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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凤箫意难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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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额头顿时也见了汗。他一看就知晓,丁勉抓了林平之,为防消息走漏,他和令狐冲都要被灭口。这陪葬法子也未免冤了些!正着急时,却听得一个清亮的女声近了:“爹爹,就是这里了。”田伯光认出是仪琳的声音,顿时大喜:“小……师父,有人要对……你的令狐大哥不利!”这两下停顿均是有说道的,此时按下不提。
“哎呀,爹爹,快去救令狐大哥!”女声顿时急了。她话音未落,一个大和尚就已飞身跃进屋子。林平之侧头一看,这和尚极其高大,极其肥胖,简直如同铁塔一般,确是仪琳的爹爹不戒和尚。不戒和尚一看丁勉抓着林平之,正执剑往下砍,伸手就去捏他的脖子。
仪琳一喊,众人都听见了她有帮手,丁勉又不是聋子,岂有不知之理?他抓着林平之的手不敢松,只得把那落到一半的宽剑复又提起,转身向后劈去。这一劈就正好劈在了不戒和尚抓上来的手,肉兵相接,俱是一震。
只这一剑,丁勉脸色大变。他手执宽剑,不戒和尚徒手空拳,而他却被震得虎口发麻,显然这力气差距极大。他既抓得林平之,断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于是驱动内力,剑倾三分。他本以为可震退对方,但那宽剑往下一分以后,竟再也不动,仿佛砍的不是手,而是铁板一般。原来那不戒和尚内力深厚,此时将内力凝聚于掌,竟能使血肉之躯与兵器抗衡而毫不逊色。
“令狐大哥!”仪琳冲将进来,一看屋内情景,顿时大惊失色。“哎呀,爹爹,你受伤了!”
这话在丁勉听起来就是打脸一般。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既恼怒,又调动全身内力尽抗。右手尽全力,左手也跟着扣紧了。这一动不要紧,他只察觉内力源源不断地从左手流溢而出,竟是止也止不住。他张嘴想喊,但不戒和尚雄浑内力在他的经脉中奔腾而过,教他痛得说不出一个字。
令狐冲半坐在炕上,只看得丁勉指骨泛白,林平之脸上冷汗直落,心忖:林师弟被这胖子扣得脉门,我当助他一助。他身体酸软,还想着去救人,实在太难为。他本想拉开林平之,但那颤颤巍巍的手指搭上去,立马就察觉不对。那皮肤似乎有磁力一般,放上去就移不开,体内混乱的真气还一股脑儿地涌了过去。令狐冲大吃一惊,只道林师弟脸色难看是因为也被丁勉冲了真气,自己体内的真气要是也跑过去,岂不是害了林师弟?于是他更努力地想缩回手,却是纹丝不动。
林平之察觉体内瞬间又多了异种真气,于丹田六腑内横冲直撞,暗叫倒霉。本来他轻易被丁勉制住,打的是换个地方他就吸取对方内力的主意。石壁上武功固然精妙,但大多都要雄厚的内力做基础;内力越强,招式也就越强。风清扬输给他一些内力,他自己又练得一部分,本想再一人也就保险得多。余沧海本就是那一人,内力却相当不济。丁勉又正好打他主意,正是自己送上门来。未曾想丁勉却和不戒和尚硬拼内力,内息激荡,北冥神功自然运转起来。这一来不要紧,丁勉的内力是进来了,但不戒和尚的也进来了。他北冥神功虽是石壁武功中练得最好的,但毕竟还不到位,一次吸不得如此多的内力。化解异种真气需要时间,两道内力正在他体内打架,令狐冲又来插上一脚。而且这不是第三道而已,是桃谷六仙留在他体内的六道真气!这要是都吸进去,还没等他化解就先爆体而亡了!林平之暗骂令狐冲坏事,勉力提气,用自身内力驱逐源源不断涌进来的各个内力。
仪琳和田伯光在一边,只见得不戒和尚脸色紫红,丁勉脸色惊恐雪白,林平之冷汗满脸,令狐冲的脸色倒像是好了几分。不过片刻,只听得砰的一声,四人各自分开。令狐冲顿时躺倒在床,其他三个跌倒在地,不戒和尚更是喷出了一口血。田伯光有心去看令狐冲,但是重伤在身,只得慢慢爬过去。而仪琳先是跑到不戒和尚身边给他上药,回过头才看见之前被丁勉和林平之挡住的令狐冲,又惊叫着跑过去。
林平之坐在地上,抱元守一,引导着体内几条真气运转归位。这是暂时的调息之法,要解决根本,还是得一段时间慢慢化解。如若不是他练得了北冥神功,说不得也要像令狐冲那样吃尽苦头,少林方证大师还不见得愿意传授他易筋经。幸亏他刚才止得及时,将内力打回,不然不是当即血溅三尺,就是走火入魔经脉尽断。他压好内息,睁眼就见得令狐冲一双眼睛正盯着他瞧。“林师弟,你没事罢?”
“谢大师哥关心,小弟无碍。”林平之道。他眼睛一侧,就见到丁勉斜在一边,眼珠暴突,嘴角一缕鲜血蜿蜒而下,一动不动,显是断气了。他刚才反震了内力,不戒和尚的内力那时还在往里输,显然是两股内力相遇,震断了丁勉全身经脉。
令狐冲显然松了一口气,又见林平之去看丁勉,道:“这就好啦。想必是丁勉驱动内力时心性不专,内力就不精纯,真气逆转,差点害我们大家都白送了性命。”在他看来,林平之是绝不可能会吸人内力的,不戒和尚也绝无可能,剩下唯有丁勉走火入魔可以解释。不过他刚才一察,体内六道真气竟给丁勉吸去了四道,怪不得丁勉即时就死了。他这时体内气息平和得多,精神登时好了不少。
“不错,这胖子甚是古怪。”不戒和尚擦了嘴角的血,道。他唤丁勉胖子,却不想自己比丁勉还要胖得多了。再瞧得林平之年纪甚轻,又是令狐冲师弟,想必无甚内力,所以才在刚刚的情形中受害最轻。不过他虽损失了一部分内力,却浑不在意,反而问道:“你就是令狐冲?瞧这病怏怏的样子,琳儿,你眼光怎么如此差?”
仪琳脸一红,正要反驳,就听得西边厢房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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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敢打小林子主意?丁勉,你死得不冤啊~感谢飞飞和fish鱼儿亲的长评!~我真是太惊喜了,一天被两个长评砸中神马的~~(≧▽≦)/~2013。04。09首发。
☆、10·第九章 真情假意
“不好,是大有!”令狐冲本正庆幸因祸得福,听到这声音脸色登时大变。“嵩山派来的不止一个人!”他说着就要翻身下地,仪琳要扶他,他也顾不得,只跌跌撞撞地朝门口奔去。
不戒和尚见令狐冲不搭理自家女儿,脸色一变,正要发怒,就听得一男声道:“冲儿!”
他们这屋子的门板一开始就被丁勉踢倒在地,院子里的人可轻易看到屋内情形。只见一男一女正立于前,令狐冲又正欲抢身出门,故来人先注意到他。令狐冲听得熟悉之声,抬头一看,又惊又喜:“师父,小师妹!”
只见那男的岁数已大,却是白净面皮,美髯飘飘,颇有仙风道骨之态。而那年轻女子虽着急,却妙目流转,娇俏可人。正是岳不群知晓女儿岳灵珊偷了紫霞秘笈,这时返回来寻了。岳不群本吩咐陆大有留下照料令狐冲,此时却不见陆大有,倒是多出来许多个别人。不戒和尚他不识得,衡山派的小尼姑倒是有些面熟。再看到地上田伯光及丁勉,不由得皱了皱眉。“冲儿,这是怎么回事?大有呢?”林平之立于不戒和尚之后,又未出声,他一时半刻竟没瞧见。
令狐冲登时啊了一声,喜悦褪尽。“刚刚我听见六师弟的声音了!”急忙奔出。
岳不群和岳灵珊脸色一变。他们见屋子里许多人,想着陆大有必在其中,未曾想却不是。众人齐齐赶往西侧厢房,一入内就都闻得一股血腥气。只见屋内一椅倾翻,陆大有委顿于地,胸前一个血口甚长甚宽,除此之外别无他人。岳不群蹲下摸他脉搏,又探他鼻息,脸色青白。“大有死了。”
令狐冲犹自不信,也伸手去探,知岳不群说得不假,脸上显出惊愕痛心之色。“我只叫六师弟拿走师父的秘笈,怎么这一时半刻就出了事?”
岳不群听他说得秘笈,脸色一凛。“那秘笈现在何处?”
“六师弟本想念与我听,我坚辞不拒,后来林师弟来了,他也不听,六师弟就拿着秘笈气冲冲地出去了。”令狐冲呆滞地答。陆大有素来与他亲厚,前一刻还在硬逼着他学紫霞秘笈,这一刻就变成了死人,他犹自震惊中。
岳不群望向桌面,又摸了摸陆大有怀中,全然不见秘笈踪影。其实他瞧得陆大有被人当面一剑穿心,这屋子里又无抵挡招架痕迹,心里已有了计较。但听得令狐冲叫林师弟,不由得奇道:“林师弟?哪个林师弟?”
林平之听得自己的名字,缓缓从后转出,道:“弟子林平之,见过师父。”
岳不群霍然站起,又惊又喜。“平儿!”他收林平之当徒弟,自是打着谋取林家辟邪剑谱的心思。当日林平之落水失踪,饶是他养气功夫一流,也不由得勃然变色。林平之入门不过三月,林平之便死了,这说出去,恐众人都会疑他杀人灭口。可怜他连辟邪剑谱的一个字儿都没瞧见!因此将此事按下不发。此时一见林平之好端端地站在面前,岳不群自是喜不自胜,又唤了一声:“平儿,你这是如何回来的?”
“弟子下盘不稳,失足落水,幸得一高人所救。”林平之不急不缓地扯出个理由,突然扑通跪倒:“弟子当时身受重伤,为求活命,学了那高人的武功,请师父治罪!”他无心掩饰自己所学武功,令狐冲也已亲眼所见,青城派上下更是一清二楚,故而先请罪。石壁武功俱是精妙至极,如何能够掩饰?唯有北冥神功一项,与魔教吸星大法甚为相似,在未到火候之前需小心使用。丁勉既已身死,死人当然不会说话。而倘若余沧海还要命,他也就不会在看到自己之前说出自己会吸星大法。现今他刚吸了桃谷六仙四道真气及不戒和尚、丁勉的两道真气,化解完那内力在武林里只怕是数一数二,如何不够用?自是不再用北冥神功也无大碍了。而余沧海为求活命,必要求他解毒,他若不愿,那日便是此事曝光之时。他抢得先机,得了岳不群谅解,到时候若他因学了魔教武功被所谓正道中人追杀,岳不群少说也得担些责任。看来这凌波微步确要练得精纯一些,林平之寻思道。
岳不群见他完好无损,已在心里几番猜测。未曾想林平之一开口就坦承学了别派武功,这倒叫他不好处理了。
“小林子,你也说了是为求活命,爹爹如何能够怪罪?”岳灵珊本为陆大有之死垂泪,这猛然一见林平之,既震惊又欢喜。她只道是自己失手将林平之刺落寒潭,心有愧疚,自然帮着林平之说话。“六猴儿死了,小林子却活过来了,我这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她望了一眼地上,令狐冲依旧呆坐,双眼放空;再望一眼林平之,见他虽跪在地上,脸色苍白,但却脊骨笔直,神色凛然。
岳不群看着自己这几个弟子,长叹一声:“生死之际,还顾得那许多?平儿,你起来罢。大难不死,又有高人相助,也能算得上是你的造化了,为师欢喜还来不及,又何谈责罚呢?”他转头又叫令狐冲:“冲儿,你伤势未愈,勿于地上久坐。咱们寻一寻紫霞秘笈,然后将大有好生葬了。”见到仪琳正手忙脚乱地想劝慰令狐冲,又想到另一屋里的田伯光,眉头就是一皱。“冲儿,去将田伯光杀了。那厮作恶多端,此时正是他缴命之时。”
这话却是唤醒了令狐冲一般,他大叫:“不可!”见到岳不群的目光冷冷注视于他,那声音便弱了下去。他自是知道师父为甚么叫他去,当是为了华山派脸面。先前在衡山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之时,他费尽心机从田伯光手里救下仪琳。却未曾想,田伯光虽是个淫贼,但除此之外却是真性情兼言出必行,二人脾性相投,自是熟悉起来。后来田伯光因调戏仪琳而被不戒和尚下毒点穴所制,挑酒上思过崖去与他比剑,情谊更深。此时岳不群叫他去杀了田伯光,那江湖上自不会再传华山首徒与一个臭名昭着的采花大盗相交了,可他断断下不了手。
“如何不可?”岳不群冷声道。他随手丢给令狐冲一把剑,道:“现今起来,速速去杀了那个淫贼!”
岳灵珊听得,只道爹爹看到六猴儿之死脾气大坏,生怕令狐冲在此时忤逆岳不群,急道:“是啊,大师哥,那田伯光无恶不作,若你杀了他,天下人都称你是条好汉!”
“连小师妹你……也叫我……杀了他么?”令狐冲怔怔地望着岳灵珊。他从来对他这个小师妹的话有求必应,不敢教她有一分失望。此时虽满心不情愿,但却慢慢撑着站起来,伸手去够剑柄。
仪琳本见令狐冲伤心,焦急不已,现下又见令狐冲只望着他的小师妹,却对她不闻不问,心中失落可想而知。她见令狐冲对师父的话尚且不听,这小师妹一开口他便动了,可见十分深爱。又见岳灵珊亭亭玉立,虽神色哀戚,但更惹人怜。仪琳眼眶泛酸,劈手夺了剑就冲出去:“令狐大哥你既为难,仪琳替你去杀了他!”
“琳儿!”不戒和尚正看着变化,见女儿的心上人只盯着另一个年轻女子直看,心下不悦,正待发作。未曾想女儿用情如此,竟见不得这混小子受一点委屈。他有心给令狐冲和岳灵珊一点儿教训,又担心仪琳在田伯光那边吃亏,终究没有动手,而是跟着冲了出去。
林平之冷眼相看,心中只道:酸,真酸!这小尼姑用情可真是深得很了。但看他这大师哥愣愣呆呆的样子,怕是一心扑在岳灵珊身上,根本就无甚察觉罢?
“这是打哪儿来的和尚,瞧着不大靠得住。”岳不群看出了不戒和尚的敌意,又思及仪琳那一声,脸色便十分难看了。仪琳是恒山派弟子,讲究的是清心寡欲,令狐冲若是与她有半分牵扯,便是坏了恒山派清名。
林平之瞧得他脸色,不由暗自幸灾乐祸。虽说他觉着要杀令狐冲师出无名,但令狐冲怎么说都废了他两只手、关在梅山黑牢三年有余,可说他自食恶果,但那苦也不是白受的。如此之下,自然不会想着给令狐冲帮忙。又思及岳不群要找紫霞秘笈,这烂摊子还是留给令狐冲收拾为妙。于是他躬了躬身,道:“弟子跟过去瞧瞧。”
岳不群颔首。他这小弟子倒颇为乖觉,一回来便坦承自己学了别家武功,也知道本派秘籍当多加避嫌。而话说回来,瞧仪琳那样子,他倒是的确不相信她能杀了田伯光。果不多时,林平之便回来报:“田伯光及那两人均不见了,怕是被那大和尚拎走了罢。”只见他站在门外,却并不进来。
岳不群、岳灵珊、令狐冲三人已在屋中翻了一遍,紫霞秘笈确已不在。岳不群又详细问得今日之事,最后一叹:“大有既被杀,那秘笈说不得也被人抢去了。”
岳灵珊自知好心办坏事,噙着眼泪一声不吭。令狐冲自责愈甚,眼泪也流将下来。
于是四人葬了陆大有不提。只那丁勉的尸首横陈屋内,岳不群听得他先擒了林平之,又欲对令狐冲不利,怒道:“嵩山派欺人太甚!这说不得也要请左掌门评上一评了!”
林平之心内暗笑。岳不群这是假装不敌败走,却让左冷禅信以为真。论心机阴谋,当世武林恐怕无人能及得上他这个师父。他早知道劳德诺是左冷禅派来的棋子,却隐忍几十年不发。左冷禅野心甚大,为吞并五岳中其他四岳谋划多年,却在最后关头吃了岳不群大亏。不过他既已知晓,就说不好是谁利用谁了!
四人下了山,去与山道外三十里的白马庙众人汇合。众弟子见到林平之无不大惊失色,宁中则惊喜非常。这本是件好事,但众弟子不见陆大有,又见四人脸色沉郁,当下不敢多话。岳不群则寻了个空,告知岳夫人陆大有身死,紫霞秘笈失踪之事。岳夫人料想丈夫已把紫霞秘笈背熟,就算失踪也无甚大碍,就是陆大有竟然被杀,教她十分伤心。又想到林平之得以生还,也算意外之喜,略略把伤心之意收了一些。
待到天亮之时,岳不群命劳德诺雇了两辆大车,一辆给岳夫人及岳灵珊乘坐,另一辆给令狐冲林平之养伤。令狐冲体内只余两道异种真气,只要不运功就与常人无异。他先上得车去,看林平之立于车外,似乎不甚想动,于是道:“林师弟,别硬撑啦,在山上我就瞧得你痛得脸都白了。你我上次见面就是在车上养伤,如今又是,也算得是难兄难弟了。”
林平之心里哼了一声。就因为如此,他才不想上车去。他既想明白前世关节,这时一想到要和令狐冲面面相对,就觉得脑袋也疼手也痒。令狐冲的磊落衬着他的不甘,实在难看得紧。但他体内六道异种真气,不尽快化去只会对身体有碍,就算再不情愿也得静养。此时其他人正在另一边整顿行李,他也就不耐烦和令狐冲客套,点了点头就跳上车。他转身坐好,就见得令狐冲正盯着他看,于是又按捺下脾气问了一声:“大师哥可还有甚么吩咐?”
令狐冲急忙摇头。林平之只道理他又要费一番口舌,也不追问,只管闭目调息。令狐冲听得他呼吸渐长,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众人下华山来,各自带了各自衣服铺盖,林平之半路回来,自然没有,身上还穿的是他那一身白衣。那衣服做工甚好,领口边精致的刺绣花纹在初升的阳光下一照,映得人脸如玉,睫上还沾着金光,整个人如同仙人一般。他之前无甚注意,但田伯光已赞过林平之相貌好,这次就不免看得仔细了些。
果真是玉树临风!他道田伯光万花丛中过,眼光定差不到哪里去,令狐冲心忖。可林师弟那时脸色已怒,他这么想可就得罪了林师弟。啊呀,这可糟糕!转念一想,田伯光见到林师弟就已如此惊艳,那要是见到小师妹……啊呀!他这都在想些甚么?小师妹自是漂亮,又如何能给田伯光看到?他当真是昏了头了。令狐冲在心里打了自己两个巴掌,又思及意外身亡的陆大有,登时神色严肃,摒除杂念,也专心运起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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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2013。04。10首发。
☆、第十章 英雄救美(上)
两人面对无话,自是一路练功不提。令狐冲体内异种真气既少,练起功来勉强能够运转,仍疼得冷汗淋漓。林平之化功间歇时见他如此,心里不知是甚么滋味。他既是知晓后来令狐冲习得吸星大法,少林方证大师其后又将易筋经传于他,那几道真气助成令狐冲雄浑内力。后头之事暂且不提,他也不是有意如此;而如今正是减了令狐冲苦痛,将来令狐冲知晓之时说不得还要感谢他。如今那几道内力大部都在他体内,教他还回去自是不能,至多只少给他这个大师哥使绊子罢了。
林平之想了一想,便觉自己向来睚眦必报,现下不趁火打劫已称得上良善,便不再考虑此事,专心化功。这一次不比余沧海那次,余沧海内力相较桃谷六仙和不戒和尚为远,他彼时还能一边赶路一边化功,此时却一丝真气也提动不得,全数逆转成冰寒内息压在气海穴了。他这一化说不得要一旬半月,约莫到左冷禅设伏之地时依然无法恢复。但他自是知晓有惊无险,也不担心自己送了命。
就算没有此等阴错阳差,林平之也打定主意要藏拙。若非如此,到时怎能让岳不群对那假剑谱信以为真?且这一路上,岳不群问他那世外高人多次,他只说自己现下内力提不起来,待到恢复之时,必向师父全篇演练。岳不群探得他脉象虚浮,内力低微散乱,不似作假,也就允了。
只一个问题,就是岳灵珊。
林平之一向心思机敏,较令狐冲的察言观色能力要强得多。这一路行来,岳灵珊一举一动间显然对他颇有好感,也只令狐冲一个呆子看不出来,或是看出来了也不愿信。他既想明白令狐冲这一关节,岳灵珊这处也理得通透了。
岳灵珊前世虽先对他呼来喝去,到后面他剑法有所成时才倾心相许,但知晓他已自宫,竟还能对自己不离不弃,也说得上是情深意重。再来就是岳不群,他这师父一早就想夺得他家辟邪剑谱,不然也不会让岳灵珊跟着劳德诺去福州开个小酒家,引他上钩,打的就是为剑谱可嫁女的主意。只这两条加起来,令狐冲已毫无胜算。
当时我甚么都没有,只有岳灵珊一人的爱情;如今我甚么都唾手可得,却对岳灵珊心怀愧疚。初上山时我只惦记着报仇,如今计划下饵,只等缓缓收网,也算有余力顾全这个了。唉,罢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护得岳灵珊周全,只当还我前世欠下她的罢!只是我现下内力受制,又当如何?林平之眉心蹙起。
令狐冲正催动真气转了一个周天,稍事休息,睁眼便见对面人的模样。他本以为林平之是练功出了岔子,再定睛一看,那烦恼忧愁之意,却是十分明显。他心下大奇,想他自己那个年纪正是无忧无虑的时候,却马上一凛。林师弟家世可不比平常,只见他在众人面前进退有度,却忘了初见时那鲜血淋漓的脚底了,自是为家仇而忧虑。他上得华山不过三月,又意外落水,历经辗转才回得来。如此,小师妹多看顾着他些,也是自然的。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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