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青黑]暴君(初中篇)(完结+番外)-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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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于自己的少年整个托高起来，顺势禁锢到怀里。右手也牢牢摁住对方后脑，直到两人贴得毫无缝隙。

　　　　知道亲吻是怎么一回事，可实际经验只能用稀少来形容。现在的青峰头脑有些昏沉，只是觉得很好吃，非常好吃，比桃井妈妈做的菜还好。甜腻的、灼热的又柔软，只想全部都吞进肚子里，不留给其他人一分一毫。

　　　　身体根本移动不了，而且力气也差得太多，黑子只能任由对方肆虐。嘴唇被整个堵死，快无法呼吸的他只得微微张开，这样的动作却给了青峰大肆进攻的机会。没有温柔，也不给黑子喘息的机会，粗暴又灵活的舌头整个钻入了温热的口腔当中，然后狠狠吸吮了一下，把那条企图躲避的舌也全部吸了过来，纠缠到一处。

　　　　没错，就是这个味道，很好吃的味道。能吃他的，只能是青峰大辉。

　　　　吻根本就是人类最原始、最本能的亲密举动，并不需要任何人教授就可以无师自通。青峰摁着黑子的手微微移动着，不停交换角度，希望吻得更深入一些，连带托着黑子的力道也越来越大，让对方的眉头痛得微微蹙起。

　　　　“唔嗯……”伴随着黑子闷哼的是不停吞咽唾沫的声音，听见都令人脸红心惊，但他没有过多挣扎。并不是被吓到或者是丧失了反抗能力，只是觉得如此贴近的话，就表示他和青峰是无法分割的整体，这是黑子一直所期望的特殊存在。

　　　　完全是把他的唇整个含住，从舌尖到口腔壁的嫩肉，连带牙齿，全都啃噬了好几遍。终于在快要窒息之前，青峰放开了黑子，后者腿有些发软，只能把身体靠了过去。

　　　　两人紧贴着喘息了会儿，等到冷冽的空气进入鼻腔后，呼吸才稍稍过来。

　　　　“流出来了。”瞧见黑子嘴边挂着的银丝，青峰用大拇指抹了抹。

　　　　粗糙的指腹让黑子反应过来他们都做了什么，顿时整个人僵在原地。

　　　　隐在暗处，角度好到把之前那幕看了个仔细，赤司不禁展开右手，用掌心对着不远处的黝黑少年，然后五指嗖地收拢，仿佛将青峰整个抓到手里那般。

　　　　“大辉，看来有些时候，你也不傻。”至少能做出些让他感到意外的事情，就已经很有本事了。怎么办，稍稍有些不爽啊。

　　　　“那么接下来，干脆去当当障碍好了。”似乎很好玩的样子，这样想着，赤司微微弯起嘴角。

　　　　不过在这之前要不要提醒一下他们第二节比赛快开始了。

　　　　Chapter　61

　　　　黄濑凉太不知道他的能力也有给人带来伤害的一天，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想放弃，因为这是唯一能完成心愿的方法。

　　　　如果这样叫做自私的话，黄濑想那么就算自己是个自私的人好了。

　　　　老话怎么说来着，“厕所”永远是谈论是非的好地方，特别是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对于这两个一年级男生也不例外。洗完手后也不急着离开，而是细细交谈着。

　　　　“你说的是那个黄濑凉太？”说话的人剃了个和尚头，脸上还有几颗新冒出来的青春痘，“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是吧？说起来，椎名你也是篮球部的，有这种既有脸蛋，又有实力的队友在，压力一定很大。”语气充满幸灾乐祸。

　　　　椎名切了声，拧着水龙头玩，开了又关，关了又开。这种回应显然让和尚头不满，他推了推又道：“喂，你冷哼是什么意思？”

　　　　“有什么了不起？黄濑那家伙就是个灾星、小偷，所有女生都被他的外表骗了！”

　　　　和尚头顿时好奇地瞪大眼：“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看。”

　　　　“有什么好说的，二军谁不知道他那些事？”他表情变得非常不齿，“用那什么模仿的能力去偷学大家的技能，还把好心教导他的野原学长给逼到转学，结果自己却升上一军。”说起这事他完全是咬牙切齿，就像吃亏的是自己一样。实际上不管对错，和椎名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有料听就好，其他的都无关紧要。和尚头连忙追问道：“看不出黄濑是那种人。”

　　　　“还不止，他升上一军后就立刻逼得灰崎退部，不是灾星是什么？”

　　　　“灰崎是谁啊？”

　　　　椎名说道：“反正说了你也不懂，总之灰崎走后，他就占了那个主力位置。”

　　　　“啧，那些黄濑粉丝团知道后，怕是会彻底幻灭吧？”

　　　　“幻灭？如果是你的话，她们就会。”椎名拍打了一下他胖胖的脸颊，“如果是黄濑，就只会说是野原他们自己实力不济吧。”

　　　　“果然还是脸蛋占优势了？可恶！”老妈当初怎么不把他生得好看一点？和尚头暗自捶胸顿足。

　　　　“黄濑那家伙成天笑嘻嘻的，其实就是在瞧不起我们。要不是有赤司罩着，谁鸟他？”椎名摸出纸巾把手擦干，“模特儿？哈，不过就是个靠脸吃饭的家伙。”

　　　　“说的也是，那些女生早晚会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基本上所谓的天才和凡人是不同的，凡人无论再怎么努力，始终都被排拒在由天才竖起的高墙之外，绝对无法超越。谁都想成为万众瞩目的存在，而当发现自己怎么也成不了，身边却有个活生生的例子存在的话，心理就会产生落差和焦躁。伴随而来的就是各种怨恨和声讨，在嫉妒心这点上，男生和女生并无不同。

　　　　而他不是早就经历过很多了吗？根本无需在意。

　　　　在两人走后，厕所又重新恢复安静。黄濑推开最里侧的那道门，走出来时脸上仍旧挂着无所谓的笑容，没有因为听到那些质疑而有什么不喜。泼了点冷水在脸上，他对着镜子里的人说道：“只要微笑就可以了。”

　　　　是的，一直微笑，不仅能让看到的人觉得愉快，还能自我催眠，以为自己也是愉快的。

　　　　“啊，凉太大人，下午有和外校的练习赛吧，一定要加油哦！”

　　　　“不允许部外人员参观实在是好可惜。”

　　　　“我今天有烤曲奇饼，凉太大人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请收下。”

　　　　一路走来，和往常一样，他都被众多女生包围。手里拿着那些包装精美的小礼物，黄濑毫不吝惜地对每个人都给予笑容。当然，那些男生羡慕妒恨的眼神被彻底无视。

　　　　表面是高兴的，可是内心还是有轻蔑吧。这些人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喜欢一个连性格都不了解的人？难道光凭外表就能付出真心，也太草率了，这样的喜欢根本不叫喜欢。

　　　　“你也是个虚伪的人啊，黄濑凉太。”边用得体的言辞应对，边在心里揣测别人的真心，甚至是嘲弄，这就是虚伪吧。刚才厕所里的那两个人或许没说错，要是被人知道真实的他是怎样的，一定会幻灭。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身边能清静一点，而且还能松口气，毕竟一直笑着也是件很累的事情。

　　　　他不想在摄影棚之外，也像是戴着面具去应付摄像头，这明明是现实生活啊。

　　　　“小黑子，我好累！”看着坐过来的人，黄濑赶紧像软骨头一样瘫了过去。

　　　　“怎么会累，不是才休息了？”黑子本来想伸手接住，但被旁边那道刺目的视线一扫，立刻站起身，结果就是他整个人横着摔倒在长椅上。

　　　　“诶，你为什么要避开？”

　　　　青峰大辉把黑子提到自己身边“放”好，然后沉声道：“哲可不是你的抱枕。”

　　　　黄濑愣了愣，突然笑道：“我可以把你的态度视作是占有欲？”

　　　　“随你怎么想。”

　　　　“不对啊，昨晚明明有个人说他很厌烦……”话还未说完，嘴巴因为膝盖上传来的痛楚而闭上了，“小青峰，你太狠了。”

　　　　他收回腿，说了句：“还好。”

　　　　黄濑的视线来回在他们俩身上打转，气氛是比之前好些了，但看样子还是没完全和好吧，真是别扭。

　　　　“哲君，你的嘴怎么了？”

　　　　女生果然最细心，发现了多数人都忽视的小细节，那就是回来后嘴怎突然红肿起来？黑子本就不是个擅长言辞的人，木着张脸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刚才和青峰的那些亲密举动。就算再白痴也知道朋友间是不会那样做的，只有恋人才可以。

　　　　不过他和青峰是恋人吗？明显不是，男生和男生怎么可能有恋情存在，而且青峰说过他有喜欢的人吧。至于为什么不排斥，反而还想更进一步地贴近彼此，两个人暂时都无法给出答｜案。索性等到练习赛结束后再说，至少知道青峰并非是讨厌自己，这就足够了。

　　　　“哲，我从来没想过讨厌你这回事。”回一馆前，青峰说道。

　　　　“青峰君？”

　　　　“所以，你要给我多点信任。”他握着黑子的手，表情很认真，“相对的，我也会信任你。”

　　　　黑子沉默着，随后点头：“好。”

　　　　“我们是搭档吧，唯一的？”

　　　　“是的，我们是搭档。”

　　　　只要光还需要他一天，他就不会离开。

　　　　第二节比赛再次开始，桃井却坐在原处纠结，明明瓶子里的水她都有试过温度，怎么可能会烫到黑子，还把嘴都烫肿了？

　　　　“不可能啊，难道真是我大意了？”那就绝对是身为经理人的耻辱。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相信她一定会懊恼得猛揪头发。

　　　　被水烫到？真亏黑子想出这么个烂理由，偏偏喜欢他的桃井又会深信不疑。赤司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眼睛似闭非闭，这种带着算计的表情让看到的人都不禁想赶紧避开。

　　　　通过亲吻真的可以达到交心的作用？场上那两人的传接配合明显流畅了不少，没有之前的生涩。

　　　　摸了摸嘴唇，他问道：“五月接过吻吗？”

　　　　“噗……”正含了口白水测试温度的桃井，听见问话直直朝对方喷了过去。

　　　　赤司淡定地拿起手侧的资料夹一挡，不让一滴水溅到自己身上。

　　　　“小赤，你搞什么？”抚去嘴角的水渍，她恼怒地说道，脸颊微微泛红。没神经也该有个限度，谁会随意问女生这种问题啊。

　　　　“那就是没吻过了。”一副生涩到不行的样子，看来是问错对象了。

　　　　桃井脸上的红晕更加深了些：“谁会那么随便！”也许是太过羞恼，她也顾不得面前的人是那个不喜别人违背意思的部长大人，反而声音大得连正在运球突破的黄濑都听到了，不禁一阵手抖。

　　　　接吻什么的只有和喜欢的人才能有吧，而且还得是浪漫的环境，比如说在浪花起伏的海滩，点满烛光，趁着繁星，两个人慢慢靠近，最后情不自禁地贴在一起，许下终身承诺什么的。

　　　　“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可是很浪漫的。”桃井不只一次幻想过以上情景，像个偶像剧深度中毒患者。

　　　　结果赤司突然来这么一招，不就是在嘲笑她没有恋人吗？真是太过分了！

　　　　赤司意外地没和她计较，又把视线调回到场上。

　　　　“随便？那么身为部长和指导者的我，是不是有必要教导一下哲也今后不要再这么随便？”

　　　　“小桃又在发什么疯了？”黄濑重新控好球，余光望着不停咿咿呀呀说着什么的桃井，头微微摇了摇，希望那家伙不要把赤司惹恼才好。

　　　　“黄濑凉太，你还有闲情逸致分神？”防守他的野原说道，嘴角噙着冷然的笑意。看见这个昔日的学弟，他就怒火升腾，无法自抑。当时选择转学除了是觉得待在帝光永远不会成为主力外，也是为了能换个身份彻底把黄濑打败。

　　　　那个借着“模仿”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夺取别人技巧的偷盗者，有什么资格获得那些本来就不属于他的东西？

　　　　那次二军有一场练习赛，因为野原感冒，只得坐在场外观战，而进篮球部不久的黄濑则代替出场。看到他获得机会，说实话野原还是有些高兴的。怎么说打从黄濑进入二军后，也是由他指导，能有所进步，当然会同喜同乐了。

　　　　“凉太，放松一些，你是新手，偶尔失手也无所谓。”本来以为缺少自己这个主力，怎么也会有一场苦战，只是随着比赛的进行，野原的表情变了。

　　　　结果出乎他意料之外，什么苦战，在第二节结束后，帝光就领先了对方十五分之多。而下一刻野原甚至开始质疑起自己的眼睛，那个所谓的新手，做出了和他一样的投篮动作，一样的防守、一样的突破。

　　　　“难道这是……”

　　　　正如猜测那般，黄濑在场上从各方面都取代了他，彻底取代。最后比赛以大比分结束，胜者当然是帝光。看见队友做出庆祝的手势，野原却完全高兴不起来，手紧握成拳，仿佛不这么做，就无法按捺住心头涌动的不甘和怒意。

　　　　“黄濑，你真是太厉害了！”

　　　　“就是啊，我本来以为野原上不了场，大家会陷入苦战。”

　　　　“这么看的话，以后有你也是一样的。”

　　　　不想听到那些对话，却还是只能任由其蜂拥灌入耳中。连带黄濑脸上的笑意看着都那么碍眼，他是在得意吗？肯定是的。

　　　　“说起来，这算是种特殊能力了。”

　　　　“简直就是另一个野原啊。”

　　　　另一个野原？不，不对，那个人的能力不仅仅是这样。

　　　　从那天起，野原发现到黄濑真正恐怖的地方，他的才能不光只是模仿对手和队友，还能以惊人的速度超越对方。

　　　　到最后，就算野原的那些技巧不再被变得更强的黄濑关注，可是他心里已经留下阴影，绝对无法抹去。

　　　　明明是真品，却在场上成为影子一般的存在，谁能受得了？

　　　　一次晚训后，大家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闲聊了几句。

　　　　“你们听说了吗？黄濑要去一军了。”

　　　　“真的假的？”

　　　　“那怎么会有假？他这几天的练习都没参加对吧？就是因为去了一馆那边。”

　　　　“太羡慕了！”

　　　　啪一声，野原用力甩上柜门，阻断那些惹人厌烦的谈话后，径直走了出去。

　　　　“野原那家伙受什么刺激了？”被吓到的人拍了拍胸口。

　　　　“切，他当然不爽了。本来是最有机会升到一军的人，现在被个新人抢先，怎么也说不过去。”

　　　　“那也是，野原和黄濑的关系这么好。”

　　　　“关系好？别说笑了，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关系当然会好。现在？还是算了吧。”

　　　　靠在门边的墙上，野原把他们的话都听了个仔细。利益冲突？是啊，黄濑已经成为他的阻碍了，那个曾经以为是爽朗的、可以亲近的学弟。

　　　　“野原学长，你怎么还在这里？”回到更衣室拿东西的黄濑，看见角落那团黑影，不禁走过去问道。

　　　　“你去一馆训练了？”

　　　　野原的声音有些不同以往的暗沉，不过黄濑却没有发觉，而是挠了挠头：“啊，是的。下周就要正式去那边了，虽然只是算作一军替补，不过还是谢谢学长这些日子的照顾……”

　　　　“照顾？”野原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发出冷笑，“你可是模仿天才黄濑，谁有资格照顾你？”

　　　　黄濑放下手，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的突然变脸。

　　　　“什么模仿？你就是个窃取别人技巧的小偷！”

　　　　“野原学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黄濑久久都未反应过来。

　　　　曾经交好的两人在野原转学后，彻底没了交集，直到今天这场比赛。

　　　　“帝光，可不要小看我们！”野原朝面前的人喊道，死死防守住各个点，不让其轻易突破。　

　　　　黄濑背身运着球，却被对方牢牢抵住，半点都挣脱不开，一时间鼻间冒出了点点热汗。

　　　　他不明白野原为什么会一直记恨到现在，他难道真的做错了？

　　　　“黄濑君，这里。”眼看黄濑突破困难，黑子果断奔过去协助。就站在离三分线不足两步的位置上，报着自己的位置，让他传球。　

　　　　虽然被卡得死死的，不过黄濑仍然对场上局势看得透彻，在黑子喊出的同时，他右手一个轻推，球便划出个美妙弧度直奔黑子而去。　

　　　　“胆小鬼！”野原咬牙说道。

　　　　避免正面交锋就是胆小鬼？如果这是激将法的话，那么他算是成功了。黄濑直冲进内线，瞬间便和野原挤作一团，喘气声交织到一起，在在说明两人都用尽了全力。他用后背的力道推挤着，可惜对方却并不输多少。

　　　　再这样下去，根本没办法获得进攻机会。黄濑干脆灵活地一个旋身，在野原失去重心后，伸长手臂要球。

　　　　虽然不知道他和那个6号有什么恩怨，不过能在球场上解决自然再好不过。黑子在几个传导后，又把球交回到黄濑手中。

　　　　身体相撞发出的颤动声，仿佛鸣响的战鼓一般。黄濑抬手一个假动作，骗过野原后正想飞身上篮，却不想对方根本没被甩开，反而贴身紧逼着。

　　　　“你是在虚张声势罢了，黄濑。”这话让他右手一顿，野原借机用指尖把球挑下。

　　　　重新踏回地面后，野原一个招手，常平开始发起快速反击。

　　　　以弱胜强的案例在历史上也屡见不鲜，更何况常平并非弱旅。在成功阻截下黄濑的进攻后，队员更是气势大盛，攻击力不断加强。反观帝光，防线则有些松散，而黄濑更是状态奇差，不但投篮屡屡出现状况，更是在和野原的交锋中落了下风。

　　　　在第二节结束哨声响起时，颓势并未得到改观，只是依靠青峰的个人能力，才堪堪把双方差距维持在十分以内。

　　　　所有人都阴沉着张脸，想也知道，不仅是比方落后给实力弱于自己的对手，更因为这里可是他们的主场。这么被人当面打脸，谁的心情会好过？

　　　　啪一声，黄濑把桃井递过来的毛巾甩到地上，后者因这个动作而愣在当场。

　　　　“小黄？”

　　　　黄濑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干笑几声，试图露出和以往相同的表情：“啊哈哈，我都没注意到，不好意思啊。”

　　　　笑得好难看，桃井在心里说道。

　　　　“第三节你去把凉太换下来。”赤司用油性笔敲击着小白板的边缘，随便吩咐一个替补队员去进行热身。

　　　　正弯腰捡毛巾的黄濑手微微一僵，然后抬起头笑道：“小赤司，不用换我下来，下一节我绝对可以多点开花，把常平打得体无完肤。”

　　　　青峰擦了擦汗水，也许是看出他的不对劲，难得没有嘲讽。右手把水递了出去，黑子很有默契地接住，随即喝了小口。

　　　　两人并排而坐，并没有任何对话，但是流动的气氛却让人难以插足。桃井试图靠过去一些，最终还是停在原地不动。

　　　　“我说第三节你要被换下。”赤司也不想和他废话，能重复说一遍，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平时一定会妥协的黄濑，这次却把脾气倔了起来，连最后一丝噙着的笑容也消失无踪：“我说我不要被换下来。”输了就退场，这和灰溜溜地滚蛋有什么区别？他还有些事情没和野原了结，不能就这么坐冷板凳。

　　　　“小黄……”桃井拉拉他的衣角，想劝其不要和赤司反着来，可对方显然并不领情，仍然执拗地盯着坐在椅子上的人。

　　　　气氛变得异常僵硬，半晌后赤司忽地笑了：“凉太，就凭你那些连门外汉都不如的表现，有什么资格要求出场？”

　　　　黄濑紧紧抓住球衣的边角，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可赤司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摆出一副因为曾经前辈的误会而动摇的表情，到底是想博取同情，还是想旁人认可你做的并没有错？”

　　　　这段往事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在场除了赤司和黄濑，其他人基本都是一头雾水。

　　　　他在寻找旁人的认同？黄濑很想大笑着说“我可是最受欢迎的黄濑凉太，哪儿会需要什么认同？”，不过好像又不能理直气壮地这么说。他其实也认为野原是因为实力不济才会选择转学吧，却为了让自己更轻松一些，把所有罪责都怪到黄濑身上。

　　　　既然这么怕被模仿，那就变得更加强大，让他模仿不了不就行了？说穿了野原只是想要逃避而已。

　　　　黄濑下意识想让大家认同这些想法吧，告诉他们野原才是错的，而自己没有错。弱者被强者淘汰那不是应该的吗？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在背后指责他？这个主力位置明明是靠实力夺取的。

　　　　“黄濑那家伙成天笑嘻嘻的，其实就是在瞧不起我们。要不是有赤司罩着，谁鸟他？”

　　　　椎名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黄濑头痛得有些像要裂开。略显颓丧地坐回到椅子上，在他脸上看不到了昔日的轻松神态。

　　　　赤司望着他略显苍白的侧脸，又说道：“在你想明白之前不准上场，当然，如果一直想不明白，这件球衣也可以选择退还给我。”

　　　　“不可能！”唯有这件事，他绝不会退让。

　　　　“是吗？可是凉太你知道的，我的耐心非常有限。”赤司瞥了眼他胸前那个醒目的“8”字，“别试着挑战。”

　　　　黄濑把双手交叉握在一起，心头一片混乱，不懂赤司到底要他明白什么。

　　　　“小赤老是这样。”桃井叹息了声，有些猜测到了赤司这么做的目的。如果不能摆脱过往阴影，日后都会得不到进步，这算是以毒攻毒吗？明明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