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童话]白雪王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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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犯罪艺术，”&说，“我想是的。”

　　　　“这是仪式，我们会让你变成一区的‘大人’，好吗小鬼？”dz拉掉裤子拉链，“你得舔我们的【哔…】然后让我们玩弄你雪白的屁股，来吧。”

　　　　雷诺放弃顾虑脱臼的左手腕，转手抓住了靠着墙壁的铁锹。不过他完全敌不过对方，三个强壮的男人，其中两个分别按住了他的肩膀。另一个则掏出了一把锥子——看起来至少半尺长，并且尖端被磨得很尖锐。

　　　　“乖乖张嘴，你知道该怎么做对吗？”dz将锥子顶在雷诺的太阳穴。

　　　　“当然，”雷诺舔了舔牙齿间的血味，“等你一塞进那破鸟就了解它，我保证会做得干净利落。”

　　　　“哦，漂亮的爱丽丝，”锥子刺破了皮肤，dz歪了歪脸像是念着莎翁台词，“到时候这玩意就会从你另一边太阳穴冒出来，你别无选择。你将大张着嘴欢迎我。”

　　　　“疼痛会令人失去理智，牙齿会用咬碎彼此的力量磕碰，你大可以试试，看看到时候那根细玩意能不能从我的嘴里撬出你的断鸟。”

　　　　“你在唬我，对吗？”dz看起来有点恼火，“我可不是吓大的。”

　　　　“你不知道人的潜能吗？根据医科书的记载，疼痛会使人咬紧牙关，而大脑受创会使他们失去将力道控制在不伤害自己的范围的防御能力。如果你一定要这样做的话，你得确定你的鸟戴好了铁套。”

　　　　“臭小子，信不信我打落你的牙齿？”dz揪住雷诺的头发，他放弃了用锥子，但给了一记拳头。胸膛猛地轰鸣，雷诺缓口气，接着嘲讽道：

　　　　“然后牙龈血会混着口腔细菌一起流入你的尿道……也许你能搞到药，在那玩意坏掉之前。”

　　　　Dz放开雷诺转身气冲冲走了两步，猛地回身一脚踹在雷诺的腹部。#和&心领神会地放开雷诺，对着他拳打脚踢起来。雷诺只是本能地蜷缩身子，护住要害，脑子因为四面八方的疼痛快要炸裂。他以为他能爬起来，结果只是趴在那里咳了一口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雷诺感到被揪了起来，甩到墙上。他还没恢复神智，一股强劲的水流便冲到身上。高压水枪般的冲击力让伤口像是和着骨头被揉碎，雷诺踉跄几步，伸手挡住冲向脸部的水流。鲜血混着流水淌下来，在仓库里四处流窜。良久，水枪停下来。雷诺垂着头喘息，一根毛巾被丢到他的脑袋上。

　　　　“空隆隆——”

　　　　仓库中间的铁墙上升时发出了空旷的噪音，雷诺抹干脸，甩了甩头发差点把自己甩晕。

　　　　铁墙后面是另一个房间，看起来是仓库的另一部分，但格调和雷诺所在的仓库完全不同。明亮、干净、宽阔。

　　　　一张红绣粉金扶手宽木椅放置在高一台阶的平台上，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椅子两侧，强壮得像猛狮，不过这丝毫不损伤坐着的男人的颜色。

　　　　黑色的长发笔直流淌，柔弱地飘荡着一两缕。毫无瑕疵的白皙肌肤如上好美玉。月白旗袍贴身裁剪，开叉的裙身露出修长有力的左腿。和一个高挑的男人相称的大脚，裹在精致柔软的绣花布鞋里，露出脚踝强硬又优美的骨骼。宽肩窄腰，即使坐着也令人察觉到的高大，却意外给人窈窕美艳的感觉。

　　　　这个男人用指背摩挲着苍白的唇，而在下唇靠右的地方，小小的红桃刺青鲜艳点染。

　　　　一个非常美丽的男人。

　　　　“欢迎你孩子，这是见面礼。”

　　　　他轻轻地抬了抬手，仿佛正命人将上好的珠宝搬到客人面前，“听说你要找我，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疯帽子正单膝下沉匍匐在女王脚下，他神经质泛青的脸上是雷诺不曾想象的诚惶诚恐，脆弱的像个随时被一口吃掉的小孩。即使如此，他还在一个劲地笑着，那不自然的笑脸如同被来自四面八方的手指拉扯着。他不断用手背去擦额头的汗，而且还老是用拿着帽子的那只手。然后他又将帽子夹在大腿和腹部之间，把破皮鞋上的鞋带解开来又系上，然后又拆掉重系。之前三个男人——#、&和dz，他们也恭谨地站到了一边，站到女王脚下。

　　　　这真是该死的成人礼，不过更糟糕的是在女王问他问题的时候系统正好很不知趣地冰宫~冒出来：

　　　　发现目标「红桃王后」。

　　　　请「爱丽丝」完成吮吸「红桃王后」的乳/头的任务。

　　　　于是脑子里一团乱的雷诺顺口就咕哝道：

　　　　“我要吮吸你的乳/头该死的……”

　　　　“任务”这两个字还没脱口雷诺已经回神了，气氛有些尴尬，或者说诡异。红桃女王用右手背若有似无地撑着脸，睫毛下垂的弧度证明他在俯视一切。而疯帽子青白的脸色泛红，正瞪视着他，苍青的双手还在搅着可怜的帽子。

　　　　“哦？”微微上挑的男中音，来自女王陛下。漫不经心，又带有权威性。男人紧致的旗袍让单薄的胸肌线条姣好地展露着。雷诺面不改色道：

　　　　“我是说，我想变强。听说你有让我变强的方式。”

　　　　女王说了什么雷诺浑浑噩噩的没听清，后来他跟着疯帽子回他的房间，疯帽子上药的技术差得令人抓狂，雷诺痛得像死鱼一样弹来弹去。左手被包得像颗炸弹，基本上，他可以改名叫绷带人。

　　　　“肋骨断了三根，左手脱臼，内脏出血……你真是好运的驴唾沫。”疯帽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药膏，“你难道不痛吗？”

　　　　“怎么可能……”缩在被子里的雷诺蔫了吧唧地坐在角落，“你没看到我疼得没法睡觉吗？”即使是睡着了也会很快被疼醒过来。

　　　　“接下来我会帮你做基础训练好吗驴唾沫？”疯帽子道，“只有拥有最基本的体能，女王陛下才可以训练你。但是老实说我并不太喜欢你，如果你想得到我的帮助，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不准喜欢女王陛下，不准再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看着他！还有你居然说了该死的肮脏下流的话！你这个该死的驴唾沫！”看起来疯帽子是个容易激动的人。

　　　　“我没有色眯眯地看着他。”

　　　　“你就是色眯眯地看了！我亲眼看到你的死鱼眼闪过一道贼光！”

　　　　“……”雷诺，“你喜欢女王？”

　　　　“我……”疯帽子吃了一惊，有些不自然地抓紧帽子，“你在胡说什么？！我当然……当然没有非分之想。”

　　　　“那么我喜不喜欢他关你什么事？”

　　　　“嘿，伙计，你不是认真的对吗？”疯帽子的手臂越过床尾勾住雷诺的脖子，“你不想我用帽子割断你的脖子对吗？”

　　　　雷诺无动于衷地顺着脖颈的力道仰头：

　　　　“喜欢就说出来好了，你怕什么？你不追，就算我让给你，他也不是你的。”

　　　　“那也不是你的！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疯帽子在原地转了两圈，“他可是女王啊！”

　　　　“如果你觉得你不配，就别喜欢他。既然喜欢了就别想什么配不配了。”雷诺从被窝里爬出来。

　　　　“你去哪里？”

　　　　“上厕所。”

　　　　“等等，那是我的专属厕所，你不能将你肮脏的液体排泄在里面。”

　　　　“难道你要我随地解决吗？”

　　　　“即然这样……”疯帽子无奈道，“如果有一天你粗心大意驾车撞了人，对方重伤昏迷，但是你下车后发现那个人是你的仇人，你会A补一刀，B救他？”

　　　　“B。”

　　　　“为什么？”

　　　　“过失就是过失，不会因为他是什么人改变。我也不会对一个不明情况、无法反抗的人下手。”

　　　　“如果你真这么想，这里的人会把你当成傻子，”疯帽子咕哝着拉开厕所门，“好吧，进去吧伙计。”

　　　　站在厕所，对着半身镜雷诺才知道自己有多惨，虽然早就看到腹部一片乌青，手腕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但是最惨烈的应该是他的脸吧？肿得像西瓜一样的脸青紫红肿，难怪他一直觉得左眼视力不清，还以为是被揍多了，分明是被胖肿给挤的。

　　　　——原来全世界第一帅的脸也是会肿的。而且可以肿得无敌丑。

　　　　所以他就是顶着这样一张脸对美丽的女王说“我要吮吸你的乳/头”吗？


　43红桃王后②

　　　　“你不会恐惧吗？”

　　　　“2996…你…指……什么？”

　　　　“当时你想和公爵夫人硬干对吧；你真是脑子坏掉了，没有恐惧让你变得愚蠢。”

　　　　“2997…恐…惧有…用吗？”

　　　　“恐惧让你不会看轻对手；恐惧让你敬畏强者；恐惧让你避免玉石俱焚，恐惧让你活着；并试着改变自己。”

　　　　“哈…2998……我不是…正……改变自己吗？”

　　　　“说的也是；那么你应该是个天生的罪犯。”

　　　　“2999……我想我不是。”

　　　　“好了；让我看看时间。”疯帽子拿起怀表；“哦；整整八个小时零5分；该死的驴唾沫，为什么3000个俯卧撑你居然要用八个多小时？”

　　　　雷诺整个人像被淋了桶水，仰坐在地上；汗湿的下巴因急促呼吸而浮动。

　　　　“60秒一分钟，60分一小时。一小时整整3600秒，你知道3600秒是多少吗？你本来应该在一小时内做完这该死的3000个俯卧撑，你居然用了八小时！”

　　　　“……”

　　　　在食堂端着盘子找位置时，疯帽子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但雷诺知道他是个很不错的家伙，有点神经质，但很可爱。

　　　　整个客厅里弥漫着奇怪的气氛，雷诺能感到周围仿佛漫不经心又如影随形的视线，如果人的目光能像蒲公英发射的小伞兵那样，那么他的身上一定已经粘满了绒毛。这些视线有的来自公爵夫人的阵营，也有的是属于红桃皇后的人，并没有特征来区别这种人。不过当你身在其中，便自然感到两种人群不同的气味和颜色。

　　　　这些目光在旁观者看来也许像黑漆漆的骷髅眼般寒碜人，但雷诺不以为意。他的脸上贴满了创口贴，□的皮肤还有很多疯帽子造成的淤青。疯帽子喜欢攻击雷诺脸部的行为虽然看起来有点像是嫉妒——怕女王陛下被吸引走，但大部分还是出于好意。不过显然光靠毁颜无法阻止这个躁动的一区的男人，他们的目光像是吐信的游蛇。在这个男人不是矮胖挫就是刚猛身材的地方，像雷诺这样清瘦又举止优雅的人，即使面容模糊也很扎眼。并非说给人感觉真那么唯美，而是，在这种污秽肮脏、以暴力和欲望为生的地方，越是高贵优雅的人，越是想让人狠狠地将其踩在脚下蹂躏摧残，尤其这人还是个菜鸟——菜鸟总是给前辈们「让他接受良好教育」的光荣使命感。

　　　　雷诺坐下后便感到浑身不得劲，就像洁癖的人看到飞舞的灰尘皮肤发痒一样。疯帽子以为雷诺害怕周围的目光，便安慰道：

　　　　“别担心伙计，不管他们多么垂涎你的屁股，都得照规矩来。”

　　　　“什么规矩？”

　　　　“在1区，所有打斗都是需要批准的。如果他们想要你的光屁股，就得向公爵夫人或女王陛下提出申请，说明决斗方式和战利品。一般来说，申请都会被允许。但是没有申请的打斗却不被允许，违反规矩的人会被「处理」。就像你在4区干的那样，4区是公爵夫人的地盘，睡鼠是公爵夫人的人。你想要和他决斗，你得向公爵夫人提出申请，但你没有。那就坏了公爵夫人的规矩。如果你提出申请再决斗，你也许会得到公爵夫人的支持成为4区老大。当然我也知道事有突然，毕竟4区不会像一区这么严格执行规矩。你本应该在事后向公爵夫人请罪，可是你也没有。当赎罪期限过去后，公爵夫人就会「处理」你。”

　　　　雷诺用汤勺搅拌了一下土豆泥，当他不再集中注意去听疯帽子的话，皮肤发毛的感觉又爬上脖颈。

　　　　“嘿！你这只该死的臭猫！”疯帽子对着空气叫了一声，挥舞的勺子汤汁乱洒。

　　　　雷诺听到一声从鼻腔里发出的气流式哼笑，柴郡猫泼墨般慢慢从空气中凝现，他正弯腰嗅着他的皮肤。这个男人没有脚步声，他的呼吸在拂上雷诺的皮肤前便和空气混合。雷诺有些厌烦地避开，柴郡猫却像是追随风迹的一缕飘香，眯着眼睛顺着他的动作挪动鼻端，在他的头顶吸入空气，神情像吸毒般漾开。

　　　　当雷诺打算起身离开时，柴郡猫便消失在空气中。而当他低头吃饭，他又出现在他身边。他很可能拨弄着他的一根在头顶摇晃的发丝，将它贴在指腹放于鼻端。他翕张的鼻翼从左到右掠过他的肩膀。有时他只浮现头部，看起来就像一颗悬浮的头颅。有时又只露出半边身体，看起来像被从中劈开。

　　　　不管怎样，雷诺都很反感被人像狗一样嗅来嗅去。但是谨遵“细嚼慢咽”的长寿原则，他还是耐心吃完了饭。不过柴郡猫在他起身前离开，还将一封烫金的信纸搁在他面前。红色的字体写的是「红桃王后」。

　　　　“为什么把这给我？”无论怎么翻看收信人都该是红桃王后的样子。

　　　　“……挑战书。”疯帽子看起来脸色不佳，“这是向女王提出申请的挑战书，我想是柴郡猫向你下的战书。”

　　　　“是吗？我要和他单独战斗吗？”

　　　　“别开玩笑了，你这个一小时做不了3000个俯卧撑的蠢驴。”疯帽子急促地转了几次帽檐，“我们得先去向女王陛下禀告伙计。”

　　　　他们在一间幽黑的原木搭建的小酒吧里会见了女王陛下。

　　　　这个美丽的男人从来不会因为周围的环境而损失风采，白皙纤长的手指翻转了信件看清落款后，他打开封印的信笺，以一种阅读公文的姿态浏览了决斗申请。在这之后，这封信才被传阅到雷诺手中。

　　　　非常简单的内容——

　　　　公爵夫人的柴郡猫向红桃王后的爱丽丝发出挑战，以「仙境」擂台赛的形式。对方没有提出想要索取的战利品，却表示乐意支付任何代价。

　　　　信件已经得到公爵夫人的审批。

　　　　从这封简短的信件中就可以看出柴郡猫是个自傲的人，像一只诡秘莫测的猫那样。

　　　　疯帽子不敢看红桃女王，但是他又不得不鼓起勇气去看，似乎这样可以更快地接收到答案。而红桃女王并不忙着回复，他浅呷一口淡金香槟，液体将他苍白的唇色和其上的红桃图案打湿。

　　　　“按照惯例，申请是不能拒绝的，因为这代表了怯弱，会影响…情绪。”

　　　　“可是笨蛋…爱丽丝他是个8小时做不了3000俯卧撑的废物！”疯帽子的嘴唇有点哆嗦，手指紧抓着帽檐，“女…女王陛下，这不合规矩，我们默认只向和我们一样强或者更强的对手提出挑战。而柴郡猫明知道爱丽丝……爱丽丝只会死在他手里！这种请求太卑鄙了！”

　　　　雷诺知道疯帽子是在担心自己，只是一个劲地说自己坏话的好意让人接受起来不太愉悦就是了。

　　　　不过……他真的弱得这么明显吗？

　　　　女王陛下点了点眉心，似乎晃了会神才微笑道：

　　　　“我告诉别人，爱丽丝是我的「重臣」。”

　　　　疯帽子呐呐地张了几次嘴后才干巴巴道：“那……那柴郡猫提出这种请求也无可厚非。”

　　　　“但以他的能力，根本达不到「重臣」的级别，至少现在还没到。”红桃王后惋惜道。

　　　　“申请的最长期限是15天，也许15天后……”疯帽子说不出来了——一旦雷诺答应决斗，最迟15天便要和柴郡猫生死决战，他实在说不出“也许15天后雷诺就能有战胜柴郡猫的实力”这种话，万一没有呢？15天太短了，他不可能为了虚无缥缈的可能而说出可以让雷诺去送死这种话。

　　　　“15天未必可以，但30天也足够了。”红桃王后在这次对话中第一次将视线落到雷诺身上，“30天还不够，那就一辈子都不够了。”

　　　　“可是…可是最长的期限是15天。”

　　　　只有在女王面前疯帽子才会像个十足的傻子，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学生，紧张、流汗、结巴、四肢不协调。

　　　　“他是我的「重臣」，怎么能随便接受决斗申请呢？”

　　　　红桃王后站起来，雷诺发现对方十分高挑，比疯帽子高了半个头，将近195cm。雷诺转瞬就明白了红桃王后的意思——

　　　　他故意把他定位成「重臣」——这大概是用来标示武力的名词，而「重臣」可能代表着比柴郡猫那种人更厉害的武力值——让对方顺理成章下战书，但他又要留一手，故意以「重臣」的身份托大，让另一个人先和柴郡猫决斗。不过雷诺并不清楚红桃王后这么做的目的。

　　　　“王后的意思是？”

　　　　“南有柴郡猫，北有疯帽子。”红桃王后微微一笑，让人把决斗申请信交给疯帽子，“告诉公爵夫人，如果柴郡猫能活下来，他才有资格向我的「重臣」提出决斗请求。”

　　　　——这是让疯帽子代替雷诺参战的意思了。

　　　　“……是。”疯帽子接过信件，雷诺察觉到他的指尖微微颤抖。

　　　　“我可以自己战斗，不需要别人帮忙。”

　　　　雷诺的话只换来红桃女王意味莫名的笑，疯帽子急匆匆地把信件塞进怀里，“做你该死的俯卧撑去吧愚蠢的爱丽丝。”转脸对女王，那张青白的脸上又憋出失败的笑容，“多谢女王陛下。”

　　　　“你谢他做什么？”

　　　　当两人走出酒吧时，雷诺在步行一段距离后发问。

　　　　“为女王陛下战斗是我的荣幸。”

　　　　“……你和柴郡猫谁更厉害？”

　　　　“这不好说伙计，”疯帽子转了转他蓬松杂乱的脑袋，“不过要我说——当然是疯帽子更厉害一些。”他的语气兴致勃勃，像是特意要让气氛活泼些。

　　　　“你会死吗？”过了一会雷诺又问。

　　　　“你为什么一定要问这种让人像是一团面堵在胃部消化不良的话呢？”疯帽子拍了拍雷诺的胳膊，“如果我们有默契，你应该说‘祝你好运伙计’。”

　　　　雷诺有点想哭。

　　　　“你不说吗？你喜欢他。”

　　　　“他可是女王啊……”疯帽子沉默了一会，用手转了半圈帽子。

　　　　“你应该告诉他。”

　　　　“嘿，”疯帽子突然说，“你知道柴郡猫喜欢你吗？”

　　　　“我怎么没看出来？”

　　　　“那是他爱人的方式不太一样，”疯帽子道，“他曾经喜欢过一个人的手，那双手真美，在人体鉴定上他真是一个艺术家……”

　　　　“后来？”

　　　　“后来他向那个人申请决斗并成功了，他砍了那人的手指，生吃了。”

　　　　“……”

　　　　雷诺真心觉得，自己好看的地方那么多，柴郡猫应该吃不下。

　　　　“你知道他怎么入狱的吗？他喜欢一个姑娘的秀发，他把她的头皮剥了下来。”

　　　　“他干吗不用剪。”

　　　　“那会破坏完整性，愚蠢的驴唾沫。”

　　　　“你是同好？”

　　　　“不，我认为，美丽的东西留在原来的地方才更长久，人不能贪心地去占有喜欢的东西。”疯帽子看起来像个艺术家，“而我，我觉得美丽的东西不一定要得到。看着它自由地在那里，生机盎然，不是很美吗？”

　　　　15天后，疯帽子和柴郡猫在竞技场对战，十分钟后疯帽子败亡。

　　　　那顶帽子破得一吹即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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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卓啄的地雷…3…

　　　　下集预告：

　　　　女王陛下的教导要开始了，请好好完成作业哦，爱丽丝。


　44红桃王后③

　　　　那一天雷诺有幸成为观众；体验观看人类在眼皮下如蟋蟀般的竞技搏斗。

　　　　在这种高度观看生命轻贱地流逝，确实能满足一般人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也许还会产生出“我是神啊”这种病态的感觉。

　　　　囚犯的观赏区和观众的观赏区被厚厚的水泥墙和魔法防护阵隔离；然而欢呼声潮水般无孔不入；在圆形场地的上空如鸽群久久徘徊。和观众席不同，囚犯的观赏区空荡萧索；两队人马泾渭分明。

　　　　雷诺想起和疯帽子最后的对话——

　　　　“他美吗？”

　　　　他沉思了一会；不得不坦然回答：“美。”

　　　　“那就好。”

　　　　疯帽子第一次对他露出笑容；那是自然的笑容；然而依旧滑稽；因为他左边那颗门牙黑了半截。

　　　　他喜欢疯帽子；喜欢他的神经质，他笨拙的善意，他纯真的爱以及神神叨叨的问题。

　　　　现在他往有着“疯帽子”铭牌的小房间走去时；路过那条T型走廊，不会有人站在主道问他：“left　or　right？”只要左拐就能通到疯帽子的房间，不过他要是回答“left”，疯帽子就会说“那你就离开好了”；如果回答“right”，他就会一脸得意地说“Wrong”。

　　　　现在没人会跟他玩这种无聊的文字游戏了，站在拐口，他习惯性地停下来。没人问“left　or　right”，然而习惯性地，在心中进行这段对话后，才会插着兜往左拐。

　　　　雷诺开始对1区了解更多。

　　　　比如，公爵夫人是南派，而红桃女王是北派。

　　　　人们评价柴郡猫和疯帽子的战斗，通常会说——疯子的战斗。

　　　　不过这是两个不同的疯子。

　　　　一个是过于扭曲而超出人们的理解范围，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