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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回到原点-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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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需官将卷着意大利面的叉子轻轻放下，面对邦德不冷不热的发问，他回答的过于简单：“我习惯了这里的口味，不过在大多数时间里，我并不出来吃。”
“Sure（好吧）。”
Q的眼皮挑起，他正注视着对面百无聊赖的男人，从中他能真切地明白：007先生不喜欢充满轻松气氛喧杂又有意大利面味道的餐厅。
“那我们出去走走吧，伦敦的夜景要和在忙碌奔波着任务时候的观察美丽的多。”
邦德其实不知道为什么Q在那个时候会有闲心来请客带他来吃晚餐，或许MI6的顶尖特工一直都认为他是个技术宅？
是的没错，Q博士确实是个技术宅，那个年轻又是技术部门的青年会更喜欢把食物买好然后亲自下厨，因为他自认为那样会更安全更环保，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从邦德被派出做这个任务之后，越来越多的支线事情和理不清的关系，这一切的一切都阻止了邦德要回MI6的希望。
“你考虑过退休这回事吗，007先生。”Q走在邦德的身边，入秋之后的晚风微凉，军需官不由得裹了裹自己的风衣。
“想过。”邦德诚实的回答，“但时间还太早。”
明亮的街灯点亮城市中每一处黑暗，即使是这里的人群已渐渐稀少，但也仍没有多少孤单会充斥内心。
“我以为你讨厌这份工作。”
“我确实讨厌这份工作。”
Q停下了步伐微抬头望着邦德的侧脸，但特工却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卷发的青年轻摇了摇头就跟了上去，他的声音平缓，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们都以为你当时被击中了心脏。”
“我记得是在那件事发生以后才认识的你。”
“是的007先生，但我早就认识你了。”Q拉了拉颈前的围巾，为的是阻止转凉的风灌进衣服里。
邦德没有再接Q博士的话，于是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他们漫步方向的目地大概是军需官的公寓，007只是想把这个家伙先送回家去再自己离开。
沉默总是短暂的，几分钟之后卷发青年又开启了新话题。
他们谈到了关于人生，关于科技，关于军情六处，但最后话题又绕回到席尔瓦。
邦德已经能知道，Q博士的铺垫做了不少，但到最后还是为了问清那几个关于席尔瓦的问题。
军情六处的王牌记不清那当时自己的回答了，甚至他快要忘掉军需官提出了什么问题。
“不行，我改不了这些程序。”查尔斯随手擦了一把鼻尖上渗出的汗珠，他感觉到紧张，对于一个技术编程的人员来讲，在自己最擅长的行业败下阵来，那才是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更何况，拖延越久的时间就会让情况更加糟糕几分，他们被发现的可能性也就会更大。
而且现在…男人总是下意识觉得这样的环境不大能让人心安。
“我这边的密码破解了，”席尔瓦接受着查尔斯目光的审视，他定了定才长叹一口气像是终于将悬在心头的重石放下一般，金发男人同样紧张，但他并不擅长将这些表露出来，“别忘了，这些程序中有我的一部分编程。”
“这里面有什么？”查尔斯提问的对象是被封锁在这些程序与后面的那件神秘东西。
究竟有什么值得被如此珍重的保存，这让男人好奇。
“一个笔记本电脑。”
“等等不对——”
“嗡——”
一声尖利又低沉的爆鸣声打断查尔斯的话，这来自于警报的声音无疑让两个人的心中都是一沉。闪烁着红色光波的灯光给这并不宽敞的地方平添压抑。
“不，上帝…”查尔斯的面部肌肉僵硬了一下，他对着显示屏上鲜红的英文提示有些失神。
“这倒是能证明这里确实有警报？该死！”
“老天保佑，我知道了！那些警卫很快就会赶来，甚至这根本就是他们的陷阱，无论破解与否，警报都会在规定的时间响起，他们早就料到会有人来这里偷那些东西…”
“噢真不错的分析能力啊？！”席尔瓦恼怒地朝查尔斯叫喊着，他的手揪住对方的衣领，毫不手软，“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早说！”
“我没往那方面想过，我没有！”查尔斯掰扯着男人的手，他也同样带着几分惊恐失措，闪烁不定的眼仁将他自己的意外全然暴露，查尔斯没有说谎，他真的不知道这些的来龙去脉。
所以这一切才是贾斯帕的诡计。
此刻那个中年男人正悠闲的坐在办公室里享受着这一切尽在手中掌握的美妙感，他将发红的已经变紫的葡萄一颗颗放进嘴里，桌上平摊的报纸却打开在英国舆论八卦的那一面。
除了庸俗，大概见到他此刻样子的人不能再想出任何其他形容词。
“前线的特工还没有任何消息吗。”
“我们依旧能与他们保持联系，不过也只有0829号成功混入MI6。”贾斯帕身边的男人礼貌地为他递送着纸巾，空气里弥漫着腐败的味道。
“0829？”贾斯帕懒散地抬了一下眼皮，但随后又像是没兴趣似的挥了挥手，“我以为会是0327能带来成功的消息。”
“他在之前的行动中被燃烧油桶引爆的——”
“我知道，你不用重复这个。”
“抱歉Boss。”
“那个谁，伯纳德·史蒂芬那边怎么样？”贾斯帕用纸巾擦了擦手随意地打着哈欠。
夜晚的到来无法在这黑暗的地下世界里有半分不同的体现。
“他们抓到了军情六处派来的特工，情报说是最强的特工之一。”
“最强特工…”
就在贾斯帕准备挖苦MI6的时候，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刺耳地响了起来。男人望着显示屏上的号码盯了一会儿，然后才按下了接听。
“Hello？（喂）”
坐在转椅上男人的右手百无聊赖地拿起一颗葡萄放在指尖揉着，脸上的表情若无其事：“然后呢。”
站在一旁的秘书听到话筒里传来了几个模糊的单词，然后男人就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脸上瞬间乌云密布：“你说谁？！大点声！”
贾斯帕的眉拧在一起，看起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匪夷所思的话。
信号太糟，贾斯帕没能听到重要的单词，而当他再次回拨号码时，冰冷的电子音却已经传来。
“Shit！”
Tbc
☆、——Chapter 44——
“现在出去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必须分头跑。”席尔瓦快速的分析了一下，他的金发被暗红色的警示灯照得一片沉暗鲜血凝固一般的颜色。
“你不能被他们发现，”查尔斯的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地跳个不停，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特工透彻又水润的眼睛露出的满是坚决，“我去引来他们，你离开这里回到安全的地方！”
“你没必要这么做。”
“我是为了邦德！”查尔斯快速低吼着，他的手心因为紧张而变得略微潮湿，若有若无的血线略显憔悴。
席尔瓦咬了咬牙，在短时间的对视之后，他才决定点头表示同意。
特工们冲了出去，从狭窄的小门逃出之后，整个走廊都响着带回音的尖促警鸣声，吵得人心烦意乱。查尔斯指了条路给身旁的男人，然后他义无反顾地迎着脚步声跑了去。
他是为了邦德，查尔斯真的是为了邦德，如果席尔瓦在这里被发现并抓住，那么他一定会牵扯到离开BTTS与MI6特工“战斗”的詹姆斯·邦德，更令人恐惧的是，007对这些还毫不知晓。
你是个混蛋席尔瓦。查尔斯这样在心里咒骂着他，你们绑在一起，那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也许你的命毫不值钱，但鬼才知道会有多少人为了保住邦德而拼尽全力。
不能，决不能让无辜的007因此而引火烧身。
“那儿有人！”
穿着灰蓝色衣服的人们在拐角处看到了查尔斯，大概有十几个人，他们的手中拿着类似警棍的东西，那就这这里维护治安的工作人员。
查尔斯顿了一下，他是故意让他们发现自己的。男人的表情很决绝，而且大义凛然，因为他熟悉这里的地形，所以才毅然决然地冲向了另一方必定会有人出现的走廊。
“我是D组，我们发现了可疑的员工。”
“A组收到。”
繁杂的地形就像是迷宫，查尔斯也不能全然的将这里每一处的拐角都区分清楚。他知道自己逃不掉，因为这里是个完全封闭性的地下空间，而且四周，孤立无援。
每一位忠于MI6的特工都是这么伟大，当他们牺牲自己的利益与尊严为了组织与国家，那么他就有资格成为流有这个种族血液的英雄。
查尔斯的呼吸已经不能够平稳下来，通过不停的逃跑，他的双腿也渐渐变得沉重，但男人的脑子里的意识却还在暗自庆幸。
席尔瓦一定可以逃脱，邦德不会因此而受到牵连，MI6，国家，还有希望。
即使是下策，也依然有漂亮的决策。
席尔瓦按照查尔斯指明的道路一路跑去，竟然真的没有被任何出现的保安警卫所阻拦，然而他现在还在思考总部中央控制室的密码，只有这个才能不让之前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们就能够拿到有所有的资料。
“站在那别动！”
走出下一个安全楼梯的拐角，特工眼前赫然出现了又一群阻碍前进的人们，他前面的道路被彻底堵滞。
查尔斯淡蓝色的瞳孔四处瞟了几下，他尽量不让刻意表露的不安与恐惧被收回眼底，当然，面对敌人只能将假戏更真实的演下去。
身后嘈杂的鞋底摩擦大理石地砖的声音 ，男人下意识扭头却发现自己正处于被包围的境地，即使有岔路可以逃跑，但前后的人脸上都带着漠然的神色，就像屠夫望着失去反抗能力的绵阳，有些可悲。
“把手举起来米尔先生，”为首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沉默着的枪口对上查尔斯的胸膛，他缓缓的向前挪移着步伐，似乎是故意制造恐惧的压迫感，“我认得你，技术部门没错吧。噢…那为什么要跑来总部的中央控制室？这里可不需要你的技术支持。”
“哼…”查尔斯的轻哼虽然显得单薄无力，但他确实是不屈的做着抵抗。
其实席尔瓦后悔过，也许当他得知这一切已经发生的时候，选用最简单的方式去弥补这个错误可以减少太多的精力消耗，但席尔瓦的私心却不允许他这样做。
戴维连同笔记本电脑一同拿走与贾斯帕交易，而这个金发男人的目的也仅仅是将属于他的东西原封不动的拿回来——M夫人亲手赠予男人的礼物。
当M夫人的尸骨都不再存活于这个世界上的时候，那台笔记本电脑成为了她留给席尔瓦最后的，也是唯一一件遗物。
那对男人很重要。
其实M夫人的存在对席尔瓦一样很重要。
就像查尔斯·米尔的亲生弟弟对于X特工来讲，也是同样不能被割舍的羁绊。
“My bother 。I love you（我爱你，我的弟弟。）”
举枪的男人还是开枪了，就在查尔斯举起双手没有做出任何反抗行动的时候，子弹贯穿了他的右肩肩膀，是金属穿透皮肉所发出的阴森响声，鲜血喷溅的声音，X特工用左手捂着自己受伤的肩头倒吸冷气。
之后那群人便蜂拥而至地制服了那个隶属MI6的特工。
席尔瓦的身体就贴在冰冷的墙壁上，没有人注意到那双茶色的眼睛，他微微探出身子就静静的望着这一切，眼底有无声的愠怒。
Tbc
☆、——Chapter 45——
丽贝卡一直在偷偷为邦德提供抑制毒品的药，虽然毒瘾仍然时时发作，但男人明显觉得自己的身体要比前些日子感觉好多了。
等到他们回到总部以后，第一时间便赶着去向贾斯帕汇报这一次的收获，比如抓到了某些人，又或者是杀掉了某些人，邦德站在那群人当中冷漠地听着领头男人的表功，很恶心。
特工的思绪已经不在于比，这些人将菲尔德带去了哪里，他的下场又会是如何？虽然邦德承认002号的到来更为男人增添了希望与信心，可他不得不去担心的原因就是：这关系到又一条鲜活的生命。
死去人的生命没有人能把握得住，但还活着人的性命此刻就把握在邦德的手里。
离开贾斯帕办公室的时候，男人路过一间看上去陈旧的房间，因为门的材质与其他的大不相同，邦德不经意地瞥见里面有个倒霉蛋正被吊在铁链上，死气沉沉。
詹姆斯轻叹出声，于是他加快了前进的步伐，目标是贾斯帕给他安排的寝室。
也许那就是必然发生的事，不在时间的长久与短暂。
席尔瓦安慰着自己，为的只是能在邦德回来时给他一个交代。
即使事情的过程直接影响着结果的发生，可一般人最在意的也还是事情的结果，也就是后者。
“对，我碰了程序，接着警报就响了起来，就是这样。”席尔瓦摊着手，面对那边人的质问，他显得过于坦然。
邦德望着男人信誓旦旦的样子，他湛蓝色的眼睛中燃烧着无名的怒火，特工的表情僵硬沉了好久才开口：“这是你给我的解释吗。”
虽然残存在席尔瓦内心深处的被称为人性的东西还让他会觉得过意不去，但他却尽量地表现出自己的无所谓，为的只是想让邦德认为他是个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的人，但这自然要除了眼前这个男人：“你认为这是我的错吗？不，这并不是我的错。”
“但查尔斯他却能在那种时刻用自己的生命换你的一个…不暴露？微不足道的不暴露。”邦德的声音像是来自冰层之下，他的语速缓慢又尖利，刻在人心上莫名的疼痛。
席尔瓦在尽力躲避着男人那刀刃一样的目光，每每当这种时候，特工的决绝与冷漠总是让席尔瓦觉得那么无情，于是他收起故意挂在脸上却又不自然的笑容，平稳的呼吸声阻止他把嘴巴张开用声带震动而发声的想法。
查尔斯在做那样决定的时候，也许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但或许他将会用一小时，一天，一个月，一生这么长的时间来为他这样的抉择付出代价。
而代价，也总是会很惨痛。但这就是MI6特工的魅力，他们作为组成整体的部分个体，永远都会为全局的大体而做出正确又残忍的选择。
邦德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席尔瓦，那张脸给了他太多不同的感觉，特工不想用言语来报复男人，也不想用拳脚相向使事情变得更糟，也许在他离开BTTS基地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变化与故事，但他也已经不想再去追问了。
“别那么看着我…别那么看着我邦德。”
“…”
席尔瓦从邦德的眼中挖掘到了一种先前没有过的情感，之前的一直，007号特工对他也是有偏见的，但他却是第一次在他那双海蓝色美丽的瞳孔中找到超过憎恨与厌恶的情感。
“我向你坦白，没错是我害了他，但当时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席尔瓦的眉角耷拉下来，他在空中挥舞着手臂。为邦德承认这一切，过于露骨残酷的事实。茶色的眼珠泛着些许涟漪，又慢慢转变为担忧与怒气，“可那会连累到你，我不能容忍这个该死的地穴埋葬MI6王牌特工007的传奇。”
“Make a hog of oneself（自私）。”
“是，席尔瓦的确自私，自私到除了一个男人之外，在他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人，”席尔瓦微眯起眼睛，正式的腔调虽然表面平静但却内心波澜四起，“其他人的生死与我无关。”
“嘿，你应该这样说，只有你自己的生死与你有必然关系，因为有个金发狂妄自大的男人轻视一切生命，当他手中握着大把人生命的时候，能够坦然且又理所应当地去松手抛弃，他的存在可以脱离人类社会形成组织，自然世界，当然他也更不需要太多复杂的感情。”
“我确实在利用别人，但那是约瑟夫，约瑟夫·戴维，只有他一个我发誓！当我发现一切都偏离预想的时候，我做过挽救措施，甚至直到现在，我仍然在那么做。”
邦德笔挺地站着，他身上还穿着正式的黑色西装，那上面还粘着血的腥味，但却不带任何落魄，“你们很早就认识，二乙酰吗啡也是你给他的。”
“不！第二件事我全然不知。”席尔瓦扬着双手后退了几步，最后他坐在了皮革沙发上，平视着对面灰白的墙壁，他缓缓说，“他以前曾是我的一个手下，约瑟夫·戴维…也是最得意的手下，没有之一。为了对外保密我还活着的事情，我让他以这份资料现任主人的身份去与贾斯帕进行交易，但他却背叛了我，我根本不知道米勒那个老混蛋的目的竟然是利用这摧毁整个世界，由它来挑起战争的开端。”金发男人将背倚到沙发背上，就像是再无隐瞒的全盘托出之后的轻松感，“你会认为如果是我的话，那么这理由太过牵强了，你觉得我不会在意，好吧，我想也许那是真的，因为我只想要将那台属于我的笔记本电脑拿回来，它不属于交换的范围。”
“那里面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但我需要它。那是妈妈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平生她只送给我过这一件东西，噢…你觉得那没有什么重要的对吧，况且像席尔瓦这种冷血家伙，就更不会对此而在意。”
“你只是为了点蝇头小利就出卖了整个英国政府。”
“那本来也与我无关，席尔瓦不是民族英雄，更不在意你的大英帝国怎么样。”
MI6的007号特工眼中没有过多复杂的情感，同时他也没有对此表态，他受了伤的左手正慢慢的握紧，又松开，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别在意，我只是拉上了你一起弥补我的过错罢了。”
Tbc
☆、——Chapter 46——
邦德拿起桌旁摆着的水杯，里面浸着透明冰块的水至少还能让人多少变得冷静一点，只要当对面站着的是这个男人，詹姆斯就无法用一贯平静的语调神色去面对他，当然，这肯定不是什么好的特殊待遇，因为在007心里，席尔瓦简直要比定时炸弹要危险几千倍——他没有时间限定，几乎随时都有可能把周围的人炸得粉身碎骨。
男人表情其实还算得上自然，然后邦德就将他手中杯子里的冰镇矿泉水一饮而尽，但目的绝不是为了弥补口渴：“去掉你的那些无用的形容词，现在我只想听最朴实而且最真实的真相。”
“所以我带你到这儿来，”于是席尔瓦轻描淡写地说，“一是因为你对MI6的了解能不会使我们那么容易暴露身份，二来——”
“我也能成为被代替你或是付出代价的试验品。”
“不是你想的那样！”席尔瓦将自己的拳头紧攥，他的金发凌乱得像是在秋天失去生命力的干枯藤条，“从踏进来这里的第一步开始，这一切就没有了计划可言，查尔斯，还有等等的那些家伙们，都是意料之外的变故！”
邦德静静望着他，冰冷的沉默才是对别人最沉重的无声责罚。
“我不想事情变成这样…”男人的声音低沉下去。
“戴维究竟捏着我们什么弱点，那些录像，他是从哪里来的。”詹姆斯想了一会儿，他默默抬起那只被注射器针头刺进过好多次手臂，被布料包裹着的皮肤上针孔若有若无，男人轻轻揉着覆盖在它之上的西装布料，让看的人黯然伤神。
“如你所见，的确是录像带。”席尔瓦把头低下来，他把脸埋进掌心，微凉的温度刺激着面部的肌肉和神经保持清醒，“我们一开始就说好了的，把BTTS全部摄像的记录设备都接入他那里，代价是我的岛，以及全部财产。”
“So（所以）…你用这些换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还有英国，乃至世界的和平。”当席尔瓦抬起的头，他发现了邦德眼神中轻蔑的遥远与深邃，所以男人舔了舔干裂的嘴角，并将唇拉平沉下声音，“你不该把自己说的太伟大席尔瓦，你不过…不过是个网络黑客，攻击MI6进行挑事但未遂的失败者罢了？没错，我知道所有人都想那么评价我，可我一点儿都不在乎。但你，詹姆斯·邦德你为什么也与他们一样，就那么不信任我…”
邦德的头感到有些疼，面对席尔瓦无数次的纠缠与近乎哀求的语气，他还是一成不变的回答：“我们的立场不同，人生观，目标，追求，这一切都已经足以代替我回答你提出的幼稚问题。”
即使是被剥去利角的变相拒绝，但那本质却依然是不折不扣的否认，对金发男人曾经为詹姆斯付出的感情，还有。。。
听了这番话的席尔瓦表情很丰富，但最后便定格在一种迟钝的痛苦上，他牵强的拉扯着笑容，又同时合上了眼睑。
“。。。我会得到的。”
接着金发男人安静的扯开自己上衣的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很干净，席尔瓦苦笑着将那上面的一颗颗白色纽扣解下来。
衣摆随意的耷拉着，瞬间就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感觉不到温度，也许冰冷的因子已经渗透全身。而这时的金发的男人缓缓站了起来，他很有风度的将单薄上衣从身上剥了下来，从容且顺理成章。
对面的军情六处特工就那样望着他，不阻拦也不发问，更是不动面色，他眼中的漠视大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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