑到贫瘠之地的西方教去？”
观音没想到镇元子不同他说悟空，反而扔下这么一番话，他已经很久没有去想这件事了，封神之战委实太遥远了，在西方教，不管原来是阐教还是截教的人，都让自己忘了当时是为什么要投入西方教，并且越是当初的同门，越不愿亲近，生怕会不小心一起追忆已经无法回头的过去。
“大仙，那猴头真的没盗走全部灵露？”
见观音顾左右而言他，镇元子的笑意不由加深：“贫道已然为功德佛炼药，剩下一滴便交还菩萨吧！”
观音接过小瓶，眉头却深深地皱了起来：“若不是猴头率性所为，又有谁浑水摸鱼了呢？”
镇元子一挥袍袖：“此系尔灵山之事，同我五庄观半分关系也无！至于那泼猴，哼，贫道说不在五庄观，就是不在！”
他一脸“有本事你就来搜”的强硬表情，而观音自然没有同这位老资格准圣撕破面皮的打算，反正照孙悟空的性子，绝不会躲在五庄观一辈子不出来，到时再带走他们师徒也是一样：“贫僧缉凶心切，多有冒犯，这便告辞。”
“不送！”镇元子仰着头背着身，完全就是嫌弃的态度了。
观音走后，镇元子的神情蓦地黑如锅底：“苦渡，把哪吒三太子给我‘请’过来，顺便去把小泠儿叫过来！”
殷泽芝过来后很爽快地承认道：“没错，大圣的伤是苦肉计。”
泠决定保持沉默，等三哥把事情说完再求情。
“剩下的灵露都在哪里？”镇元子的脸上喜怒难辨。
“我同木吒兄长共一滴，牛圣婴拿了一滴，聆心姑娘和黑风怪都是为我们打掩护的。”
镇元子沉吟道：“牛圣婴要这东西，怕是为了能长大吧？看来观音对他留手了——这位阐教故人，看来是打算换座靠山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阴谋控又要发作了
☆、第 141 章
“别说牛圣婴，就是我木吒兄长，这些年下来又有几分进益？”殷泽芝不客气道，“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镇元子轻轻晃着手里的拂尘：“你们玉清一脉除了独门神通外，基本的仙法都是一样，有你这个弟弟，他的不长进有几分真，几分假，倒让人看不透。”
换作平常，这事镇元子就心照不宣了，只是今天他恼极，觉得自己成了狐假虎威中的那只老虎，被殷泽芝几人算计了一把，自然就不客气了地拿出来刺上一刺。
殷泽芝不由看了一眼泠，镇元子把泠留下，大概是为了向泠背后那些大神传话此事，不过亦有些调和二人之间气氛的理由吧~可是泠似乎对他们的话题不感兴趣，皱着眉头把小玖放了出来，心不在焉地揉弄捏掐，折腾得小妖兽泪花点点，九张嘴都张大做无声呐喊状。
镇元子的声音忽然响起：“你是如何收到消息，去观音那趁火打劫的？”
殷泽芝不明白泠的态度为何如此奇怪，只好暂时转回镇元大仙的话题：“牛圣婴想要灵露，是为了吸收完老君金丹长大成该有的样子，我同二哥想要这灵露，还是为了找回母亲做准备。”
泠手下动作一顿，耳朵却竖了起来，刚刚他心里有些钝钝闷闷的，说不上的滋味，也不知道是在气恼三哥的隐瞒还是其它什么，所以不想理睬他，自己和自己闹起了别扭，现在又忍不住关心他的说辞来。
“的确，若能得灵露相助，虽然不像老君金丹那样能涨千年万年的功力，却可以给凡人伐筋洗髓脱胎换骨，在仙道上走得更远。”镇元子算是认可了这个理由，“那么说来，木吒这小子早就在打灵露的主意了？”
“是，但是不管是靠功绩得赐或是瞒天过海去偷，前者希望渺茫，后者很容易被菩萨查出，都不是可行的法子。”殷泽芝毫不讳言，“所以这个机会太好了，木吒兄长说动了牛圣婴一起，而大圣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说通了黑风怪，大家沿着禁制打斗，其实攻击多半落在菩萨的禁制上用来解除禁制。直到最后，大圣和兄长他们为了追求逼真才互相下了重手，把彼此伤得半死不活，果然就顺利瞒天过海了。”
泠忍不住提出疑问：“聆心姑姑就由得你们胡闹？还有，刨去很久以前救人参果树的那滴，猴子叔叔拿了三滴，你们拿了二滴，那应该还剩下三滴，都到哪里去了？”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我们岂会不懂？”殷泽芝咬牙道，“自然不会全拿走了真把菩萨得罪狠了，如今怕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坐收渔翁之利了！”
“恐怕三哥这个黑锅背定了，”泠不无忧虑道，“而且还要不停消灭证据痕迹，以免被菩萨发现今日做戏一事，统统怪罪到你们身上。”
“泠儿别担心，我们扫尾工作做得很干净，纵使有一二纰漏，在兄长他们帮菩萨调查时也收拾得一干二净了。”殷泽芝微笑着保证道。
泠轻哼一声：“我才不担心~别以为我忘了，三哥还没说是怎么说服聆心姑姑呢！”
殷泽芝笑得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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