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青黑]暴君(初中篇)(完结+番外)-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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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田本来还在记录着关于比赛的分析情况，被她这么一说，顿时喷了：“美奈子，你还真毒舌。”

　　　　她无所谓地撇撇嘴，本来对那个男人就没好感，毒舌一下有什么。

　　　　“桑田前辈，我记得帝光有不少战术吧，为什么现在一个都没有用？”

　　　　桑田回道：“比赛才开始，所以身体正处于兴奋期，你没看见他们都还挺游刃有余吗？”说着他就指了指场中，“这种快速攻防是绝对实力的展现，如果能成功占据优势，就可以击溃对手的信心，当然也可能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这个词还真是难听啊。

　　　　“当比赛陷入胶着无法拉开比分的时候，那么就该战术出现了。我的话就是这个意思，你明白了？”

　　　　远山不停点着头，到了此时她才是真正佩服了眼前这个邋遢的男人：“前辈，你懂的好多。”

　　　　桑田表情淡然：“是因为某个人教了我很多。”

　　　　“某个人？”远山被勾起了好奇心，“是谁啊？”

　　　　“是……你不该知道的人。”说完，就把她靠过来的头推开。篮球的事情是黑子翔教给他的，但这件事却没有和外人说的必要。

　　　　切，又开始耍神秘了，远山暗自不满着。

　　　　黑子伸手抹了抹额头，防止汗水滴到眼睛里。比赛开始了六分多钟，他就明显地感到了自己的状态不是很好。也许是曾经和冬月一起练球的关系，对方对他的一些小动作都很了然，总会适时出现在周围，让他的传球无法顺畅。

　　　　在没有使用“Misdirection”的情况下，黑子不确定自己能彻底执行跑传战术。这种有些纠结的心态是十分难受，让他联想到在一馆那次和赤司的对决。“如果没有Misdirection，你还剩下些什么”这个问题赤司也曾经说出了答案，那就是即使不依靠Misdirection，他还是可以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招数。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脑子一片空白，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没有想通。

　　　　帝光又一次进攻，直接在内线和鹿之岛较上劲。两方挤作一堆，根本不好出手。如果传给距离自己最近的黄濑，即使后者出手，也有80％的几率会被那个秋叶盖下来。所以最好还是传到外线。

　　　　黑子眼珠一转，硬生生从人堆里把球传出，而方向正对着外围的青峰。后者朝前奔了几步正想接住，可一道影子突然闪了出来，伸手一拦，便把球收到掌下。

　　　　“快攻！”冬月不等青峰反应，拍着球急速奔向此刻无人防守的帝光半场。而夏目则眼疾手快地尾随上去，两人利用一个传球配合，绕开跟来补防的青峰，跳投得分，又一次领先帝光。

　　　　又一次传球被截后，黑子表情变得更为沉寂。用力甩了下手，却没有看向青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怎么打都觉得不舒服”这样的状态可能每个球员都曾经有过，但现在是比赛，出现失误实在是很不应该。

　　　　该怎么办？没有人可以提供方法解决这个问题，他只能靠自己。鹿之岛显然是克制住了自己的传球路线，而自己却拿冬月没有太多办法。除非是依靠青峰他们单打独斗才能解开局面，但是这样的话就没有黑子存在的必要了。

　　　　抱着这个想法，更想证明自己的黑子开始动摇。平时还不觉得，但只要比赛一激烈，他参赛经验过少、技术单一的缺点就暴露出来了，这不是个好现象。

　　　　“黑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猜到你的传球线路吗？”

　　　　黑子抬头看去，发现是冬月在和他说话。

　　　　“可是我不会这么好心告诉你原因的。”说完，冬月便擦着他的身侧跑过。

　　　　“原因很简单。”赤司望着变成18—20的记分牌，虽然被暂时超过了2分，但他仍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而解释起黑子的传球线路为什么会被识破。

　　　　桃井见黑子陷入困境，正和赤司讨论看能不能先把人换下来，结果这个提议直接被拒绝，让她感到非常无力。

　　　　既然状态不好就该换下场调整才对，赤司还要让黑子继续下去，这份意图还真是太难猜了。

　　　　“哲也没参加过几场正式比赛吧。”

　　　　桃井闻言后立刻在脑子查找资料：“是的，不算练习赛的话，哲君参加过的全场正式比赛有四场。”这还是在升入一军后，参加的预选赛。其余比赛尽管也有出场，但是都是替补，没有比完全场。

　　　　“哲也没有太多经验，想法也很好猜。”赤司手指向青峰，“单纯地把大辉作为搭档，所以很多传球都下意识集中到他身上。对手只要稍稍动点脑子，就可以看破。”然后专门守在青峰身边等待球传过来时，中途拦截就可以了。

　　　　要发现没有使用“Misdirection”的黑子的动作，并不算困难，说到底也还是个篮球新丁罢了。

　　　　桃井问道：“那为什么以前的那些对手没有这样做？”反而被黑子和青峰的配合弄得很狼狈。

　　　　“那是因为他们的实力和帝光都相差得太多，即使想这么做也做不到。”沉默许久的水谷突然出声道。

　　　　赤司故作赞赏地看过去：“教练说得没错。”

　　　　“小赤……要不要喊暂停，把这些情况给哲君说说？”

　　　　赤司直接拒绝：“不需要，这样的事情让哲也自己去发现吧。”

　　　　自己发现？桃井忽然觉得头很痛：“可是比赛万一……”

　　　　“这也是对哲也的考验，如果连鹿之岛都对付不了，又怎么能参加全国大赛？”即使勉强这么做了，也只会是个笑话。所以黑子需要做的只是发现自己的缺点，然后立即纠正。至于比赛，有青峰几个人在场，还不会被鹿之岛抛开比分。

　　　　知道自己是无法说服对方了，桃井只能握紧手里的笔，暗暗祈祷黑子赶快恢复常态，并且找到解决办法。

　　　　所以在找到这个办法前，首节比赛只能冀望于中锋与中锋的篮板对决上。

　　　　准确控制后场篮板，就能控制整场比赛。成为得分关键的紫原还是切实地执行着自己的职责，和秋叶展开硬碰硬的你争我夺。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稍稍占优。在第一节结束前的二十秒，又一次把秋叶挤开，死死控住了篮板球。

　　　　而在他传出之前，黄濑、绿间以及青峰已经呈菱形开始跑动，让鹿之岛根本不知道应该先防住谁。最后接住球的是黄濑，见到前方防守的夏目，他并没有回避，反而沿着三分线直冲进去。

　　　　夏目觉得这根本是在看不起他，于是也面露不爽，快速迈开步子围追堵截。可就在这时，站在黄濑左右两边的绿间和青峰，却忽然地提高了速度，仿佛尖刀一般，直直冲向前方。而黄濑则弯起嘴唇，一个抬手把球交到了和他擦肩而过的青峰手里。

　　　　他们两个人平时是有矛盾不假，可这到底是比赛，摒弃前嫌地合作一回也不是不可以。

　　　　夏目根本来不及反应，青峰闪电般地绕开他，跑到篮下准备出手。回防的春日野见状立刻过来，想把那个球挡下来。可青峰居然来了个扭身，持球的右手猛地一推，球径直越过春日野的头顶，飞向了高高的半空。这个高度即使高中锋也摸不到，所以春日野也只能望球兴叹。

　　　　但是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只是青峰为了摆脱防守，所以才仓惶出手，根本不可能进。谁知那球忽然从空中急速下坠，而后只听见刷的一声，进球得分。

　　　　这时侯裁判也吹响了哨子，宣布第一节比赛结束。25—25，两队暂时战平。

　　　　“小青峰，你用的是新创出的投篮招数吧。”这在和赤司那场对决中也出现过，黄濑笑得很兴奋，就想看看能不能模仿出来，这招对手可是十分难防住的。不过帝光几个人的技术，他还从来没有模仿成功过。

　　　　青峰说道：“你想模仿？先不说能不能做到，不过就算你成功了，那也还是我的技术。你可以用它去打败别人，却不能打败我。”

　　　　“什么啊，我就是想想，又没有怎么样。”

　　　　两人刚刚打了个小配合，默契似乎还不错。不过仔细想想也对，黄濑和青峰经常进行一对一练习，彼此已经很是熟悉，所以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只要能取得好的结果就行。

　　　　在最后几十秒并无建树的黑子，这么安慰自己。看见前方那两个人互相抬杠，心情莫名的复杂。

　　　　“看见了吧？你的搭档貌似有你没你都无所谓啊。”在回休息区前，冬月凑到他耳边说道，“不过黑子，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好好享受吧。”

　　　　黑子没有回答，转身离开。

　　　　第二节比赛较之前面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变化，只是稍加留意就可以发现黑子触球的时间明显减少了。这并不是故意针对，而是他的传球被鹿之岛摸透，很容易就能拦截下来。就算黑子选择自行持球突破防守，可到了篮下还是无法出手，因为他的投球命中率太低。

　　　　在这种情况下，帝光另外几人就摒弃了最初那种打法，开始回归到没有黑子在时的那种配合。双方都没把重心放到控卫和短传配合上，而是以内线篮板决胜负。鹿之岛为何不使用冬月的传导能力，打乱帝光的阵脚？仔细想想可能也有保存体力的想法在里面。毕竟把一场比赛细分开来的话，第一、二节只是热身般的存在，真正的胜负是从第三节开始的，这就是赤司为什么不让黑子一开始就使用“Misdirection”的原因。

　　　　不过所以之前练习过的人盯人区域联防没有必要执行。至于会让对手头疼的“无限三角战术”，由于主力传球手黑子的低迷，也没了用武之地。

　　　　以中锋为主的对撼，倒显得身为影子控卫的黑子可有可无了。

　　　　第二节结束时，双方比分已经变成了48—50，帝光落后了两分。这人很多人都感到意外，明明他们发挥得不错，还是说鹿之岛更强？

　　　　之前休息时保持了沉默，而这次黑子终于询问了一下赤司关于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比赛的问题。因为如果传球一直被人看破，那么帮助球队获胜就成了空谈，反而会变成拖累。

　　　　但是赤司却丢下一句：“自己的问题要学会自己思考”，然后就这么无视了黑子的询问。不知道这人是对他太过信赖，还是对比赛满不在乎，所以才会这样。

　　　　但是想想又觉得都不是，与其说是赤司信赖黑子，不如说是他信赖自己的眼光。既然让黑子成为帝光的主力第六人，他在事先就已经说服自己这个人是可以使用的。

　　　　当然，也不是对比赛不在乎，赤司对胜利是十分执着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赤司这又是在考验他，拿对鹿之岛的比赛考验他是不是够资格参加全国大赛。“必须自己发现不足，然后想办法解决。”——这就是赤司甫一开始为他特训，就坚持执行的一点。

　　　　黑子瞧见桃井欲言又止的神情，知道她也许明白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传球失败。可黑子也没打算再去问，性格认真沉静，但不代表就全无一丝倔强。他想既然这样，那么一定要自己找出问题和解决的办法来。

　　　　而场外也并不平静，事实上第一节打平让帝光的加油团很是不满，第二节更是落后了两分。此前的无数场正式比赛都没有这么辛苦过，而且还是在尽遣主力的情况下。出现这种尴尬的局面，大家就会下意识寻找原因。青峰？不，他和黄濑的得分是最多的；那就是绿间？也不，如果不是他吸引了鹿之岛那个主力四方圣的视线，进攻不会这样顺畅；那么紫原？更不可能，他可是在中锋战中赢过了秋叶，表现十分抢眼。

　　　　那既然这样，帝光为何还不能把比分甩开？他们没有仔细考虑是不是因为鹿之岛太强，而是把目光集中到了15号上。那个小个子是才当上主力的新人，根本没有多少比赛经验，屡屡传球被人拦截，所以15号要负主责。

　　　　一片加油声中，渐渐地响起几个“换下15号”甚至要求赤司出场的声音。当然这音量太过渺小，黑子并没有听到。他听到的是另一道声音，熟悉得永远都不会忘记，说的却是和某些观众同样的话。

　　　　“赤司，暂时把哲换下来吧。”青峰肩上搭着毛巾，仰头喝了口壶里的盐水，这样可以迅速补充体内流失的盐分。不是他故意无视教练的存在，而是第二节结束后，水谷就不见了踪影，似乎和那个S。A杂志社的记者有关。

　　　　赤司脸上浮出玩味的笑意：“没想到来和我说这件事的会是你，可以说说原因吗？”

　　　　“哲在场上也只是浪费体力。”青峰说话一向很直白，从不拐弯抹角。这么说或许有些伤人，可惜他没有注意到，“第三节有我也是一样的。”

　　　　“哦？第二节也有你啊，那为什么还会落后两分？”赤司的语气里带了点质问。

　　　　“我……”

　　　　“啊，让我猜猜。”他阻断了青峰的话，又继续说道，“大辉没有尽全力吧，仍旧在试探鹿之岛是不是值得自己全力出手。”

　　　　实际上他猜得没错，青峰习惯性地没有用尽全力去比赛。他认为这只是预选赛的决赛，如果都要拼尽全力的话，那么全国大赛又怎么办？虽然黑子说过这是对对手的不尊重，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事实证明，用了70％的实力，并且在搭档失常的情况下，还能表现不错，所以鹿之岛也不像外界所说的那般是匹黑马。那几个人也许还不错，但是还没有强大得让他侧目的地步。

　　　　青峰也不懂鹿之岛为何能看出黑子的传球路线，不过既然这样，在黑子还没决定是否要使用“Misdirection”时，暂时当替补也好。即使黑子不在，他也不会让鹿之岛的比分再超过帝光。

　　　　“也就是说大辉打算在第三节单打独斗？”

　　　　绿间咳了声，意思是“你把我们都忘了吧，什么叫单打独斗？”。

　　　　“第三节没有哲在也没多大关系。”

　　　　赤司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忆起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青峰早晚有一天会因为黑子跟不上自己的脚步，而放弃掉后者的，现在似乎有些征兆了。

　　　　黑子趁着休息时间去了趟卫生间，洗了个脸才稍稍清醒了下。结果刚走到休息区，就听到这番话。虽然仍旧是面无表情，可黑子知道，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针微微刺了下，有些发痛。

　　　　没有他在……也没关系吗？

　　　　“哲？”看见赤司带着笑意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身后，青峰转头一看，才发现口中的那个人正站在自己身后。

　　　　“青峰君。”黑子点点头，然后坐回到椅子上。蜂蜜柠檬正好放在旁边，他吃了一片，酸得眉头微微皱起。

　　　　“我不是……”青峰想解释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明白的，如果不想办法把球顺利传出，我待在场上也没有作用。”黑子知道青峰这么说并非恶意，甚至只是想让他暂时离场，才能更好地观察鹿之岛的比赛方式，以寻求突破。可是乍一听到，还是有些不好受。倒是可以使用“Misdirection”，赤司也说过第三节就可自己决定要不要用。

　　　　但他仔细一考虑，面对鹿之岛的紧密攻击，体力不一定能坚持后面20分钟都用上“Misdirection”，得用在最关键的时刻才行。况且冬月也会同样的招数，只要一对上，将会是场恶战。

　　　　黑子也想过干脆和赤司说让自己第三节当替补，最后一节再上。可既然是搭档，除非是最特殊的情况，就一定要一起在场上彼此支援。于是他又放弃了这个想法，打算再寻找更好的办法。

　　　　可青峰的话却让他有些难受，就算知道对方可能是为他好。

　　　　把毛巾搭在头上，挡住了视线也遮蔽了不少嘈杂，现在的黑子只想清静一下。

　　　　青峰见状也只是动了动嘴皮，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他也坐了下来，和黑子同一张长椅，中间隔了个放蜂蜜柠檬的便当盒。只不过就是这么微小的距离，却好像难以逾越般。

　　　　“哲也……”赤司突然靠了过来，似乎是在提示什么，“你的助力是大辉，你的破绽也是大辉。”

　　　　“喂，赤司，你什么意思？”青峰冷眼看过去，他怎么可能是什么破绽。

　　　　赤司摊摊手：“没什么意思。”

　　　　接下来的几分钟，黑子仍旧保持着沉默。他需要思考，所以要利用这短短的时间。

　　　　“啊啊，被抛弃了吗？不对，是被嫌弃了。”这个声音似曾相识，不是任何人在黑子耳边说话，而是在脑海里突然生出的声音，“不被需要的影子还真是可怜啊。”

　　　　黑子伸出手，又把毛巾往耳朵的方向拢了拢，可这样却使那声音越来越清晰。

　　　　“我早说过了，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

　　　　依靠的只能是自己？本来闭紧的眼睛忽地睁开，黑子仿佛明白赤司刚才那句“你的助力是大辉，你的破绽也是大辉。”是什么意思了。

　　　　果然是太过依赖青峰了，每当进攻到鹿之岛篮下时，就会下意识把球传给青峰，让他做最后一击。这么明显的事情，难怪会被对手看出来，说到底还是他的大赛经验太少。既然明白了“病因”，那么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抱歉了，没有你出场的机会。”黑子对着心底那团阴影说，“我不觉得依靠的只能是自己，但确实不能完全依靠别人。”所以这次他要自己面对困境。

　　　　嘴边浮出一抹笑意，淡得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可赤司却看见了。

　　　　“已经想通了？”

　　　　黑子发现赤司问的是自己，于是扯下毛巾，直视过去：“是。”

　　　　“第三节就使用‘Misdirection’吧，第一、二节是中锋的对抗，那么后面两节就是控卫的决战，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好。”

　　　　瞧见他这么坚定，赤司突然生出想要把那种目光击碎的感觉。不行，现在可是在比赛中。

　　　　“我以为你会怕体力不足以支撑到最后一节。”

　　　　黑子回答道：“赤司君既然这么说，就一定会有办法。”

　　　　“办法吗？确实是有。”赤司贴在他耳畔说了句，让黑子的眼睛嗖地睁大了些。

　　　　他应该没听错，赤司打算第四节上场？

　　　　鹿之岛的休息区并没有因为比分超过帝光就显得很轻松，反而是火药味十足。教练小栗原挨个敲着队员的脑袋，力道不小。

　　　　“我说过多少次了？对那块黑炭就要严防死守，你和他拼速度？完全就是猪脑子。”情报里都说青峰大辉的速度是一等一的，拿自己的劣势和对方的优势去硬拼，傻子才会这么做。

　　　　“你、就是你，别给我东张西望装无知少女，要是第三节再拿那个模仿小子没办法，你就做好卷被子走路的准备吧。”

　　　　其实夏目在防守黄濑这件事上，已经尽了不少力，可是那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模仿过太多人的招数，反而是自身的特点不明显了，他刚想出破解的方法，黄濑就立刻换上另外的进攻方法。像这种既没有特点又有太多特点的矛盾对手，是十分棘手的。

　　　　所以被教练这么指责，纯粹是躺着中枪了。

　　　　小栗原挨个教训着，下一个指向了中锋秋叶：“还有那个紫原，看上去跟压路机一样，不能只想着去角力，要用巧劲知不知道？”

　　　　众人都垂头听着，实际上只是左耳进右耳出，特别是夏目和四方，这两个人都快睡着了。

　　　　春日野赶紧打着圆场：“教练，算了吧，我们会注意……”

　　　　“算什么算？”小栗原大手一挥，“你们各个都有本事没错，可是要互相配合懂不懂？就算对手是神也不用怕，最怕身边都是猪队友！”

　　　　“喂喂，老头子，什么叫猪队友？你这可是人身攻击。”四方抬头反驳道。

　　　　小栗原卷起资料直接打过去：“你小子也多注意一点，第三节就是你该发挥的时候了。”四方圣可不是单纯的、投篮很准的SG，之所以费这么大劲把他弄回篮球部，可是另有用途的。

　　　　四方打个哈欠：“知道了，人老了就是这么啰嗦。”说完赶紧跳起，避开了他的攻击。

　　　　小栗原一击不中，又把注意力移到冬月身上：“有可能下一节15号就会使用‘Misdirection’了，这样就不能用之前的办法去破坏传球路线。”

　　　　冬月冷冷回道：“我只用回敬过去就可以了。”

　　　　Misdirection吗？他就等着在这个上面彻底击溃黑子。

　　　　裁判示意第三节要开始了，于是两方球员活动了下手脚后，复又重新踏回场内。

　　　　只是中间出了点小小的意外，在黑子走到场边时，帝光看台上出现了一些嘘声，仔细看的话是以黑子曾经的队友、现在的同班同学铃村太一为首的。

　　　　“有没有搞错，黑子失误这么多次，怎么还不换下来？”铃村仿佛害怕大家听不到一样，用上了专门加油的扩音话筒。

　　　　“就是啊，15号太逊了，会把帝光拖死的！”

　　　　“换下他！”

　　　　一些人在那里起哄，桃井听得火冒三丈，想冲过去把他们的嘴巴都缝起来，却被赤司拦了下来。

　　　　“小赤，你就不生气？”

　　　　赤司觉得有些好笑：“我为什么要生气？”

　　　　“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