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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旗英雄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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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还是阴素一声强笑打破了这难堪的静寂,她便站起,强笑道:“你们坐着,大姊去替你们倒碗糖水吃。”
    阴嫔缓缓一拭泪痕,亦自强笑道:“大姊还真的把我们当小孩子么,我们现在是只喝酒,不吃糖水了。”
    阴素道:“你们不吃,那边两个小孩儿总要吃的。”
    易冰梅、冷青萍对望一眼,互相一笑,似乎在说:“我们也已是大人,只喝酒不喝糖水了。”
    她们毕竟是年轻,还未曾领悟到岁月的无情,否则此时此刻她们又怎么能笑得出来。
    阴素终于还是端出了两碗糖水,冷青萍也终于喝了下去,易冰悔却乘她没瞧见悄悄泼到海水中。
    阴嫔轻叹一声,道:“说真的,这三十年来,大姊你究竟到哪儿去了,大旗门那姓云的……”
    阴仪突然干咳一声,似是要她莫要再说下去。
    阴素却苦笑道:“无妨,让她说吧,近年来,我早已麻木了,往事早已不能再折磨我。”
    阴嫔道:“那姓云的可死了么?”
    阴素叹道:“他还好好的活着。”
    阴嫔恨声道:“好个没良心的,竟抛下姊姊一个人在这里,若不是姊姊救他,他还能活到现在!”
    易冰梅与冷青萍都睁大了眼睛,目光中充满了惊诧与好奇,她们显然是想听听这一段武林前辈幽秘的故事,却又不敢说出口来。
    阴嫔却已瞥见她们面上的神色,猜破了她们的心意,笑骂道:“你们两个小丫头,可是想听听这段故事?”
    易冰梅、冷青萍对望一眼,含笑垂首。
    阴嫔长长叹息了一声,道:“说给你们听听也好,好教你们日后小心些,莫要再上了那些臭男人的当。”
    她轻轻闭起眼睑,缓缓道:“那时我年纪还小,我们三姊妹,住在一栋有着大花园的房子。花园很大,种满各种鲜花,四时不断……”
    她轻叹一声,嘴角泛起一丝甜蜜的笑容,接着说:“那时的日子过得真妙,我们姊妹练完了武功,就在花园里修花、剪草、捉蜻蜓、扑蝴蝶,但是……
    “有一天,花园里突然闯入个满身鲜血的男人,他受的伤极重,一进花园,就扑的晕倒了。
    “我们三姊妹跑过去,只见这男人虽然满身鲜血,显得有些怕人,但模样生得可是真俊。
    “尤其是,他脸色苍自得不带一丝血色,更显得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看了真教人心动。
    “但那时我不过只觉得他生得很俊而已,却不知我大姊仅只瞧了他一眼,就已……就已偷偷的爱上他了。”
    说到这里,阴素枯老的面容似也泛起一丝红霞,但瞬即便没有了,仰望苍天,又呆呆的出神。
    阴嫔接着往后说了下去:“我们瞧他神色,就知道他必定是被极厉害的仇家追赶,惊惶之中,才会闯入我们的花园。
    “二姊那时就似乎已猜着了大姊的心意,故意说:“此人又不知是什么来历,我们何必为他惹麻烦,不如送他走吧!
    “大姊心里虽不愿,但到底年轻面薄,也不好怎么说话。
    “就在那时,墙外已响起呼喝叱咤之声,显然是追兵已来了,而且追来的人人数还不少。
    “大姊虽未说话,却突然抱起那男人,将他藏了起来,然后行若无事的修花剪草,竟不瞧我和二姊一眼。
    “追兵终于追进了花园,大姊非但没有说出那男人的事,反而说他们擅闯私宅,硬是将他们痛骂了一顿。
    “那时我们姊妹在武林中已有些名气,那些追兵虽然也都是厉害角色,却也犯不上得罪我们。
    “何况,我姊妹在江湖中是出名不管别人闲事的角色,平日就算别人死在我们眼前,我们也不会伸一伸手。
    “那些追兵想来想去,也觉得我姊妹不会将那男子藏起,竟再三向我们道歉,一个个走了。
    “从那天之后,大姊花也不修了,草也不剪了,整天去服侍那男人,替他治伤,弄出各式各样好东西给他吃。
    “过了一个多月,那男人伤势总算是好了,大姊整日守候在病榻旁,日久情生,更是对他着了迷,哪知……”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又苦苦叹息一声,嘴角笑容早已消失,转目望去,阴素却已悄悄流下了眼泪。
    易冰梅听得入神,忍不住道:“哪知怎样?”
    阴嫔叹道:“哪知那男人伤好了之后,竟悄悄走了,只留下张字条,说是要大姊永远忘记他。但大姊怎么忘得了他,大姊知道我们反对,竟说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就悄悄的追了去。”
    她又自停住了语声,连连叹息。
    易冰悔忍不住又问道:“后来怎样?”
    阴嫔苦笑道:“后来我也不知道了,我也要问大姊。”
    易冰悔与冷青萍的目光,立刻转到阴素身上。
    阴素泪流满面,轻轻道:“后来我终于追着了他。”
    易冰悔、冷青萍齐的松了口气,似在为她欢喜。
    阴素仰望苍大,又呆呆出了半晌神,嘴角竟也泛起一丝微笑,笑容是那么甜蜜,似乎使得她苍老的面容都焕发出动人的光彩。
    她轻轻道:“那一段日子,我们过得真是美,我们从早到晚整天在一起,就连他都似乎将一切事给忘记了。”
    “但是……但是有些事却是忘不了的。”
    说到这里,她微笑已化作哀伤。
    “他们门户为了复仇,要远远赴塞外,而他们门户的规矩,是绝对不许带女子同行的。”
    易冰梅接道:“就是妻子也不行么?”
    阴素惨然笑道:“妻子也不行。”
    易冰梅睁大了眼睛,喃喃道:“好狠!好狠!”
    阴素道:“他们离别了妻子,为的只是不愿练武时分神,更不愿他们下一代受到丝毫母爱。他们在冰天雪地里训练自己,训练他门的儿女,训练的严格与残忍,真是教人看了动心。
    “他们要将儿女训练成铁一般身子,还要将儿女训练成铁一般心肠,若有母亲在那里,就不会狠得下这个心来。
    “只因我后来不顾一切,还是追到塞外,所以看到了这些,我虽然心狠,却也不禁看得流泪。”
    阴嫔诧声道:“大姊竟追到塞外去了么?”
    阴素垂下头来,眼泪又是们汩汩流出,道:“我”共去了七次,每一次都被他们掌门人赶了回来,只因我总是不死心,无论吃多么大的苦,受多么大的罪,有时甚至被打得遍体都是伤。
    但只要我伤一好,我还是追了去。
    “他们的食粮本来就少,有好的都给了孩子吃,要孩子长得快,我在冰天雪地里追他们,更是寻不着吃的。
    “有时我一饿就是一两天,饿得连藏在雪地里的老鼠、毒蛇,都被我挖了出来,用火烤了吃。
    “我求他们,只要让我跟着,什么苦我都愿意,我用尽了各种法子,说尽了各种好话,甚至……甚至下跪。
    “但……但他们还……还不动心,还是要赶我……”
    易冰悔、冷青萍再也想不到面前这老婆子,昔日竟有如此伟大的爱情,如此强烈的情感,早已听得泪流满面。
    阴嫔更是泣不成声,颤声道:“难……难怪大姊你……你如今竟变得……变得如此苍老……”
    阴仪流泪道:“我知道……我知道以大姊你的性子,在向别人下跪时,那……那当真比什么都要痛苦。”
    阴嫔突然大声道:“大姊你既是受了这么多的苦,就应该一直追到底,除非……除非他们真把你杀了!”
    阴素悲泣道:“他们虽未杀我,但最后一次,却对我说,若是我再纠缠下去,他们就要……将他杀死!”
    阴嫔道:“你就从此不追了么?”
    阴素默然点厂点头,说不出话来。
    阴嫔顿足道:“大姊你真是,那姓云的既然忍心见你受苦,不管你,你又何必再管他的生死。”
    阴素流泪道:“他……他也没法子,除非他敢背叛门户。”
    冷青萍心念一动,突然颤声道:“那姓云的……的老前辈,是否铁血大旗门的弟子?”
    阴素道:“你……你怎会知道?”
    冷青萍流泪道:“我……我大姊的遭遇,也……也和老前辈的完全一样,只怕还……还要惨些。”
    阴素道:“真……真的?”
    冷青萍道:“我大姊也是在堡中救了个姓云的大旗弟子,也是悄悄的爱上了他,而且还为他生了个孩子……”
    阴素道:“后来怎样?”
    冷青萍流泪道:“后……后来此事被大旗门的掌门人知道,我姊夫就……就被他们五马分尸了!”
    她吸了口冷气,道:“那大旗掌门,就是我姊夫的亲生爹爹!”
    阴素身子一颤,久久说不出话来。
    阴嫔恨声道:“那大旗掌门,真是个没有心肝的人,我若见了他,定要他胸膛剖开,瞧瞧他心是什么做的!”
    阴素缓缓说道:“他的遭遇,昔日本也一样,他也爱上了个女人,但是,这女子却和他仇家有些关系……”
    她骤然间说出了这个从来无人言及之武林隐密中的隐密时,众人都不觉吃了一惊,脱口问道:“真的?”
    阴素凄然一笑,道:“此事自也被他爹爹知道,但他却真狠得下心,将那女子活生生推落绝崖之下!”
    冷青萍忍不住问道:“你……你那……”
    阴素道:“我的丈夫云九霄,就是他亲生弟弟。”
    冷青萍又是一惊,颤声道:“他……他既然自己也受过这样的苦,为什么还要对他亲生的弟弟和儿子如此狠心?”
    阴素仰天叹道:“这就是铁血大旗无情的传统,他们代代相传,都是如此,而且……”
    她突然幽秘的惨然一笑,接道:“而且,据说大旗门的每一代弟于,都有过我这些差不多的悲惨的事!”
    这又是件惊人的秘事,众人更是惊得呆了。
    过了半晌,阴嫔又忍不住问道:“这些事我从来未曾听人提起,大姊你……你却又怎会知道?”
    阴素神情更是幽秘,缓缓道:“我自然知道……想来你们日后自也会知道的,而且知道得比现在还多。”
    阴嫔诧声道:“为什么?”
    阴素一字字缓缓道:“只因这常春岛,便是……”
    突然间,山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钟声,响彻云霄。
    两个乌衫少女,手提青竹篮,自袅娜四逸的钟声余韵中踏着碎步奔来,遥遥便呼道:“婆婆,又要劳你送饭了。”
    阴仪大奇道:“给谁送饭去?”
    阴素还未及回答,乌衫少女已然轻轻跃在船上,嫣然一笑,道:“你们才来,怎么就跟婆婆这么熟了?”
    她两人自不知她们原来就是姊妹,阴素也未说出,她面容又恢复冷漠,只是淡淡道:“我要送饭,你们也该走了。”
    少女笑道:“对了,你们先让婆婆送饭去,回来我们再一块儿聊,否则若是让人饿着了,那可真不好。”
    另一少女也笑道:“你们才来没多久,我们也正好闲着,等吃过了饭,让我们陪你们到各处看看好么?”
    阴仪、阴嫔只有含笑称谢。
    她四人心中虽还有无数疑问,这常春岛便是……便是什么?又和大旗门幽秘的历史有何关系?阴素如此急着送饭,究竟是为谁送饭去?
    但此时此刻,她们四人纵有满腹疑问,也只有留待阴素回来后再寻解答,四人打过招呼,便径自去了。
    骄阳仍盛,波平如镜,海面一片黄金般光彩。
    忽然间,冷青萍又奔回海岸,高声唤道:“婆婆,婆婆……”
    阴素回应道:“什么事呀?”
    冷青萍道:“那边若是有个叫铁中棠的人要到这里来,求婆婆好歹载他一程,莫要忘了。”
    在那蜂女香舟上,她本当铁中棠已落水而死,但后来她随鬼母同赴帝宫,虽然在宫外留守,没有瞧见铁中棠,但却已得到铁中棠的消息,等到黑衣圣女与鬼母与她姊妹一起带回常春岛后,她又辗转听得铁中棠要到常春岛来。
    阴素皱了皱眉,道:“他是什么人?”
    冷青萍呼道:“他……他也是大旗门下。”
    阴素眉头皱得更紧,道:“他可是那姓云的小子的二哥?”
    冷青萍惊喜道:“不错,婆婆你怎会认得他?”
    阴素哼了一声,道:“他已不会来了!”
    冷青萍大奇道:“他为何不会来了?”
    阴素道:“他已落入海中,连尸首都寻不着了!”
    冷青萍大骇道:“你……你说什么?”
    阴素大呼道:“他已死了!”
    冷青萍身子一震,再也立足不住立时晕倒在海岸上。
    阴素看着冷青萍身影倒下,不禁长叹一声,道:“幸好铁中棠已死了,不然这孩子受罪的日子可就多了!”
    过了半晌,喃喃又道:“这孩子明知大旗弟子都是无情无义的人,方才嘴里也还在骂大旗弟子没有良心,但转眼之间,为何自己也对大旗弟子如此关心?莫非那姓铁的也和云九霄少年时一样,真有令少女着迷的地方……唉!幸好铁中棠死了……幸好死了……”
第二八章 斯人独憔悴
    但铁中棠却未死,幸好未死!
    他此刻正坐在海边山岩上,下面急流澎湃海浪汹涌,重列着千百块怪兽般的礁石,正是他落水处。
    海边山岩,亦是怪石嵯峨,峥嵘险恶。
    岩高不止百丈,铁中棠显然体力大是不支,未能一口气爬上去,是以坐在半岩略作歇息。
    他方才被一拳击落海中,云铮拳势虽重,但铁中棠是何等武功,身子随着拳势飞起,所受内伤虽不重,只是他身子落下后,险些一头撞上海水中礁石,幸好他应变奇迅,反手一掌拍在石上,衣衫虽被礁石尖齿扯下一角,身子却堪堪自礁石边滑了下去,而掌石相击,他身子又正在坠落之际,这一震之下,竟使他晕在海水中,衣衫又被海底礁石勾住,身子不能浮起。是以云铮与温黛黛在上面只能看到石上那一角飘扬的衣袂,却看不到他身子浮起,只当他已葬身海底、
    海水冰凉,过了半晌,铁中棠便已醒来。他体力全失,只有攀着海中礁石爬向岸边。
    这时云铮与温黛黛已又乘着阴素的渡船寻来,铁中棠一时不愿与他们相见,便隐身躲在礁石后。
    等到云铮、温黛黛苦寻不着,失望而返,铁中棠又费了不知多少气力,方自层层礁石间爬到岸边。
    此刻铁中棠胸膛不住起伏,喘息仍剧,目光动处,突见一艘船笔直向自己存身之处驶来。
    这渔船顺风破流,来势快得异乎寻常。
    铁中棠虽还猜不出这艘船来历,但他行事素来仔细,何况此刻体力如此不支,凡事更应谨慎小心。
    他见那渔船方向来势丝毫未变,身形一闪,寻了个石隙躲了进去,石隙前还有方怪石遮挡,正是天生绝妙的藏身之地。
    渔船驶到近前,竟在那星罗密布的礁石外缓缓打住,铁中棠又发现船上掌舵的竟是那与温黛黛同来寻找自己的白发婆婆,她年迈苍苍,一人操舟往来海上,已是十分令人惊奇之事,更令铁中棠奇怪的是这老婆婆竟然去而复返,却又不知是为的什么?
    她俯身抬起一团绳索,打了活结,脱手抛去,那绳团便不偏不倚套在一方礁石上。
    老婆子将长索另一端系在船上,紧紧拴住了渔船,身形突然横飞而起,掠上了礁石。
    她左右双手各都提着只青竹篮,身形飞掠在峰峙险恶滑不留足的礁石上,却是稳健迅急。
    礁石间恶浪汹涌澎湃,雪白的流花,飞激四溅。
    这老婆子身形兔起鹘落,看来直如自发龙婆凌波飞渡一般,竟是直扑铁中棠藏身之山岩。
    铁中棠又自吃了一惊:“莫非她已发现了我?”
    刹那之间,那老婆子便已掠上山岩,但她却未接连扑上,反而沿着岩麓走了几步,突然放下竹篮,伸出双手,抓住了一方尖锐的岩石,用力一扳。
    那方无论是谁看来都必定以为是在山岩上生了根的石笋,赫然竟在她双手一扳之下缓缓滑了开去。
    铁中棠自上面瞧将下去,恰巧瞧得清清楚楚。那滑开了的石笋下,乃是一块铁板,白发老婆子俯身掀开了铁板,便露出个两尺方圆的洞穴。洞里黝黯无光,深不见底。
    那老婆子俯在洞口,呼道:“饭来了。”
    呼声落处,突有一阵铁链曳地之声自洞穴传了出来,无底洞中响起铁链之声,令人不禁大生幽秘恐怖之感。
    铁中棠越瞧越是惊奇,他无心去窥破别人隐秘,当下更是屏息静气,不敢动弹。
    那老婆子听得铁链一响,立刻自竹篮中取出两只纸袋,轻叱道:“接住。”随手抛入洞穴之中。
    她似乎对洞中之人深怀畏惧之心,纸袋抛下,立刻将铁板紧紧盖起,翻转身子,推动岩石。
    洞穴中一个嘶哑的声音道:“回去告诉日后,她……”但石笋已然阖起,语声也立被隔断。
    那老婆子松了口气,喃喃叹道:“可怜!可怜!一世英雄,竟……自作自受……今生无望了!”
    隐约听来,可猜出这老婆子似在为洞中之人惋惜。但她虽在惋惜这洞中人本是一世英雄,却又说他落到如此地位,全是自作自受,要想逃出来,更是今生无望了。
    铁中棠目送船影消失,暗忖道:“这老婆子定是常春岛上之人,是以洞中人才会提起日后两字。”
    他想到云铮与温黛黛也曾坐这艘船来寻找自己,便更断定这老婆子必是来自常春岛的。
    只因那黑衣圣女要温黛黛以哨声呼唤渡船之事,铁中棠也曾听在耳里,如此说来,则温黛黛与云铮必定已在常春岛上,再也不怕有人加害了,他们既脱离险境,铁中棠自也大是放心。
    但被囚在这神秘的洞穴中的,究竟是谁?
    此人竟敢直呼日后之名,那老婆子看来虽然对他那般怀有戒心,却仍称他乃是“一世英雄”,他的身份来历,想必自是十分惊人!日后将她囚禁在如此阴黝潮湿的洞穴中,显见对他痛恨极深,却又为何不索性将他杀了?而能被日后怀疑之人,却也断然必非寻常之辈。
    铁中棠反来复去,左思右想,越想越觉此事诡秘已极,这洞中人的身世,必也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一念至此,他那好奇之心,实是再难遏止,接连几个纵身,掠到石笋前,推开石笋,掀起铁板。
    但他行事从不鲁莽,生怕洞中人乘机脱逃,此人若非恶徒倒也罢了,若是凶恶之徒,自己却又制他不住,岂非要闯大祸?是以他只是将铁板掀开了一线,万一情况不对,再将铁板关上也来得及。
    要知那石笋重逾于斤,只可向旁推动,却无法向上掀起,中间隔着块铁板,洞中人便休想将石笋移开。何况那铁板厚达七寸,份量亦是极为沉重,纵有绝高之掌力,亦是决计无法将之震裂。
    是以洞外之人虽可进去,洞中之人却万难出来。而山岩上千石万笋,若非眼见,又有谁会知道这石笋下藏有秘密?筑建这秘窟之人,端的是独具匠心,令人可佩。
    铁中棠自钢板空隙中瞧了下去,天光照射下,他这才瞧见山洞中乃是条曲折幽秘的地道。
    突听那铁链拖地之声又自地道中摇曳而来,一条人影随着铁链曳地声自阴影中缓缓现出,厉声道:“是什么人在外面又来扰人清梦?”
    铁中棠也瞧不清他形貌,只觉此人虽是铁链在身被人囚禁,但语气之间。竟仍隐隐带有帝王之威。
    纵是帝王,身在囚禁之中,也常会失去威严。
    此人自然万万不会真乃帝王之尊,但在如此情况下,仍有如此气概,一种豪雄威风,侵侵然直逼铁中棠眉睫。铁中棠心念一闪,口中未说话,却将铁板完全掀开。
    那人抬头望了一眼,怒道:“何方狂奴?怎不回话?”
    他发譬蓬乱,须长过胸,形状果然十分潦倒,但那种英雄落拓之气,却更是令人心醉。
    铁中棠紧抓铁板,心想只要他身形一动,立将铁板阖起,口中却道:“地穴已开,你为何还不乘机逃出?”
    那人再也未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句后来,也不禁一怔。
    但瞬息之间便自仰天狂笑道:“朱某一生几时逃走过,无知小辈,你竟将咱家瞧成了何等人物?”
    狂笑之声,震人耳鼓,正是神龙遭困浅滩,余威仍足惊人!铁中棠心念一动,大声道:“你可认得朱藻?”
    那人身子似乎一震,道:“朱……朱藻?”
    铁中棠道:“不错,夜帝之子朱藻。”
    那人喃喃道:“朱藻……朱藻……”竞仍茫茫然有些痴了,过了半晌,突然大喝一声,道:“你认得他?”
    铁中棠道:“认得。”
    那人道:“他……他在哪里?……他此刻也……也来了么?”语声竟已颤抖,显然心中大是激动。
    铁中棠暗暗叹息一声,已猜出此人是谁了。
    他无竟中遇着此人,心中虽是又惊又喜,但见到此人竟落得如此模样,却又不禁感慨丛生,泫然欲泪。
    那入却是满心焦急,厉声道:“快说,他可是来了?”
    铁中棠叹息一声,道:“他虽未来,却时时刻刻在想念着你老人家,只是……只是不知道你老人家的去处。”
    那人身子又一震,道:“你……你怎知他在想念着我?”
    铁中棠黯然一笑,突然掀开铁板,纵身跃了下去。
    那人厉声道:“你要作甚?”
    话犹未了,铁中棠竟已恭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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