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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失莫忘莫惜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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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脸色一沉：“我娘……是个妓女。”
完颜烨一声长叹，脸上浮现出帝王绝不该有的悲伤与无力：“傻孩子，你娘本是名门贵胄，金枝玉叶。”
完颜烨娓娓道来，揭示那尘封的往事。顾惜朝的娘亲，一如记忆中那个冷如月华、惊才绝艳的女子。
他娘叫金缕，顾金缕。
顾惜朝无法忽略完颜烨在提到“顾金缕”三个字时，眼里瞬间绽放的光芒，那是怎样的惊艳、怎样的爱慕，才会让时隔二十几年的金国皇帝刻骨铭心？
他说，顾金缕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
顾惜朝一身文韬，启蒙导师就是顾金缕。
顾金缕，曾经的大宋第一才子、观文殿大学士顾子陵唯一的掌上明珠。观文殿大学士是宋朝的最高职称，不光要状元出身，还得当过丞相才能得到这个荣誉职名。顾金缕聪明绝顶，阴阳五行、奇门遁甲、乐器曲艺、诗词歌赋，甚至能还能布阵打仗——而不及双十的她，却只是养在深闺里的小姐。
她的人生，本该受尽万千宠爱。
只可惜，政坛风云突变，顾子陵一夜之间从人人敬仰的才子沦落成了阶下囚。顾子陵被斩首，全族男子发配边疆充军，女子没入府库——世间上没了金枝玉叶顾金缕，却多了个艳绝一方的金缕娘。
顾惜朝苦笑，他的娘亲什么都没告诉过他。他除了她的清冷，她的多才，居然对世间最亲近的人一无所知。娘不愿意告诉他，也许是不想让顾惜朝更恨世界。
戚少商不由的问：“你真是在王府长大的？”
顾惜朝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那时候，朕为了争王位回到了女真。刚回来就遭到了软禁，被放出来已经是三年后。朕去寻过你们，只是没入府库的女眷都是随机分配。朕得知你们母子的下落时，已经是八年后，在宋国永泰王的府上。而金缕……”那份逝去的情，至今是完颜烨心口上的朱砂痣。
“我娘那时候已经病入膏肓。”顾惜朝泫然欲泣，却又哭不出来，那样子像个六岁的孩子一样惹人心疼。完颜烨爱怜的看着顾惜朝，他太喜欢这个儿子了，因为顾惜朝像他，更像他深爱的女人。没有什么是比顾惜朝是更好的见证，见证了完颜烨一生的挚爱。
他看向戚少商和追命，又是另外一幅态度，是威严的君王又是慈爱的长辈：“你们都是惜朝的朋友？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被完颜烨这样气度的人称赞，无论是戚少商还是追命，都不由得挺直了腰板，从内心感到自豪。
“天色不早了，你们还是早点休息。”完颜烨放下酒杯，拉起顾惜朝：“跟朕来！”
微醺的顾惜朝步伐不稳的被完颜烨拉走，戚少商望着这对父子远去的身影，面色沉郁。
回到他们的别院，戚少商正仍然坐在灯前，眉头皱的能够夹死全世界的蚊子。
“戚大哥。”
追命习惯性的推门而入，看见戚少商那纠结的样子，不由得摇摇头。
戚少商抬头看向追命，令人意外严肃的追命。
追命像冬天里的太阳，和蔼可亲，总是挂着孩童般灿烂无邪的微笑。他总是在笑，几乎快让戚少商忘了他也是威震天下的四大名捕。
追命也不含糊，直接坐到了戚少商的对面：“我想有些事情我们想到了一起。戚大哥，你觉得顾惜朝是个怎样的人？不说品行，只说才华。”
戚少商略微沉吟：“文，能安邦定国；武，能上阵杀敌。”
追命继续质问：“如果顾惜朝成了金国的丞相呢？”
戚少商身体一阵，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追命见他的反应，压低声音又问：“倘若，顾惜朝成了金国皇帝呢？”
戚少商此时只觉得寒意顺着地面，沿着他的腿部往上窜，十八岁威震江湖的戚少商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害怕。顾惜朝，当初率领着不足百人的十八尊和金戈铁马，就几乎搅翻了半个大宋。若是真成了皇帝，再想立千秋功业，那不得带着日益强大的金国铁骑踏平大宋？
戚少商惨白的脸让追命心软，可是这件事决不能含糊！追命发自内心的喜欢顾惜朝，他可以把顾惜朝当做钦佩的大哥，但是却绝不能让他留在金国。他毕竟还是为大宋朝廷效力的，皇帝是谁与他无关，但是他不能不顾大宋百姓的死活。
“我知道了……”
第1章 彪悍的牙医
“嗯……啊……哈……不要……嗯……快停下……好痛……啊啊啊啊！！！”
身下的女人叫声连连，身体不断的扭动着。
一根青筋浮现在顾惜朝白皙的额头上，手上却加大了力度。从业多年的他，身体忍不住开始颤抖。
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但是却第一次有如此异样的感觉。
此刻，他在心里愤怒的呐喊着：这里是口腔医院，不是三级片拍摄现场，拜托你不要叫的那么暧昧好不好！！
一个男人坐在外面候诊，不停的翻转着手中的病历卡。
他很不安。
刚从大不列颠留学归来，还没等在祖国母亲的大地上站稳，牙就莫名其妙的疼了起来。
介绍一下——
性命：戚少商
性别：男
性格：正义
弱点：牙医……
职业：钻石王老五（这算职业吗？）
怎么说他也是一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区区牙医就让他坐立不安的事实还是自己知道就好。现在是公休时间，医院里值班的医生并不多，他侧耳倾听，从诊室里面传来了女人暧昧而模糊的“嗯……啊……哈……”的声音。
并不是他禽兽，只是男人对异性的这种声音存在着天然的敏感。
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这种声音！难道说，禽兽医生XX了女患者？
与生俱来的正义感，让戚少商豁然起身，毫不犹豫的冲进了诊室。在他冲到一半的时候，叫声戛然而止。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患者，从诊台上默默起身。她目光湿润，脸色绯红，全身颤抖，娇喘微微。而那个“禽兽医生”整伏在桌子上写着病例。
戚少商捏着拳头走到了医生的身边，拽起他的衣领，强迫他跟他对视。
白帽子和白口罩遮住了医生的脸，仅仅露出的狭长的凤眼相当的漂亮。医生的黑眼睛里满是疑惑和不解，不由得摘下口罩：“这位患者，你需要急诊吗？”
口罩下的脸，宛若美玉明珠精心雕琢，风神秀色，却又英姿勃发，冷冽迫人。
戚少商长大了嘴巴。
身后站着的女患者，喘息更加剧烈，眼睛更加水润，面色更加绯红，甚至还掏出了IPONE4开始拍摄。
戚少商果断的看向他的铭牌：顾惜朝，博士。
他镇定了下，义薄云天的痛斥“禽兽医生”：“医院是神圣的地方，你怎么能对患者做那种事情！”
顾惜朝更加疑惑了，偏起头打量着戚少商，又打量打量花痴状拍照片的女患者。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迷蒙的黑眼睛被杀气覆盖，在戚少商还没来得及继续指责的时候，他被顾惜朝华丽的过肩摔，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地面上。（牙医的手劲可是很大滴。。。）
在戚少商心里感叹好身手的时候，他牺牲自己、为之打包不平的美人，却娇滴滴的说：“顾大夫，可以和我合影吗？？”
顾惜朝：男
号称“玉面修罗”
职业：牙医
性格：冷静
他一向冷静，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居然会把患者整个摔了出去。
那个倒霉的患者有着一双圆圆的黑眼睛，笑起来两个深深的酒窝，只要站在那里，就好像黑暗穿透了云层，浑身上下散发着凛然的正义感。顾惜朝承认，如果方才换了别人说那句话，他最多是剜他一眼。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顾惜朝道歉的语气像在念药方。
戚少商揉着肩膀，皱着眉头接受顾惜朝干巴巴、毫无诚意的道歉。他当机立断，今天不看牙了，免得被这修罗般的牙医给阴了。
还没等他迈出第一步的，顾惜朝却抢先一步，捧起了戚少商的脸。他的突然接近，让戚少商的心漏跳了一拍。顾惜朝的帽子也早已摘下，光裸的面颊，陪着泼墨般的卷发，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丰润的嘴唇微张着，近在咫尺，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的热气。
第2章 彪悍的牙医亲属
戚少商开始有点理解，刚才那个女患者为什么那么花痴。
认真起来的男人格外迷人，何况是顾惜朝那样出众的美男子：“你觉得怎样？”
戚少商老老实实的回答：“从前漏神经的填充物掉了。”
“你现在牙里有炎症，暂时不能填充，先吃三天药，然后再来。”顾惜朝松开了手，再度伏在桌前写着药方和病历单。在他松手离去的瞬间，戚少商竟然有种怅然若失的失落感。他凝视着顾惜朝雕塑般富有立体感的侧脸，心里一动：“刚才误解你了，很抱歉，能请你一起吃晚饭吗？”
顾惜朝点点头：“刚才我也太冲动，来我家吧，我做给你吃。”
戚少商五雷轰顶，去他家？这样不好？发展的太快了吧。。。
距离医院二十分钟车程的花园别墅区，周围灰色仿古砖围墙，墙内绿树茂密，看起来相当气派。小区的正门门口的石墙上，写着一人高的四个大字：“有桥家园。”
戚少商觉得那字也好，还有这小区名也好，为什么感觉那么熟悉？来不及多思考，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顾惜朝的家是一栋两层美式别墅，红顶黄墙，绿草茵茵。
跟着主人进去，戚少商觉得自己眼花了。正门口屏风上，摆着一套标准的美｜国大兵迷彩服，俄产AK—47纯钢军刀数把，日式太刀、中｜国弯刀数把，隔着刀刃也能感觉到兵器的寒光。大厅内里三面墙摆着的全是酒柜，内有伏特加、杰克丹尼、朗姆酒、波尔多、烧刀子、老白干BLABLA的几百瓶酒。
这些戚少商都能在三秒钟内接受，除了大厅中间那个实在看起来不和谐的“美女”。
一个长得和顾惜朝一模一样，穿着18世纪法国宫廷蓬蓬裙，头戴金灿灿的假发，身材窈窕的“女子”摇曳生姿的站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具体请参照法国电影《绝代艳后》）
“女子”对顾惜朝张开双臂，却显现出了年轻男子的声音：“惜朝，怎样？”
顾惜朝想到身后的戚少商，不由得黑线：“追命，你怎么穿成这样子？”
追命呶呶红唇，轻摇手里的粉红色鸵鸟羽毛扇：“我们部门年终表演，我抽中了女主角，这是戏服，好看吗？”
顾惜朝咬牙切齿的问：“你们部门演什么？”
追命华丽丽的转了一圈，糖果色的裙裾在空气中画出艳丽的弧线：“凡尔赛玫瑰。”这时，他才看见顾惜朝身后的戚少商，提着华丽厚重的裙子，跑到了他身边：“你好，我叫追命。你是惜朝的朋友吗？天啊，这可是惜朝第一次领朋友回家！”
追命太阳般灿烂的笑脸，一时晃得戚少商眼晕。他立即报以同样热力四射的酒窝，和贵妇装的追命友好握手。
他本来以为会和顾惜朝独处，聊聊天，探讨下人生和理想等等。不过，现在也不坏，他的家人蛮有趣的。换上正常衣服的追命，不折不扣的帅哥一枚。人人爱的追命和自来熟的戚少商棋逢对手，不到十分钟的功夫，两个人已经开始称兄道弟、勾肩搭背。
顾惜朝脱下卡其色的双排扣风衣，挂在门口的衣柜上，捋起袖子，对戚少商颔首：“稍等，我去准备晚饭。”
说道晚饭的问题，追命的脸猛然变得煞白：“那个……惜朝……今天大哥下班早，他已经在准备了……”
听到这句话后，一向淡定的顾惜朝，同样脸色惨白。
无辜的戚少商不明所以，因为悲剧尚在酝酿之中。
晚饭时的气氛很美好，美好到让戚少商希望也有个又可靠、又会亲自下厨的哥哥。
惜朝和追命的大哥——铁手，就冲他他一手带大了惜朝和追命两个“极富个性”的弟弟，就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一班二班战士。事实上，他确实不简单。作为一个曾经在联合国维和过的铁血军人，戚少商除了仰慕只能仰慕了。
铁手温和而又刚毅，敦厚而有礼。那宽阔的肩膀，厚实的双手，朴实无华的相貌，却透露着顶天立地的气概。
当然，那是在戚少商结果他递来的饭碗之前。
在戚少商吃下第一口菜时，胃部立刻开始进行波澜壮阔的化学反应。他幽怨的看着铁手温和的笑脸，还有那黑色T恤下钢筋铁打般的腱子肉，只能壮烈吞下口中的未知味道。
而顾惜朝对戚少商的怨毒的目光视而不见，面不改色的吃下了四碗。追命更是厉害，笑容满面的吃下了六碗……
这家人不是人！！——BY：戚少商的怨念
第3章 第二次约会
于是，戚少商的药箱里不光有顾惜朝开的甲硝锉和利君沙，同样还添加了三九胃泰和斯达舒。
三天后，他站在顾惜朝诊室的门口，摸摸腰线，嗯，显然比三天前纤细了一大圈。顾惜朝白大褂下令人意外的纤｜腰，浮现在他的眼前。戚少商这三天在胃痛和疑似相思的煎熬下，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现在站在门前，却又不好意思进去。
在他犹豫的时候，诊室内又传来惹人遐想的“嗯……啊……哈……唔……不、不要停……”
他头皮发麻，当机立断走进了诊室。
还是上次的那个女患者，冷不丁一看她喘息不停的样子，还真以为这口腔医院免费提供X服务。顾惜朝口罩和帽子里只见的白皙额头上，两根青筋正在煽情的舞蹈。他拼命用医生高尚的职业情操，压抑着心底呼之欲出的修罗。
他那隐忍的样子，戚少商看的真切。
终于结束了，女患者泪汪汪的从诊台上起来，整理者凌乱的衣裳。顾惜朝摘下口罩，狠狠的在她的病历上盖上一戳：“下次、以后、永远都不用再来了，你已经康复了，再见！不送！”
女患者震惊的接过病例，脸色惨白，然后哭泣的奔出了诊室。
戚少商看着如释重负，仰头靠在椅背上的顾惜朝，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惜朝，还好吧？”
顾惜朝白了他一眼：“你说呢？终于熬出头了，她再来三次，我这非得被扫黄办取缔。”他拽过戚少商手里的病例，扔在桌上，朝他使个眼色：“脱衣服，躺平。”顾惜朝这里说的衣服，只得是戚少商黑色的短款风衣外套。
戚少商黑线：拜托，你不要说的这么让人误会好不好……
麻药，消毒，钻牙，填充。
顾惜朝的技术相当熟练，除了打麻药时疼了一下外，剩下的时候戚少商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他只是闭上眼，感受着牙钻嗡嗡不觉得声响，突然也开始纳闷，这不痛不痒的，那女人怎么就能叫成那样？
戚少商起身后，看看手里的黑色表盘，才20分钟，真快呢。
顾惜朝穿着白大褂的背影挺得笔直，哪怕是写病历的时候也是一样，他一边写着一边嘱咐：“一个小时内不要吃东西，两个星期之内不要吃粘得的东西，否则今天就白弄了。”
“那个……”戚少商犹豫了下，还是说：“今晚一起吃饭好吗？我请你？”
顾惜朝脱下白大褂，摇摇头：“我要去看追命，他住院了。”
追命病了？想到那个活泼开朗精力充沛的人，戚少商不由得问：“什么病？”
“十二指肠溃疡。”
然后，两个人对视一眼，谁也不再多说一句话，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戚少商突然觉得很欣慰，原来追命是人类。可是，为什么顾惜朝没事？
“惜朝，我觉得外面得赶快动身，因为快到饭点了。万一，铁手大哥抢先一步带着饭去看他……”
为了防止悲剧进一步扩大化，两人风尘仆仆拎着外卖赶去医院。
此时，追命脸色虚弱的躺在病床｜上。他平日里红润的面颊失去了血色，无神的双眼控诉着生命的不公，枕边还摆着《凡尔赛玫瑰》的全套漫画。这一切都比不上坐在一旁，一脸关切的铁手。
刚想进去的两个人，看见铁手打开了保温盒，倒出热腾腾的粥——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然后躲在门外，透过玻璃窗向里眺望。
第4章 六扇门侦探事务所
追命无神的双眼瞬间感动（？）的泪汪汪，一口，一口，一口，眼下铁手喂得粥。每眼下一口，戚少商都觉得心惊肉跳般的惊悚。顾惜朝都忍不住缩着脖子，表情好像在看《2012》人类覆灭。
追命在吃了三口之后，头歪到了一边。
然后，急救室的灯光亮了……
从医院出来，外面已经是月上柳梢。因为刚刚下过雨，空气凉薄，柏油马路湿漉漉，道路两旁的法国梧桐已经开始透出淡淡的金黄。
戚少商侧过头去看身边的顾惜朝，他喜欢顾惜朝的侧脸，像大理石雕塑般立体，又不会冷冽逼人。
“惜朝，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大哥的厨艺那么……有特点，他自己却不知道呢？”
“大哥他……”顾惜朝习惯性的把手插进口袋里，若有所思的眺望着远方的路灯：“他以前维和的时候，在一个小国吸入了生化毒气，好长时间都昏迷不醒。那时候，我们都以为他不行了，但是他还是挺了过来。只是，毒气伤害了他的中枢神经，造成了味觉紊乱。”
“对不起。”
“没什么，其实大哥以前做饭也很难吃，只不过现在功力更加精进而已。”他想起了从前的事情，唇边浮现出一抹孩子气般的微笑。那微笑少商恍惚了，鬼使神差般的伸出手抚上他的鬓发。
“你干什么！”顾惜朝冰冷的目光让戚少商心底一寒。
戚少商自己都想抽自己，没事闲得干嘛突然想摸他：“那个……你的发型很好看，在哪里做的？”
顾惜朝面色阴冷：“我是天然卷。”
“哦呵呵呵……”他早该想到的，赶紧岔开话题：“你大哥现在哪里工作？”
“逆水侦探事务所，追命也在那。”
戚少商突然觉得肉痛：“该不会是那个六扇门诸葛正我的属下吧？”
顾惜朝歪头，惊讶的瞪大眼睛：“你也认识那个老不正经的诸葛小花？”
一头黑线的戚少商极力忽略顾惜朝的形容词、状语、修饰语，像承认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一样沉痛的点头：“他是我表叔。”
“果然，”顾惜朝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手掌之上，得出结论：“上梁不正下梁歪。”
戚少商：@@（此为酒窝）
诸葛正我笑眯眯的样子，让戚少商觉得顾惜朝的形容也许并不是多么离谱。
逆水侦探事务所是一个介于民与官之间的特殊事务所，代号“六扇门”。由于协助警方屡破大案，所以名气极大。不过，名气再大也是侦探事务所，低调才是硬道理。六扇门的门很窄，只能并肩走进两个男人，里面却异常宽敞别有洞天。
秉着兵贵精不贵多的原则，六扇门办案全仰仗四大头牌，不不不，四大名捕。追命不幸住院，铁手请假陪同护理。诸葛正我身边坐着两个人，左首边的漂亮的和顾惜朝、追命有得拼——这年头的男人都长得太妖孽化。这话戚少商也就敢在心里嘀咕，他可无法忽略那人眼里不时释放出的杀气。右手边的男人像一把出鞘的利剑，看一眼似乎都会被割伤。
戚少商礼貌微笑：“表叔。”
诸葛正我和蔼可亲：“少商，这是无情，这是冷血，他们都是我的得力助手。少商，你回国多久了？”
戚少商觉得冷汗淋漓：“第四天。”
“呵呵呵……”诸葛正我意味深长的微笑，就连无情都有些头皮发麻。戚少商觉得自己像待价而沽的肉包子，摆在盘子上任人宰割。
第5章 方应看X无情
“少商，回国后打算去哪里工作？”
“那个……家里的生意还需要侄儿打理……”
诸葛正我笑意更深：“少商，你骗得了你父母，可骗不了叔叔我。你父母花大价钱送你去大不列颠学习美容美发，你却偷偷报了刑侦科，老夫没说错吧？”戚少商发誓，他看见了诸葛小花的狐狸尾巴在深情的摇摆。
诸葛正我摸着嘴边黑灰色的小胡子，那泛着精光的双眼，让戚少商想起著名奸商高鸡血。
“想当年……”
完了，诸葛正我的话痨又被开启了。连镇静的冷血，额头上都浮现出无数的黑线。
“戚少商你十岁的时候，在连云国际美容集团的年会，趁着你们八大股东醉倒，用随身携带削铅笔的小刀，给他们八个理了旷古烁今的个性发型。从那天开始，你就被美发界誉为‘少年沙宣’。但是，你内心的真实理想是当个为民除害的大侠，用白话文说，就是当警察，没错吧？”
戚少商：……完了，今天栽了……
“想开一点，侦探和警察都是维护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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