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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同人之厂花无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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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马进良伸出手,迟疑了一下,最终抚上那张倾世容颜,悄悄抚平雨化田眉心隆起的小疙瘩……
雨化田并没有睡太久,才过午时就醒了。马进良已经命人准备好几样饭菜,只等他醒了就用。这时见他一觉睡醒,脸色仍稍显苍白,不过总算精神缓过来一些,心头一喜,动手伺候他洗漱。
简单洗漱过,雨化田才问:“安排的怎么样了?”
“回督主,底下兄弟都没什么太多交待的,早前就已经安置妥当。”马进良一边舀汤,一边禀告。
“嗯。”雨化田点点头,夹起一片芙蓉笋干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进良。”雨化田似想起什么,忽然道:“卧房衣柜下层有个小包,把里面东西找出来烧了。”
马进良没明白,又不好问,于是先进内堂。在靠墙衣柜下层翻找,果然找到雨化田所说的布包。不知里面包了什么,散发着一股混合的淡淡的花香。开柜子时就闻到了,不过马进良并未在意味道是从这个包里散出来的。仔细分辨,大概有栀子、茉莉、挂花、槐花、海棠等几种花香,味道不浓,闻着清雅宜人。
隐约猜到包里放了什么,马进良几下打开布包,果然是一个锦绣香囊。香囊里放着几种干花瓣,那淡淡的清香就是这些花瓣散发的。
“督主,好好的,何必烧它?”马进良递过香囊。雨化田此时也差不多吃完了,正用帕子擦拭嘴角,一见递来的东西,眉梢动了动,却没有去接。
“督主。”马进良又唤了一声。
“我……看看。”雨化田语气一滞,这才接过香囊细看端详。
巴掌大的淡藕荷色蜀锦香囊,双面各绣有一大朵如火如荼的洛阳牡丹,再配以三两片盎然绿叶,独显花中之王雍容华贵、富丽端庄。再看绣工针脚细密均匀,绝非出自一般女红好手。伸手抚触团花绣面,仿佛还能看到当年那只纤纤素手此时仍在往来穿针引线。香囊收口处,采用五彩丝线编制做绳,又打个如意结,最后甩出线头,拆分开了做了流苏穗子。
骨节纤长的手指在绣面上一遍又一遍抚摸,动作温柔,仿佛在抚摸心上人的粉面红颊。良久,雨化田抬起头,迎上马进良略显呆愣的目光,露出灿然笑容,“烧了吧。”
一个香囊,一个死物。
香囊曾经的主人,此时远在千里之外,风餐露宿,历经艰辛。这一刻,怕只盼着自己早些动身去接她。
西行一去数千里,龙门便是所有人命运的转折点,雨化田深晓这个道理。他执意要烧了这个香囊,也不过是希望放下一份念想。一旦龙门事败,颍川王得手,那么他们无不命丧万里黄沙。倘若他有幸事成,迎回此时命运未卜的女人,那么将来紫禁城最尊贵的位置就是她的。
——素慧荣,你就期盼本督在龙门彻底铲除颍川王,拿到东西,助你坐上那个位置。只不过,你要的另一样东西,本督怕是无能为力。
雨化田轻轻闭上眼睛。助素慧荣坐上那个位置,守护她和未出世的孩子,雨化田自认责无旁贷。然而,素慧荣想要一个爱她的男人,他给不了。他能给的,只有一个让素慧荣做次母亲的机会。
马进良不知何时退下了,雨化田独自撑头冥思。桌上放着马进良临出去时煮好的茶,室内溢满淡淡的茶香,雨化田竟是丝毫不觉。马进良再进来时,茶已经冷了。
“督主,东西烧掉了。这个……”马进良自怀中掏出密信,放在桌上,“谭鲁子传回的消息。他们在陕西发现形迹可疑的鞑靼人,首领是个汉名叫常小文的女人。”
“嗯。”雨化田蓦地睁开眼睛,“果然碰上了!”拿起那信封一抖,抽出一张纸,自行看起来。
“有过一次交手。据传回的消息讲,谭鲁子试探了对方身手,功夫不弱。”马进良回道,并抢在雨化田准备喝下那杯凉茶前,重新煮起茶水。这时雨化田放下信笺,侧过头来看他。
也只有马进良知道做这些,所以他也是留在雨化田身边最久的人,一个连命都交付给雨化田的人,一个心里满满只装着雨化田一个的人。雨化田微笑摇了摇头,看向马进良的目光顿时温柔起来。
“进良,”雨化田忽然问道:“你说,到了龙门,有几个是为了黑水城皇宫的宝藏,又有几个,为了机关兵设图?”
享受了片刻温柔,马进良敛起方才的一丝惬意,态度恭谨,“别人属下不好说,但属下心里清楚,督主意不在那些身外之物。至于颍川王,恐怕他是宝藏江山都想要。”
那张鲜少有人知道的机关兵设图,才是雨化田与颍川王争夺的东西。有了那东西,天下到手一半。
雨化田很满意,目光充满赞许,马进良接道:“所以,最大的对手,属下以为是颍川王。至于那些江湖喽啰,就让他们为了黄金自相残杀好了。”
都死了,黄金无人分,刚好可以给那孩子备份大礼。
雨化田不置可否,站起来拍拍马进良的肩,“既然说出来,就该知道如何做,方能成大事。”顿了顿,又问道:“还没有素慧荣的消息吗?”
“还没有。”接过杯盏,马进良也奇怪道:“很久没有传回消息了。”
雨化田想了想,摆手,“罢了。想必凌雁秋跟在身边,不方便传消息。谭鲁子又不能带人跟太紧,没有消息也算正常。”
嘴上虽是这样说着,雨化田心里不由得仍是挂念。
想来有凌雁秋从旁照顾,素慧荣倒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这一路长途跋涉,她的身体可还禁得住,那个孩子可还好么?
素慧荣,保住孩子,就是保住你将来的一切。
今天烧了你留给我的香囊,望你懂我一片苦心。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读者不喜赵大叔,其实我也不喜欢。以我这么疼厂花,肯定不会给他安排一个不喜欢的人。
这个文的某些设定,根据《龙》剧的一个采访,所以和电影有些出入,但是我们目前看的那版《龙》剧,据说不是完整版的。所以以后有机会看全版的就好啦。当然,个人YY的情节也会揉在文里。本文趋历史走向,借鉴历史某些故事原型,但并没有完全按历史事件走,所以大家不必纠结某些问题。
罗嗦了这么多,这里给大家道歉,并祝看文的朋友周末愉快!
39两个女人
西陲边镇一家放牧人简陋的小木屋中充斥着浓浓的药味。
守在三块石头垒砌的简易灶火旁的人见砂锅盖子被水汽顶了又顶;知道是时候了,灭了灶火,找出碗来倒汤药。目光透过热腾腾的雾气向对面的木床看去;和自己一样男子装束的女人此刻睡的恬静;也不知她梦到什么,就连嘴角都微微的翘起,形成一个非常好看的弧度。再看她一双小手即使甜梦,也在无意识时护住腹部,倒药的人无声笑了笑。
想到从红石谷,把女人从朝廷鹰犬手中救出,她就没睡过一晚安生觉,一路颠簸,人明显见瘦,倒药人心中一涩。这时见药也倒好了,放下砂锅,暗暗叹口气。打算叫醒床上的女人时,放下的手无意碰到腰间的剑,不由一怔,这才迟钝的发觉,原来还是剑更适合自己。如果不是必须要照顾眼前这个人,恐怕自己早忘了自己和她一样也是女人。
过去江湖人都知道龙门客栈的老板娘是匹野性难驯的胭脂马,被大漠黄沙消磨光了她身为女儿家娇柔妩媚的本性。然却鲜有人知该女子,本就天性爽快,心胸丝毫不输男儿。
倒药的人就是近来又消声匿迹的凌雁秋。而床上躺的女人,正是她在红石谷救下的逃跑的宫女素慧荣。因连日赶路深感疲惫,凌雁秋委实担心她腹中胎儿,这才趁此机会,找个地方短暂歇息,给她抓副安胎药。伸手帮素慧荣把一缕乱发顺道耳后,刚要叫,人已经醒了。
“大侠。”素慧荣目中一片茫然,一时还反应不过来身处何地,倒是那浓浓的药味帮她找回了神智,喃喃道:“这是什么?”
凌雁秋端过药碗轻吹两口,伸出一臂揽起素慧荣,“趁热喝了,一会药凉了不好。安胎的,不用怕。”
素慧荣接过药碗并没有马上喝,目光停留在凌雁秋一只蹭了两道烟灰的手上,其实那手不光是蹭了两道烟灰,还有一小片红。素慧荣目不转睛盯着那只手,凌雁秋莫名其妙,目光也落上自己的手背,看了半边,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怎么了?”凌雁秋问道,忽然想到她手里的药,忙催促,“快喝,别等凉了。”
素慧荣收回目光,不做他想,几口把药喝光。凌雁秋笑了笑,给她递来手帕。
“你平时不做这些事吧?”素慧荣没头没脑问了一句,接过手帕擦嘴角的药渍,目光再次落到凌雁秋的手上。凌雁秋显然被问怔住了,“怎么?”
素慧荣抬起凌雁秋那只因长年握剑也生出不少细茧的手端详起来。这手不知要过多少人的命,却也是这只手,帮自己挽发、晾衣收拾吃的东西,并在崎岖难行的路上扶自己一把。怎么看,凌雁秋也不像是会照顾人的人,她的手大概除了杀人,别的事情做的真的不多。刚才这是在熬药,看情形又把自己给烫到了。
“你不疼吗?”素慧荣指了指手背上那片红,此刻已经隐约可以看到水泡。
“你说这个啊!”凌雁秋淡淡一笑,抽回手,没留意素慧荣眼中一瞬而逝的失望。她道:“我们江湖粗人,哪会在意这些。倒是你们这些宫里的,一个个娇滴滴,养的精细。”
“其实也不尽然。”素慧荣低声道,偷偷看眼凌雁秋,又把眼帘垂下,“宫里要看分在哪个宫院,又看司职何处。若是那些粗使的宫女太监,他们也是辛苦,劳作久月例还少。”
“罢了。既是逃出来了,就别再回去。外面天大地大,总有地方可以容身。”凌雁秋抚了抚素慧荣嫩颊,大概是手掌有茧之故,后者觉得痕痒,笑着缩了缩脖子。
凌雁秋不理素慧荣推门出去,门没有关,很快一屋的药味散得干干净净。素慧荣下地站在窗前看了看,但见夕阳微垂,天空有大片火烧云团聚,将远处极目广袤的黄沙也映成一片彤红色。
此地分散着数户放牧人,此时天色将晚,家家起灶做饭,一道道炊烟袅袅升起,片刻功夫便有饭菜香味飘来。
咕噜!索慧荣肚子叫了一声,她皱了皱眉,这才意识到,到了这个地方,她直睡了多半日,还没有吃一点东西。一觉饥饿,仿佛肚子里的小家伙就有感应,这时便闹腾起来。虽然那小东西还不会动,但是他这一闹动静绝对不小。
咽下反上来的一口酸水,素慧荣忙抽出帕子擦拭额头的汗。自从有孕以来,但凡觉得饿了便出虚汗。若是不及时吃东西,那汗水很快就可以湿透一身衣服。
不知凌雁秋去了哪里,素慧荣也不敢出门,只得在木屋里等。实在耐不住,虚得狠了,就倒了桌上冷水喝,就算不起什么作用,多少心里也能舒服一些。
凌雁秋又过小半个时辰回来,关好门把手里东西放在素慧荣面前,“等久了吧?快来吃,这个地方鸡不好找,特意让那边大婶给你杀了炖的。”
原来凌雁秋出去找人炖鸡,素慧荣眼眶一红,又一热。凌雁秋瞧了瞧她,催促道:“等什么,你不饿么?”
“这里住的都是放牧的人,他们平日吃的东西我担心你吃不惯。别愣着,快吃。你不急,肚子里的小东西也会急。”凌雁秋摆好粗瓷餐具,递给她一对普通的木筷,又道:“将就些吧,到底不如你宫里吃食精致。”
喝下一口没什么调味的鸡汤,尽管那味道再白不过了,她还是又连续猛喝几大口。有了几口汤垫底,素慧荣的虚汗止住了,心里也不再觉得发虚。
“很好喝。大侠,这一路你也累得紧,也喝点补一补。”素慧荣看向凌雁秋道,漆黑而卷翘的眼睫眨了眨,睫毛下是水汪汪的一对眸子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真是明眸动人。那时还苍白的小脸因几口热汤进肚,也在这时浮起一片红霞。
灯下,素慧荣的样子看起来,有种返璞归真的质朴美。
凌雁秋笑而不语,把拜托邻里人家做的小菜布到素慧荣面前的小碟里,这才道:“快些吃吧,多吃一些。这里还能找到做汉家菜的,往后就不容易了。出了关,路怎么走都看你自己,要学着融到那些外族人中间去。”
素慧荣默默夹菜,凌雁秋语重心长道:“出去了,就别再回来。当初救下你,我原想送你去云南,总觉得你娇生生的,又是江南人,那种地方应该合适你。后来想想,如今世道太乱,奸妃祸乱宫闱,天子无力力挽狂澜,连自己的女人孩子都保不住……”
凌雁秋轻轻抬起素慧荣的下巴,后者默默撂了筷子,与她四目相对。短暂沉默后,凌雁秋叹道:“云南乃开国沐英的封地,虽说沐家历来安分守己,谁又能说一旦你去了云南,万一身份暴露,会不会被沐氏胁迫。改送你出嘉峪关,虽说日后身居异族,好歹再也不用忌惮大明朝那些想害你的人了。不过有一事我和你说明,带你去淮安,本是冒险之举。我本是要完成一个心愿,如今看来,怕是又要无功而返。也好,送你出关后,我也不再惦记,一切随风而逝。”
“你……”素慧荣迟疑着,目光一点点下移,最后落在凌雁秋腰间那只竹笛上,不确定的问:“为了那只笛子吗?”
凌雁秋不置可否,素慧荣又问:“你心上人给你的定情物?”
“不许胡说!”凌雁秋佯怒呵斥,“以后不许再提,不然我就扔下你不管。”
“好吧。”素慧荣故作委屈嘟囔,“不提就不提,我吃饭。”
一句话,逗得凌雁秋哭笑不得。
晚些时候凌雁秋给素慧荣探过脉,帮她拉好被子,“小家伙没事,他在睡觉。”
素慧荣甜甜笑了笑,“多谢你一路关照。”
凌雁秋摇头,又看了看并没有隆起的位置,这才在她身边躺下。
夜里很静,沙漠的夜空格外明亮。月光透过不大的窗户照进低矮的小木屋,整个陋室顿时敞亮起来。如此美好的夜,圆月中天,遍地银辉,床上两个女人呆呆看了良久,反倒睡不着了。
“白日里见你睡着还在笑,笑什么?是梦到孩子的父亲么?”凌雁秋问道,并侧过身来,等待回答。
尽管是入夜,就着月光依然可看到素慧荣的脸唰的红了。她一阵羞赧,眼睫一眨一眨,故意嗔道:“就不说。”
“不说就是咯!”凌雁秋及时把素慧荣伸出被外的手放回去,叹道:“要做娘了,还和个孩子似的。”
“不和你说。”素慧荣咯咯笑道,索性也翻个身,面朝里。
“不说就快睡,明天又要赶路。”凌雁秋翻翻眼睛,翻身面朝外,给自己也掖好被子,一手托头假寐。
其实,她们两个都没有睡,各自心知肚明。
素慧荣之所以睡不着,也无非是真的被凌雁秋勾起了深深的、对孩子父亲的思念,只不过她嘴硬,不愿承认罢了。一路奔波,千里路遥,常人尚且舟车劳顿吃不消,何况她已经有了身孕呢。走水路时还好,如今弃舟上路,那份辛苦,更是常人难以想象。孕事渐显,早已折磨得她寝食难安。若非身旁凌雁秋呵护备至,素慧荣很难想象,她能否撑到见到孩子父亲的那一天。
“别让我久等下去,求你。”素慧荣心里默默念叨,眼里那汪水就在眼眶打转,一张年轻俊美的容颜在眼前越来越清晰。
作者有话要说:素慧荣想谁呢?
40诱敌
次日一早;凌雁秋先起来准备路上的东西,素慧荣本来也要跟着起来的,硬是让她又给按回去躺着。
“再歇会;路上有你累的;急什么?”凌雁秋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把手里的东西麻利包好,就转身出去了。
素慧荣抿抿唇,撑着坐起来左右看看。这时,只听叽里呱啦的一阵说话声,她顺着窗户往外看,只见凌雁秋和一些打扮怪异的人说着什么。显然,那些人对凌雁秋很热情,满脸兴高采烈说。很快,素慧荣就找到答案,有两个异族男子,牵来两头骆驼。
一个奇特的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素慧荣迅速扯出张小纸条,跑下地用灶火烧剩下的木枝写下两行字。然后跑回床上,先将一方帕子仍在床角地上,这才又掀开褥子将小纸条悄悄塞进木板缝隙。收拾好被褥,素慧荣这才懒懒的穿起衣服。在凌雁秋进门时,扮作一副刚刚起床的样子。恹恹的,倦倦的,好像就算多躺了一会,她也没有休息够。
放下手里的水囊和干肉脯,凌雁秋走上前去,为她整理下衣襟。这时余光一瞥便发现地上掉的帕子,低叹一声弯腰帮她拾起来,故作嗔怪,“都要做娘的人,还这么粗心。”说罢,笑着把手帕塞进她手里,转身继续收拾东西。
“我看水带的够了,干粮也充足。希望剩下这段路太太平平,把你平安送出龙门。”凌雁秋道,嘴上说着,手里一刻不闲。东西全部打包,把剑也别在腰上。这时看素慧荣洗漱好了,微笑伸出手,“过来。”
素慧荣愣了愣,却没问什么,高高兴兴过去。
凌雁秋拔下她挽发的发簪,一头乌黑如缎的秀发瞬间如瀑布倾泻而下。
“好美。”凌雁秋由衷赞道。
素慧荣面上一热,一阵羞涩。
凌雁秋板起她垂下的头,轻声道:“把头抬起来。记住,以后你就是你,再也不是什么宫里的奴才。”嘱咐好了,拿起木梳,一下一下给她梳头,力道温柔,动作小心。
头发梳顺了,在头顶挽个髻再用发簪别好,又拿过一方大头巾为她包了。做好一切,凌雁秋转到素慧荣面前,细细打量起眼前人来,似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往西下去,日头毒,很热。包起头发,会觉得好很多。”
素慧荣迎上凌雁秋的目光,成功在对方眼底找到自己的影子。那种眼神很温软、温柔,仿佛是家里的姐姐看待即将出阁的妹妹的眼神,含着丝丝的不舍。
居然有这种想法,素慧荣着实骇了一跳。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突然,心里一动,她找到了答案——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
这里大概离龙门已经不远,一出龙门,就是她们分别之时。
把素慧荣扶上骆驼安顿好,凌雁秋抚了抚骆驼的头,那傻大个儿应该是个性子极温顺的,欺鼻子嗅了嗅,把大脑袋又低下去。
又把路上一应之物放上另一头骆驼绑好,这才翻身上了驼峰,和木屋前放牧人打过招呼,凌雁秋牵着两条缰绳,吆喝着出发。
两头骆驼并行进入沙漠,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素慧荣在她们走出几里路后,故作耐不住,问道:“我们为什么不走大道,而取道沙漠?”
凌雁秋没有马上答复,只看了看她,便抬手横于额前,遮挡刺眼的阳光。好一会,她才道:“谁说我们取道沙漠,不过进沙漠玩两天罢了。”
“嗯?”素慧荣一怔。
凌雁秋没给她解释,只道:“骆驼虽慢,终是没有马匹颠簸厉害。不为大的,也得想想肚子里小的。”
素慧荣偏头想了许久,这回没有找到答案,尽管她隐隐约约生出个想法,但是她不能说。
沙漠干燥,日光毒辣,晒得人昏昏欲睡。凌雁秋是沙漠里横行来去自如的,自是习惯了。只苦了素慧荣生于江南长于江南,如何受过这等罪,又干又热。喝过水也是管不了一时三刻,只觉得喉咙冒火,浑身干得几乎爆裂。一路上几次想开口问清楚原因,奈何凌雁秋始终不答,兼之自己也热得难受,索性闭口不提。
好不容易捱到太阳下山,凌雁秋找到一处背风的沙丘,喝停骆驼。
“下来吧。”凌雁秋到。等了一阵不见动静,问道:“怎么了?”
素慧荣欲言又止,半响小声道:“腿又麻又软,动不了。”
凌雁秋瞪了瞪眼,那嘴张了又张,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上前,把素慧荣从骆驼上抱下来。
“大侠。”
“嗯?”凌雁秋转过头来,“怎么了?”
素慧荣似哀怨,似叹气,“沙漠好难走。”
“这是为你好。”凌雁秋掏出小刀切块肉脯递给她,见她眨着眼睛不知道接,只得伸手捏了捏她脸颊,笑问:“饿不饿?快吃,等下告诉你。”
素慧荣这边吃起来,凌雁秋手上不停又翻起来,很快翻出一件大敞,给她披上了。那手带着一点点力道按了按她的肩,虽然有种沉重的感觉,却又令人十足的安心。这时凌雁秋道:“奇怪我为什么改走沙漠对么?”
素慧荣不迭点头,眼睛里充满期盼答案的渴望。
“听我说。”凌雁秋咽下一块肉脯,喝了一大口水,道:“有人跟踪我们。前两日你身体虚的厉害,不能再勉强赶路,留在沙镇也是不得已。我看不出跟踪人的来路,为了防备万一,才想出把他们引入沙漠的办法。”
“引入沙漠?”素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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