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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灵异]非君莫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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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你遇见黑猫那日是月圆之日,想是你无意中分了精气于它,所谓天时地利,才使他成就人形,怕是第一次变成人,不然,哪家娃娃三岁还不会走路说话?”其中还有些谜团未解,却不足为外人所道,以后留神查访才是。“你愿意吗?他可是妖怪。”
低头不语,白玉堂脑中已经是天人交战——猫儿是妖怪,我救了他,他长大了会害别人么?不,猫儿是好孩子,我看紧他,不让他害人。可是我很快会死的,到时候怎么办?死了就见不到猫儿,见不到师父了……不能死!可是,师父万一找到我们,发现猫儿是妖怪的话,猫儿就会死,就不会再叫我“玉堂”了,他还这么小……
半响,白玉堂抬头,坚定地道:“我发过誓,要保护猫儿。我甘愿把精气给他,我是哥哥,应该照顾弟弟!”
盈袖手一抖,茶盏险些倾倒,定定神道:“你知不知道,你会死!你知道什么是死亡么!”
“知道!我不怕!”童音干脆,是不符合年龄的决绝。
盈袖忽然连人带猫拉进怀里抱住,巧笑嫣然:“好孩子……好孩子……”人性中最纯真的一面,为何都是孩童所有,成人的世界,缘何污秽不堪?
“姐姐,你快救他吧。”在盈袖怀里,好孩子声音有些发闷。
替他整整衣服,盈袖柔声道:“玉堂,你放心,你的猫儿天生厉害异常,只要你一点童子至阳精气,再配上我昨日给你的固元丹,便可维持人形很久。他只是年小,还未修行,待他稍大些,就可自行修炼,有所成后,就不必仰仗你的精气,可以随意幻化了。”
忙掏出瓷瓶,玉堂问道:“这就是固元丹么?怎么用啊?”
“每月逢初一和十五,让他吃上一粒即可,身体不适时也可一用,多之却是无益。”
“哦。”小心放好瓷瓶,白玉堂倏然明白过来,涨红了脸,“你才刚说会死,是骗我的!”
盈袖掩唇轻笑,青葱玉指点上小人儿额头:“鬼精灵。若非如此,我怎么放心把他交予你。”
白玉堂暗道,什么叫交予我,本来就是我的!心情放松不少,笑闹道:“姐姐,姐姐,那快把猫儿变回来吧。”
“暂时不成。”
“为什么?!”
“他此次被那老道的法阵弄得元气大伤,纵有你的精气和丹药,也得等到月圆之夜,借天地之灵气才行。”那老道果真厉害,以后千万得防着。
白玉堂虽不大明白,但知道猫儿要变成人,还得等上半个月,月亮圆了才成。嘟起嘴:“半个月啊,师父要是找到我咋办?”
“你先在我这里住下,稍后我另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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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南岸,一处精巧私家园林。
湖心小榭,凉风微送,栏杆前小玉堂沉沉欲睡,手中鱼线险险欲坠。石鼓上果篮中黑猫蜷成一团,香梦正酣。
少刻,鱼线猛颤,“嗖”的一声从玉堂手中滑落,鱼竿掉进湖里,溅起水花几点。
白玉堂猛然惊醒,日已西斜,竟睡到这时候了。看看鱼竿,已经漂远了,跺跺脚,伸个懒腰,走到篮子前,伸指戳戳:“猫儿,今晚没鱼吃了。”
黑猫不动,又戳,懒洋洋睁开一只眼,喉咙里呼噜两声,爪子伸到耳朵上抱住。
白玉堂瞧得可乐,掐起黑猫,拨浪鼓般摇动几下,揪着耳朵大声道:“醒醒,懒猫!晚上又该精神了!”
猫儿不情不愿地半眯着眼,有气无力地“喵喵”几声,表示抗议,好困,想睡觉。
把猫放在膝盖上,使劲揉那圆乎乎的猫脸,黑猫不胜其扰,伸爪子扒开小手,伸张身子,打个哈欠,终于醒了。
“没鱼吃了,今天没钓到哦。”
“喵喵~~~”你什么时候钓到过?
“盈袖姐姐会让人买的,不过没我钓上来的好吃。”
“喵喵~~~”没吃过,没比较,没发言权。
“哎,好想念师父烧的黄河大鲤鱼……”
“喵喵~~~”想流口水。
人猫叽叽咕咕半天,肚子也开始咕噜噜了。白玉堂奇怪:“盈袖姐姐怎么还没回来?快饿死了……”
话音刚落,一条青竹倩影飘然而至,急急道:“快走,你那有能耐的师父竟然找来了。还向官府报了人口失踪案,带着衙役来抓人了。”
白玉堂大惊,抱起猫儿跟着盈袖就跑。跑到庭院西角门,盈袖示意稍等,从门缝往外看,官兵竟围将起来,动作挺利索的。
不待说话,颜渊已经在门外高声喊道:“盈袖姑娘,请交出小徒和娃娃。此番围住私宅,不为问罪捉人,只是防着劣徒逃窜,颜某绝无起干戈之意。”
“怎么办?”玉堂小声问道。
“怕什么?顶多回去你师父揍你一顿,你的猫儿怕要遭殃。”
白玉堂急了:“不要再说笑啦!”
盈袖浅笑:“你师父武功怎样?擅长什么兵器?”
“很厉害!他自己说天下无敌。十八般兵器样样皆精,平时对敌很少用兵器的。”
“哦,我就把这‘天下第一’打跑。”说着,腰身一转,如鹤冲天,越过墙头,到了颜渊跟前。
白玉堂无语,就算打得过师父,还有一群官兵呢。
颜渊道:“姑娘,请问劣徒何在?”
“看招!”盈袖娇叱一声,双掌递出。
不曾想,这人说打就打,来势凌厉,只得迎战。颜渊不用兵器,便是对自己掌上功夫极为自信,初始几招有些敷衍之意,但守不攻,想她一个十□的姑娘有何通天本领。三招过后,他立刻收起轻视之心,这姑娘掌力虽不雄厚,却是变化莫端,脚下步伐尤其轻灵如燕,肆意穿梭,防不胜防。
官兵围成一团看着,颜渊脸上有些挂不住,打了半天竟不能奈何一个丫头。当下掌势微偏,如是剑走偏锋,尽是非常人之道,鬼魅无端,令人眼花缭乱,便见漫天掌影,却不知发自何处,打向哪方。
盈袖赞道:“好掌法,却是奈我不得!”腰肢软如扶柳,劲势如鞭,转攻为守,脚下步伐如乳燕穿林,左右腾挪,于漫天掌法中游刃有余。
颜渊忽然住手,口气严厉:“好身法!好武功!如此能耐却混迹青楼欢场,真不知有何图谋!”脸色一变,“你到底将我那徒儿如何了?!”
盈袖神色冷淡,斜睨道:“干君何事!自家徒儿都管不住,我哪里知晓!”
“姑娘莫要狡辩,几日找寻,若无证据焉敢惊动官府。况且,寻常人家私人庭院怎会暗含奇门八卦,遍布机关之术?”
“本姑娘乐意,管得着么?我就喜欢在后院挖坑,在前院设陷阱,梁上放老鼠夹,屋角支暗线,我的私宅,外人何须口舌。”
颜渊不愿与女子争执,哼了一声,想要强行进宅子。盈袖阻拦,又战到一处。打斗间,颜渊一瞥,看见墙头上露出一个小脑袋,不是劣徒还能是谁。心头火起,晃个虚招,抽身而起,去抓小徒。眼看就要抓住,脚下一顿,直往下坠,看脚腕上,一截绫缎握在盈袖手中。伸手扯掉,再抬头看时,小徒已无踪影。
“白玉堂!你给为师出来!”
白玉堂听外面打得激烈,就想看看情况,于是爬上墙头偷看,竟险些被师父抓住,听他在外面大吼,知道动了真气,只好将门开了条缝,露出脑袋道:“我给你留的信上说的很明白了,不用找我。”
“简直胡闹!跟我回去!”颜渊抽出纸张,扔在地上,怒道,“什么叫两清,你又懂得什么叫大义,你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
盈袖上前捡起,纸上字迹稚嫩,尽显狂草之态,细细辨认一番,忍俊不禁。
“我怎么不知道?大义就是不能做坏事!不能向你学习!”
颜渊气得脑袋一懵,恨不能将人拽过来痛揍一顿:“劣徒!”忽然想起几日打听下来,都只言见过一个白衣小孩,不曾有三岁娃娃,不由心焦。“娃娃呢?你信上说带他一块走,人呢?”
“不告诉你。”
“是不是有了危险?”颜渊面色大变,“你才几岁,便如此自作主张,他一个三岁小孩,有了闪失,你如何自处?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白玉堂不语。
颜渊观他神色,心下一凉:“难道真出了事?”一把把人揪到跟前。
“没有,猫儿很好。”小徒儿使劲掰师父的手指,揪得太紧了。
“喵喵。”
愣了一下,颜渊低头,一只眼熟的半大的黑猫在玉堂脚边转圈。“啊”一声,松开手,跳出去老远。眼见小徒俯身抱起黑猫,他脑筋急转,感觉有些东西渐连成线,低声道:“这猫从哪里来的?”
白玉堂跑到盈袖身后,小声道:“姐姐,千万不要告诉师父……”
“不告诉什么?”颜渊耳力极强,“我问你,娃娃呢?黑猫从哪里来?”越想越不可思议,前所未有的疾言厉色,“把黑猫放下!妖怪,怎能留它!”
“不是妖怪!”
“那是什么!娃娃呢?你倒是说个一二!”
“娃娃在……在……”
“娃娃在某这里呢。”一把兴奋的声音插了进来。
众人齐回头去看,颜渊面上神情急变,最后视死如归般上前,喃喃道:“徒儿拜见师父,师父安好?”
白玉堂见到来人,又听师父的话,大惊,这人竟是师祖。
☆、第四章 小师叔【修】
作者有话要说:更正错别字和划分段落,内容无变化。
“娃娃在某这里呢。”
来者仙风道骨,手握竹筒,倒骑毛驴,正是小玉堂几日前见过的“张果老”。
老者骑着毛驴到了颜渊跟前,一指头敲上他的脑门:“叫某什么?”
颜渊隐忍不发,长舒一口气,道:“爹。”
老者捋须而笑,点头应道:“乖儿子。”又看向白玉堂,“怎么不过来拜见师祖?几日不见,不认识了?不像小时候,嘴甜。”
“他那时才几岁,还没记事,又三年不见,估计认不得了。”颜渊忙吩咐玉堂过来行礼。
“白玉堂拜见师祖。”白玉堂恭恭敬敬行了大礼,起身后看老者反应。
“真是好孩子,几年不见,险些就认不出了。”
师祖名为颜生,名震江湖数十载,江湖人尊称为“天尊”。他却不喜欢此称,觉得毫无特色,自古以来被奉为天尊者多如繁星,谁记得住。恰晚年有所奇遇,有了入道之意,故自封“不迟真人”——晚年入道,为时不迟矣。三年前云游四方,近日方归。
复对颜渊道:“日前见那娃娃颇合眼缘,这些时日观察下来不由心痒,如今收在门下,另作安顿。你青天白日围着人家姑娘的私宅作甚?莫不是瞧人家貌美,想强抢回山,有了续弦之意?若真如此,某也欣慰了。”
“爹!”颜渊扶额,“儿子今生不会再娶,便是玩笑,也莫要再提了。”
师祖叹了口气,跳下毛驴,走向盈袖,满面喜爱之色:“小姑娘真是好心,照顾顽劣徒孙数日,又不与竖子一般见识……”
盈袖刚想答话,正好看见老者笑意盈然的双眸,神色剧变,二话不说,如流星划空,眨眼无踪。
白玉堂抱着猫发愣,什么情况?那边师父已经在打发衙役离去。
“烦劳诸位了,还请告知刘县令颜某要销案。这是些酒钱,请诸位赏脸。”
“不敢,不敢,王爷有关照,不敢怠慢。”拿了银子,众皆散去。
师祖一脸艳羡,深情地凝望着盈袖离去的方向,自语:“独步江湖数十载的‘燕子飞’竟是如此风姿,再不敢妄称轻功天下无双了。”
颜渊刚好听见,不以为然:“逃命的功夫而已,况且打斗起来,我的‘无踪’也不差她。”
师祖冷笑:“跟你比斗时,某看得清楚,她的燕子飞不过用上五分劲力,便是某,也难及她的全力施为。需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才吃了几年饭,就敢言吃尽天下粮?”转向玉堂满面挂笑,“孙儿,你那娃娃好胃口啊,恁爱吃鱼。”眨眨眼。
白玉堂立马回过味来,师祖撒谎,自己跟着圆谎就不算有违门规吧。于是笑道:“猫儿最爱吃黄河大鲤鱼,没刺儿。”
黑猫“喵喵”应和,玉堂忙捂住猫嘴。
颜渊瞧着两人一猫,对他们的说辞极为不信,撇着嘴说话:“不知您老人家将他安顿到何处?”
“怎么,为父的做事还需向你交代?”
“不是交代,是告知。”
“某看他可爱,收为徒儿了,再过几日,便带他回山。”
颜渊对他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爹,那个孩子不同一般,你……”
“浅薄!”师祖怒道,“你想说他是妖怪吧。且不说你全凭猜测,果真是妖,也只是三岁小童,某什么时候教过你弱小可欺!人有好坏,妖亦有善恶,其善良之处,恐人也要惭愧。你竟如此迂腐。”
“我……”颜渊无从辩解,看看幸灾乐祸的徒弟,咬牙道,“我怎能容玉堂有失,便是我丧了性命,背负恶名,也不能再……”恨恨转头不语。
师祖眼中悲凉,怜惜不已:“渊儿……”
颜渊一挥手,忽然笑得不怀好意:“有师父在,徒儿大可以放心。只是臭小子啊~~~”小徒弟浑身一颤,有不祥的预感,“我倒不吃什么亏,无非多了个师弟,你却要叫声‘师叔’了,偏还小你四岁……”哈哈大笑不止。
白玉堂黑线满面,挂都挂不住。
见天色已晚,师祖要带玉堂一块住,暂居龙门悦来客栈,稍后访些旧友,待十五过后便回山。颜渊要跟着,师祖一指黑猫,阴笑:“不怕的话,便一起来吧。”
师父恨恨回山,只撂下一句话:“回山时,若还是一只猫,便不用回了!”
白玉堂目瞪口呆,看着猫儿蓝汪汪的眼睛,疑惑:“老头的话什么意思?到底知不知道你是妖哇?”
师祖一脸骄傲:“某的儿子真聪明。”
“师祖……”
“叫‘爷爷’,小时候就这么叫的。”
“爷爷,你真收猫儿为徒啊?”
“怎么,果真怕叫‘师叔’么?”
“……”
********************
到悦来客栈用晚饭时,掌柜的见是白玉堂,脸上有些不太好看,但没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何况还有一个老者跟着。
“呦,小哥这会儿是住店还是打尖呢?”
白玉堂指指师祖,得意道:“我跟爷爷住。晚饭要吃黄河大鲤鱼。”搂紧怀里的猫,猫儿很怕生,只让自己抱,师祖都不让碰。
掌柜点头应是,吩咐小二好好招待,这老者可是个财神爷。
吃完饭,回到房间,师祖喝着绿豆汤问话:“过两天还得找那个盈袖,是个奇才。”一脸羡慕。
白玉堂把自己的绿豆汤匀出来,倒进空碗里喂猫,头也不抬:“到群芳居找姐姐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说到十五就能把猫儿变回来,今天怎么被吓跑了?”
“什么和尚庙的,用错了,不能这么用。”师祖乐了,“颜渊光教你功夫,这文学上不见能耐。会武不会文,将来是个莽夫。”
白玉堂瘪嘴,申辩:“我每天都有读书习字呢。”见师祖不信,拿起书案上的笔墨纸砚,认认真真写字,乃他“平生”得意之作。
师祖拿过来看,端端正正三个大字:白玉堂。
“不错,只是楷书恐不是你的强项吧。”
白玉堂小脸憋得通红。他的一手字,被师父骂作群魔乱舞。
小黑猫也凑上来看,看了一会儿,歪着脑袋听师祖念叨“白玉堂”,忽然伸出两只爪子,刚好压在“玉堂”两字上。
“呀,猫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写得很好啊?”抱起来,揉揉猫脑袋。
小猫趴在玉堂怀里,伸直上半身,前足搭在他肩上,努力张嘴:“喵……喵……喵堂……玉……堂……”
白玉堂口齿大张,牙齿间有半颗未嚼尽的绿豆。“他他他……说话啦!”使劲蹭蹭猫脸,哈哈大笑,“猫儿真乖!”
黑猫很开心地舔舔玉堂的小脸,声音脆嫩:“玉堂……”越来越顺溜。
师祖也一脸好奇,估计第一次见猫咪口吐人言。看闹腾够了,深沉地道:“玉堂,他怎么只叫你的名字啊?”有些不甘,“某都要收他为徒了,会叫师尊么?”
“猫儿变成人的时候,也只会叫我。”白玉堂那个得意啊。
稍后小二送来洗澡水,玉堂要抱着猫一块洗,猫儿死活不依。只好自己洗好后,用小木盆给他洗,师祖要搭把手,猫儿呲牙咧嘴地威胁。那次在龙门淹过之后,他极怕水,有玉堂在他才稍好些。猫本就是很警戒的动物。
在床上躺着,一时难以入睡,玉堂就问师祖:“爷爷,你今天怎么来的那么巧?还骗师父?”
“某那日在城外见过你之后,便一直跟着,想看看某的乖孙子想干什么。”
“爷爷是怕猫儿会害我吧。”
师祖笑而不答,其实他对那个盈袖也是甚感兴趣。
接下来几日,祖孙二人四处访友,玉堂还得防着猫儿忽然口吐人言吓坏他人。在白玉堂的不懈努力下,猫儿学会了叫“师尊”,可喜可贺;师祖听到后差点没飙出泪来,重温了当年教宝贝儿子颜渊开口叫“爹”时的感动,不由对这猫儿更加喜爱,只想猫形时便如此可爱,化作人形还不知怎样招人呢。
七月十五一大早,祖孙二人被小二叫醒,说是有个小姑娘受人所托来送信。
信有两封,一封未署名,一封写着“玉堂亲启”。
师祖捏捏信封,确定没有机关,便打开未署名那封,一看,乐了。行笔如鬼画符,信上如此写道——
师父:
我走了,带着猫儿一起走了。虽然你触犯了门规,有违大义,我应该把你逐出师门;但是你养育我六年,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因此功过相抵,就暂且还让你当我的师父吧。咱们的情分却是两清了。猫儿是个好孩子,你却听从季高那个牛鼻子的坏话,不辨是非,我发誓与他不两立,有我没他!不用来找我,我这是离家出走,绝对不会再去悦来客栈等你来找的!我自有去处,不用费心。(我恨季高!!!)
白玉堂留
师祖将信折起,递给玉堂:“你的大作,留待他日自赏吧。”
白玉堂恨恨,把信放进腰间荷包,递上自己手里的信。师祖接过一看,原来是盈袖写来的。信上言,让玉堂带着猫儿,于子时前赶到她在洛水南岸私置的小宅,特意言明,不欢迎“倒骑毛驴的老头”。
师祖看罢,一脸痛心,枉他深情如斯,姑娘竟不领情。
“哎,这倾城绝世的燕子飞啊~~~”
叹完也只能将徒孙亲自送到门上,在门口瞥见盈袖惊鸿掠影,恨不能趋步上前,一睹为快。“此乃生平一大憾事也!”如是感叹。乖乖在附近找了户人家投宿。
白玉堂见到盈袖,欢喜不已:“姐姐。”
“姐姐。”黑猫张口也叫。
盈袖惊喜非常,一把抱起猫儿,摸着猫须:“好孩子,竟能说话了。”
“我教的。”白玉堂很是得意。
“还会说什么呢?”
猫儿张口就来:“玉堂,喜欢。”玉堂乐翻天了。
“姐姐,漂亮。”盈袖那冰山美人的称谓变得名不副实。
“师尊,吃鱼。”还好师祖不在。
“师兄,不乖。”颜渊估计得气死。
“真聪明。”盈袖摸摸猫儿柔软的皮毛,转而眼中有浓浓的担忧,“但愿你的师尊能保你一世平安喜乐。”
月上中天,廊下灯影憧憧,映的墙边柳影绰绰,树梢草丛间蝉鸣虫吟一片,时辰刚好。转而把猫还给玉堂,说道:“开始吧,你先分些精气给他。”
“怎么给?”
“亲几下。”
“这么简单?!”正合心意,小玉堂抱住一阵狂亲,临了在猫喙上又“嘬”了两口。小猫被弄得痒痒的,用爪子拔拔猫须。
“你且护法,不要打扰。可惜我功力不深厚,作法时如果被打断,只怕不好相与。院中阵法机关已开,想来不会有事。”言罢,于月下坐盘在事先准备好的蒲团上,黑猫相对而踞。继而放空神识,物外神游。须臾,身上蓝光莹莹,与黑猫身上溢出的蓝光交织成团。
月色下蓝光朦胧,如仙似幻,慢慢氤氲起来的光晕海水般将盈袖和黑猫层层包围起来;月色至此分外明亮,水银般倾泻直下,融入蓝晕之内,腾起缥缈晕环。
半个时辰后,眼见子时将尽,月光忽如激流奔腾,飒踏如驰,细流积股,百川汇海,流泻进一人一猫的周身光晕里。本是无形之物,忽然有了实体般,那种汹涌之态,便是在侧的玉堂也能瞧得分明。月光流泻,如是黄河在平坦的河滩上千里寂然淌延,可忽然河岸巨变,峭壁林立,大河顿时滔滔汹涌,天河悬挂,奔腾直下,震人心魄。
光华缭绕中,黑猫体型渐渐变大,一双蓝瞳转为墨玉般剔透的黑色,茸茸的四肢慢慢抽长,毛胎开始脱落,露出粉嫩幼滑的肌肤……
蝉鸣愈噪,深夜更寂。白玉堂瞪大双眼,心口怦怦直跳,响如擂鼓,双手紧握,掌心早已是汗意涔涔。
突然,一阵衣服悉索声响起,玉堂忙回头望去,只见季高帽斜衣歪,手持桃木剑,狼狈而立。心中警铃长鸣,急忙转身,拦在前面,厉声喝止:“你想做什么!”一面从怀里取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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