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青黑]暴君(初中篇)(完结+番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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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鬼，你想死吗，居然敢挑战晋大人！”后援团的反应更是激烈，对她们来说一个小孩子挑战阿晋，本身就是种侮辱。

　　　　“你不敢应战？”青峰不理会那些叫嚣，见面前的人许久没回话，又说道，“挑战赛还没开始，就当热身也可以吧？”他观察着阿晋短袖下的手臂，肌肉结实，线条分明，而自己还稍显细瘦，也许现在来挑战还为时尚早。不过那又怎么样，自从听说有这么个厉害的人出现后，青峰就按捺不住想对打看看的心情。这完全可以归咎于少年人的冲动和不理性上面。

　　　　“小鬼，你说谁不敢，晋大人是不屑！”之前那个金发女生喊道，“晋大人是不可能和你比的。”

　　　　“安娜……”可能是K。D后援团的缘故，阿晋和她还算熟识，“我是不是要接受这个少年的挑战，不用你来做决定。”唇角的笑容十分亲切，但看在金发女生眼里却有种莫名的威慑力，于是赶紧沉默不语。

　　　　“青峰大辉是吗？你很不错，至少在胆量方面来说。”阿晋赞赏地道，“我接受你的挑战。”

　　　　青峰抓着篮球抵向他：“你不会后悔的。”

　　　　“阿晋，狠狠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小鬼！”

　　　　“杀了他！”

　　　　音乐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下来，只有越来越大的喊叫充斥在四周。青峰直接把球朝篮板投去，电光石火间人就冲到篮下，脚步一踏就跃到半空，刚好接到反弹过来的球，右手反扣入筐。

　　　　“白痴！”等落到地面后，青峰才对着场边那些瞬间变得安静的观众露出挑衅一笑。

　　　　“有点儿意思。”阿晋朝青峰勾勾手指，顺便摆出了防守姿势，“十球定胜负，青峰少年，谁先进了十球就算谁赢。”

　　　　青峰点头回道，对着各方面看似都比自己强的人，却没有一点惧意：“没问题。”

　　　　“他脑子有毛病。”皆川握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却毫无自觉，“随便怎么看也输定了，小学生乖乖地当小学生就好，挑战什么高中生啊。”明明是这么愚蠢的人，为什么自己还是移不开目光。

　　　　似乎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正在进攻中的青峰因对方的大动作防守而狠狠跌倒在地，膝盖也磨破了皮。如果是在正式比赛，阿晋应该已经被判犯规，可是在这场比试中，并不算什么。

　　　　青峰实力不错，到底还是稚嫩了些。身体未发育完全，力量也不足够。也许未来会是个有威胁的对手，不过就现在来看，远不是阿晋对手。

　　　　“青峰少年，胆量适中让人欣赏，太超过就是愚蠢了。”说话间，他纵身跳起，一个狠扣把球砸进，“你还需要历练。”

　　　　“喂喂，对付小学生而已，阿晋也太认真了。”

　　　　“是啊，那个叫青峰的小鬼还真是可怜。”

　　　　一些人谈论着，语气里对青峰的反感貌似少了些，应该和他那种激昂斗志有关系。

　　　　头顶被笼罩在阿晋的阴影当中，这个当头爆扣根本就是一个侮辱，青峰却仍未放弃：“我会打败你的，总有一天。”这里没有人对他抱有期待和信心，也没有人会认为他能赢。但是那又怎么样？青峰已经习惯了孤军奋战。

　　　　“青峰大辉，加油！”人群中突然传来的声音稍稍把他的注意引了过去，是个长相可爱的男生。“加油吗？我不需要。”笑了笑，青峰转头再次像篮下攻去，这次一定要突破阿晋的防守。

　　　　他不知道的是，正是这个笑容让皆川从此记住了一个叫“青峰大辉”的人，一个狂热地爱着篮球并且决不放弃的少年。以至于利用家里的关系查到少年将要就读帝光后，皆川也跟随而去。

　　　　两人走在回程的路上，吉原还在激动地诉说着刚才K。D的挑战赛：“还什么身高200？对上阿晋根本就没还手之力！真是太厉害了，看得我都想学篮球了！”

　　　　而皆川在青峰离开后，就对后面的挑战赛失去了兴趣。黝黑少年惨败在阿晋手中，却得到了对手的尊重，最后还不服输地挑衅：“我会再来的！”

　　　　怎么办，似乎对这个青峰另眼相看了，如果和他成为朋友的话，一定不会再无聊了吧。

　　　　“敬之……”

　　　　吉原停止了絮叨：“什么？”

　　　　“我要打篮球。”

　　　　“哈？”他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这个大少爷是打篮球的料吗？而且明明就最讨厌流汗的运动了。

　　　　“我说我要打篮球。”然后和青峰大辉成为一对最好的搭档，终于找到目标的皆川轻轻地笑了。他很有自信，青峰一定会对自己满意的。

　　　　愿望归愿望，现实归现实，直到皆川铃正式成为帝光学生后，才知道这两者间有多大的区别。

　　　　虽然身体瘦弱，可是天赋却过人，只用了半个学期皆川就升入了二军。本想在有能力和青峰搭档前，先暗中观察。因为他确信青峰这人除了那个叫桃井五月的女生外，没别的朋友。这是很自然的事情，能当那个人的朋友，必须要各方面都很优秀才行，所以皆川不急。

　　　　谁知道就是这番等待的时间里，却突然蹿出个叫黑子哲也的人。成天到晚贴着青峰，明明就是一个废柴，还装得努力的样子博同情，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自己本该站的位置上。“青峰肯定也很不耐烦他，可是又不好直接拒绝。”

　　　　这份混杂着愤怒、不安以及嫉妒的心情在得知黑子在练习赛和青峰搭档，并且要升入二军后彻底爆发。也许那个废柴也怀着想成为青峰搭档的想法：“既然这么死皮赖脸，我就让你知难而退好了。”

　　　　早上提前来到学校，找到了黑子的鞋柜。皆川急匆匆地放了点东西进去，就躲在一旁。果然不久后黑子就来了，看到他手指被划伤，皆川有种莫名的快意：“这只是你缠着青峰而付出的小小代价。”只要看中什么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在这样的心态下，皆川的性格变得越加任性妄为，而黑子正好触犯了他的忌讳。

　　　　“青峰的搭档只能是我。”来了二军也好，他就更有机会了不是吗。不过依之前在三馆的“初次”碰面来看，黑子并没意识到什么，“接下来要怎么办呢？”直到很晚，皆川仍然没有入睡。

　　　　“呀啊啊！”惨叫声充斥在房间内，恍若杀人现场。黑子哲也端着果汁走进来的时候，刚巧看见青峰一脸惨白地用手圈着膝盖，牙齿似乎都有些打颤。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部恐怖片，女主角在密林被个杀人狂魔追逐，最后还是没能逃脱。杀人魔把她关在小木屋里肢解，鲜血喷溅到四处，仿佛要从屏幕里流出来。

　　　　“青峰君很害怕？”坐到他旁边，黑子小口小口喝着果汁。

　　　　“我，谁说我害怕了！”青峰端起水杯，正想借以转移注意力，结果又传来女主角的大喊，害得手一抖，裤腿也沾上了点点橙色液体。

　　　　“果然是害怕了。”黑子拿纸巾帮他擦了擦，“其实也没什么好丢脸的。”

　　　　“喂，你让我到你家来就是为了看笑话的吗？”明明外面风大雨大就很惊悚了，还放什么恐怖片，是嫌刺激不够是不是。

　　　　刚才练习完后，黑子忽然来问要不要去他家里，青峰本来想拒绝，可是白天发生的那些事让他不放心黑子一个人在雨天回家。好吧，还有个原因是黑子妈妈做的菜真的很不错。于是就演变成了现在这样，但又和他想的不同。

　　　　“说到底我为什么今晚要住在你家？”这才是重点。

　　　　“不是因为我妈要加班不在家，你家里也没人在，所以我们可以互相照应吗？”黑子不歇气地说了一堆。

　　　　青峰抓了抓头发：“所以你才让我来？”

　　　　“不是。”黑子指指电视，“这个影碟是找同学借的，快到归还期限了，可是我一直没看。”

　　　　他嘴角一抽：“你也害怕吧。”还拉个垫背的来陪看。

　　　　“我不怕啊，不过妈妈说好东西要和朋友分享。”黑子原来是个恐怖片爱好者。

　　　　“谢谢，这种好东西还是算了，我情愿你自私点。”

　　　　为了提升青峰的勇气，黑子现场给他做起了分析：“其实这个程度只是一般而已，那个内脏做得太假，血一看就是血浆，还有那只断手……”

　　　　青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好是一堆血淋淋的碎肉，胃部禁不住阵阵翻涌：“你别说了。”

　　　　“青峰君意外的胆小啊。”

　　　　“你笑了？”

　　　　黑子摇头否认：“我没有。”

　　　　“我刚才都看见了！”

　　　　“呀啊啊啊！”电视里的杀人狂魔仍旧在狩猎他的猎物，而这回是个男人。

　　　　风大雨大的夜晚，只有两个男生的房间，放着杀人片的电视，顿时青峰觉得气氛诡异了。

　　　　　

　　　　Chapter　33

　　　　本来以为到黑子家可以吃到大餐的青峰大辉彻底失望了，没精打采地吃着碗里的泡面。对他这个吃货来说泡面是最让人无法忍受的垃圾食品，没营养还外带口味糟糕。不过在饿死还是勉强吃下去之间，聪明人都会选择后者。

　　　　“我说哲，你到底找我来干什么？”他可不信诸如“一个人在家害怕”或者是“找你来陪我看恐怖片”这类说辞。

　　　　黑子喝完面汤，然后擦干净嘴，转头露出很认真的表情看着他。“不会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又不好说吧？”青峰暗自猜测，索性豪爽地说道：“朋友间有话就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黑子还是保持着沉默，这样子看在对方眼里就是欲言又止，极有可能遇上了超级大麻烦。

　　　　“喂，你倒是说啊。”青峰也变得凝重起来，呼吸节奏渐缓，“不会是发现了整你的人吧？”

　　　　等了十来秒，他开口道：“其实……”

　　　　“其实？”青峰也被他弄得很紧张。

　　　　“其实你裤子的拉链是开着的。”黑子很淡定地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空碗，“降温了，当心别着凉。”

　　　　“啊？”青峰先是愣住，随后猛地低头一看，果然是这样，“什么时候？”

　　　　“可能是刚刚上厕所的时候吧，一直想要不要告诉你，还是避免尴尬等你自己发现。”黑子转身朝厨房走去，“结果你没有发现，所以我想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谁会有事没事盯着这里看啊！”他怒了，“你故意的。”该庆幸是在屋子里，而不是在外面吗？如果真的在人前曝光，面子里子都没了。

　　　　黑子歪头看向青峰：“……是的。”

　　　　“你别承认得这么快啊，哲。”赤司说他不了解黑子，也许从某些方面来看还真是极为正确，最起码青峰以前不知道这小子还能这么面无表情地和人开玩笑。

　　　　“说起来这难道就是哲特有的和朋友的交际方式？”猜测归猜测，青峰绝不知道自己居然还猜对了。

　　　　躲在厨房洗碗的黑子余光瞄了瞄客厅，发现正在抓头的青峰没注意到这里，于是赶紧撂起衣服下摆，从后背出抽出本书快速翻看——《年度畅销：如何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佐藤教你一百招！》

　　　　这是黑子妈妈专门买来的书，实用又好带，随时都可查阅：“小哲，友情是需要维系的东西，如果不主动地表达出善意和好感，朋友是会弄丢的。”她以前就是很被动地接受友情，久而久之极少几个朋友也觉得和她相处很累，后来就没了联系。

　　　　“是这样吗？”他其实真不太懂怎么和朋友相处，除了篮球外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黑子妈妈点点头：“所以这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要好好研究，对了，还有另外一本，如果这个没用你再拿出来看。”说完就把两本口袋书通通放到儿子手上。

　　　　于是黑子就开始了他漫长的“研究生”生涯。

　　　　“第一招是了解对方喜好，而且最好和自己的一样。青峰君喜欢篮球，我也喜欢，这个算是成功了。第二招是朋友遇到困难，要第一时间去帮忙，这个……”黑子回想从前，发现都是青峰在帮忙自己，于是颇为苦恼，“这条只有等青峰君有困难的时候再实行了，不过机会挺渺茫。”黝黑少年自尊心超强，肯定不会拜托别人，即便是好朋友。

　　　　第三招要很自然地相处，特别是要有幽默感，偶尔的玩笑很有必要。重新把这条又读了一遍，黑子自认执行得还不错：“今晚开了两个玩笑……不过青峰君好像都没有笑。”还朝他吼，人心真是难以理解。

　　　　第四招经常去互相家里拜访，基于青峰已经来黑子家里两次，他现在需要考虑的是什么时候也去青峰家玩玩。

　　　　这么一对照，前面有三条都执行得不好，黑子眉头微皱，代表正在思考和纠结中：“要时常微笑……还有，假期一起出去玩儿。”连看好几页，总算发现了比较简单易做的，“微笑吗？”他不禁把嘴角往上翘了翘，顿觉面部僵硬如水泥墙面，微笑还真是世上最难做的一件事情，还是先练习一下。

　　　　什么都没带的青峰看见雨势逐渐小了，想着还是得回家。于是走到厨房打算去和黑子说一声，谁知道对方背对着他，不知道在看什么：“哲，既然你没什么事了，我还是……”

　　　　黑子忽地抬头，迅速转身，双手往背后一藏，只是脸上正在练习的表情来不及收住。

　　　　头发散乱地搭在脸侧，黑子露出非常诡异的神色，联想到之前看的恐怖片，他哆嗦一下就猛退了数步：“喂，你今天到底受什么刺激了？等五月查出来谁欺负的你，我帮忙讨回来就是，一个大男生哭什么哭？”青峰把黑子的古怪归咎于在学校被欺负造成的。

　　　　“……青峰君，我是在微笑。”黑子用隐藏在背后的手狠狠捏着那本口袋书，暗想要写封投诉信去出版社，什么一百招？佐藤君，你教的完全不管用啊。

　　　　“其实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所以你不用勉强，真的。”青峰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慰人，黑子没因为这句话得到安慰也就见怪不怪了。

　　　　桃井家过得也并不平静，往常已经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敷美容面膜的桃井五月，此刻正焦躁地在客厅踱来踱去，恍若游魂。

　　　　“五月，你把我眼睛都晃花了。”桃井妈妈终于受不了地放下电视遥控板，“你要是想上厕所就去吧，憋坏了可不好。”

　　　　“妈！”桃井满头黑线地叫了声，“不要在一个淑女面前用‘上厕所’这样的字眼好不好？”

　　　　“淑女就不用上厕所吗？”桃井妈妈拿起茶几上放的苹果削了起来，“你这个淑女每天都要占着厕所好久，也不知道是不是便……”

　　　　“够了哦，别提厕所行不行！”再说真的连便秘都出来了，“你女儿遇上了青春期的烦恼，你都不关心一下。”

　　　　“哦？烦恼？说出来听听。”爱八卦的桃井妈妈挥舞着水果刀，很兴奋的样子。

　　　　桃井犹豫着，又望了望窗外，那是青峰家的方向。现在肯定还没回来，也许今晚还会住在黑子那里，真是太嫉妒……不是，太不懂规矩了。

　　　　“五月，你该不会是终于要和大辉交往了吧？”

　　　　“谁会和个巧克力交往啊！”像是猫被踩到尾巴，她立刻跳脚，“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桃井妈妈相当无辜：“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啊。”

　　　　“那个，也就是说……”桃井吞吞吐吐说道，“我就是、就是帮朋友问问。”

　　　　“是帮朋友问啊。”这么老套的借口也想得出，通常说帮朋友问的人，其实都是在说自己的事情。女儿的智商不是很好吗？情商怎么跌到这么低的，又不是垃圾股。

　　　　“本来有三个人的感情很好，也有一起出去玩过。”她回忆起上学期和青峰、黑子去游乐园的事情，唇边泛起微笑，可是下一刻又消失无踪，“但是后来就只有两个人天天在一起，做什么事都把另一个抛在一边不管不顾，而且也不邀请她去家里。”青峰为什么就可以去，还去了两次。好吧，女生虽然就这么去男生家不太好，可还是不甘心。

　　　　“老实说，五月你说得语无伦次的。”桃井妈妈咬了口苹果，“不过大致分析得出，那个被抛在一边的人估计是被当成电灯泡了。”

　　　　“电灯泡？电灯泡？”桃井脸色变白，“我才不是电灯泡，而且他们只是朋友。”

　　　　她把眼睛睁大了些：“我没说是你啊，不是在谈你朋友的事吗？”

　　　　“哈哈，对，是我朋友。”桃井干笑几声，“不行，我要主动些。”没错，明天一早就去约黑子周末逛街。至于现在……先做面膜，再睡个美容觉，把状态调整到最佳。大酱也只有现在能得意了，男生的友情是很重要，可是天天腻一起不把时间分给别人就太夸张了。

　　　　快速奔上二楼房间，完全不给桃井妈妈反应的机会：“我说爸爸，五月该不会谈恋爱了吧？”

　　　　正坐在旁边看书的桃井爸爸抬起头：“现在是冬天。”

　　　　“可是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她又咬了口苹果，“啊啊，真是担心，毕竟还这么小，应该还不懂什么叫真正的喜欢吧。”

　　　　“我倒没看出你担心，好奇心倒是很强烈。”眼睛都快放光了。

　　　　“说的也是，到底是什么男孩儿被五月看中了？”真好奇啊。

　　　　“阿嚏！”黑子猛然朝面前的人打了个大喷嚏，“不好意思啊。”他拿衣袖帮青峰擦擦脸上被喷的唾沫。

　　　　“外面冷你不用送，我自己回去就好，快进门去。”青峰推了推黑子，“都打喷嚏了，万一感冒就麻烦了。”

　　　　“我不是冷，估计有人在背后谈论我。”他瞧瞧对方手里拿的东西，“真对不起，还专门让青峰君来我家一趟。”

　　　　“白痴！”青峰把那本《年度畅销：如何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佐藤教你一百招！》狠狠往黑子头上敲去，“想让我带你去那儿看看，直说就是了，别吞吞吐吐的。不过什么时候对街球感兴趣了，也许不适合你。”

　　　　黑子抚抚被敲痛的头：“我想尝试一下新的东西，而且赤司君说目前的常规训练已经对我没用了。”

　　　　“说到街球，赤司比我玩得还转，居然让你来找我，又不知道有什么阴谋。”青峰拧紧眉头，“你吧，还有个缺点，平时总爱说‘我妈说’，这个就算了。现在又加个‘赤司君说’，别总听别人说啊，自己独立想想！”

　　　　“那……我可不可以说‘青峰君说’？”

　　　　“这个……”青峰不自在起来，“随便你！”

　　　　“青峰君不是让我自己独立想吗？”

　　　　青峰把背包往肩上提了提：“总而言之你听我说的都没错，赤司那家伙的就要好好考虑看看。我先走了，明天学校见。”

　　　　“等等。”黑子叫住他，后者无奈地回过头：“又怎样？”

　　　　“我的书……”指了指青峰拿书的右手。

　　　　“没收！”青峰完全没还给他的意思，“哲，我也说不清楚，真正朋友间的相处不能靠书去教导，你在我身边随便一点就好，想笑就笑，不想笑也不要勉强自己。”

　　　　“青峰君？”

　　　　“啊，反正就是这样了，你不用主动也可以。即使不见了，我怎么都会找到你的……”青峰说完后赶紧背对着黑子，“可恶，越说越奇怪了，不说了！”这么肉麻根本不像他，脸都开始发烫了。

　　　　“青峰君！”黑子站在家门口喊道，“谢谢你。”

　　　　“啊。”青峰背身身又走了几步，方才挥了挥手。心想等会儿回家也许该看看这本书，就随便翻翻，花不了太多时间……估计。

　　　　“被拿走了。”等到躺在床上，黑子蓦地想到妈妈还准备了另一本书，赶紧跳起来走到书桌边，“如何让宠物变得乖顺听话，今川小姐教你一百招？”宠物……妈妈到底在想些什么，青峰能算做宠物吗？

　　　　想是这么想，他还是端坐在椅子上翻看起来：“首先是对于暴躁的宠物要顺毛摸……”

　　　　趁早训间隙期间，皆川铃往正在练习原地运球的黑子走去，“黑子，休息了还练，真是努力啊。”

　　　　黑子抬头就撞进对方猫样的眼瞳里：“我不太累，就多练一下。”他始终不懂这个人为什么总是一脸敌视。

　　　　“不太累？”皆川脸上的表情几近嘲笑，“你是看不起二军的训练还是觉得自己就应该去一军？”

　　　　黑子摇摇头：“你误会了，皆川同学。”只是将近一年的训练让体力提升不少，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三十分钟就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出来，不过这些他没必要和皆川解释。

　　　　“黑子，我不会输给你的。”皆川用力打掉黑子正在拍着的篮球，“青峰的搭档只能是我，这是宣战。”

　　　　“青峰君？”

　　　　“没错，你的实力这么差，怎么可能去到一军？而我不同，下次升格测试一定能通过！”快速移动到三分线上，皆川一个纵身，篮球划出弧线直直投进篮筐，“你还是放弃吧。”

　　　　“要不要放弃篮球只有我自己能决定。”黑子拿起放在地上的水壶朝场外走去，“至于青峰君要选谁当搭档，只有他自己能决定。”

　　　　“你的意思是说怎么都和我无关了？”皆川咬牙说道，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看低过，特别是这个所谓的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