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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满袖·缘+云满袖·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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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江湖,毫无道理。恩怨,一刀,带来的是更多的痛苦和血腥。
一刀,引来的是更多的刀剑相向。
一杯黄土,恩怨情仇,终止在死去的人,开始在生存的人。古尘感应到主人锋利的杀气,而鸣鞘嗡动。旁边门人通报消息。墨海低声转述。
“刚才门人来报,众人为平疫毒,已经从儒门夺走柳千韵姑娘。”
“什么?”
剑子抖落一身尘土,站起身来,望着墨海。
“众人迷信,这是圣女教圣女带来的灾难,只要杀了柳千韵姑娘,灾难才不会屡次降下,一切都会平息。”
“他们现在将人带到何处?”
“天之崖。”
“这……真是,唉。”剑子古尘出鞘,化光而去。
默言歆站在三重床帘之外,双手捧着辟商。
“主人。”
“侠刀死了?那人可信了?柳千韵那边就随他们吧,他应该要动手了。”
“是。”
“去准备下,吾要到天之崖。”
龙宿压住咳嗽,从床榻枕头下取出药瓶来,正是当初楚风影给他的那瓶,稍稍晃动,已经知道里面药丸仅剩几颗,发出回响。
红烛泪尽,夜难收。
“主人……”
轻柔温婉的叹息,似梦似醒的时刻,萦绕在龙宿的耳边。
“凤儿……”
“主人,请为仙凤保重自己才是。”
“傻凤儿。吾好得很。”
“若当真很好,主人为何会如此消瘦呢?”冰凉的手碰到龙宿的额头,却如火一般烧炙感。龙宿一惊,睁开了双眼。帘外翠双影被吓到,慌忙回头望着龙宿,小心翼翼地探问:“主人?”
“无事。”
“奴婢泡了一壶玫瑰露,主人是要现在喝还是待会?”
“待会吧。”龙宿坐起身子来,觉得左右不对,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将视线锁定在金兽香炉上。龙宿伸掌收力,隔空取物。
“主人?”
“难思量。”
“主人。”翠双复印件来带着疑惑的声音平静得不见半点涟漪。
龙宿眸光一沉,伸掌再勾,扼住了翠双影的脖子。
“一个小婢,汝为何害吾?”
“主……主人……”
被扼住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翠双影艰难地开口,望着龙宿的眼睛,泛出泪光。
“说。”
“奴婢,奴婢……不懂主人的意思。”
“装傻?汝倒是说说,为何在香炉里添了难思量?”
“因为,百里先生吩咐,主人最近睡得不好,添点难思量助眠。”
“百里?汝难道不知道难思量是什么东西吗?”
龙宿甩开手。翠双影跌坐在地上,使劲咳嗽,跪拜下来。
“主人恕罪。确实是百里先生吩咐。说主人身体迷香不侵,难思量是最好的助眠香料,奴婢斗胆……”翠双影颤抖的身体宛如纯洁的兔子,“最近主人日理万机,却难得一枕好眠。奴婢,奴婢……请主人恕罪。”
见到如此畏缩的女子,龙宿忽然没有质问的兴致,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主……主人?”
“滚!”
“是。”
翠双影趔趄着走出去。龙宿撑着头坐着,忍不住笑出声来。难思量,难思量,无法忘记的事情,深刻的伤痕,轻易地被挖出来。之前以难思量夜会剑子,不料,现在又被用在自己身上,现世报来得真快。
屋外传来了脚步声音。
“百里先生。”龙宿抬头望着帷帐,轻声问,“汝来这里做什么?”
脚步停止。百里跪倒在门外。
“百里斗胆。还请龙首为桐文讨回公道。”
“什么?”
“桐文剑儒遇害。”
碧色长空,听见猎鹰呼喝过境,茫茫大地上的猎物,已经无法逃脱属于自己的命运。
“杀了她,杀了这个妖女才能平息神的愤怒!!!”
“你这妖女触怒了神明,才会降灾于我们,当初圣女教维护你这么久,看你现在还能逃哪里去?!”
“嘿,这妞长得不错。可惜是个妖孽。”
争辩的话已经干涸。柳千韵茫然地望着天空。很快那些人就要行刑,千刀万剐才能平息那些失去亲友的人们的怒气。
“蜀郎……”有关无关已不再重要,人们要的是一个泄愤的出口。
“开始,下刀……”无情的话语打断了众人的窃窃私语。利落的刽子手举刀而下,就听见凄厉的喊声,行刑开始——
血,鲜红色的血,汩汩地从平台上流下来,染红了石头和草木。
众人的脸上竟然都带着残忍的笑意,愉快地观望着。
凌迟,更像是对恶魔的献礼,远方竟然传来兽类的嘶吼声音。顿时,风起云涌,将阳光敛去。众人惊疑不定地往后面退了两步。兽类的嘶吼声音越来越靠近了,忽然从天而降,落在平台之上——正是饕餮。
本来封印在浩瀚海的饕餮为何在这里?
饕餮低头嗅着柳千韵的身体,浓烈的血腥让它变得更加狂暴,片刻功夫,便开始撕咬吞噬着柳千韵的身体。柳千韵到此刻还保有最后的意识,望着啃咬着自己身体的怪兽,竟然露出一丝惊人的微笑。
“杀……杀……”
杀尽天下人,杀尽这枉然而不公的世界。
她要这些人,儒门天下,儒门龙首统统付出代价!!!饕餮似感应到她无尽的恨意,仰头长啸,继续吞吃她的血肉。众人已经吓得鸟兽散尽。此时,站出了一个身影。华发,白衣,浮尘。剑子仙迹到底还是来晚了。
“休得再伤人命。”
剑子浮尘一甩,古尘再开,光华万千,逼射得人睁不开双眼。饕餮似有感应,放弃眼前的美食,转而攻向剑子。
此时,愤恨,疼痛,无奈交杂在一起。剑子出剑,招招不容得留情。
“天下无双。”
此语一出,就不闻天地,一切悄然,寂静无声。
宏大的剑压倾泻而下,将饕餮的活动桎梏住。剑子双手扭转阴阳,平乾坤,听任风波成海,剑气密集发散,将饕餮围绕困在其中。饕餮嘶吼着冲撞,发出剧烈的声响。剑子脸色白了几分,持剑的手更坚定。
身后就是……
“你当真认为你身后的百姓无辜吗?”
忽然插进来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嘲讽。楚风影慢慢出现在剑子的身后,带着难以捉摸的笑意。
“风……影……”
“剑子。”楚风影的腾龙棍指着他的后背,“你说,这一棍下去,你活着的几率有多少?”
“这个时候,你别开玩笑了。”
“剑子,我是认真的。”楚风影敛去笑意,望着他,“我比任何时候都认真。”
“是龙宿。”剑子咬牙,“是龙宿让你来的吗?”
楚风影笑了,大声笑了出来:“如果我说是呢?看看,你好友的红粉知己遇难,你必定会来救的,你可知道,封印在儒门的饕餮为何这么轻易就突破那么多高手所压制的封印?”
“不,不可能。”
楚风影残酷地笑了。
“剑子仙迹,你是否对自己自视过高?”
“龙宿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认为我是吗?”楚风影嗤笑,“你一旦松开禁锢,饕餮就会冲出来,那些蝼蚁就得死。”楚风影将长棍压进去了一分,紧紧抵着剑子的后背,“何况,如果你认为龙宿不是这样的人的话,为何一开始还要怀疑他?”
“不能怪他。”轻轻的叹息,穿透凌烈的风,穿过饕餮嘶吼声音,宛如惊雷落在剑子的耳朵里,和心里。
即使不回头,他也知道,来人是谁。
龙宿轻轻地擦过他的身边,走向饕餮,双手一开,轻易破开了剑子对于饕餮的禁锢。饕餮重获自由,正要低头攻击龙宿之时,便听雷鸣之声传遍天地。
饕餮嘶吼着要将龙宿撕碎,却见龙宿不过一笑,方才还张狂的饕餮低下头,乖巧得就如初生的小狗儿。
龙宿伸出手去,拍拍饕餮的头:“乖孩子。”
饕餮呜呜两声,算是响应,不过声音过大,听得地动山摇。
“只有吃了圣女的血肉,饕餮才能压抑本性,为人所用。”
楚风影轻声道。剑子身体一震,惊讶地望着龙宿,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是。
“这才是圣女教圣女存在的最大意义。”
转过身来的龙宿,沐浴在突如其来的暴雨之中,不再有淡淡的笑意,只有无边的杀气。
今日,古尘,为你而开。
“你为了收服饕餮,牺牲了多少人?那疫毒,其实就是为了让饕餮吸取暴戾仇恨之气而特意扩散的吧?你以复仇的名义让门人将瘟疫扩散出去,还可以名正言顺地表示那些人的死,是天谴。因为他们杀了仙凤和麒麟,因为他们闯进了九王墓,才会落得如此下场的,对不对?”
【……剑子会恨你的。】
弦知音的话,此时更像是毒咒,紧紧将龙宿的心脏箍住。弦知音知道了多少,他不清楚,告诉剑子多少,他更不清楚。这样没有把握的事情,只会让他更怒。
“那又如何?”
龙宿冷冷地笑着,以辟商指着剑子。
“龙宿你……”
“吾有吾必须要做的事情。阻挡在这条路上的任何人,吾都会铲除。”
龙宿横剑于前,眼睛显露出冰冷的红色。那是默言歆不会忘记的。正是这样的龙宿,那一修罗夜,就是这样的龙宿,杀魔界数百人,一时任血流成河。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吾……”龙宿的双眸合上,“呵。会告诉汝答案的,但非此刻。”
“那你我已经无话可说。”
古尘的剑刃锋利得如同朔风一般,就连剑气割到肌肤时都会感觉到疼痛。龙宿未曾留情,剑招上手,杀过来,反观倒是剑子处处都差了分毫,不肯出尽全力对付龙宿。
“紫龙卷怒涛!”
紫色龙卷风迅速地朝着剑子席卷过来,所过之处,竟然是一片死枯之色。
“剑影纷纷!”
剑子快速退了两步,让出刚好的距离,化解了龙宿的招法,反手追击:“三尺秋水。”
“汝当真尘不染么?”龙宿冷笑,辟商划开气流,“紫龙宿。”
“从小你就总是一个人将所有的事情抗下,你到底还能坚持多久?龙宿。停手吧。”
“停手?汝让吾如何停手?”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剑子惊愕,忘记挡招,竟然站在那里,眼见就要被紫龙宿重创。不料这招紫龙宿不过虚晃一招,反观是龙宿,不知为何,顿时口吐鲜血,喷了剑子一身。
“龙宿。”
剑子将他抱进怀里,失了分寸。
“这场戏,我看够了。”
一直在旁边毫无动静的楚风影冷漠地看着两人,举起他的腾龙棍指着两人。
“龙宿,你做得很好,不过还不够。”
“风影,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剑子你应该很清楚。你为何跟着道无华闭关?你不要告诉我,你们这么聪明的人,不懂得其中的厉害关系。确实,对于魔身的龙宿,恐怕要死还没那么容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道无华告诉你后,你去查了龙宿是不是?让蜀道行和杜一苇,还是墨海?你想,以婉夫人如此的美貌和才情,为何她的丈夫宁可守着几房弱小的妾室,都不肯去见她一面?为何后来婉夫人离开,夫家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
“够了,风影,吾命令汝不准再说下去。”龙宿调息完毕,睁开双目,厉色道。
楚风影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剑子你好好想想。你不是笨蛋。你为何走火入魔?龙宿为何服用碎玲珑?其中关系,现在已经很清楚了。龙宿本来毫无破绽,说来,我真的需要好好感谢你……”楚风影的话越说越低,几乎听不见的时候,龙宿忽然瞪大眼睛,想将剑子推开,可是已经来不及。剑子被狠狠敲进后背要穴,闷哼一声,倒在龙宿身上。
“汝……清元功。果然是道无华。”
“其实没师父什么事情。他屡次想强夺长月先生的尸体,夺取不成便走了,其他的事情,其实都是我做的。”楚风影将棍子抵在龙宿的心口上,捋起一缕紫发,笑道,“老实说,你能跟他周旋三百年,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龙宿,你的所作所为多是拜他所赐,也是你魔血所向。”
“汝说……什……唔……”
气血攻心,龙宿用手捂住不及,顺着指缝慢慢流下来。楚风影将剑子踢到一边,伸手去抓住龙宿的手臂,将人拖起来。
“碎玲珑不但发作了,作为压制的功效也消失了。怎样,龙宿,我的药好吃吗?”楚风影伸手去龙宿怀里掏,果然掏出一个小瓷瓶,晃两下,一点声息都没有,“我说过一次只能吃一颗,你忘了吗?看,你又不乖了,以前给你的伤,都忘了吗?”
龙宿闻言,脸色变的难看,瞪着楚风影的眼睛几乎要穿了。
“难思量真是好东西。”
楚风影挑开龙宿的衣服,看着肌肤上隐约的旧伤,虽然不明显,但累累可见。这副身体过去到底受了多少折磨创伤,不难得知。
“我伤了你这么多次,你却只记得道无华。将注意全部转到他的身上,去恨他,害他……”
“汝……”
从来不曾有人如此羞辱龙宿。龙宿只觉得心肺都要爆裂开来。脸上却露出轻蔑的笑容来。
“总有一日,汝会为汝今日所言付出代价。”
“那我期待着。”
楚风影将龙宿拉起来,扯到旁边去。
“但现在,”楚风影抬头望见那只饕餮,因为龙宿的关系,变的躁动不安但未曾妄动,“我该带你回去还是……?”
“汝不能杀吾。”
“哦?”
“吾很奇怪,汝为了摆脱儒门天下,千方百计,甚至不惜听任师尊差遣,可后来汝为什么又改变主意回来……咳咳,汝几次都有单独刺杀吾的机会,为何反而利用吾与道无华交恶造成道儒反目?又为何要挑拨吾与剑子的关系?”
“嗯嗯。”
“汝所做不过是孤立吾子正道,不是吗?”
“哎呀哎呀,龙宿,我现在觉得你还是睡会比较好吧。”楚风影手刀落,正中龙宿的后脑。龙宿勉强运功想要抵挡,忽闻一股清淡香气,晕了过去。
楚风影望着来人,摇摇头:“你插手做什么?”
“你不能伤他。”
“我知道。我知道。别那么凶,该带孩子回家了。”
“那他呢?”
“丢在这里吧。”楚风影带着龙宿离开了,“饕餮交给你了,伏婴师
狂风起,沙石飞走。剑子再醒来,已经物是人非。龙宿,楚风影,甚至饕餮都不在。他咬牙坐起来,打坐调息片刻,捡起古尘,化光而去。
道无华坐在凉亭里,自从凤华走后,这便是他最常做的一件事情。亭内的石桌上,放着两杯茶。每次道无华喝一杯,便要为另外一杯再续上。等着一个不会归来的人。
剑子因此轻易地找到了他。前因后果的梳理,他已经对这位日夜相对的师父产生了莫大的怀疑。到底他做了什么让的龙宿几欲疯狂地想要得到力量?
“你终是要来。”道无华再取了一个杯子给他,放在他方向的桌子上。白玉瓷杯润着清澈的光泽。
剑子将古尘往鞘里一收:“弟子恳请师父解惑。这世间每人都有秘密。但是无论你们要做什么,关系到龙宿,剑子不能不管。”
“我的愿望很简单。”道无华望着对面的茶杯,杯中的茶水清澈一如旧日,不见半分涟漪。
道无华敛去眸光,再次望向剑子时,已经变得冰冷而残酷:“我不过想要再一次见到他的笑容。”剑子脸色一变:“师父要取法莲花,只要与龙宿利益交换。想这般的交易,龙宿不会不答应,何必伤他?”
“法莲花,活死人,肉白骨,复活的凤华不过是一具躯壳,我要来何用?”道无华伸出手停住剑子想要继续的说话,“对于凤华,我自有办法。但龙宿将他之尸身藏于何处?我至今找不到。为此,我曾数次伤他,逼迫他说出来,不过……皆是无用。”
“什么……师父,你怎么能?!!!”
“不必讶异。我本来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道无华淡淡地说,“世人皆称我正直无私,不过……呵……”
苍凉的笑声,在夜色里蔓延。
剑子望着他那渐渐苍老皮相的师父,曾经的神采飞扬,早就不见。为何衰老如此迅速?为何废除自己的长生修为?似乎已经得到了答案。
“其实你会走火入魔完全和凤华身上的寒冰相关,自从你跟随我闭关后,我才明白,寒冰剑的伤竟然可以随着功力的转移而转到另一个人身上……但凤华已经来不及撑到最后,最后的一成的寒冰伤依然要了虚弱的他的性命。”
剑子按着胸口,少时曾多次因为走火入魔而伤到别人,想来竟然是寒冰的影响,将原先微小的暴戾之气无限扩大,致使心智失控。所以他执意跟着道无华闭关修炼,强行突破修为,提高到一个境界,将其压制住。
这三百年,为了这一目的,剑子日夜研修,又因害怕伤到龙宿而不敢去见他。没想到,反而害了龙宿。前后关联才知原因所在,那龙宿身上有长月凤华五成功力,岂不是?
“师父……那风影他……”
“唉。”道无华疲惫地遮住双眼,“我与凤华平生阅人无数,没料到,却看错了一个人。就是楚风影。这些,你来说吧,楚庭主。”
道无华很是疲倦地靠着,闭目,不再说话了。楚君仪从长廊走了过来,方才一直站在阴影处。剑子未曾察觉。她朝着剑子微微一笑,美丽的双眼下,浓重的黑影,证明她长时间的担忧和未眠。
剑子略为讶异地看着她,忘记了礼数。所幸,楚君仪并未在意,走了过来,轻启樱桃口。
“影儿是一位故人托付之子。吾爹娘视如己出。影儿自小伶俐,深得长月先生的赏识,所以将其送到道尊门下修行,成为道尊的大弟子。后来,影儿以三个条件交换离开儒门天下。长月先生同意了。此后,影儿四处游历,在两百年前,他回到了疏楼西风答应重新为龙首效力。期间,道尊为了长月先生之事多次找上龙首,两人之间因此冲突不断。”说到这,楚君仪忍不住抬头瞪了瞪道无华,偏又无奈地低头下来,“有时冲突大了,龙首又因功体受制,变得虚弱。影……楚风影趁虚而入,用难思量迷惑他的心智,对龙首……”楚君仪忽然变得激动,眼眶都红了,泪水盈满,死咬着牙关不敢落下,“可恨吾身为儒门之人,却丝毫不知情,任由龙首一忍百年,任由楚风影这般伤害他……”
“这……这……怎么可能?楚风影他为何要这么做?”
“难思量的剂量混淆了龙宿的视听。龙宿一直以为是我动的手。偏偏他心性藏得极深,百年来,我竟未曾察觉到半分不对。”
道无华长叹一声。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剑子觉得自己快疯了,一想到三百年来,龙宿遭受这样的苦痛和不公,自己却无法伴随左右,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常年寒冰之痛,加上对道尊的恨,偏偏这时他捡到了魔界弃子穆仙凤和默言歆,为他带来将碎玲珑转化为药性的方子。思量前后,龙首服用了碎玲珑。碎玲珑服用的同时服用云华篸和醉海棠确实可以转化毒性……”
“魔界……”剑子诧异地望着楚君仪,“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默言歆。”楚君仪悲哀地道,“在穆仙凤死后他陆续地开始想起离开魔界前的事情。楚风影就是当时魔界之主弃天帝的右席战将。他毁灭了自己的肉体再借由弃天帝的力量重生,然后安排进入六庭馆。长月先生和道尊会去天岳寺收汝们为徒并非偶然,而是当时魔界确实在附近有活动的迹象,他们以防万一才过去一探。”
“你是说,从一开始,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吗?”
“凤华对于弟子的教育确实能够一点点抹去脆弱和软性,之所以后来还要安排楚风影继续,大概是因为有你这一变量。让龙宿不够彻底得残酷。”
“什么?这算什么?!!!”
剑子简直不敢相信耳朵里所听到的事实,望着两人。
“既然这么在乎龙宿,为何一开始不将龙宿带回?”
“因为弃天帝不在。魔界大乱。如果贸然让龙宿回去的话,最后只会被杀掉。”
“这些年苦境的太平,就是弃天帝无法降临神州,魔界无主,为了争夺权力而元气大伤的缘故。”
“既然如此,婉夫人为何能一句不说?身为母亲,她不可能不知道龙宿的身份?”
“婉夫人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长大而已。”
话音一落,就感觉到一阵很大的风席卷而来。
“嗙!!!”好大的一声响。
佛小子和佛剑分说在尘土飞扬中降临。佛小子脸上依旧是熟悉而亲切的笑容,完全无视那个被他们师徒弄烂的屋顶。
“呦!!有热闹不找我,想让我拆你们家屋顶啊?”
你……已经拆了……
“具体事情说来听听吧,最近真够乱的。无华,泡茶。”
自顾自地跑到石桌前坐下,拍着桌面。
道无华递上一个茶杯,倒上青茶。
剑子心急如焚,偏偏也知急不得,仰望天空,苍穹一片青蓝,想起之前一切考虑和痛苦,看起来更像是闹剧,不由露出苦笑。
龙宿。
龙宿是冷醒的。
寒色的地域,带着一种残酷的热度。那是一种冰冷的火焰,蓝色的,舔舐着四周。
他慢慢地坐起身来,身上已经换了套干净的简单衣服。
“醒了。不惊讶?”
“凤儿和言歆到吾身边绝非偶然。既然有一步棋,自然有第二步。有什么值得惊讶的?”龙宿淡然地望着完全不同的楚风影,冷冷地笑道。
“呵。那吾倒是少看吾们的少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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