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青黑]暴君(初中篇)(完结+番外)-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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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这么想完，就看见那个男人朝右侧的公厕走去。黑子笑了笑，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女生太啰嗦了，喜欢把钱花在奇怪的地方又爱哭得不得了。”就在黑子观察人类行为的时候，青峰细数着自认为的关于女生的缺点，“交往前装得很可爱的样子，一旦开始交往就变得很难缠。”

　　　　坐在靠近他们的另一张桌上的几个女生，听到这种言论不禁脸色一黑。这黑炭是什么意思，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自己成为女性公敌。

　　　　黄濑用余光注意到了这点，本能地选择离大放厥词的青峰远一点。不过过了会儿，他像忽然想到什么，双眼一亮，不怀好意地笑了：“小青峰，你说得好像很了解，不过也就是个连初恋都没有的初哥，这样的话是没有什么说服力的。”

　　　　青峰冷冷地瞥向他：“谁说我没有初恋？”

　　　　“耶，居然有？快说说看。”这下黄濑来了兴趣，急忙追问道。而发呆中的黑子也回过神来，把视线投了过去。

　　　　青峰被看得很不自在：“忘了。”实际上他没有忘，或许当初那个在饮品店外因为意外和他有过一次亲吻的小男孩儿就是初恋也不一定。不都说初次的吻是最难忘的吗，虽然他的吻献个了同性。想想还真是很奇妙，那个男孩儿居然就是黑子，他们能碰上的几率根本就是千分之一，而这么小的几率却还是发生了。

　　　　“什么啊。”黄濑摆出一副很可惜的表情，然后说道，“你随便怎么说都可以，可是也只是你自己的观点。不如这样，我们比比吧，谁先搭讪成功，谁就获胜怎么样？”

　　　　“白痴啊你，谁要和你比搭讪？”

　　　　黄濑笑道：“你是没自信吧，我就知道，不是很多人都像我这样有勇气去专门比试别人擅长的事情的。”

　　　　他这个习惯在帝光篮球部还是很出名的，和绿间去比试投球，和紫原去比试封盖，和青峰去比试运球突破。总是选择别人擅长的，然后去挑战，黄濑把这归咎于自己不服输的心态，只有一直保持着斗志，才能变得更强。

　　　　“激将法？可惜我是不会上当的。”青峰完全不把他的挑衅放在眼里，鬼才要在大热天去搭讪那些女人。

　　　　帝光正经历着难得的休息日，可诚南中学那边却没有丝毫放松。明天就是四强战，他们费了很多努力才打到这个程度，不想功亏一篑。

　　　　进军全国的只有两个席位，也就是说即便你获得第三名也就等同失败。

　　　　“愣着干什么，都想死是不是？”长谷川辽挥舞着手里的毛巾，让场上队员都跑动起来。他的性格比起初遇黑子时要收敛不少，但到底还是暴躁，看见有人偷懒就又立刻火冒三丈。“明天就是和鹿之岛的比赛了，你们忘了之前是怎么输的了？”

　　　　“没有！”众人齐声答道，那震耳欲聋的音量足以说明他们的不服气。想起曾经那场和鹿之岛的练习赛，这绝对成了一处隐痛。那次对方根本没有尽遣主力，就打得他们毫无招架。所以至此以后，诚南也进行了艰苦的特训，就是想报仇雪恨。

　　　　“为了和帝光碰面，我们必须打败鹿之岛。”长谷川拍了拍那张贴在墙上，用大字写着的“必胜”的纸。

　　　　“是！”被这一通吼，队员们又鼓起了精神，收敛起脸上的颓废。

　　　　经理人深井捂住被弄得生疼的耳朵，往旁边推了推。对长谷川破釜沉舟的样子有些担忧，不知道要是这次再失败的话，他还能不能重新站起来。

　　　　“呸、呸，才不会失败。”她连吐了几下唾沫，不想让自己的胡思乱想真的成为现实，“不管怎么样，努力总会有回报的。”

　　　　曾经的垃圾学校，连带篮球部的人也只会用些下三滥招数牟取胜利。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了不起了，说起来这种改变和帝光那几个人也有关系啊。

　　　　这么想着，深井忽然回忆起那个瘦弱的黑子。明明存在感低到不行，可每次想到帝光，首先浮在脑海的人就是他，还真是很奇怪。

　　　　“深井，还不去多拿几条毛巾？”长谷川朝她喊道，不明白这个女人一脸恍惚地又在想些什么。

　　　　“知道了。”深井回过神来，赶紧跑到一边拿毛巾，还腹诽着长谷川果然还是一副不良少年的样子，除了练习，偶尔也学学温和一点怎么样。

　　　　若说鹿之岛只是他们前进道路上的垫脚石，那么帝光则是终极目标。无论如何都要让那些人正视诚南，正视他长谷川的存在。

　　　　为此长谷川特地和藤村教练把1—3—1战术加以演变，形成了新的战术，可以更加有效地防止鹿之岛的快攻传切战术。他们相信只要把对方的传球阻截下来，就不足为惧了。

　　　　“阿辽，说不定鹿之岛会有什么奇招，一定要当心。”教练藤村撩起水壶喝了口，然后满足地擦擦嘴。从他酡红的脸就可以看出，里面装的绝对不是单纯的水，很有可能是酒之类的东西，“据我得到的情报，他们又新来了个球员，听说小栗原很看好那个人。”

　　　　“哼，那又如何？”长谷川并不会为这种事情而感到畏惧，“不过有什么对手，只要一个个打倒就行了。”

　　　　再怎么担心也没有作用的话，不如去拼死提升自己的实力。

　　　　不管是鹿之岛还是帝光，总有一天都会成为他的手下败将。

　　　　“阿辽，你倒是真的变了。”藤村笑呵呵地说道，“不过……这种改变对诚南来说也是好事。”

　　　　“是对老头子你是件好事吧。”别以为他不知道因为最近篮球部的战绩不错，打入了东京都四强，所以部费也多了不少，不过大部分都被这老头子拿去买酒了吧。

　　　　“嘿嘿，阿辽，有些事情就算你知道也不能说出来啊。”

　　　　“切。”

　　　　一道身影忽地从地上拔高，前面几个人根本来不及防守，就听见刷的一声，球直接入筐得分。

　　　　“喂，你们看清了吗？”

　　　　“不知道，什么情况？”

　　　　他们刚才只来得及摆出防守队形，可那个人就跟节失控的火车头一样横冲直撞过来，全然不和队友配合，一个人突破一个人投篮，完全视场上的另外九个人于无物。这样打球也太独了，不过想归想，对方的实力摆在那里，让他们也无话可说，只能用“怪物”一词来形容。

　　　　冬月忍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球，没有对此发表任何看法。对他来说谁当队友都无所谓，只要不妨碍他的行动，那么一切都好说。

　　　　还有一场，赢过诚南就能和帝光对上了。黑子哲也，他这次一定要把那个人彻底打败，这样的话，始终缠绕在心头的郁结就可以消失了吧。

　　　　“臭小子，我说过几次不要这么乱撞！”鹿之岛教练小栗原气地唇边的短须都一翘一翘地，指着前面正在喝水的男生就吼道，“你以为你是西班牙斗牛？知不知道什么叫团队合作，是五个人在比赛，不是你一个人。”

　　　　“啊，这样吗？”男生露出痞痞的笑容，显然不把他的训斥放在眼里，“可是另外那四个人还没有我一个人有用，所以与其浪费时间和他们打配合，不如我自己来好了。”嚣张，只能用嚣张来形容他这番言辞。

　　　　其他人倒还好，偏偏夏目葵不习惯被人嘲弄。忍不住反唇相讥：“就这种态度，看来你还想被赶出部一次。”

　　　　“让我提醒你一下，夏目君，我是自动退部，不是被赶走。”

　　　　“随便你怎么说。”看他的眼神，显然是不相信的。

　　　　“都给我闭嘴！”小栗原一个给了他们头顶一下，“明天的比赛你们两个都不许首发，给我在冷板凳上好好反省！”

　　　　“诶，老头……不，教练，我自从回来后就没参加过比赛。”男生大叫道，“你想把我雪藏到什么时候？”

　　　　“等到决赛的时候。”他可不想被帝光这么早知道他的“秘密武器”，不过这个武器还真是放肆得有些不靠谱，还需要再磨一磨，“四方，你最好给我记住，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是、是，把帝光那些少爷打得体无完肤是吧？”四方圣抄起球原地运转起来，前后左右，动作都非常快速而到位，最重要的是……他闭上了双眼。这种球感就是小栗原所期待的，如果这个人的团队意识再强一点，也不是没可能成为全国出名的篮球手。

　　　　“放心好了，我会做到的。”毕竟最近真的很无聊不是吗？

　　　　还有这个老头子，说什么团队作战，真是笑死人了！别以为他不知道小栗原只是把球员当作可以利用的道具而已，为了讨好理事长，连这种恶心的话也说出来了？真是让人起鸡皮疙瘩啊。

　　　　部长春日野见到场上的各种情况，不禁哀叹自己的命运。相比起一手操纵所有事物的赤司，他还真是悲催到极点了。

　　　　“阿嚏……”赤司正坐在部室，望着某一个方向像是在沉思什么。当然他并不是担心明天的比赛，所以才牺牲掉休息时间，而跑到这里来制定战术。

　　　　只是在和手下大将绿间同学来了盘将棋而已。

　　　　“怎么，你感冒了？”听到赤司那声喷嚏，绿间不禁抖了抖手。

　　　　“可能有人在想念我。”赤司笑着说道，顺便把左上的步兵又往前移了一格，这是他在棋盘上发动进攻的标志。

　　　　这个人看似很喜欢深思熟虑，不过一旦出手绝不会心慈手软，总是不给自己留退路，直到把对手杀得片甲不留为止。

　　　　只是有些时候会把自己置于险地。

　　　　绿间推了推鼻间的眼镜，选择把飞车放到右侧斜线。对于他来说，在进攻的同时，还要务必保存后方的王将，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样的事，绿间是决计做不出的。这就是他和赤司的本质区别吧，说得再简单点，就是一个是攻击派，一个是保守派。

　　　　“即使有人想你，可能也是怨恨似的想念。”绿间说得毫不客气，也不觉得自己说错了。确实不满的大大多过了钦慕赤司的人。

　　　　“这样也好，比起无论做什么都没人有兴趣的人，我情愿被人时时刻刻怨恨。”这也体现了自己的价值不是吗？只有强大得让别人羡慕的人，才会招致怨恨，至少赤司是如是想的。

　　　　两人在棋盘上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不过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绿间的气势还是稍逊一筹。又过了几十分钟，赤司顺利将死对方，兵不血刃地让绿间的王将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所以我才说进攻是最佳的防守，真太郎还是太保守了。”认真看着那盘棋，赤司脸上没有因为胜利而生出的愉悦。这场胜利本来就是应该的，从最初开始，绿间就注定了失败，因为那种欲攻不攻的胆怯心理。

　　　　“但是有时候只注重进攻就会两败俱伤。”绿间回道。赤司的话也许有道理，但并不足以说服他改变自己的初衷。人各有志，就像他笃定“尽人事、听天命”一样，赤司则从来只相信自己。

　　　　“两败俱伤？”把那枚王将轻轻夹在指尖，赤司说道，“这样也不错，至少在自己死前，可以把对手也拖入地狱。”

　　　　绿间表情一凝，却没再回话。

　　　　“哈，真太郎不会是被吓到了吧？”

　　　　“怎么可能。”

　　　　“说的也是。”啪一声，他又把王将狠狠执回到棋盘上，“真太郎可是我的金将啊，胆子怎么会小。”

　　　　“我是金将？还真是荣幸。”在将棋里，这可是保卫王将的重要力量，“那么青峰他们又怎么说？”

　　　　赤司笑着答道：“大辉是王将，敦是香车，凉太是步兵，哲也则是……桂马。”说着就把几个棋子一一摆成一排。

　　　　绿间拿起那枚决定着整个比赛胜负的王将：“我以为你会是这个。”

　　　　“王将吗？不对，我不是任何一枚棋子，而是……下棋的人。”

　　　　下棋的人吗？听上去不太入耳，但确实像是赤司会说的话。

　　　　绿间摩挲着手里的棋子，没有再问关于四强战的事情。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管是赤司，或者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允许失败这种事出现。

　　　　因为气温日渐升高的关系，街上女生的裙子也跟着变短。只是坐在旁边一小会儿，就有好几个穿着超短裙的路过。

　　　　“那些人也不怕走光。”青峰靠在一边的电线杆上，就算勉强答应了黄濑以搭讪决胜负，可要他主动上去还是做不到的。

　　　　“这就不是小青峰该担心的了，还是说你不担心我先搭讪成功？”这场赌注要以对方决定的对象为标准，也就是说他们各自为彼此指定一个搭讪对象，谁先成功谁就获胜，对此黄濑是非常有信心的。除非那些女生眼睛都瞎掉了，不然怎么也逃不出他的魔掌……诶，不对，不是魔掌，是魅力。

　　　　“看见没有，前面那个穿黑色皮裙的，那就是你的目标！”黄濑深知青峰的喜好，给他指了个身材很赞的女人。

　　　　黑子保持着自己的低存在感，只站在一边当看客，这种无聊的消遣也只有黄濑想得到吧。

　　　　青峰跟着看过去，从背影来说确实不错，就是年纪大了些。不过既然已经和黄濑说好了，那么怎么也要赢。不管是篮球还是搭讪，能赢的都只有青峰大辉。

　　　　于是他迈开步子朝前走去，伸手拍了拍那个女人的肩膀：“喂，你有空去喝杯东西……”

　　　　女人立刻转过身，兴奋地说道：“你是在搭讪我？”坑坑洼洼的脸，咧开的嘴唇涂着鲜红的色彩，让人联想到血盆大口或者是亚马逊丛林里的食人花。

　　　　下一瞬，青峰急急退了无数步，然后非常没面子地逃之夭夭。搞什么，该死的黄濑，找的什么妖怪。

　　　　“噗哈哈哈……抱、抱歉，我真不知道她长这个样子。”黄濑躲在一边笑到不行，他也不能从背影分出女人长得好不好吧，明明身材看上去不错的。

　　　　青峰竭力压抑着杀人的冲动，很想直接说这什么鬼赌注就此作罢，不过又不想这么轻易便宜了这小子，于是也四处为黄濑寻找起目标物。

　　　　可恶啊，该找哪种类型的让黄濑那家伙去搭讪？

　　　　“所以我才说你不懂，搭讪这种事和篮球比赛是一个性质的，要选择最好出手的对象，才能一击即中。比如那些一直在看时间的女生就肯定不行，多半已经有了男友；还有打扮得很传统的也不行，她们通常都会被吓到。所以要必须善于观察……”黄濑在那边说得头头是道，像是有很多经验，其实他通常都很少搭讪，反而被别人搭讪的几率更多些。

　　　　这时侯黑子忽然走到青峰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然后指向不远处一个人：“这个就不错。”

　　　　“噗……不、不会吧？你是认真的？”青峰一看，差点儿笑喷。

　　　　黑子点点头，表示自己真的很认真。

　　　　青峰这才发现，别看自家搭档平时很闷的样子，论起整人也不遑多让。

　　　　“喂，黄濑。”

　　　　黄濑听到他在叫自己的名字，马上停止了长篇大论：“怎么样，你还是能从我的指导里学到不少东西吧。”

　　　　“白痴，你那些东西有什么可学的？”青峰嗤笑，“看见没有，那就是我决定的人，你搭讪成功，就算你赢。”

　　　　黄濑笑得很灿烂，心想不管是三岁小女孩儿还是八十岁老太太，就没有他不手到擒来的。“小青峰，你输定……男、男生？”他的笑容凝在唇边，顺便用手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你有病啊，让我去搭讪男的？”还是个个子高得像山一样的男生。

　　　　前方有个穿着休闲T恤和九分裤的男生正慢悠悠走着，头上戴了顶帽子把面容都遮了大半，看不清模样，手里还提着个超市塑料袋。

　　　　“你说过赌搭讪，又没说是搭讪男的还是女的。”青峰完全是看好戏的心理，“你也可以不去，就当是输好了。”他做出宽宏大量的姿态。

　　　　黄濑一听到“输”这个字就火大，输给谁他也不想输给青峰这家伙，不就是男的吗？完全OK！

　　　　瞧着他走过去的背影，青峰还有些不敢想象：“没想到黄濑真去了，该不会被打一顿吧。”

　　　　黑子说道：“不会的，那个人最多只是让他请客吃东西。”

　　　　那个人？说得好像很熟的样子。

　　　　青峰问道：“哲，你认识那个男生？”

　　　　“青峰君也认识。”

　　　　这个回答让他好奇起来，不过从这个角度看还真看不清：“走，跟上去看看。”拉起黑子，两人就这么跟在后头。

　　　　“嗨，去喝个咖啡怎么样？”黄濑绕到那个男生面前，试图让对方答应，这样不管如何都算他赢了。

　　　　“咖啡？那种东西太苦我不喜欢。”男生抬起头，取下帽子，略长的头发也披散下来，“不过你要是想请客，不如由我决定去吃什么好了。”

　　　　“小、小紫原？”黄濑看清那人的样子后，整个人顿时石化。

　　　　紫原咬着美味棒说道：“没想到你对男生也有兴趣，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个鬼啊，你才对男生有兴趣，你全家都有！黄濑在心里咆哮，可恶的青峰，你死定了！明知道是紫原，还故意陷害他。黄濑已经可以想到当赤司他们知道他跑来找紫原搭讪，会是个什么表情。

　　　　“说好要请客吧。”紫原只惦记着这件事，一定也不顾黄濑灰黑的脸色。

　　　　青峰整个人蹲在地上，脸部不断抽搐着。黑子太狠了，今后一定不能被他的外表欺骗。

　　　　“结果你们都没有赢吧。”黑子来回看看他们两人，然后像发现了什么，走到一个女生身后说道，“有时间去喝咖啡吗？”

　　　　“一边儿待着去，我才没……”那个女生一席长发，穿着连衣裙的身材很是耐看，而且听声音就知道长得应该不错。搭讪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所以甫一听到立刻满脸不耐地转头，想把那个不识趣的男生赶开，结果话还没说完，就愣在当场。

　　　　“哲、哲君？”桃井不敢相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黑子，而且她耳朵有没有听错？哲君居然请她去喝咖啡啊。

　　　　“我、我有时间！”像是怕他反悔一般，桃井立刻挽住黑子的右手，“现在怎么样，我们立刻就去。”

　　　　黑子也对过程这么顺利感到困惑，原来搭讪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才怪啊，那是因为你搭讪的对象是小桃那家伙而已！——黄濑看着被桃井拖走的少年，在心里说道。

　　　　“到最后居然哲赢了？真是不甘心啊。”青峰甩下一句话，就径直朝那两人追去。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大意，让黑子和桃井独处，实在是非常危险。

　　　　“搞什么啊。”黄濑被弄得非常无语。

　　　　“喂，说好的请客。”紫原还在那里提醒他，深怕黄濑被刺激得还不够一样。

　　　　黄濑嘴角抽搐一下，万人迷的形象荡然无存。

　　　　Chapter　91

　　　　“人类是非常脆弱的生物，遭遇到超出自己能力范围内的挫折和失败，马上就会感到沮丧、恐惧，继而丧失战斗力。但是如果能够克服这一切，那么就可以变得自强不息。这样的话，就算遇见悲伤的事情，也可以坚持下去。”

　　　　“不过……”

　　　　“不过？”

　　　　“不过说到底每个人也是不能独自存在的，想要变强就要懂得自己是为了谁而去变强。等到有一天你的心能够接纳一个特别的人的存在，那才是真正的变强。”

　　　　和妈妈谈到这番话的时候，黑子才刚刚搬到新家，还未正式入读帝光，他确立了今后几年的目标，那就是要依靠篮球变得强大起来，只不过心里仍然有些迷茫。

　　　　而现在的黑子，已经成为帝光篮球部一军的正选第六人，有了朋友和伙伴，天天可以吃到自己想吃的东西，偶尔趁空闲也可以到处玩玩，而不用独自一人。妈妈还是经常出差，但他已经没有抱怨，甚至能在妈妈回家前准备好饭菜……好吧，都是外卖。

　　　　个子因为长期运动而高了几公分，比起青峰他们可以忽略不计，但黑子觉得这样就满足了，毕竟他爸爸也长得不高。

　　　　虽然他还算不上独立自主的大人，不过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前进不是吗？所以真的没什么好执着的了。

　　　　黑子哲也，14岁，在夏天即将到来之际，正朝着人生第一个全国大赛迈进中。

　　　　四强战在周日上午十点准时开打，四支队伍这次没有分开进行比赛，都在离市区不远的综合体育馆里。只是时间被错开了，由帝光率先开打，第一场完结后，中场休息二十分钟，再进行鹿之岛对诚南的比赛。

　　　　“哼哼，不就是垃圾学校诚南吗？运气好打进四强战，还真以为自己成豪强了。”帝光今天的对手越今中学已经早早换好了球衣，就等着上场热身。看见看台上坐的诚南还有鹿之岛众人，嗤笑从鼻腔中透出，“不过黑马鹿之岛倒是值得关注，那个笑得像傻瓜一样的眼镜男就是部长春日野隆彦。”

　　　　说话的是越今篮球部部长浅野，他球技算不上很好，可探听情报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之所以能跌跌撞撞地带队进入四强，也和这点脱不开关系。事先弄到对手的第一手资料，然后对症下药，胜利就绝对手到擒来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