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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综漫综影视小说]约会-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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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让世界各个研究人员眼馋了四十一年却无从下手的原因里，除了那位大人本身强横的实力之外，白大褂恭恭敬敬对待着的这位在三十年前就称为人类世界最强势力首领的孟萃大人，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这三十年之间，人类进化研究总部一共更换过四任负责人，每一任都没放弃过向孟萃大人请求得到那位大人的研究数据，可惜每一次，孟萃大人都拒绝了。
但白大褂却很有把握，在自己这一任，一定可以实现之前先辈们未能达成的愿望，因为……
“……不行。”孟萃虽然还是拒绝，但每次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口气也越来越不严厉了。
再次被拒绝，白大褂有少许的失望，但转身离开的时候，嘴角却是带着笑、眼底也已经闪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他专攻的当然是人类基因学，但是心理学他也略有涉猎，孟萃的心理变化，白大褂虽然不敢说了如指掌，可是怎样的犹豫能达到质变，至少在得到那位大人的数据这件事情上，他还是非常有把握的：孟萃大人最多再拒绝三次，就要顶不住了……也许一开始无法立刻就得到那位大人的所有数据，可是只要能有一个开始，那么就可以一步步的、将那位大人的一切都变成实验室里的数据和标本……
白大褂低下头，隐藏着眼底的狂热离开了。
再次进到孟萃那间简约的、没有丝毫奢华享受摆设的办公室的，是一个西装革履、气质斐然的中年男人。
他是来报告孟萃治下地区的治理情况的，从民生到军事到外交……
“……我区目前仍是八大势力里最强大的，只是那位大人越发被其他势力眼馋，而我区再强大，也抵挡不住其他七区的联手攻击……虽然那七区各有私心，可分析出那位大人的数据，对整个人类都是极其有利的事情……就算我区不能将那位大人交出去由人类共享，也不能压着不让研究人员获取他的数据……就是我区内部，也已经有不小的不满情绪了……”
“……”孟萃揉了揉额头，沉默了更久之后，叹了口气，“……不必再说了，下去吧……”
“是！请您务必谨慎考虑。”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轻轻退出。
孟萃靠在木质扶手椅上——作为一个节俭勤政出名的领导人，他办公室里属于自己的椅子，是绝对和舒适沾不上边的，只是依照自身脊椎和其他数据作出来的曲线可以保证不会增加他办公室的疲劳，但要说靠着休息一下什么的，完全的木头材质，绝对没有填了棉花弹簧空气垫什么的那么舒服。但孟萃靠着靠着，脸上的神色却慢慢地平静、坚定。
是的，为了全人类。
而此时，军部的孟启却在跳脚大骂。虽然在人类已经初步掌握了进化技巧的今天，作为成功进化者中更难得的可强化进化者，六十三岁也算不上是老年，但基本也算中年了。可是中年的孟启，跳脚大骂的时候却比精力充沛的年轻人更有活力也更有气势，骂了足足两个多小时还不停歇：“想打我大伯的主意，做梦！真惹急了老子，就算其他七区都联手又如何？老子照样把他打趴打残了……”
除了作战之外其他时候都有些粗枝大叶的孟启没有注意到，在他破口大骂的这将近三个小时里，平日里总会立刻义愤填膺地附和他的部下，虽然还是嘴上附和着，却大多数神色都很有些复杂……
是的，哪怕孟启在军部五十八年，从十五岁的普通小士兵一直到今天六十三岁正是当打之年的第一负责人，军部几乎所有将领都是他的死忠——就算里面有一小半是因为忠诚于他的兄长孟萃所以才会更加忠诚于他，但孟启是孟萃最疼爱的弟弟、孟萃也是孟启最尊敬的哥哥，两人的意见从来不曾相悖过——军部几乎已经到了无论孟启有理没理、只要他剑之所指就是他们会尽全力摧毁的所在的地步了。
可是这件事，毕竟不同。
作为军人，尤其是虽然秩序基本恢复但由于各种生物变异依然世道混乱生存不易的世界的军人，无论是男人女人，无论是心思缜密或者坦率粗豪，能够变强，都是最大的心愿。
白大褂所期待的风暴，似乎将要成型。
而风暴中心的那位大人——孟，此时正带着小可爱、小长条儿和怪胎鸟在隔壁的城市度假。当然，说是隔壁城市，因为大变过后人类数量大幅度减少、不少城镇荒废后在秩序重整的时候干脆被作为农田等生产基地或者军事武器生物基因等等研究基地利用起来的缘故，即使是相邻的城市，也几乎跨越了华国大半个省区的距离——这也是为什么白大褂等人敢肆无忌惮地和孟萃提要求、孟启敢肆无忌惮地破口大骂的缘故。
只是就连孟最宠溺的孟萃和孟启的父亲孟翔都不知道，孟的力量，早就不是六十多年之前可以比的——当然，他们都知道孟的能力增长不是所谓的“变异人类”可以相提并论的，但谁也不知道，孟现在可以获取的信息，已经足够覆盖一个中等国家的全部领土。而华国在秩序重整之后越发的地大物博、一个省就已经抵得上一个小国的全部领土，可是如果只是相邻城市甚至哪怕是相邻省区，只要孟有心关注，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孟习惯性地关注他所有的圈养物，当然不是基于顾忌防备现在似乎已经开始成形的风暴，而是基于保护。
可是现在……
莫说孟现在的感知能力已经到了可以初步感觉人类的情绪的地步，就是还像六十多年前那样只能收集风中传来的以声音和味道为主的信息……孟早就不是刚刚醒来的那个什么都不懂的、除了记得要寻回心中重要的存在好好保护起来之外一片空白的空有力量者了。
和唐先生相处的那三十一年，孟除了从他那里学到人类的各种礼仪知识常识、以及借他的坚定无悔的挚爱抵销自己虽然坚定却偶尔茫然的永恒之外，也学到了不少人类复杂的心思——虽然唐先生其实不是心思复杂诡谲的那种人，但毕竟是记忆健全智力健全无论在异变之前或者之后都是很算得上事业有成的大男人，而且还是在和孟相遇时已经将近五十五岁的大男人，人类的心思、尤其是各种复杂的阴谋，他虽然不屑于使用、却不是不懂的。而孟虽然没说，但也不像在面对其他非自家圈养物的人类面前那么隐藏，唐先生多多少少留意到孟的与众不同——而且这个“众”，不只包括像他那样完全没机会变异的普通人、还包括所谓的变异人类——而唐先生是众所周知的善良，对朋友家人从来尽心尽意。孟在他眼中，是忘年之交，也是小辈。他虽然不屑于各种阴谋诡计，但基于孟的特殊情况，却很是引导着让他懂得了不少人类的复杂心思。
所以孟哪怕只是但就孟萃的那样越来越久的沉默和反对语气的变化，也能猜出几分即将可能发生的未来。
何况，如果距离足够接近的话，孟也能察觉到身边各种生物的心思——这也是孟在近年，为何会一反原本尽量守着自家圈养物的常态、躲出来邻近城市甚至省区度假的缘故。
他实在不愿意面对他那些圈养物的变化。
婆婆早就寿终正寝，孟焕和单苹也都先后入土为安了，孟翔那一辈的倒是都在、孟翔和孟瑚也依然是绝对的兄控，可他们到底也都是九十岁以上的人了，精力有限不说，单是重孙子都出生这一点，他们就不再好意思那么肆无忌惮地和孟撒娇耍赖了……
事实上，早在四十三年前，孟翔的第一个孙子出生的时候，他就已经拒绝了孟将他扛在肩膀上去兜风这个他原本最是得意于孟瑚的特殊待遇了——孟瑚虽然也有被孟扛在肩头去兜风的时候，但从来都是要她开口要求才能有的，孟翔却常常可以不用要求都能得到孟的主动邀请……可在当了爷爷之后，他连孟的主动邀请都拒绝了……
而孟萃和孟启，更是早就不是孟宠爱着长大的孟宝宝和孟贝贝了。孟萃自幼早慧，现在又是一大势力的最高领导人，利弊权衡心思复杂自然不必说了，就是孟启，虽然心思单纯家人第一也很崇拜孟，可他也不是没有对孟强横的实力动过心思起过“如果我也能那么强大就好了”的念头，只不过是因为对家人的爱所以才会对于那些研究人员总是企图将孟弄进研究所这一点特别排斥罢了……但是孟启虽然重视家人，孟却只是之一，而不是他最重视的那一个……
至于朱坝和他跟孟瑚的孩子们……自从五十年前，他们的长女也是和孟瑚最相像的女儿朱梦月使用变异药剂失败、并且成为了失败者中最可悲的无理智丧尸化者被击杀之后，虽然孟瑚对于兄长的感情依旧，可是朱坝和孩子们，对孟，却再也无法回到最初的亲近了……
而赫连和穆，虽然也被孟纳入圈养物的范围，但一贯比之孟翔孟瑚总是差了一点，而且他们年纪比孟瑚更大，现在虽然还活着，但几年前就晋级百岁人瑞了，早已不问世事许多年了……
也许再过不久，孟又要送走自己的两个圈养物了……
孟想起送走婆婆等人的遗憾，很是人性化叹了口气。
罢了，这样也好。
自家的圈养物已经有了自保之力，就是孟翔，面对自己的关心也早就有些尴尬了——虽然依然是欣喜的，但毕竟自己的关心对它和它们来说都已经不是必须的了……
人类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对了，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也罢了，根本不同种族的人，能有这单是自己有记忆的就已经将近六十五年的缘分，也是极致了……
孟带着小可爱和小可爱耳朵里的小长条儿、自己用项链挂在脖子上的那枚六十多年都没孵出来的蛇蛋，再揣着怪胎鸟赠送的鸟蛋，缓缓沉入了海底……
怪胎鸟在海面盘旋，不舍哀鸣，但早就成为变异海鸟——不仅仅是港岛原本的那群变异小军舰鸟，而是北半球海域几乎所有变异海鸟——的首领的它，实在舍不得丢下所有随孟离开，而孟也未曾勉强。
人各有志这句话，不只适用于创造出这句话的人类本身，而且适用于所有已经有了智慧的生物。
背叛，那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的；忠诚，不过是因为诱惑其背叛的筹码不够。
何况孟对于怪胎鸟，从来未曾真的全然信任过，它又不过是不愿意放弃所有地追随他罢了、也不曾真的往孟两肋插几刀……
只是跟随与否，孟完全无所谓。
他有小可爱在身边追随，有那个虽然还是记不清但一定会在某处等待他去寻找的挚爱，已经足够。
5050。秋菱菡萏逐波平
孟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圆环；一路远离了陆地，从此再也没有人不曾出现在这些人类面前；无论是曾经宠爱守护着的圈养物、或者是托庇于他的保护才能安然活下来的半野生者、又或者只是全然陌生的野生者们，都再也不曾见过这个曾经守护了无数人又被无数人觊觎着的大人……
而孟萃；孟能立刻知道他的所有事情，他也可以用最快的速度知道孟的所有事情。变异小军舰鸟的鸣叫从来哀戚惨然、小可爱虽然不喜欢水但也不像怪胎鸟那样从来不下水、孟更是从孟萃有记忆起最爱下海的……但他在听说了孟带着小可爱下海、怪胎鸟于海面辗转哀鸣的时候，就有隐隐的预感；只是出于复杂的心理，没有第一时间下达命令。
等到孟萃派在孟身边的“保护”人员发现情况不对开始搜索，已经迟了。
哪怕人类所有大小势力都在搜索，也再没能找到孟和小可爱的身影……
孟萃有点遗憾，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面对治下的百姓政客研究人员和其他势力的追问，孟萃是各种说法皆有；而他对于父母弟弟、姑母姑丈、舅父舅丈等人的说法则是：“我们已经不需要伯父操心了；也许他是去寻找另一枚铂金戒指的主人吧？毕竟这么多年，伯父片刻也不曾忘怀，虽然很可能那位已经……”
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说得众人又黯然又释然。而孟萃自己？他是真的对孟的离去又祝福又黯然，但在家人面前表达出来的，却也是最恰到好处的。
虽然不会刻意在家人面前作假，但这件事孟萃的立场本来就复杂，而他多年来，也早就习惯了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表达何种程度的情绪了……
当然这些，孟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过是付之一笑。
他早已放下了。
这个世界的陆地，凭借着孟萃日渐壮大的实力和势力之福，孟其实早就寻找过了。虽然没有走遍每一寸土地那么夸张，但孟根据自己强大的感知能力，也早在十几年前就确定了，他虽然记不清但一直心心念念的、也有足够的仔细不需亲眼看见只要在自己的感知范围内就一定可以认出来的挚爱，并不存在于陆地之上。
挚爱着，却记不清、甚至连其种族都无法确定，孟早就开始搜索海底区域了，只是之前记挂着圈养物们始终不曾离开陆地太远，但是现在，孟终于可以好好地搜索这片比陆地更加辽阔的海洋了……
远离陆地的、人类无论变异前后都不曾征服的海洋，生物稀少了许多，但那些生物，却更加的强大——哪怕是未曾变异的也几乎和陆地上一般的不甚强大的变异动物一般强大，更别提变异了的那些了。
孟虽然拥有了让那些人类再觊觎、却哪怕是拥有了比核弹毫不逊色的、可以只针对小范围攻击也不会像核弹那样留下什么太长时间后患的武器之后，仍然不敢招惹只能寻求诸如孟萃这样孟似乎很信任的人来帮忙暗算的强大实力，面对海底形形□的各种强大变异生物，也很是经历了几次苦战。
好在有小可爱在身边，他们主宠的配合从来天衣无缝，而小长条儿虽然还是可以住在小可爱的耳朵里，不过体积其实也已经有了半米长了，虽然还是很细，但毒性比起普通的剧毒变异海蛇也还不逊色了，战斗力中往往也能靠偷袭帮上不小的忙。
那几次战斗虽然艰辛，孟有次甚至失去了半个身躯，不过他独到的“模拟”能力和极快的反应让他在那半个身躯彻底脱离自己的身体之前就已经没有什么能量了，这让他的对手无法通过吞噬他的血肉来获取能量。这也就让为了咬下孟的半个身躯也付出了不小代价的、那个孟有记忆以来乃至此后不短的一段时间内所遇上的最强大对手，最终只能落得惨败的下场——孟可以通过吞噬它的血肉恢复伤势和能量，它却只能在小可爱身上偶尔占到一点便宜，在孟和仗着体积小在小可爱的皮毛里神出鬼没的小长条儿那里完全得不到什么好处……它又不是真的比孟他们三个强大出许多的，此消彼长之下，能不输能不死能不成为孟一行人进补的材料吗？
至于其他几次虽然也让孟付出不小代价才能赢得、但都不如这次遇上的强大的那些个战斗，就不必刻意说明了。
慢慢的，孟已经成为了海洋世界里也数得上的强者之一了。
强大的对手虽然对付起来危险、艰难，但胜利之后得到的好处也是极大的，孟现在不刻意模拟的形态，已经是完全的海妖模样：上半生和原来差不多，只是五官更加深邃坚毅、覆盖着上半身的肌肉不会太过夸张纠结但却更加线条完美，而下半身的八只触手，则是汇集了孟在海底遇上的所有强者的形态——基本上，也已经是所有海底最强的八种变异生物的形态了。
不需再因为不想引人注目而伪装，孟用着可以成为“原形”的这个形态在海底遨游的时候，已经连猎物都不好找了——变异过后的生物或多或少都有了智慧，他那八只触手散发出来的气息，一般的变异生物远远感觉到了，还不得立刻躲开？
敢不躲开的，都是有足够自信的那些。
所以孟的捕猎虽然慢慢艰难了——海底的生物本来就比较稀少，现在大多数又是闻风而逃，导致孟不得不花上不少功夫去寻找猎物，但往往不怎么费力就能遇上的那些，却也都是强者。
需要付出一定代价才能吃到嘴里的强者。
虽然要付出不小代价才能吃到嘴里的、但所蕴含的能量哪怕是孟、小可爱再加上小长条儿瓜分也足够在恢复伤势和能量还甚有盈余、可以让他们变得更加强大的强者。
这样的生活，本来应该是很惬意的。
可是，那另一枚铂金圆环的主人，始终不曾遇上。
孟却已经将所有的海底区域，包括南北极，都找过三遍了。
当然，生物是具有流动性的，海底由于海水的不断涌动，生物留下来的气息会更快被冲散——在陆地上，孟甚至可以分辨出某地二十年间所有经过的生物的气息，这也是孟可以肯定自家挚爱不在陆上的关键之一；可是在海底，孟哪怕是变得比在陆上的时候更加强大了，也依然只能分辨出最多三十天内生物气息。
孟在海底的速度不比其他的变异海洋生物慢，可是海洋那么大，不说三十天，就是三百天，孟也没把握能将所有的海洋区域都感知一遍啊！
究竟是失之交臂，还是根本不在这里呢？
孟开始有点焦虑了。
能够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孟自然是欢喜的。
从他有记忆以来，所见到的就都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就算人类很“狡猾”，可是“狡猾”也是一种力量——当然，只依靠智慧的力量在真正的绝对力量面前也是无力的。但这一点，只会让孟更加追求自身的强大。
无论是听说的、还是眼见的，孟都看清楚了一点：不够强大的生物，连爱的资格都没有。
没有守护珍宝的能力，从何谈爱？
只要成为强者、成为更强者、成为最强者，才能生存下去，才能有资格去珍爱、去守护。
孟甚至做好了，那个人和他已经相隔了一个轮回的心理准备，并且为此更加努力地让自己变强，以求能够拥有，哪怕是隔了一个轮回，也依然能够有一天将那个人寻到、并且守护着好好爱的能力。
可是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并且为此积蓄力量是一回事，像这样子，连是否真的相隔了一个轮回都无法确定……
果然还是未够强大啊！
孟在焦虑了一小段时间之后，属于孟家的特有的、强大到孟变异了、而且变异到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原本也是属于孟家的一个“人类”了、但依然强悍存在着的乐观基因，再次发挥了效果。
孟很快振作起来，不就是不够实力一口气将整颗地球都搜索一遍吗？那就努力变强呗！焦虑不安什么的这样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情绪，果然还是要早早扔掉才是！
于是各种强大的海洋生物，就遭殃了。
孟意识到自己实力还远远未够之后，就连充饥，除非真的是在万不得已，否则也都要特意寻觅足够强大的生物作为狩猎对象；而在肚子不饿的时候，也不再像原来那样以在海底遨游寻觅为主、只是偶尔碰巧遇上挑衅的强者才会出手，而是不管饿不饿，孟都带着小可爱时时刻刻地在寻找强大的变异生物，战斗、杀死、吞噬，哪怕不久前肚子里还撑着、而杀掉新的猎物所付出的代价又只需要不多的能量就可以补回来，孟也会特意调整自己的肠胃，让它们变成消化能力最快的一种状态，在还满满的肚子消下去之后、迅速吃光新的战利品，然后继续寻找下一个猎物、获取下一个战利品。
孟第一次表现得如此急切地追求力量，连小可爱都不太能理解他那惊呼疯狂的状态——要知道，孟现在可不比刚醒来那时候除了防御力极强之外各种迟钝连痛觉神经都迟钝麻痹了的那样，他现在感觉敏锐动作灵敏迅速的代价可是比人类密集百倍以上的敏锐神经——当然包括痛觉神经，所以哪怕每次战斗孟这一边都能取得胜利、然后用战利品来补回自己所受到的损伤并且变得更加强大，可是因为自恃即使受伤了、血肉被吞噬了也不会让敌人得到任何好处的孟，可是将大部分伤害都挡下来了的！尤其在他的大肆猎杀引起了不少在变异前具有群居习性、在变异后才因为实力强大而分开的族群的警惕，导致它们再次群居，也导致孟虽然没再遇上第一次让他付出半付身躯作为代价的那只那么强大的敌人、但受的伤却甚至常有比那次更重的时候。失去大半个身体、甚至失去半个头颅……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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