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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的绝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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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郎昂首行至少女身旁,傲然道:“干!是姑娘先出手阻挡,怪不得在下辣手推花,若想报仇雪恨,到江湖上找陆小郎就行。”
    绿衣少女闻声,脸上出现一丝苦笑,毫无恨意地道:“夺魂镖下,向无逃生之命,想不到今日我却自食其果了。”
    陆小郎略威歉然,淡淡一笑,言道:“如此说来,得靠之外,只求来生了。”言华,继续前行。
    身后隐约传来绿衣少女叹声:“陆小郎,陆小郎,好个陆小郎。”陆小郎没有回头,行至拐角处,一颗夜明珠嵌在壁上,照得两眼生花。路的尽头出现一道石门,门上刻着三个醒目的大字“色之牢!”陆小郎心中一阵纳闷,忖道:“这斩情庄的鬼名堂真多,斩情殿下,居然藏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色之牢”顾名思义,是一个充满色情的牢狱。江湖上几曾听过此等怪事、更令人不解的是,既称为“牢”,门却大开。
    门内透过一片柔和的光线,看进去,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好象是被一片粉红色的彩雾所笼罩!
    陆小郎举足正待踏入,忽听一人喝道:“站住”陆小郎应声止步,见四周并无人影!又是一个粗暴的声音道:“阁下可是斩情庄内的人?”陆小郎听了这话,心下十分不乐。怒道:“不!在下堂堂一表丈夫之驱,你竟然出言无状,是有眼无珠,还是存心找死。”牢内人语气突转缓和,言道:“既然不是斩情庄门下,还是不要进来的好。”陆小郎不解地道:“莫非这色之牢只有你能进得?”牢内人愤愤叱道:“***,真是狗咬吕洞滨,有种的你进来。”“进来就进来,”陆小郎生就一副傲骨狂心,嘴里说着,脚下已经动了起来,这时他离牢门不到五尺,忽闻到一股怪异的香气,由牢内传来,禁不住仰天打了个阿欠。
    “阿弥院佛”一声响亮佛号,接着,牢内一个苍劲优闷的声音言道:“施主请慢”话声之中,带着一种威严之气。
    陆小郎不由停下脚步道:“怎么?这色牢难道是你们包下了吗?”
    苍劲之声又道:“施主有所不知,此刻在色牢之内,毒焰弥漫,只要一步踏入,必定中毒。”
    陆小郎愕然问道:“是什么毒?”那人答道:“吾等数百人应斩情庄之邀,好奇之下,特地从江湖呼地赶来观礼,没有想到他居心叵测,蓄意蚕食武林,利用机关埋伏,困吾等于包车内,企图一网打尽天下豪杰,以逞其称霸武林之心。”陆小郎寻思半晌,忽而微笑言道:“可以有救吗?”此话一出,牢内人声***,七嘴八舌,吵了起来:“请少侠救命吧!”“公子若能救我一命,任何事情我都答应。”
    “少使单枪匹马,能够闯人斩情庄重地,必定身手不凡。”
    “救人之急,乃侠义之事,请公子三思!”
    “公子”
    陆小郎听了这些话,自感惊疑不已,想不到斩情庄竟真有这等本事,一场江湖杀劫,恐怕不远了。他冒千惊万险,身入虎穴,追寻这些人的下落,并非为了救他们,而是另有目的,他定睛往牢内一看,但见长帘遮窗,红毡铺地,显得无比的豪气,地毡之上,坐满了人群,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确是千古未有的空前杰作。
    陆小郎突然一声冷笑,豪无表情地言道:“在下区区武林末学,那有办法拯救各位英豪?同时……”停了一下又道:“再者,我也没有救人的义务与兴趣!”在这种场合,讲这种话,真是不通人情之至。
    牢内又是一阵哗然——
    先前那个苍劲的声音又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观施主相貌,决非不情不义之流,施主若有未尽之言,不妨直说。”
    陆小郎一惊,暗想:“好!人道是老姜最辣,果然不虚,这老东西是何等人物,居然能窥透我的心思?”
    其实,他那里晓得,说话之人,正是少林派掌门人牾德大师呢?牾德大师大白天,与斩情庄首席护法吕小真过招,一招未完,即受重伤,若不是内力深厚,岂能再忍受色之牢这毒气?
    陆小郎缓言道:“你们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答应你们的要求。”牾德大师接道:“贫僧等自信均非贪生怕死之辈,实乃不甘坐视武林危机不救,施主有话请问。”
    陆小郎毫不客气,脱口问道:“江湖上有个人,叫‘水仙女’的,在什么地方?”众人鸦雀无声,一时无法作答。
    “水仙女?江湖上哪里有这一号的人物?”每个人的脑袋里都充满了问号。
    水仙女是谁,似乎没有人知道。江湖上真有这个人吗?思索之间,有人叹了一声,言道:“有,有这个人。我知道。”说话的是一个黑袍白发驼背老翁,他想是回忆一件往事,若有所思地道:“十几年前的一个夜里,我为了追寻一个仇家,误入一个红衣妙龄少妇的禁地,她只因为我是一个二十岁以上的男人,说我不该活这么大的年纪,便与我大打出手,说来惭愧,十招不到,我竟败在她的手下。”
    黑袍老翁停了一会,继续言道:“在我受伤时,那少妇问我结过婚没有?我说没有,又问我为什么不结婚,我告诉她,因为我爱人是我父亲的仇家之女,虽然我们不顾家庭反对,暗地相恋,可是不幸在一次约会时,她无故被人陷害,从此我发誓终身不娶。”
    陆小郎听得两眼发呆,这故事师父好象也对他讲过,只是男女主角的下场相反,当下急急问道:“后来呢?”
    黑袍老翁又道:“后来那少妇轻轻叹了口气,说我的遭遇和他的差不多,又说我的爱人虽死,倒是比她幸福,因为她的腹中,还有她死去爱人的骨肉,因此必须忍痛偷生……”
    陆小郎不等黑袍老翁把话说完,激动地问道:“她在什么地方?”
    “唉?”
    黑袍老人惋惜地叹道:“我不能告诉你。”
    陆小郎霍然而怒,喝道:“干!为什么?”
    黑袍老人黯然道:“我已向她发誓?”
    陆小郎一怒之下,转身就走。
    牾德大师叫道:“施主!”
    陆小郎冷然道:“怎么!是你们没有诚意,怪不得我见死不救。”牾德大师好言解释道:“武林中人,讲求一个信字,这也怪不了他,不过有一个人,或许可能为你解决这个问题!”
    陆小郎停身问道:“谁?”悟德大师松了口气,答道:“渤海长山八岛之中,住着一位世外高士,人称《通天客》先生,施主可以去找他。”
    陆小郎不敢轻信,又道:“此话可是当真?”悟德大师严肃地道:“出家人不打班语。”随着又双手合什,低念了一声佛号。
    陆小郎的视线,向色之牢内看了一眼,言道:“好啦,现在把救你们的方法说出来吧!”
    众人一片默然。谁也不晓得应该怎么解救才好。
    倒是那黑袍白发驼背老翁开口言道:“我们所中的,乃天下最毒最狠的‘移魂迷香”被害的人,一月以后。色欲薰心,情述六窍,人性丧失,变作兽性,后果不堪收拾;可惜到目前为止,还没听说有什么解药可解。”
    众人的心情,随着黑袍老翁的话,一直下沉,陆小郎轻松地言道:“没有解药,那我也没有办法,我走啦!”
    黑袍老翁没理会,继续言道:“老夫有一老友,以毒享誉天下,你去找他,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陆小郎问道:“如何找法?”
    黑袍老翁答道:“进入中原以后,你到洛阳城内,任何一家客栈,进去时,向伙计要一壶毒酒,自然有人带路,见了他时,再把老夫信物往他面前一摔,只要有办法,一定会帮忙的!”
    陆小郎来及答腔,黑袍老翁又道:“这信物,最好别让外人看到!”
    “干!好吧,只要我能找到水仙女的下落,保证为你们往洛阳走一趟!信物拿来!”
    陆小郎心里奇怪,找人那里有这种找法的!
    伸手接过黑袍老翁抛下来的一物,那物用黑布包着,十分沉重,不知是个什么东西。当下被纳入自己包袱之中。
    未及转身举步,忽听得背后传来一个冰冷女子声音道:“罗天、洞房花烛你不过,未得许可,擅自闯禁地。杀伤同门,该当何罪?”
    陆小郎陡然一惊,抬头往脸上一抹,始回过头去。
    站在面前的,是首席护法吕小真!
    吕小真身后,并无他人!
    “咦!”
    吕小真一望陆小郎,略带惊疑地言道:“你不是罗天?”
    陆小郎白天杀死雯姑娘的未婚夫罗天,穿上罗天的衣服,假冒新郎,拜天地,入洞房,深夜中,穿出洞房,来到色之牢,依旧穿的是罗天的衣服。
    所以首席护法据报赶来,看到背影,以为真是罗天。
    岂知陆小郎在转身之际,早已伸手一抹,立即换回了本来面目,因此,方使吕小真感到惊疑。
    陆小郎暗自戒备,仰首反问道:“干!谁是罗天?”
    “不是更好!”
    吕小真杏目圆睁,望着陆小郎一张俊脸,芳心若有所动,但仍气愤道:“留下万字,准备领死!”
    陆小郎弯身一揖,打趣着道:“小生陆小郎,姑娘请多指教!”
    吕小真心情一惊,不信似地问道:“你就是这棺材来无理取闹的?”
    陆小郎又是一揖,故作正经地道:“不错,正是在下!”
    吕小真又一怔,暗忖道:“就是这小子?光天化日之下,能把一口棺材,运上黄连峰斩情庄内?”
    心里想着,眼下不觉多看了片刻,暗道一声:“冤家!”脸上立时充满煞气,娇叱道:“既然是你,快拿命来!”
    出手一掌,直向陆小郎门面,快得相当厉害。
    陆小郎早有戒备,身子一矮,当胸还出一掌,冷笑道:“干!急什么?要打架,也得慢慢来才过瘾?”
    吕小真脸蛋儿一红,倒退三步,厉声喝道:“有话早作交待,免得死不瞑目!”
    陆小郎反背双手,眼睛瞧着头上右壁,左右晃了两圈,斜视吕小真一眼,眉头一皱,指着她道:“你—一就是吕小真?”
    吕小真展眉一瞪,答道:“正是!”
    陆小郎装着老太龙钟的样子,连连点头,又望了她一眼,嘴巴一撇,摇了两下头,又道:“是首席护法?”
    “不错!”
    “武功想也不错。”
    “试试便知!”
    “你敢?”
    “笑话!”
    “好,好,好,好极了!”
    陆小郎不知在玩什么把戏,只见他又斜瞪了吕小真一眼,扮个鬼脸,故作滑稽地道:“你真敢和我打?”
    “还啰嗦什么?”
    吕小真对他的第一印象,似乎颇为不错,这当儿又被他逗来逗去,怒气已经减了不少,只因为自己责任在身,所以脸色一沉,喝道:“没有种的话,跪下领死!”
    陆小郎笑眯眯地摇着头道:“不行,不行!要打咱们到上面去打个痛快,这里不是英雄用武之地!”
    吕小真身为斩情庄首席护法之职,武功超人一等,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心想此刻地面上,早已戒备禁严,纵有三头六臂,也将插翅难飞,于是也随着干笑一声,言道:“可以!”
    言毕,故作大方当先向出口奔去——
    陆小郎暗幸此计得售,否则,在这机关重重的地道之内,即使不败于吕小真手下,要想离开色之牢,恐怕就不那么简单了!
    想着,正待纵身追去,却听得一个微弱的声音道:“去不得!公子——”
第七章 江湖浪女兴波浪
    洛阳东观大街的“老高升”,可说是洛阳城内的第一流旅店,论酒菜的口味,论厢房的洁静,论气派,都是没得挑剔的。
    陆小郎回到洛阳时,巳是万家***,经过半天的折腾,再加上通天一毒“百毒宴”时,使他恶心得大吐特吐,腹内早已空空如也肌肠辘辘了。
    他进得东观大街时,两房酒馆的菜香飘进了他的鼻子,更加引起了他的食欲,也懒得再回南门那家客栈,反正行囊都带在身边,于是迳投老高升而来.
    “老高升”还在上座,厨房里勺子敲得震天价响,店小二也是忙得团团转,可是,“老高升”的掌柜眼尖得很,陆小郎才在门口一亮相,他就迎了上来。
    酒馆茶楼都有个规矩,不管生意如何好法,都会留几副上好座头以备有不速的贵客、老高升也不例外。
    掌柜见过世面、一见陆小印在秋风瑟瑟之下,只穿一件薄薄的白绸长衫,不但无丝毫畏缩之态,反而英姿焕发,犹似玉树临风,就知这位相公有些来头,那能不立即躬身相迎。
    陆小郎方一落坐,掌柜的一连串报出无数的菜名和酒名,陆小郎点了四盘精致小菜,一碗稀饭,一叠卷饼。须臾,菜饭送上。
    陆小郎方待举箸,蓦然……
    一个华服少年从店外走了进来,这少年约二十四五上下,生得白如玉盘,目如滚珠,真是一个举世难求的美男子。
    华服少年一露面,别说满店的食客证了神,就是陆小郎也看得愣住了。
    掌柜的连忙上去迎候,那华服少年一摆手,却迳向陆小郎座头上行来。华服少年在行走之间,陆小郎才看出他身上还佩带了一柄长剑,剑身虽被华服罩住,却瞒不过陆小郎锐利的眼睛。
    华服少年走至陆小郎面前,抱拳为礼道:“小弟可否在此搭个座位?”陆小郎也不知对方是有意无意,只得将手一摆道。“请便!”
    华服少年含笑坐下,然后点菜要酒。
    酒菜送上,华服少年屈指弹了弹酒,又伸出一个指间比了一下,掌柜会意,又去取了一只酒杯来。陆小郎只顾低头吃喝,未去注意那少年的举动,蓦然……一只盛满酒的酒杯,从桌面上滑过来,在陆小郎面前停下。
    那杯酒盛得欲溢而出,但却一点一滴也不曾洒出杯外。嗯!陆小郎心中暗想,这少年手底下可真有点功夫。这时,只听那华服少年道:“请兄台共饮一杯如何?”
    陆小郎摇摇头道:“小弟不擅饮!”
    口里说着,手里已在运劲,只听“当”的一声,一记“无相指法”敲到酒杯上,那杯酒已回到了华服少年的面前。一来一往,可说旗鼓相当。
    华服少年并未被陆小郎这手指法吓倒,只是淡淡一笑,将头伸近了些,一皱眉问道:“兄台可是初来洛阳?陆小郎点头答道:“不错!”
    华服少年又笑道:“洛阳的‘三杯’例最为出名,又数‘老高升’的最好,到这里来的,无不上一杯,来!奉请一杯!”华服少年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嘟嘟嘴道:“小弟先干为敬!”
    陆小郎在途中尝过醉酒滋味,见酒有些胆寒,现在人家执意奉请。倒不便十分推拒,可是……可是,那华服少年只顾自己喝酒,忘记再将酒杯送过来,难道自己伸手过去拿,那不成了“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陆小郎低头思忖,忽然他惊得呆住了。
    原来那酒杯已好生生地放在他的面前。
    干!是怎样来的呢?自己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啊!这一瞬间,陆小郎脸上的窘态和惊色,是可以想见的,他迅速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籍以掩饰。
    “三杯倒”果然名不虚传,进口时芳香醇冽,毫不呛喉,但进入腹后,那酒势热辣劲,可真够陆小郎瞧的啦!
    华服少年端起酒壶又要斟酒……陆小郎忙用手按杯口,拒道“干!小弟实在不善饮,这一杯入喉,就快要倒了,何能再加?”
    华服少年豪笑道:“别让那‘三杯倒’的酒名吓倒,那是卖酒的人吹牛说大话的,尽管再来上一杯,醉了有小弟在。”
    那语气好似彼此是多年好友似的,陆小郎不由得暗暗纳闷了,“干!这么热情,究竟是什么来意呢?”
    陆小郎心里思忖着,手也就松开了。
    华服少年替陆小郎将空杯斟满,沉稳地放下酒壶,笑吟吟地道:“小弟复性宇文,单名一个康字,能否见告兄台尊名大牲?”
    陆小郎道:“小弟陆小郎,请多指教!”
    宇文康微一颔首道:“原来陆小郎就是兄台,仲秋之夜,兄台闹翻了黄连峰上的‘斩情庄’,真是了不起!”陆小郎闻言不由暗惊,往‘斩情庄’赴会的人,无不陷身‘色之牢’内,这消息是如何传来的?
    “斩情庄’内的人绝不会将自己丢人现眼的事传出来呀!
    陆小郎暗三分戒心,还应道:“干!到‘斩情庄’去闹上一闹,小弟自问无此能耐,可能是传闻失实,小弟只能算是去走了一趟。”
    宇文康耸肩笑道:“兄台太自谦!小弟亲眼目睹,并非听言传闻,再说,赴会之人,全部被锢,又如何传得出来?”
    陆小郎心头猛震,骇然张口道:“干!何亲眼目睹?莫非……”宇文康接口道:“小弟才是名副其实地走了一趟。”语气听来轻松,但却透着几分狂妄。
    陆小郎心中震动不已,面上却未露惊色,淡淡一笑道:“干!如此说来,宇文兄出入‘斩情庄’内如入无人之境。才是真正的了不起哩!”
    宇文康并非谦让,只是简短地知道:“过奖?宇文康的言行义表,颇令陆小郎从折,但宇文康似乎又隐藏着几分诡诘神秘之态,陆小郎又不得不暗暗加以提防,因此不再搭讪。”
    一顿酒饭用毕,陆小郎正打算抢着付帐,然后与宇文康分道扬镳,蓦在此时,一个身穿紫色大衫的魁伟大汉走了过来。
    那紫衣大汉在相距三尺左右停下,面对陆小邱冷冷一笑道:“浪子!想不到你会到洛阳来!陆小郎暗暗一怔。自己几曾识得这号人物?看样子又好像来意不善,于是一翻眼皮道:“尊驾何人?在下与你并不相识?”
    紫衣大汉嘿嘿一声干笑道:“咱们用不着拐弯抹角。断掌‘赵三’的一本帐。今日该来个了断!陆小郎忖度对方一定是“天龙帮”的人。自己跟对万的梁子结得太莽撞,也太不值得,于是强笑道。“干!赵三的女儿赵真兰已经在我的掌下挨了一道,难道还不能算?”
    紫衣大汉冷哼道:“那是赵家的事,算不算你管不着,“天龙帮”的门人被你砍掉,没有这样轻松完事!”
    陆小郎脸色一寒。冷岭地道:“干!在下可不是怕事的人!只是觉得长此冤冤相报下去。太不值得!”紫衣大汉冷笑道:“长此冤冤相报?嘿嘿!你还打算活着离开洛阳?”
    陆小郎情知想躲也躲不过,当即霍然起身沉声道:
    “干!少‘臭弹’!尊驾是否就要在这里动手?紫衣大汉一阵大笑,座间突然站起数十个友友劲装大汉,虎视眈眈地盯视着陆小郎。
    紫衣大汉煞住笑声。用手指了一指道:“浪子!四下看一看!这些都是勾魂使者,今天你恐怕难逃公道了!”
    陆小郎本想竭力忍耐,这样才是你的做人宗旨。这样一来,反而激起了他的万丈雄心,于是点点头道:“干!在下奉陪!”说着,又转脸对宇文康,道:“宇兄,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宇文康一直静静坐在旁边,听着他俩人的一对一答,从未插口,这时,方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但他并未走出去,而是走到那紫衣大汉的面前,轻笑着用手拿出口里的牙签,轻描淡写地道:“朋友!报个名儿吧!”
    宇文康那份悠闲劲,教谁看了也知道他不是个等闲之辈,紫衣大汉也是个老江湖,焉能走了眼?当时,他心里虽蛮不是滋味,但他却不愿意陆小郎多了一个帮手,得用江湖规矩将他撇开才是,于是,紫衣大汉两掌胸前一抱,拱手为礼道:“在下‘天龙帮’紫衣护法龙锦翔,人称“一剑惊魂……”说着语气一顿,暗中察看宇文康的反应,宇文康似乎未被他的名声震动,又接着道:“敝帮外三堂信堂赵堂主死于这浪子之手、在下奉帮主之命前来讨回公道,请尊驾最好能置身事外!”
    宇文康吾了一声,将头一点,道:“行!不过,在下说几句话,不碍事了吧?”
    龙锦翔楞了一下,方道:“洗耳恭听!”
    宇文康悠地笑容一收,脸色突变,冷冷地道:“贵帮赵堂主不幸丧性,那只怪他学艺不精,江湖上走动,打杀乃家常便饭,死伤更不足挂齿,有什么麻烦好找?”
    龙锦翔也不由面色一变,本想发作。想了一想,忍了下去,嘿嘿一声干笑道:“说得对!敝帮赵堂主学艺不精,所以,在下今天要来讨教几招!”宇文康眼皮一翻,沉叱道:“找谁?”龙锦翔被对方傲气一激,愠色已形于言表,冷冷得道:“安啦1当然找不到尊驾头上来!”
    宇文康冷喝一声道:“只伯你也不敢!”这可是狂到了头!”
    龙锦翔不由得勃然大怒暴喝一声道:“好狂的口气,尊驾来洛阳也该打听!”宇文康冷冷一笑道:“早打听过了,这洛阳城里除了这显“三杯倒”有点虚名,其余的不过是马尾拴豆腐,嘿嘿,提不起来!”
    神态,语气,都狂得令人起暴发火,更使举座皆惊。陆小郎也不由暗道一声:“干!好狂的家伙!龙锦翔更是怒发冲冠,暴跳如雷,暴喝一声:“好!尊驾想必是艺高胆大,在下要讨教两招!”
    陆小郎不了解宇文康的动机,只知道他是呵护自己,于是从旁插口道:“龙护法,不要找错了对手!”
    龙锦翔冷哼一声道:“别忙,少不了你一份”宇文康道:“你真要和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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