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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雨孤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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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困难,因此在研究了这三部的独特之处后,再按照各人自身不同条件,分别传以不同招式,而自己因“星罗棋布”已达最高境界,加上武功底子深厚,足以完全条练三部,最近魔教内部大乱,只要待弟子们都把剑法练好,便是一举反击之时.

主持圣派多年,经历多少风风雨雨,自己早已累了,一直只想淡出江湖,与童虎两人一起隐居过些平静日子,可是却苦无可传位之人.当时撒加已沦为魔道中人,加隆为撒加的事终日消沉下去,艾俄洛斯武学天份虽也不错,但却太正直心软,不能委以重任,穆和沙加他们资历尚浅,史昂虽有退隐之心,毕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武林正值多事之秋,圣派群龙无首亦是问题,因此这次撒加归来,令他喜出望外,在他心中,他本就是下任掌门不二之选,他处事成熟,天资聪颖,又颇得人心,年纪虽小甚有大将之风,今次回来更带回圣派失传绝学立下大功,这掌门之位本就非他莫属,可是他曾误堕魔教,虽非出于自愿,也成了不能磨灭的污点,亦成了他继任圣派掌门的最大障碍.

要清除这一污点,只有一可行之法.

他思前想后,终于下了决定,命人把撒加叫来.



帅徒俩多年不见,本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大敌当前,并不是聚旧的时候.

剿灭魔教的良机将至,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计划早已议定周详了,其它门派也都已联系好了,眼看徒儿们的武功都因师祖遗下的秘籍大有增进,史昂知道,这是行动的最佳时机了.

然而,虽然一切胸有成竹,那件事却始终一直缠扰着他.

那传闻是真的吗?无论是真是假,他都得严阵以待,因为他很清楚,那个人,将会是今仗的成败关键,拉达曼迪斯并不可怕,他真正的敌人,只有他...

把这任务交给撒加真的适合吗?他已反复思量多遍,亲眼看着撒加成长,他是个怎样的人,自己早已心中有数,虽然他身居魔教多年,把这任务给他看来不妥,可他有十足信心,那个孩子绝不会令他失望.

看着师父一脸凝重,他心中在想什么,撒加已猜到了七八分.

“魔教一直为祸武林,与正派之战无日无之,这么多年来双方都伤亡惨重,这种残酷撕杀,也该到结束的时候了.”史昂缓缓开口,叹了口气:“只可惜,要换来太平安定,代价只有更多的杀戮和鲜血.”

“师父...”果然如心中所料,从那段话撒加已知道师父此番用意了.

“我并不怕死,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也看透了,死并不算什么,只是,圣派的多年基业我必须保住,否则他日在黄泉路上,又有何面目见历代师祖?魔教的掘起全是因我派而起,也该由我派将之了断.”史昂双目闪烁着火光.“多少年了,虽然本派一直拼力抗衡,还是没法压止魔教助长,连累其它武林同道受害,我派实在难辞其疚,我派一直光明磊落,奈何出了哈迪斯这等叛徒,弒师灭祖,不灭魔教,实在难以祭告师祖在天之灵,亦愧对天苍生...”

师父是要他剿灭魔教吗?自己虽与魔教也有渊源,可魔教杀他父母,害他惨受凌辱,被逼与加隆分开,尽管自己曾身为护法,对魔教只更恨之入骨,如今哈迪斯和潘多拉已死,哈迪斯的死虽扑朔迷离,可撒加可以肯定那是拉达所为,而潘多拉对自己深情一片,甚至为自己而死,她的大仇又岂可不报?师父要灭魔教正合他意.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撒加紧捏的拳头不断抖震,情难自己.

“这段日子,魔教虽仍横行霸道,实则已四分五裂气数将尽了.拉达曼迪斯虽曾为护法,可威信跟实力跟哈迪斯实在相差太远,教中不服他的大有人在,就是连另外两名护法,也因不服他离开魔教,其它高手亦存叛逆之心,里外难以兼顾,这正是把他们一举歼的大好时机.如今我派寻得师祖真传,弟子武功大有长进,不抓紧此良机又待何时?只是一番恶斗,死伤在所难免.”

“徒儿与魔教仇深似海,恳请师父准许徒儿随师父一同出战.”撒加闻言跪下说道:“师父多年养育之恩,徒儿无以为报,只愿为圣派为武林出点绵力,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魔教已是强弩之末,为师对这一战也甚有信心,只是担心一个人.”说到这里史昂神色更是沉重.“据说哈迪斯仍然在世,且有人曾在南方的海边一带见过他.”

“师父是说,哈迪斯真的没死?”撒加听罢如遭雷击,内心泛起一阵莫明兴奋,然而史昂接着的话,却令他如入冰窖.

“据说哈迪斯受了重伤,虽然目前不足为惧,可魔教中人仍对他忠心耿耿,只要一天不死,也是我们的心腹大患,要胜出这一仗,关键就在于他.乘人之危,本为明门正派所不齿,可为了整个武林,我已顾不上那么多.”史昂说着把一本典籍放在案上,赫然就是“星河剑法”的完整剑谱.“综观我门下弟子,论武功阅历都以你最出众,撒加,从小至大,我也对你期望很高,今趟你平安回来,我已下了主意,只要你能办到一件事情,待与魔教一战结束后,便把掌门之位传给你.”史昂凝视着他,沉声说道:“为师会把这套‘星河剑法’传授给你,你便以这一套剑法杀死哈迪斯,替师祖报仇,为武林除害!”

什么?杀死哈迪斯?即使一直能把情感掩饰得毫无破绽,撒加的脸还是禁不住顿时变得惨白.

“我知道,你刚和加隆重逢,要你孤身前往于理并不合.”史昂续道:“放心,这次我会让加隆与你同往,我亦不忍心拆散你们.”

一颗心像被掏空,可撒加还是尽量不动声色,只轻轻点了点头.

****************

自与史昂那一番话后,撒加这段日子也看似心事重重,可还是依从师父意思勤练剑法,他天资本已聪颖,再加上亦有哈迪斯所传的“星河陨坠”基础,不过一个月,已能把剑法掌握运用自如,史昂对此极为满意.

经过一段风雨,终可与撒加平安回来,加隆本该很高兴,可是刚回来不久师父又常了撒加去练功,自己亦要为圣派魔教之战准备,两人每天见面也不过几个时辰,加隆更不是味儿,然而当他听到师父命他和撒加一起前去杀掉哈迪斯时,加隆却是说不出的高兴.

他们之所以父母双亡变成孤儿,全是魔教所害,那魔头更把撒加捉去,害他在魔教饱受折磨,两人亦因此离别多年,只令加隆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罪魁祸首的魔头千刀万剐!

可是,令他奇怪的是,大仇得报在即,撒加却没表现出怎样兴奋,甚至,最近不知怎的,总觉得他有点精神恍惚,也不知他在想什幺.

也许是练功太苦了吧!不管他资质多好,要他在短时间内练成并非易事,再说这关乎日后他能否登上掌门之位,撒加所受的压大一定不少吧!

只有杀了哈迪斯灭了魔教,他才会真正快乐起来吧!

为了令他快乐,不管怎样艰难的事,他也要为他做到!

***************

一切皆已准备就绪,随着出战的日子渐渐接近,撒加的心也越发不安.

自己真的能下手吗?虽然一直因父母之仇和在魔教所受之辱对他恨之入骨,可讽刺的是,此刻在他心里,已找不到半点恨意.

即使自己心有所属,也不能把那份真情视而不见,他虽曾害自己与加隆分开多年,但他很清楚感到,那绝不是虚情假意.

三番四次被他相救,亦因为他自己才能在魔教里地位渐高保住性命,最后,他甚至不惜割爱放过了自己.

不...他撒加虽已称不上什么君子,但他又岂可忘情负义以怨报德?

可是,若不杀他,万一魔教因他重新坐大,定必继续为祸武林,不单令师父多年心血付诸流水,害同门师弟们惨死,更会祸及天下苍生!

内心忐忑不安,苦苦思索仍找不到定论,但时间已不容他再拖延下去,师父已部署好一切,今天便会把圣派暂时交给师伯童虎看管,亲自率领门下弟子先与其它门派会合,再共同剿灭魔教,而自己与加隆,则会奉命前往杀死哈迪斯.

临行前,师父再三叮嘱,必定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绝不可放虎归山.

跪下领命时,心里只感到空洞和点点抽痛.

看着土气激昂的师弟们. 

那么年青,那么繀灿的生命...

想起儿时跟他们一起的快乐岁月,想起即使明知他曾沦为魔教,他们对他的真诚无改.

不...他不可以背叛那些亲如手足的兄弟,更不能辜负养育他成人的师父!

紧捏着拳头,强忍心中的悲痛,他已作了决定.

*********************

依师父所说,有人曾目睹哈迪斯在南方海边出现过,若他估计没错,那该是前往海皇岛的方向,哈迪斯与波塞东虽然情谊深厚,可是以哈迪斯的傲气,若不是已危在旦夕决不会贸然向别人求救,加上传闻他已身受重伤武功大减,魔教又已被拉达所占,唯一可往之处就只有海皇岛而已.

他和加隆当然知道波塞东的利害,以他那一身绝世轻功,就算自己练成了完整的星河剑法亦未必有十足胜算,若然让哈迪斯成功逃到海皇岛,杀他可谓难上加难,因此两人都争分夺秒,务求能尽快找到他,尤其是加隆,已急不及待要一清新仇旧恨,誓要把他千刀万剐替撒加报仇雪恨方休.

这几天两人都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终于到了最接近海皇岛的临海一带.

一路上加隆并没什么头绪,找了多天亦不见他影踪,也不知传闻是真是假,可是撒加却很清楚知道,他们这番绝不会徒劳无功.

一路上出现那些动物骸骨并不是偶然,曾修练化骨大法的他当然知道是因何造成,可是奇怪的是,以那足以令整副白骨灰飞烟灭的功力,如今为何只能令那些动物骸骨出现腐化现象,更不可思议的是,化骨大法不是该以吸取人骨精华为主吗?为何一路所见只是些鸟兽骸骨?

难道他真的受伤很重了?

连日赶路,两人也都累了,虽然刻不容缓,可撒加才刚病愈,加隆只怕过份劳累他会支持不来,不管撒加怎样说,也执意要他先休息一晚,撒加笑了笑,心里一阵暖意,也不再争拗下去,乖乖跟他找了间破庙先稍作休息.

也许真的太累了,加隆很快便进入梦乡,然而撒加却彻夜难眠.

辗转反侧想了又想,他小心翼翼的起了身,轻轻的走了出去.

那阴冷诡秘的气息,多么的似曾相识,他提着剑,倍加留神随着那些动物尸骸一路找去.

那是片茂密的森林,路上的骸骨越来越多,撒加倒抽了一口凉气,内心一股莫名不安,却仍强逼自己找寻下去.

凭着学武之人的敏锐感觉,他能清楚感到,自己的附近有人.

而且从那微弱的气息,他可推断,那是个受了重伤的人.

向着那草丛走过去,眼前的景象,令他全身的血液顿时凝固.

容貌虽跟昔日大有不同,可那还是不容错认,是他!

虽然早有预料,撒加的心还是差点跳了出来.

哈迪斯...





撒加一时情难自己,久久呆立不动.

刺骨的寒风刮起了黄沙,在清冷的月光映照下,份外萧瑟苍凉.

撒加瞪大了眼睛,完全不能相信眼前所见.

草丛后躺着的这个人,就是那个叱咤风云,弄得整个武林天翻地覆的魔教教主哈迪斯?

那头原本闪着光泽的黑色长发,竟尽成了一缕缕银丝;那双如炬的双眸,已完全失神采;身上再找不到昔日那股慑人心魂的霸气,只剩下虚弱与憔悴.

“教主...”撒加紧咬着唇,良久才轻轻吐出两个字.

他抬起了头,一张脸就如纸般苍白,看到了撒加也不惊讶,只是微微一笑.

“我早说过,我己不是你的教主了.”声音没半点中气,一听便知定然受伤很重.

“教主的恩情,撒加永远不会忘记.”撒加边说着边把他扶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拉达曼迪斯...”

“如果我还保持着十成功力,拉达曼迪斯又岂能伤我分毫?”哈迪斯自嘲一笑.“虽然那叛徒居心叵测,可那也只能怪我自己,怨不得别人.”

“果然是他...”撒加紧捏着拳头.“他竟然以下犯上,还把这一切嫁祸于我!”

“他心怀不轨,潘多拉早已多次提醒了我,只是我从不把他放在眼内,区区一个护法,又怎可能伤我?”那笑声还是不减昔日狂傲.

想起那个为自己而死,情深义重的女子,撒加眼里闪过一丝凄然.

“可惜,这样非但留下了后患,更害死了她...”哈迪斯说着,双目也黯淡下来.“她是我见过的女子中,最智勇相全,甚至连一般男子也自叹不如,只可惜,她跟我一样,同样是为情所累.”

“教主...”说到这里撒加好生歉意,毕竟是他辜负了他一番情意,还伤了他的心.

“这也怪不得你.”哈迪斯看着他的愧疚模样笑了起来,一段日子没见,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呢!“明知情爱对自身所练武功必然大损,还偏生执意求险,想来自己也太任性.”

“我离开冥教不远便听闻教主死讯,当时还大吃一惊,我们分别才几个时辰,这实在太突然了.”当日的事仍历历在目,想起他即使深爱自己,可为了能让自己重获自由也甘愿放手,撒加又是感激又是难过.“我只想到,唯一可疑的定是拉达曼迪斯,可是以他的功力又怎会是教主的对手?”

“撒加,还记得我的武功的最先要诀吗?”

“六亲不认,胜者无情.”

“自从离开圣派后,我曾立誓,今生今世也绝不会再动情.”他恍惚的说着,眼神深远,就像忆起了封尘往事.“情能伤人,这个教训我早已学会了,我创立的武功,只能建基于恨,是的,我是刻意强逼自己绝念绝情,动了情便会失去功力,便会失去了自己辛苦营造的一切,失去了位高权重的教主地位,甚至失去生存下去的能力.”他苦涩笑了笑,事隔多年,本以为心底的创伤已不会再痛了,谁知即使现在,那旧伤仍未能痊愈结疤.“只有练功,对,只有不断逼自己练那些能断七情的武功,才能忘记那一切,许多年来,我也心无杂念,我只知道恨,那个人背叛了我,我要摧毁他的所有!他这个伪君子,枉称什么名门正派!他是正道宗师,我偏跟他背道而驰!令他终生不能安宁!”声音越来越尖利,眼里也燃烧着复仇的快意.“他可为了掌门的宝座而出卖我,我也可用自己的力量把他的掌门之位彻底摧毁,把他的门人杀得一个不留!”

那个人到底是谁,是谁改变了他的一生?是谁把他推上了不归路?

虽然不太愿意相信,撒加的心里已有了答案.

“所以,即使师祖宙斯死了,你还要继续以圣派为敌,更命我去刺杀师父,要把圣派尽毁方休?”

“没错!只要毁掉圣派,要玉石俱焚同归于尽我也不会在乎!”他冷笑道:“冥教与圣派永远誓不两立,只要我还剩一口气,也要圣派鸡犬不宁!”

“教主,你这是何苦?”撒加叹了口气.“恨,只会令自己更痛苦而已.”

“撒加,杀了我.”他突然凄然一笑,把长剑递给了撒加.

“教主...”撒加猛然一震,呆看着他不知所措.

“你来的目的不是为杀了我吗?史昂也想得对,没有了我,才能确保圣派能完全消灭魔教.”

“可是...”

“死,我早已不会害怕,你不用同情我,也不用为我左右为难,你忘了吗?六亲不认,胜者无情,你的感情只会毁了你,撒加.”

“不能...”撒加颤声说道,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杀了我,你就能报你师父养育之恩,为圣派立下大功,确保圣派能千秋万代,也能为武林除一大害.”哈迪斯步步进逼,硬把剑塞进他手里.“撒加,能死在你手里,也是我最好的结局.”

撒加颤抖的手接过了剑,师父的话尤在耳边:“为了天下苍生,也为了我派,杀了他,不要放虎归山.”

哈迪斯合上了双眼,微微一笑.

杀了我,撒加,只要杀了我,你再也不用痛苦下去...

剑迟迟没有挥下去,反而,一股暖流慢慢渗进丹田之中,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哈迪斯不可相信的睁开眼睛,那把剑已被弃在地上,那个本该来取他性命的人,竟在他身后替他运功疗伤!

“撒加...”感到内力源源不绝传进自己体内,那力量深厚而沉实,而且带着一丝温柔的霸气,虽然凌厉无比,却被控制得恰到好处,丝毫没伤及自己,才分别一段日子,看来撒加的武功又大有精进.

“集中心神,当心走火入魔.”

这真和当天的情景差不多呢!哈迪斯不禁笑了笑,只是,今天双方却逆地而处了.

他有点担心的看了撒加一眼,这样定必令其内力大量耗损,想起当日替他疗伤时,自己也元气大伤,可现在所见,撒加的脸上却不见一丝倦意,就是连半点汗水也没有.

果然不是池中之物,自己真的没看错呢!

看到撒加无恙,哈迪斯也安心的合上双眼,屏息静气专心调息.

多年的武功修为,全因为情毁于一旦,可他仍不会后悔.

当天跟撒加分别,虽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介意,故作洒脱的放他自由,可心中的悲痛只有自己明白.

他早已没把他当作俘虏看待,一直把他留在身边,只希望能用真诚打动他,奢想自己能代替加隆的地位,能得到他的心,自从被所爱的人出卖害得身败名裂,这是首次他再次打开心屝,再尝到爱情的甘苦,可惜,情爱给他的还是无尽的苦楚,不论他做什么,他的心也始终不变,即使把他的身体囚在冥教里,他的心仍属于另一个天空.

再一次被所爱的人背叛,他却不再像从前因爱成恨,相反,仍真心真意爱着他,不管他爱不爱自己,他亦无怨无悔.

他很清楚,撒加跟宙斯不同,宙斯是为了利欲而出卖了他,可撒加本就不属于这里,强把他留在身边,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与其让双方痛苦,倒不如放他自由吧!既然自己无法治好他心中的伤痛,他只能把他归还给加隆,那个他真正需要的人.

潇潇洒洒,没表现半点不舍,不容半点犹疑,他也有自己的尊严,他是王者,绝不能在别人面前示弱,包括自己最爱的人.

可是,他却是在乎的!失去了他,心就像被掏空了.

已不是第一次警告自己,他的武功最讲求绝情绝义,万一被爱所牵绊,功力不单会大减,一直以赖武功维持的年轻身体会急速衰老,甚至会有生命之险,他却放任自己沉沦下去.

已压抑了太多年,那种苦楚已尝够了,他只想尽情发泄出所有感情.

然而恶果来了,镜中的自己,一头乌黑的发丝,竟在一夜间变得斑白!

急忙盘坐下来运功,只觉内力如堕深海,虚弱得一口气也提不上来,不肯言败强行催逼功力,却猛然喷出了几口鲜血,身体徐徐倒下.

在那一刻,他看到了,那个他一直不屑一顾,认为不是自己对手的人,正一脸邪笑的看着自己.

逼不得已与他交手,虽然功力大不如前,可他的内力根底跟自己却是天壤之别,与他对了一掌,双方都受了重创,运起剩余的所有功力全力一击,把他打昏了后再从秘道逃了出来.

不久以后,便传来自己的死讯,和那人接掌教主的消息.

自己本已元气大伤,跟他一番恶斗更是油尽灯枯,但他并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多年心血葬送于那个叛徒之手.留得青山在,哪怕无柴烧?于是决心先到海皇岛找寻师弟替自己疗伤,誓言他日定要卷土重来,夺回他失去的一切!

运功完毕,撒加吁了口气,这样大量损耗,纵然自己内力深厚,也需要一段时间休养回气.

“为什么不杀了我?”声音已回复了气力,他回过头去,看着那个脸色有点苍白的青年.

“撒加不会杀对自己有恩有情的人.”

“我是圣派的叛徒,甚至杀了你的师祖,与你们誓不两立,不杀了我,史昂必然会怪罪于你.”

“撒加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师祖是走火入魔而死的...”于是把当日在山洞之事细细道来.“那并不是教主所为,为什么教主对这莫须有罪名承认不讳?”

哈迪斯笑了笑,他还是第一个认定自己没有杀死克诺索斯的人.

“教主,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改变了你?是什么导致今天圣派与冥教之争?”

哈迪斯怔怔的看着他,这早已封尘的往事,他已多年没提了,宙斯已死,在这世上知道真相的人,就只有波塞东和自己而已.

他合上双眼,思绪慢慢飘到了从前,开始忆述他与宙斯和波塞东之间的一段爱恨情仇...



圣派建派以来,一直相安无事,直至克诺索斯一代,却发生了为整派蒙上污点的弒师叛派事件.

事情的始末,全因利欲与爱恨.

宙斯,哈迪斯和波塞东同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幸得克诺索斯收留,授与一身好武功,三人自小一起长大,曾誓言甘苦与共,然而随着年纪长大,儿时的誓言亦告破灭.

自小开始,哈迪斯便很喜欢跟大师兄宙斯一起,直至长大后,才发现原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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