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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灵异]非君莫属-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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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接过,仔细看了一会儿,笑道:“你的机关术倒是精巧。”
  白老鼠一听得意地翘起尾巴:“那可不是,盈袖姐都说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盈袖姐,你见过她?”
  “前两年还见过,不然你以为我经常留恋青楼楚馆、风月场所是为了什么?”
  展昭一扭头:“我怎么知道。”
  白玉堂瞧着他白玉也似的耳垂,勾起唇角,竟然没有回话,两人默默并肩而行。
  月已上中天。
  白玉堂突然住了脚,侧身拉住身畔展昭微凉的手,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尝试着张了几次口,最后一咬牙,不管不顾地大声道:
  “我……我……”
  展昭仔细盯着他的眼睛,其下暗转的目波如脚下粼粼的河面,深邃悠远,不由得心潮激荡……
  “我……我……饿了!”
  那人喊得惊天动地。
  展昭紧紧回握住他的手,深情道:“去吃西湖醋鱼吧!”
  哐!
  远处尾随二人的魏平,一头栽倒在地。
  晚照将人扶起,抿唇笑道:“五爷真不开窍……明明两情相悦,竟然还不明白……”
  魏平摸摸下巴:“要不要咱们撮合一下,给加点猛料?”
  晚照幽怨:“我刚刚痛失所爱,把心心所念之人推到他人怀里……”
  魏平正想安慰,晚照忽然打断,兴奋莫名:“不过看在是展大人的份上……我去勾引展大人,你看怎么样?”
  仙女变狼女,魏平汗毛直竖。
  不过,一向警觉的两位大侠,竟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跟踪,其中还有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看来,只需要催化剂了……
  ********************
  露井旁,袅娜的美人斜身在井沿坐下,莺啼般的声音怎么听都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展大人可知,五爷曾许了叶姑娘要同游江湖。”
  什么!
  绿树下红色便衣的青年,不觉间抿紧了形状优美的菱唇,眼睛有意无意地始终不离几丈外白衣红裳的一对璧人。
  “三年前,白五爷可是亲口说给人家听的。不然一个大姑娘再怎么大胆,也不会揪着不放……”眼见红衣青年的眉头越皱越紧,晚照说的更加卖力,“要说这叶姑娘也是深情一片,家世好,人也漂亮,五爷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成亲是早晚的事,纵使他不急,别人也替他操着这份心……”
  成亲啊……
  展昭握紧手中的七星龙渊,明媚的心情像是泼翻晕染的雪浪纸面,点点折折,不复清朗。
  那厢,白玉堂的心情也是乌云密布——
  “叶梦,我再说一遍,我答应同游江湖的人,不是你!”
  “是谁?”无视白玉堂刀子似的眼神,叶梦跺着脚嚷嚷,“你把陷空岛的令牌都送给了我……”
  “陷空岛令牌是给藏剑山庄的!”白玉堂很快打断。
  “我是山庄的庄主,给藏剑山庄不就是给我!我知道你这是对我好,我不计较你有那么多红颜知己,谁让你只给我陷空岛令牌呢。”
  “……令牌只能用一次,你好自为之!我白玉堂早已心有所属,天上地下,只愿得他一人相伴!如果白某有什么让你误会的地方,不用想,一定是误会!话已至此,你爱咋地咋地!”
  话一说完,白玉堂潇洒地转身,郁闷地想着谁把这煞星找了来,转念一想,这事早晚得说明白,如此说明白了也是好处。
  想着那猫还等自己一块去用饭,就往露井边走去,随意一看,心头大动,身子已快于脑子地冲上前,一把拽住晚照的胳膊,毫不怜香惜玉地扔了出去。
  红影一闪,健壮的手臂接住了“哎呀”直叫的美人。
  “白玉堂,你又做什么!”
  “我还没问你们在做什么!”白玉堂怒指二人。
  才刚美艳的丽人柔若无骨地依在展昭怀里,绿树,清风,佳人,才子……多么有爱的一幕——白老鼠却觉得眼里像长了针眼,连带浑身不舒服至极!
  展昭觉得这只老鼠越发不对劲,浑身跟长了刺一样,一不小心就会被扎得体无完肤。
  “我们能做什么,晚照姑娘崴了脚,我扶一下而已。倒是你,怎么不陪叶姑娘说话,又来胡闹什么!”
  “扶就扶,扶好了还拉拉扯扯干什么!”
  “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拉拉扯扯了?”
  “我哪只眼睛都看见了!左眼,右眼!还有心里这只心眼!”
  “你额头上要再长一只,你是不是说连天眼都看见了!”
  “要长也长月牙,谁长眼睛!”
  “白玉堂,不许拿包大人玩笑!”
  “我乐意,你凭什么管!”
  “凭我是你师叔!你个不肖的后辈!”
  “拉倒吧,你有我大吗?有我壮吗?有我高吗?有我吃的饭多吗?”
  ……
  ……
  “好像适得其反了……”
  魏平郁闷地看着惊魂未定的晚照。
  “五爷想要我的命啊……”晚照拍拍胸口,“以后千万不能招惹展大人,五爷还不明白呢就有这么强悍的独占欲,要是明了了,我会死的很难看!话说回来了,那天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五爷怎么还不开窍?”
  “我这边进行的也不顺,”魏平叹道,“叶梦的杀伤力好像不大。”
  “未必。我看展大人都变脸了。”
  两人正在唧唧咕咕,不妨有人走到身后,魏平武功不高,但不至于草包一个,本能地感到腰后面有热乎乎的气息——
  危险!
  把晚照护在身后,回身去看——好大一只猛虎!
  不待两人尖叫,骑在猛虎身上的人说话了:“展昭住在这儿?”
  这是个什么……人?
  猛虎身上的骑客不理会两个呆住的人,拍拍虎脑袋,猛虎悠闲地从两人身边绕过,不远处是吵得浑然忘我的两位大侠。
  “吼~~~”
  猛虎一声巨吼,屁股一跳,把身上的骑客摔在地上,直冲红衣青年而去。
  “哇!白爷爷宰了你这只畜牲!”
  画影尚未出鞘,被压在猛虎身下的展昭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安抚地摸摸兴奋不已的老虎,阻止它继续往自己脸上舔口水,展昭整整被扯得大散的白色领口,忽略白玉堂忽然间莫名炽烈的目光,拱手向被猛虎摔在地上的骑客道:“韩先生,你怎么来了?”
  韩蕲面无表情地爬起身,扯扯身上宽大的袍子,遮掩在满脸大胡子下的声音闷闷的:“才刚碰见叶梦,她说你在这儿。我准备好了,出发吧。”
  “你就这么骑着猛虎过来的?”白玉堂无语地望向院门外聚集起来看热闹的众人。
  韩蕲想了想,点头道:“哦,走到西城时,有人给我了这件袍子。好久没穿过衣服了,真不习惯……”
  裸奔的大叔……
  你让所有人无语……
  “既然如此,回京吧……”神经最坚韧的猫大人发话。
  前程几多风雨,无论身居庙堂还是江湖,皆能笑然以对。
  手中剑更加坚定,心中念更加执着——
  谁与我比肩,非君莫属!
  


☆、第二十三章 心意暗藏【修】

  作者有话要说:错字、措辞修订
  展昭要回京,除了王朝、韩蕲之外,还多带了一个包袱。
  “你不是要回陷空岛吗?跟着我做什么?”
  马上的白衣青年眉毛挑得老高:“谁说我是跟着你?猫大人,你拎拎清楚,五爷这是到开封游玩,恰好与你同路罢了!”
  再跟他置气,就便宜了一旁看热闹的人。展昭一扯马缰,赶到囚车最后。
  天气炎热不堪,犯人都出了囚车扛着枷锁走路,像柳清风这种武功高强的倒还好,叶凡、李建之流,在大日头的直接炙烤下,头晕眼花的几乎找不到北。
  展昭身上戴着白玉堂塞给他的水灵玉尚且觉得暑热难耐,因此看到众人恹恹的形容很是不忍,而官道旁不远处恰有一片树林,索性下令先到树林里休息一番,待日头西斜再赶路不迟。
  大概白老鼠精神饱满的连老天都看不过去,故而在他下马时,那匹体格品相一般般的黄马忽然抽风地一跳,险些把没提防的五爷掀下来。手在鞍子上一撑,人就飘了出去,放眼看时,黄马已经口吐白沫抽搐着蹬腿了。
  “这算怎么回事!”白玉堂撮撮牙花子,盯住了展昭身下的马,“猫儿,你这可是一匹良驹!”
  展昭充耳不闻,若有所思地看着只剩一口气的黄马,还在思忖,忽觉身下骏马一晃,背后贴上了一个比头顶明晃晃的日头更热烈的所在,跟着两双修长的手指交叠着落在了腰间,蕴含笑意的声音在耳际飘荡:“劳烦展大人载小的一程。”
  展昭在他双臂间不自在地扭了两下,道:“白玉堂,你给我下去!热不热……”
  话没说完,就见那只死皮赖脸的大老鼠像触电一般跳了下去,一声不吭地往林子里钻,只是红透的耳根在白衣的衬托下愈发显眼。
  他怎么热成这样?展昭暗自奇怪,才刚还很清爽的样子……瞅一眼彻底晕菜的黄马,展昭心里有了计较。
  日头渐渐向西山爬去,众人休整的也差不多了,自然继续赶路。
  热气虽然稍散,暑气仍在,众人没精打采的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这就显得多嘴的老鼠更加聒噪。
  “不行,我坐在你前面……不行,再换回来……猫儿,你不要乱动……不抓你腰我抓哪儿……看好你的马,差点把白爷爷摔下去……”
  忍啊,忍啊,忍啊忍……天气太热,再好脾气的人也不免会容易暴躁,忍无可忍的展大人二话不说跳下马,对王朝道:“王大哥,我跟你共乘一骑,可好?”
  “不行!”王朝还没开口,白玉堂已经咬牙切齿地替他回绝了,王朝双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
  展昭深吸一口气,君子风度地回身:“那依白兄之见呢?”
  白玉堂看他微冷的笑容,纠结半天,不情愿地道:“我保证不再多嘴,总行了吧。”
  队伍继续前行。
  白玉堂那个别扭啊,心里痒得不行,身前坐的可是展昭啊……但是不让说话,于是他就将语言转化为肢体动作,扭啊扭啊扭……
  “白玉堂!你给展爷滚蛋!”
  白玉堂最终还是一人一骑,展昭也是一人一骑,王朝被老鼠赶到了韩蕲的马上。
  日升月落,老鼠和猫日复一日地吵闹不休,半个月后,煎熬中的众人终于赶到了开封。
  ********************
  开封府衙大堂。
  大白天也得燃上明灯的府衙大堂,果然阴气森森。
  仙风道骨的公孙策捋着山羊须,摸着三把威风凛凛的御赐铡刀,叹道:“无端端就开不了铡了。”
  韩蕲围着铡刀走了几圈,停下思索一会儿,喃喃道:“阴邪之气太重,便是正义之刀剑溶入重铸,恐也难压得住。”
  “这可如何是好?”
  “我想想……”韩蕲闭目凝神,许久,睁眼道,“几年前我曾在一处深山之中发现了商朝太庙的遗址,发现那里封印着三大邪刀的碎片。所谓物极必反,如果用这三把邪刀的碎片重新融合铡刀重铸,邪佞之气定然无存。”
  “太庙遗址……三大邪刀……韩先生说的可是龙牙、虎翼、犬神三大邪刀?”公孙策激动地胡须颤抖。
  一侧打酱油的展昭和白玉堂相视一眼,展昭问道:“这三把邪刀是什么来历?”
  公孙博学道:“这三把刀号称上古三大邪器,造刀者不明,相传锻造原料中使用了许多恶毒之物,并有多种诅咒缠缚。三把邪刀辗转人世,夏朝末期为暴君桀所有,之后□开始。屠戮甚重的三刀被供奉于夏朝太庙,商汤攻入夏朝太庙之时,黑云遮天,云际旷野里鬼哭神嚎,龙牙、虎翼、犬神三大邪刀化为三股妖风袭来,顿时商朝大军死伤无数。汤王弃戈下马,手持轩辕黄金剑单人闯入太庙主殿,挥剑疾斩,三大邪刀被击成碎片封印于地下。此后再无踪迹可寻。”
  韩蕲赞许地头:“不错。”
  “不曾想是被韩先生得了去,如此说来,铡刀重开有望了。”
  至于后来由韩蕲与宫廷铸剑师合力铸造,耗时一年零八天,重铸而成的降龙、伏虎、斩犬三把铡刀,成了代表天下正气的“青天三铡刀”,则是后话了。
  此刻,眼见难题已解,公孙策故态复萌,恢复了八卦的本性:“听展护卫说韩先生是听了包大人的名讳后自愿随他入京的,却不知中间有何干系?”
  韩蕲依旧面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眼,慢慢回头摸着铡刀,在众人都以为他不会说话时,缓缓出声:“十年前我曾铸得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被世人称羡。君子无罪,怀璧其罪,有人看上这把宝剑,威逼利诱之下,我都不曾理睬。可叹,一心铸剑的我低估了人心险恶,莫名其妙之下,竟被诬陷打入大牢,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只因为人心一瞬间的贪欲……是包拯为我洗刷了冤屈。”
  他的口里虽说着包大人的名讳,口气却是无比的恭敬。
  原来如此。
  所以他才呆在藏剑山庄的后山里与世隔绝,宁肯与虎为伴,也不愿与人相处。所以一路上他始终那么疏离……
  四人还在说话,忽听四大金刚嚷嚷着跑了过来:“包大人回府了。”
  包拯比白玉堂八年前见他时又胖了一圈,大腹便便、正气凌然地坐在书案后,黑黑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公孙策向他脸上看了一眼,皱眉道:“怎么,不顺?”
  包拯道:“庞太师不认账,刚好议事时襄阳王爷也在场,几番言语,官家就揭过不提了。那几个人,除了李建是夏国人,念在议和之事刚定,下令遣送回夏外,其他人依律当斩。”看向展昭,“展护卫且换上官服,晚间官家怕要召见。”
  “召见?”
  “看官家脸色并无不好,想必是想仔细了解一下情况。”又看向公孙策,“韩先生与白少侠的住处还有劳先生安排了。”
  白玉堂挥挥手道:“不用忙乎,我先和展昭挤挤,明日自会去寻房。”
  展昭闻言一愣:“你要在东京长居?”
  “我大哥想在京师开商号,让我先瞅瞅地段行情,寻个长久的住所也方便些。”
  晚饭时分,官家果然召见展昭进宫。
  展昭让白玉堂吃完饭就去自己的房间休息,嘱咐他不必拘束,虽然这只老鼠根本不可能拘束。
  ********************
  宫灯灿烂明亮,朱红御廊下蜿蜒而去,远处只剩下昏黄一片。
  大宋第四帝三十四岁的赵祯含笑看着自己养的御猫扒拉着身姿挺拔、芝兰玉润的红衣官员的官服下摆,眼睛里满是喜爱:“爱卿走这些时日,朕可是茶饭不思啊。”
  “皇上……”展昭无奈地俯身抱起叫得越发起劲的白□咪,手摸着猫咪的耳后,那猫便“咪呜”一声享受地眯起了眼,肚子里也打起了呼噜。
  “看来它真是喜欢你,朕的这只御猫脾气可不好,除了朕也只让你抱抱了。你不在这些日子,它连饭都不好好吃,连累的朕也没了胃口。怪不得有人跟朕说你是猫妖,不然怎么这么有猫缘?”
  展昭心头一惊,仔细看赵祯的眼睛,那里面似乎只有笑意,心下稍安:“皇上说笑了。”
  赵祯看太监陈琳已经开始布饭,于是道:“爱卿陪朕一块用膳吧,有你在,这只猫也多吃些。”
  君臣一起用膳,期间赵祯不断地询问起展昭在杭州的经历,但关于夏国与庞太师一章却只字不提,展昭明智的绕过这个话题。
  对于展昭此次杭州之行,赵祯很是满意,因此饭后便询问展昭想要什么赏赐,面对这个来自江湖的臣子,赵祯是很喜爱的,因而对他也比他人好上许多。
  展昭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道:“臣听说日前吐蕃国进贡了数匹好马,斗胆想要求一匹。”
  “哦?”赵祯疑惑,“朕记得前不久才赏赐了爱卿一匹望云骓,怎么,不合心意?”
  展昭忙道:“皇上所赐之马,微臣爱之甚深,无有不合意之处。只是得遇故人,蒙他赠剑之德,想以骏马报之。”
  赵祯点头:“原是如此。”看向他腰间所悬配剑,“爱卿之剑是何来历?”
  展昭便将上古名剑七星龙渊的来历说了一遍。
  “诚信高义之剑,倒也配你。”赵祯起身,唤来陈琳,“摆驾骐骥院,朕和爱卿去挑匹好马。”
  陈琳一愣,这么晚还要去?
  那厢展昭忙道:“此事怎敢劳烦皇上龙体大驾,况且天色已晚,不妨……”
  “这会儿热,走走也好,爱卿不必多言。”
  深谙圣意的陈琳已经吩咐众人摆驾骐骥院。
  雍熙二年,由天厩坊改编的左、右骐骥院,设群牧司掌内外厩牧之事,周知国马之政,而察其登耗。
  天子亲临,群牧司置使陈寿忙率领百官迎了上来,陈寿趁机向赵祯汇报了诸路诸军配备和战马补充的情况。
  赵祯仔细听取,略一思索道:“凡阙马军士,以往卿视其阙之多寡,自行以分数配填即可。然近日时局不同,今次夏国与我朝议和,可诏陕西、河北、河东填五分,余路填四分,以显我大宋和平之意。”
  陈寿跪拜领旨。
  “日前吐蕃进贡的良马何在?”
  “回禀皇上,这一十六匹皆是上上等的良驹,故都收在御马厩,日间在郊外散养,现已归厩。”
  “朕去挑一匹。”
  展昭闻言一惊,忙跪下道:“微臣不敢。”
  骐骥院掌牧养国马,将马分为御马三等、给用马十六等。御马为天子专用之马,给用马则供国家日常各种用途,包括颁赐臣僚、诸军用马、驿铺传送等。所以,当赵祯言说要去给他从御马厩挑马时,他才会如此惊惶。
  赵祯亲自将他扶起,淡然一笑:“爱卿不必多礼。你却不知,先前赏赐你那匹望云骓,便是出自御马厩,是匹极烈性之马,朕想也只有爱卿降服的下了。”
  “微臣……愧不敢当!”
  “朕蒙你多次搭救,一匹马,值得什么。”赵祯当先往御马厩走去。
  御马厩内数十匹形容高大精神的宝马,哼哧审视着同样打量它们的人群,角落梁上拴着一只抓耳挠腮的猴子。
  赵祯一指左边一匹白色高马,笑道:“这是朕最喜欢的一匹马,名唤玉逍遥,背脊平阔,行步有尺度,疾徐皆中节,乘之如舆辇也。皇叔曾向朕借乘过,此马常鸣不行,送回朕身侧,才行动如初。”
  展昭凝目望去,果然非同凡响。
  “除了这玉逍遥,爱卿尽可随意挑拣。”赵祯坐进陈琳吩咐众人安置下的玉榻内,端起一盏清茶,细细品茗。
  展昭谢恩,遂逐一看去。
  陈寿眼见天子对展昭宠爱有加,自然殷勤地跟在他左右,指着马厩中的马一一讲解:“此乃宁远马,可日行千里……玉花骢,画工如山貌不同……照夜白,龙池十日飞霹雳……大宛马,又称汗血宝马,汗如血色……”
  展昭看的眼睛都花了,也没挑出来,良马比比皆是,只是似乎都不衬那人……
  “怎么,爱卿没有看中的?”赵祯放下茶盏,整整衣袍,侧头看向他,“莫不是相中了朕的玉逍遥?”
  “微臣不敢!”
  “爱卿如果真看中了,朕为卿割爱又有何妨?”
  别人不待怎地,陈琳已是心头大惊,这玉逍遥是赵祯的大爱,当年襄阳王爷向他求此马,他也只是言暂借与他,赠之一字绝口不提,今天竟然主动要送给一个四品武官。陈琳不由得又仔细盯着展昭瞧了两眼,这青年果真颇得圣心。
  展昭还未回绝,忽听不远处人声呼喝,伴着一阵吵嚷和嘶鸣声,一群人追着一匹高头大马冲将过来。
  下意识的,展昭拍剑而起,长腿一抬,人已迎了上去!
  烈马如一团雪云,来的又烈又急,眨眼间,鼻孔中喷薄的热气已经趋至展昭跟前。
  青年七星龙渊横握在手,迅疾无比地敲到烈马右前腿,那马吃痛,横转身体,飞起后蹄踹将过来。展昭身法奇快,轻轻一让便避过了这雷霆一击,同时滑步到马腹侧,一把抓住白马的鬃毛,顺势跃上马背。
  白马性子暴烈,猛烈地蹿动着身子妄图将身上的骑客甩下马背,展昭被它激的起了收服之意,右手微抬,七星龙渊甩了出去,腾出来的一双手好似两把铁钳牢牢地卡住白马的鬃毛和脖颈。
  “皇上请移驾避让,待臣收服了这匹烈马!”
  推开围在自己身前的一干侍卫,赵祯满脸兴奋地看着红衣官员英姿飒爽地驯马场面,朗声道:“朕且看看爱卿如何降服这只畜牲!”
  “危险,皇……”陈琳剩下的话被赵祯一眼瞪了回去。
  摸着跳得激越的小心肝,陈琳神经紧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火光下俊秀的青年,这么文雅的一个人,竟然有这么耀眼的豪气!
  白马打着响鼻,旋身凌空撂着蹶子,仰首长嘶,场地上被它踩踏的尘土飞扬,展昭牢牢抓住乱拂的鬓毛,惊喜非常,白马彪悍,抖擞有力,掌下骨骼结实,肌肉柔和健美,绝对是千里良驹!
  如斯好马,怎不令人心动!
  马跳蹿得激越,展昭双手抓得愈牢,伏低身子靠向马耳,轻笑道:“好马儿,老实了吧!”说着直起身,当下使了个千斤坠,白马跳腾之势立减,双腿打颤着依然不服地甩动马首,想摆脱纠缠。
  展昭哈哈一笑:“好个倔脾气的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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