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师同人]朔雨如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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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月来道馆的生意逐渐上了轨道，招了近二十个学生。不算多，在战场原这懒人眼里亦不算少，总之他本人很满意。山本少年和他一起玩过了寒假，近来正在山本爸爸和他的双重督促下准备升学考试，一张脸一看到课本和练习册就发苦。倒不是山本武不好学或不重视升学考试，只是他平时在棒球上花的时间太多，一下要补这么多内容、做那么多习题心情总不可能雀跃。于是，弟控情节发作的战场原自投罗网地和山本少年一起复习。半斤八两的两人一起琢磨，对于山本武来讲是挺大的安慰。战场原知道自己学过这些内容，无奈时间久远，知识水平一落千丈。这么陪着阿武复习，自己竟令人欣慰地记起了一些，安慰之余找到了消磨空闲时间的新办法——学习，咳咳，初中内容。下次，一定要帮上忙！
　　
　　二月若使用阿武少年的表情来划分就是苦恼和如释重负。好在有升学考试结束后的春假聊以□，山本少年学地很是认真。更重要的是山本武脑子不错，只要肯花时间，嘛，他的情况就是有时间花在学习上，绝对能出成绩。最终，山本少年以中等偏上的成绩顺升入并盛中学，让一向对这个运动少年又爱又恨的班主任吃了一惊。
　　
　　“春假春假~”
　　山本武才不关心班主任对他猛长一截的成绩如何目瞪口呆，地狱二月后的春假才是人心所向！和往年一样，棒球棒球！山本少年目前最大的目标是启迪某队长的棒球之魂！
　　
　　战场原对棒球并无明显偏爱，所有的运动都挺有趣。可惜玩熟后某个喜新厌旧的家伙就不复当初的热情了。自从学会瞬步后，他一直以此为旷工偷懒、打家劫舍必备之物。现在让他和阿武一样去击球跑垒——前一秒他维持着击球动作，下一秒他已稳稳当当地上垒——“一阵寒风刮过，一群乌鸦不顾辛劳赶来配音，司球裁判和司垒裁判嘴角抽搐，阿武哈哈哈哈笑得开朗”。这种事情绝对不要发生……
　　
　　瞬步用得太溜也是有缺陷滴。
　　
　　反过来，战场原的目标则是教给山本武基本的白打和斩击。这不是某队长自发做白工，是山本武自己要学。山本少年的思考回路类似于“你陪着我玩棒球，我就要投桃报李地学你喜欢的运动”。至于山本少年知不知道“投桃报李”这个成语，或者白打、斩击（尤其是在某队长担任教练的时候）和棒球完全不同的性质……我们就不要提了。
　　
　　战场原在要不要教山本武上纠结了一会儿。山本爸爸明显有自家刀法，让山本武跟着他学会不会不合规矩。跟山本刚提起后，山本爸爸有一种奇异地高兴，原来山本武之前对剑道完全无感。原来是这样吗……某队长想到阿武学剑道的理由后很是无语。
　　
　　算了，理由啊什么的怎么都好。让阿武学些基本的东西一能为他将来真心想学的时候打下基础，二能作为防身术，免得被找碴时无还手之力。
　　
　　山本武运动神经好得出奇，若是放在古代该是每个剑道老师都爱极的天才。认真专注，直觉一流，一拿起剑整个人的气势都会一变，有着极强又不过分的好胜心。进步飞快，一周下来拿刀的样子已有模有样，比战场原教了两个多月的学生更有成果。于是某队长陷入了某种悲喜交加的状态，徘徊于“有这样的学生真是与有荣焉”和“不能教的更深入”、“之前的学生比较废”的精神状况。
　　
　　山本武的毕业典礼在这样的诡异气氛中渐渐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表：
11月底，战场原朔到达并盛市，借宿于山本家；
12月，战场原朔代山本刚经营的道馆重新开张；
1月，山本武寒假；
2月，山本武升学考试；
3月，山本武春假，下旬毕业典礼，月末学年结束。

*对于死神和家教两个世界设定的细节不甚清楚，经常会有时间、细节方面的改动（之前改动已发表的章节就是如此），看过的同学不用重看，下文若有涉及我会在正文前或涉及的地方解释。




5

5、4　。。。　
　
　
　　【4】
　　
　　要是你认真严肃地询问山本武毕业了有没有什么依依不舍之情，答案必然是爽朗的哈哈一笑，加“大家不是下个月就会在中学相见吗？”——这样。
　　对这种个性，令人不知是无语好还是羡慕好。
　　
　　战场原对于阿武这样的反映则是挑眉一笑，手一抬，勾过少年的脖子，把本就凌乱的黑色短发揉成鸡窝头。
　　
　　“啊啊~朔不要玩啦~”被夹在肘弯的少年做挣扎状，笑容更盛。
　　顺带补充一句，自来熟少年在憋了三天后就忍不住向战场原要了直呼其名的授权。战场原当即用鄙视的眼神75°俯视他，亏他以为这小鬼能坚持叫他“战场原先生”一个星期。失策。
　　
　　山本刚和战场原刚刚参加完山本少年的毕业典礼。阳春三月，日本气象协会樱前线的预报业已开始，并盛的樱花顺应众人的期待依次绽放。并盛温柔的空气中开始浮动温暖的香气，满眼都是春天勃勃的生机。
　　
　　“过几天我们到公园赏樱吧。”山本爸爸看着闹成一团的战场原和山本武，笑容温暖。
　　“好啊~我要三文鱼寿司和牛奶！”山本武被战场原玩的同时不忘发表自己要点的菜单。
　　“哪有人吃寿司的同时喝牛奶的啊……”战场原吐槽吐得正乐，一抬眼对上山本爸爸的双眼。会意一笑，战场原自然无比地报出想吃的菜名：“我要花枝天妇罗，寿司的话和阿武一样。”
　　
　　山本刚满意地点点头，阿朔最近和他相处时自然多了，少了许多因为担心给他添麻烦而沉默不语的情况。最初，山本刚的确因为战场原身上杀人者的气息警惕不已，但几个月的时间相处下来，山本刚有自信战场原朔不是邪恶之徒。战场原住到家里来后，阿武也有了一个类似于哥哥的玩伴。很早就没有了母亲，山本刚对于这种环境下长大的阿武总有几分担心愧疚。虽然阿武身上并没有一般单亲家庭孩子会有的自卑、内向，作为父亲山本刚也相信自己儿子的乐观坚强，但是——现在来讲也许晚了点——阿朔能住到家里来真是太好了。
　　
　　“啊，对了，我还要樱花酒~”说完，战场原得意的斜了眼某个没到法定饮酒年龄的小鬼。
　　“啊，朔好狡猾……”山本少年不忿地抗议。
　　
　　三月接下来的时间，山本少年无事一身轻，白天打打棒球，练练剑道，兴趣上来学两手白打。晚上拽着战场原这个老古董到自己房间捣鼓新手机的玩法，不要怀疑，他们把一半以上的时间贡献给了俄罗斯方块。
　　
　　山本武一向是班级里的风云人物，爽朗温和的个性使他从不缺少聚在身边的人。准确来说，他既是女生喜欢的校园偶像，也是男生不会抵触，乐于成为哥们儿的人物。可是，他身边从来没有一个会在放学后，身边的同学一个个散去后，揉乱他头发搭着他的肩一起去吃饭的人。
　　这样的角色，是叫哥哥……吧。
　　山本少年认真的思索，茶色的眼睛盯着靠在他床沿睡熟的某青年。居然看书看着看着就睡过去了，朔也没有资格说我啊~
　　对升学复习仍残留一丝怨念的某少年。
　　“朔，到床上去睡，这样子会感冒的。”山本少年轻轻摇醒战场原。初春的天气还是仔细点好。
　　“嗯……阿武啊……”睡地迷迷糊糊的某队长。
　　“累的话就回去睡吧。”好心规劝的少年。
　　“哦……那我回去了……阿武，晚安……”战场原把压在手臂下的书抽出，脑子里模模糊糊地盘旋着“这就是手臂不舒服的原因啊”，一边摇摇晃晃地向客房走去。
　　山本武直到看着战场原晃进房间才关上房门，转身面对房间里四处散落的书本、零食，不禁发出一声茫然地“啊！”，刚才扔得太乱了……
　　认命收拾的同时，少年孩子气地嘀咕：“下次要让朔收拾……”说着说着，自己却不禁笑起来。
　　那份独自走完回家最后一段路的寂寞，似乎好久不曾出现了。
　　是因为知道除了父亲，还有一个人等在前方吗？
　　
　　四月一日，对于某个人来说，是他的姓氏，对于某些人来讲，是他们的生日，对于全日本的大学生和中小学生来讲，则是新学年开始的万恶日。当然这对刚刚升上中学的山本少年，是值得兴奋的一天。新的学校、新的老师、新的同学，好吧，同学中会有熟人是一定的。新的棒球部！
　　
　　晨跑完毕，开心的山本少年换好衣服坐到餐桌旁，一抬眼看到的是战场原尚带几丝睡意的脸。
　　“朔？今天起的好早。”少年坐下喝牛奶，脸上带着十足的好奇。
　　“可恶，不要喝了啦，已经一米七四了，再过两年就要超过我了。”一米八二的某队长有气无力。
　　“哎？可是我喜欢呀。”山本武苦恼了，貌似还真的有认真考虑。
　　“我开玩笑的，不要想了。”某队长被山本少年的纯良表情引得罪恶感爆棚，终于完全清醒，“今天你开学嘛，我和你一起去。”
　　“……需要吗？”作为初中生，让家人陪送，怎么说都有点不好意思。
　　“当然需要，阿武的接下来要待好几年的地方，我总要去认一下。以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通知，或者替你、替刚先生送东西的时候可以快点。”战场原回答得理所当然，拿起筷子解决自己的早餐。
　　“这样啊。”山本武偏下头，笑开，“那就麻烦朔了。还有，朔，你沾到脸上了。”
　　
　　哥哥，
　　家人。
　　
　　少年侧过视线看着和自己并肩走在上学路上的青年，不知不觉中，这个像小说人物一样掉在自己面前的人已经成为家庭一员了，在他心中。
　　
　　“我脸上还有饭粒？”某队长感到黏在自己脸上的视线，不解。
　　“啊，对啊，在这里……”少年突然兴起恶作剧的念头，有模有样地比着不存在的饭粒。战场原迟疑地依着少年的指示摸上脸颊，五分钟后依旧未果。
　　
　　山本少年偏过头，在战场原看不见的一侧，笑得脸颊抽搐。
　　　

作者有话要说：
*在TV版中从未看见山本妈妈，于是设定成山本在小学二年级就失去了母亲，至于是死亡还是离婚……不明




6

6、5　。。。　
　
　
　　【5】
　　
　　战场原经营的道馆来了个新学员。
　　软软蓬蓬的棕发，比小马驹还要柔软怯懦的眼神，稚嫩的脸型，比同为初中一年生的山本武至少矮了两个头。“嗯，要在其中加上头发的高度。”某队长的无良补充。还有那单薄地一阵风就能刮倒的小身板儿……
　　
　　好吧，从以上的形容中你多多少少也觉察出战场原对这位同学的不待见了。为了不污蔑好人，我们事先声明，某队长对这位同学堪比小学生的外貌、身材没什么大意见。好歹当了近两百死神，外貌和实力、潜力没有直接联系是常识。指不定分到队上的哪个小屁孩，若干年后会成为你的左右手，乃至和你平级相称。让战场原不爽的是此小孩向前冲会绊着自己、挥竹剑会脱手飞出，往后退会倒在别人身上……
　　
　　一句话作文：我从没见过一个学生能笨手笨脚到如此巧夺天工鬼斧神工神乎其技的地步！
　　
　　看得出他努力，看得出他抱歉，看得出他自责。总之不是他不努力，是身体不听大脑指挥。这让战场原尤其丧气，面对这么个脾性软和的像面团的学生，他除了安慰一丝脾气都发不出来。为人师者啊，战场原吸口气，赶紧把思维转到阿武的进步速度上，不然他的自信心就要挥发了TAT……
　　
　　没等战场原想出“整治”新进“天才”学员的方法，那个笨拙的小孩居然反将一军——把战场原给炒了。从报名到落跑只用了二十一天时间，战场原目瞪口呆之后轻嗤一声，利落地将此人彻底丢到脑后。
　　
　　山本武这段时间过得可比战场原惬意多了，没用几天就成为了棒球部的主力加人气之星。开学课业负担轻，他就毫不客气地把大把时间用在和棒球队队员们的磨合上。在战场原脱离苦海后不久，并盛中似乎出现了一个奇怪人物，经常暴走裸奔，做出一些常人力不能及的事情。回家后，阿武会眉飞色舞地描述一遍，当然是夹杂着“哈哈”和“好厉害”之类评论的版本。此外还有黑手党游戏、彭格列、家族之类匪夷所思的词语，阿武很开心地对战场原表明了自己参加游戏的纯真愿望。战场原一手托腮，不时吸两口果汁，对只去过一次的并盛中产生了由衷的敬意。
　　
　　这是一所多么具有包容心的（悲催）学校啊~
　　
　　不提战场原这厮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阴暗心理，阿武少年之后又阳光灿烂地带领着1…A班取得了排球比赛的优胜，据（阿武）说，也是托裸奔君的福。
　　
　　但是最近几天阿武很不对劲。不是说山本武露出了烦恼悲伤的表情，在战场原和山本爸爸面前，他牢牢保持着只知道乐天的超迟钝运动少年这一形象。不对劲的是感觉，仿佛为着什么事情毫无进展而烦躁着，烦躁着。
　　
　　战场原皱起眉，从他住进山本家以来，山本武身上从没有过这种浮躁的气息。能把升学考试阶段都心平气和的阿武搅乱，到底是什么事情？
　　
　　阿武不说，战场原就不问。但他的心里也不由自主地腾起一股急躁，和最近无来由地产生的不安混在一起。一丝阴影悄无声息地进驻他的眼底。
　　
　　看到阿武的手臂骨折时，战场原有一种“终于来了”的解脱感。山本少年不满足于社团活动的运动量，在同学走光后擅自加餐。结果，骨折。
　　
　　山本爸爸对此很是心疼，对阿武孩子气的好胜好气又好笑。叮嘱了注意事项后，拍拍阿武的背：“男子汉嘛，都是这样过来的，哈哈~”出房门后却敛了笑容，额上现出疲惫的皱纹。对着靠在墙边的战场原点点头，山本刚重整精神：“店里还有一堆东西等着我处理呢，阿武就交给你了。”
　　
　　战场原颔首，目送山本刚的身影随着一阶阶下降的楼梯消失后才推开房门。
　　
　　“对不起。”迎接他的是少年沮丧的声音。
　　“手骨折的是你。”战场原淡淡地回道。
　　少年被战场原无感情｜色彩的回答刺一下，猛地扬起了自回家后一直低垂的头。
　　战场原平静地回视，直到少年局促地移开视线，护着受伤处的左手反射性地用力，吃痛后又忙不迭地松开。
　　战场原看着在他目光中突然变得笨拙的少年，一丝无奈浮上眼眸。
　　
　　只是个孩子而已，
　　就算懂事、就算坚强、就算好胜，
　　还是会在大人的目光下慌了手脚。
　　心脏里某个部分却不可抑制地为这样不成熟的山本武柔软起来。
　　
　　嘛，算了。
　　战场原上前几步，右手熟门熟路地揉上少年的短发。满足后扣起中指，大力地弹了下阿武的脑门：“还呆坐着干什么，一身臭汗的，洗澡去洗澡去~”
　　看到战场原伸手后就紧张的闭上眼的少年这才迷惑地睁开眼睛，在战场原的脸上细细搜索一遍，没有生气迹象。提了半天的心这才放下。
　　
　　“啊，我这样不能洗啊！”听话的走到门口，少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只手罢工给自己带来的不便不只“暂时一切体育运动全员禁止”这种程度而已。
　　“是~是~不然你以为我干嘛帮你拿换洗的衣服？”战场原扬扬手中的内衣，恶质地看着少年害羞地脸色通红。
　　“啊拉，不要这样就脸红呀，马上我还要帮你擦背呢。”某队长恶劣地再添一把火。少年连耳根都开始发红。
　　战场原在山本少年难得的害羞中终于找回了生活的日常感，心情愉快指数达到两周以来最高。
　　
　　啊，我果然是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羞涩上的吗？
　　某队长的无耻心声。
　　
　　可惜，老天最不待见的东西之一，就是愉快过度的战场原队长。
　　　

作者有话要说：
*家教的时间线我理不清，会尽量贴近原著，但是两相冲撞时请以我的为准（傲娇状




7

7、6　。。。　
　
　
　　【6】
　　
　　“阿朔，小武的便当忘记拿了，你能帮我送一下吗？”战场原打着哈欠下楼时，山本爸爸正忙于分类存放今天的食材。
　　“啊，没问题。”战场原爽快地答应，今天没有上剑道课的学生，他有一整天的空闲。而且，的确想去了解一下，山本武真实的学校生活。
　　
　　战场原朔一路上想象了各种会看见的情况，比如说阿武在课堂上打瞌睡啦，阿武在一群同学的围绕下哈哈傻笑啦，阿武在运动场上偷偷跑步啦，但是，绝对没有这种情况——
　　
　　山本武头下脚上，正在坠楼过程中！
　　
　　一瞬间所有的血液轰鸣着冲向大脑，战场原朔竟然一步都动弹不得。陷入噩梦的粘稠窒息感像岩浆一样翻滚着淹没了他的口鼻。
　　
　　怎么会……
　　
　　空白的大脑中只剩下这么一个单薄苍白的问题。
　　
　　时间却不会因为战场原思维的凝滞而冻结。一道红光闪过，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忽然暴走，抱住山本武后头部的位置诡异的延伸出一个巨大的弹簧，奇异地缓冲了两人坠楼的冲击力。这些场景在战场原眼前如电影镜头一般掠过，他本身却如旁观者一样，没有丝毫实感。
　　
　　等战场原重新开始思考时，山本少年已经坐在地上，一手抓着脑后的乱发，对着面前娇小如小学生的人说着：“我到底在干嘛！万一被当成笨蛋，那可不是好玩的！”
　　而救了阿武的裸奔少年欣慰地喊着他的名字。
　　
　　战场原沉默地走上前去，打断两人的对话：“山本武，你的便当。”
　　劫后余生的少年还处在兴奋状态，却立马被这句话激得一颤。转过视线对上战场原的脸，山本武这辈子第一次感到切实的害怕。战场原脸上带着疏懒的笑容，目光对着他，也仅仅是对着他而已。那么冷漠的深蓝色，像伺机而动等待着吞噬生命的深海，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什么都完全否定，什么都归于虚无……
　　
　　可怕，可怕，可怕……
　　
　　沢田纲吉，即之前诡异地救了山本武的裸奔暴走少年几乎在战场原开口的同一秒就远远地挪开，拼命地把自己贴到背后教学楼的墙壁上，仿佛那能给他提供更多的安全感。
　　
　　“朔……”山本武愣愣地喊出口，没有接战场原递过的便当盒。
　　“恭喜，终于跳楼成功。”战场原伸手拉起坐在地上的少年，把便当盒安稳地放到少年手中，确保他抓牢了才收回手。“既然愿望实现了，就去上课吧。”转身欲走。
　　
　　和第一天相遇后冲出竹寿司时一样狠厉决绝。
　　
　　山本武一个错神，左手已不由自主的松开便当，伸手抓住战场原的外套。
　　“哥哥！”
　　山本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出这样一个亲昵的称呼，只是不敢看到、不想看到朔就这么走开。
　　战场原没有如初遇时一样视他为无物。他懒懒地转过身来，伸出右手，抓住少年的领子以不容抗拒的气势慢慢提了起来，直到少年的眼睛和自己的视线齐平后停下。
　　“这周社团活动请假，放学后快点回来。”陈述事实的语气，少年没有机会发出任何反驳。
　　
　　“我倒不知道并盛中的（社团）活动要听你指挥。”一个冷冽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云雀学长！”“啊！风纪委员到了！”之类嗡嗡的低语声，被提着衣领的山本武也条件反射地低声喊出来人的名字“云雀学长”。听到这样含着挑衅的句子，战场原唇角微弯，松开阿武向来人看去。
　　云雀恭弥和他成为并盛中风纪委员长后的每一个日子一样，披着一件的校服，手臂上戴着风纪委员的袖章，一对浮萍拐握在手中。吊高的凤眼在刘海下盛气凌人地逼视校园中的闯入者。“非本校学生擅入校园，加上群聚，咬杀多少次都不过分！”清秀的少年抛出与自身形象不甚相符的开战宣言，火药味随着举起的银色双拐愈加浓郁。
　　
　　“呵，风纪委员？阿武你的学校还有这种人物啊~”战场原对此不以为意，侧过头向阿武发表感想。
　　云雀可不是体谅他人的个性，在战场原偏过头去的同时毫不留情地发动袭击。所有人都以为会实打实撞上的一击，战场原回避的轻巧程度却仿佛在说：“啊啊~你真是太小儿科了！”云雀眼神一凌，挥动浮萍拐的力度中带上丝丝锐利的杀意。战场原仿佛没有感到一般，脸上仍是满不在乎的神情，唯有身体在云雀每一次进攻的同时后退，每一次都在云雀动作路径的边缘。
　　
　　仿佛拿着逗猫棒的恶劣人类一样。
　　
　　“青少年，你打不过我的，放弃吧。”又闪过几招后，大概是感到无趣了，战场原提出善意的劝告。
　　“那可不一定。”云雀用平静甚至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说着热血动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