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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枭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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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和尚，是来这里给人做法事的，也是有些道行，在看到龙一后一愣，喝道：“哪来宵小，竟敢乱闯人宅！”
龙一也不理他，扫了眼那虚藏的天花板，一个刀流过去，房檐倒塌，顶梁砸死了下面的和尚，龙一则是提刀过去，将那虚送给苍空断当零嘴。
事情并没有完，感受到杀气，龙一轻松的往后一跳，原来站着的地方就出现个刀砍出的大窟窿。那刀上还冒着蓝色的火焰，看着几分熟悉。龙一定睛看过去，一位头发发白，穿着狩衣眼神却如年轻人般犀利的老人，用着愤恨的目光看着自己，而那把泛着蓝色火焰的刀，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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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对于龙一突然就杀死神和新魂或许有亲觉得矛盾但其实不然，因为龙一的性格是阴晴不定、随性做事
☆、chapter21
“你是谁？”老人呵斥道，目光犀利眉角杀意尽显，也是个见惯大风大浪的人。地上那和尚惨不忍睹的尸首，让他几乎无法冷静。如今世道炎凉，他的孙女因为岛国条件简陋，才不过八岁就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请了自己的老友来抄完度，自己坐在灵堂里伤心无法自制时，就听到走廊一阵动响，匆忙取了刀就出来，就怕是敌人来袭。
可是刚出来，就看到自己的老友被房梁压碎的尸首，一道白流从面前飞过直向房顶，隐约间听到了几声怪吼。
虚么？出生在这个国家，又是阴阳师，他自然是见过虚，于是立马点燃了火焰，就看到了罪魁祸首。
死神！
朝利雨月伤心无法自制，连着失去亲人和挚友，让这位曾经朝气磅礴的男人变得颓废，想没想的就拔刀相向。
“你是谁？闯我灵堂，还杀我好友！”几乎是怒吼出声，老人额角青筋尽现，握着长刀的手更是重了几分。
这样的态度，让龙一不喜。看来这个老人也是招虚人体之一，既然已经有了那个西欧人，这个人也没必要留吧。
这样想着的龙一，将手中垂下的浅打转了个方向，刀尖对着他。
“是你！”一道颇具威严的声音贸然响起，朝利雨月见到对面走廊的一老一少，眼里冒出几分讶异，但刀并没有放下。
龙一用余光淡扫他们一眼，认出了那个老人就是当初密林遇见的那位，此刻他一身丧服，怀里还抱着个睡得香甜的小男孩。
“他……杀了醒月……”提到这个，朝利雨月那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就淌了下来。如果……如果他送醒月出门，如果不请醒月来帮信子超度……他恨自己，但更恨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死神。
泽田家康自然有看到那具死尸，因为这个事情，宅里都乱成一团了。他也是担心着才抱着儿子过来看看，听到雨月那么一说，立马燃起了额头上的火焰，就看到两年前那个孩子死神。
他跟醒月和尚不熟，以前常听雨月提起，隐居这些年见他也没超过十次，但对那个和尚的印象还是好的，更何况他还是雨月的好友。顿时脸色就沉得发黑。
从走廊尽头再走出了两位老人，都是明显的西欧血统，因为朝利雨月和泽田家康的杀气，本来还是安抚那些躁动的送丧人的他们急忙赶了过来。不过他们看不到龙一，以他们的角度是雨月跟家康对着空气在放杀气。
“那不是！”纳克尔看到那尸体，愣了愣。他有听到房梁倒塌的声音，以为是地震。加上已经有人过来看，就没注意。没想到，醒月竟然死了。
“怎么回事？”阿诺德看两人如临大敌的模样，马上也点燃了火焰，也看到了龙一。他还是头次看到死神，见到那身打扮，而且还是个小孩子，一贯冷静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讶异。
联系到地上的醒月，身为前国家秘密情报部首席的他自然猜到事情始末。而纳克尔也在阿诺德示意下点燃了火焰。
“究极的发生什么事！那个小鬼是哪家孩子乱跑的！”纳克尔还以为龙一是被长辈带来，又没有及时跟上人流的普通孩子。
朝利雨月沉默不语，将刀提了提，做出攻击的架势。而他也确实攻击了，一道犀利的剑流直冲着龙一，半点不留情。
纳克尔一惊，搞不清楚状况的他想冲上去救人，就被阿诺德按住。
“看清楚，那不是人类。”阿诺德双眼不眨的看着那个不过十岁的小孩，就那样轻松的闪过了雨月竭尽全力砍出的剑流，轻松的跳出了走廊，还停留在半空，与那假山是一个高度。
龙一轻蔑的看了雨月一眼，看向了泽田家康，正确的是他怀里的孩子。家康察觉到立马将孩子护紧几分。
“他叫什么名字？”龙一盯着那个孩子，问的是泽田家康。
“……泽田秀忠。”家康犹豫几下，还是回答了。见朝利雨月因为攻击无用，加上过度伤心，垂着头跪在醒月的尸首前泣不成声时，反而松了口气。
就算他们四人全盛时期一起上，都不见得能拿下这个死神，如今更是不可能。与其让雨月为了个死人赔上自己还有这里所有人的命，不如就这样罢了。
不是他无情，而是身为黑手党首领的他，怜悯心和冲动都已经消失在一次次的绝望伤痛里，难以激发。
“秀忠？”龙一有些无语，又问。“那么你呢？”
“泽田家康！”这回家康的口气硬了几分。
如果龙一表情足够丰富，他此刻怕是黑线满面。这个外国人还真胆大，幕府虽然名存实亡但还是在的，用一二代的将军来给自己和孩子命名，是想被看成外国有意入侵岛国么？
不过想归想，龙一还是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是青岛正一，尸魂界死神……”虽然不后悔害死了那和尚，但对方也有着交情颇深的友人，甚至家人，龙一面子上还是要软几分。“那和尚…我是杀了，不过他是有福的，投胎不难。”
灵魂刚出壳身后就有个黑洞将它拉了进去，冥界使者来得那么快，看来投胎前也不会受多大煎熬。
家康几个沉默不语。龙一也不恼，他要杀朝利雨月不过是抬手的功夫，但如果真做了，这些个招虚法宝怕是都得和他不死不休，他还没杀够虚呢，还想着等他们死一个被虚吞了，出现个史瓦托德来练刀。
真要动手，也要找他们落单时。
“他们的名字？”龙一自然知道泽田家康是这四人中分量最重的，就直接问他。
泽田家康警惕的看着他，见阿诺德朝他点头，就道：“最高的是纳克尔，浅黄发的是阿诺德，还有……他是朝利雨月。”
知道名字，以后就好办得多。龙一的算盘打得很好，无聊时找他们吸引仇恨值，要是含着对他的恨死去，更可能变成大虚，死之前还能多吸引点虚过来并盛……
甚好。
四人冒了那么久的死气之炎，远处已经有了四只虚的波动，其中一只还是补品呢。龙一直接闪身就往那边赶。
话说回来，这些人这么肆无忌惮，到现在还没被虚吃了，还真是幸运。
泽田家康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国宝，用处就是吸引虚来给龙一练手。接连着好几年都被龙一骚扰，特别是朝利雨月，对龙一是见一次就想杀一次，甚至还有一整天冒着死气火焰就等着龙一来的时候，理所当然他身边出现了很多虚，也有好几个家里人被虚吃掉，但他就硬是没事。
不过滥用死气之炎也是很伤身体，加上老年丧亲丧友，国家又民不聊生，没隔几天就有人来膈应，所以很快的朝利雨月就躺在床上，一病不起。
这些年岛国政策有变，外国人就多了起来，所以医术也比较发达，而自己的守护者兼挚友躺在床上，泽田家康甚至向二世借了医疗队跨洋过来。
其实这时的泽田家康跟二世关系并非后世传的那般恶劣，本来就是亲友关系，会斗也是因为意见不合，而泽田家康也无心于变了味的家族，也就顺理成章的退位。
龙一见朝利雨月抱病在床，渐渐的就连死气之炎都无法点燃，就鲜少来找他。雨月命也硬，硬是在病床上吊了七八年。有天龙一感应到其他三人也在他榻前，也就用从大虚上学来的转响到达了雨月的房间。
他一进来，泽田家康就发现了。于是急忙点燃火焰，室内另外二人也如此。雨月此刻已经是灯枯油尽，眼睛都瞎了，但感受到三人的杀气，也就知道龙一已经到来。
“你还来做什么！”纳克尔看着冲动，意外的却是很有爱心和宽容心的人，龙一出现时他也没有像雨月那般激动，因此龙一甚少找他。如今雨月躺在病床上，起码有龙一半边功劳，于是他也真正动了怒气。见到龙一，就直接吼了一声。
家康已经事先给他们做了工作，所以不至于上去送去。但包括家康在内的三人，对于龙一的出现还是很不喜。
可大出所料的，朝利雨月反而是最为冷静。人之将死，眼界也格外宽阔。他抬起只剩下皮包骨的手，轻轻的摇了摇，示意三人莫动。
龙一自然不会轻易为几个招虚法宝而扰了心神，对他而言这四个人跟死物没多大区别。
生气？谁会对一件衣服、一件饰品生气？哦，也许该叫做，招虚猫？
“咳咳……”雨月刚张开，一口气上不去急咳了两声。龙一看他印堂发黑，看来没几天好活头。微有些兴奋，他的灵魂应该会退到全盛时期，究竟是该留着任他强大再杀呢？还是直接丢给虚呢？
嗯，这需要好好思量。
“你快死了。”龙一找了块地儿坐下，顶着三人气愤的目光，淡淡道。
雨月听了非但不气，反而释然般笑了出来。他躺着的时间太长了，就像躺了近百年，过去种种走马观灯般在脑海里放了一回又一回。
能够活到这个年头，他已经没有遗憾。他的这一生，无论是否出于自愿，杀过的人也是不胜其数。身为阴阳师，杀过的小妖也是不少。那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决定和泽田家康他们隐居后，自己就不再干阴阳师这行业，也不再当杀手，就企图让自己心安一点。
不行啊……心安不了。这是报应吧，家里人死的死，自己也是要死了……
☆、chapter22
见朝利雨月那般颓废、看破生死的模样，龙一就全无兴致。
见龙一那兴致缺缺的样子，纳克尔再也受不了的一拳挥过去。已经从阿诺德和朝利雨月的分析中知道，他们在龙一面前不过是招惹来虚的道具，这自然让这些年轻时叱咤风云的人物愤怒不已，也请过很多阴阳师或能力高强的灵能力者，最终都成了龙一的斩魄刀滋养品。
何等强大。是否死神都是这般，人类在他们面前何等卑微。
“你恨我对吧？”龙一问雨月，也看向另外三人。纳克尔的攻击被轻松躲过，而阿诺德也阻止了他再度的攻击。
是聪明人呢~更有趣了。龙一内心欣慰几分。
就是要这样才行。
可惜灵魂不完整，完整的话会更加强大。不过也正是因为不完整，才能够进入尸魂界，才能带来更多乐趣。
龙一见四人面色各异，唇角难得上扬，只不过那十度的弧度就跟没有一般。
“那就继续恨，恨到不能自己，突破、变强……”龙一的眼神开始变化，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里面浮现出的是对力量的渴望、对厮杀的迷恋。“我就等着。你们来杀！”
*
死神驻守在现世，生活条件并不好。没有后世的义骸，人类就无法看见他们，若是一个人出任务，那就真的是寂寞逼人，说不准还会崩溃。毕竟灵能力者不是遍地都能找到，强的一般都选择隐居灵地高山，出现在人类社会的大都弱得可怜。
虽然活物碰不到他，也看不见他，但死物还是能碰的。食物只要去官员家的仓库和厨房翻就行，反正那里很多而且没人见到，当然第二天会否成为鬼怪故事主角，就不是他们该伤脑筋的。睡觉的话一般是去屋顶或者树上，下雨时就去睡人类住宅的空屋。
龙一粗略的算了下，来到这里也有十来年了，朝利雨月也是个命硬的，上次见到他时还奄奄一息，都半个月了还不见死。
虚越来越少了。无聊时有去泽田家康他们的宅子，看着他们逗孙逗子的，一天天变老变弱。开头冲他们来得急的杀手们也少了，渐渐的那些人也习惯了安逸的生活。有时候也会去一下大奥，看着那里愚蠢腐败的将军和贪慕虚荣的女人的丑态，觉得日本真真可悲。
果然喜欢不上来呢。不止是日本，世界上每一个国家，他都不喜欢。
或许，讨厌人类。
就算曾经是人类，也是一样。
因为青岛家的祖先不住在这里，他也不想贸然出并盛给技术局的人抓到把柄，天天无聊的看着星星，其实内心已经在纠结冒火。
苍空断是把魔刀，这样的刀竟然是斩魄刀。天天想着吞噬他的精神已取而代之，天天鼓捣着要他成为只知道杀戮的废物，龙一自然不可能让他如愿。知道他的目的，那又如何。
苍空断身为斩魄刀，注定了无法背叛。
若真是背叛，龙一反而有些期待。当然，虽然知道现在的自己已足够强大，可和苍空断一比还是有些距离。那就只能在苍空断完全恢复前，让自己变得更强更强。他会让自己变强，也会让苍空断恢复，这不矛盾。
追求最华丽最绚烂的死亡……那时候该是多美妙呢~光想着身子就兴奋得颤栗，鸡皮疙瘩也出了一身。
感觉到朝利雨月的气息越来越弱，几乎就感觉不到时，龙一知道时候到了。他用瞬步到达对方的家宅，还没进门呢就感应到一股气息，那气息阻挡住了他，身体也几分迟钝，但并不碍事。
反正对方不是马上就死，龙一也就停下来看向某一个方面，道：“你也是泽田家康他们朋友的？”
“嗯~”本无一人的地方突然冒出了火焰，接着一个瘦高的男人出现在面前，他很年轻，站着的姿态也很优雅，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更重要的是，不弱。那男人看着龙一，抿着唇发出几声奇怪的笑声，道，“我可不是那个软弱男人的朋友……”似乎很讨厌和泽田家康沾上关系，他还厌烦的皱了眉。
龙一对那四人的印象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不过听到男人的话时，对那评价还是认同的点头。
他也很希望泽田家康能豁出去跟他打一场，他会很小心不把对方弄死的，不过对方就是怎么都不动手，宁愿忍个内伤。
见龙一点头，男人眉头舒展，几分愉悦。要知道就算二世也总是说gitto软弱，但只是口头说说而已，心里不是那么认为。现在出现个可以跟他一起挤兑gitto那个虚伪者的人，哦，是死神，他对龙一的印象倒是好了几分。
“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或许是对方身上的死气很符合龙一胃口，对于强大又已经死掉的人，龙一是非常宽容的。所以他也不急着拔刀，而是和对方心平气和的说起话来。
男人无奈的耸了下肩，就是这个动作也做的很优雅。“我也是受人之托，不得不做。里面有我的上司……”
龙一表示了解的点头。人类死前就爱搞一下留遗言啊，见一下以前怀遗憾的人啊之类的，不搞完这些就放不下，放不下就一口气憋着，憋着也就死不了，死不了……那就麻烦了。
他的怀里还放着一头猫大小的虚呢，这只虚虽然个头小，却是只刚脱壳的基力安，要让它听话的呆着真费了他不少力气。
史瓦托德啊……龙一想着等会的美好，看什么都顺眼几分。
“我听说，你叫青岛正一。我是D。斯佩多，意大利黑手党彭格列的初代雾守，也是二代的守护者。”斯佩多自我介绍，他对心存好感的人，都会很温和。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真心。
“黑手党？彭格列么…”龙一听过这个家族，他活着时看的书太多太杂，其中也有说到这些。
“死神先生听过彭格列？”斯佩多有些讶异。现在的彭格列虽然发展得很好，可也不到连信息闭塞的日本都得到消息，更不说死神了。而且，他确信gitto他们是不会泄露自己身份的。
“嗯。”龙一点头。“它的命很长，三百年后还存在。”
听了这话，斯佩多虽然有些疑惑，但不认为对方是说谎。可能死神有些奇怪的能力吧，彭格列在三百年后还存在，这消息让斯佩多非常的高兴。
“那么，死神先生……”
“你可以叫我龙一。”对于日本的礼仪，什么叫姓氏，什么后面加君加桑什么的，龙一都不在意。只不过龙一和正一听着像，就喜欢别人这么叫。
斯佩多眼里的笑意更浓，向龙一行了个贵族的礼仪后，道：“那么，也请叫我斯佩多吧，龙一。”
龙一点头，刚想说什么，就觉得情况不对。他感应到朝利雨月的气息消失了，是死了，可是为什么没有感应到灵体的灵力！
他扫了斯佩多一眼，斯佩多无奈的苦笑一声。龙一皱着眉头就直接转响进去，结果只看到朝利雨月的尸体，而没有灵魂。
“怎么回事！”龙一目光阴冷的看向泽田家康，再扫过满堂的外国人，最后还是盯紧了一脸哀容的泽田家康。
朝利雨月的灵体会消失，绝对和他们脱不开关系。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将人口里含着的食物硬是取出来一样，怒意难消。一直数值处于零的他灵压猛地上升，压得整个室内的人类都抬不起头来。夹着恶意的灵压比在尸魂界时高了不知多少，这些人类怎么可能承受得住，所有人都吐了血，有些直接断了气。
怀里的基力安也是被吓得动弹不得。
突然，龙一的耳边多了一道女声。是技术局发来的，他的驻现世的时间缩短了，要求他马上回去。
龙一气过了头，灵压倒是尽数抽回。他的脸被黑暗的煞气笼罩，能看清的就只有那双闪着嗜血红光的双眼。他来回扫了几遍泽田家康、阿诺德和纳克尔，最后又看向了里面一个火焰也很强大的高大外国人。他扯开一个鬼见了都会吓破胆的冷笑，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的道：
“我记住你们了……彭格列。祈祷吧，你们死后灵体也被藏得好好的……不然，就算是和冥界抢人，我都要让愚弄我的你们……死、不、安、生！”
只不过此刻的龙一并没有想到，他再见到这些面孔时，已经过了足足三百多年。
☆、chapter23
尸魂界从来是一成不变，龙一通过穿界门回去时，除了一番队的一个下位死神外，没有看到其他人。本来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灵压，引来上头人的注意，如今看来，要好好琢磨了。
队舍不能配刀，被收了斩魄刀和浅打进入了队舍，来来往往的面孔也有了好些变化，不再是一群高高在上的死神们矜持的来往，也有一些敢于在走廊打闹，说一些下流话的粗鄙死神。
见到了山本总队长，也只是得到个‘辛苦了’这样不痛不痒的话。
回到十来年未回的宿舍，因为奴仆新整理过，显得很干净。不过铁定是被检查过的，一些书本的位置放错了。
呆在山本这只老狐狸手底下，以前没觉得有什么，如今却是如何都受不了。
“谁惹的你，杀气这么大。”牧野突然从窗户窜进来，一脸得趣的对躺在榻榻米上龙一道。
龙一听到他的声音，转头看他。牧野一脸轻松的跳进来，坐在龙一旁边，“哇哦~看来我也有麻烦了。说吧，有什么麻烦，知心哥哥在这里。”
“……无聊。”龙一冷哼。
牧野挑眉。“看来十来年的现世生活，倒是让你有了些幽默感。遇到什么有趣的人么？”
一提到这个，龙一就怒火高涨。那些人类，是多么克制着才不直接一刀全部解决。
“看来不想说呢。那么要不要听听你的好哥哥我的好事？”牧野抿了下唇，笑得几分无谓。“嘿~我就快升职了。十一番队的队长，酷吧！给兄弟个拥抱……”
“难看死了。”龙一冷哼。
牧野一愣，倒是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来，看上去几分滑稽。他环顾了房间，见到书架嘿嘿笑两声的站起来，翻起那些被翻得书角泛红的书本。“真是一群笨蛋，也不会多留点心。可不是书多就代表记性不行。你的鬼道书可从来是放在最底下的……”
“志波太郎还能活多久？”龙一打断了他的喃喃自语。
牧野手上一滞，书翻到一半停下来。也许是知道自己表现太过明显，他合上书，拿出一本刀法，故作镇定的道：“什么活多久？咒别人可不好，他可是我哥。”
“我也听说过一些事。志波空鹤出生了，不到十年连续两个孩子，还是灵力如此强大。相反的，志波太郎的灵压是一日不如一日……”龙一坐起身来，幽深的眸子直视对方的狼狈。“这就是交易对吧。”
牧野发出几声干笑，末了也不笑了，回头看向龙一，如面具般的笑容卸下，面无表情的看着龙一，倒是体现出他身为上位贵族的气魄。
“知道太多，不一定就是好的。”牧野嘴巴张张合合，也只跑出了这句意味不明的话。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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