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云满袖·缘+云满袖·碎-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己心脏不停跳动的声音,以及……剑子的。
剑子看着他,又是一笑。这笑很是温暖。让龙宿一怔,几乎眼眶一热,不由扭过去头去。
剑子却迅速敛去笑容,紧盯着前方,只见几个黑影轻巧地落到他们方才站的地方。不由手握紧几分。他们离得如此之近,单凭如今他们两个对上如此高手必死无疑。转头正想与龙宿使眼色,却见龙宿的表情微妙,带着疼痛和隐忍。剑子不解,顺着龙宿的目光看见彼此交握的双手,才知道自己在紧张之间将他的手握得很紧。
他慌忙将手松开一些,歉意地笑一笑。
龙宿没有说话,只是眼睛转而盯住前方,额际却流下汗来。
那几人光天化日自然不是穿夜行衣,却穿着黑色绸缎的衣服。哪怕如今太平盛世,这衣服也不是普通说穿就可以穿的。平日人喜欢喜庆,颜色多以红,金,棕色为主。黑色绸缎若非特别定做,真的一般布庄是不见的。
龙宿恰好认识一处地方出得了这么大的手笔。
儒门天下。
龙宿思考到这里,已经不见血色了。婉夫人与丫鬟还在山顶赏枫!!!心一乱,出了声响。剑子没来得及反应,那边的人已经看向这里了。
剑子一惊,心里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但握住龙宿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过。
龙宿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呼吸,但在心底最深处却隐隐涌起了一种难以控制的兴奋。
对方小心翼翼地逼近。
剑子清楚地感觉到龙宿急促的呼吸。他明白对于龙宿,这不是一场生死,不过是场赌了性命的游戏。剑子皱起眉头,死死抓住龙宿,哪怕抓得对方生疼。他都不要松手。
龙宿瞪他,不知道剑子忽然发什么疯,死死将他抓住。
这一来回,对方已经清楚了他们的方位。
来不及说话,刀剑已经招呼过来。龙宿急急反抓着剑子往后退,却没能借机将剑子的手甩开。
“你放开!!!”
“不放!!”
都什么时候了,龙宿一急,将剑子狠狠推开。倘若他们再不动手就是死。剑子摔在地上,却见龙宿这一转身回头,对方的刀剑已经再次招呼过来。剑子慌忙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撒向对方,顺着将龙宿一拉一带,转过身子抱住了,挡住了刺过来的刀。
“剑子!!!”龙宿的双手瞬间染满了剑子的鲜血,抬头看着对方,伸手去拔剑子一直拿着的剑。
剑子右手握着着龙宿,左手已经按在剑柄上。这佩剑并不是他的,而是道无华的。青铜剑古朴厚重,泛着一种冷冽的光芒。
剑,出鞘了。
拔剑的却不是龙宿。
道无华仙风道骨,即使手里握着剑依然一脸仙风道骨的模样。
“我不杀人。”他缓缓地说,“但你们会愿意早些死去。”
黑衣人彼此对视,点了点头,退得没有半点声息,宛如潮水。
剑子抬头,露出笑脸,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敬仰之情,就被道无华抽剑鞘敲头。
“就这么几个废物能把你逼成这样,绝峰上,你真的有在练功吗?”
“徒儿有认真修练。”张口就辩解。
道无华冷哼一声,再看看龙宿,以及两人交握的手:“当真么?”
剑子一下脸红如血。龙宿不明所以,但隐约知道与己有关,但现在不是在关心这个的时候。
“剑子,把衣服脱下来。”龙宿说话间已经去解剑子的衣服。
“做什么?!!”剑子大惊,却扒不开龙宿的手指。
龙宿皱眉道:“当然是包扎。”他指了指剑子那已经染满鲜血的衣服。
剑子脸一红,愣愣地任由龙宿撕开衣边帮他包扎。道无华似笑非笑。龙宿一边包扎一边抬头问道无华。
“我娘她……”
“凤华在上面。”
龙宿安静下来,相处时日虽然不多,但他已经很清楚长月凤华的修为。若长月凤华在,自然可以保住婉夫人万无一失。只是……
道无华走到老夫子身边,低头看了一眼,转头看了一眼。四周不知何时出现的人,悄无声息地聚过来,将尸身稍作收拾,抬了下去。
“道尊……”龙宿心里觉得疑问尚未解开。
道无华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回去再说。”龙宿思量也只能如此,点了点头,任由剑子牵着下山了。
陈宅,有苏州园林的雅致典雅,不崇华丽张扬之风。
婉夫人站在门口,等待着两人过来,看见龙宿的时候微微笑了一下,走过来握住龙宿的手。
“回来便好。”婉夫人的声音很轻,“多亏了长月先生。”龙宿迎上里头长月凤华的目光,却见对方目色一片平和,毫无波澜。
“多谢师尊。”龙宿弯下身子行礼。
长月凤华莞尔:“汝怀疑吾?”
“弟子不敢。”
“不敢,真的不敢么?”长月凤华的手指修长而有力,保养得甚好的指甲莹润,半点都不像是杀人的手,“吾不会动她。”
“多谢师尊。”龙宿再谢。剑子本来有些不解,在字里行间,却也嗅出一点不寻常的味道来。
道无华忽然走到两人之间,直视着长月凤华,道:“茶饭。”
他人皆是一怔,唯有长月凤华的唇角勾起微妙的笑容,不顾礼仪伸手去抓住道无华的袖子:“汝这回又吃几天的白饭撒盐了?”
“没有。”
“汝没有,那就是给你徒弟了。”长月凤华的眼角一勾,瞄到旁边的剑子,“也不见得伙食差啊,怎么你没有顺从道门的传统?”
剑子一心听了只想掀桌以表明志,原来白饭撒盐是道门的传统。他还以为道门真的那么穷到只能靠着儒门吃东西了。
道无华回头看了他一眼,似带有一点嘲讽的微笑。
剑子爆了,气哄哄地拉着龙宿往内院走。
走了半天,听见龙宿不语,觉得奇怪,回头却见龙宿笑得乐不可支。
“龙宿。”剑子沉声,“我不曾笑过你。”
“那是因为我没有把柄给你笑。”龙宿答得飞快,抬头看天,“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刚过。”
“呆会有师尊给我安排的课程。”龙宿整理下衣领长衫,“我要先走了。”
“龙宿。”剑子猛然抓住了他,“你怎么还有心情上课?你难道不知道那群人是冲着你去的。”
“是冲着我的?”龙宿微笑起来,“剑子你以什么作依据?即便是冲着我,只要主谋不是儒尊,就没有关系。”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剑子在他身后问:“你如何笃定主谋不是他?!”
龙宿的身子一顿,竟轻声一叹:“剑子你不懂。”现在的我,只能相信他不是,也只能希望他不是。
剑子望着龙宿离开,忽然觉得这个龙宿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寂寞的龙宿。现在的龙宿,是否还需要一个快乐的剑子在他身边吗?剑子一怔,忽然露出一个不属于他年纪的苦涩笑容,他从来都不知道龙宿需不需要他。
来授课的是个中年男子,递给龙宿的,不是寻常的课业,而是儒门天下的情况,内部的流动,人事的变动,甚至细致到每个人掌握的实力和势力。
“门主的意思,是让少主默记于心,然后明日分析给他听。”那男子手里拿着一迭。龙宿点了点头接过来。那男子又指了旁边地上,道:“少主手里拿的是一份,还有柒佰多份在这里。”
龙宿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轻声应了。
微薄的阳光透过窗棂,撒进房间的时候,龙宿不曾停下。从他答应长月凤华那一刻起,他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命运,不同了,也是羡慕剑子那般不必太多勾心斗角的生活,不过也只能是羡慕而已。
听见耳边一声尖锐的鸣叫。龙宿本来就乱的心更乱了。
他开始不知道选择的路是不是对的,但现在他必须坚持走下去。
杀人,和被杀,你的选择是什么?
杀。这是龙宿的选择。无论对错,为了活下来,就必须把对方杀死。那么就动手,不能有片刻的迟疑。
枫溪镇的最后一片枫叶落下的时候。长月凤华让龙宿举起了剑。
剑下的人,很年轻,甚至可以说幼小,哆嗦着身体,也知道即将到来的死亡,苦苦哀求的双眼里噙着泪水。
龙宿忽然想起了此时正在隔两个院落修行的剑子,手起剑落,还是断了一条性命。那种刀剑刺入血肉的感觉从剑传递到他的手心,伴随着浓郁的血腥味道将他的心脏紧紧扼住。
“啪啪。”两声不清脆不响亮的巴掌声。长月凤华懒洋洋地起身,连手势都没有,身边的人已经帮他将尸体清理出去。
“吾不会让汝无缘无故杀人。”长月凤华低头看着始终不曾抬起头来的龙宿,道,“汝也应该知道他犯了什么罪。”
“弒主犯上,当令就地处决。”龙宿慢慢吐出这几个字。哪怕他很清楚这个孩子不过是被人利用,端来一杯马上就会被识破的茶水。他都不能有丝毫的同情。
长月凤华点了点头:“其实吾也喜欢枫溪镇的梅花。龙宿汝与吾一同多留些时日吧。”
龙宿猛然抬起头来。长月凤华这才看见他有些通红的眼睛,笑容带有嘲讽的意思。
“弟子,遵命。”
剑子在院子里练了剑,看了看时候,停下来休息。婉夫人慢慢地走过来,笑语盈盈,让身边的侍婢递上一碗温热鸡汤。
“谢谢夫人。”剑子也不多做客气,端起来大口喝掉。
婉夫人照顾龙宿惯了,真道谁都与他一般,只喝鸡汤不吃肉的。剑子练了一个上午,一碗鸡汤怎么够饱,这碗汤喝下去反而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剑子很不好意思地看了婉夫人一眼。婉夫人只是笑:“瞧我糊涂的。剑子你应该早饿了。我方才已经让人去准备饭菜了。差不多时候,我让他们上膳吧。”
“开饭了!!!”剑子听得眼睛都亮了起来。
婉夫人看着精神十足的剑子,想到日前见到的龙宿,心下一叹。
剑子陪着婉夫人,朝着饭厅走。走到一半时,听到隐约有哭声。两人相视,不约而同变了方向,走向哭声传来之处。
只见龙宿半是头疼地支着头。面前两男一女围着老夫子的棺材放声恸哭。
“宿儿。”
龙宿听闻娘亲声音,慌忙起身迎过去。
“娘。”
“这是?”
“他们是老夫子的子女,今日才赶回来为老人家出殡。”龙宿轻描淡写,不着痕迹地皱起眉头,这些人一回来就扑着棺材哭,什么话都不说,即使不认识儒门的人,也不该如此无礼,哪怕情有可原。
“宿儿。他们这样怕是悲伤过度。不妨我们先退避,过会让下人过来送些饭菜,安排他们住下。”婉夫人握住了龙宿的手。
龙宿点了点头:“一切听娘的。”
剑子咧嘴一笑:“走吧,去吃饭。”龙宿回头白了剑子一眼,这人莫不是脑子里只有吃饭这事吗?剑子看见了,乐呵呵地扭头,伸手去抓住龙宿的。
“你……”
“宿儿?”
“无事。”龙宿勉强笑了笑。
剑子的手是温暖的,干燥的。握住龙宿的时候,龙宿总感觉心底有这么一下片的地方是要融化的。这样甜美,但危险的感觉。
龙宿忽然顿了一下,猛然从剑子的手里将自己的手抽走。用力之大,几将剑子甩到旁边去。剑子和婉夫人皆是不解。
“龙宿?”
“宿儿?”
龙宿看着自己慢慢已经退去肉感而变得骨节分明的手,就在方才刚刚结束掉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在刚才,在附近,亲手抹杀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还那么小,甚至还不懂得是非,只懂得听从。
龙宿的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勉力地勾起浅淡的微笑,看着一脸忧色的婉夫人和剑子。
“我无事。忽然觉得倦了,我回去歇会。”
“宿儿,你真的没事吗?”
“娘。我只是累了。”龙宿轻轻地笑,不着痕迹地躲开婉夫人关怀而伸过来的手。
婉夫人的手悬在半空,轻轻地笑了:“那就好,宿儿你好好休息。过会我让人将饭菜送到你房间里。”
龙宿点点头,转身离开。剑子阴沉着脸,始终没有说半句话。
“剑子?”
“夫人有什么事么?”
“剑子是在担心宿儿?”婉夫人慢慢站直身子,转过来面对剑子,道,“我很担心宿儿,选择进儒门天下虽然是宿儿选的,但是路太长太苦,我舍不得。”
“他是何其有幸能拥有您这样一位娘。”剑子望着前方,嘴角一丝苦笑。
婉夫人见他如此神色,不由伸手握住他的:“剑子,你若不嫌弃我,不如改日奉我一杯茶,称我一声干娘。有生之年,我必视你如龙宿。”
“夫人……”剑子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
“剑子可是嫌弃我?”婉夫人轻笑,那与龙宿有七分相似的脸若有惋惜可怜之色。剑子不忍,慌忙应下:“不,我很高兴。”
“那就好。你如此聪慧,与龙宿称为兄弟,日后也有个照应。”
“我……”剑子怔了一怔,“兄弟……”本来该稚气的脸却多了几分沉重之色。
龙宿一推门,就看见了一柄剑。剑锋带着青色的光,齐整得架在他的脖子上。龙宿看着蒙面的人,莞尔,脖子往后一扬,身形一转,避开这致命一剑。随即从腰间抽出折扇来,递出刺去,拨开来人的剑。
来人剑势已老,见龙宿的扇子前刺,丝毫不以为惧,侧身躲开,伸剑便是一削。
龙宿低头不及,冠上髪带被削去,顿时三千青丝披落。
龙宿怒极,却知道技不如人,只能智取,一张脸涨得通红,眸光明亮。但如今他武功根基极薄,在他的卧房,平日仆从也不会随便进入。该是如何。
“留下姓名来,今日之辱,他日龙宿必定百倍奉还。”
来人甚是轻蔑地哼一声。
龙宿卷舌吹出了一声又急又响的口哨,手里的折扇却不疏忽地继续阻挡对方的攻势。
只要一小会。倘若师尊与道尊未出门,必定听得到这声音赶过来救援。龙宿想着,手上的扇子却很难握住。对方的剑势霸道,一剑接下来,震得他几欲脱手。凭着一口倔强,才死死握着折扇,任由手心火辣辣的疼痛。
眼见着始终不能碰到对方衣角,龙宿心有不甘。寻思着援方快到,他咬牙一冲竟任长剑刺入手臂,伸手用折扇将自己的内力拍向对方。
对方料不到他用的是玉石俱焚的招。被他拍退了几步。长剑抽出。血飞如雨。
“是吾小瞧汝了。”对方开了口,声音冰冷得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听得龙宿不由一寒战。熟悉的儒门腔,却让他苦笑,是这么自信他死定了,连掩饰都没有么?
“他日真让汝到了儒门,倒是真称了长月凤华的心。汝,还是死吧。”
说罢,那人一掌拍来,又急又狠,直逼龙宿心脉。
龙宿眼见,不由苦笑,他是高估了长月凤华的武功还是他对自己的重视,算算这刻本来应该到的他,却全不踪迹。没想到,他尚未有所建树,却已经要死在这一场争权的起点上。
真是……
“吾说过,汝的武功太差就不要乱来。”
熟悉的声音。龙宿睁开双眼,已经不见那名蒙面的黑衣男子。长月凤华脸色难看地站在他身边,低头看着他。
龙宿笑一笑,想说话却咳出两口血来:“是弟子不才。”
“……这么轻易地进来取你性命。”长月凤华不由沉吟,“江东儒林……嗯……”
长月凤华后来再说了些什么。龙宿已经听不见了。只觉得自己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支撑不住晕睡了过去。
这一觉,龙宿睡得比平日还来得不安稳。身体仿佛在火上炙烤,有时偏又冰冷如雪,一热一冷,折腾得他难受,无法呼吸。
隐约间,听见有人轻声呼唤他的名字。在热的时候将清水一点一点哺进他的嘴里,在冷的时候伸手将他紧紧抱住。
许久。龙宿才睁开双眼来。
见的是,婉夫人憔悴而苍白的脸。他的心一软,泪差点落了下来。
推开门。清晨的风又冰又冷,冻得他不由缩了缩身子。
剑子坐在屋前的台阶上。
衣服被打得有些湿意。
龙宿一惊,道:“你不会一个晚上都在这里?”
“这里秋高气爽,没有蚊子。”剑子闷闷地说。龙宿走过去,握住那双比他还要冰冷的手,将头轻轻地靠在剑子的肩膀上。
对于一向排斥与他人肢体接触的龙宿,这已经是最大的认同。
剑子一向知道,受宠若惊地反握住龙宿的手。
“我病了。”龙宿的声音带着一些别扭。
所以脑子糊涂了。所以觉得这样彼此依靠下还不错。所以觉得除了娘亲还有一个人是可以真心相待的。
剑子听出弦外之音,笑了:“是。不巧,我也病了。”龙宿听了,笑如春雪消融。
长月凤华站在不远的地方,五指收拢,慢慢握成拳头。道无华看着他,眸色复杂,却不作言语。
“让易伯书来见吾。”长月凤华吩咐左右的人。
江东儒林掌阁易伯书。他走到长月凤华的面前,朝儒门天下之主行礼。
长月凤华笑容总带着阴晴不定的感觉。
“不知门主驾临江东儒林,有何吩咐?”
“易伯书。”长月凤华挑眉看他,“吾儒门新少主的事情,汝可听说?”
“曾有耳闻。”易伯书低头,“不知道门主所吩咐之事与少主有何关系?”
“龙宿自幼少闻,吾想让他去江东儒林进修一段时日,再正式进入儒门天下。”
“属下不才。倘若让少主进修,不是去学海无涯更为妥当?”
长月凤华似听见一个可笑的笑话,冷哼了一声:“把他送到太史侯那顽固手里,龙宿这颗珍珠就不亮了。”
“不过江东儒林确实没有足够的环境让少主学习。”
“无妨。就让他与一般儒生学习就可以了。其它吾自会安排。”长月凤华挥了下手,“吾觉得汝该去见见他。”
“是。”易伯书作揖,起身跟着长月凤华走到内院。
龙宿正在练剑,动如矫龙,行似飞凤。易伯书看在眼里,脸上不动声色。
长月凤华走过去,只是手指一拨,轻易地断了龙宿的剑势。龙宿脸色未变,收剑而立,看着长月凤华的目光不带疑惑。
“江东儒林掌阁,易伯书。”长月凤华指了指易伯书,然后再漫不经心地指向龙宿,“龙宿。”
“属下见过少主。”
“江东易伯书。”龙宿的双眼慢慢地审视过对方,笑了一下,“久仰。”
“少主客气。”易伯书垂手而立。
“龙宿,吾要汝去江东儒林进修一段时间。”
“是。”龙宿看见易伯书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也不惊讶,语气淡淡的。
长月凤华道:“龙宿。”欲言又止。长月凤华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一声轻叹。龙宿忽然挂念起剑子之前受的伤现在不知道如何了。
六角宫灯夜明。流苏红纱。
说是一处学堂,不如说是一处居所。龙宿被迎到月华上河时,有这么一个感觉。
“少主。这边请。”
“劳烦易掌阁。”龙宿的步伐不快不慢,走在青石板路中央,四周都是因好奇而探出来的头,多是童子少年,少有几个与他同龄的。
龙宿暗自考虑,却让一名青年拦住了去路。
青年轻笑,温润的脸庞带着一点点的稚嫩。
“汝便是新来的学子?”
“是。”龙宿应了,笑道,“我名为龙宿。”
“龙宿。”青年沉吟,“紫龙盘宿,是王者之姿。汝是传闻的儒门少主么?”
龙宿挑眉:“传闻我没听过。不过目前我确实是儒门少主。”青年扑哧一笑,伸手轻轻地探过来。龙宿本能一躲。他也不着恼。
“是个有趣的孩子。”青年笑道,“吾无名。”
“无名,是名为无名还是本来无名?”龙宿问他。
无名仰头看着天空:“谁在乎呢?他们都称呼吾无名。”
龙宿怔了一怔,道:“你也是这里的儒生?”
易伯书找到空子插话:“启禀少主。无名先生是这里的讲师。”
龙宿看着这个并没有大他多少的青年,虽然有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了。无名朝着易伯书点点头,伸手将龙宿的手扣住,笑道:“接下来就交给吾吧。”
易伯书作揖离开:“那属下告退。”龙宿点点头。
龙宿已经习惯了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没有反对,跟着无名走了。这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