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枭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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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博士将这些药剂当成掌中宝，放在了防御力最强的保温室里，还派专人24小时看守。所以当左京表明要布里加尔博士给龙一输入这种药剂，并最大限度保障对方性命时，布里加尔博士十分不满。
　　对于左京那种凡事都可以来赌博的作风，布里加尔博士很是不屑。他不是个会把命运寄托给飘渺运气的人。
　　但老板有令，不得不从。
　　龙一被吩咐躺在了一张实验台上，并被那些铁扣给牢牢禁锢在床上。白色的实验室里就只有布里加尔博士一人，只见他小心翼翼的从一个白色的密码箱里拿出一管上蓝下红的试剂，放进一个仪器里，在试验台上飞快的操作着检查试剂的现状。
　　“不要这样看着我。”感觉到背后龙一专注的视线，布里加尔博士没有回头，只是声音里充满了不耐和厌恶。
　　“你似乎很讨厌我。”呆在实验台上是非常无聊的，也有些紧张。否则平时的龙一是不可能和别人聊这些。
　　博士没有马上应答。仪器里发出滴滴的声音，他取出后转身对着龙一，面无表情的将针管对着龙一的肩膀，针口对准皮肤血管将液体输进去。
　　“我厌恶人类。”
　　昏迷前，博士凉薄冷硬的表情还清晰的倒映在视眼膜。
　　*
　　一个星期后
　　“还没醒么？”左京和布里加尔博士例行的视频交流后，问起了龙一的情况。
　　注射了药剂后，龙一已经昏迷到了现在。不明原因的昏睡着，当然也没有像某些倒霉的人一样死去。
　　布里加尔博士冷哼一声。“我就说别浪费了。才十岁的人类小鬼而已！”
　　“我记得你以前那个成功例子，是年纪比龙一小的孩子吧。还毁灭了你们家族。”
　　博士听完，面色几分讥讽。
　　“就凭他……哧哧~等着吧那个傲慢的蠢小鬼，他总有一天会求着来见我的……”博士冷笑着，关闭了通讯。
　　另一边的左京，高坐在单人沙发上，摸着下巴思索着什么。
　　门响了三声，进来一位秘书打扮的高个女性，低着头恭敬的对左京道：“老板，户愚吕先生那边过来消息，及同他的手下一起，已经到达垂金先生的宅邸。”
　　“是吗……”左京执起一边的玻璃杯，抿了口红酒后，道，“雪女的情况怎么样了？”
　　“似乎已经很久不哭了，垂金先生很焦急。那个……户愚吕先生真能让她继续落下冰泪石么？听说那只妖怪最近就连体罚也能面不改色的承受了。”秘书略微困惑道，“只怕垂金先生会不满，这样的话以后生意上……”
　　“不过是个目光短视的糟老头子罢了。”左京不甚在意道，挥手让秘书出去。
　　“那么接下来……”拿起手上的报告，“偶尔也会出现一些有趣的人类呵~能够承受住六道轮回诅咒的，真期待啊……”
　　左京思索了下，给秘书拨了个号码，道：“让意大利那边的人注意一下那个人，不要被他察觉的，给与资金上和安全的帮助。”
　　放下了电话，左京又拿起另一份报告。报告书上的第一页，那张头像赫然是青岛正一。
　　哥哥这样，没道理弟弟就不会……
　　这个赌，可是才刚刚开始啊……
　　左京笑得几分耐人寻味。
　　*
　　潮湿的空气带着厚重的霉朽味，龙一是被那厚重湿气给弄醒的。猛地睁开眼睛查探四周，他本能的坐起身来，却发现身上疼痛得弯腰都能让他疼晕过去。在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后，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阴湿的房子里。
　　说是房子也不对，这是一个由草和石块搭起来的简陋住所，雨滴从屋顶的漏洞里落下，几滴啪嗒打在脸上，龙一不自禁的张开口，吞了一些润下干渴的喉。
　　这个草屋里几乎没有什么东西。他身下睡的是由稻草堆成的简陋床铺，身上盖着的薄被因为太久没洗而脏黑，还散发着霉味。再看一下四周，除了角落里放着几个缺角的瓦罐外，还真是什么都没有。
　　充当门的破木板被从外推开，一个小小的身影慢吞吞的走进来，将木板小心的遮掩住那个不大的门洞，才转过身来。靠着小洞透进来的月光，看到龙一坐起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这让怀里还抱着几个生果的少年一愣，末了笑得几分灿烂的对龙一道：“哦呀~你醒了啊~”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龙一边问，边用眼睛将对方从头打量到脚。
　　十一、二岁的外表，杂草一般的乱发和缺了一边镜片的眼镜，浮肿的双眼，凹陷的脸颊，明显营养不良的枯瘦模样，穿着打满了补丁的旧衣服，没有穿鞋。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应该就是怀里兜着的四个核桃大的生果了。
　　接受了龙一大咧咧的刺探目光，少年也不恼。还笑嘻嘻的走过来，故作大方的将一个生果放在龙一手上，丝毫不顾对方戒备还有森冷的目光。
　　“别这个样子嘛，太较真了会很快老的。先吃这个吧，我知道你很饿了。”少年说完起身，将生果放进角落里放着的几个瓦罐之一，再从角落里的稻草堆拿出几个瓦罐，出了门。
　　龙一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已经饿到连咕咕叫都不会。看着手中那个青涩的生果，他吞了吞口水，把生果在衣服上随便一擦，就卡擦的咬了一口果子。入口的滋味很不好，苦中带酸，软绵绵的不用咬就能滑进食道，但龙一也顾不得这些，几口吃掉它后，觉得有了几分力气，可却是越来越饿。不禁将目光放到角落里的瓦罐，里面应该还有其他吃的才对。
　　不过龙一没有动，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转眼间就到了这里，衣服也被换成了一件满是破洞、就只能遮掩住重要部位的烂衣。从地上积水的倒影，可以看出自己的脸，上面还有几块淤青，从酸疼的身体上看来，应该还有不少。
　　是被救了么？
　　过了好一会，龙一还是没有睡意。而门板又被移开，少年吃力的将几个装满水的瓦罐搬进来，放在了角落里，再次用稻草盖住。
　　他擦了擦汗水，虽然下着雨，但空气还是闷热的，他身上的衣服也都被雨水打湿。
　　少年见龙一还没睡，跨步走向他时，目光隐晦的扫了角落放食物的瓦罐一眼。
　　“我是龙一。请问你是？”龙一还是满知礼数的报上自己的名字，并反问。
　　听到了这话，对方还愣了愣。龙一认为应该是自己用了敬语让对方不适应。
　　“这是新的介绍方法么？”少年不在意的耸肩，并坐在龙一旁边，推了推他示意他让个位子。龙一动了动身子，才吃力的挪出一块能够让对方躺着的空间。
　　对方躺在了草床上，随手抓起根稻草塞进嘴里咬着，草尾随着牙齿的交错晃动着，几分浪荡不羁的笑着道：“你叫我阿助就行了。”
　　龙一张了张口想问些情况时，对方已经昏沉的睡过去。他眼角下有着厚重的阴影，还有刚才又干了重活，龙一自然不能在此时打扰对方睡觉。
　　躺在床上，惊讶的发现刚醒来时难受异常的身体，渐渐地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真是奇怪，为什么觉得很违和。看着自己的手掌，想半天不明白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对方也是说着日语，那就是在日本没错。可是这样破旧的草屋，是在偏僻的乡下么？但左京也不会无聊到把自己送到这种地方吧。
　　

☆、chapter08

　　第二天下午醒来，阿助不见踪影。龙一试着起身，松一下骨络，完全没有昨天的无力感。这是怎么回事？但本来那一身伤就来的蹊跷，龙一也就不打算深究下去。
　　下了床，雨还是滴答下个不停。似乎根本就没有停过呢，这场雨……
　　龙一小心的推开那块木板，这座草屋给人的感觉就是大声说话都能够震塌，要小心翼翼的对待。
　　出了那个只能称为狗洞的门，豆大的雨滴就倾盆落在身上，打得脸和肩膀生疼。
　　这里是哪里？
　　龙一微微一怔。
　　一眼望去，是一条曲折的泥路，黄泥水沿着坡地留下来，因着门前被几块大石头挡住，改了流向的黄泥水流向了骗折的方向。
　　赤脚踏过那些泥泞的土，爬到了最高的石头上，他看到的是远远的方向，偶尔坐落着几间破败的草屋，稀疏的人影或趴或躺在泥地上，也有几个蹒跚走着的人影。从身形看来，大多是小孩和老人。
　　观察了四周，并没有山体阻隔。日本有这种地方么？
　　天是血红色的，下着大雨却没有看到乌云。
　　这里，真的是日本么？
　　“你起来了？”阿助的声音打断了龙一的思索，手里抱着几个烂果子的少年，依旧如昨天的狼狈。看到龙一生龙活虎的样子，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龙一冷淡的点头。
　　从住的地方就知道阿助生活得很贫困，加上对方明显有救命之恩，龙一做不来夺人口粮的事情，于是饿到了现在也不愿意去动那些放食物的瓦罐。
　　龙一扫了阿助怀里的烂果子一眼，虽然觉得恶心，饥饿感却是越盛。
　　对方也注意到了龙一的目光，不发一语的走进了屋子。
　　龙一看着对方忙碌的将烂果子放进一个缺了大半的瓦罐，拿起带着青苔的木棍不停的搅动着，把果子捣烂。还从其他瓦罐里拿出几条青色的植物，一起放进去用力的搅合。
　　“坐吧，等会就能吃了。”阿助被背后的目光刺得有些难安，无奈的回头对龙一道。
　　龙一扫了眼四周，最终还是坐在了床上。反正床铺已经够阴湿，不怕这一回。
　　片刻后，对方递过来一片大荷叶，上面是一勺烂泥状的棕色物体。看向阿助，对方正用手抓起同样的东西放进嘴里，吃的几分津津有味。
　　龙一看了看自己乌脏的手，肚子里的咕噜声又不停的在挑战着神经，迟疑的将荷叶放进口边，飞快的咬了口最上面的，入口的味道差点没让他吐出来。
　　和昨天的果子差不多的味道，只是这个要更苦，还夹着果子腐烂后的味道。从表面还清晰看到几抹小白色，像是蛆虫之类的捣烂后未完全搅合的颜色。
　　肚子里翻腾感猛烈，可是饥饿感将他折磨得更难受。已经吃完的阿助将目光聚集过来，看的正是他手里的东西。
　　龙一只能强忍着将珍贵的食物塞进嘴里，连咀嚼都没有将它全部吞进肚子里，肚子里翻腾得更猛烈，他急忙跑出屋子，对着天空张开嘴，吞了好些雨水才止住了呕吐感，可是肚子里却是越来越空虚。
　　迫切的，想吃些什么。
　　“喂！”肩膀被轻轻的一拍，受惊的龙一猛的回头，等回过神来对方已经被扑到在地，自己的手还勒着对方的脖子。龙一急忙放开手，迟疑着道歉，“对、对不起……”
　　“没关系……”对方仅仅摸了下脖子，对自己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回，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然而龙一却发现，自己无法从对方暴露在外的肌肤上移开视线。不自觉的吞了下口水，他知道自己渴望着什么了。
　　肚子里空虚得可怕，真的……很饿。
　　“对不起……”龙一小声的道歉。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对方听烦了，回过头来喊：“我都说没关系……”他的话终止于干涩的喉咙，因为龙一此刻的样子。
　　嘴里不停的道着歉，眼神却是犀利的盯着他，嘴里一张一合的，不明显的喉结也在鼓囊着浮动。他的眼里闪过的，是深刻的渴望和……野兽般刺骨的食欲。
　　阿助被猛的再次扑到在地，他抖索着唇惊恐的看着比他小的孩子用着闪着红光的眸子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两手抓着的是他的肩膀，眼里盯着的是他的脖颈。
　　“抱歉呢……我真的很饿……”龙一艰涩的说出这句话，虽然渴望人肉让他也觉得害怕，但是……他真的很饿。
　　阿助觉得手臂猛的一痛，他凄惨的尖叫出声，却只能在对方强大的力量下连挣扎都没法做到。长期营养不良的身体自然没有多少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在咬了自己的手臂后，又朝脖子咬了一口……
　　要死了么……
　　阿助觉得视线模糊……
　　他要死了么？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他早就死了，能够再多活这些年也是赚到了。在这个比生前要恶劣些许的世界，其实他也很累了……
　　可是，不甘心……
　　为什么，死的是他呢！
　　抓住了最后的意志，少年开始不甘，不甘变成了活的意志。
　　龙一在咬了第一口时，连咀嚼都来不及就吞进肚子里，腥味的血成了琼浆，让他欲罢不能。但是，在朝着对方的脖子咬了第二口时，人性将他唤醒。
　　他的动作停顿了，他惊恐的发现自己身体出了问题，精神也出了问题……
　　他竟然吃起了人类。他可也是……人类啊……
　　嘴边的肉含在嘴里，反而更加凶狠的提醒着他。
　　什么啊……他竟然在吃着人类。
　　这样的他，这样的他，难道这就是左京的目的么？
　　怎么能允许……
　　他的怔愣很快的结束了，因为身下的少年身体突然爆发出一阵白色的光芒。一把刀悬空的竖立在龙一的面前，少年的头顶……
　　灿烂的光芒让龙一眼睛发疼。他七手八脚的从少年身上爬起来，狼狈的跑开。
　　跑离那个草屋，跑离那个浑身是血不知是死是活的少年……
　　那是个很可能救了自己的人类，那是个将稀少的食物分给自己的人类，那是个……和自己一样的人类……
　　他在做些什么啊！！！
　　不知道跑了多久，龙一停了下来。罪恶感和自我讨伐让他的脑袋涨疼，摧散了肚子里的强烈空虚感。
　　龙一止不住的吼出声来，抓住自己的头发用尽所有力气的呼喊着。
　　不是的，我是人类！！！
　　不是怪物！
　　不是只有食欲，什么都没有连思想都没有的怪物！！！
　　不许再叫了！
　　脑海里叫嚣着的野兽声响没有停下，肚子里的空虚也越来越强烈，别开玩笑了。他才不要被控制！
　　“闭嘴！！闭嘴闭嘴！！！”龙一吼出声来，不知道是喊给谁听。
　　喊给自己听？别开玩笑了，脑海里那个声音是来自于野兽，才不是他的声音！
　　他不会想着吃人类，不会想着毁灭所有，不会只想着毁灭！
　　他有着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判断力！！
　　*
　　龙一发现自己在强烈的拒绝后，肚子不再空虚的嘶吼折磨自己的神经，脑海里的声音也开始消停。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呆在一块平地，雨还在不停的下，而自己蹲着的地面以他为中心半径三米一片焦黑。
　　那片面积广的焦黑，是他造成的么？龙一皱着眉头，迷惑不解。
　　这种感觉，十分不好。像被什么控制一样的感觉……
　　“果然……这里有着美味的灵魂……”嘶哑难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龙一转头看去，半空中一个黑洞里慢慢爬出一只丑陋的白色怪物。它大张着长满锯齿的口，从它红色的眼里看出恶意。
　　灵魂？
　　龙一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思绪。
　　可是头顶的怪物已经猛的从空中扑过来，大张着嘴像要把他生吞。
　　不行，要躲开！
　　龙一猛的朝一个方向扑去，对方巨大的躯体落在地上，溅起了黄色的泥水，然而对方眼里的红光越盛，嘴巴张得更大的朝他扑过来。
　　一道黑光闪过。面色的怪物被砍成了两半。
　　白光从怪物身上腾起，不消一会那绝大的怪物已经成了细碎的白点消失干净。
　　“就是你吧，发出那样强大的灵压。”援手的男子用高高在上的姿态朝龙一问道。
　　还无法完全消化面前的一切，本能却早驱使龙一正视对方。丝毫不退让的看过去，直直看着对方的眼睛，对方明显被这样倨傲的眼神愣了下，俊美而冷漠的脸浮现不明显的笑意。
　　“去静灵庭吧，你的力量不该被浪费在这种地方。”高高在上的黑衣男子，说出的话带着一股上位者特有的威严。左耳处白色的饰物在雨滴的洗礼下泛出几丝冷芒。
　　

☆、chapter09

　　　　“你是谁？”龙一不悦于对方给予的压力，皱着眉头问道。
　　如此不客气的语气，如果是一个脾气不好的一定会生气。但对方意外的没有露出不悦的样子，反而认真的回答道：“我是净灵廷护庭十三队的六番队副队长——朽木苍纯，尸魂界五大贵族之朽木家族成员。”
　　“尸魂界？”龙一听了，有着非常不好的预感。
　　对方似乎看出了龙一的异样，不禁放下了之前严肃冷硬的面色，柔和下来看上去几分温文气质，也让人注意到他也不过17、8岁的外表。他略微迟疑的问：“你……难不成还记得生前的记忆。”
　　“……我死了？”龙一吃惊不已。“怎么可能，我完全没有死去的记忆。”难道……想起布里加尔博士给自己打入药剂前，也说过仅仅百分之十三的存活率。他……死了么……
　　龙一恍惚的面色让朽木苍纯露出略微怜悯的神色。但也仅仅转眼即逝，他是尸魂界出生的，虽然流魂街的人都是死去之人，但他没有丝毫代入感。
　　“不管你生前是什么人，你现在既然死了，就该接受现实。”看龙一迷惑的样子，朽木苍纯也仅是认为他是过断界时因为不肯接受现实把死时和被魂葬的记忆都遗失了，虽然一般人是对死前的记忆最清楚，可也不排除这样的例子。
　　“这里是尸魂界，是死后的地方么？”龙一很快接受了现实，问道；“那么你刚才说的净灵廷，又是怎么回事？”
　　“副队长！”远远过来几个人影，穿着跟朽木苍纯一样的黑色和服，此刻都是一脸紧张。在靠近时，则统一停下脚步，恭敬的行礼。
　　“副队长，请下次不要突然瞬步离开，属下们不敢担待。”看上去最有资历的男人一脸紧张的对朽木苍纯道，脸上是明显的后怕。
　　流魂街的最后几区是最危险、充斥着罪恶的地方。虽然知道身为大贵族的朽木苍纯实力强大，但身体却是很羸弱，他们只是小贵族，要是对方出事了家里可是会被狠狠连累的。
　　“放心吧，我没事。”朽木苍纯也是知道他们的顾虑，带着歉意道。刚才在前几区消灭虚时，突然感觉到强大而不稳定的灵压，其中有只虚追着去了，他也就跟着过去。如今想来，却是是鲁莽了。虽然贵为副队长，但他也仅毕业不到一年，某些地方还是欠缺考虑。
　　“这个小鬼是？”另一名死神看到一身狼狈的龙一，嫌恶的皱眉道。“是流魂街的居民。”他的口气里带着明显的不屑。
　　“西野七席！”朽木苍纯喊了他一声。对方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后，虽然退了一步低头表示歉意，但眼里的不屑没有退过。
　　在五大贵族的势力如日中天的现在，尽管真央最近几年也开始收起流魂街的学生，还是有不少原居民放不下成见。
　　其中贵族最盛。
　　朽木苍纯也是知道这点，并没有太过责怪。平民和贵族的矛盾，他并没有立场去指责。
　　最后朽木还是派了一名死神带龙一去报名点报名，也让他帮龙一讲解一下这个世界的情况。
　　这个容纳死去之魂的世界，名为尸魂界。尸魂界也分有净灵廷和流魂街。现世的灵体被魂葬后会来到这里，凭着各种因缘运气会在流魂街一到八十区生活，一区是最和平富庶的地方，越往后环境越恶劣，而龙一身处的就是最恶劣的地区之一。但因为龙一有阿助的帮助，醒来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他，所以并没有遭受过这里残酷的生存挑战。
　　在这个世界，灵体有分原住民和外来住民。像出生在这里的是原住民，里面也有分贵族和平民。贵族一般生活在环境好的前几区，而地位高的一般住在净灵廷。外来住民即是像龙一这类被魂葬的，靠有无灵力来分。无灵力的称为整，不会肚饿；有灵力的有生理需求，如果生活在环境恶劣的地方，无法得到食物和水就很有可能死去，死去的话即是无法步入轮回。等待轮回的时间可长可短，有无灵力者都可以轮回，只是有灵力的等待时间比较长。
　　而说到灵力，有灵力的灵体会根据灵力的大小，来到尸魂界后身体年龄也有所不同。但一般过来的人记住的都是生前最深刻的记忆，而且没多久会完全忘记，所以大多数年龄倒退的倒不会有太多不适应。而有灵力的他们身体也会长大。
　　以前的话，有灵力的灵体都会在适应环境后等待轮回。现在由于净灵廷的政策改变，也接受一些灵力强大的灵体去报名经过学习成为死神。死神，本来是由原住民去承担的工作，以消灭现世里因为久不被魂葬或者其他原因化身为一种只知道破坏和杀戮的虚的怪物为己任。他们一般都是居住在净灵廷，隶属于护庭十三番或者其他的组织，为上位者所用。
　　虚会出现在流魂街，去吃掉一些拥有灵力的灵体。换言之，灵力越强的越容易被盯上。成为死神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法，如果没有力量无法保护自己，就算灵力再强也只能成为壮大虚的肥料。
　　而拥有着强大的灵力的龙一，以朽木苍纯的意思就是成为死神，才能更好活下去。
　　但成为死神也是有风险的，若只是灵体，可以进入轮回，但成为死神之后，就不能轮回了。死了就只能灵子化，成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