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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追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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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11、第十一、十二章 。。。
十一
4月11日，18：00，西区警署，第一侦讯室
汪大东拍了拍桌子：“我再问你一遍，你知不知道黎智把孩子藏哪儿了？”
木子看着他，显得有些可怜兮兮：“警官，我真的不知道！”
“你跟黎智是中学同学，虽然你变成小混混，可你们却一直保持联系。这次他找到你，告诉你他绑架了一个小孩，那天在公园孩子的爸爸会把两百万赎金带过去，让你过去抢，抢过来你们对半分，你居然说你不知道孩子在哪儿？！你当我白痴还是笨蛋啊！”
“警官，你知道我的，警局我进的多了，刚被你们抓过来的时候呢……我也确实没放在眼里。可是警官，你觉得我见识了你们的手段之后难道不知道怕吗？”他的腿现在还在抖。“黎智只让我去拿钱，其他的什么都没跟我说啊！我们是下午才联系上的！”
“你真的不知道孩子在哪儿？”
“警官啊！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该说的上次都跟你们说过了。我都被你们抓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我虽然是个混混，但是搞出人命的事情我不做的。”
汪大东盯着他看了半天，想要确认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警官，我真的没骗你啊！”
同时，第二侦讯室。
“黎智，你告诉我，你到底把孩子藏哪儿去了？”
黎智看着王亚瑟，不说话。
“不要再错下去了！那个孩子是无辜的！”
“人生下来就有原罪，没有人是无辜的。”
“别人是不是有罪，轮不到你来审判。”
黎智看着他，笑。
“亚瑟王，无能为力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王亚瑟看着他，最终说了一句：“你要玩是吧？我奉陪。”
4月11日，19：20，西区警署，重案一组办公室
距离案发整整六天。
全家团聚的时刻，显然不属于重案一组的各位。
金宝三带着鲨鱼小辣和斧头，进了办公室就呈挺尸状。
技安五熊姐妹也不见得好到哪里，一直狂灌水。
“东~哥，我们已经把西区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了，没找到人！”
技安也摇头：“中心医院附近我们也找过了，没找到。”
“不可能的！”亚瑟说道。“火车站和红弯公园都在西区，第二次交赎金的时候，晚上8点他还在医院，9点就要求交赎金，从中心医院到红弯公园驱车要四十五分钟，他一定不会把孩子藏的离这两个地方太远！金宝三！你到底有没有好好找？”
“亚瑟王啊！我们腿都快跑断了！除了民居我们都找了！”
“亚瑟。”田宏光拍了拍他的肩：“这么大海捞针不是办法。我们好好想想一定是漏掉了什么
11、第十一、十二章 。。。
。”
汪大东拿了外套搭在肩上：“我去医院。”
“不是吧自大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只想着雷克斯？！”
“算了亚瑟，大东有他的解压方式。”田宏光说道：“你早晚会习惯的。”
十二
4月12日，6：00，市中心医院
雷克斯悠悠转醒。
毕竟是5点半才升太阳的季节，6点的太阳带着驱走黑暗的些许温暖，却不刺眼。
汪大东带着沉沉的疲倦来的时候他其实是知道的，只是怎么也睁不开眼。
他不知道汪大东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看到他此时趴在床沿睡的很沉。
雷克斯忘了在哪本书上看的，说坐睡和趴睡对身体有害，会给脊柱造成很大压力，还会造成血液不循环之类的。
汪大东和雷克斯都不是个注重养生的人，汪大东是不拘小节，雷克斯根本就是不把自己当人的。雷克斯只是在这样一个时间，凑巧的想起来了。
晃了晃大东，突然想到，他好像有很久很久没有叫过他起床。
汪大东不是赖床，他只是比雷克斯醒的晚一点。
雷克斯不是少睡，他只是比汪大东容易醒一点。
所以从小到大，从上学到工作，基本上是他叫汪大东起床，他再接着睡，汪大东洗涮完毕去搞东西吃，他再起床倒腾自己。
所谓的“搞东西吃”，小时候是把汪爸汪妈做的爱心早餐&中餐一式两样，长大了就是汪大东早上下楼买要么油饼要么油条要么牛奶要么粥的带上来。
毕竟他是从小除了不缺钱什么都缺的人，汪大东是个想吃饭就有人做的人，你不能指望这样两个人会下厨……
汪大东醒的时候，就看到雷克斯看着他发呆。
汪大东嘻嘻笑笑：“是不是觉得你老公我越来越帅了？”
雷克斯歪头笑：“是帅。蟋蟀。”
汪大东一脸郑重：“蟋蟀也是蟀。”
“你最近一定没照镜子。”顶着两个可以媲美熊猫的眼圈到处晃，还真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帅。
“真的耶！”汪大东摸着下巴说。“我不止好多天没照镜子，我还好多天没刷牙！你要不要证实一下？”
作势要亲，偏偏雷克斯没有躲，于是就变成货真价实的一个吻。
把几天没刷牙的味道渡到他口中啊？这算哪门子的相濡以沫？！
雷克斯迷迷糊糊地想。
依稀记得以前也有类似的情况，他记得当时自己的反应是……问他“你刷过牙了么？”
好像从那以后，汪大东就一直以为早上不刷牙就不能亲他了。
其实他什么都没说过的对吧？那句“你刷过牙了么”只是矜持的、缓冲性的问一下而已。
他是爱干净，可那个笨蛋都毫不犹豫把他的
11、第十一、十二章 。。。
剩饭吃掉了，他还跟他介意卫生与否？
雷克斯觉得自己的脑子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想些什么，总是有零星的片段忽闪忽闪的。
一吻之后，雷克斯觉得头更晕了。
汪大东看着他半呆的表情，不由好笑。
怎么，他是太久没亲他了吗？居然不会呼吸了？！
亲吻这种事，自然是适应了就习惯了。
看来要让雷克斯再适应起来。
汪大东再次凑上去……
“对了，你怎么会出在这里的？！”雷克斯眨着眼睛问道：“孩子找到了？！”
一头冷水浇下来，什么气氛都没了。
汪大东叹了口气：“找得到就好了。”
“不是抓到人了么？”
“应该说，只是抓到人。”汪大东说。“黎智说什么也不肯说把孩子藏在哪里，说什么要跟自恋狂玩游戏，只说孩子在一个只能呼吸72小时的地方。”
“这就把你们难住了？”雷克斯得意的笑起来：“你和阿光想不到我不意外，王亚瑟居然也想不到？我该说关心则乱还是你们脑子突然注水？”
“雷克斯！”汪大东突然按住他的肩，脸上带着喜色：“你想到了吗？！”
“具体什么位置我不知道，不过大概有范围了。”雷克斯看着他，问道：“你觉得在什么情况下会渐渐没有氧气？”
“密封。”
雷克斯点点头，不再说话。
“啊！”汪大东大叫一声。“雷克斯，你说的没错，我们是脑子注水了！”这么简单都想不到？！还说什么破案率最高的重案一组？！狗熊一组还差不多！
“我……我去打电话！”汪大东跑到走廊，“喂！自恋狂！你现在立刻查一下西区有多少个大楼最近有电梯准备报废的！”
“电梯？自大狂你好好的查什么……”
话没讲完，亚瑟已经把电话摔了。
即使如此，汪大东依旧对着手机说道：“兄弟，交给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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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三章 。。。
十三
4月12日，10：00，市中心医院
雷克斯看着汪大东得瑟的样子，有些苦笑不得。
是哦是哦，组长了不起是吧？组长就可以不干活儿是吧？组长就可以让手下人满西区的找人呢自己在这儿偷懒是吧？好得意哦！
“汪大东。”
“到！”
听到雷克斯的“深情”呼唤，汪大东立刻凑过去：“雷克斯，你有事尽管开口，不用跟我客气。”
客气？他又不是见鬼了跟他客气。
“你是个警察。”
“嗯。”汪大东务必认真地看着他，无比郑重地点头：“你也是。”
“你应该和阿光他们一起去找孩子。”
“哎哟！少了我一个他们一样找得到的！”汪大东嬉皮笑脸地说：“老婆，你有没有觉得你从昏睡到清醒的周期越来越短，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雷克斯微微一愣。
似乎……自己真的越来越清醒了。
最初他只是偶尔的清醒，到逐渐的每日都有一小时左右的清醒时间，而今天，他似乎醒太久了点。
也许……他大概很快就能复原？
虽然这么想，雷克斯依然和之前一样顺脚的一脚蹬过去：“滚！谁是你老婆！”
汪大东不怕死的依旧喊着：“当然是你了！你就是我老婆！雷克斯是汪大东的老婆！”
自从知道了有可能藏匿江洋的地方，几天来的压力终于卸下，人也变得轻松起来。
看着他得意洋洋，雷克斯心想，很好，敢做他老公就要做好终身被他奴役的准备！而现在嘛……莎士比亚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你死定了？？
4月12日，10：40，市中心医院
黎睿踏进病房的时候，干干正在为雷克斯重新固定输液管。
汪大东自然被赶出来，蹲在外面走廊墙角数脚趾。
“你们两个也太幼稚了吧？！加起来五十多岁了居然还打架？！你是不知道自己手上扎着针还是他不知道？！”欧阳干恶狠狠的碎碎念：“你要是觉得在身上扎满针孔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我不介意多补你几针！”
这世界上有一种美人，平时走在路上回头率百分之两百，可真正狠起来的时候就变得很狰狞。
这世界上还有一种美人，平时走在路上回头率也是百分之两百，并且狠的时候让人觉得很妩媚。
欧阳干和雷克斯就是这种狠的时候很妩媚的美人。只是雷克斯不经意发狠，发起狠来就人人都别想好过；而欧阳干给人的感觉则是他天生就该使小性耍脾气，天生就该被他碎碎念。
雷克斯面对欧阳干，自知理亏只是笑笑，不回嘴。
其实雷克斯是个很护短的人，所谓“护短”就是凡是他喜欢的人，他自己怎么捏圆搓扁都可以
12、第十三章 。。。
，别人动一下就是不行！
面对和自己长得一样又比自己小的欧阳干，雷克斯宽容的没天理。
固定好输液管，欧阳干收拾了一下东西，转身看向黎睿，冲他友好的、职业化的微笑点头。
黎睿进门，曾黎立刻问道：“大哥！小智怎么样了？”
“怎么你没问汪警官么？”他刚才在门口看到他的，他应该有来过才对。
曾黎眨眨眼，不解：“关汪警官什么事？”
黎睿这才发觉，似乎……上次抓黎智的时候汪大东并没有什么表现，在一堆警察之中甚至没有注意到他。他不也是在保释黎智的时候才知道汪大东是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官么？
“大东是负责这起绑架案的警官。”回答的是雷克斯。“如果他没做过，自然不会有事。如果他做过，有事没事也不是警方说了算的。”
“我还是……还是不相信小智会是绑架犯……”
“没有人确定他就是绑架犯，就算他自己承认了也不代表什么。”雷克斯意味深长地说。“在法院最终定罪之前，他都只是犯罪嫌疑人。”
“你放心，我会找到最好的律师为小智辩护的。”黎智安慰道。
“雷克斯！”汪大东跌跌撞撞地冲进来，一把抱住他，头低埋在他的颈间，身体不可遏制的颤抖着。
“亚瑟刚才打电话说……找到江洋……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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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四章 。。。
十四
4月12日，11：10，T市西区魔方大厦
丁小雨现在站的位置是江洋死的电梯里。
魔方大厦是西区正在建设中的最高建筑，建成之后也是T市最好的建筑，集餐饮、娱乐、消费于一体，可惜还未竣工便出命案。
电梯停在负四楼的地下停车场，由于工人都在地面上工作，所以电梯一直闲置着。
从4月11日零点到发现江洋的尸体，将近36小时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电梯里藏了个孩子。
丁小雨退出电梯，由外向内目测了一下电梯内的面积，又走进去按了关门键，再开启，抬头看了眼逃生口。
“小雨。”汪大东拨开隔离线走过来：“怎么样？”
“你们过来看。”丁小雨和在江洋的尸体旁蹲下来：“死者面部发青紫，肿胀，面部皮肤和双眼球睑结膜下点状有出血现象，尸斑呈暗紫红色，尸冷缓慢；口唇、指（趾）甲呈紫色，初步鉴定为窒息死亡。”
“窒息死亡？！”亚瑟显然对这个尸检结果很意外：“黎智明明说江洋可以活72个小时，现在才36个小时就窒息死亡？！黎智居然骗我们！”
“不，我想他没有说谎。”丁小雨说道。“我刚才已经目测了这个电梯的整体面积，在完全密封的环境下，一个成年人大概可以存活三十六到四十个小时。两扇门间和逃生窗口的咬合处有空隙，一个健康的成年人存活四十八小时是有可能的。对于死者来说，七十二小时的时间即使不是很精确，也不会差太多的。”
“明明有七十二小时的生存时间，偏偏不到三十六个小时就死了，也就是说……”
“不排除非正常死亡的可能性。”
“死亡时间呢？”
“尸体出现不完全硬化，尸僵主要出现在颜面部和眼肌。臀部出现片状尸斑，说明死者死时受到拖拽，死亡姿势为坐姿，其他部位还没有出现尸僵和尸斑情况。电梯内温度较高，窒息死亡尸冷较慢，无法从体温推测遇害时间，只能通过尸僵和尸斑情况初步判定死亡时间为一小时至三个小时之前。具体时间要等尸体解剖之后才知道。”
“你的验尸时间是十一点，一个小时到三个小时之前，也就是八点到十一点之间。还有，你刚说……”汪大东皱眉：“死者死时受到拖拽？也就是说……这是谋杀？！”
“我只根据尸体情况提供信息，不做多余的无谓推测。我还是那句话，是自然死亡还是其他情况要等解剖之后才知道。”
“重案一组的！”
“是！东哥！”
“你们去问问看这里的施工人员，在今天八点到十一点之间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员出现！”
“是！东哥！”
4月1
13、第十四章 。。。
2日，13：00，西区警局重案一组办公室
“东哥东哥！”金宝三手脚并用的冲进来，直扑向汪大东：“有发现！”
汪大东“啪”的一声拍桌子站起来：“快讲！”
“你知道……你知道魔方大厦是谁斥资建的么？”
“谁？”
“东哥，虽然我金宝三平常看起来好像不学无术，没什么用的样子，但是在关键时刻我绝对不会掉链子的！话说你今天上午让我们到处去问问周围人看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人物，我立刻身体力行的就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在我问的这么多人当中，还有好几个漂亮的MM，其中有一个还要走了我的电话，说如果想起来什么了会打电话给我。我就在想啊，她一定是看到了我的美貌，被我深深的吸引了……”
汪大东强忍住把他揍一顿的冲动，抓住他的衣领，充满杀气地说：“金宝三！讲重点！”
“是是东哥，就快到重点了！”金宝三吞了一口口水，继续说道：“我就想啊，这个MM一定是看上我了，于是我就跟她多聊了几句，结果啊，就被我知道，她的身份是‘瑞达企业’现任总经理的秘书！东哥，你知道‘瑞达企业’的总经理是谁吗？”
“金宝三！你再兜圈子信不信我立刻让你成为烈士啊？！”
王亚瑟冷哼一声：“瑞达企业的现任董事长是黎睿。”
“黎睿？”汪大东皱眉：“怎么又跟他们家扯上关系了！”
“还不止这些！”金宝三得意地说：“魔方大厦就是瑞达企业投资建设的！”
“……”
“……”
同时无语的，一个是汪大东，一个是王亚瑟。
“我说自恋狂，你家好歹跟黎家是世交，你居然不知道瑞大企业投资建设魔方大厦？！”
“我亚瑟王，自从当了警察，从不过问我家的生意。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
“而且而且，我还打听到哦！今天上午九点，黎睿曾经以总经理的身份到过魔方大厦。”
汪大东深吸一口气，拍了拍金宝三的肩：“金宝三，这是我认识你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不想扁你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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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五章 。。。
十五
4月12日，15：00，“瑞达”总公司
黎睿正在批改档。
作为一个商业世家的长子，他背负的压力和责任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的。
更何况，撇去这些不说，还有成千上万个家庭要仰仗他。
面对黎智的事件，他只能尽人事，却不能因此耽误太多时间。
所以，他很认真、很专注的在批文件。
此时，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总经理，外面有两位警官要找你。”
黎睿愣了一下。
警察？他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警察为什么会找到他。
“请他们进来。再泡两杯咖啡。”
王亚瑟和田宏光走进来：“黎先生。”
说完之后，亚瑟和黎睿都觉得“黎先生”这个称呼叫着真是超级TMD不顺！
“王警官，田警官。”黎睿也嘴角抽搐的客气了一下，站起来走向办公室的沙发。“两位请坐。”
亚瑟、阿光和黎睿面对面在沙发上坐下。
说话的是阿光：“黎先生。我们今天来是想来跟你谈一谈关于你弟弟的绑架案。”
“有什么新进展么？”
“我想……你不会想知道的。”对于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亚瑟总不知该怎么说。
“不管怎么说，我都有知情权。”黎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居然让田宏光产生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了解亚瑟不好说出口的心情，阿光替他开口：“我们找到被绑架的孩子，可是，他已经死了。”
黎睿显然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镜片后的目光显得异常惊讶。
秘书端了两杯咖啡进来，放在亚瑟和阿光面前。
黎睿趁这个空挡调节了一下，问道：“是……黎智害死他的？”
田宏光看着他，慢慢地说道：“孩子死的地方，是魔方大厦负四楼的电梯。死亡时间是上午八点到十一点之间。”
黎睿霎时明白了。
“两位警官是在怀疑我么？”
田宏光笑了笑：“黎先生想太多了。法证部的同事只对孩子的死因进行了初步判断，不排除非自然死亡的可能性，并没有说一定是谋杀。具体死因还要等死亡时间超过24小时之后才有结论。这怀疑一词……还真是严重了。而且，如果我们真的怀疑你，绝对不是你请我们喝咖啡。”左右转了转眼珠，田宏光又补充了一句：“似乎黎先生很肯定孩子是被谋杀的啊！”
虽然只说了两句话，但是两句都透露出“谋杀”的信息。连他们都不敢肯定的事情，黎睿似乎比他们更快下结论。
黎睿也笑了：“田警官真爱开玩笑。若孩子是自然死亡，你们就不会来找我了对吧？我虽然不懂警察查案
14、第十五章 。。。
那一套，但是我有脑子。”
田宏光笑着点点头。
这个黎睿，有一套。
“那么黎先生，能否请你告诉我，今天上午你去魔方大厦都做了些什么？”
“我是总经理，这个项目从筹划到实施都是我提出并执行的。我当然要去监工，看看进度如何了。”
“你是什么时候到的？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是上午九点到的工地，十点离开的。离开后就直接开车去了医院。从魔方大厦到医院大概要四十分钟，你们汪警官可以为我作证的。”
“黎先生记的真清楚。”
“我从小时间观念就很强，如果和人约好时间，通常是既不迟到又不早到。这点亚瑟是知道的。”
田宏光看了一眼亚瑟，亚瑟冲他点点头。
“这么说来，黎先生真是个不错的人。自己的弟弟虽然出事了，还是代替他照顾他的女朋友。”
“我只有这一个弟弟，而他很爱曾小姐，我不希望他觉得我们怠慢了曾小姐。”
“是这样啊……那你在工地的一个小时，有没有离开过？”
“没有，我的项目经理一直跟着我，你们可以问他。”
“我们会的。”田宏光站起来：“曾先生，谢谢你的咖啡。”
黎睿也站起来，笑说：“警民合作嘛！我也希望你们能早点破案。”
“我们会尽力的。”
客套了几句，阿光和亚瑟便离开了黎睿的办公室。
黎睿听到他们问那个项目经理的办公室，不由笑笑。
两位警官真敬业。
4月12日，17：00，西区警局
“亚瑟，黎睿是个怎样的人？”
亚瑟坐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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