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美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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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我在发呆，我这是在思考。”鸣人回过神来，移开余光，心虚的为自己辩解道。
　　“我不管你是在发呆还是在思考，完成我交代的工作之后随便你。”
　　冰冷的语气一如从前……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不变的感觉真的很好。
　　但是鸣人知道，现在这个人是他的上司，而他是他的下属。就算感觉再如何的相似，五年的时间，社会必然发展的阶段性已经将他们分出了等级。
　　他已经无法再如从前一样肆无忌惮。
　　佐助也是极为公私分明的人，自己进入这间公司佐助在没有看到录取人之前并不知道是他。
　　所以自己进入这间大公司并不存在因为与佐助的昔日同学情分，而是因为佐助不想雇用女秘书，自己刚好是那天来应征的人当中奇葩的男性。
　　知道原因的鸣人也是觉得哭笑不得。他只听说过女秘书因为无法忍受老板的骚扰而辞职，从来没有听过老板因为不胜其女秘书的骚扰而拒绝雇佣女秘书的。
　　有些人，果然一出生就是与众不同的。
　　想起那天见到对方的时候，整个人都傻掉的样子，就觉得好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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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佐助在那天也说得很清楚了，如果在试用期内鸣人做不到他所设置的标准，就要做好随时滚人的准备。
　　这让原本要质问佐助自己是不是因为裙带关系进来的鸣人，受挫的自尊心得到了巨大的安慰。
　　虽然这样公私分明的感觉是很好没错，但是……
　　鸣人再次从面前的一堆天文数字文件里抽出其中一份预算表，抹了一把无名泪。
　　自己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任何专业知识……鸣人都不禁开始怀疑，佐助这家伙是不是又看他不爽了，变个法子撵他走。这分明是故意刁难。
　　但是无论对方怎么想的，鸣人现在只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看不起他，就是面前这个人，就是这个家伙不可以！
　　鸣人拍了拍自己的脸，拿起笔和计算器，利用自己这两天看书自学的蹩脚知识，慢慢地处理起那些麻烦的数据。
　　不怕愚笨，怕的是不知道自己的愚笨而不去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这些看得到，摸得着的东西不同于感情，只要你愿意花费时间和精力，就会得到同等的回报。
　　【2】
　　全心的投入让时间变得飞逝，已经过了下班时间，鸣人还卡在宣传预算里无法自拔。
　　“预算表。”公式化的陈述语句，不是问你完成了没有，而是你必须已经完成了。
　　“啊？”鸣人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面露心虚道，“还有一点点……”
　　“拿来。”那只白皙的手向自己又进发了几分。
　　“……”鸣人哭丧着脸，沉重的拿起预算表，放到那只摊开的宽大的手掌上，然后抬眼不住的观察正在翻阅预算表的黑发男人。
　　佐助每翻一页，眉头越皱越紧，鸣人的心越来越下沉。终于他看完了最后一页，合上文件，眼光有些怪异的看向鸣人，但是却又不说话。
　　这样短暂的等待时间对于鸣人却是一种漫长无言的折磨，终于，佐助问道，“你以前做过这样类似的工作？”
　　“没有……”有点讶异佐助不是出口就挑他的毛病，而是问这样的问题，鸣人有些不放心的回问，“怎么了？”
　　“没。”
　　鸣人感觉到对方的心情似乎放松了不少，拿着文件绕过办公桌向自己走来。
　　下一刻摊开到最后一页宣传预算的文件夹放在自己的桌前，身旁高大的人俯□来，一只手随意的塔在自己身后的椅子上，有力的臂弯好像包裹住了自己。温热的气息如此的靠近，轻轻地喷在自己的脸颊上。一只透白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算错的地方，低沉的声音传来，“这里，应该这样算……”
　　磁性而低迷的嗓音，延续着生命的呼吸围绕着鸣人，一丝丝被自己剪断的情绪和那个人唇中泄露出来的数字在大脑里缠绕。
　　“白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在鸣人觉得自己已经要陷入混沌状态的时候，旁边的天文数字发出体终于停下了，紧跟随的是无奈的问句。
　　“当、当然有在听！”鸣人冲口而出就是激昂的回答。
　　佐助直立起身，手自然的□口袋里，面无表情，“再重新做一份，明天上午交给我。”说完就走人了。
　　回去之后鸣人又是奋战到大半夜，最后又反复的检查了几次，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把东西上交。
　　而佐助却翻都不翻，看都不看就放到文件堆里，让鸣人又是腹诽了他一个上午。
　　但是因为这样的一次经验，后面类似这样的工作轻松了很多。佐助还是一样会不断地挑自己其他的小毛病，但是用毒舌优雅的数落完自己之后，还是会教他怎么做。
　　从某一个程度上来说，佐助是一个很好的老板。懂得恩威并施，软硬兼予。他虽然从来不会直接的鼓励你，但是偶尔冷淡的眼中认可的神态，都会让人为之激励，毕竟得到一个优秀的人认同是一件让人太有成就感的事情。他能够在短时间之内不依靠自己家族的力量支撑起这么大的一间公司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在这样冰与火的双重压迫下，鸣人终于度过了自己在这间公司的第一个月，领到了第一份工资。
　　【3】
　　鸣人宝贝一样抱着有点厚度的白色信封，有点小兴奋。这虽然不是自己的第一份工资，但却是自己在佐助眼底下度过了一个月的强大见证。
　　“真是个没出息的白痴。”佐助一大清早踏入办公室，看到鸣人拿着工资两眼放亮，满足傻笑的模样，拉了拉领带，打击道。
　　鸣人瞥了佐助一眼，一副我懒得理你的模样，把信封塞进了公文包里。
　　这一天鸣人的心情是十二万分的愉悦，一整天面对佐助的挖苦嘲讽挑刺也照
　　样乐呵呵的沉溺在上班的乐趣里，在此期间还不断的想今天晚上吃点什么犒劳一下自己。
　　可惜这样的兴奋并没有持续太久。
　　现在，鸣人坐在一间高级的法国餐厅里，看着一盘盘端上来的精致的法国菜，以及脑袋里不断的闪现这些菜名后面的自己一直怀疑是不是多加了一个零的价格，鸣人觉得自己的心一直在滴血。
　　抬眼看了一下对面，没有像自己一样不自在，显然驾轻就熟的佐助端着杯子喝着水，姿态有多优雅在鸣人看来就有多可恨。
　　这家伙是不是见不得自己好，为什么自己每件能够高兴的事情他都会有办法来摧毁。
　　“总裁，你还是真是……客气啊。”鸣人咬牙切齿的道，尽力才不在“客气”前加一个“不”字。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偏偏有人还不知廉耻，回答的十分理所当然。
　　“……”这混蛋得能气死人的性格，真的从以前到现在都没变过。
　　“发了第一份工资，请老板吃饭，这是你的荣幸。”
　　我能不能不要这种荣幸？鸣人欲哭无泪的想。
　　桌子渐渐地被菜铺满了，最后一道菜端了上来，放在了鸣人面前。
　　满目的翠绿，特有的清新的味道向鸣人扑来，浓郁的色泽，晶亮的颜色，看起来让人食欲大开，但是鸣人只觉得作呕。
　　因为——这是一盘蔬菜沙拉。
　　“这道菜，谁点的？”鸣人把它向前推了推，面露厌恶的道。
　　“你点的。”佐助在弄着餐巾，蛮不在乎的道。
　　“啊？！”一开始因为看不懂菜单上的法文，又不好意思问佐助或者说跟佐助点一样的之类的话，所以当时瞟了一眼菜单就点了一个看起来价格较低的菜，没想到就这样踩到了地雷。
　　“为什么不告诉我？”鸣人哭丧着脸问。这家伙明明知道自己对于蔬菜的恐惧，以前在寝室的时候也没少拿这个来恶心他。
　　关于自己的一切，真的被时光这把无情的刻刀，一点一滴的抹杀掉了……
　　“以为这么多年，你的口味变了，没想到还是一副白痴样。”说得很无辜，但是嘴角勾起的分明就是一抹恶作剧得逞之后戏谑的笑意。
　　但这却让鸣人先前的失落杳无了踪迹。
　　对
　　方还是没有忘记，还是会和从前一样利用这点做出让自己郁闷的行为。一切都好像没有变，尽管他们之间相隔了五年岁月的空白。
　　比起被遗忘，鸣人更加愿意被像以前一样的恶作剧。
　　“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变不变的！”鸣人低头戳着那盘沙拉说道。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就像自己对拉面和蔬菜所抱有的两种极端的感情一样，时间都无法改变。
　　那么，对这个人呢？五年的每一天每一刻里，鸣人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已经忘了，感觉已经淡了，但一见到这个人，那些累加着的思念让自己明白，五年的时间只是让自己更加确定和清晰自己的情感而已。
　　不是每一段感情都能轰轰烈烈，能忍得住平淡和空白，但是一如往昔，或许这样更加适合现在的自己吧。
　　“那没办法，你点的就要负责吃完。”佐助再次没有人情味的逼迫道。
　　鸣人从自己的情绪中清醒过来，看着佐助那副明显的要整他的表情，在心里提醒自己无数次“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不要冲动，这个人是你现在的老板，是你的再生父母”，才忍住将自己的拳头招呼在那张完美的脸上。
　　这个人绝对是个混蛋！亏自己一开始被拉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是他请客，还想替他省钱点了个最便宜的。
　　【4】
　　佐助已经直接忽视了鸣人开始动起了自己面前的牛排，鸣人拉长着脸，极不情愿的拿起叉子叉起一块青瓜，露出恐惧的表情，咽了咽口水，然后动作迅速的放进了嘴里，闭着呼吸胡乱快速的嚼了几口就吞了下去，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看起来痛苦无比。
　　鸣人抬眼看着对面的人切着第一块牛排放进嘴里，香味四溢享受无比的样子，虽然知道对方刺激自己的成分比较多，但是鸣人还是自暴自弃的拿着叉子乱戳着沙拉盘里蔬菜，开始打算回去的路上去哪家大排档吃拉面。
　　“吃个蔬菜还是像受刑一样……”感觉到对方讽刺的语气，自己面前的蔬果沙拉已经被端了起来，一盘已经切好块的牛排接着放到自己面前。
　　鸣人并不懂得西餐用餐礼仪，一份已经切好的牛排放到已经被蔬菜洗礼过的自己面前，当然有着致命的诱惑。
　　但是让鸣人惊讶的是佐助的态度，还有一副很熟悉自己的故人的语气。这种忽如其来的体贴是巧合，还是又是老板对于
　　员工的甩过鞭子再给甜果这样的政策？
　　短暂的兴奋过后，是一种疲惫。有时候连自己都不了解，去猜测别人的心思真的很累。
　　所以鸣人选择了不再想，反正这顿饭到最后还是由自己来买单，自己吃完桌子上的东西也理所应当。
　　这么想着鸣人的心情放宽了很多，毫不客气的开始扫荡桌子上的食物。这样的结果就是，桌子上所有佐助点的餐点，几乎全进了鸣人的肚子。
　　“你果然是个野人。”佐助用嫌弃的眼光扫过面前的空盘子，讥讽鸣人道。
　　鸣人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因为对于这样的结果的暗爽，所以没有反驳佐助。
　　但是无论怎么爽，最后的恶果还是要由自己来承担。鸣人一想到那个白色小信封就要扁下去一大截，不禁就有点肉疼。
　　“走吧。”佐助看了一下腕表，起身，示意鸣人。
　　知道自己怎么样也是躲不过大出血的命运，鸣人英勇赴义一般的拿起公文包走向前台，但前脚才刚转向前台的方向，就被佐助拖着出了餐厅。
　　“喂喂，什么情况？吃霸王餐啊？”鸣人一边说着一边还紧张兮兮的看向餐厅门口有没有人追赶出来，做好了十二万分随时开逃的准备。
　　“突然想起来上次的赠劵快要过期了，用它付了。”佐助再次淡定道。
　　“那你怎么不早说？”鸣人停下来问道。
　　佐助单手很自然的□裤袋里，和以前一样臭屁的姿势和表情，轻描淡写的，“因为看你一副心在滴血又无可奈何的蠢样很有趣而已。”
　　……
　　鸣人这一刻唯一的想法就是，真的很想爆粗口。
　　“操！意思就是说你害老子忐忑了半天，只是因为你这个混蛋不耍一下我不舒服是不是！”
　　鸣人这么想着，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鸣人一把甩开了佐助一直拖拉着自己臂膀的手，也忍无可忍的爆出来了。
　　开之后的鸣人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动作截然而止，有些尴尬的低下头。
　　在这个不处于中心地带的餐厅周围，纸醉金迷的夜生活还没有开始的夜晚，万籁俱静。
　　“哔——啪——”这声急速的窜上天际而与空气摩擦发出的声音让鸣人有些愕然的抬头，绚丽的色彩已经硕然绽放，也很快的
　　颓然而殒，它前仆后继的用灰飞烟灭的代价带来人们的仰望。
　　而现在，他们站在这里，在另一片天空里，一如五年前那个夜晚，绕了一圈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在烟花停顿的时间里，有一双手向自己伸了过来，把自己拉进臂弯里，轻轻地抱住了自己。感觉到那尖消的下巴抵在自己的肩膀上，像疲惫的船只找到了停泊的港湾。
　　“白痴……果然，你还是你……”鸣人听到了佐助满足而欣慰的叹息，还有他的呼吸，他的渴望，“终于，又真正的遇见了。”


☆、暗恋美学之九

　　暗恋美学之九
　　》》》》》
　　如果说，我喜欢的人，也在喜欢我……该有多好。
　　【1】
　　“鸣……鸣人君……”颤颤惊惊地细小的声音，看对方没有回应，鼓起勇气又拔高了一点音量，“鸣人君……”
　　“啊？！哦……雏田，怎么了？”鸣人如梦初醒，有点唾弃自己这两天来是不知道第几次的走神。
　　甩了甩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鸣人看向坐在对面，双颊泛红，头几乎低至胸口的雏田，再一次问道，“怎么了？”
　　自己在被佐助叫到策划部拿文件的时候，不经意的看到被其他人把所有不属于她的工作全部压给她的雏田，鸣人最看不惯这种行为，便出面喝止了，也因此结识了雏田。
　　虽然那群人一脸不爽和鄙夷的说他一个试用期的嚣张什么，但是顾虑到鸣人现在是佐助的秘书，怕鸣人在佐助面前不小心提点什么，也不敢再造次。
　　本来这种小事鸣人很快就忘记了，但是前几天中午在员工餐厅又撞见雏田带来的便当总被有些人以各种理由强行掠夺一半，鸣人又再次挺身而出。
　　男性天生对弱小的群体有一种强烈的保护欲，鸣人之后便叫雏田中午跟自己一起用餐，免得总是被欺负。
　　“鸣人君……今天……今天晚上有空吗？”雏田已经放下手中的筷子，两根食指不停地点弄着问。
　　“有啊。”鸣人直道。
　　“有人……有人给了我两张电影票……但……但我找不到人跟我一起去……如果……如果鸣人君有空的话……能不能……”雏田吱吱唔唔，红更红了几分，声音也越来越小，“能不能一起去……”
　　“好啊！”鸣人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道，反正自己晚上也没事，去看一场免费的电影也不错。
　　“啊？……”雏田的脸就像一股血气向上又涌了几分，一副快要晕倒的模样，“那……那晚上见了！鸣人君！”一口气说完这些，雏田便小碎步跑开了。
　　鸣人有点莫名其妙，觉得这样的雏田有点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看向周围的人，发现大家都带着一股玩味的笑，几个离自己比较近的男性同事带着嫉妒和一点羡慕对他道，“漩涡，你这小子不错啊，刚来没多久就已经摘走我们公司最娇羞的一朵花了。”
　　鸣
　　人听着更加的摸不着头脑，还没来得及细问，他们就已经收拾东西成群结伙的起身走了。
　　鸣人云里雾里回到办公室，佐助也已经用好午餐在处理文件。
　　“用餐完了？”佐助的视线很专注的放在文件上，头也没抬的问鸣人。
　　“啊？”佐助这突如其来的问候让鸣人愣了一下，“嗯。”
　　“那就快点开始工作。”
　　“知道了。”鸣人讪讪道，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两天，鸣人真的觉得很尴尬。
　　那天晚上浑浑噩噩的，一直到被佐助放开，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那个拥抱到底代表着什么？还有那句话……终于又真正的遇见？
　　难道他们之前一开始的相见不是真正的遇见？鸣人真的不能理解。
　　太多的思绪让鸣人失眠到大半夜，并且在心底很任性的希望，对方有着跟自己一样相同的苦恼。
　　但是第二天佐助一点面貌精神异常都没有，一直都今天也是，和以前一样，一副可以连续工作三天三夜的样子。
　　——明明是对方先做出那种行为的，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苦恼啊！
　　鸣人不爽的想。
　　这样看来，那个拥抱可能就是类似很多年不见的朋友，感慨而起这样的拥抱，毕竟男人之间的拥抱是再常见不过的事。
　　而因为自己对佐助有着超越朋友的感情，所以才会觉得尴尬。
　　想想这两天自己实在是想太多了，耽误了不少工作的进程，这种行为真的是太无聊了。
　　鸣人再次狠狠地鄙视自己这等娘炮的行径，然后投身工作的海洋。
　　【2】
　　果然还是认真工作起来时间显得不这么难过。鸣人合上文件，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时间，还有几分钟下班。
　　默认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鸣人接起，“喂。”
　　「鸣人……君……下班了吗？」话筒里传出雏田怯怯的声音。
　　“雏田？是啊，我快要下班了，怎么了？”
　　「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一起去看电影麽？」
　　“啊？看电影？对哦，不好意思啊，忙起来忘记了。”鸣人傻笑道，“那我们约在哪见面？”
　　「没关系……那我们就在……」
　　只有一瞬间，雏田柔和的声音脱离了自己耳膜的轨道。佐助夺过自己的电话，对着电话用冰冷的语调道，“我是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今天要加班，不能去。”自顾各的说完，然后干净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你干什么？！”鸣人从佐助手中夺回自己的电话，有些怒气的吼问。
　　“如果有那么多时间去跟女人约会，工作努力点，就不会是现在还改不了这副吊车尾的模样。”佐助讽刺道。
　　鸣人气结。这个人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用这样不屑的眼光看自己。
　　就算他跟他做着一样的事情，因为他是天才，而自己是个吊车尾，所以在他看来是不一样的性质。
　　“呵，是麽？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关心了！”鸣人苦笑道。
　　佐助有点微愣鸣人受伤的态度，欲言又止，好一会才道，“给你半个小时准备。”
　　鸣人看着佐助离开办公室，无奈的拿起电话，发了一条短信给雏田道歉，得到雏田的谅解，才起身离开到员工餐厅匆匆的解决了自己的晚餐，回到办公室里准备开始加班。
　　佐助很快的也回来了，拿着一个文件甩在鸣人的办公桌上，“这份策划，在今天晚上回去之前我要看到完整的。”
　　鸣人大概的翻阅了一下，发现了是自己之前几天看过的案子，花了不是很多的时间，鸣人很快就整理完毕。
　　但是今天晚上的佐助比以前还要挑剔，无论鸣人怎么修改，他总能挑出一个毛病。
　　鸣人觉得自己在佐助手底下工作，真的把耐心和忍耐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到所有的文件都整理好了，已经过了十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解放了，又被佐助拉到仓库，说要搬一些样品。鸣人只好苦哈哈的继续配合。
　　【3】
　　鸣人费力的把佐助所要求的样品搬弄到一起，看起来认真的样子，但是实际上，鸣人的注意力一直留在身后。
　　身后的人从一进来开始，就倚靠在门上，神态慵懒的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没有刻意的掩饰，甚至是带着露骨的侵略的视线，就算鸣人背对着他，也感到无形的巨大的压力。
　　想象着对方深邃得黑不见底的眸，在自己的身上扫视
　　，鸣人感觉自己就像被瞬间扒光了一样，□的一动也不能动，对方每一次的目光就像蛇的信子在自己的每一寸肌肤上轻轻地舔过，连血液都要凝固一般的不寒而栗。
　　正当鸣人觉得无法忍耐的时候，佐助终于微微的移开了目光。几声布料摩擦的声音之后，“啪”的一声，鸣人听到了有些深的呼吸和随后沉重的吐气，然后一股烟味就散开来。
　　佐助在抽烟？
　　因为从来没有见过或者说从来没有想过，所以这让鸣人有些惊讶和好奇。在余光狭小的视线里，鸣人看到佐助身体微微的倾斜半倚在门墙上，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以十分松散的状态夹着烟。
　　他低头吸了一口，然后抬头平视前方，吐出那些烟雾。白色的雾让前方片刻的一阵迷惘，如同他微微出神的神态。
　　鸣人知道的，这个人无论身边围绕着多少个人，无论有多少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无论他有多么的骄傲，但这种不可侵犯的寂寞感，以及无言的拒绝任何人进入自己的世界的防护姿态从来没有消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